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古涛没有说话,即是默认。
古裳倏而明白什么,惊慌不已,眼中涌出了泪,挣扎着想说什么,一张嘴,却吐出一口血。
她脑中昏昏沉沉,隐约听到言一色的声音,“本姑娘成全你!”
这句话,是她为人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言一色在话落后,一剑杀死了她!
言成心中痛快,刻意刺激古涛,还仰头大笑几声。
“这种丧尽天良的恶毒女人,不配活着!小姐杀了她,正是为民除害!”
古裳死了,心中痛快的还有一人,那就是荒驰!
古涛傻眼,这一切发生太快,他方才言语间透露舍弃古裳的意思,不过以退为进,却没想到,言一色真的……
古涛霎时红了眼睛,转头看向荒驰,满身冰冷杀意,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露出藏在手中的匕首,欲将他杀死后,再去找言一色报杀女之仇!
迟聿凤眸一眯,抬手在言一色的衣襟上拂过,上面的一颗珍珠落入他指间,当做暗器,屈指弹了出去,快若闪电,势不可挡。
叮地一声,珍珠打落古涛的匕首,在他愣神的瞬间,言一色身形一闪,犹如一抹流光,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将荒驰从他手中救了回来。
古涛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不敢置信,僵硬地转过头去,在远处看到了言一色身后的荒驰,脑中响起惊雷,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曾听无名说起过言一色身法很快,但没想到快到如此地步,完全不是人能达到的程度,鬼神还差不多!
荒驰心疼地抱起荒涟,手指颤抖着去探她的鼻息……没了。
下一刻,他崩溃地坐到了地上,宛若行尸走肉。
420 不是意外(一更)
言一色忽然盯着迟聿看,眼睛一眨不眨。
迟聿感受到她灼热的视线,高冷矜持地故作不知,心中有点飘,但过了一会儿,疑惑胜过胡乱猜想,沉声问,“怎么了”
言一色笑眯眯道,“我以为你会亲自上手救人。”
“孤若真的出手,你才要担心。”
“嘻嘻,明白,意味伤势不容乐观,只能靠你这个神医起死回生……但荒涟的伤还没到这种地步。”
“崇拜孤”
“荒涟脸上的伤能治好吗包括陈年旧伤你要能做到,我就崇拜你!”
“呵,激将法”
“你不行”
“孤行不行你不知道”
迟聿口吻意味深长,自然流畅地转移话题,言一色给了他一个白眼,大步往前走了。
迟聿长腿一迈跟上,暗红幽寒的凤眸里开出几分笑意,牵住她的手,“药园里有一座星月台,孤带你去那儿看星星。”
言一色没好气道,“不去!”
她话落,眯起眼审视起迟聿,冷冷道,“差点忘了问,你让我当着古涛的面杀死古裳,是故意的罢”
迟聿嗯了一声,“你日后就明白孤的用意了。”
言一色一扬眉,逼问,“日后现在不能讲”
迟聿避而不答,撩了她一眼,见她穿着单薄,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孤带你去喝酒,暖身子。”
“……”
这话题转得可真特么生硬!
不想说拉倒,她还懒得听了!最好不是挖了个坑让她跳,否则别怪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
荒清区,煤铁矿山地带,一处小煤窑外。
四周站满了几方人马,一群人手中拿着火把,明亮的火光将此处照耀得犹如白昼。
王老八陪着南泽和古献走了几个出事的矿洞,最终汇聚于此。
到此为止,古献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更别说火器爆炸后留下的痕迹。
南泽歪歪斜斜坐在马上,桃花眸惺忪迷离,昏昏欲睡,寒凉的夜风吹乱了他的墨发,尽数糊在一张脸上。
他策马靠近另一匹马上的古献,往他肩膀上歪去,声音像半梦半醒间发出来的,“献公子,深更半夜,这儿除了山就是风,没什么好瞧的,咱们回罢!”
古献不喜人靠近,一手将南泽推正,不动声色地下了马,“南公子先回。”
火光映衬下的夜色里,古献渐渐走远,似乎打算再转一转。
南泽和王老八对视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头,示意残局都已经收拾好,万无一失。
然而,下一刻,不远处一道爆炸声响起,如平地惊雷,地面颤动,滚滚黑烟伴随着火光,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南泽和王老八循声望去时,就见前方死里逃生的古献,刚好转过身来,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糟了!
这是南泽和王老八共同的心声,也是在此刻,两人才突然意识到,震天雷因大火而不慎炸响,只怕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预谋!
否则眼下在古献脚下爆炸的震天雷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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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1 早就输了(二更)
南泽纵马来到古献面前,关心了一句,“方才的震天雷怎么回事献公子可有受伤”
古献简短回道,“无事……暗中之人并非想要我的命,而是要我发现此处有火器。”
“看来是刻意为之,不排除陷害的可能。”
“一切等查清才有定论。”
“那个叫杜什么的……”
南泽有意提醒,一来知道古献很快就会想到从他着手查,毕竟,如果是陷害,跟王老八有仇的杜之时,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二来,他在减轻自己的嫌疑。
古献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良久沉默。
南泽又待了片刻,意欲离去,“献公子,本公子喝多了酒,又吹了夜风,头痛难忍……先找个地方歇息一阵。”
王老八被古献盯着走不了,但南泽这个旁观者,却可以自由来去。
“南公子随意。”
古献口吻淡漠,注意力全在搜山上。
南泽双腿一夹马腹,正要离开,目光扫过远处,视线尽头出现一人一骑,正火速朝这边而来。
南泽心中升起一丝异样,直觉那人是为一件大事而来,没有急着离开,笑看向古献,“献公子,有人来了。”
……
来人穿着荒月巡城防军的服饰,下马后,朝古献单膝跪地,急声回禀道,“公子,绮罗园奴隶暴动,园内大管事石正兴亲自带人镇压,丧命了!”
南泽心神一凛,旁边跪在地上的王老八险些晕厥!
如今的情况,很明显,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而他们又毫无防备,只怕要阴沟里翻船了!
“……公子,还有,绮罗园发现地下兵器厂。”
古献眼底晃过一丝波动。
王老八到底是老奸巨猾的人物,抓住时机,急切地向古献道,“献公子,绮罗园是杜之时的产业!”
他话说得点到即止,相信古献一定会怀疑到——杜之时借绮罗园做掩护私造兵器,然后不知被什么人发现了,他想临死也拉个垫背的,所以谋划了今夜矿山发生的事情,意图栽赃陷害在他这个仇人身上!
王老八极力将他从私造兵器的浑水中洗脱出来,保住他自己是上策,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能经营起一个据点,就能再造另一个!
比起这里出现的震天雷,自然是绮罗园的事更大,古献一个人分身乏术,不能兼顾,于是想拜托南泽在此盯着,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南泽低喝一声,已经骑着马冲了出去,笑声随风传来,“本公子要去绮罗园瞧热闹!献公子,回见!”
王老八见南泽要过去了,晦暗浑浊的眼中出现亮光,抬起头面对古献时,表现出一副委屈又愤怒的样子,“献公子,杜之时是乱臣贼子,居心叵测啊!他私造兵器,一定有惊天阴谋!”
就在此时,古献的一个心腹搜山回来,沉声道,“公子,没有搜到任何火器,也没发现可疑的人。”
王老八微松口气,今夜炸响的震天雷不过一批货中的几个,剩下的早被他手底下的人藏在矿山隐秘之处,如古献这般浅层的寻找,绝对找不到。
古献留下一个红骷髅带着些人,盯着王老八,而后,亲自前往绮罗园。
眼下的情况,对王老八来说,此处矿山的危机算是解除了。
负责藏匿震天雷的心腹,朝王老八靠过来,眼神交流中,告知他这批货很安全。
此时此刻的王老八和其心腹,万万想不到,他们自以为安全的震天雷,已经被迟聿的人转移了。
迟聿刻意将古涛的势力牵扯进来,为的就是分散王老八的注意力,并借古涛和古献之手牵制住他的行动,方便自己的人行事。
今夜,绮罗园发生的混乱,也是迟聿所为。
……
南泽和古献到达绮罗园外时,火光冲天,里外皆是人,地面血流成河。
人数庞大的奴隶发了疯般,拿起趁手、不趁手的武器,一人倒下,一人紧跟冲上去,前赴后继,视死如归,以血肉之躯铸成人墙,从暗无天日的地狱深处,推进到绮罗园出入口前。
镇压他们的只是巡城防军,而不见绮罗园日常值守的侍卫,更不见园中大小管事。
由此,足见异常。
南泽双拳捏紧,眼中黑雾翻滚,心中冷笑,连石正兴都被做掉了,绮罗园的其他人手要么逃走,要么必死无疑,这些奴隶凭借
422 回来(一更)
长夜漫漫,对南泽、古献、古涛来说是兵荒马乱,对言一色来讲,则是一个岁月静好的夜晚。
日出东方,朝霞明丽,新的一天来临。
星月台上,地面铺了一层绒毛地毯,言一色坐在其上的软垫上,时不时逗弄几下兔兔,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
迟聿头枕在她的腿上,双眸阖着,呼吸绵长,也不知睡了还是没有。
言一色跟兔兔玩了好一会儿,才发觉某人不知何时闭上了眼,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忍不住上手捏住他的耳朵,霎时,他转过头,脸埋进她腰间,一动不动,闷声传出一句,“色色,别吵。”
言一色剔透的眸子眨了眨,“你困”
“嗯……”
“那我送你回房罢!”
迟聿闻言头痛,心知他如果沉默、或者应下,言一色绝对说到做到,更过分的是会打横抱起他,这种姿势……他不要面子的吗!
“不!”
迟聿回得斩钉截铁,语气霸道,“就在这儿!你也不准走!”
言一色闻言,眼角抽了下,捞过手边迟聿的外袍,猛地一下盖他身上,刻意咬着牙道,“睡你的罢!”
兔兔紧挨着言一色,此时,忽然用长耳甩了她一下,言一色眸光一转,看向它,短暂的眼神对视中,她心中了然,好笑道,“你要吃早饭了吗去罢!不用管我……和你主子!”
她话落,兔兔一个跳跃,从她面前消失,奔向远处,掀起一阵风。
来得莫名,去得匆匆。
言一色失笑摇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兔兔这一点挺像她。
她抬头望向露台的栏槛外,一草一木、假山怪石、小桥流水……虽有晨雾,但已在亮起的天光下清晰起来,四周空旷广袤,静谧无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言一色很喜欢这种无所事事的状态,嘴角噙着笑意,脑海中是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忽地,她察觉到有人靠近,琢磨着可能带来了荒涟和言成醒转的消息,想出去看看。
她低头看了眼拿她当抱枕的迟聿,试图掰开他的双手起身,却遭到了他的不满反抗。
言一色眉梢一扬,顽劣道,“确定不松手吗那我抱你出去怎么样让你的人看看,你其实也有‘人畜无害’的娇弱一面!”
“放肆!”
迟聿低喝一声,却一丝杀伤力都没有,又气又拿言一色无可奈何。
言一色哼了一声,又试着挣脱他的桎梏,轻松站了起来,离开前,拿了一个靠枕塞在他头下。
她脚步无声离开,难得享受一次她照顾的迟聿,嘴角牵起细微的弧度。
……
言一色从星月台上下来,赵修习正好出现在她面前。
“见过夫人。”
言一色颔首,随手折了一枝海棠花,饶有趣味地欣赏,漫不经心开口,“他们两人如何”
“并无大碍,已经醒过,眼下都在床修养,日后慢慢调理,身体便能恢复如初。”
“荒涟的脸……”
赵修习一正神色,“修习正是为这件事而来……不知夫人想要她的脸恢复到几分”
言一色听懂了他话中深意,“你如此问,代表着,她的脸有望恢复到十分”
“是!不过,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风险很大!但只要是主子和夫人的命令,修习万死不辞,愿意立下军令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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