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言一色惊讶归惊讶,但没有半点被吓到的意思。
荣松给寒鸦一个眼神,让他把东西收起来,免得污了言一色的眼睛。
他口吻没有起伏,意有所指道,“为了送给二小姐一份毕生难忘的生辰贺礼,末将上刀山下火海,殚精竭虑,义不容辞。”
言一色忍不住轻笑,瞥了眼一脸菜色的言语,漫不经心开口,“我妹妹这般世间极品,确实值得你费心思。”
他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明嘲暗讽,言语气得胸脯起伏,朝两人甩出去的眼刀子如有实质,但言一色和言辞不痛不痒。
言一色走向了言夫人,伸手将她扶起来,并非出自对老年人的关怀之心,单纯是帮她“养精蓄锐”,好迎接下一波荣松带来的冲击罢了,她若在正关键时晕过去,未免太无趣了。
在看到言辞用一个诡异男婴,当言语的生辰贺礼时,她就明白了,他今日是要摊开一切!向大将军府宣战复仇!
言夫人重新坐回了椅子上,言一色又指挥几个躲在角落的婢女将花厅收拾好,同时送上茶点。
大将军府的下人手脚麻利,花厅很快就跟焕然一新差不多。
安排完,言一色招呼言辞、言序和言语,“大家坐啊,都别客气。”
说着,她先挑了个位置坐下,老神在在,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
言语愤怒,险些咬碎一口银牙,而很快,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让她怒,恨不能不管不顾扑过去,手撕了言一色!
言序和言辞,一左一右,都坐在了言一色身边。
一个即将成为她的夫君,却丝毫不跟别的女人避嫌,一个心狠手辣,似乎要找她报仇,转眼间却听从言一色的招呼坐下……
言序和言辞太出色了,但凡身边出现能吸引他们目光的女人,总会让别的女人嫉妒,虚荣心极强的言语,此时显然就成了嫉妒人的这种角色,相应的,言一色便是她嫉妒的对象,再加上她对言一色本来就恨!
种种因素,让言语嫉妒的火焰越烧越旺,心在一点点被恶毒啃噬。
大将军府的下人手脚麻利,花厅很快就跟焕然一新差不多。
言语孤零零站着,垂着头,脸色冷沉,眼神狰狞地像毒蛇。
花厅内静下来,言夫人还没回过神,自然顾及不到言语,言一色悠哉地喝茶,看都不看她,言序的心够狠也够冷,本来就对言语看不上,更别说关怀了。
倒是言辞,玩味地看了言语片刻,转头问言序,“言家主,你刚才是故意躲开二小姐好歹是你未过门的夫人。怎可如此残忍对待她可还有你的子嗣。”
言语要跟言序成亲的消息,传遍京城,而她珠胎暗结的事,却是府上秘密,言辞能知道这一点,明显费心查过。
他这番话里的“子嗣”二字,引起了言一色和言夫人的注意,都看向了言序。
言序语气冷硬,言不由衷道,“她该吃个教训,知道有孕就莫要乱来……言妃娘娘方才若不出手,本家主也会救。”
他的解释,听不出什么诚意,但了胜于无,对言夫人和言语多少是个安慰。
言语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挽回了一些,同时认为言序的话,是在给她台阶下,她强颜欢笑,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他们四个坐的紧凑,倒显得言夫人孤零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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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 下朝回府(三更)
言语气哭,神色委屈地看向言序,但他就是个冰山,连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言语垂下头,脸上神情一点点散去,僵硬地犹如一个活死人。
她沉下心去想,找上门寻仇的言辞到底是什么人!
言一色吃了一会儿瓜子,起身又在花厅转了转,最后转回到三个人面前,扬眉笑问,“都什么时候走”
言序给了她一个眼神,意思是随便。
言辞却不语,似乎有什么不能说的打算。
言一色心中有数,视线又瞥向异常安静的言语,“你爹咋还不回来呢”
言语抬起头,已恢复以往的状态,不愿输了气势,一副清高的口吻道,“这还要问问姐姐你……”
她话未说完,言一色领略她的意思,恍然道,“也对!这事该问陛下。”
言语语塞。
言一色目光扫过言序和言辞,“我去外头找一趟言燕。”
然后转身走了。
三个人的花厅中,言辞忽然出声打破沉默,对言语道,“二小姐还没想起来”
言语许是破罐子破摔,又或是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这里是她的地盘,底气十足回道,“被本小姐踩死的臭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谁知道你是哪只要报仇尽管来,以为本小姐会怕你!”
言辞眸中冷意浮动,唇角划开讽笑,“好!”
言序能感受到言辞对言语的强烈恨意,只是不清楚到底什么恩怨,而言一色显然知道。
……
勤政殿。
殿中站满了人,乌泱泱一片,紧张战栗的肃杀气氛,仿佛以往每一日的复制粘贴般。
但今日又有些不一样,因为迟聿不知中了什么邪,全场百官,就揪着言治一个人问话!仿佛这里是迟聿的御书房,面前只有言治一个人!
迟聿慵懒地坐在龙椅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霸道尊贵,让人甘心臣服膜拜。
他问言治的东西很杂,不仅限于边境军务、邻**情,大到如何治水,小到哪种瓜果最好吃,正常话题犹如怎样充盈国库,偏门例如做了个春梦有何寓意。
言治整个人被迟聿折磨到萎靡,口干舌燥,精神恍惚。
文武百官,包括言治自己,都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的暴君“动口”比“动手”更可怕!真正的杀人于无形!
众大臣怀疑迟聿抓着言治一个人不放,是在杀鸡儆猴,报以同情的同时,又分外疑惑,暴君到底要警告他们什么
就在此时,殿外的陈忠忽然走了进来,他一路经过大臣们的目光洗礼,低声对迟聿禀告道,“陛下,娘娘身边的燕姑娘找了老奴,说娘娘正等着言大将军回府,陛下若没什么要事,就早早散朝。”
说完,他无声退到一边。
迟聿半阖的凤眸掀起,露出瞳孔的一抹血色,凌厉的目光,朝下方言治的身上压过去,“退朝!”
惊喜来得太快,一众围观言治被“处刑”的朝臣迟钝了片刻,才纷纷回过神来,掀袍跪拜,三呼万岁。
每一声都比往日嘹亮,简直是他们上朝以来,最幸福的一天!
言治如释重负,唯一的念头,就是灌杯水润一润冒烟的嗓子!
迟聿从龙椅上站起,只要他离开后,就是一群大臣们的绝处逢生。
眼见着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却莫名停下了脚步,危险的眸光扫向言治,语气威胁,“孤的爱妃今日回大将军府省亲,约莫住上几日,言大将军务必用心招待,若被孤知道言妃受了半点委屈,唯你是问!”
丢下几句话,迟聿带着一身暗黑煞气走了。
而伫立在队伍中的百官,顿生醍醐灌顶之感,难怪暴君只逮着言大将军一个人发难,原来是言妃娘娘出宫了!
言治浑身僵硬,没有一丝一毫女儿回家的喜悦,想起言一色和言语的关系,水火不容……
他只祈祷他的府邸别被她们掀翻了!
言治冷着一张脸,穿过一众散朝回府的官员,急匆匆出宫,解了一匹马后,纵马疾驰,风驰电掣般,赶回大将军府。
……
一路从皇宫到府门再到花厅,他未曾停下来喘口气。
站在花厅门口,出乎他意料,看见了五个人!
言一色、言夫人、言语、言序都算在他料想范围之内,唯有荣松,是他最惊讶为何会出现在府上的人!
言一色之前派言燕去皇宫向迟聿传达她的意思,待言燕回来后,知道言治很快就会回府,便让人请了言夫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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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 考虑了你(一更)
言语心知结果既定,反而更冷静了,只是她娘若知道当年真相,必然要闹,安抚起来不算难事,但也是个麻烦。
言语离言夫人很近,脑中闪过打晕她的念头,故作害怕紧张,有意贴近,一只手从她背后伸过,袭向后脖颈……
言一色的目光霎时甩过去,若一枚钉子,扎住她动弹不得,“二小姐的手真调皮啊,这么大了,还跟言夫人玩躲猫猫!”
她出声说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到言语身上。
言夫人也不由与她拉开距离,言语立即收回做小动作的手,若无其事看看向言一色,“你阴阳怪气的,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既然你自己说是一家人,那就坦诚些,别拐弯抹角!”
言一色笑而不语,目光移到言夫人身上,不咸不淡地问,“在场的都是一家人,夫人还猜不到,他……”
她说着,抬手指向了言辞,“是谁吗”
言夫人脸色很白,手脚冰凉,转头看着言辞,眼中却无焦点,脑中顺着一家人三个字,在努力的想……
花厅中人,言治夫妇和言一色姐妹自不必说,言序马上要成为府上女婿,而言辞,曾经是言治的义子,言夫人作为义母,当年待他还算不错,无功无过。
年轻男子、一家人、有仇……
信息不少,当言夫人认真琢磨时,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可言辞的样子跟她记忆中的大相径庭,于是又疑惑了。
但除了言辞,她又想不到别人!
言夫人深吸一口气,直视着言辞,颤着声音问,“你是……言辞!”
言辞并不反驳,言治和言语更为沉默,言一色置身事外,言序目光一动,他曾查过关于言一色的一切,所以知道言辞的存在,也了解他跟言治一家人的恩怨纠葛。
静默中,本是疑问的言夫人,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心慌意乱,抓住言治的臂膀,上下打量言辞的样子,还是不敢置信,“他真是言辞样子怎么…跟以往……天翻地覆”
他们熟知的言辞,是个刻意往粗犷发展的莽汉,眼前却是个冰雪美男,难以想象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
言辞样貌的变化,言治和言语心中同样掀起惊涛骇浪,前者甚至忍不住在想,若言辞之前也是这副模样,他和言语之间早成了!
言治注视着言辞,眼神深沉复杂,话却对着言夫人说,“他是言辞。”
悬念彻底落定,言夫人脑中汹涌冒出言辞带给她的惨痛回忆,红了眼睛,带着愤怒,咬牙切齿道,“他这个丧心病狂的孽子,害了我们的幺儿,怎还有脸回来!你当初给了惩戒,没杀死他,任他自生自灭!可他竟然活下来了哈哈哈,真是老天不开眼!”
言夫人说到后面,已经哭叫起来,看着言辞恨声道,“今日不管你为何找上门来,休想活着离开!”
言治和言语见她情绪激动,脸色沉凝,生怕她知道真相后,气出个好歹来!
言辞面无表情,给了言夫人一个重击,“夫人认为我是你的杀子仇人不,你的好女儿言语才是!当年是她毒害了你的幼子陷害于我,只为继承大将军府的一切!”
言夫人闻言一愣,继而只觉荒唐可笑,她真的大笑起来,“信口胡说!小语是幺儿的嫡亲姐姐!怎么可能会杀他!当年分明就是你残忍杀了幺儿!是你!”
她说着,已然癫狂起来,猛然冲向言辞,欲要撕打起来。
言辞就在言一色身边,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言夫人肩膀戳了一下,霎时,言夫人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椅子上,形容呆滞。
言辞眉眼清冷,视线落在她身上,“我没有证据,更没有闲余精力让你相信事实真相……我只说一句,你真正的杀子仇人,还逍遥法外,你给不了泉下冤死的幼子交代,不配为一个母亲!”
他这一番话,对言夫人来说,可谓字字诛心!
言一色看向失魂落魄的言夫人,眯了下眼,明白她嘴上说着不信,但心中已经起疑。
言治和言语一听言辞没有证据,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
两人当着言夫人、言序的面,自然不会认,言语更是做足了被言辞诬陷的样子。
而言治则想到的是其他事情——言辞顶着荣松的身份,在他军中活动了半年!
半年不长,对于一个初到军中的新人来说,可能才习惯军营艰苦的日子,若荣松只是荣松,即便跟言治有仇,处在敌对面,言治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不惧威胁!
但荣松偏偏是言辞!是他用心栽培多年、军中威望仅次于他的言辞!
言治难免想到,言辞暗中可能已经煽动追随他的人背叛自己,顿时生出几分危机感。
“母亲!”
言治耳边突然响起言语的惊呼,循声看去,就见言语正抱着昏过去的言夫人。
言语借此机会,以带言夫人回房休息为由,逃离了花厅。
言治视线一转,不经意间瞧见,言辞在看言一色,脸色温和。
他脑海中闪过惊雷,这才想起,言一色对言辞曾有大恩!
若是言辞为了报答她,率领自己在军中的人站在暴君那边……
言治思细极恐。
他眼神阴冷,带着凛冽杀意,“言辞,你到底想干什么!”
言辞闻言,转过脸来看向了他,直言不讳,“报仇……言语必须死,而包庇她的大将军,也要付出代价!”
“就凭你!”
言治眼神扫过言序,意在表明,他有言域言家主的大力支持!你手中握有再多的筹码,也只是秋后蚂蚱,蹦哒不了多久!
言一色吃着自己剥好的瓜子仁,强势插入话题,打量着言辞好奇道,“你在暗处报仇更好行事罢为什么现在挑明了!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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