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狠佛系:暴君您随意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臻棠
言一色若真的死了,迟聿只会陷入毁天灭地的疯魔,有理智这种东西才怪。
所以他就是做了非常没理智的事——杀了无名。
迟聿做了个手势,一个又一个红骷髅,相继在他身后显现,一共九个,不多不少。
言序脸色变了变,隐晦地看了眼无名和无隐,带着自己的人退到一边。
因为很明显,迟聿是被无名的话激怒,压抑不住杀意,所以针对他,而他自己没必要被卷入其中,只要紧盯事态发展,以防无名别真被杀死,否则少了一个重大嫌疑人,有碍查出言一色死亡的真相。
言序又想了想,觉得万一自己没阻拦住,无名真死了,那一定要保住无隐的命,毕竟关系密切,多少能问出一些东西来!
他让人将无隐抓到了自己身边。
以上都是言序按照言一色死去的假设,做出的反应。
无隐站在言序身旁,没有怎么挣扎,便识时务地安静下来,跟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又同时默契地移开视线。
迟聿出动了自己的红骷髅,无名的战意也被激发,暗暗发誓势必要找回方才输给他的面子!
无名叫出了暗中保护他的所有人,红骷髅自不必提,其余的人,则囊括了言、南、云、裴四大世家的高手,他们都跟昨夜杀言一色的红绿老者一样,因各种不同的理由,叛出自身本家,经无名笼络后,成为他手中的刀和盾——既能对外横扫千军,又是他的性命保障。
迟聿和无名战在一起,两人手下的人同时混战。
言序身为世家人,对别的世家的绝学自然都有所了解,从无名那些人的武功路数,很快就看出了谁是哪家人。
言序神色凝重,看向身边的无隐,皮笑肉不笑道,“无名尊者竟然拥有四家的绝世高手……好本事!”
无隐似笑非笑,模棱两可道,“主要还是圣山的底蕴。”
言序闻言颔首,视线扫过那些世家高手,“如此可观的人数,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招揽到,想来,还有前几任圣主的功劳。”
无隐没有听言序说话,心神全在眼前的一场厮杀中,眉头皱起,喃喃道,“好像,陛下的红骷髅,跟师父的红骷髅,完全不是一个层级”
言序自然也发现了,因为场上无名派出的红骷髅,早已死透,一个不剩。
红骷髅有自愈能力,但不代表长生不死,只要对方实力高到一击必杀,顷刻间斩断所有生机,照样玩完。
言序很快又听无隐道,“本少主愿以为红骷髅之间的差别都不大,今日才明白,何为天上地下!看来,陛下的红骷髅,以往都藏拙了!”
迟聿和无名之间,是所谓的神仙打架,只能看到他们的残影,以及招式、内力碰撞出的惊天动地。
两人打着打着,距离言序和无隐越来越远,很快,超出了他们的视野范围。
言序和无隐同时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
迟聿和无名之间的对决,没有任何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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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3 怎么如此爱睡(一更)
慕子今看着迟聿消失的方向出神,忽然听见南泽惊叹了一声,“啧啧……所谓夷为平地,不外如此!”
慕子今闻言,转过头来,抬眼一瞧,愣住了。
眼前所见,满目疮痍、全面崩坏、尘烟滚滚……比他们慕家进行军火试炸的场景还要惨烈!
慕子今和南泽正沉默着,背后又传来一声高分贝的惊呼,“这地儿,是被天雷轰了”
南泽回头看了一眼,瞥见来人正是墨书,哼笑一声,“不是天雷,是丛叶的天子!”
墨书一听,立即收起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表情,与有荣焉道,“不愧是我家陛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鸣惊人!”
南泽眼尾跳高,流转几许狐狸般的奸诈邪魅,明知故问,“苏大人没来”
墨书脸上的浮夸之色散去,正了神色,不咸不淡道,“回南少主,苏尚书公务繁忙,脱不开身。”
话落,他看向慕子今,有模有样行了一礼,只是敷衍的程度傻子都看得出来,“今世子。”
慕子今微一颔首,笑得平易近人,好心告知,“陛下已经走了。”
墨书一愣,眨眼间又恢复如常,煞有介事道,“我来收尾。”
南泽看了两人一眼,抬脚朝里走去。
慕子今温声相邀,“墨书姑娘不若一起”
今日依旧是女装大佬的墨书,跟他虚伪客套,一脸和气,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三个人前后脚往深处走,远远地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同时闻到了细微的血腥味。
待走进了,发现这一片本该是风景秀美的花园,但此时却成为了修罗场,而战局则是一边倒,九个沐浴在鲜血中的红骷髅,很显然占据上风,而剩下的几个人,只不过是强弩之末。
墨书挺起的脊背,不禁又直了几分,念及可能就是无名的这些人“杀”了言一色,他双手紧紧攥起,红了眼眶,脸上因克制情绪显得有几分狰狞。
没错,他这一番做派,都是演给南泽和慕子今看的。
远处,言序从一条坑坑洼洼的小道上出现,隔着尸山血海、断壁残垣,看见了墨书三人。
他脚步顿了一下,继而不紧不慢地靠近,面无表情地颔首示意,然后一言不发,径直离开。
墨书目送他远去,眼中闪过狐疑之色,看他的样子心情格外沉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不能他家陛下把无名给打死了
墨书还不知道自己真相了,就在此时,无隐抱着无名的尸首,出现在南泽和慕子今的视野中。
两人不由一怔,对视一眼,皆是震惊。
墨书很快也注意到了,目瞪口呆,但片刻后,平静下来,虽然无名被迟聿杀死,这事儿有些猝不及防,但转念一想,也是情理之中。
迟聿要杀无名的理由太多了,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让无名去见阎王,之前没动手,只是因为不到最好的时机,目前其实也没到,但在言一色“死”的情况下,迟聿理智都没了,还等个破时机!
无隐一身沉痛压抑,失魂落魄,带着死去的无名走到三人面前。
南泽和慕子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意识到迟聿可能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心情有几分沉重。
墨书却是抚掌大笑,大快人心道,“活该!这就是你杀害娘娘的下场!”
无隐倏而抬起眼,一脸吃人的凶狠,墨书故作吓了一跳,复又镇定下来,转身朝已经大获全胜、无一伤亡的红骷髅走去,准备一块离开。
无隐、南泽和慕子今,注视着无名的尸体,心思各异。
一阵猛烈的风忽而吹来,吹皱了几人不远处的一池清水,波澜起伏,覆灭又新生。
……
墨书
494 你也是孤的(二更)
言一色已经完全清醒,整个人神清气爽,眼神明亮,眨动出一层薄光,看着她的眼,仿佛能感受到万物生长的蓬勃。
她舌尖抵着齿贝,神情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不以为意道,“可能是因为曾经长时间缺觉吧!”
迟聿一愣,脸上的惬意松散,霎时转换为深沉冷锐,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他心中对言一色的过去在意得要死,但却还未做好谈这个话题的准备,说得再准确些,正处于排斥的阶段!
从排斥到接受……鬼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心理准备!
因为他如果探究言一色的过往,就很可能要面临一个问题:他在她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未来有一天,她会不会舍弃他回到他们身边
而他没有信心,言一色就一定非他不可。
况且,他就算问出来言一色曾经有什么在意的人、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的事,又能怎样,给自己添堵吗
迟聿长久静默,呼吸平稳地像睡过去一样。
言一色觉得肩上酸麻起来,手指在他背上戳了戳,轻唤一句,“唉!”
迟聿没有回应。
言一色抓住他的肩,试探地将人推开,视线朝他脸上一扫,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
她莞尔一笑,将他放到床上,照顾妥帖后,正要下床离开,忽然被他拉住了手腕。
言一色只好又坐了回去,盘腿坐在他身边,一手托腮,另一只手被迟聿握在掌中。
迟聿眼睛没有睁开,慵懒出声,“孤杀死了无名。”
言一色神色微讶,稍纵即逝,嘴角噙着笑意,云淡风轻道,“有点儿突然,但还挺符合你的行事风格。”
迟聿又道,“孤接下来……”
他说着,话音顿住,隐含着让言一色问的暗示。
言一色眉眼弯弯,手指点着下巴,十分配合道,“你要做什么。”
迟聿语气淡漠凉薄,偏偏又带着令人深信不疑的认真,“屠城。”
“咳咳……”
言一色惊了,想说话时,不知怎地,就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迟聿锋锐的唇角勾起,掀起眼帘,注视着她“激动”的样子,眼中氤氲起恶劣的笑,像是黑暗中盛放出的彼岸花,耀眼夺目,灼灼如焰,吸引着人堕落沉沦。
言一色恢复正常,看到他一脸玩味的表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敢屠城,我就屠了你!正好成功当寡妇,再找个第二春!”
迟聿脸色蓦地一黑,握着她柔荑的大掌猛然一紧,“你休想!”
言一色哼了一声,单手斜撑着袋,笑眯眯地打量起他,“这么着急做什么你又没打算真屠城!否则你会告诉我”
迟聿也哼了一声,冷着脸,再次闭上眼睛。
言一色笑着调侃,“没生气吧”
迟聿不言。
言一色兀自点点头,理直气壮道,“没说话就是默认了!那我们来说说你想怎么屠城”
迟聿语调冰冷刻薄,“不屠!孤还不想当死人!”
“嗯”
言一色托长话音,语气危险,反问道,“较劲呢”
迟聿装死,不说话。
言一色无语,抬头望了望帐顶,俯身,亲了某人一下,以示哄他的意思,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迟聿沉入谷底冻起来的心,瞬间破冰,一把拉过她,摁在自己身侧躺下,淡声道,“南泽和慕子今还在盯着孤,你‘死’了,孤总要做些什么,只杀了无名还不够,所以要假意屠城。”
言一色想了想,“屠城需要准备的时间,在此期间,你闭宫不出,什么也不做,他们也不会有所怀疑……但是,准备时间总是有限,到了该动手的那一日,若你依旧没有动作,想必他们会看出一些端倪,怀疑我根本没死。”
迟聿一双暗红的凤眸睁开,深
495 毁容(一更)
无隐一字一句,看不出任何开玩笑的成分,但百里念波澜不惊,因为不信他口中所说,会是真的。
无名会死怎么可能!他可是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武学之道已臻化境,放眼天下,难有敌手,除此之外,只看内力的深厚,少说也有百年!
试问,这世间,有几人天赋异禀能成为绝世高手,又有谁能长命百岁
满足其中一个条件都何其难,更何况是两个能达到跟无名同一境界的人,别说几乎不可能有,就算有,也是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无名会死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百里念对无名有着盲目崇拜,打死他也不相信无名会死。
愚蠢的百里念并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在他眼中,无名是武学界巅峰的存在,殊不知,在他永远触及不到的高手阶层里,无名只是垫底的存在。
无隐说完后,跟百里念对视了半天,见他平静如水不起半分涟漪,就知他压根不信自己的话。
无隐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笑,无奈道,“本少主没跟你开玩笑,说得都是真的!”
百里念收回看着他的视线,顺手拿起一个奏报看起来,“我的耐心不多,没功夫看你像猴子一样耍戏。”
无隐眼中黑沉,犹如化不开的浓墨般,他也不说话,就直直地盯着百里念。
长久的静默后,百里念渐渐乱了心神。
他拿着奏报的手不知何时攥紧,似乎下一瞬就要扯烂。
百里念低垂着头,烛台上的火光跳跃起伏,没个安静。
良久,他咬牙切齿地问,“谁”
无隐站起身,脱下自己早已脏了的外袍,走到椅子前,没形象地坐下,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还能有谁当然是盼着你在战役中全军覆没的陛下了!”
百里念闻言,蓦地拍案而起,内力四溢,面前的案几,砰地一声粉碎!
百里念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上的神情,但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和胸膛手臂鼓起的肌肉,泄露了他正怒到极致!
无隐将迟聿杀无名的前因后果,简单讲述了一遍。
百里念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半天没有反应,但情绪却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平复下来,再次坐下。
无隐眉眼间,是少见的坚毅神色,语气斩钉截铁,“言妃娘娘死了,他变成了十足的疯子!难保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
他话落,见百里念久久不表态,怒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从言序的态度看,在没查清害死言妃的凶手是谁之前,西南边境的言家军会按兵不动,绝不会帮迟聿!另外,眼下他沉浸在失去言妃的痛苦中,也无暇顾及再用别的手段将言序的助力拉回来……这可是绝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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