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红衣人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陈十同
何中作为师傅,当然是以喂招为主,没有运转内功,单凭着剑法指点着秦快,秦快使的是山河经的内力,却是仿照出了青霞功的外形,青气覆于剑上,翠意盎然。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半黄,秦快瘫倒在了地上,剑弃于一旁,喘着粗气,连连叫道:“师傅,你绕了我吧,我是真来不动了!”
见何中将手伸过来,以为要敲他,却是温柔地说道:“起来吧,今天你的表现我很满意,回去好好休息,泡个澡运行两遍门派心法能消除疲劳。”
秦快一把抓住何中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欣喜道:“好的师傅,再见师傅。”便一溜烟地跑走了。
“哼,这小子,不过倒是真的开了窍。”却不知远处有几双眼睛将这两个时辰里的两人都看在了眼里。
“夫人,你看扬儿的身体无恙吧,连修为也上去了几分,要我说这次是因祸得福,他长大了。”说话的是靳青松,他的身旁则是风霞萱。
风霞萱担忧道:“若真是这样我也就不担心了,唉,扬儿没事了,但你,秦朝廷那边怎么说,硬要你前去雷州任职吗,这路途遥远,万一有人心怀歹意呢”
“有夫人相伴,再多的歹人我便一剑杀了便是。”
“和你说正事呢,
第七十四章 回靖城
整个苍玄宗内洋溢着喜庆的气息,当靳青松宣布何中与靳君兰的婚约就这样定了下来,弟子们也为之庆贺,看好了日子婚期定在一个月后,而秦快则趁着提出了告假返家的意向。
“数月不见,弟子甚是想念爷爷与爹娘,便想回家中一趟,经上次与秦军一役,弟子深刻意识到了要珍惜眼前人的道理,不能浑浑噩噩度过此生,还望师傅准许。”秦快低着头站在何中的身前。
看不出何中的心情好坏,距定亲之事已过去几日,他也慢慢接受了,自己最不看好的弟子也在有所变化好转,按理来说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何中的心里始终像有一根刺插着一样,掌门的位置和靳君兰的夫君都应该是大师兄才对呀,不过,大师兄那风流的性子,怕是君兰也留不住他的心吧。
在秦快的再三呼唤下,何中才回过神来,“我准了,不过回去后修为上的事也不能懈怠,你去同你姑奶讲一声便可收拾一下回家了。”
“好的,师傅。”秦快转身。
“等一下,下月初八之前记得回来,师傅的婚礼你个做弟子的一定要到场。”眼尖的秦快发现何中的黑脸底下似有一层红晕。
“知道啦,师傅,那我就先走了。”
……
风霞萱又似老了两分,脸颊上的横纹多了几道,也是被近来发生的事乱了心神,唯有女儿有所托付才略有心安。
她坐在座椅上,托着秦快的手,听秦快说完归家的意图后,便转身入了后屋,再度出现时手中却是多了个玉匣子,“扬儿,虽说归家路也算不得远,不过还是多加小心为上。这个匣子里装着一颗玉心丸,你把它带回去给你爷爷,听说大哥这几年身体不好,我也没有回去看望过他,这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姑奶,这玉心丸太贵重了,宗门里就剩最后三颗了,爷爷知道了定不会收下的,你还是拿回去吧!”秦快连连拒绝,他怕的是他经不住诱惑,将之据为己有。
“傻孩子,你不说我不说,你爷爷怎么会知道,你就哄骗他说是一粒普通的养生药丸不就行了。对了,还有件重要的事我却是差点忘了!”风霞萱说着说着便是拍在椅上,从腰间摸出一封红色熨帖,“我还想着叫弟子抽空送去的,你正好回去便把这份请帖带上,到时候一家人来参加你师傅的婚礼,也算是与我团聚了。”
“好的,姑奶,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可就真走了,一会儿天色晚了倒是不好赶路!”秦快急道。
“你就这样不想和姑奶多待一会儿啊,行吧,早去早回,别让姑奶挂念太久,顺便代我给你爷爷问声好。”
秦快行至山门外,却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刘久腰上挂着酒葫芦,闭目养神,感觉到了秦快的到来,“这是要去哪儿”
“禀小师叔,回家省亲。”
刘久睁眼,一步步走了过来,“哪个家”
“小师叔这是何意,当然是回靖城!”还不知道刘久是什么意思,秦快装着糊涂。
刘久摘下腰上的葫芦,灌了两口,说道:“行了,这里就我们两人,你也别装了,师侄,我不管你混到苍玄宗的目的是什么,你现在要去哪也与我无关。我只想告诉你两件事,不要伤害到苍玄宗无辜的弟子,见到你师傅后代我说声,小久想他了。”
“小师叔……”刘久说完将葫芦扔给了秦快便转身离开,也不顾秦快是否听清,嘴里还念叨着,“还有半葫芦酒,就当我给师侄践行吧。”
秦快也明白了刘久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却是没有拆穿他,秦快算是赌对了刘久和李浩宇的情分,这也对他往后在苍玄的日子有所益处。
单是下个山就是一波三折,要是以后还有什么其他的琐事秦快可
第七十五章 死前授书
正气盟被瓦解的消息传了开来,对靖城的普通百姓并没有什么影响,是存在也好被瓦解也罢,他们的日子照样得过。
在驿站将租借的马儿归还后,秦快漫步走在靖城的街上,他已经悄悄向人打听好南威镖局的所在,不然到时候路也认不得那就笑话了。
不过城中穿劲衣轻衫的武者明显少了许多,苍山一役对天下武者还是有所影响,秦快便听见茶楼里有几人在抒发着对秦朝和靳青松的不满。
“想不到堂堂苍玄宗掌门竟是如此之人,勾结朝廷,临阵叛变,为求自己的荣华富贵背弃道义德行!”秦快望去,发声的是个黄须矮壮汉子。
“三弟小声点,叫人听去了怕是对我们不利。”这是另一个瘦高些的儒生。
居然还有秦快认识的一个人也是他们中的一员,那夜偷他桂花糕的贼人,矮脚鹤肖宇,“要我说,三弟说得也没得错,这个啥子靳青松一看就是伪君子,以前连个人徒弟都不放过,还指望他咋子嘛。”
“就是,你看二哥也觉得我说得对,还怕谁听去嘛,这小小靖城我们西沙三恶还怕杀不出去了!”
如此言语整个茶馆的茶客都听入了耳中,有人惧事丢下茶钱便离开,还有贼眉鼠目之人怀着心思想去报官领赏。
西沙三恶的老大就是瘦高儒生,又号书生狐付林,折扇一合,拍到了额上,“三弟呀三弟,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咱们走吧。”便是丢下几枚铜钱离座。
大嘴鳄沙八被付林拉走,嘴里还在嘟囔着:“大哥,咱们走啥啊,这瓜子都没剥完呢!”
几人走出来正好撞上站在那里的秦快,“兄弟,有啥子事迈”肖宇见眼前这名青衫少年直直盯着自己,感觉有些熟悉,便开口问道。
“哦,没事没事,我想些事情出了神,挡到了几位大哥去路,实在对不住。”秦快便让到一旁,让几人走过去。
西沙三恶秦快倒是略有耳闻,是活跃在蜀州西北之地的三名散修,单凭喜好行事,不分善恶却又行事霸道,故有三恶之名,想不到竟是来了靖城。
秦快也不再耽搁,直往南威镖局而去,这西沙三恶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要真计较的话,夺桂花糕之仇秦快甩甩脑袋,不去多想。
南威镖局正门口,正好有一队镖师在装货,领头之人正是风家老二,也就是风扬的二叔,风文昌。
秦快还不知怎么称呼,风文昌便看见了他,走了过来,招呼道:“扬儿,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来让二叔看看,身子骨不错嘛,看来在苍玄宗没有少吃苦啊。”
这下秦快便明白了,“二叔,你别捏我了,我爹和爷爷呢,在家吗”
“你爹出镖去了,大嫂在家中,要是知道你回来了指不定多高兴,来,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清儿和夕儿还在学堂呢,一会儿也要回来了,我先去把你回来的消息给大嫂和父亲说声,你自个儿方便。兄弟们,你们先装货,我过会儿再过来!”
“好勒,二当家!”一名镖师应道。
待走入大堂后,风文昌才小声对秦快说道:“扬儿,听说你参与了苍山之战,伤到了头,没有大碍吧。”
“没事的,二叔。”
“好吧,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你爷爷病重,怕是不行了,这件事信中没有告诉你姑奶,你换身衣服便去见你爷爷吧。”
果然风霞光的身体出了问题,但是他们为什么要隐藏这个消息,其中另有隐情秦快边往自己房间走去,边思考着。
秦快换了身玉白色的锦衣,顺带将风扬的面具重新做了一份,先前那张便毁掉了。
轻轻扣响房门,“爷爷,我来了!”,秦快推门而入,见风霞光卧于床上,一名中年美妇和二叔就坐于两旁。
美妇冲过来抱住秦快,留下两行清泪,“扬儿,你可吓死娘亲了,二娘信中说你受
第七十六章 兄
风文昌却是一点也不慌,“大哥别急啊,还有话我没说完。”
“留到黄泉去说给父亲听吧,你个不知廉耻的畜生!住口!”风文绅反手便是一剑斩到了风文昌的腿上,只差两寸便到风文昌的大腿根部。
风文昌身上三十二处血洞,却还是一幅稳操胜券的样子,“大哥呀,瞒了你这么多年了,也该告诉你了,刚才我为何说旧情复燃,其实就是因为在淮玉还没嫁给你之前,我便喜欢上她了。记得那次父亲设宴与阮家谈亲,定我俩与阮家孪生姐妹的婚约时,我便因为酒醉上错了床认错了人,起初我还以为是做梦,天明后看到床上的落红我才知道,呵呵。”
风文昌的齿间鲜红,却还在继续道:“我们大婚之时,我没醉,却悄悄摸进了你们房间,趁你酒醉在床上撒了猪血,将此事瞒了下去。其实吧,算算时间,扬儿十七岁了,那事也发生在十七年前,大哥你觉得扬儿是谁的孩子”
秦快听懵逼了,这风家也太狗血了吧,先是一本能把人练成太监的剑谱,然后又是嫂弟有染,自个的孩子不是自个的,信息量有点大,我还是再晕一会儿好了。
“我杀了你!”风文绅双目通红,竟是留下一行血泪,剑指风文昌眉心。
“大哥莫急,我想问问你现在的感受,知道自己无后,这心中有没有悔意,毕竟,你是真的无后了,三,二,一。”风文昌笑着说道,然后扳着手指。
待一说完,风文绅应声倒了下去,撑着剑想要站起来,却又是跌倒在地,风文昌走上前,夺了剑,“大哥呀,从小我就觉得你傻,要是没有一点准备,我会和你摊牌吗,我可不认为我是学了剑谱的你的对手。那几日,淮玉给你煲的汤味道可鲜美”
风文绅只觉头疼欲裂,“那,个,贱人!你,们,这对,奸夫!”几乎是咬碎了牙齿。
“作为弟弟,我还是不愿见你死得太惨,这紫星噬脑之毒会将你的脑子全部腐蚀掉,若是断了生机后,毒便失效了,还能留得一幅体面的遗容,所以就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吧。”
说罢,软剑穿心,风文绅就这样睁着眼熄灭了生机,最后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解脱,像是回忆起了从前,与妻子平淡相敬如宾却满足的生活,这像是终于告别了这丑恶的世间。
秦快偷瞄到风文昌在风文绅的遗体上翻找,找了一会一无所获,“果然剑谱不在他身上,真如他所说毁了吗我不信,莫说他舍不得,老头子也不会让他这样做的。”
然后风文昌转过头来望向昏迷的秦快,“莫非老头子将东西给了扬儿有可能,便是回去叫淮玉试探下。”
感觉到脚步声向自己靠近,秦快暗暗运转心法,以防风文昌对他不利,却是发现风文昌将他扛在了肩上,这才想到风扬的身份,很可能是风文昌亲生的儿子。
一路颠簸并不舒服,秦快却也只能忍受,当过了不知多久时,秦快被放到了床上,听见风文昌与阮淮玉交谈后,有双手抚摸着他的额头,秦快才趁机醒转过来,睡眼惺忪。
“扬儿,你终于醒了!”那双手的主人便是阮淮玉。
“我爹呢他不是在与二叔谈事吗,我怎么会突然之间昏了过去”秦快假意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阮淮玉抓住秦快的手,咬着下唇,犹豫道:“你爹……武功修岔了路子……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了,你二叔与你爹要商量的事便是家传秘籍的事,你二叔发现你爹的状态不对,想要劝阻他停下来,哪知……”说到后面竟是挤出了几滴泪。
秦快也不能分辨阮淮玉是否是真心的,毕竟这么多年的
第七十七章 弟
风文昌却是一点也不慌,“大哥别急啊,还有话我没说完。”
“留到黄泉去说给父亲听吧,你个不知廉耻的畜生!住口!”风文绅反手便是一剑斩到了风文昌的腿上,只差两寸便到风文昌的大腿根部。
风文昌身上三十二处血洞,却还是一幅稳操胜券的样子,“大哥呀,瞒了你这么多年了,也该告诉你了,刚才我为何说旧情复燃,其实就是因为在淮玉还没嫁给你之前,我便喜欢上她了。记得那次父亲设宴与阮家谈亲,定我俩与阮家孪生姐妹的婚约时,我便因为酒醉上错了床认错了人,起初我还以为是做梦,天明后看到床上的落红我才知道,呵呵。”
风文昌的齿间鲜红,却还在继续道:“我们大婚之时,我没醉,却悄悄摸进了你们房间,趁你酒醉在床上撒了猪血,将此事瞒了下去。其实吧,算算时间,扬儿十七岁了,那事也发生在十七年前,大哥你觉得扬儿是谁的孩子”
秦快听懵逼了,这风家也太狗血了吧,先是一本能把人练成太监的剑谱,然后又是嫂弟有染,自个的孩子不是自个的,信息量有点大,我还是再晕一会儿好了。
“我杀了你!”风文绅双目通红,竟是留下一行血泪,剑指风文昌眉心。
“大哥莫急,我想问问你现在的感受,知道自己无后,这心中有没有悔意,毕竟,你是真的无后了,三,二,一。”风文昌笑着说道,然后扳着手指。
待一说完,风文绅应声倒了下去,撑着剑想要站起来,却又是跌倒在地,风文昌走上前,夺了剑,“大哥呀,从小我就觉得你傻,要是没有一点准备,我会和你摊牌吗,我可不认为我是学了剑谱的你的对手。那几日,淮玉给你煲的汤味道可鲜美”
风文绅只觉头疼欲裂,“那,个,贱人!你,们,这对,奸夫!”几乎是咬碎了牙齿。
“作为弟弟,我还是不愿见你死得太惨,这紫星噬脑之毒会将你的脑子全部腐蚀掉,若是断了生机后,毒便失效了,还能留得一幅体面的遗容,所以就让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吧。”
说罢,软剑穿心,风文绅就这样睁着眼熄灭了生机,最后的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丝解脱,像是回忆起了从前,与妻子平淡相敬如宾却满足的生活,这像是终于告别了这丑恶的世间。
秦快偷瞄到风文昌在风文绅的遗体上翻找,找了一会一无所获,“果然剑谱不在他身上,真如他所说毁了吗我不信,莫说他舍不得,老头子也不会让他这样做的。”
然后风文昌转过头来望向昏迷的秦快,“莫非老头子将东西给了扬儿有可能,便是回去叫淮玉试探下。”
感觉到脚步声向自己靠近,秦快暗暗运转心法,以防风文昌对他不利,却是发现风文昌将他扛在了肩上,这才想到风扬的身份,很可能是风文昌亲生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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