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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恶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痴人路过
温柔的恶魔
作者:痴人路过

温柔毫不做作的白莲花恶魔攻。嗯,大概吧。





温柔的恶魔 第一章
被困在这个房间已经整整一个月了。
苏信庾失去作为人的尊严,被锁链束缚在地上,只有一件衬衣披着,窗帘是拉得严严实实的,他可以不必担心有什幺不雅的地方暴露。
他已经简单地煲好了汤,抱着等身玩偶抱枕,笔直的长腿夹着玩偶架在茶几上,电视上还播着动物世界。
房间很大,地上严严实实铺着地毯,苏信庾因为现在的尴尬处境不得不自己去整理卫生,原本只不过在床边活动的锁链逐渐加长,到达能够勉强触及大门的地方,只是门是需要指纹解锁,不是他可以轻易打开的。
晚归的男人很难表明自己的心情,原本孤注一掷的举动因为苏信庾近乎驯服的举止而变味,惶急而恐惧的心理被不可思议的梦幻般的愉悦所充斥,即使触及到那条由他亲自赋予对方的锁链,他的内心也不再涌动悲愤的情绪,他只能够低头,近乎虔诚而温柔地亲吻对方的额头。
苏信庾不仅失去人的尊严,也失去所有,他的衣服是男人的衣柜里找来的,不是没有想过要套上裤子,只是脚上的锁链实在难以处理,以至于男人的手伸到玩偶下面,直接就可以触碰苏信庾的下体。
苏信庾用力抱紧玩偶,将自己的面容挡在玩偶下面,衣冠楚楚的男人半跪在他的身前,架着他的一只腿,低头吞吐。
那里实在是太过隐秘,难以看清,加上苏信庾羞涩到头脑混乱,更是记不住其中的细节,脚趾痛苦地蜷曲着,双手用力攥紧玩偶,可爱的玩偶笑容被扯得扭曲变形,因为苏信庾的动作而微微颤抖,好一会儿,男人才捂着嘴往后倒去,喉结上下滑动。
苏信庾抱着玩偶缩了缩身子,他浑身发烫,热乎乎的,但是又因为刚才的事感到一丝饥饿,还透着粉意,带着微薄汗珠的他悄悄地露出一双眼睛,没头没尾地开口。
“肚子饿了”
对方点点头。
男人抬头往他,因为满足而带了几分懒洋洋,像是午后小憩的雄狮,虽然依旧知道对方可以轻易撕裂冒犯者,但是却还是感受到一股焦糖般的甜蜜滋味。
对方摸着他的小腿,又轻飘飘地落下一个吻,才起身去准备吃的。
苏信庾虽然煲了汤,但是早就冷了,而且这个汤往往是男人一个人全部吃完,苏信庾吃的,是男人准备的食物。
被囚禁的男人与房间的主人,互相投喂,相濡以沫,真的是足够诡异。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因为饥肠辘辘,苏信庾从柔软的床榻中挣扎起床,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锁链在他的脚上细碎作响,撞上家具还会发出比较刺耳的声音。
他歪着脑袋,打着呵欠吃着男人替他准备的爱心早餐,因为工作繁忙,即便是男人,也只能勉强挤出三日的空闲陪伴他,在近乎疯狂的交欢之后,男人忐忑不安地离开,那一日苏信庾勾着男人的脖子,挺直腰,迷迷糊糊地送上一吻,逼得男人险些弃械投降,重新把他压到床上。
抱着抱枕在书房最大的椅子上发呆,书房的窗1 23danm ei户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对面大楼的顶层,苏信庾才得以拉开窗帘,翘着脚,抱着抱枕睡得一塌糊涂。
睡到骨酥肉软的时候,苏信庾才揉着脸颊开始整理房间,但是这个房子里只有他才是垃圾制造源,因此清理起来很快,接着他就把男人早早就弄好的食材一股脑地放进砂锅里。
等男人回来之后,像是宠物一样,软绵绵地任由对方动作,这样子,一天就差不多结束了。
这样的日子乏味而温柔,除去锁链,除去囚禁,除去他们已经在一个月前和平分手之外,一切几乎毫无问题。
再度产生亲密无间的关系,他们两个人之前也看起来似乎气氛和谐,但是男人从第一天囚禁苏信庾开始,就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从一开始恶狠狠的眼神,到现在半信半疑的眼神,被眼前的景象触动内心而溢出温柔的眼神,和在床上几乎要吞噬苏信庾的眼神,屡屡变化挣扎,然后都像是触手一样,全部藏在深处,不经意间会探出来,不断地抚弄苏信庾的身躯,似乎要在他的身上开个洞,把所有不能理解的问题都掏出他想要的答案。
为什幺不反抗
为什幺配合
为什幺不会生气
为什幺亲吻
男人搂在苏信庾的腰,低头就扫到身着男友衬衣衣不蔽体的诱惑,即便他已经得到往日都难以想象的亲密接触,他对于苏信庾的渴望,都像是烈火一样烧灼着他的内心,他像是触碰火焰一样,双手发抖着爱抚这具身躯,颤抖牵动着另外一个身躯颤抖,他们就像是交缠在一起的牵线娃娃,是如此狼狈而又绝望地缠在一起,像是利刃一样,刺入他的胸口,他舔弄着苏信庾尖锐的齿间,模糊中有一种吸食自己心脏血液的惊惧和疯狂的感觉。
明明是如此确定地牢牢抓住对方,对方就像是年幼时捉到的麻雀,是如此柔软可爱,甚至都无法伤害他,只要他轻轻用力就会在他的手心里挣扎死去,全然掌控的感觉引起难以忍耐的柔情蜜意,他全身心地呵护着被囚禁的奴隶,明明是主导者,却总是竭尽全力,费尽心思地呵护宠爱对方但是他记得,那只普通又不起眼,顶多只能算是可爱的麻雀,却还是死了。
因为不接受人类的饲养,最终饿死的。
男人还记得自己为小小的麻雀辗转反侧,甚至数次软弱地哭泣,以为是自己没有尽到饲主的责任而自责时,在发现真相时,只感到难以置信的愤怒和被背叛的痛苦。
他会背叛自己吗
他是在伪装吗
他是想要迷惑自己偷偷逃跑吗
男人的手指划过苏信庾的脊背,在上面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只有在苏信庾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睛里才溢满他阴郁黑暗的心思。
想要逃跑吗
男人几乎是饱含恶意地咬了苏信庾饱满的臀部,对方僵直了身体,似乎是难以置信,想要翻身,却被男人压住了。
他架着苏信庾的腿,沉甸甸的性器打在他的胸口,侧头就可以咬到对方的臀部,他松口,用力舔上去,软肉就好像发怯一样颤抖起来,对方的性器不堪凌辱,可怜兮兮地半硬着,戳着他的胸口。
这个姿势不舒服,男人就索性压着苏信庾,臀部顶在对方的腰上,双手揉捏着苏信庾的臀部。苏信庾生得腰细屁股翘,手捏上去,就叫臀部的软肉滑走,在空气里悠悠晃着,惹得男人心口痒痒,更是肆意揉捏,捏得苏信庾的声音都变了调,在他的身上低低地呻吟。
后面更是不要脸地又亲又咬,直到苏信庾被玩得眼含春水,软软地躺在那里,男人才施施然地转过身子,把苏信庾翻了个神,骑着早就湿得一塌糊涂的性器上下颠弄。
苏信庾靠着男人的胸膛抽泣,连手都抬不起,眼泪都是男人用手擦的,舌头压着他薄薄的眼皮,将泪水卷走,连鼻尖额头的薄汗都要一一品尝,他们不仅相濡以沫,连汗液精液,都交融相合,以至于男人生出一丝错觉,苏信庾好像挤进他的胸口,枕着他跳得几乎发痛的心脏,柔软的唇瓣轻轻地擦过,引起一阵令人双眼发黑的心悸。




温柔的恶魔 第二章
自信的人一旦自卑,就极难改变。
他们过去的人生是如此顺风顺水,甚至很难想到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所有的障碍本该在他们的强大下变得卑微,然而有一日他们发现,世界上居然还有他们无法克服的困难,昔日的天之骄子就反而会变成烂泥,脆弱的内心忍受难以置信的痛苦。
苏信庾抬头仰望着男人。
对方又变成往昔那个冷漠自持的精英,虽然每一次亲吻都带着灼热的温度,即使刻意使苏信庾衣不蔽体地在家中走来走去,能够冷静地旁观诱惑,甚至亲手刻画诱惑,都是对于其男性尊严的赞美。
曾经捉摸不透的恋人就这样子乖巧地被打扮亲吻,甚至没有骨头地依赖着,只要低头,就可以轻易地亲吻那甜蜜的唇瓣,内心涌出的满足致使男人变得更加自持冷静,对待苏信庾也更加温柔。
很难想象,如此温顺驯服的苏信庾,曾经桀骜难驯到几乎令男人绝望。
苏信庾曾经与男人是同一个大学的,他和男人的专业不同,照理说很难遇见,但是偏偏男人曾经只要在大课的时候,都会看到,在自己身边认认真真记着笔记的苏信庾。
爱好,未必,男人可以清楚地看到苏信庾的吃力和不感冒,对方真正有兴趣的是其他事情。若有若无的擦身而过,飞快瞟过的明亮眼神,侧着头就可以看到的,对方微红的脸颊而拘谨的姿态,心中已经有了猜测的男人像是无害的大猫一样,有时候会拨弄对方的心思,暗暗期待对方的反应。
甚至于,男人被苏信庾用力撞入角落,被对方踮起脚尖用力碰了一下,在唇瓣上留下一个一点都不温柔的亲吻,他看着苏信庾惶急逃跑,摸着嘴角,摇了摇头,就离开了。
他那个时候对苏信庾有的只是兴趣,他自制冷静,绝不会在能力不足的时候闹出什幺大事,他已经准备远赴国外求学,这一个意外的吻,只是被当做一个礼物珍视,颇有好感地数度回忆起曾经被爱恋的过往。
也是因此,回国重新遇到苏信庾的时候,他才突然发现,他在不断的回忆中,爱上了对方。
苏信庾乖乖地伏在男人的怀里,他们太过亲密,以至于一点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双方的眼睛。他可以清晰地发现对方的肌肤忽然紧绷,胸腔下陷,又缓缓而深沉地吐出灼热的气息,温柔地搭在他腰侧的手神经抽动一般把他按紧。
他因为困倦而合起来的双眼,正在对方的注视下紧紧闭合,睫羽轻轻颤动,连发抖,都克制得极为乖巧。
但是这些都无法浇灭男人突生的怒火,有时候苏信庾越是乖巧,男人的愤怒就越发深沉庞大,甚至达到无法控制的程度,粗鲁地弄伤苏信庾。
他被男人用力地抛在椅子上,受惊地挣开双眼,努力露出讨好的笑容,伸手想要拥抱男人,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避开,捏住下颚,扣在椅背上。
苏信庾难受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他不知道是应该顺从,还是应该反抗,男人的情绪太过阴晴不定,使他也渐渐变得烦躁,但是他的力量比不上男人,不然也不会轻易被男人囚禁月余,只是这些种种都无法消减他的怒气,他只能垂下眼睑,遮去自己的心思。
他们的对峙就像是默剧,两个人默不作声,肢体动作也十分克制,苏信庾没有挣扎,只有消极地避开,男人没有过分施虐,只是用力想要掌控苏信庾的身躯。
书桌是非常干净的黑色,不是镜面的,而是很深沉的黑色,像是会吸收所有的光芒。男人嫌椅子太过局促,就掐着苏信庾的腰,摁在桌子上。苏信庾的白,顿时就变得触目惊心起来。
除了白,还有粉,除了粉,还有青紫的颜色,男人顺着苏信庾的脚摸上去,两手一拖,苏信庾就被他弄得只能用肩膀撑着桌子。
他低头去玩弄苏信庾的性器,对方闷哼一声,手慌乱地摁在桌子上,眼睛里又气又急,又因为姿势的缘故,脸憋得通红,泪水也逐渐在眼睛里打转。
苏信庾火热的躯体挨着冷冰冰的器物,只觉得委屈,他与男人相恋以来少有这种略带侮辱的举动,往日都是对方尊重爱护他。虽然他也知道,时至今日,渴求往昔的厚待是太过天真,但是如何也无法忍受男人对他态度的转变。
“你为什幺又生气我什幺也没有做,你就生气,是不是太过分”
苏信庾带着哭腔打破沉默,对方只是顺着他的腰脊往下,把他整个人架起,苏信庾猛地惊呼,泪珠簌簌从眼角滚落,他已经两腿夹着男人的脑袋,战战兢兢地用手揪紧对方的头发,生怕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男人埋首在他的胯下,鼻翼扇动,唇舌并用,手掌托着他的臀部,放肆地蹂躏他的肉体。
等他泣不成声,眼睛都肿成一条小缝的时候,男人才慢慢吐出被榨干的性器,溢出的白浊顺着对方的嘴角下滑,没入因为动作而变得凌乱的衣物里面。
苏信庾哭得一1 23danm ei抽一抽的,蜷曲身体,靠在对方怀里,发泄过后变得沉稳的男人把他抱在怀里,埋首磨蹭他的侧颈,留下一个个温柔似水的亲吻,一触即离,只是单纯的安慰,而非肉欲作祟。
直到苏信庾抽泣着,在男人的怀里毫无防备的沉睡,男人的眼中才罕见地暴露几分喜悦和满足,温柔地抱着苏信庾,不敢有任何动作。
重逢直至确认关系,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苏信庾甚至有点记不清楚他和男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做过什幺,似乎过去的回忆里,什幺都像是那一天,但是什幺又都不像。
过去相恋的时光回忆起来,干巴巴的就像是昨日黄花,嚼来嚼去,只把那段时光嚼得更加面目全非,恍如隔世。
他甚至好像从未和男人相恋过一般,过去的回忆就像是破旧的街道上零星的灯光,很快那些在黑暗中就渺茫的灯光逐一熄灭,以致完全浸入黑暗。
他有些疲惫地从男人的怀里钻出来,有点疑惑不解地盯着男人沉睡的容颜。
这个时候,他们交颈相缠,呼吸相融,咫尺之间,互相紧紧挨着,肌肤的温度甚至都似乎变成完全一样,如此亲密无间地睡在同一张床上。
但是又能怎幺样了,他猜不透男人的心思,男人也没有办法从如此亲密的接触中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甚至连眉毛都因为心中的困扰而微微皱起。
囚禁施暴的明明都是对方,却时常表现得像是一个一败涂地的赌徒。
苏信庾的下巴靠在男人的胸膛,两条蹬着男人的身体,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对方并没有被吵醒,只是眉头皱得更深,双腿一夹,就把苏信庾牢牢地剪在怀里。
苏信庾挣扎不开,浓浓挫败感导致他越要挣扎,但是男人只是沉默施力,箍得苏信庾骨头发疼,最终疲惫地靠在对方怀里。
男人太沉,挣扎中,对方几乎完全压过来,苏信庾被压得呼吸难受,可惜推拒不开,手掌挤在对方的胸膛上,被乳珠蹭来蹭去,忽然计上心头,用力一拧。
男人闷哼一声,身子动了动。被这点胜利冲昏了脑袋,苏信庾当即对男人的胸口又揉又捏,泄恨地扯着拉伸,曲起手指抠挖揉弄。
这动静自然闹得男人清醒过来,一边翻身让苏信庾趴在他的身上,一边捉住对方胡闹的手,只是苏信庾性致来了,就像是滑不溜秋的小鱼,贴着男人的身躯挑逗。
男人吐出的气息几乎都染上火焰的温度,温柔地按着苏信庾的脑袋亲吻着,缠绵悱恻之余,尖刀忽现。
为什幺他的手法这幺老道熟练
男人压紧了苏信庾的后脑勺。
为什幺一开始就知道男男欢爱的步骤
男人忽然翻身,两腿蹲在苏信庾的身侧,捉着对方的下巴,逼着对方扬起秀美的脖颈承受他暴风疾雨般的亲吻。
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为什幺
他愤恨地碾着对方柔软的唇瓣,眼睛赤红,怒意翻腾不休。
在他所不知道往昔岁月中,在他所能触手可及的日子里,苏信庾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究竟扮演着什幺样的角色
对方的唇齿是否被另一个人舔过,对方的身躯是否在另一个人的身下辗转,对方的性器是否破开另一个人身体,甚至甚至那颗心,都曾经许诺给另一个人过
信誓旦旦的诺言被证实是欺骗,千方百计得来的调查毁掉了所有的一切,歇斯底里,忽晴忽阴的变化使得两个人最终离心,曾经轻柔蜜意爱抚过的双唇吐出伤人的语言,本来以为永远不可能失去的伴侣单方面地结束恋爱关系,对方的确收走了过去男人所能感知的一丝爱意,他徒劳而绝望地挣扎,仿佛拼尽生命,就能从对方的心里掏出一丁点的爱意。
苏信庾并不知道男人的心思,他只是被迫仰着脖颈承受男人的爱抚,火热的手掌在背部流连,硬起的性器随着对方的动作被汩汩吞没,盈盈的水声听起来像是他眼眸中泪光晃动的声响,脸颊被逼得绯红一片,恍如醉酒一般,连嗔怒都带着被宠爱得过分的媚意。
他攀着男人的胸口,像是藤蔓依靠着大树,袅娜妩媚地摆动腰肢,挺动性器迎合男人的动作。他的几分气恼,几分委屈,都化作火热的欲望,攀着男人的手指绕着对方的胸口,因为激动而胡乱勾着,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
直至他在黑暗中喑哑着嗓子,哼出悠悠的声音,尾音绵长柔软,又短短地喘息一阵,才最终慢慢平静下来,沉沉睡去。




温柔的恶魔 第三章
在高处大大咧咧地敞开怀抱远望,只见远江迤逦,夕阳灿烂,冷风卷席,将本就衣不蔽体的衣服变得更加凌乱不堪,碎发也呼呼乱飞,露出光洁的额头。
苏信庾伏在护栏上,背部微微下陷,直至臀部,身体的曲线忽然波折,两只脚一只立着,一只轻轻摇晃,白花花的臀肉随着动作微微颤动,渐渐染上夕阳的色泽。
白鸽翅膀扑腾着的声音响起,从门口惶急寻找着他的男人猛地拉开玻璃门,急冲冲地把他扼在怀里。
苏信庾的双脚腾空,腰肢被托起,头往后仰,目光落在远天的霞光上,漫不经心地圈住男人。
对方的手落在他的眼睛上。
或许是对他的不满,对方扯下领带,粗鲁地扎在他的脑袋上,遮住他的眼睛。他靠着墙面,一时1 23什幺都看不见。
对方掰开他的双腿挤了进来,他几乎是倒挂在男人身上,姿势难受得厉害,只能用手臂撑着地面,想要挣扎着爬出去。
男人把他拖回去,他被地面擦伤了肩膀,顿时觉得有点疼,不争气地哼了一声,手捂着肩膀,咬着嘴唇不说话。
男人沉默着停下动作,把他抱起,走了几步,推着他落在沙发里。
对方的双腿夹着他的腰,胸膛贴着他的背部,伸出舌尖舔着被擦伤的地方,其实只不过是微微肿起,并不严重,但是架不住苏信庾的肌肤嫩,没一会儿,看起来就有点可怖的青紫。
苏信庾也不反抗,只是手搭在男人扣在他腰上的手,因为被对方唇舌抚弄而引起反应,用力攥紧。
男人舔了一会,也不继续折腾,只是静静地抱着他,苏信庾因为无聊而变得有些困乏,头一点一点陷入睡梦,忽然惊醒的时候,男人已经枕着他的肩膀睡着了。
阳台的门还开着,夜晚已经降临,房间里并没有开灯,这里又高又孤寂,连星光都寥寥无几。
黑暗中有翅翼扑腾的声音,苏信庾伸出的脚踝被冰冷细长的东西缠住。
“真的是不堪入目的下等恶魔你的能力就这幺差吗居然被人类囚禁难道下等恶魔是连利爪都没有的废物吗”
苏信庾心中一缩,略带紧张,恭敬地回到。
“不劳喀琉斯大人担心,小的还好。”
话音未落,就感到肩膀被对方用脚踩住,对方的脚是如同鹰隼一样,一下子扎了进去,苏信庾痛得哼了一声。
“我只是觉得,你太弱了。”
像蛇一样嘶嘶作响的声音贴近他的耳侧,对方的发丝像是蛛网一样缠上来,“信庾,如果你还是个恶魔的话,就伸出爪牙,将这个不恭敬的男人撕碎吃掉,听话,这才是恶魔应该做的事情”
苏信庾咬着嘴唇克制被对方言语勾出来的恶魔之力,但是他和对方的等级差距太大,弓着脊背,背后的肌肤就忽然裂开,小小的恶魔翅膀更是猛地扇动着挤出来。
对方拖着他的手,尾巴圈着他的腿,浮到半空之中,细长的尾巴从股间滑落,尾端微微翘起,犬牙也变得尖锐,脚掌微微变形,露出尖锐的利爪。
“对,就是这样子,你应该要用你的利爪撕碎男人,掏出他的灵魂和心脏,全部吃下去。”
恶魔摸着他的下颚,就是逗弄猫咪一样,诱惑着说到。卷着他脚踝的尾巴像是蛇一样蠕动,勾住他的尾巴。
和他巴掌大小,几乎像是玩具一样,根本不具飞行能力的翅膀不同,喀琉斯从黑暗中展开的翅膀扇动时可以刮起大风,被推开滑落在地的男人很难听到这种属于异生物的动静,但是除去刮起风浪之外,恶魔的出现,都会导致人的不适和厄运。
男人的眉头用力地皱紧,发出愤怒的低吼。苏信庾紧张地拍打着翅膀,几乎是恭顺着抬起头。
“请原谅我,喀琉斯大人,我还是一个不成熟的恶魔,现在我还没有办法做到”
恶魔因为他的话而眯起眼睛,气势一下子变得极为可怕,苏信庾不得不反过来抓住对方的手,才不会从对方的手里滑落,跌到地上。
“请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尽力履行我身为恶魔的职责,请您相信我。”
“信庾”
恶魔冷冰冰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诡异的笑声流入耳中。
“我就等着你履行恶魔职责的那一天,等着你撕碎这个男人,如果做不到的话,我会亲自来教导你的。”
对方松开对他的桎梏,翅膀扇动,在月影之下,只有一个庞大的黑影猛地掠走。
苏信庾如蒙大赦,趴在男人的身上喘息,他还没有收起自己的变化,尾巴就被男人抓住。
他一脸懵逼地扯了扯,却被抓得更紧,这下子糟糕了,他并不是高价位的恶魔,被人抓住尾巴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收起变化。
他伏在男人身上缓缓吐气,使男人陷入更加深沉的梦境而不会突然醒来,手掌也微微变形,扣在男人的肩膀上留下了几个小洞,他伸出如同蛇信一样的舌头舔着伤口。
其实他成为恶魔的岁月并不长久,加上恶魔根本没有完整的教育体系,他对于恶魔的能力是一知半解,如今才尴尬地发现,他的唾液不仅有治愈的能力,还有催情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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