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医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木木帅
众人依次表过态后,公公退了下去,卿然大概问了一下这几人的名字,对医术造诣如何后,便各自安排了任务下去。
唯独到了花蝉衣这儿,季卿然想了想道:“花蝉衣,先将盛药材渣的泔水桶倒了去,下人粗心,忘记倒了!”
花蝉衣顿了顿,起身照做了。
季卿然看着花蝉衣言听计从的模样,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昔日季卿然从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儿,可是想起卿棠哥为了花蝉衣逐渐冷落自己,昔日还和花蝉衣有过一段儿感情在,季卿然控制不住的看她恶心!
之前一时冲动派去暗杀花蝉衣的那些人不知所踪,原本季卿然还在想,花蝉
509 见面
花蝉衣一定是克她的灾星!她这还没高兴几日呢,花蝉衣便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不对,是惊吓才是!
见被认出来了,季卿然也不继续藏着掖着,将面具取了下来:“居然是你。”
“你们认得”二夫人和季三娘一同取下了脸上的面具。
季卿然:“蝉衣是医学堂的学生,如今还是路郎中的爱徒,毕业后,入宫给陛下炼丹,自然是认得的,说来,我和蝉衣之间确实缘分颇深。”
“入宫这几日多亏卿然多加照顾。”
花蝉衣说罢,看向一旁的季三娘时又是一愣,不过对方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眼中毫无波澜。
花蝉衣想起白术同自己所说的,自己虽是季太医嫡出,可如今的季家,几乎都是昔日的旁支在做主,自己又不是同他们一起长大的,他们对自己,更多的怕是排斥。
看样子他日真想回去,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花蝉衣在心中暗自合计着,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对着面前三人淡淡的笑着,显得格外的拘谨。
二夫人开门见山道:“你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花蝉衣来前早就想好了说辞:“是一位陌生男子告诉我的。”
“那男子是谁”
“我不知,他只是告诉了我我的身份,让我回来寻亲,其余的一概不肯多说!”
花蝉衣刻意这么说,引得面前三人诸多猜测。
尤其是二夫人,心下更是因为花蝉衣这话感到强烈的不安……
只是这话会不会是花蝉衣骗她的
这时,一旁的季三娘干咳了声,将二夫人思绪拉了回来。
季三娘看着花蝉衣道:“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花蝉衣简单说了下自己被李桂芬带着改嫁,后再朋友相助下进了京,对于自己这些年受过的那些苦只字不提。
毕竟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出来眼前这三人只怕也不会心疼她半分,反之,若是知道她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怕也只是凭白给人看了笑话。
殊不知如此,也足够二夫人心中对她鄙夷的了,他们季家的女儿,无论是嫡出还是旁支,哪有乡下养大的村姑
听闻她是在乡下长大的,季三娘眉心微蹙,却未多言。
二夫人叹道:“倒真是委屈你了,不过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是不是我们家的人还不好说,将此事告知你的那人,可有什么证据”
这……
“并无。”花蝉衣也在疑心这个,李桂芬已死,而且就算自己是被李桂芬带大的,也不能全然确定自己就是当年季家的孩子。
“不知庄内可还有我血亲若是还有,可滴血验亲。”
“并无。”
花蝉衣在心里默叹了口气,
一旁的季卿然淡淡一笑:“若是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我们家的人,怕是不能接你回去。”
季卿然心下稍稍安心了些,原本她就不愿季太医的女儿回来,更别提这个人还是花蝉衣。
如今沈东子也在山庄内,花蝉衣若是去了,这二人万一死灰复燃了……
季卿然越想心下越不安,好在花蝉衣那里看样子也找不出什么证据。
如今季家血亲已死,料花蝉衣有多大的本事,也找不出任何证明她身世的证据来。
一时沉默。
这时,季三娘突然凉凉开了口:“蝉衣姑娘,你右脚跟有没有一块烫伤奴婢在小姐小的时候,曾经照料不当,小姐后脚被热水烫到,想必那疤也未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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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 藏拙
“我知道,她们肯允许我回去,一来是被你吓住了,二来是出于情面上,我猜的不错的话,季家如今应该还有我爹娘当初的手下。”
比如今日那季三娘……
花蝉衣临走前,塞给了季三娘一张字条,约她今夜单独见面。
她想要赌一把,花蝉衣今日看得出来,季三娘是真心想要接自己回去的。
尽管她伪装的很好,见到自己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激动还是被花蝉衣敏锐的捕捉到了。
……
是夜,花蝉衣今日请假没进宫,也没去靖王府,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儿內。
到了临近半夜时,一身黑衣的季三娘果然来了,见到花蝉衣,二话不说,激动的便要对她下跪:“见过小姐。”
花蝉衣连忙将她扶了起来,猛不丁被人唤作小姐,还真有些不适应。
“如今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姐了,您不必如此,我叫您来,就是想问一下山庄如今的情况,和季家当年的事。”
季三娘见花蝉衣头脑清晰,丝毫没有白日时那畏畏缩缩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松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同你说……”
堂屋内,燃着的粗蜡渐渐燃烧殆尽,不知不觉间,天色便泛白了。
季三娘告诉了花蝉衣许多她不知道的是,原来她的爹是那么一个医术高明,举世无双的男人,她的娘虽然被小人陷害,颇受质疑,三娘却告诉她,廖明熹是这世间最心善的女子,就是少了几分心眼儿,才会被人算计着名声尽毁。
三娘还告诉了花蝉衣如今山庄内的形势,如今的家主人称二夫人,其夫君季凌是季太医的一个堂弟,也热爱医术,奈何没有季太医的本事。
原本季家就是寻常人家,季太医功成名就后,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些内勤外戚也跟着沾了些光。
不想最后竟出了那种事儿,可笑季太医夫妇大难临头前,还想着护住这些亲戚,女儿,和府中几个老奴,让我们带着季府的独家医书逃走了,原本应该带着你一起逃走的,只是廖明纱瞒着我们所有人,单独带着你离开了!
按理讲,季凌夫妇等人应该对此感恩戴德才是,然而他们非但不这么想,反而觉得是因为季太医夫妇惹了事,才连累他们没了太平日子。
提起此事,季三娘气的不轻:“这些没心肝的东西,当初跟着你爹娘沾光的时候不知道记恩,出了事儿倒是反目的快!”
花蝉衣听着也有些憋屈:“然后呢”
季三娘告诉她,后来季凌死了,二夫人便坐上了家主的位置,带着季家这些人,找到了崖底那大片空地,就是你之前到的那个小村子,叫季家村。
季家村潜心钻研医术,如今更是出了季卿然这等天赋高又刻苦的小辈儿,二夫人便打着复兴昔日季家的由头,开始筹谋自己的事。
花蝉衣听的忍不住冷笑:“为了季家怕是准备取而代之当年的季家吧”
“就是这么回事儿!昔日府中的奴才都信了二夫人的,唯独老奴始终不信,却也拿她们没办法!……还好小姐您回来了,原本这些年,老奴还在想您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每日惦记你惦记的茶饭不思,您这些年真没受什么委屈吧在乡下的时候吃得饱穿得暖么真没想到还能见到您。”
花蝉衣鼻头一酸,其实按照她原本的人生轨迹,早就该死了,而且死的惨不忍睹,更别提她这些年所遭受的那些糟心事儿。
511 同顾承厌对上
二夫人又问了些问题,花蝉衣磕磕绊绊的回答完后,沈东子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解围道:“二夫人,这人才刚回来,还是先带她去熟悉熟悉山庄吧。”
二夫人狐疑的看了沈东子一眼,她并不知道沈东子和花蝉衣之间那些事儿,季卿然也未说过,她只知道沈东子平日里沉默寡言,从未这般出头过。
二夫人没理他,她本就看沈东子这没权没势的不顺眼,若不是卿然非他不嫁,她断不会留沈东子在庄内。
不过沈东子一进开了这个口,二夫人在问东问西,反而显得存心刁难似的。
花蝉衣被下人带下去后,简单的了解了下山庄的情况。
如今庄内二夫人当家做主,其次便是季三娘。
不过季三娘那日早就告诉了花蝉衣,她如今再庄内并无实权,不过是念在她是季府老人儿,这些年又安分,面儿上尊敬她罢了。
花蝉衣始终未开口答话,因为引路的下人同她说话间,眉眼间尽是不屑。
领着花蝉衣来住处时,花蝉衣才发现原来二夫人给自己准备的别院这般偏僻。
不过也好,安静……
花蝉衣在此处安置下来后,白日照常去太医院给陛下炼丹。
她入宫许久了,陛下都未曾召见过他们这批太医院来的人,全然只信季卿然一人。
而山庄那里,将花蝉衣暂时安置好后,便仿佛她整个人都不存在似的,季三娘为了避嫌,来看她的次数也不过寥寥。
这种日子虽然清静,可花蝉衣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怪怪的……
直到这日,靖王总算将花蝉衣叫了过去,私下里给了她一瓶药:“将这些药,下在陛下的饮食中。”
花蝉衣愣了下,尽管早就料到靖王目的不纯,断没想到他会这么急。
“王爷……”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靖王笑道:“你不必紧张,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本王手中有解药。”
花蝉衣愣了下,随后很快明白过来靖王的意思,如今只要皇帝先病重,若是自己能治好,那便是大功一件。
此举虽然有些冒险,可花蝉衣看的出,靖王急了,他不允许自己继续这样不愠不火下去。
花蝉衣心中将靖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却也只得照做。
比较庆幸的是,花蝉衣如今再宫中仿佛一个空气人,并未有人过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季卿然倒是防备她,只是显然她防备的重点弄错了,比起花蝉衣会不会在药中动手脚,季卿然更加防备她接近沈东子。
花蝉衣不禁在心中无奈叹气,都说女子为爱所困便会变成傻子,此言果然不假,花蝉衣为了打消季卿然心中的疑虑,这段时日始终刻意同沈东子保持了距离。
如此,如今对她疑心的便没几人了。
靖王教给她这药是白术精心炼制,无色无味,最重要的是,中毒后同陛下如今这病症几乎吻合。
花蝉衣每日在宫中被季卿然有意使唤着,每日负责给陛下煎药。
因为这种毒寻常人用量不大的话根本不会中毒,陛下身边专门试毒的宫人根本尝不出什么,花蝉衣下毒几乎是顺利的。
这种毒是慢性毒,花蝉衣每晚下上一两滴药在陛下碗中,直到两个月后,宫中突然传出陛下病情加重的消息,太医院的御医都被传了过去,就连路郎中都入宫了。
花蝉衣这个小人物稍稍松了口气,拉着周纯偷溜除了炼丹房,准备在周围转转散散心。
512 找人教她
事实证明花蝉衣是个乌鸦嘴,师徒二人回到炼丹房时,季卿然果然已经回来了,沉着脸看着二人道:“你们师徒二人跑哪去了!如今陛下身子眼看一日不如一日,你们二人还不抓紧研究药,还有心思到处跑!”
周纯脸皮薄,被季卿然这么一训,小脸瞬间红了。
倒是花蝉衣,面不改色道:“陛下如何了”
瞧卿然这样子,太医院估计是没发现下毒的事儿。
果然,季卿然脸色有些难看:“此事与你无关!好好研究你们的药即可,陛下这里有太医院呢!”
花蝉衣也未多言,看样子这次太医院是遇见难题了。
大苍禁毒多年,如今会解毒的几乎没有。
靖王告诉她,那药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人命,花蝉衣知他有分寸,便也不急。
晚间,回到山庄后,花蝉衣照常被当成空气一般,她这所谓季府嫡女,被养在一间偏僻的小院儿,丝毫没被人当回事儿。
花蝉衣吃过晚饭后,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吹了吹风,二夫人派来伺候她的两个下人也被花蝉衣遣去各忙各的了,花蝉衣不是个多正经的主子,没事儿的时候这些丫鬟该玩玩儿,该出山庄逛街便去逛街,她几乎不管事儿的。
花蝉衣吹够了风,正准备回屋睡大觉时,季三娘突然来了:“小姐,就你一个人么”
“我嫌丫鬟碍事儿,便让她们忙自己的去了,怎么了”
“没人正好,老奴有事儿同您讲,您如今在太医院是不是受卿然小姐管制”
虽然有些丢人,花蝉衣还是自觉的点了点头。
季三娘面色黑了下来:“我就知道!这丫头和她爹娘一个德行,小人得志罢了!若是老爷夫人还活着,怕是上赶着给您提鞋呢。”
花蝉衣倒不在乎这个:“您来此是准备同我说什么”
季三娘道:“老奴前些日子私下里往三苗国送了封信,请来了一位夫人的故人,擅长毒术巫蛊之术,想让他教教您。”
花蝉衣愣了下:“不是说我娘昔日因为嫁给我爹,被全族人厌弃了么如今还有人肯帮我么”
“又不是所有人都是瞎的!你娘是什么人,聪明人心中自然有数。”
花蝉衣不在多言了,季三娘又道:“如今没人重视你也好,你想个法子暂时离开山庄,我会让那人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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