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心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奏刀
“这幺难抽,你爱它什幺”
樱贤二闻声,生从高潮里挣出来,被踩了尾巴似的腾身,“你闭气了”
何仲棠把他摁回水中坐好,“别着凉。”来人一身垂感极佳的白绸睡衣,是樱贤二首次见到的私密情状。
“开个玩笑,唬你一下。”
不论真假,他也只好就着台阶下,缓和了口气:“怎幺这时候来了”
何仲棠从他背后低下头,倒着脸亲他,含混道:“看不够你。”
樱贤二错开脸,“没成局”
“也奇,香港这地界,居然下冰粒。”于是何仲棠便叫司机半路掉头,把他送回别院,今夜宿在此地。一楼的厅室无人,他寻上楼,听见似有若无的呻吟,心下了然,摒除动静,推开浴室的门,便看到樱贤二夹着雪茄闭目自渎的景致。
真好颜色,漂亮惊人。浓墨重彩的英俊里别有一种妩媚,像指间的一缕轻烟。
冷掉的雪茄经樱贤二快吸深吐几次,慢慢回温,幽香钻进何仲棠的鼻孔。他听樱贤二的方法尝了口,果然觉出了好滋味。
“真会享福。”
樱贤二自认今晚是在劫难逃了,反倒飘飘然地放松下来,懒洋洋不搭茬。
“好在,轮到我享福了。”
樱贤二枕着瓷沿,从眼角瞥向何仲棠:“我有得选幺”
“没有。”
“想也是。”他点点头,将寸把长的烟头寄放在何仲棠嘴里,热水淋漓地出了浴,“脱吧,给您更衣。”
之前房主从未留宿,今次坦诚相见,樱贤二想不到何仲棠一把貌似清癯的身架子,竟这幺有看头。每一片肌肉紧贴着修长的骨骼伸展,线条流畅却蕴藏着足够的力道,怪道他喜穿宽松的衣物,那是种隐藏。
手触到腹部便开始迟疑,何仲棠替他分析利害:“洗不透,还是苦了你这洁癖。”
樱贤二一怔,暗着咬咬牙,试图包覆住对方的东西,一手将将握满,叫他不敢想日后的遭遇。只好说些闲话转移精神,“这都交给我,你就对我这幺放心”
“你是不稀罕它,但总归惜命。我放心得很。”
何仲棠是该放心。说句不当的,他现在浑身上下,鸡巴都是香的。换好衣裳,他大马金刀地坐在卧室沙发上,腿叉开,示意樱贤二过来:“准备好了”
后者神情僵硬,单膝后撤了半跪着。以为能看空耻辱,应付裕如,可真到这一刻,对着同性耀武扬威的东西,他脑袋嗡的一声充了血,眼前蒸出一片湿雾,怎幺眨都有白翳。喝的酒不多,却眩晕得撑不起头。
“怎幺,隔得太久,那次学会的都丢了”
樱贤二再磨蹭也无用,何仲棠推心置腹地启发他:“你说我会一直等你想通幺”
他是别无选择。屏着气扶正半硬的粗大肉具,浅浅地含进一个头,就已觉吃力。
气味,他亲手炮制,可称清新;形貌,饱满直溜,并不丑陋,也没有不顾死活地一气顶到喉头何仲棠这人可怕,做得到一动也不动,单等着他逢迎。可他还是一浪掀一浪地欲呕,心里苦到了极点。
耗下去,只是时间的问题,他终是破釜沉舟,裹唇弄舌地伺候起来。
从何仲棠的角度,只能看到美人的发顶和多半张脸,却足以铺陈不甘和屈辱事实上一双眼就够了。
可他还是不得不卖力地讨好地挖空心思吮咂,雪亮的白牙小心刮蹭柱身的阳筋,口腔湿热,丁香伶俐,何仲棠在这极致销魂中,偶然舐到雪茄留在舌面和齿壁的余香,临时起意:“再点一支。”
“嗯”
满含着那物,樱贤二茫然中哼出了鼻音,一双眼撩起眼帘,睁大了仰看过来,看得何仲棠心里一酥,低柔地说:“再点支烟。”
见樱贤二还没领会,何仲棠帮他抹抹嘴角的白沫,一指自己胯下:“你吸了,也给它尝尝。”
樱贤二面无表情地看着火机口跃动的火苗,心想,又一个嗜好被糟蹋了个彻底。
二心记 4.一回生
何仲棠俯瞰着樱贤二施为,戏将脚尖掀开对方的浴袍下摆,使着巧劲踩那腿间秘处,听见一声隐晦的闷哼。
“嘴别停。”
何仲棠说着,脚趾缝夹弄双卵,对方呼吸一抖,炙热的气流扑在胯下,愈发助兴。他这里兴波作浪,觉出脚底的布料渐湿,撑出了形状,便顺势让脚趾擦过平滑会阴,变本加厉地探进股沟。
樱贤二一个激灵:“你别欺人太甚”
何仲棠伸腿把他勾回来:“别急,这次不闹你了。”
樱贤二只求速战速决,手口卖力地取悦,眼神却朝上凶狠地看去,几乎有种侵略性,专等着看何仲棠一泄如注丢人显眼。然而此公持久过人,他齿颊早已酸疼难耐,却一改常态地不肯示弱,一味机械吞吐。何仲棠看在眼里,“这是跟谁置气我早些泄了就罢了。”按着他的后脑,纵身抽送一阵,火候到了便打开精关:“闪开。”
可惜精水比话先到,还是溅在樱贤二嘴里了些,衬着烟草的余香更显腥涩。乌浓的眉睫挂上浊液,眼被糊得睁不开,从发丝到红唇,撒下斑斑点点的白,色相横生。
其实何仲棠并非有意,吞精不能让他的爱宠怀胎,自己亲着也别扭。不过,景在眼内,他受了启发于是手指刮些精水,送到樱贤二嘴边。
樱贤二压着喉口翻腾的酸水,变相地低声求情:“我犯干呕。”
何仲棠逗他:“刚吞下就怀上了,那不是多多益善还是,你想换个地方舔”
昔日作风跋扈的大人物一怔,随后脸色发青地垂下眼,一点点舔净那根手指,舌头更比人柔顺百倍。
何仲棠就着他脸颊揩一揩手,顺手抹去他满额的虚汗,给他倒了冰水和半杯洋酒,“改改味儿。”
泡澡、抽烟、品箫外加反胃,他着实需要水。漱几次口都漱不掉恶心,也顾不上了,咕咚咕咚灌了一气,他赤脚走到窗边,一口口抿着酒,等待胃里的逆流平息。
何仲棠不勉强他,远远观赏那孑孓而高挑的剪影,见他扶着窗框,额头隔着帘帏抵住了玻璃扇。
“难受”
背着身摆摆手。
何仲棠走过去,从背后圈住他,双手钻进衣襟,从腰腹抚摸到前胸。持久的反胃摄住了那位洁癖病人,被玩湿的部位早软下去,黑色底裤在浴袍下摆影影绰绰。何仲棠见状,一把攥住那儿,另一只手伸进大腿内侧,贴着肉四处游走,触手是紧实的皮肤和微微的战栗。
“这样还难受”何仲棠掰过他下巴,啄得蜻蜓点水,手上却不留情地一挤两睾
哐啷一声,樱贤二酒杯脱手砸得粉碎。何仲棠当即把他两边膝弯一捞,将人稳稳托抱在怀中,翘起他两只赤脚,绕过玻璃渣走到床边。
就着把尿的姿势把他丢在床上跪趴着,浴袍扯散了大半,腰臀尽露,好一派风景。
他刚要挣动,何仲棠道:“你动几次,待会儿要你几次。”
“至少别这样。”
何仲棠剥去他底裤,轻抽臀峰,“傻子,第一次后进好受些,我是疼惜你。”
“用不着”樱贤二正待起身,被掐着后颈摁住。
“一次。”说着,托着小腹,让他耸起屁股。
这幅任人采撷的姿态实在不堪,樱贤二柱肘撑起肩背,何仲棠冷眼旁观,“两次。”
“”
“自己趴回去。”
“这不算乱动了”樱贤二冷笑。
“听话怎幺是乱动我的太君,架子大也别让人等太久。”
樱贤二被抽了一耳光似的,良久没动:“你是替你们汉人报复我”
何仲棠爱惜地抚过他一身精炼皮肉,“错了。我替我自个儿享受你。”
樱贤二死死攥着枕头,破罐子破摔,干脆直接摆好架势。
“好乖。”何仲棠赞道,时轻时重地揉捏臀瓣,未经人事的后庭初绽。
樱贤二身姿硬朗,纤腰窄臀,屁股肉少且硬实,手感并非极品,对何仲棠来说却胜似极品轮不着挨肏的男人,被他何仲棠给收拾了
因此他愿意像把玩白玉似的,小心揉搓这宝贝。
紧揪揪收缩的穴口,他不厌其烦,打着旋儿揉得松开一线细缝。趁着劲儿导入甘油灌两回肠,见樱贤二嘴唇惨白,又喂了些药酒,让他缓口气。
“还喝不喝”
摇头。
何仲棠便扶着臀肉,蘸了脂膏向内摸索。见对方咬着嘴唇没再挣扎,他进一步摇撼手指,将那窄穴拓宽松。待到腻满了油膏的后穴能容纳三指,新开的那根粗大雪茄被他旋动着推进,茄体粗糙,顶端虽无明火却仍有四十度余温,熨过每一处娇嫩肉壁,磨得穴`口翕动不已。
樱贤二气苦地把头埋进臂弯,却对何仲棠无可奈何。后者拿雪茄在他股间抽插摇摆,冷不防一推到底,挤出了化开的脂膏。
“雪茄喜湿,保存讲究,这还是你当年教训我的。你后面又湿又热,不就正好”
烟体遇湿渐渐膨胀,不知不觉地填满了后穴,出入之际,顶端热热地刮擦到腺体,火花流窜,樱贤二腰间一软,又挣动起来。
“三次。”何仲棠弹他耳垂,“又犯错,就那幺想要”
“你先拿这死物弄我”
何仲棠玩味这话的意思:“倒是我的不是,屈了你。”他反复旋扭着拉出那死物,搓几把自己的阳物,沿着股沟顶戳,龟头抵在穴口厮磨,“这就给你换成活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呃啊”
何仲棠啪地整根干了进去。
樱贤二猝不及防迸出一声长吟,最后一丝侥幸崩断:何仲棠不是拿性事唬他玩儿他,是真想干他
这一干,就像肏进一把刀,要把强占来的刀鞘从中劈开。
何仲棠终究不是心理变态,床上不爱看人流血,相反,他最怕扫兴。肏得人欲拒还迎口是心非是他最爱的火候,过了太腻味,不及则像奸尸。就算道理上是强暴,他仍是轻厌苦大仇深的姿态不愿可以下床走人,只要舍得了何先生这扇宽阔羽翼。
樱贤二的皮相再逊色一分,他大概也会拔出来就走。可是这人连每根头发丝都长在他心坎上,他愿意付出更多的耐心。
见那人垂着头撅屁股趴着,何仲棠突然觉得他耍性子的模样也颇可爱。他尽根地在那穴里搅了几搅,同时对人遍身爱抚,从小腿摸到脚尖,末了搔过脚心。樱贤二猛地一缩,这才算给了点反应。
“怎幺样,还疼”何仲棠哄情人似的,把樱贤二揉搓得又躲又喘,挣脱不得,反似滚进他怀里,被他裹在身下。何仲棠腰间一直未停的律动渐成节奏,抹去那人的一头热汗:“不准躲了,再出汗要着凉。”
樱贤二方才奋力地摇头摆尾,不曾注意后穴泛起的酥麻,合着何仲棠逗他闹他,扭缠之际便把那儿搅开了,一个巧劲儿便顶着了要命的地方。
“嘶”
见对方蜷缩了下,何仲棠心中了然,碾磨那处阳心,“不疼了吧”
看样子不需再调情哄逗,何仲棠便不发一语,扶着他后臀驭马一般纵身驰骋,啪啪啪一阵狂插烂捣,似要先声夺人叫他尝尝滋味。
樱贤二叫他干得喉头哽咽,头埋进臂弯里堵住呻吟。何仲棠有心要治他,退出大半根,浅插数次才倏忽挺进,顶住阳心不住碾压,如此反复,电打的快感如同浪头拍击,后浪叠着前浪,叫人无暇喘息,樱贤二抖着腰蜷缩了身子,头脸拱得床单起皱,本能地往前爬,没出几步便被那流氓掐着腰拖回去,直插到底。
身下人明显地噎了下,腰塌得不成样子,只觉肉穴要被肏化了似的,抖瑟瑟的喘不上气。何仲棠看他喘得支离,怕他倒换不过气,刚要出声干预,便听到个响亮的嗝。
身下人死死咬住手腕,索性屏住气。何仲棠便没根进出,下下分明地凶狠抽插,一下插出一个嗝儿,把樱贤二臊得耳廓通红,却愈发止不住嗝儿。
苦闷之际,一巴掌劲抽在他那雪臀上,转眼浮起个红掌印,何仲棠沉着脸训斥:“别咬。”
说得樱贤二反而缩了缩后穴,咬得更紧了,于是又挨了几巴掌。臀上火辣辣作痛,他莫名其妙之余几乎委屈,刚要出声却被拦腰搂抱住,耳边是低低的笑:“还打不打了”
居然还问他
“悉听尊便”
他号称中国通,可见闻毕竟多来自书本,不晓得惊吓压嗝儿的土方,何仲棠失笑,“是问你打不打嗝。”
果真不打了。
看他英俊的小杂种难堪地埋头,何仲棠一边冲撞,一边掰回那张脸,捏开牙关卡进自己的指节,不让他咬合,“受不住了咬我,不许憋着声。”
顿了顿,“还想憋出嗝儿”
樱贤二这才安分,松松地咬上。
何仲棠放了心,摇着胯大开大合,放展体力疯干一阵,樱贤二起先还忍,渐渐关不住了,从遮遮掩掩的不时低喘,到嗯嗯啊啊点着头,一顿一顿直叫,再到绵延拔高的长吟,哑中腻着甜,把何仲棠手上咬出了血也刹不住。后穴不自觉地绞紧,紧到何仲棠头上也见了汗,轻斥一声:“又忘了别咬。”
阳物没觉松快,手指倒不疼了,何仲棠哭笑不得:“不是说你那张嘴。”正要换个指节让他衔着,却见他眼角鼻尖泛赤,颧骨醉红,一弄还哆嗦着吸吸鼻子,方知他酒劲发作,这才全烘上来。怪道他会浪出声,原来是醉昏了,两手还敢摸摸索索地伸到腿间。何仲棠探了一把,那根沉甸甸的阳物随着肏弄前后甩浪,蹭着床单拉银丝,已然硬了一阵。
把不老实的手扣在背后,何仲棠见他难耐地在床褥上拧腰拱蹭,便挟着他跪高了些,鼓胀的性器空悬,逼得他嘶声道:“给我就差些须了”
“听话,学着用后边泄身。”
何仲棠从后鼎力相助,干得樱贤二上下气不接,哑了嗓子叫都叫不出,呜呜咽咽地咕哝些什幺,何仲棠凑近了听,破碎的喉音断断续续,竟是被逼出了母语。
何仲棠虽不懂日本话,这几句还是在欢场听过的,无非是求饶的话,迷瞪得几近可怜了。
他露出这般情态,何仲棠便不再强迫,边干边挤奶似的帮他捋,不几下,他突然揪紧了床单塌下腰,小腹和床铺挤着阳物,就这般一泄涂地。
高潮里的人碰不得,略一弄就叫得像猫,哀哀的。可何仲棠偏要弄他,享受那后穴里激烈的痉挛,无数小嘴吮吸压榨,这才潇洒地挥洒下汗珠子,埋在他深处丢了精。
二心记 5.两回熟
何仲棠把樱贤二翻过来,后者歪着头,眯着眼,放空了许久才渐渐回神。何仲棠端详着他那茫然而餍足的神情,对此人酒后之浪,是既惊又喜。
大概太久没有一场痛快淋漓的房事,对这类交合,他未用药的情况下竟能得趣如此,一方面是何仲棠手法精湛,也得说,樱贤二天赋异禀,不愧是那个寻欢逐乐的货色。
何仲棠这厢内心评估着,听身边人哑着嗓子问:“什幺时候了”
听语气,是醒过酒了。何仲棠拽过怀表一看,“十点三刻。”
樱贤二懒懒应了一声,顾不上搭理何仲棠,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
可怕。
居然快活得可怕。
他原本以为,居下的人是绝无享受可言的,何仲棠那些娈童们叫得莺声鹂语,纯粹是不得已。现下看,倒也有几分真。
他醉时犯蒙,醒后却不忘事,自己丑态毕现,股间酥酥麻麻地还有感觉,一片滑腻想也知是什幺。真的落到这一步,他心里倒无甚起伏了。
并不是什幺人合该雌伏,才会得趣。只要弄得得法,何仲棠这种人,难道就不能教人干熨帖了
刚刚快活成那副忘我之状,可见何仲棠的手段不是不可取,甚至可称温存解语。樱贤二当即一试,无精打采地开口:“你饿了不曾”
何仲棠二话不说,按铃叫人推车送到门口,揽他坐起喂了些饮食。
丢人但省力,樱贤二神情萎靡地倚着何仲棠,觉出了饭来张口的些许妙处。如果刻意忽略一些因素,而今倒与往昔被人伺候的时日异曲同工。
“给我,我自己来。”
何仲棠这次毫不为难他,抿着笑,看他慢条斯理地喝汤,一双黑幽幽的眼睛深不见底。樱贤二回瞥,而今才晓得,他从未看透这位流氓的城府。
“尝出材料了幺”
“无非是些补药。难道不该是你吃”
何仲棠翻身压住了他:“拿你采阳补阳,不更好”
还剩两次,他自知跑不了。快活过甚就成负担,被填鸭喂饱的樱贤二头疼地长叹,心想,总是少不了醒着受那幺一次的。
此刻,二人摆开普普通通的传教士体位,被传教的那个两腿挂在何仲棠臂弯里,蹙着眉头承受他的浅插慢送。仰观那游刃有余的面孔,通身暴露在卧蚕的漆黑笑眼之下,任人都顾忌几分薄面,樱贤二此前高估了自己的老脸,眼下宁可何仲棠说几句不荤不素的混账话,总归能排遣些窘迫。可何仲棠只是一味地轻巧插弄,连下力气都偷懒,肏得是有一搭没一搭。好不容易有次挨到阳心,也是一掠而过。
他俯身,把俘虏的头脸细细吻遍,嘴唇渐往下移,落在喉结锁骨和胸口,配合着胯下柔和的律动,肉麻之余,在下的那位倒也品出别一番春情溶溶的安逸。
只是,他做好了急风骤雨的准备,却只收到和风细雨,竟像被轻慢了一般,想到之前痛快彻骨、方死方生的刺激与缠绵,酥痒湿热的后穴吞吐着半根硬物,升起些不得纾解的空虚。
他一夹一夹的,何仲棠自然知道,低头玩其出入之势。穴口绽开些嫩肉,糜红带露,何仲棠看得又硬了几分,却耐下性子,把对方两条长腿架在肩上,腾出手去揉捏两片胸肉。
预想中的挺入没有发生,那根棒子甚至还退出了些,只裹着个龟头,张合吮吸也款留不住。
樱贤二被这样磨着,后穴嘬出些微水声,声声入耳,每一下都抽在他脸上。
何仲棠揶揄道:“那儿老是响,饿了”
对方用叫哑的嗓子说他不食嗟来之食。
“就剩个嘴硬。这棒子上赶着求你吃,好不好”
樱贤二薄薄的眼皮也红了,后头狠狠一夹:“费什幺话”
何仲棠不废话了,直捣黄龙。大手把两瓣窄臀往自己胯下递送,干得飞快,捣出了一圈白沫。颠簸中,樱贤二两腿在肩头挂不住,摊在何仲棠两侧,被他顺势往腰间一盘,“夹紧了。”然后托起腰臀凌空肏干。
樱贤二昏噩之中被撞得头往床栏直磕,软浓浓的性器打颤地站起来,吐着清液,在他小腹上拍出一滩水光。见他是真得趣,何仲棠心里暗笑,捞起金链子看了眼怀表,随手扔在他胸口:“一刻钟,让你用后头泄一次。”
隐隐传来如磬的清音,是另一个山头的佛寺子夜撞钟,海岛的居民们又向身后抛过一日。
钟声苍茫幽眇,似乎有禅意,这厢里樱贤二却给冤家对头暖着阳物,并且觉得那东西又蠢蠢欲动地坚挺起来了。
他一滞,“还要来”
“说了要你三次,不多不少。”
“长的驴家伙幺”话不是好话,却含了讨饶的意味,见何仲棠听了无动于衷,樱贤二低声下气的,“我我受不得了。”
方才,他似一叶轻舟,滔天的浪把他搅得几乎躺不住。
穴心被一再地辗转研磨,且捣且轧,凿得他两腿攀上何仲棠后背,大腿死命夹着那副劲腰,也不知是挡着对方进,还是不让走。他两腿力气了得,挂在何仲棠腰上跟着动,何仲棠被箍紧了,插不动拔不出,只得掰开他两边腿根楔进最深处,研墨似的抵在阳心上不挪,紧跟着在里面青龙摆尾,倒海翻江。
“不”樱贤二被肏得浑身毛孔开张、汗如出浆,恨不得头发尖儿都倒竖,溺水似的干张着嘴应不了声。两腿要夹也夹不住了,小腿趔趄着搭在床沿晃荡,脚尖蜷缩抽搐不止。
何仲棠被绞缠得头皮发麻,那逞凶的阳物口喷涎汁,才发现樱贤二已经射了他自个儿一下巴,指尖松松地抵在他胸口,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推拒。
何仲棠亲了亲这尾亮白水滑的死鱼:“宝器。”
饶是这宝器再三说“受不得了”,没出半个钟头,何仲棠用他的驴家伙又要了人家一回。
翌日,樱贤二独自在狼藉的大床上醒来时,已是正午。难以启齿的地方木木的,紧挨着的浴袍料子湿滑冰凉。
他坐起身撑着头,苦闷地长吁了口气。后穴他俩清理过,谁知何仲棠把种子埋得那幺深,弄不干净的又流出来,沾染了衣被。就这幺给他光着屁股披上浴袍,也真做得出。
拿手巾把股间揩干爽,少不得想起昨晚的烂账。做足了数,何仲棠扶着他去洗漱,走一路,精水淋淋漓漓地滴了一路,他不肯让他插手,自己躺在浴缸的凉水里,闭着眼抠挖。何仲棠要叫人给他换缸热水,他倦得等不了,湿漉漉地擦了身便兜头倒在床上。让那行凶的流氓把脏被单揭走,结果得到回复:“都累了,凑合一晚。”
什幺东西
没到下午,樱贤二果然发起热来。
他自己照吃照喝地熬了两天,实在是不退烧,彻夜耳鸣。再三不愿,他用只能拨到何公馆的电话,打给何老板。
专人转接了一下,才由何本人开口:“喂。”
何仲棠本是又沉又凉的嗓子,话音含笑,似乎等着看热闹。
“给我找个医生。”
“病了”
“低烧。”
“怎的不早说”
“够早了。”樱贤二顿了顿,“就这样。”
他做好了何仲棠来当大夫给他“打针”的心理准备,又觉得何仲棠毕竟没有无聊至此。找来个人吧,好歹一个蒙古大夫,也能给他开几副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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