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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尝人间百十回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南城遇黎
几尝人间百十回
作者:南城遇黎

2017-1-908:49上传晋江2017-01-08完结文案“无尽轮回,永世无终。”一个一时冲动写下却毫无逻辑在拼命圆谎的渣短篇。陆年久X时允你X我内容标签因缘邂逅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年久,时允┃配角判官,孟婆┃其它阴曹地府





几尝人间百十回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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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几尝人间百十回
作者:南城遇黎
文案:
“无尽轮回,永世无终。”
一个一时冲动写下却毫无逻辑在拼命圆谎的渣短篇。
陆年久x时允
你x我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年久,时允 ┃ 配角:判官,孟婆 ┃ 其它:阴曹地府
、几尝人间百十回
陆年久x时允
文黎落
c0
人们都道是,死生轮回,自有定数。
饮下一碗孟婆汤,忘忧亦忘情。
不知你走这一遭阴曹地府,是了了谁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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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言京城繁华,人间最是多情。醉生梦死中,又是何人奏起离别的笙箫,教你在天海一方独诉衷肠。
听着台上花衫凄婉的唤声,台下陆年久脑海中忽地浮现出一句话:
“望着他人的背影,耳旁是故人轻轻低吟,不知路人那番景,竟触了谁的情”
随之出现的是个模糊的身影。依稀辨出些许轮廓,却看不清面容。那唇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口中所念。
如墨长发,水色长裙。
同梦里一样,经常出现,又不甚明白其中缘由。
为何会梦见一个陌生的女子呢
垂下眼帘,陆年久将目光重又投回台上,不想只见谢幕离场的戏子。
这是第几回了呢。每每听这场戏,总会思及一些未曾经历过又极真实的片段。
还有,嗯那不知名的熟悉感。
陆年久极爱听戏,尤是这场别离,她最为欢喜。似乎上了瘾,每周必来捧场。习惯坐在角落里,静静望着戏台。有时入了迷,看得痴了,戏词入耳,怎知竟逼她眸中时常划过水光。
家中长姊听闻此事,疑道
究竟是戏曲乃君心头好,还是戏后那人令君魂牵梦绕终难忘
面对她的困惑,陆年久只得一笑而过。
也许这并非是她不愿作答,怕是真正的缘由,她亦不得知晓。
走上街市,人潮拥挤,陆年久慢慢走着,她并不赶着回家。
倏尔,她眼神一扫,无意间瞥见了一抹水蓝色的身影。
陆年久怔了怔,脑海忽又闪过梦中人。
行动快于思考,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她拨开人群,匆匆向那身影赶去。
一把拍上那人肩头,待人家姑娘回过头,看清她受惊的眼神时,陆年久突然就觉得不是了。不像自己梦里的人,这个人只是恰巧穿了一身蓝裙罢了。
这判断的理由是什么,陆年久自个儿也道不明。
就是觉着不对,兴许是所谓的直觉。
来不及措辞,她慌张地解释:“啊抱歉,我以为是我朋友嗯她的背影和你的很像,所以我将你错认为她了实在不好意思,惊扰了姑娘真的抱歉”但从心底里想,她亦不确定自己被家人称作“人畜无害”的笑容有没有起到安抚对方的作用。
只见那姑娘闻言,竟是笑了。约是及笄之年的模样,长相也俊俏水灵,笑起来灿若朝阳。
“无妨,我还到是谁呢,原是个秀丽姐姐。美人开口又岂有不从之理,与姐姐的朋友相像,还能因此同姐姐相识,实乃清冉的荣幸呢。不知姐姐可愿赏脸,结交小妹这个友人”
出言十分俏皮大胆,反倒叫陆年久的脸色微红,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如此一来,她对这唤作清冉的小女孩确是平添些许好感,索性应了。
陆年久浅笑,温和道:“不敢当妹妹这声美人。在下陆年久,敢问清冉妹妹姓甚,今年芳龄几何”
“我姓许,大名许清冉。今年方满十五,姐姐便唤我小冉吧。”
“如此算来,我比你年长不少。小冉若是不嫌弃,可称呼我名字。”
“怎么会呢,久姐姐。”
此时,在隔此地遥远之处。
“哟,你爱人勾搭上别人了呢。”
女子转头望向那阴阳怪气声音的来源,表情淡淡然:“反正迟早要有这么一天,不是么”
判官嗤笑一声,不再看她。
女子又自顾自地道:“我在你这阴曹地府,呆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何苦为当年之事来挖苦我这不必要之人,可不是折煞我了。”
沉默良久,才听判官轻飘飘传来一句话。
女子闻言一愣,而后又笑了。
不知是在笑谁,也不知有没有人瞧见笑声带出的嘲讽。
“时允,你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是啊,何必当初。
我们的当初,现在沦为他人眼中的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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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那时候尚未有女皇当政,梨园界亦无当今受人尊重,未曾改变的,约莫唯有人潮川流不息的街市了。在这里,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方式,会遇上什么人。不知道你遇上的人,将会在你生活里充当什么样的角色。
时允一手拿着炒栗子,一手展开扇子扇风。口中还念叨着戏词,她忘了是哪段,只记得哼得不着调。走着走着,光顾着吃了,忽然才发现手中的扇子没了。
正当她低头眯着眼摸索自己的扇子时,不巧迎面撞上一个人:“哎呀”与对面同时一声惊呼,不过自己是头向前,那人好像是肚子,目测那人比较倒霉。
“对不起对不起真是抱歉你没事吧”时允愧疚抬头,忙不迭道歉,却在刹那怔住。这是个身着一袭浅绿色衣的漂亮姑娘,先前在听戏的时候貌似看见过她。让人印象最深刻的,便是一双黑得深邃的眼睛,眼尾微挑,不知是否是传说中的凤眼。
绿衣女孩同样愣了一愣。而后失笑,直道“无妨”。也不知是否觉得时允眼熟。未必吧,毕竟自己并不如她般出挑,时允暗想。
“这位姑娘可是在寻什么物什”对上善意的目光,时允摇摇头,勾唇一笑:“无谓,本非什么重要东西,小玩意儿罢了。”嗯,就是没了有点儿热。
与女孩礼貌道别后,时允心觉无聊,顶着头上大太阳,中午的暑气沿足底一路缠上,她只觉自己快被烤干了。
也许是老天爷听见了她的悲鸣,绕迷路的她渐入郊区,不远处是片竹林,揣着宁迷路也要纳凉的想法,她走进了林子。
果然,在林木的庇荫下,处处清爽凉快。
时允乐得在其中慢行穿梭,也不知会走向何方。东走西走,竟叫她听见了些细微的水声。潺潺溪水,光是想想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水雾了。
依着声儿,她伸长了耳朵寻觅那来源,不一会儿便能瞥见白色的溪流了。
顺着跑去,正沉溺于发现水流的兴奋,才猛然发现岸边已有人站立在此,静静地,像是伫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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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尝人间百十回 分卷阅读2
待其回头望向她时,时允才惊讶道:“是你”
是方才那个绿衣姑娘。
想来怕是她衣裳颜色与环境过于接近,自己刚刚才没注意到吧。
这算不算同竹林融为一体了呀。
她并未找到笑点,却也吃吃笑了。
“是我。看来你我当真是有缘,居然两天内碰见三次。”
好看的人,笑起来便更加秀美了,周遭都是有光的。唇角一勾,指不定下一秒会说什么惑人的话语呢。
意识到她在想些什么的时允脸颊顿染绯色,敛了心神微笑应道:“是啊。既然是天赐之缘,姑娘与我结为朋友可好”
如果道一次是擦肩,两次是巧合,那第三次能否称为注定。
“当然好,求之不得呢。”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碧箫别在腰间,朝时允走来。“在下陆年久,请问姑娘的芳名是”
时允莫名笑了,倒觉得两人应当投缘。
“何必这么拘束我叫时允,唤我大名便是。”
一番介绍后,两人才知她们竟是同岁。
自打这特殊的初识后,她们便以彼此名姓互称,倒像是相互熟稔的关系。旁人若是听了去,兴许还会疑道这两人是不是相识已久了呢。
只是不知道从几时起,那些称呼从“陆年久”变成了“阿久”,从“时允”变成了“阿允”。
时间转眼过了大半年。时允也要满十六周岁了。
“不让我给你庆祝一下吗”陆年久仍是穿着绿色系的衣裙,而她眼前的人亦依旧一身水色。
“好啊。陪我去听戏吧。”
两人皆常去看戏。时允是真爱听,陆年久则不喜那略拖沓迂回的唱腔,不过有个演青衣的朋友,又因为常陪时允,倒也去得频繁。
仿佛是毫无缘由的,时允偏爱微哑而带有金属色彩的声线,年久猜测可能时允认为这挺性感。
然而这场戏恰好如此。
看着台上唱花腔的戏子,时允忽地想起了那出桃花扇。
其实情节并不太相像,遭遇也不似有共鸣。
思忖着,情绪便有了些许起伏。
“怎么”察觉到身边的微动,陆年久凑到她耳畔低声询问。
“无事。你接着看吧,不必理会我。”
陆年久偏过头,似乎是在从她眸中捕捉些什么。片刻,一声轻叹飘忽传入耳内,却不真切。
时允听到有人说,“暂时借你个肩膀。”随即脑袋便被轻轻按到了那人肩上。
她甫欲答她不累啊,可尚未嘟囔两句,就跌入了无尽的朦胧。
她无法理解自己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尊敬艺术的行为,实在有点荒唐。
却恍惚忆起,最后一刻脑海中两个“她”那么相近的眼神。
模糊中,似乎有人在叫她。
一个遥远的黑影,她总觉得那身形令人感到熟悉。
听见忽远忽近的声响,她努力想要听清,却焦躁发现压根儿行不通。
只接收到那人急切的呼喊,似乎是在说:
“阿允阿允”
“阿允”
“阿允醒醒”
最终是被阿久猛烈的动作给摇醒了。
懵逼地睁开双眼就是一张俏脸映入眼帘,而这张脸的主人正皱着秀气的眉直直盯着自己。
见她醒了,陆年久松了口气,张口就嘟哝:“啊你这家伙终于醒了啊我还以为你睡死了被魇住了呢真是,是太累了吗怎么睡这么沉”
时允好不容易开始运转的大脑听了这一通又要头疼,心想你要不把我弄醒八成就得成真了。可真对上那双满含担忧的目光,这话还是没说出口。
语气不自觉软化,时允笑着说得认真:“可能昨夜同师父整理药材整太晚了没休息好吧放心,我可厉害啦,不就是熬个夜么,算不得什么。过会儿自然就缓过来了。”为了让面前人不再忧心,她眼睛都笑成了两道月牙。
“你这丫头。”陆年久伸出手,在时允头发上狠狠揉了两把。
“呀别动了,要乱啦”话虽如此,也不会真跟她置气。
鼓着腮帮子,哼哼唧唧地用手梳理头发。
还不忘偷偷去瞄人家,低下头暗自叹息怎么自个儿一到她面前就这个样子,蠢得一塌糊涂,还没办法冲她发脾气。
大抵是因那双眼眸吧。它只映着我,仿佛这就是全世界的风景。
时允说不准这是种是什么样的心情,却又悄悄翘起了嘴角。
带着讲不出的满足感,她迷迷瞪瞪地被陆年久领去了她们正式结缘的那个竹林。
待时允智商重新上线,已然身临溪边,一旁站着陆年久。
“我们什么时候来的”时允一脸呆滞。
陆年久好笑地看着她:“你终于反应过来了走神走了一路了。”
“”时允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上了绯色。
年久笑着揉了揉时允的头发,手感不错。
“来吹箫吧。我吟曲为你伴奏。”
时允一转头便瞧见陆年久带笑的唇角,她抽了抽嘴角,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说反了啊”一边无奈一边还是接过箫,“为什么这次我吹”
“让我看看你这些天的学习成果呗,来来来。”
低沉轻柔的箫声响起,时允轻轻闭上双眼,在脑海中跳出些音符,又奇妙地将它们连起来,吹成曲。
而陆年久也随着乐声小声附和,不成调的哼声却与箫声意外相融。
往常这样的画面角色都是对调的,今日是初次尝试,竟毫无违和感。
时允不知道年久是否想借此传达什么,却从心底里生出了欣喜。
这是不是说明,无论在何处,无论你我处于什么位置,我们都是最好的搭档。
仔细听来,箫声也好,歌声亦然。它们皆是这般温柔,诉说着那些人们尚未说出口的情话。古人云,“一切景语皆情语”。那就看看这周边的山水吧。它们陪我们一齐经过四季,也许还将一同迈过世俗的流言蜚语。
那又如何呢
望着潺潺的流水,时允忽然笑道,低着头。陆年久转头看她,眼中有了波动。
是的,听听它们的话,你听那箫声戛然而止,歌声也失了后续。
它们默默看着两个人的动作,一个人搂住了一个人的脖颈,一个人的手环上了一个人的腰身。
此时此刻,她们的影子正如她们一般,紧密相连。
其实初吻同青春那么相似,彼时的她们都义无反顾,即使是世人眼中的惊世骇俗也抵挡不住翻涌成浪的浓情。
是那样的无畏又天真。
那之后呢,之后。
在旁人眼中是将军独女与神医之徒的恋情,而不是陆年久与时允的。
陆年久早在几年前就被迫定下一桩婚事,对象是六皇子。
这场婚姻无疑是封建时期的政治联姻,陆家的兵权换与皇家的庇佑。
婚姻大事,自古以来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对方是皇亲贵族。
几乎是同时,时允的师父时大夫被牵扯入宫中。
起因不过是后宫妇人的争执,却就此了结了时允师徒闲云野鹤的江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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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尝人间百十回 分卷阅读3
在很长一段时间,陆年久费尽心力周旋拖延这件亲事,时允一人传授年幼的师弟医术学识,人情世故。与她们而言,局势紧迫,急需一个转折点改变现状,却不想这件事情改变的是一代人的未来。
“残害皇嗣,畏罪自杀。”
时大夫意外离世。
时允闻讯后,险些当场昏厥。
陆年久也很快知晓此事,亦是满心惊疑。
好好的人,怎么就去了还是以谋害皇嗣这般严重罪名
当日,陆年久瞒着父亲出了府邸,匆匆赶去寻时允。
直至暮时,才在小院门口候到一脸麻木的时允。
来不及惊讶,吞回快到嘴边的疑问,她慌张地捧住时允的脸,声音带着颤抖。
怎么了时允,怎么了,是你师父不是你,你别吓我。
你不能再有事了还有你师弟啊你还要查清楚你师父
“不用查了。”时允终于抬起眸,眼底尽是凄凉。
带上一丝讽刺的笑意,低声喃喃道:“不用了不用了我都知道了。”
而后,是陆年久活了十多年,最不愿记起的一段回忆。
她的时允,笑着抱住她的时允,头一回那样失控地嘶吼无助地哀泣,字字声声刻着的都是深入骨髓的悲痛。
说来无非是皇上管理无能,后院起火,自家闹出的事儿罢了。时大夫从头至尾,都只是这场纷争逃不开的牺牲品。他被皇上当做安抚嫔妃的替罪羊,押入牢后迫于无奈,为不让徒弟受牵连,最终服毒自尽。
也无非是命,怨不得别人。看似轻飘飘的一句话,对这件事定了性对时大夫这个人定了性。
其中的沉重,可不就是现实的重量吗。
而这些重量,在一夜之间,统统压在了一个纤细瘦弱的人身上。
“我师父啊他那么好的人是他是他救了我和小然啊”
“你说,人怎么就没了呢凭什么之前还好好的还跟我说,带我上山去采新的药材那样善良的好人不是说好人有好报的吗”
“都在骗我骗我是不是呜死老头凭什么啊天杀的就他们皇家能主宰天下他娘的他什么都没有坐上那个位置”
“阿久,死的为什么不是他啊。”
那一夜,她哭到天明,陆年久也陪她到天又一次亮起来,不能动身,更不情愿动身。
她知道,知道的。
时允自幼无父无母,是时大夫捡了回来,才留了条命。一手抚养大,视如己出,相依相偎了好多年,传她医术,予她亲情,在所有最冰冷的时候,都是他在温暖着她。不是生父,胜似生父。除了后来收养的小乞丐,她现在的小师弟小然,时大夫就是她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还是她的强有力的靠山
这都是自己无法填补的过去,也是现在无力给她的。
陆年久细细抚过时允的脸颊,抚平睡梦中也不安稳的眉。
她不知道,在她离去后,有颗种子还是在时允心中悄然埋下了。
自此每一日的故作冷静,都只是在为它蔽日之时做准备。
二人重逢,已过一年。
此时,宫人只道
“这是太子妃与宜王妃关系好呢,初次见面就投缘。”
这两年,发生了太多事。
时允结识了师父生前的莫逆之交宜王,才知小王爷曾被时大夫救过一命,后来日益亲密,两人关系甚好,可称知己。况且,他与当今圣上生母不同,关系也谈不上多友好,也许谈仇恨倒可能有。正因如此,两人借婚事掩盖私下达成的约定。
而陆年久那边的情况也大同小异。
只是几个月前,陆家出了丧事。
不是别人,正是皇上的得力干将陆将军。数月前他凯旋而归,六皇子受封储君,本是大喜之事,谁料不到半年,身子一向硬朗的将军便忽然病发身亡。而不久前,他被人指认过有谋反之心。
这明摆着疑点重重的事情在皇上眼里恐怕不值得称作案件罢居然无人理会,也毫无异声,实在是叫人心惊胆战。可不么明眼人都心知肚明,这就是皇上多疑,卸磨杀驴没跑了。
大小的状况,实在能说上一句风云突变。
以至于再次相聚,竟是这番场面。
名义上各为人妇的一对有情人,到底是被这时局逼上了绝路。
尚年少无知的她们,只能选择铤而走险的傻办法。
然后宫中风波四起,先是前朝政治动荡,又是后宫嫔妃食物中毒而死,目前皇上是忙得焦头烂额,周围都乱作一锅粥了。
昏君当道,只当是替天行道。
是夜养心殿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了结了仇人,亲手葬送两人自己的后路。
“无论如何,我陆年久,断不会与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有丝毫肌肤之亲,我同你心灵相通,早已认定。今生如此,来世亦然。”朦胧中,大概是生命的尽头,陆年久压下被烟呛住的沙哑,双眼里的认真和庄重,仿佛是婚前的宣誓。
时允笑了,笑出两行泪,眼角泛的红才有了几分柔和。
“好。我同你一样,是我们,也只有我们。”
就当做,是一场特殊的婚礼吧。
年久指尖轻划过时允的鬓角,蹙眉低声道:“这里应该再别朵花,然后衣裳也该是大红色的啊”
“蓝色也好看。”时允朝她温柔一笑,紧紧抱住,方才那眼波流转,似是诉说了一世情意。
待她们意识都模糊,仅闻不绝的咳嗽声时,却恍惚发现其中夹杂了孩童细微的哭声。
二人俱是一惊。
无人能料到,最后的生命里,竟是稚嫩的十皇子被卷入这场仇恨。
心中一紧,惊惶道:“快把他咳咳送送出去”
“咳孩,孩子是无辜咳咳的”
陆年久抱起孩子,正欲冲出门,却惊觉火势凶猛,如今是进退两难。随之即来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和门外隐隐的慌乱声。
时允心焦,顾不得被灼伤的疼痛,磕磕绊绊要过去,突然脑后遭到重击,便再没了知觉。
于是留在那一世的,是无尽的遗憾和火舌都无法吞噬的罪责。
后来,后来。
时允再次睁眼,就被鬼差带去见了地府判官。
她听那判官道,陆年久已被孟婆灌下孟婆汤,送去轮回了。而自己,则将在这判官的眼皮子底下,待在这阴曹地府,看着虚影上忘记自己的陆年久的一生。直至陆年久亡故,再将她送去轮回。如此交替,周而复始。
她犹记得,判官当时的原话。
“那便遂了她们的愿。让她们相思成疾,药石无医。阴阳两隔,永世无终。”
在知道判官生前是何身份时,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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