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三尺青锋弑浮生
小男孩三个字让梁冰有些玩味,他们经常一起玩的这一挂里孙维其实是最小的,连跟他同年的郑源也比他月份大,两个人老爱互怼,叫对方“狗儿子”,这也让孙维自小格外喜欢整治比他小的孩子,基本院子里同辈的小孩都认他当老大,当然除了他们。
孙维是不知道梁冰的心思,不过他清楚梁冰的取向,瞧着梁冰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告诫了一句:“你丫把你那骚样克制一下。”
梁冰被孙维怼得莫名其妙,不过想想,他却是喜欢可口的小男孩,不由邪恶一笑,朝孙维瞪了一下:“破烂,咱把车停到陆指他们家旁边那个巷子里吧。”
陆指?这不是梁冰前老丈人家吗?梁冰的老爸梁参谋和住隔壁的陆指挥一直不对付,但偏偏两家的女主人关系很好,陆家的姑娘又喜欢梁冰,从小就追得紧,长大之后,那姑娘缠的烦人了,梁冰又被催婚,两家母亲就蹿捣两个人结婚,梁冰在婚前也跟陆家姑娘说过自己不会碰她,最好是女方把梁冰拒了,然而那方真是太痴心,梁冰也心想自己总这么挂着也不是事,好死不死地两个还真领证了,而更好死不死的,梁冰还真说到做到,两个人三年里几乎都不说话的,除了回家,最近一次见面应该是一年多前他们去民政局离婚的时候,而离婚的原因,就是梁冰跟男人约会的视频被他的小蜜发给了陆家姑娘,陆家姑娘其实也是个看得开的人,知道了问题根源,就分开咯,她了解梁冰的难处,也不想把他那点事摆上明面,又不乐意梁冰太痛快,正好那时候她申请了出国进修,离完婚一声不吭就就走了,搞的陆指家里一直觉得姑娘是被梁冰逼走的。梁冰一离婚就放飞了天性,踢了那个惹事的小蜜,出了陆家姑娘意料地跟家里闹了出柜,然后就虱子多了不怕痒似的各种在外面浪,这一年多也不大回军区大院了,但孙维知道,梁冰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总会晚上偷偷到陆指家门前坐,有一次陆指家的警卫员换了,梁冰那时又喝了酒行动不太灵敏,被那个警卫员打的脸上挂彩。
梁冰心思比蜂窝煤还多,孙维也不知梁冰是怎么想的,但还是听梁冰的,把车倒进了那条巷子里,梁冰就抬起手把天窗打开,然后就脱了鞋站到座椅上,身子爬出天窗,孙维看不清梁冰的动作,不过梁冰这晃晃悠悠的动作看的孙维烦躁,孙维也跟着抬起身子要去看梁冰在干嘛,孙维刚要起来,梁冰就拈着两手黑黑的东西蹲了回来。
“什么呀?”孙维搞不清楚,但看着梁冰神秘地朝他眨眼睛,再加上那股扩散出的酸味,这特么不是陆指妈妈做的腌黄瓜呢……
天还没亮,陆指挥家附近就传出了孙维的咆哮“梁冰你大爷”,以及梁冰不厚道的“哈哈哈”。自此,梁冰因为第不知多少次偷陆指挥家酸黄瓜和用陆指挥家极品酸黄瓜熏孙维被大院两大家族无尽通缉。
蜂鸟 04:极品小哥
梁冰调休回来上班的第一天明显走路都有点不顺畅,当然不影响工作,据说是被人反攻了,实际是被强迫跟孙维单挑,简直比被反攻更惨。
孙梁也被强迫去“观察”蒋梨这个病人,所幸那个病人是韩楚云接手的,也算是孙梁的病人。孙梁从韩楚云那拿来了蒋梨的病历资料,轻度脑症荡,外伤还可以,已经转到神经科观察去了。
所幸梁冰所在的外科和神经科的病房离得不远,不然他老去那晃荡也不太对,这下遇到人问他来这干嘛,他还能说上厕所,不至于跟上次似的跑儿科那么奇怪。梁冰又一次浪荡到了神经科的病房这里,终于是用韩楚云的名义打听到了蒋梨的病房,刚想要去偷瞄两眼,却是真的想上厕所了,梁冰也是服了自己的这口毒奶,去厕所里解决完出来洗手,刚要洗完就看见镜子那略过一个纤细的侧影,别的不说,那个屁股真是梁冰喜欢的那款,窄窄的还又紧又翘,梁冰手还没干,就只是甩了两下就回头找,人刚追回厕所里,就看见一个小哥蹲在厕所角落里吸鼻烟。
那小哥看起来是个吸白鼻烟的老手,灵巧地撕开一小包在手背上堆出一个小锥,低头皱了皱鼻子,没一会相当顺畅地吸了进去,吸完之后相当享受地眯眼抬起脸压了压鼻根,从这个角度梁冰也无法确定这是不是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个好臀的拥有者,但肯定是要说,这个懒懒的又带些小坏的小样子还是挺可口的。
梁冰看得有些明目张胆了,那小哥一下反应过激,立马抬手解释道:“等一下,我不是在吸毒,你别误会!”
杨墨只觉得点背,好不容易和老板去谈完下个季度的事情有了小半月的假期,结果还碰上了蒋梨这事,这几天还只能待在医院陪着这个闲不住的小妮子写她娘的总结和其他的文章,关键蒋梨那厮的责编还找到了杨墨,让他盯着蒋梨写文章,他也不放心杨墨,就只能守着。这几天在医院也是呆的实在憋屈,还不敢抽烟,纠结了好久还是决定到厕所吸个白鼻烟冷静一下还特么还死不死地被人抓住了,加上蒋梨跟杨墨说的那事,又让杨墨对于这尴尬的鼻烟非常过激。
梁冰被这下搞的有些奇怪,不过仔细一想,白鼻烟这东西确实很容易让不了解的人产生误会,一般人也是会躲着人吸的,不过实在是没想到这小哥这么敏感啊?梁冰还想着要不要逗逗他,但看人那有些憔悴的样子,梁冰也是一副被打败的样子道:“我知道的,不过你如果平时抽烟多的话,可以吸含尼古丁的黑鼻烟,虽然作为医生我也不建议你吸。”
“那样流鼻水也太难看了吧……”杨墨显然没从吸鼻烟被发现的惊吓中回神,反应格外蠢,杨墨说出口都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虽然在梁冰看来挺可爱的。
梁冰也是相当自然地稍稍蹲下来看了看杨墨,眉眼干净,似乎还修了眉毛,脸上有零星几颗小痣,身上的香水味正正好和病房里的味道中和,脖子到胸口这一块线条也挺好看,真是可爱的男孩子,不过梁冰还是要保持他作为医生的矜持,很快就站直了,淡淡道:“别杵着等人来围观,弄完了赶紧溜,我去查房了。”
说完,梁冰把手揣回大褂口袋里就假装气定神闲地朝他查到的地方去了,只是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瞟瞟身后,结果刚才那个小哥居然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跟在自己身后?难道……梁冰突然觉得有些心动,一边想着要不要套路一下这个小伙子,也没管那个目标病房,就直接朝最近的转角口过去,到了转角的地方就躲起来,数着那个人的脚步在他应该靠近自己的时候就从转角出来吓一吓他,说不定还能有什么艳遇,虽然梁冰不怎么在医院招惹男人,但是这人又不是他同事或者病人。
谁知梁冰刚转出来,却见那个小哥飞快地进了自己目标的病房?嗯?
梁冰似乎听到自己少男心碎的感觉,然后他就做出了他人生迄今为止最傻叉的事,他居然回头了?!简直白瞎了他老爸梁老狐狸的教导!梁冰脚步刚到了病房门前十几米他就后悔了,可是碰巧那门大开着,梁冰看见了那个小哥侧坐在病床边,线条好看的腰臀背影对着梁冰,他的脸正在朝病床上的女孩言笑晏晏,他刚才神情有些憔悴颓废的脸上此刻居然明朗得会发光。
杨墨本来回来想跟蒋梨吐槽一下自己差点“被吸毒”,结果蒋梨那厮居然在自己的笔记本上画闲画?杨墨一问,居然还是康生?!且不说这个康生大佬长的如何,这可是蒋梨破天荒头一遭念着其他男人啊!杨墨还跟蒋梨在八卦她对康生的感觉,蒋梨有点扭捏地小声说:“总感觉那个人凶凶的,可是……不排斥……嗯……好像很早就认识他了一样·······”
“卧槽,你抖m啊!”杨墨恍如发现了新大陆,蒋梨以往可是很抗拒直男们的呢,据说有几个还不错的男人追过她,她都是兴趣缺缺,杨墨甚至一度觉得蒋梨是个深柜,这次居然有一个拿别人生命威胁她,冷清冷心的男人能让她念叨那么久,还不排斥,杨墨作为蒋梨的室友怎么能不好奇?
蒋梨脸红了起来,可是不得不承认比起对她温吞体贴的男人,她的确是更能接受这些粗鲁狡猾又直接的男人,可是她绝对不是抖m。杨墨对蒋梨虽然是非常好的,不过很多时候这哥们对她可是非常欠收拾的,就像现在一边听她解释一边咯咯咯地大笑打断她,蒋梨总是没功夫防备杨墨,现气急败坏地伸手推杨墨,杨墨笑的没力气,整个人都仰倒到蒋梨病床上。
梁冰不由自主被那人的笑容吸引到门边,那个小哥似乎听女孩说了好玩的事,笑的倒到了她床上,刚才整洁乖巧的头发在本尊无所顾忌似的翻滚摩擦细碎地凌乱了些,似乎意识到自己头发乱了些,小哥翻了下身低头抬手把自己的刘海往后刮了一下,他抬起脑袋眼神突然朝他对焦了一下,眼底闪过一瞬错愕,懵懵的表情凝在干净清爽的脸上,更凸显了一丝温柔,梁冰突然觉得鼻子有点热,又想起自己似乎没刮胡子,赶紧捂着下半张脸转身跑了,真的,太可爱了,妈蛋,这感觉怎么这么刺激……
杨墨翻了个身想着理理头发,却一下发现刚才在厕所遇见的那个医生在门口看着他,在厕所那他一直是处于惊吓和懵逼状态,没仔细看这个人,虽然戴着一副银边眼镜,但却挡不住细眉丹凤眼的慵懒味道,鼻子和嘴巴也生的很温柔,就是下巴线条有些硬,嗯?似乎长的还不错,就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露骨了,杨墨有些懵逼地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什么的,那厮倒是先捂着脸走了?他很吓人吗?
杨墨有些郁闷地又翻身躺到了蒋梨腿上,蒋梨嫌杨墨压腿,蹬了一下他,杨墨却是难得温顺地把腰往下移一下,然后把脑袋靠到蒋梨肚子上,也没在蒋梨肚子上用力,只是抱住了蒋梨有些撒娇意味地拿脸隔着被子蹭蒋梨,一边蹭一边语意轻快道:“怎么办,你什么时候恋爱呦。”
蒋梨也不知道杨墨看到什么了,只是她知道杨墨跟她在一起是开心的,只要他像现在这样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不要再介意以前的事,蒋梨就觉得自己那点破事也不算什么,比起自己,她还是更希望杨墨还能再遇到一个合适的男人。
蜂鸟 05:糟糕的老板
蒋梨在医院里躺了一周多实在闲不下去了,杨墨也是很是悲惨的刚给蒋梨当完护工,又要回酒吧上班了。
杨墨也是怨念万分,蒋梨在医院呆不下去的原因哪里是闲不下去,她丫在医院也是不停工作,分明是因为接受不了韩医生“隔三差五”地来病房看她。
韩医生其实也是出于好心和负责,每天两次来查房又不是太奇怪,可是每次都送剥好的坚果却是有些奇怪了。杨墨是觉得韩楚云不错,蒋梨跟他发展一下也ok,可蒋梨又是那个死样子,韩医生也是看着呆萌呆萌的,也没其他反应。而那个偷看杨墨的青叔医生也没再出现,杨墨去神经科医生的公告介绍栏看了一通也没发现那个人,看来是没缘分,杨墨也是放下了,毕竟他还有工作呢。
杨墨下午刚到hummingbird酒吧就先去邮件箱里去找他的缴费单和信用卡账单,他延期了超过15天没还款,估计是要给银行不老少滞纳金了,结果信件箱那里没有?在柜台么?杨墨终于是在柜台下那个以及用来放账单的抽屉里翻出最近的账单那些,上面的透支款项已经被划掉了,像之前的所有账单一样。
“曾鸣羽?”杨墨看着这一手,相当无奈地怨念了一句,怨念完直接掏出手机给那个人的支付宝转了账,转完账就把手机甩柜台上,然后开始整理柜台上的酒和杯子。
此时还在另一个区的朋友家里试酒的曾鸣羽听到自己的私人手机响起支付宝的信息提示音,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赶紧掏出手机看,果然,那家伙一知道自己帮他把钱还了就赶紧把钱还给自己了,实在不可爱,想想他刚休假回来现在估计也在收拾酒和杯子那些不会理自己,曾鸣羽也就把手机又放回口袋里。
曾鸣羽这时已经喝了十几小杯不同的酒,他酒量还算不错,虽然味觉还没淡掉,但脑袋却是开始有点晕了。曾鸣羽趴在那摆满各种酒瓶的桌上,有些发热的脑门蹭着那冰凉的玻璃桌面,朋友窝在沙发里看剧,发现曾鸣羽那没动静了才过来看看,还以为曾鸣羽怎么了,伸手拍了拍他,曾鸣羽转了转身子,眯缝眼看了对方一眼,也只看见一个影影绰绰摇摇晃晃的模糊人形,披着一身白色毯子,格外像记忆里那晚的人,曾鸣羽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带着淡淡酒气,有些软糯地呼唤他“hummine”。朋友被曾鸣羽这一声给弄懵逼了,赶紧提开曾鸣羽,虽说他知道曾鸣羽是基佬,但是他可不是弯的,曾鸣羽也就晃神了一会,看清眼前的人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边低头搓额角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晃神了……不过,我在你家,请你穿整齐一点好吧?”
曾鸣羽说完抬头看了看自己朋友,全身就穿了一条裤衩披着个毯子,惨白惨白的身体半掩半露的,曾鸣羽看着只想在心里吐槽,你丫多出去晒晒太阳好吧?顺便吐槽自己也是精虫上脑居然把这家伙当成了那晚的人,但对着本人他却是被动的可以,真是有色心没色胆。
被认错的朋友自然知道曾鸣羽这厮不是在叫自己,一边满不在乎地把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挖了挖耳朵,一边八卦道:“hummine?名字挺别致的,哪家小骚受啊?”
“你认识。话说……他似乎不是0。”曾鸣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边整理衣服边看着桌上的酒瓶道“除了那瓶威士忌,今天试的其他酒我都要了。”
“哦,好啊……等等,那个人不会是小黑吧?”本来是生意比八卦重要的,可是不巧这厮一下想起自己是去过那酒吧的,而他也知道酒吧里的第一个酒保,本来他也就猜猜,结果,曾鸣羽沉默了,沉默了!然后曾鸣羽他丫就赶紧穿好外套就跑了,留他一个人在原地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
所以……曾鸣羽是真的和那位……不是0?那曾鸣羽……咦,什么鬼?自己怎么这么弯了?真是要命的死基佬。
话一出口,曾鸣羽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一下子吹胀的气球还没来得及扎紧就被一下把气放了,一瞬间的放松,但待到发现好友眉目间的尴尬时,却是只有不能动弹的尴尬。两个成年同志的感情,很多时候是从身体的需求开始的,但那个人曾鸣羽总觉他是自己可以一直照顾的小弟,以前还真没往那方向想,怎么今天会脱口而出他的型号呢……真是糟糕。
曾鸣羽感觉自己肯定是换季忙傻了,前几天都跟着杨墨出去把酒单订好了,结果杨墨这个死小子也是棒棒的,把他的订单给了领班安麒,安麒这个麻烦的家伙硬生生给他指了六七个漏,他不能找之前的订货商补那几瓶酒的漏,所以就到自己朋友这来了,谁知被这家伙调戏了?不行,他回去要找杨墨这个养不熟的小伙子说道说道。
杨墨那厮还在跟安麒偷师学调配血腥玛丽,要倒番茄汁时感觉自己后背冰凉,手一抖,成功地倒多了。安麒眉梢抖了抖,看着杨墨心虚万分地拿过抹布收拾桌面,似乎是屈服似的拿起酒杯把酒喝完,杨墨那边刚收拾完桌面,实在拦不住安麒,安麒表情痛苦地喝完了那通红通红的酒水,认真地评价道:“混合手法比上次熟练一点,不过辣椒盐放少了,至于番茄汁你懂得······”
杨墨抱歉地在额前合十手掌,这次失误连他自己都看不下去,难得安麒对他还算有耐心。杨墨只想到自己的失误,安麒却是结结实实看到了他的进步,还有他泛红的脸颊,不由叹气,伸手捂了捂杨墨的额头,果然烫得可以,想也不想就开始解杨墨的围裙道:“赶紧给我下班。”
“那感情好,我正好去天味跟辰辰把班接了。”杨墨笑着也要去摘自己的围裙,安麒却是瞪了他一眼,又把围裙给他系回去了,似乎是生气了,扔下杨墨走出了吧台,杨墨靠在吧台里看着安麒的动作。
结果,曾鸣羽迎头就进来了,一看这架势,就发现杨墨肯定又招惹安麒了,不敢招惹安麒,直接越过他,到吧台边,不时回头瞄了两眼,然后压低声音问杨墨道:“angel又怎么着了?”
“angel刚要脱我衣服,我没让他没脱成,所以闹脾气呢。”杨墨扶着额头,虽然疲倦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戏谑。曾鸣羽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蜂鸟 06:传闻中的陆师母
鉴于杨墨身体状况实在糟心了一些,安麒和曾鸣羽联合,软硬兼施、攻守兼备、威逼利诱地给杨墨使眼色,杨墨顶着天大的压力在向两个人联合保证明天给他们看开出病历和处方之后被塞上了去最近的安河医院的出租车。
只是杨墨下了车,就立刻扯掉了额头上的退烧贴,在司机大哥懵逼眼神的注视下一边甩了个飞吻,一边将退烧贴相当潇洒地朝着医院门口垃圾桶里丢进去,动作可以说相当潇洒,只不过结果相当不潇洒。
退烧贴笔直地错过了垃圾桶,然后略过路过的一姑娘的裙角,相当精准地黏在了那双绒面玛丽珍鞋上,没错,黏上了。
杨墨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双biondacastana的鞋子,还不是港代货,他装逼失败就只能立刻把损失降到最小,动作相当娴熟地一步跪了上来,捧住鞋面,一边开始小心地想把退烧贴摘下来,一边说道:“对不起······请您务必不要动,绒面扯坏了就不好看了······”
退烧贴已经被拿下来了,杨墨想起自己的随身包里有从天味那里顺来的兔毛刷,立刻拿出来想把那被自己扯歪的绒毛顺好,但是鞋子的主人却是有些不满意似的动了下脚,杨墨抬头看了眼,向那个穿着精致的女士投射出询问的眼神。
陆静感觉自己简直有毛病,好不容易有机会跟dr.elison跟进国内的项目进度,做了八个小时国际航班下飞机第一件事不是回军区大院去看江东父老,而是化好精致的妆容到前夫工作的安河医院来嘚瑟,原本嘚瑟的行动值还是相当高的,但正当她要进门时,一块不明物体飞到她新买的鞋子上,然后那个所谓始作俑者的冒失鬼就相当自觉地扑到她脚边。
脚步一停下,一只脚被人抬起来时,陆静刚想出声让对方不用这么麻烦,她自己随便收拾一下就行,但对方出口却是关心她这双新鞋的绒面,像以前一样连她自己都不屑讲究的细节,又被人握住了,这种联想让陆静只觉得脚底发软,也不知该如何让对方停下,双眼四瞟,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涣散冰冷的,原来竟没有一个人会和她对视,无论她是什么样子的。
女人的情感状态是非常不稳定的,这个想法让陆静原本的行动值down了一半,加上这鞋子也是不舒服,她单脚站着有点累,刚想动一下,就低头瞟到了冒失鬼也抬头看她,是一张一看起来就很年轻的脸,但面容中的疲倦也很明显的,手里还捏着刷子想给她梳理绒面,于心不忍又不想太丢人似的捂住半张脸道:“没事了,我在这等·····”
“人”字还没说出口,陆静就看见了她前夫喝着苏打水领两个年轻男女有说有笑地朝着她这过来了,陆静一下慌了,立刻弯腰相当郑重地抓住杨墨动作的手道:“求你帮个忙,后面那个戴着巴宝莉经典款围巾的男人是我债主,你先帮我挡一下,多谢了。”陆静说完,立刻拔脚,扯住自己的帽子朝医院里飞奔,杨墨一脸懵逼地回头看了眼,乖乖,那个医生不是上次那个在武警医院逮着他抽烟的青叔嘛?是刚才那个姐姐的债主?这里不是安河医院嘛?!杨墨也立刻反应过来,完蛋了,他穿着酒吧的,还顶着张没整理头发,还化着烟熏妆的大红脸,虽然上次没来及好好打招呼,可他现在这副样子可适合跟人打招呼,杨墨立刻也想扭头遁走,但不巧,他捂脸要跑,却发现自己的衣领被扯住了!
“小烟鬼?”青叔医生熟悉的声音让杨墨立刻石化,为什么要在他造型邋遢的时候遇到他想艳遇的对象,而且就是这个造型,他还被认出来了,这场景,想想都要尬穿地心,而杨墨下意思仿佛不嫌更尴尬似的试图来个金蝉脱壳,结果是,他给人以自己衬衫的衣领来了个华尔兹小碎步一百八十度旋转,但很不幸,他们酒吧的居然还是个带背心的两件套,背心直接箍住衬衫,杨墨直挺挺地没脱成壳3,只能尽量表情自然,嘴角带上自己最得意的耍赖道:“那啥,您哪位啊······”
梁冰今被科室副主任带的那两实习医生架着出来吃饭,原本是有点不情不愿地就抱着应酬的心思出来,没成想这两小东西还挺逗,吃饭的时候还跟他讲了一大通他们副主任的坏话,两人确实也是让梁冰乐呵了一会,梁冰也还算客气地抢着给两人买了单。结果从吃饭的地出来,就发现陆静这个虎老娘们居然到医院来了,还别说,那一身装扮,风格比她出国之前讲究多了,看气势就像是要来跟他嘚瑟的,结果没嘚瑟两步就被人一个退烧贴给把气势砸没了,状态还没不小心砸到自己的小哥强势。
梁冰也是打算就直接装没看见,只要自己装没看见,就能让她自己把逼装完,谁知陆静居然怂了,还把人小哥给丢门口了。梁冰本着人道想去帮那个小哥一下,结果那小哥居然还是熟人?
只不过人这次的造型似乎比较放飞自我啊?梁冰一时觉得有趣,也没太管礼貌的事,就把人给逮住了,结果人也给他来了个比较反常的“特效”表演。而梁冰随行的那两实习生也是实在没眼色,盯了盯跑掉的陆静,又转到了杨墨身上,其中的男生在女生的眼神怂恿下问道:“梁老师,这两位是······”
“那位就是你们陆师母,这位,是你们陆师母捡到的小宝贝。”梁冰说话间居然忍不住调戏了杨墨一把,直接上手捏了捏杨墨的脸颊,然后甩了那两脸懵逼的实习生两个大白眼,就勾着杨墨的肩膀把人往挂号处走了。
杨墨那厮还没搞清楚状况,消化梁冰说的话,就被捏着衣领一起溜了,等梁冰真的带他到挂号处时,他才半梦半醒似的问:“喂······那个医生啊······那个小姐姐是你老婆?”
“前妻。”梁冰要来了病历本和签字笔开始给杨墨写,“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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