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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时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宋微子
晏回书牵了马车去后院,周信,李节又要跟去下行李,周砚站在门口指着李良卿,“好端端的随身带几件常物就行了,你装了这么多算是什么好好放在车上,你俩不必卸了”站在门里越发觉得寒气森森,周砚一件灰鼠毛的斗篷裹得更紧。
“过两日便是腊八了。”晏回书进屋抖了抖满身的雪,将外衣脱了于火盆旁了:“不知你们可还北上”
“这个天我是不要动了”李良卿又吃起杏仁来,细细得嚼着。
周砚温了酒,两处递了:“客店过年终是凄凉。”
“还不是承你的情,不然如何来了这趟。”李良卿自在道。
“如何却因了我了,”周砚一手将他怀中的杏仁抓了来,自己吃了一粒“九月是必到洛阳的,没有我你就不走这一趟了。”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这才腊月,如今太平天下哪里听说要十个月才到洛阳的”李良卿一杯热酒尽喝了。
周砚一把杏仁捏在手里直恨不得咬碎了银牙,李良卿在他的注视越发惬意。
晏回书心里掂量着,披了袄子,“车上还有东西,我睡马棚去守着。我家在江北,离此不过十日路程,两位也不必劳心,在我家过年就是。”
“如此甚好”李良卿拍掌。
周砚一颗杏仁打了过去,“你少费心。”
“回书此法最周全了,”李良卿也不躺了,起身体贴道:“外面严寒这件斗篷却是鹿皮的,回书你披上。”晏回书接也不是,推也不是。
李良卿举手给他披上了,冲周砚笑道:“我不过图个地方吃喝。”
周砚也笑了,明亮的一张脸:“我岂能不知你的底细”
晏回书见如此便也放心了,思量着家中该如何安置,各色年货竟是没有,灶上还没柴,该是先去县上一趟,还是先家中。他本是极其孤单的一个人,自师父去后,常常到江南来,虽也有几个熟人不过点头之交,名姓也不知的,这两个书生却是一路走到现在,算是所谓的朋友吗他长到现在,从来没有过朋友,还是这样好的朋友。他摸了摸胸口那里放了一副小书生的字,再看看身上的鹿皮裘,昏昏的睡去了。
越往北雪越大,晏回书架车身上全是白了,周砚四人坐在车里,也不知是谁吹起笛来,这笛声一路向北,人在天涯,心确早已归乡。那么小,那么穷的一个小县,他第一次觉得那是一个家,他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了哦还没有亲看
相信多发文就好了
、家山江北
阜宁果然一个小乡,也离了江南的秀水青山。黄黄矮矮的小屋,一条不过丈于宽的黄砖路却是县中的大街,沿路摆满了摊,不说人山人海,也是挤得不得了,热闹的不得了,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人们看到了一辆车马都站在路边看着。
街甚小,人又多,慢慢的驾了车到街尾的一家米店,晏回书下车要了两袋米扛到车上,李良卿伸头去看:“我倒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确是小,但也好。”
那老板一双眼睛盯着他,两袋米问晏回书要五钱银子。
老板说的江北话,李良卿听不懂,但“五钱”他还是听懂的“回书,看不出此处米价倒是于洛阳一样。”
晏回书叫他回车里,驾车又转了几处巷子,慢慢的到了乡下:“他们此地不过看咱们驾了车,穿得光鲜,你一开口便是一口洛阳正音,才开的价。小乡之人,图占个便宜,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刚觉得此处是个世外所在,竟想不到如此人心不古。”李良卿撇嘴。
“不过是生意人,如此方显得小乡的味道。”周砚看着车处,处处残雪未消,一片麦田显得碧绿,挨个的草房齐齐的小路,鸡鸣犬吠,却显得乡间静静。
路头一处青砖院子,两扇木门,已经到家了。晏回书走到墙角蹲下掏了钥匙,把门开了,院里全是落叶残雪,一棵桂花树一口井,东西各两间房子,正间又三间,门窗都是蜘蛛网。晏回书打了一桶水,将正堂门冲了冲,开了门将两张桌椅又洗了个干净,周砚李良卿才有了个坐的地方,周信李节又帮忙去外间扫地,洗窗,晏回书将鹿皮裘脱了叠好放在桌上这才出去,牵马,卸车。
李良卿看正堂一副书挂在那里,用手掸了掸灰,一副飞白肆意纵横,飞洒倜傥,正是春江花月夜,李良卿吹了吹灰右角几小字显出来“甚念晏生,中秋临字”,呵,李良卿笑起来:“回书的飞白比这幅可差远。”
周砚严正道:“你少碰人东西,能不能改改你好奇的毛病。”
走上前将字画挂好,退了几步去看,“回书的飞白与此幅算得了一家,可风骨之间却大有不同,一个在开合之间,一个”
“却有生杀之气,”李良卿接话,“可这句“落月摇情满江树”却写得缠绵不尽。”
“那是他家的往事,你就不必去问了。”
李良卿揣袖站到门口,一双眼睛还是看着春江花月夜若有所思“周哥儿。”
周砚一皱眉,“怎么了。”
李良卿笑得慈眉善目的:“我唱个曲你听听。”
“好好,你唱吧”周砚挥挥手,自己正襟坐下。
窗外的西北风哗啦啦的,李良卿调了两名嗓子开始咿咿呀呀的哼起来,周砚眼睛越眯越小,手托腮已是头里发晕。
一个尾音正是上腔,忽地一声嚎,李良卿一个颤悠忙从门口躲赶进来,周砚一双眼睛也睁开了,坚耳正待听,又一声哀嚎平地起,晏回书煮了热水进来:“村头有个屠夫家,大过年少不得杀猪宰羊,不过乡下人家几日间能杀一头已是很不错了。”
晏回书一身旧衣沾了灰,他骨架不大瘦瘦的,从背后去看却像乡间一农家,晏回书沏好了茶给他们端上,李良卿一看就知是白茶,品了一口却是不喝了。
周砚一口茶水品下,问:“回书,你家茶叶哪里寻的,甚好”
“我师父在世时,大哥从京中带来的,家中久无人我也从不曾沏茶待客,今日你们喜欢喝就好。”晏回书笑着,眉眼俊雅,终不是一农夫。
“你大哥在京中竟得如此好茶,却不知做个什么营生”李良卿观着杯中的茶水。
“不过是生意人,四处买卖所以逢年过节都不得家来,几年间方见一面。”晏回书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原是下午还出去买些肉菜水酒,中午我去煮锅饭来。”
“我与你去烧火。”周砚起身“我幼年读书时常会自己煮面。”将灰鼠毛的斗篷脱了,去了西边的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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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时 分卷阅读4
晏回书也赶过去,打了井水进屋去先刷锅,周砚将米放在水中淘净。晏回书不好意思:“小书生,我也知君子远庖厨,你一个读书人正堂坐着与李兄弟说话。”
周砚温温笑着,“既知君子远庖厨,你不也是读书人饿了不自己动手,食不裹腹不成。”周砚身量虽瘦,脸上却是珠圆玉润,清灵灵的一双眸子,不见一点烟火气。
周砚手上的火引子点燃了柴,柴有些潮了烧的“噼噼啪啪”的响,火光映在他脸上一片暖色,这暖色烧得晏回书心中发烫,热烘烘的,甜丝丝的。
李良卿一张椅子坐到廊下,捧着杯茶,咿咿呀呀的又哼起来,庭中一棵桂花树四季常青,炊烟袅袅,李良卿一曲春思,唱得院子里处处春情,萌萌春意,春怨之深如慕如诉,亏得西风声声还敲着北窗。
灶台下柴堆里,周砚心细,翻开细瞧是藏了一堆书,细细翻开都是些公子佳人的话本传奇,本本都是精刻。
周砚翻开了一本莺莺传,边看边问:“怎么柴里藏了书,烧火不成。”
晏回书笑道:“我师父原是个读书人,家中藏了不少书。求学不成后,他便再也不看书,也不教我,只是让我学了些武艺。他很讨厌这些书,便让我烧,我就藏在这里看。”
“这些杂书,我自小家中也不让看,却是大人们自己藏起来哪里能到我手上。如此说来你那飞白是你师父教的了。”
“没有,我师父从不教我这些,他也不喜欢我学过些,我只记得小时候有人教过我,却不知在哪儿教的,是谁教的”
周砚也不再问,又添了几把柴,低头去看莺莺传,正应景时门外李良卿却又不唱了。
李节抱了几大包东西进来,“周相公,晏相公,我家相公说白饭没个滋味,行礼中吃食拿出来。”
那火腿,香干,硝肉,咸肉,还有几坛子雪菜,糟鱼之类的,把个桌子面都放满了,晏回书拿了刀刚来切,门外李良卿叫道:“李节,也不要多,只管硝肉冷冷的切一盘来。”
李节应了声:“晏相公不必动手,小的来”
周砚将一本书合上,起身洗了手,“李节你切好了,正堂大家吃饭。我先去穿件家常衣服。”
一件半新的皂青的棉袍子换好,只见廓下李良卿已不在,唯剩了一地的杏仁壳,周信在扫,李节在堂里装饭,晏回书推了辆独轮书从西边侧房里出来,李良卿随后出来:“下午我们村口办东西去。”
周砚掸了掸袍子,“你换这一身皮,好去置办。”
吃了饭让李节周信家里打扫看门,李良卿换了件墨色的袄子,晏回书推着车,一行到了村头。
“小哥儿回来了。”村头有几家摊子,村民向晏回书打招呼。
晏回书点点头,走到肉案前。
那屠夫个子确小,身手麻利,正在剁骨头,见他们过来抬起头黑黑的面皮,大大的眼:“小哥儿要什么肉,这猪上今早刚杀的。”
晏回书示意李良卿,“良卿兄,看看”
李良卿看看那上边两扇猪肉,左右翻翻,問道:“不知你們此处平常用什么喂猪”
屠夫一听他口音倒拘谨起来,手上骨头也不剁了,“用豆饼和糠喂猪。”
“那先来五斤五花肉,不知猪头有没有”
“有的,只是不曾收拾,呆会给相公收拾干净。”屠夫擦擦刀,割了五花肉。
“那猪肺可有”
“有的,不值钱送与相公。”秤了肉,用草绳穿了。
李良卿把肉接了,“再来两斤脊椎肉,多少钱我一并算你。”
“肉是五钱银子,猪头和猪肺不要钱。”
“这那里好意思,不过小本买卖。”周砚拒绝,将六钱银子放在肉案上,“还劳老板收拾了。”
“多谢相公,过会儿收拾好送到晏小哥那儿去。”
回书将肉放在独轮车推着往前走了,周砚和李良卿跟在后面。
西风瑟瑟,乡间小道,走了五里路才到镇上,镇上却依旧热闹,只是没人再注意他们,晏回书换间粮店又买了一袋白面。
李良卿八角茴香陈皮大料买了一堆,回去炖肉。
周砚一个人寻了个小摊坐了下来,那摊主上了一碗米糕,周砚也不与他记较,也不吃只放了几个钱与桌上。对面一个脂粉铺子,忽然一阵香风,周砚连打几喷嚏,低头确见一盒香粉散在地上,一块帕子掉在脚边,把帕子拾起来掸了掸一方素帕,还没细看,抬起头,俏俏一个小娘子已站在眼前,二十上下的年纪,周砚将帕子还给她。
“多谢小相公。”那娘子笑得眉眼弯弯。
周砚温温一笑也不好看她。
“书生”晏回书喊了一声,“我给你买了一包粟子。”
周砚接过一包热热的糖炒粟子,还没打开,听到那姑娘远远叫了一声:“回书”
喊完,一行泪已是落了下来,周砚一包粟子抱在胸口,怔怔看着晏回书。晏回书鬓边汗已下:“孙姑娘。”
那孙姑娘也不走只站着,晏回书低着头也不好走,周砚抱着粟子更不好走。三个人当街就这么对峙着,有些路人看着奇怪便也在一旁看热闹,对门脂粉铺一个中午妇人走过来:“姐儿,你站着做什么香粉呢”
“娘,”那女子抛下泪来。
妇人扫了一眼,一见晏回书脸腾的就红了,“晏家小哥儿,你还有脸回来,你个丧尽天良死良心的,作死的王八,猪油蒙了心。”
那女子越发哭得厉害。
李良卿提着东西在人群里,招手喊周砚。
旁边几个汉子提着棍棒就窜出来,为首的一个年轻的人,一把就抓住晏回书的衣服:“你还回来,我姐姐和你订下婚约不到三月,你就说你师傅死了要退亲,我姐姐一个女孩儿,名节也不要,痴痴还恋你,如今你师傅死了也有三年多了,我姐姐已是二十了还不曾嫁。今天小爷打死你这活畜牲。”
晏回书一把推开周砚,李良卿冲上去把周砚拉到自己身边。
几个汉子也不知刀枪,不过仗着血气,棍棒齐下,晏回书几个转身,已跳了出去,飞身已是几丈外,“我一介乡野,又无亲无故,孙姑娘神仙品貌应配得佳婿,小人不敢坏了孙姑娘的终身。”
“哪个与你讲,小爷只叫你一顿打。”说完已是要冲上来。
晏回书没办法,抓了一把周砚怀里的粟子,腾身扬手,那群人已是倒了一片,路人却一个也伤着。车也不要了,三人一路狂跑,跑到村间的小道上,后面来了一辆马车一个老伯驾着,李良卿上去揖了一礼,那老伯也不小气,三个人便上去了。
“你们三个跑什么”老伯生得和蔼,言行之间自有一番风范。
晏回书看着他,觉得亲切,“镇上遇到些麻烦事,所以跑回来。”
李良卿笑着,气也不喘:“老伯也不是此间人。”
“老夫来此找一个故人,多年不见了,不知你们识否”
“乡下人家,都知根知底,老伯且说说”李良卿自信道。
“相公也不是乡下人,倒知道”长叹一声:“我那兄弟外人知其名姓是晏行,如今年纪也有四十八了。”
晏回书一张脸俊白。
“回书快想想,此间可有这么个人”李良卿催道。
晏回书面色沉重,低头不语。
“回书可是认识。”周砚问道。
晏回书正声道:“不瞒老伯,晏行正是家师。”
“哦”老伯一双精目,盯着晏回书看了一会儿,意味深长:“你今年贵庚”
“二十二岁”
“那便是了这眉目也是那个样子,这朋友也是书生朋友”大笑了一声,快马加鞭,扬起一路尘埃。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有人支持
、此身何恨
老伯呆呆地看了看门院,“你从小就和我那兄弟生活在这里”
“正是。”晏回书叫了门,周信来开了。老伯摸了摸门“我与你师
父同出一门,自幼在一起相伴了二十年,如今还能见到虽说阴阳两隔,
还是见了,躲也躲不掉。”他正了正衣裳,进了院。
晏回书后脚跟上,李良卿快步上前,只有周砚心里怪怪的,李良
卿拉了他一把,“你只管用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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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时 分卷阅读5
“你不要好奇的过头了”周砚恨恨。
老伯端端正正地坐在中堂,凝神看着那一副春江花月夜,细
细地读过去,“甚念晏生”读到这句他长长叹了口气,眼前有点模糊,
低低的吟了一句:“落月摇情满江树。”回过头问晏回书,“你父母是
谁”
“父亲早亡,只有一个哥哥”
“哦我只以为你品貌之间像极了一个人,他才收你为徒,如今
竟是有些摸不清了。”他怅然若失地看着那幅书,喃喃道:“甚念晏生。”
反反覆覆念了几遍,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哭起来。
周砚实在坐不下去了,拉拉李良卿的袖子,耳边道:“我们出去吧”
“你看不出这其中的渊源吗”李良卿挑眉。
门外有人敲门,周信进来说:“李相公,有人送肉来了,我放门口
了,你看看怎么弄。”
李良卿站起身,抬手说道:“你且跟去,再买几斤肉回来,我们车
子掉路上,东西也没了。”周信点了头。
“回书,你陪老伯聊,我们出去弄东西。”周砚纳了身,拽了李良
良卿出来。
“我家厨子以前做的猪头最好吃了,李节,你去烧锅水将那猪头
猪肺烫了,我肚子不舒服,周哥儿,你去把大料理理,晚上等着吃饭
呢”说完,捧着肚子跑到后面去了。
周砚坐到厨房,抄起本书看起来。
冬天,天早早的就暗了,黑黑地压下来,风声又起。
晏回书,起身点了一盏灯。
“老伯,来此所谓何事”晏回书并不是傻瓜。
“你师父当真就是晏行”
“不,我师父复姓上官,名行。”
老伯点点头,笑道:“你知我是谁”
晏回书摇头。
“呵呵”老伯一双精目直直看着晏回书:“我姓上官,名止。”
晏回书抬头,微微皱眉,冷然道:“见过师叔。”桌上的灯花跳
了一下,房内却更亮了。一幅飞白映着灯火,更加磊落,更加缠绵不
尽。
“你在镇上与人相斗,用得是身法,手法皆是我上官家的,我哥
难道没告诉你”
“师父临死方告诉我的。”
“他临死前或生前就没教过你什么别的”上官止沉声。
“师叔真正想问的是飞絮刀和未若柳因风起吧”晏回书也盯着
上官止的眼睛,“实不相瞒,却有提起,师父说他本姓上官,是玉柳
庄的长子,当年离家时将此二物放在淮阴侯庙中的头像下。一生从使
过,也从带走。”
上官止再去看那“甚念晏生”四字,“他终是不错的,只可惜没
人错,事却错了。”再看晏回书:“那你会不会”
“不会,师父没有教过我。”
“我凭什么信你”上官止飞身,一掌直取晏回书性命,掌风凌
凌。晏回书后退,旋身避过,扬手一掌迎风而上,气冲丹田,晏回书
不敌,退了几步,“师叔,我真的不曾学过。”
“那便好”上官止收掌之间,劈开了外门,李良卿正在门外。
“李兄”晏回书大喊。
李良卿扬起了嘴角,转目言笑:“无事。”抬手做揖:“多谢上官
先生手下留情”
三个站定,李良卿临风迎着微光,似笑非笑。
“你是谁”上官止问道。
“在下李稷,字良卿,是晏兄的朋友。”
“师叔,他是我朋友。”晏回书挡在李良卿面前“李兄与周兄只是
一介书生,不是江湖中人。”
上官止笑着,恨恨看着晏回书,“若是江湖中交两个朋友便罢了,
岂不知这书生最是祸害”
李良卿朝厨房前的周砚摇手示意他不要过来,周砚回身,“李节,
你出去叫你家哥儿来做猪头。”
“慢着你就站在这儿喊,不用过去”
“相公,东西收拾干净了。”李节扯着嗓子叫得大声。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相公,开门。”晏回书先一步去开门,
周砚走过来,拉住李良卿的手,对上官止道:“老先生,天晚了,又
临年关,既为故人而来,不如多住几天。”周砚清清一张面孔轻轻一
笑,拉着李良卿去了厨房,“你去把中堂收拾一下。”李节去了。
周信拎着肉进来了,晏回书走到上官止面前:“还请师叔中堂用
茶。”
李良卿炖了一锅猪肺汤,奶白的一锅冒着热气,晏回书将两扇门、
钉好了,一桌人坐了。
上官止斟了一杯茶,“我长兄上官行,本是玉柳庄的长子,从小
研习武艺,确不想二十三那年,我兄去淮阴侯庙与人赴约遇见江南的
书生,那书生姓陈表字晏生,好俊雅的一个品貌,两人一见如故,我
兄弟一路相随他去了。家兄不过粗通文墨,为人又不羁,想不到二十
几年多年过去了,在异地他乡他早已入了轮回,一副飞白端端正正
还在写着“甚念晏生”。”上官止一杯清茶,祭在地上。
“老先生,那书生名叫陈晏生”李良卿问道。
“确是陈晏生,我不会记错”
李良卿喝了一口汤,“实在是巧了。”
“明日我想去家兄坟上看看。”上官止低言:“他是我唯一的哥
哥,我也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断不能让他成了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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