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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坛】玫瑰战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禾嘉
多萝茜一下子就笑了,苍白的面容挂着一抹逃过一劫的笑容,那颗一直吊到喉咙里的心终于能放下来,喘口气了,松了一口气的她脚步都开始有点虚浮,皮尔洛连忙一把上前扶住她。
多萝茜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在这里多呆下去,
“安德烈亚,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坐出租车时,皮尔洛握着多萝茜一直冰凉的渗人的手,眉头紧紧皱着,女孩却一副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看得皮尔洛也不敢叫她,只能时不时担忧的看着她。
多萝茜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冲他笑了一下,尽管这个笑看起来有点苍白无力,“我没事,我只是得,得静静”,她握着他的手又紧了些,她想寻求几分安全感。
皮尔洛看着她的侧脸,总觉得女孩比在米兰的时候更单薄了,心下一酸,伸出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肩膀,终是把她半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回到皮尔洛住的酒店后,多萝茜先是去洗了个热水澡。这个澡她洗了很久,热水从她的头颅一路淋下,才让她整个人有点“真的没事了”的真切感。
她出来后,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看起来情绪平静了不少,虽然还俏白着一张脸。她站在皮尔洛跟前,吐了口气,有些不自然却又忍不住,
“安德烈亚,我今晚能不能先不回去,在你这里住一晚,我...”
她微微低了低头。
她住的地方在latina区,离这里也有一点距离。而且她实在不想自己今晚回去,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艳兽今夜只想找个有人陪伴的窝,她要求不多,只想要有个人,和她一同的呼吸...
皮尔洛看着她滴水的头发皱了皱眉,拉她坐下,找了一条大毛巾帮她擦头发,
“可以,你想住多久都行”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在经历了这样的事之后,还自己一个人回到出租房里。
他有点想和女孩聊一聊,比如出去兼职是不是因为经济方面有困难?这个问题一想到他也有些自责,毕竟之前他从来没有替她考虑过这个方面的问题.....
同时他又有点担心今晚的事会不会给女孩留下什么阴影,就在他犹豫要不要问的时候,他听到女孩说,
“安德烈亚,我想吃甜甜的蛋糕。我要叁个,一个tiramisu,一个baba au rhum,一个torta caprese”。
当皮尔洛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多萝茜满足的吃起了叁个蛋糕。甜甜软软的口感自口腔绽放开来,不仅满足了她的味蕾,更安抚了她这晚惊魂未定的心。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和多萝茜吃蛋糕的声音,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一片静谧。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皮尔洛详细说起这些事,她不诉苦。
皮尔洛心下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既然不想说,那他就不问吧,让她注意安全之类的话留到明天再和她说。她长大了,性格也坚强了,自己一个人来异国求学,能自己担事了。只是他心里那满满当当的酸胀感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他关掉吹风机,看着还在吃着蛋糕的多萝茜,奶油沾上了她的唇瓣,他想替她擦掉,他想抱一抱她,但他忍住了。
睡觉的时候,多萝茜睡在床上,皮尔洛躺在沙发上。
床头柜上开了昏黄的台灯,光线折射在天花板上,显得整个房间都暖意融融的。两个人没有开口说话,却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在房间里交缠着。
多萝茜看着天花板,却有点睡不着,皮尔洛也没睡着。
“安德烈亚,你睡了吗?”
“嗯,还没”。
“那我能叫你的名字吗?”
“好”。
“安德烈亚,安德烈亚....”她一连叫了他好几声。
“嗯,我在....”他一声一声地应了她。
终于,“安德烈亚,你能不能来我这里一下”,
多萝茜的声音染上了些许困意,但她又很想有个人在自己的旁边坐着。
皮尔洛来到她面前,在她的床边坐下。多萝茜仰着脸,对他泄露了今晚唯一的一句心底情绪,“安德烈亚,我有点怕....”
男人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是那样的轻柔,
“不怕了,我在...”





【足坛】玫瑰战争 夏日之章(一)
“嗯,好啦。我知道的,我已经把那份兼职给辞了,我以后会多注意这方面的”
皮尔洛听着多萝茜的话还是有几分不放心,握着手机不又多叮嘱了几句,随后想起一件事,“多莉,今年的圣诞节你回来吗?”
他这句话一问出,原本还好奇着他比赛一结束就和谁打电话的加图索立马扭头看向了因扎吉,果不其然,对方停下了拾储物柜的动作。只见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打电话的皮尔洛。
今天是2007-2008年赛季意甲联赛上半程米兰的最后一场比赛,米兰最终以2-1的成绩输给了同城死敌国际米兰队。输了球大家的兴致都不怎么高,但接下来就是将近二十天左右的冬歇期。
大家都觉得能好好休息一下,因此比赛结束后等安胖开完会,更衣室里的人都走了一大半。
还没走的卡卡、内斯塔、马尔蒂尼等人听到皮尔洛的话,都不由得看了下。
“今年不回去啦,我想自己一个人出门去旅游”,女孩雀跃的声音传入耳朵,听得皮尔洛不自觉地笑了,眉宇间不由得染上几抹温柔。
一旁的马尔蒂尼、内斯塔看到他这个样子,都有几分思索,加图索心下更是嘀咕,不会又一个吧
因扎吉坐在凳子上,表情寡淡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着些什么。将近半年前的那场争吵,让他和多萝茜的关系跌落谷底,她离开意大利的时候,他没有去送她,而后就一直再也没有联系过。
女孩离开后,更衣室里说起她也少了些,但马尔蒂尼、加图索等人还是会时不时地关心她自己一个人在国外生活的怎么样。每次关于她的事,他都是从卡卡、皮尔洛的嘴里知道。一想到这,他的眼眸便又暗了几分。
她怎么能真的走得那么潇洒,仿佛连回头再多看他一次,都不愿意
心下苦笑,当初自己把话说成那样子。明知她年纪小而且脾气倔,现在搞得这样,也算自作自受。那些曾经因为她而失眠的夜晚里,他似乎都在问自己,如果一开始自己对她再认真些,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看着打着电话的皮尔洛,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想起了03年的第一天,那个女孩深夜打来却被他拒绝的电话。他似乎,一直都没有问过她,为什么要打来这个电话?
他看着皮尔洛脸上的笑容越发地不顺眼起来,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迁怒和嫉妒,但他没有办法控制这样的情绪。他瞥了眼对方垂下的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眼里闪过一抹讽刺。
卡卡倒是没什么反应,之前和女孩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她今年不准备回来过圣诞,想出门旅游。
“那你打算去哪里旅游?”
“巴西圣保罗,圣诞节当天的航班”。
皮尔洛听了后,看了眼在拾着自己东西的卡卡。
“好,那你记得注意安全,玩得开心”。
“嗯呐,会给你和大家带礼物的,替我问候大家,回头再聊。”
“嗯,回头聊”。
皮尔洛心情颇为愉快的挂断电话,一转身就是在看着他的几人。因扎吉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倒是马尔蒂尼先问出了声,
“多莉今年不回来过圣诞啦?”
皮尔洛点了点头,“说是要出去旅游,今年不回来了”。
“这样啊”内斯塔可惜地叹了口气,“元旦是她的生日,我准备了礼物打算送给她,不回来的话,只能寄过去马德里给她了。”
内斯塔的话似乎触碰到了因扎吉脑海里哪一根敏感的神经,他想起自己给女孩准备的生日礼物。心下自嘲,明明心里也是舍不得她,想她回来,嘴上说出来的话却,
“长大了,心野了,出去一趟肯定是乐不思蜀的,哪里还会记得我们是谁。”
这话听得一旁的几人都皱起眉头来,哪怕知道他和女孩之间的旧日纠葛,几人都还是觉得他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皮尔洛,他觉得既然因扎吉决定和对方断开,那么无论是回归到朋友的身份还是只是旧识,因扎吉都应该姿态平和些,而不是这样阴阳怪气的,多萝茜并没有欠他什么。
“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何况她平常学习那么辛苦,有个假期出去旅游一趟挺好的。刚刚她还在电话说回来给我们带礼物呢,让我替她问候大家。”
皮尔洛的话就差没明着说因扎吉无理取闹了,本来就看他有点不顺眼的因扎吉,彻底地不爽起来。什么时候他在女孩心里已经成了所谓大家里的一员更碍眼的是,皮尔洛凭什么摆出一副女孩的维护者的样子?
不就是想说,他没有他那样的体贴她,理解她,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呵,因扎吉心下冷笑,他以为他是谁啊。
“没想到你都成多莉的半个代表了,看来你们现在的关系很好啊,听说你前阵子去马德里看她了,怎么样”
加图索和马尔蒂尼互相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无奈,难怪说他怎么奇奇怪怪的,原来是醋坛子打翻了。估计他再说下去就得吵架了,结果还没等两人开口打断,又听,
“她在马德里应该过得很好吧,当初一心想着出去。现在得偿所愿了,可开心了吧”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十足的怨妇,内斯塔不由抚额,都叁十岁的人了,为什么碰上她的事的时候就这个样子。明明就是心有不甘,又死要面子
倒是一旁的卡卡和皮尔洛一样,逐渐地面无表情起来。
“她长得那么好看,应该很多男孩子追,交新男朋友了吧”,因扎吉似倾诉欲发作,又似把对自己的迁怒和对皮尔洛的嫉妒都一并发泄出来,“又或者说,你们”他吐出意有所指的话,一下子就盯着皮尔洛。
卡卡和皮尔洛的脸色彻底地冷了下来。
“够了”,皮尔洛双手紧握,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神色一片冷肃,“菲利普,你真的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她,关心她吗?”
他挑衅地看着因扎吉,他想起之前去马德里时发生的事,实在有点受够了对方的自以为是。
还没等因扎吉来得及发怒,他继续说,“前阵子我去看她,她去做兼职模特拍摄,被人性骚扰,幸好我去的及时,不然”
他语气平常,却任谁都听得出心疼和后怕。
因扎吉惊愕地制住了话头,本来带着火气的脸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加图索、马尔蒂尼,内斯塔表情也严肃起来,卡卡握着东西的手更是一紧,他没有听女孩说起过这个事。
众人沉默了几秒,直到加图索问了句,
“多莉是不是缺钱用啊?”
全场又是一片死寂。
没有人替她考虑过这个问题。
的确,严格来说,他们没有义务替她考虑到这些。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而受到责怪,她不会责怪他们,也没有人会为了她责怪他们。
一直没说话的卡卡抚了抚胸口的位置,那里有轻微的刺痛感,他看了眼因扎吉暗淡的脸色,垂下眼帘,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之前把安德烈送给她的跑车卖了”。
他记得之前问女孩的时候,女孩说车卖了基本上是可以的了,却没想到
在场的人又是一愣,皮尔洛也不知道这个事。
他微微闭眼掩去眼里的情绪,看向因扎吉,
“菲利普,这些你都知道吗?”
一字一句,似乎都重重地砸在他心上。
既然你也和我们一样不知道,既然你也像我们一样从未替她考虑过这些,那么你凭什么要求你在她心里面与众不同啊?
因扎吉的脸色一瞬间白了起来,他在这一刻突然彻底地明白,为什么她当时会说,她在内洛也没有家。
多萝茜出门这天,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的,舍甫琴科、因扎吉、内斯塔叁个人竟然前后给她打来了电话。多萝茜犹豫了一下,一个都没有接,只统一回了条短信,
—— 出门旅游中,勿扰。
她戴上了新买的渔夫帽,拉起行李箱,脚步轻快,哼着歌出门了 ,这是她一个人的旅途,她才不要带着对他们任何一个人的牵挂和羁绊上路——
啊,关于这部分的细纲我改了改,然后又拖延症磨磨蹭蹭的,所以那么晚了。
本来炸鸡和睡皮一开始想的不是在这里吵的,不知道咋就在这里写出来了。没事,那就吵吧,反正后面还有吵起来的时候。
下章应该会把多莉来米兰之前的那一段成长背景说了,其实还有点犹豫是不是要放在这里说,但是想到一年又过去了,有些事也该是时候说出来。毕竟新的一年要经历新的事了,人们都不太应该被过去所捆绑。
记住简介里这个故事的基调哈,荒诞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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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坛】玫瑰战争 夏日之章(完)
曾经身处黑暗的人,对生命中注入的第一束光大多数都会耿耿于怀。无论是环境的造就,或者情感的依赖,这道光的确在最初的时候闪耀过。
对于多萝茜来说,克拉克神父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她的生命从一开始就并不受到父母的期待,父母相识于青春期年少萌动的风花雪月,只是当禁果化成需要负责的现实时,她便是那颗恼人的苦果。
她打从一出生起,就没有见过生父。男人的离去显然对母亲打击颇深,不然也不至于成为她以后发病的诱因之一。但在生命最初的几年,她还是努力地想把她抚养长大,并且没有遗弃她。尽管她应该也并不喜欢她。
模糊中她还记得两岁之前尚且还在世的外婆的样子,外婆的母亲是香港人,所以她身上有着明显混血美人的特征。和母亲的阴郁不同,她很爱笑。外婆的笑容大概是稚龄时期的她,对这位老人留下的唯一印象了。
只可惜外婆在她两岁那年便去世了。外婆去世后,母亲在世上的亲人便已所剩无几,母亲一下子就觉得失去了心理上的支撑,加上几段接连失败的恋情,独自抚养孩子的重担,让母亲的神状态越发的糟糕起来。
她没有打骂过她,只是持之以久的冷漠。时至今日,她都还记得幼时的一个下午,在客厅里,她喊了一声“妈妈”,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对她投来的那一记冰冷的眼神。
大概是,不喜欢她,却又难以摆脱她。
但也正因如此,去了她童年时的颠沛流离。
随着年岁增长,她愈发意识到,女性不应该被冠以“伟大”的所谓母爱、母性而画地为牢,爱孩子并不需要被提倡为女性的天性。
但当她独自一人回想起童年的经历时,她也曾扪心自问,她不需要她的爱吗?她不希望母亲多拥有一些外界常常冠之在女性身上束缚的所谓母性天性吗?
如果从她为自己考虑自私的角度,她的确渴望如此。
但和素未谋面的父亲比起来,她的母亲已然显得没有那么糟糕。
只是六岁那一年,她被推入河中时,感受到的河水太过的刺骨。尽管她知道是因为母亲犯病了,这也许并非出自她的本意,但她的心里还是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疤。
她想,她需要很多很多的爱。
克拉克神父出现的那一刻,便是以一种拯救的姿态,在河里救起了她。
多萝茜这些年来时常在想,这就是命运吗?
她的生命在那一年因他而得到了延续,此后的一切,便如同命运的车轮般
她曾经非常地喜欢过教堂,因为那是有他在的地方,那是他曾选择作为灵魂皈依之所的圣地。
她常常跑去教堂找他玩,除了周末的时候,教堂平日里的人并不多。空荡荡的教堂里,只有他翻着一页又一页的经书,和在他周围瞎折腾跑动的她。
起初的他并不会管教着她,只除了在她有可能捣蛋犯错的时候。周围的居民们都很喜欢他,一头金色的头发,儒雅的外表,无论对谁都如此的亲和有礼,许多女性还因为他常常来做祷告和忏悔。
他对所有人都好,对她也没有什么不同,似乎所有人在他眼里都一样。
她还记得自己偷跑进告解室时,神父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调皮捣蛋的猫。他无悲无喜的听着旁人的故事,他的确只是个事不关己的倾听者。
众生的苦楚和罪行那么多,哪里是告个解就能解决的事?
但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她只记得,她把脸蛋贴在他的手上,蹭了蹭。他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
小孩那一瞬间无邪撒娇的举动触动了他的内心,他们之间的亲近是在日常相处中逐渐积淀的,尤其是在他了解了她家里的情况后。
一开始的他对她,是充满怜悯的吧。
众生皆苦,他力量微薄,却能让她稍微过的没有那么苦。
颇有点,她是他向圣父证明他怜悯世人的见证。
但她才不懂这些呢,她只知道,她喜欢他,她亲近他,可以的话她想要一直拥有着他,无论是什么方式。
小孩对心爱玩具的占有欲,沙漠旅人久违的遇上甘霖,身处黑暗的人见到了第一束光。
她拥有的太少,所以对仅有的都想紧紧握住。
母亲因为她的缘故,逐渐的与他熟络起来。在她十岁的那年,他和妈妈结婚了。
妈妈应该是比较喜欢他的,但因为早年情伤的缘故,母亲对待每一段感情的热度素来不长久,颇有点游戏红尘的味道。他对母亲应该也是喜欢的,看妈妈的时候,会笑得比平常温柔点。
无论如何,这好歹是妈妈的第一个结婚对象,而且结婚的对象还是她喜欢亲近的人,她也是开心的。
她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他们婚后母亲的病情比以往有所减轻,发病的次数也减少了。但还是有所反复,每次母亲心情不好或者发病的时候,她都很庆幸,能有他在身边,让她得以在家里还能安稳的睡个觉,不必再像以前一样害怕。
他会在周末的时候带她去老特拉福德球场看曼联的比赛,去教堂听唱诗班的演出,去john rylands图书馆看书,去游乐园仿佛此前那些贫瘠、孤冷的童年时光都因他的到来而变得充实、鲜活起来。
她对他越发的亲近和依赖。
然而平静的婚姻生活却让母亲觉得厌烦,人往往平静安稳久了,又总想生活中多些刺激和乐子。在她十二岁那一年,母亲和人私奔了。
他的家人在知道这个事后,原本对她友善的态度也有些微妙起来。她永远记得那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她偷听到他对着上门来的家人说,“我不会扔下她自己一个人离开的,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她。”
她回到房间里哭了一场,真好,她不用被彻底抛弃。
母亲的离去似乎对他影响不是很大,除了见他一开始的时候失神过,以及时不时的担心母亲的身体,其余时候她很少见他失落过。
她问了他这个问题,男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一开始和她结婚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应该束缚她这些。只要她幸福,她自然可以寻她想要的去处”,
他似乎第一次不把她当成小孩看,说了这样的话。
“那妈妈追寻她的幸福去了,那你呢,你的幸福呢?”
“我的幸福?”只见他从胸口掏出挂着的十字架项链,一如往常,在十字架上落下炙热而虔诚的吻,
“我的幸福自然是,终生追随和侍奉主”。
是的了。
纵使婚后他辞去了神父的工作,也仍旧选择了留在教会工作。每天早晚的祷告,家里被擦得光亮的耶稣像,日复一日地翻阅着《圣经》他的确是个虔诚的信徒。
“那你为什么和妈妈结婚?”
他握着手中的十字架,
“我笃定主意终身追随天父,但我也有七情六欲。更何况,焉知我遇见你们,不是天父的安排和考验呢?”
他的眼睛看向窗外,远望天际,语气寡淡。
仿佛像她刚认识他那会,表面温润亲和实则冷眼旁观,他欲渡世人以此向圣父证明虔诚,又何尝不是借世人渡他自己呢?
多萝茜的心里第一次对所谓上帝,生出了淡淡的不喜。
可是他下一句话却说,
“你小时候不是很希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吗?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当泪水浸润她的瞳孔时,如以往那般,他温暖的怀抱对她张开,
“傻孩子,哭什么?”
只是这样的情感又是何时滋生出罪恶的欲望呢?
他家境优渥,一段失败的婚姻自然让他的家人颇有微词。他们给他介绍淑女佳人,极力想促成他的第二段婚姻,以此来翻开与她母亲那极不体面的一页。
她开始惴惴不安以至于惶恐,如果他真的就此抛下了她,那么她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他,但是又凭什么相信他?她不想再被人舍弃,她什么都没有,不想连他都失去。
她甚至偏执地想,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让他留在她身边。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就在这样的偏执和不安中,她日复一日的加深对这个男人的依赖和执念,甚至于开始迷恋内心的土壤埋下罪恶的种子,少女用自己的纯、欲、恶滋养,破土而出
那一天,她放学回家,却惊讶的见到他坐在她的房间,桌子上还打开着她尚未来得及起的日记,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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