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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哪个货位?”
“七号。”
武俊岭阴着脸骂:“妈个b,刘岩这***又给张明亮开小灶了,走,去跟***抢去。”
刘岩到水泥库房巡视的时候,发现七号货位空了,只剩下几条烂袋子。
刘岩赶紧找发货员问情况:“老瞿,怎么回事?七号货位怎么空了?”
老瞿说:“都被张明亮和武俊岭的客户拉走了,七号货位安定性不是过了吗?”
“没有啊,谁告诉你的?”
老瞿说:“也没谁告诉我,张明亮刚才过来了,说把七号货位给他装八十吨,我还以为安定性过了呢,后来武俊岭也来了,拉走了剩下的一百多吨。”
刘岩耐着性子问道:“老瞿,你接到化验室的出厂通知单了吗?”
“没有,我干发货员五六年了,从来就没有见过那玩意。”
刘岩听明白了老瞿的意思,在此之前,化验室从来没有履行过出厂水泥通知程序。
刘岩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便嘱咐老瞿:“以后必须有化验室出具的出厂水泥通知单才能发货,没有通知单一袋都不能发。”
老瞿歪着脖子叫:“化验室算什么玩意啊,b不大毛还不少哩,老子以前就是这么发的,你要是硬让老子按你们的要求发货,老子就什么都不干,整天坐那儿歇,谁***愿意发谁发去。”
刘岩心里明白,像老瞿这种大老粗,很难跟他讲清楚道理,不过这种人一般都听最高领导的,让王明君跟他说,应该能够说的通。
刘岩找到王明君,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王明君说了,王明君沉思了一会,说道:“这样吧,明天召开一个专题会议,把有关方面的人员都叫来,你给他们好好讲讲。”
刘岩表示同意,又追问拉走的水泥应该怎么办,王明君拿起手机给张明亮和武俊岭打电话。
不大一会,张明亮就来了,王明君问起刚才拉水泥的事,张明亮说道:“咱们厂不是欠西华建材机械厂一笔设备款吗?对方一直催着要,我跟供应科李科长商量了一下,干脆用水泥抵账。”
刘岩说:“抵账也得保证水泥质量啊,我已经给你说清楚了,七号货位的安定性最差。”
“我知道,”张明亮大大咧咧地说,“我都跟他们交代了,他们说半年之后才用呢,要是再过半年还不安定,那咱们厂生产的水泥只能填坑用了。”
刘岩坚持要把水泥拉回来,怕万一他们用了产生严重的后果。
王明君说:“这样吧,这件事由张科长负责,通知他们一定等咱们厂化验室的通知才能使用,如果他们不听话,产生的后果由他们自己负责。”
刘岩心里明白,水泥质量施行的是化验室主任负责制,如果真出了问题,当然是他自己的责任,张明亮承当的再好听,到时候也只能是站在一边拍手打哈哈。
可既然王明君这样说了,刘岩也不好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他不想给领导和同事们留下一个刻板的印象。
武俊岭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第二天的专题会议上,武俊岭对刘岩发了脾气:“你说把水泥拉回来就拉回来啊,现在客户们都急的嗷嗷叫,恨不得把我给撕吃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岩说:“他们就是再着急,把安定性不合格的水泥拉回去也不能用,要不然就会出大问题。”
销售一科的业务员段宏强插嘴道:“没事,昨天拉走的水泥,有人已经用了,一点事都没有,凝结的非常好,刚才我到他们预制的房顶上看了,都硬邦邦的了。”
刘岩都吓傻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明亮嚷嚷道:“操,是不是化验室把实验做岔劈了啊,人家用着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嘛。”
刘岩说:“化验室是严格按照实验程序进行实验的,不可能出岔劈。”
王明君看着刘岩,说:“刘主任,你给大家讲讲,啥是水泥的安定性。”
刘岩说:“形象一点讲,就是水泥试块在一百度的高温下煮沸三个小时,水泥试块不开裂,不变形。”
张明亮笑了起来:“操!谁闲着没事了,把水泥捏成块放在滚水里煮着玩呀,现在是初春,施工过程中哪有那么高的温度?”
郑华强板着脸叫:“现在不是追究到底应该不应该把拉出去的水泥拉回来的问题,而是要追究水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往外拉的问题,如果水泥安定性总是不合格,我看水泥厂干脆关门算了。”
大家的目光一齐投向刘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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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48章 抱怨茅坑没吸劲
郑华强又说:“我就奇怪了,原材料还是原来的原材料,机械设备还是原来的机械设备,操作人员还是原来的操作人员,什么都没有变,原来乔建朝厂长当化验室主任的时候水泥好好的,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安定性不合格的问题,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王明君站了起来,盯着刘岩问:“刘主任,你当化验室主任也这么长时间了,问题究竟出了什么地方,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吧,大家心里不能总是没谱是不是?”
刘岩也站了起来,红头涨脸地说:“我请求大家一起到立窑上去看一看,分析一下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
杨德义说话了:“走,大家都到立窑上看看去。”
一行人闹闹嚷嚷往立窑车间走,走到立窑下边,乔建朝站住了,说什么都不肯往楼梯上去。
跟在乔建朝后面的侯福全问道:“乔厂长,你癔症啥哩,怎么不上去?”
乔建朝嘿嘿笑着,拍着大肚子说:“我太胖了,上那么高太费劲,就不上去了。”
侯福全推着乔建朝的屁股把他推上了楼梯:“靠!你都胖成这样了,还不赶紧锻炼锻炼,这样下去对身体可不好。”
乔建朝无奈,只好硬着头皮爬上了楼梯。
乔建朝不肯上立窑,完全是做贼心虚。
自从煅烧方面出了问题,刘岩经常往立窑上跑,有时候一天跑五六趟,在立窑上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煅烧效果不好,立窑就容易出现不正常的煅烧状况,经常发生呲火塌边,刘岩就拿着火钎子和工人们一起处理,经常累的满头大汗的。
立窑车间三班班长张华杰是个实在人,又比较喜欢琢磨事,见刘岩累的鼻塌嘴歪的,又被全厂人诟病,于心不忍,总是悄悄地观察着刘岩。
刘岩对张华杰的印象也很好,张华杰看人的时候,脸上总带着笑,这种笑让刘岩感到很温暖,也很可靠。
刘岩经常找张华杰探讨煅烧方面的问题,张华杰也毫不隐瞒,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有了交情。
有一天张华杰上班从煤库经过,看出了一点问题。
钧都市水泥厂有两个储存煤的库房,两个库房里储存的煤,从外观上看根本不一样,一种煤煤块比较多,看上去发亮,另一种则完全是煤面,看上去还有点轻飘飘的感觉。
张华杰猜想,这肯定是两个煤矿的煤。
张华杰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两个煤库里的煤完全一样,全部都是那种面煤。
他心里思忖,是不是煤的问题,带着这个疑问,张华杰将两种煤分别装了一袋子,拎到立窑上做实验。
块多的那种煤几乎没有了,张华杰在库房的角落里才发现了一点。
张华杰把煤拎到煅烧平台上,开始做起了实验,他先把那种块多的煤撒在立窑的燃烧面,火马上就蹿了出来,火焰明晃晃的,持续了大约四分钟左右。
张华杰又把那种面煤撒进了燃烧面,火苗蹿出来的速度也很快,只不过马上就灭了,火焰在燃烧面持续的时间最多有二十秒。
刚做完实验,刘岩就上来了,张华杰把他叫到僻静处,把刚才实验中的现象跟刘岩说了,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是瞎琢磨,不知道是不是煤的问题。”
刘岩感激地看了一下张华杰,然后就去找乔建朝。
乔建朝四仰八叉地在沙发上躺着,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剧,刘岩跟他反映了刚才实验中反映出来的现象,乔建朝的脸立马就绿了:
“刘岩,你是搞实验研究的,应该对化验室测出的实验数据充分相信和尊重,如果凭那些土办法就能够辨别原材料的质量优劣,还要化验室干什么?”
乔建朝害怕刘岩把这件事捅到王明君那里去,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他找到王明君,怒气冲冲地说道:“妈个b,刘岩他自己拉不出屎,却抱怨茅坑没吸劲。”
王明君了解了情况之后,嘻嘻哈哈地拍着乔建朝的肩膀说:“你也得理解人家刘岩,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现在他都快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做点狗急跳墙的事情也在所难免嘛!”
乔建朝不依不饶地说:“可他这样做是造我的谣,是企图转移群众的视线。”
王明君安慰道:“你放心吧,刘岩在水泥厂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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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岩把有关人员请到立窑上去,就是为了重复那天张华杰做的实验。
实验刚刚完成,乔建朝就跳了起来,尖着嗓门叫:“这种实验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如果这种土办法能够鉴别出原材料质量的好坏,那干脆把化验室这个部门撤了算了。”
杨德义板起了脸:“乔厂长,你是搞质量管理的,你说说,鉴别原材料质量的好与坏应该以什么为依据?”
乔建朝说:“当然应该以化验室的检验数据为准了,这是科学。”
杨德义义正词严地说道:“科学也是建立在实践的基础上的,如果一味地看数据而不考虑实践中的具体情况,那就是迂腐,就是伪科学。”
杨德义将目光转向王明君,说道:“既然化验室对陈楼煤的质量问题提出了质疑,我建议,立即停止陈楼煤的供应。”
王明君没有想到情况会朝着完全不在自己预期之内的方面变化,一时间有点发懵,他呆呆地看着杨德义,木然地说道:“我赞成杨德义厂长的建议,从今天起,立即停止陈楼煤的供应。”
乔建朝气呼呼地走了。
停了一会,王明君多少有点缓过神来,今天之所以召开专题会议,目的就是让大家目标一致地对刘岩口诛笔伐,把刘岩彻底逼到死角,让刘岩带着工作失职失责的耻辱滚回到市委去。
没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这个行动,反倒给了刘岩这家伙一个喘息的机会。
王明君着实不甘心。
他盯着刘岩,十分严肃地说道:“刘主任,陈楼煤从今天起已经停止供应了,如果熟料质量仍然不能达到预期的要求,你该怎么向大家解释?”
刘岩大包大揽:“如果熟料再出现任何问题,我负全部责任。”
杨德义心里明白,王明君这样做,是想逼迫刘岩下课,杨德义早就看不惯王明君这些人的做法了,他必须给刘岩撑腰。
“在质量方面,钧都市水泥厂一向都是充分尊重化验室的意见的,这种好传统应该发扬下去,从今天起,不管是原材料采购,还是生产过程环节,乃至水泥出厂管理,只要是质量管理范畴的问题,一律由化验室说了算。”
风向急转,停止陈楼煤的采购之后,熟料质量得到了十分明显的改观,立窑煅烧效率也比以前有了明显的提高。
刘岩在钧都市水泥厂员工心目中的形象逐渐得到了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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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49章 身靠大树好乘凉
刘岩离开鸿昌镇去了钧都市水泥厂之后,袁邱的心眼开始活泛起来,刘岩的调离,等于变相清除了自己在升任副镇长方面的竞争对手,自己被提拔为副科级领导的日子已经指日可待了。
想到刘岩,袁邱犹如骨鲠在喉,芒刺在背,刘岩一个犯了严重错误的普通公务员,凭什么比自己还早被提拔为副科级?这里面,百分之百藏着猫腻呢!
刘岩的情况也给袁邱敲响了警钟——官场的事情,那真是风云诡异,瞬息万变,要想让自己在官场的斗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有过的硬的后台。
身靠大树好乘凉啊!
想到这些,袁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冀世强,好久没有与冀世强联系了,不知道他的火气消了没有,给冀世强惹了那么大麻烦,袁邱真的不好意思去见他,也不敢去见他。
可他又必须得见,这钧都市的官场上,他唯一的指靠就是冀世强了,现在是最最关键的时候,不见到冀世强他心里没底呀!
袁邱给冀世强发了个信息,邀请冀世强吃饭。
看到冀世强的时候,袁邱的身子往外侧着,做出随时逃窜的样子,冀世强瞪着眼珠子伸出大巴掌冲袁邱抡了抡,然后又放下了。
“妈个b,你他妈还有脸见我呀?”冀世强咬牙切齿地喊道。
袁邱满脸抽搐地笑着,指着自己的脸奴颜婢膝地说道:“还真是没脸,今天我是在这上面又贴了一层皮来的。”
袁邱的意思是说,自己就是个二皮脸,冀世强你想怎么数落就怎么数落吧。
冀世强骂道:“你小子不是二皮脸,根本就是***不要脸。”
袁邱低声下气地说:“我就是不要脸,在强哥面前我还要什么脸啊!”
冀世强又骂:“妈个b,你不要脸是小事,老子还要脸呢。”
袁邱诚恳地说道:“都是我不好,让强哥跟着受委屈了。”
“仅仅是受委屈那么简单吗?”冀世强脖子上的青筋挑起来老高,“为了摆平那件事,老子又攮进去十来万。”
袁邱不愿意见冀世强,还有这方面的原因,这小子一见面就是钱钱钱的,总是把钱挂在嘴上,袁邱还真有点吃不消。
可他又不敢不应着:“强哥,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这十来万兄弟绝对不能让你赔。”
冀世强的脸色慢慢缓和了一些,不管怎么说,能轻易而举的就赖了袁邱十来万,他应该高兴。
“妈个b,你以后别再给老子惹这些麻烦。”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要是再给强哥惹麻烦,你搧肿我这张脸。”袁邱指着自己的脸说,“今天我是厚着脸皮来的,想请强哥再帮我一个忙。”
冀世强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阴沉着脸说道:“你小子的事我能不上心吗?那件事我一直关注着呢。”
“我就知道强哥不会把我给忘了。”袁邱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过这件事不太好办啊,”冀世强的脸更加阴沉了,“你也知道官场上那些乌七八糟的规矩,哪个大神跟前不上柱香都不行。”
“那这件事办下来得多少钱?”袁邱小心翼翼地问。
“这些规矩你还用问我吗?都是明码标价大喊大叫的了,弄个副科级最起码也得三十万。”
袁邱在心里盘算着,副科级三十万,再加上刚才冀世强说的那十来万,没有四十万块钱,他袁邱过不了这一关呀。
可到哪里去弄这四十万块钱呢,袁邱实在是束手无策。
冀世强黑着脸说道:“你要是想把这件事办妥帖了,就赶紧抓紧时间。”
袁邱当然知道冀世强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说:“强哥你放心吧,就这一半天我就给你送去。”
喝完酒,袁邱本来打算请冀世强去泡澡的,随便再泡泡妞,这段时间因为害怕那份报告的事情败露了,袁邱一直战战兢兢的,人也不得已变得老实起来,把他都憋坏了。
可这四十万的事压的袁邱喘不过气来,喝完酒之后,他一点也没有了那种心情,匆匆忙忙地就跟冀世强告辞了。
袁邱喝的晕晕乎乎的,看到银行就想冲过去,恨不得一下把银行的保险柜砸了。可他又没有那个胆,光天化日的,他还想要自己的小命呢。
一个穿着十分暴露的女孩从他身边经过,故意蹭了他一下,袁邱愤怒地抬起头,那女孩正冲着他笑呢。
“兄弟,要不要按摩一下。”女孩摇晃着身子说。
袁邱一下子来了情绪,急忙问:“有全套服务吗?”
女孩的身子晃动的更厉害了:“当然有了,保证让你满意。”
袁邱又问:“一次多少钱?”
“四百。”
袁邱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靠!这么贵啊。”
女孩说:“这还贵啊,我们可是全套服务呀!”
袁邱眨眨眼,冲女孩说道:“要不我给你做一次全套服务吧,你给我四百怎么样?”
“呸!”女孩朝袁邱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哼哼地走了。
袁邱的心思一直在筹钱上,他心里想:靠!如果谁一次能给我四百,能干上一千次,我就有四十万了。
袁邱苦笑着,心里暗暗骂着自己的异想天开。
袁邱又抬起头看了看渐渐走远的女孩,脑海里突然蹦出姐姐的形象,袁邱突然间变得兴奋起来——对,就找她。
袁邱的姐姐袁媛十八岁就开始在外面瞎混,十九岁那年傍上了登河市的一个煤老板,这几年一直跟煤老板混在一起,还给他生了个孩子。
煤老板在钧都市西城区给袁媛买了一套房子,袁媛一直领着孩子住在那里。
不过,那套房子的房产证上是煤老板的名字。
袁邱开着那辆奥迪直奔西城区,奥迪车也是煤老板给袁媛买的,是个二手货,煤老板花了一万块钱。
袁媛就是因为这辆车才跟煤老板在一起的,当时把袁媛美的都不行了,逢人就炫耀煤老板对她有多好。
开上车之后袁媛才发现上当了,什么破车呀,开的时间还没有修的时间多。
煤老板也嫌修理费太多,本来打算当废铁把它卖了,袁邱考上了公务员,袁媛就把这辆破车当成礼物给了袁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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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50章 到时候我养你
到了袁媛家,袁邱就开门见山地问袁媛借钱,袁媛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句痛快话呀,到底有没有钱。”袁邱急了,大声冲袁媛喊叫。
袁媛低着头问:“你想借多少?”
“四十万。”
袁媛的身子猛地一哆嗦,诧异地看着袁邱说:“你以为我开银行的啊!”
袁邱说:“不是开银行的也应该差不多吧,要不然你还算是什么傍大款的啊!”
袁媛红了脸,嘟嘟囔囔地说:“什么傍大款的,李林业这个老东西一个月才给我和孩子两千块钱的生活费。”
袁邱瞪着眼叫了起来:“靠!一个月才两千块钱,打发要饭的呀,袁媛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一个黄花大闺女,也太不值钱了吧。”
袁媛低着头哼唧道:“现在孩子都有了,我还能怎么着?”
“怎么着?他必须拿钱,你这些年的大好青春不能就这样白白便宜那个糟老头子,他得给钱。”袁邱气哼哼地说,“老子这四十万,他今天必须出,不拿出来老子跟他没完。”
袁邱走到饮水机旁边,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又看着袁媛问道:“李林业这个王八蛋这两天回不回来?”
袁媛嘟嘟囔囔地说:“刚才他打电话了,说今天晚上回来。”
“好,我今天就在这儿等着。”
三个小时后,李林业回来了。
好久不见,李林业好像又老了一些,头发几乎掉光了,头中间已经全秃了,只剩下四周稀稀疏疏的几缕。
看到李林业,袁邱一下子想到一个比喻——中间是个溜冰场,四周一圈铁丝。
见到袁邱,李林业连个招呼都没打,直接进了卧室。
袁邱冲袁媛递了个眼神,袁媛磨磨蹭蹭地跟了进去。
袁邱趴在门缝偷听着两个人的谈话,一开始是咕咕哝哝的,后来声音逐渐大了起来,到最后两个人发展到大吵大闹。
李林业怒气冲冲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瞪了站在门口的袁邱一眼,恶狠狠地骂道:“***,把老子当印钞机了,什么***五姑子六舅子的都想伸手向老子要钱,老子十几个小老婆呢,顾的过来吗?”
袁邱气坏了,刚准备冲李林业喊叫,李林业摔了一下房门走了。
袁邱冲进卧室,看到袁媛坐在床上哭哭啼啼的,恶声恶气地骂道:“妈个b,你还有脸哭呢,连一点钱都要不出来,还他妈有脸哭。”
袁媛抹了一下眼泪,一脸幽怨地说道:“我还能怎么办?”
袁邱仍然大喊大叫着:“妈个b,一点本事都没有,老子要是你,就把这个房子卖了,把孩子也卖了,拍拍屁股走人。”
袁邱一边骂着,一边叽里咕噜地瞅着房间里的摆设,他希望能从房间里找出一些值钱的东西,怎么着也能换几个钱。
袁邱在房间里扫视了几个来回,眼神里透出深深的失望。
整个房间里连一件超过两千块钱的东西都没有。
就在袁邱几近绝望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大衣柜上面放着一个皮箱,皮箱好像好久都没有动过了,上面蒙了一层细细的灰尘。
袁邱抱着一线希望问道:“那里面是什么?”
袁媛想了想说:“也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什么值钱的。”
袁邱恶狠狠地骂道:“妈个b,乱七八糟的东西放那么高干什么?”
袁媛的眼睛忽然一亮,尖叫道:“对了,这个房子的房产证也在那里面呢。”
袁邱听到房产证在皮箱里,顿时来了精神,一下子就冲到了大衣柜前面,伸手就把上面的皮箱拉了下来。
皮箱上的积尘撒在了袁邱的脸上,可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迅速打开了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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