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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温博章把马蓉往房间里推,马蓉坠着就是不走。
赵书庭又转向温博章,瞪着眼珠子说:“你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答应,我全都答应,一点小事情嘛,我怎么能让表哥再为难?”
赵书庭笑了笑,站起来就往外走。
温博章拉了一下赵书庭,说:“表哥,你的箱子还没拿呢。”
赵书庭回过头,说道:“放在你这里吧,天这么晚了,我一个人拎着走夜路太不安全了。”
马蓉在后面喊:“密码箱你锁了吗?要是钱少了,我们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赵书庭指着温博章,叹着气说:“唉!你好好管管吧,简直是不成体统。”
说完这句话,赵书庭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书庭走后,马蓉拎了拎密码箱,惊讶地叫了起来:“老公,这里面有问题啊,你拎拎,可不止十万。”
温博章拎了一下,感觉沉甸甸的,如果密码箱里面全部都是钱的话,估计有一百万。
温博章慌了,赶紧给赵书庭打电话,可他已经关机了。
跑到外面去找,也没有赵书庭的踪影,赵书庭的家住在三十公里之外的乡下,今天晚上肯定住在城里了,他在中州市有许多酒肉朋友,究竟会住在旅馆呢,还是住在朋友那里,还真不好说。
找不到赵书庭,温博章两口子愈发紧张了,合计来合计去的,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温博章一夜都没睡,天刚刚亮,又开始给赵书庭打电话,一直不停地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终于通了,赵书庭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那些钱你自己看着办吧。”就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手机又关机了。
温博章两口子面面相觑,自己看着办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笔钱是胡建辉给他的?他为什么要给这笔钱?
一连串疑问萦绕在温博章的心头。
沉思了许久,也斗争了许久,温博章最终决定把这笔钱交到纪检委。
温博章拎着密码箱去了单位,一直到九点多才去了纪检委。
刚上班那会比较忙,他没有时间去纪检委,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害怕自己理解错了,万一赵书庭不是这个意思呢。
忙里偷闲中,温博章又给赵书庭打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无法接通,温博章实在不能再等下去了,只好去了纪检委。
他到达纪检委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三十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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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04章 就是这么耿直
早在温博章到达纪检委一个多小时之前,赵书庭已经去了纪检委,把温博章给告了。
赵书庭状告温博章,说他拿自己手中的权力要挟胡建辉,让胡建辉给他一百万,否则胡建辉刚刚买下的中州市天然气公司就别想正常地经营下去。
赵书庭还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那就是那天晚上去温博章家里的时候给温博章现场录的音。
中州市天然气公司,原来是一家国有企业,因为发展的需要,中州市市委市政府决定把它全资出让,让有管理经验的民营企业主经营。
中州市天然气公司的股权出让由市政府主持,温博章作为发改委的代表参加了这次股权出让工作,据刘岩了解,在这次股权出让过程中,温博章是完全站在国家和集体的利益之上的。
中州市市政府委托平原省省城的一家资产评估机构,给天然气公司做出的评估价格是一亿两千万。
温博章觉得评估低了,又找到北京的专家对中州市天然气公司的资产重新进行了评估,结果新的评估价格比原来高出了百分之十,胡建辉为此多付出了一千二百万。
刘岩从侧面了解到,因为这件事,胡建辉恨透了温博章,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不让温博章好过。
可现在呢,赵书庭又反过来说温博章拿自己手中的权力做要挟,敲诈了胡建辉一百万,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只有问当事人胡建辉了。
参加问询的,除了刘岩之外,还有一个人,叫梁成,是纪检委监察一室的科员。
梁成人模样长得很聪明,喜欢看着人笑,笑着的时候右嘴角往下扯的厉害,跟瞧不起人似的。
梁成见到刘岩的时候就是这么笑的,他一边笑着一边还拍着刘岩的肩膀给刘岩打气:“兄弟,咱们的工作就是挑当官的刺的,什么都不用怕,有我呢,世上就我能,我敢捅蚂蜂,蚂蜂不蛰我,蛰住也不疼。”
刘岩当然知道梁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是马子杰的亲信,是马子杰专门交代让他参与这次调查工作的。
马子杰虽然觉得自己对刘岩有知遇之恩,但并不是特别放心,毕竟没有跟刘岩打过交道,还是让自己的人参与一下比较好。
对于马子杰的安排,周和平自然乐见其成,他这样做等于给周和平留了后路,一旦最终的结果与马子杰的意愿相悖,马子杰也无话可说。
刘岩也十分乐意让梁成参与调查,他想的比周和平更进一步,他希望事实真相最好是由梁成亲自问出来。
刘岩通过对温博章的询问,有一种预感,他觉得有很大程度上的可能,是胡建辉和赵书庭合起伙来陷害温博章。
如果最终的调查结论是梁成做出来的,和自己做出来的相比,在马子杰那里的分量和味道绝对不一样。
所以,一开始的询问过程,基本上都是梁成在问,刘岩则是一个旁听者。
梁成问:“胡建辉,你说说,温博章是怎么逼迫你的?”
胡建辉说:“早在中州市天然气公司的资产没有评估之前,温博章就找过我,说如果我肯给他拿五百万,他就让中州市天然气公司在一个亿之内成交,我没有答应他,所以他就重新请了专家,把评估价格拔高了百分之十。”
梁成看着刘岩说:“胡建辉的话可以说的通,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是完全存在的。”
梁成又问胡建辉:“那这一百万又是怎么回事?”
胡建辉说:“我这个人就是这么耿直,宁愿把钱给国家,也不愿意让温博章这个贪官污吏沾到任何便宜,眼看着我宁可多出几千万给国家,也不愿意在他身上花一分钱,温博章恼羞成怒,威胁我要识相点,如果不给他一百万,就让我的天然气公司开不了张,即便是开张了也会搅和的让我没办法正常经营,你们知道,我已经花了一个多亿了,那可都是我的血汗钱,另外还从银行里贷了不少款,如果不能正常营业,我实在是受不了,所以就只能向温博章低头了。”
梁成又看着刘岩说:“我觉得,胡建辉的话完全合情合理。”
刘岩似乎与梁成有同感,又觉得胡建辉的眼睛后面好像藏着什么,便敲山震虎地问道:“我问你,这一百万是赵书庭主动找你要的呢,还是你主动给他的?”
胡建辉显然没有思想准备,愣了一会说:“有区别吗?”
刘岩说:“当然有区别了,而且区别大了,如果是赵书庭主动问你要的,那就是勒索,如果是你主动给的,那就有行贿的嫌疑了,你应该知道,行贿和受贿一样,都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胡建辉慌忙说道:“是赵书庭主动向我要的。”
刘岩意味深长地说:“哦,这么说,是温博章和赵书庭合伙对你勒索了。”
这个问题,如果胡建辉有思想准备,完全可以说,是温博章直接向他勒索的,他只是不方便自己亲自出面,就让毫不知情的赵书庭去拿钱,这样一来,就可以彻底洗脱赵书庭参与勒索的嫌疑了。
刘岩刻意回避了温博章,而是让赵书庭与胡建辉直接对接,就是要观察一下胡建辉和赵书庭之间到底有没有猫腻。
胡建辉好像也意识到了刘岩在试图把责任往赵书庭身上引,如果把火引到了赵书庭的身上,他会不会迫于压力把事情的真相抖露出来呢?这是胡建辉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他必须把赵书庭摘出来。
可刚才那句话已经说出去了,覆水难收,他只有用模棱两可的说法狡辩了:“即便是我主动给的,也不应该算行贿吧,我完全是被温博章逼迫的。”
刘岩又说:“如果按你这个逻辑推理的话,温博章受贿的指控好像也不是很成立,我告诉你一件事,温博章已经把钱上交中州市纪检委了。”
胡建辉完全乱了阵脚,咬牙切齿地说:“温博章就是个老狐狸,他之所以把钱交上去,是因为有人给他透露了消息,赵书庭是上午八点十分到纪检委的,温博章一直到上午九点三十五分才到纪检委交了钱,这就充分说明,温博章是因为收到别人的信息之后害怕了,才不得不这样做的。”
“还有,赵书庭给了他一百万,他却给纪检委的人说是十万,显然是避重就轻,企图逃避法律的制裁。”
胡建辉太急于证明温博章是在得知赵书庭告了他之后害怕了,才不得不把这笔钱交出来的,所以在说话的时候,让刘岩抓住了好几个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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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05章 想了也是白想
第一, 按照胡建辉的说法,赵书庭和温博章是一伙的,和他之间并没有关系,那么,他怎么能把赵书庭到纪检委的时间说的那么准确?说明他很可能是事先与赵书庭预谋好的。
第二, 他把温博章到纪检委的时间说的那么准确,说明他很可能在纪检委有内线,或者他在暗地里一直监视着温博章的动向。
第三, 温博章对纪检委说密码箱里面有十万块钱,胡建辉怎么知道?这里面存在着两种可能,第一,赵书庭暗地里跟胡建辉有交流,第二,仍然可能是胡建辉在纪检委有内线。
温博章把钱交给纪检委时说的原话是,赵书庭说密码箱里有十万块钱,虽然温博章怀疑密码箱的重量,觉得里面不止十万块钱,但温博章没有办法打开密码箱,所以就没有办法说出里面的具体数额,万一里面还放着其他东西呢。
刘岩越来越觉得,温博章很可能是被胡建辉和赵书庭合伙陷害的,他们这样做,是让纪检委的工作人员觉得,温博章不但受了贿赂,而且还在事情败露的情况下避重就轻,企图逃避法律的制裁。
刘岩觉得胡建辉和赵书庭这样做有点太自作聪明了,如果从逃避法律责任的角度,温博章完全可以想办法把密码箱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九十万,他把一百万全部拎到了纪检委,却说里面只有十万,是他自己缺心眼啊还是他觉得纪检委的工作人员全是傻子?
现在的问题是,赵书庭为什么要陷害温博章呢?他和温博章之间可是一刀割不断的亲戚关系,如果相互之间没有什么个人恩怨或者利益纠纷的话,赵书庭干嘛要陷害温博章?
刘岩注意到了一点,就是赵书庭提供的录音,整个录音只有短短的三句话,而且中间还存在着停顿,刘岩仔细听了一下,这种停顿显然不是双方交流中间人为的停顿,在那段空白里,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声音,与整个录音的背景完全不同。
刘岩觉得,这种现象,很可能是录音被人为地剪辑了。
这一点,将是整个案件获得突破的关键。
见刘岩一直沉默不语,梁成有点着急了,说道:“现在是不是可以结案了?”
刘岩看了看梁成,叹着气说道:“唉!有点难办啊!”
梁成说:“这还有什么难办的?温博章受贿事实清楚,铁证如山,完全可以治他的罪。”
刘岩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在赵书庭身上,据胡建辉说,温博章是和赵书庭合起伙来勒索他的,那赵书庭勒索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肯定是要和温博章分赃了,既然是要和温博章分赃,那为什么赵书庭还要告他呢?想不明白啊!”
“这还不清楚吗?肯定是因为两个人分赃不均嘛,赵书庭没有拿到自己希望得到的那份,所以一怒之下就把温博章给告了呗,你怎么连这个都弄不明白呀!”梁成说这段话的时候,右嘴角向下扯的非常厉害。
刘岩恍然大悟一般地拍了拍脑袋,说道:“你说的太有道理了,这一下我就完全明白了,也完全可以说通了,赵书庭与温博章合伙勒索胡建辉,是为了跟温博章分赃,赵书庭告温博章,是因为分赃不均。”
梁成的嘴角又往下扯了扯:“别臭美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硬生生被你弄成了绕口令。”
刘岩没有说话,他在想,如何把撬开赵书庭嘴巴的事情抛给梁成。
刘岩拿出了录音笔,播放着温博章和赵书庭谈话的内容,然后看着梁成说:“你觉得录音中间的隔断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温博章和赵书庭分赃时争吵的内容?赵书庭故意把它掐了?”
“操!这么简单的漏洞到现在才听出来了啊,很显然嘛!”这一次梁成的嘴角是往上翘的,脸上还不自觉地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就好办了,只要把赵书庭的嘴巴撬开,把这件事落实了,马上就可以向领导交差了。”
梁成急了,心里想,刘岩这小子是要在马子杰面前跟自己抢功劳啊!不行,不能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刘岩。
梁成迅速挡在刘岩的前面,撸胳膊挽袖子地说:“等会让你开开眼,看我是如何撬开赵书庭这家伙的嘴巴的。”
梁成审问的办法还真是奇特,他不说话,只是耸着肩膀绕着赵书庭一圈一圈地转。
赵书庭被看毛了,歪着脖子冲梁成喊:“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梁成的嘴角又往下扯了扯:“你以为自己长得好看嗄,我是看看你脖子上的刀缝在哪儿。”
“什么刀缝?”赵书庭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脖子。
“就是咔嚓一下的刀缝。”梁成做了个拿刀往下劈的动作,脸上露出非常阴险的笑。
赵书庭的鼻尖开始往外冒汗了,头仰的很厉害,声音很大却明显发虚:“我是来告发温博章的,你凭什么咔嚓我?”
梁成又扯了一下嘴角:“你告发当然可以,但做伪证就是你的不对了,就凭你做伪证这一条,不把你咔嚓了也得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做什么伪证了?”赵书庭方寸已乱,眼神里有一种垂死挣扎的恐慌。
“做什么伪证?你以为我们都是吃干饭的呀,这里是纪检委,知道吗?就你在录音笔上做的那点手脚,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雕虫小技,还想着分赃呢,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想了也是白想,识相点,就老老实实招了,如果继续冥顽不化下去,你就等着去坐牢吧。”
赵书庭知道完了,看来这一次是偷鸡不成反要蚀把米了,如果自己坐了牢,胡建辉承当给自己的十万块钱还会兑现吗?兑现个毛!
赵书庭仰着脸看着梁成,一脸绝望地说道:“这不赖我,都是胡建辉的主意。”
“胡建辉?”梁成有点摸不清头脑,他的心思全部都在温博章身上,这个弯子转的有些急,梁成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刘岩走过去拉开了梁成,对赵书庭说:“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书庭见瞒不住了,只好一五一十地全部交待了,他告诉刘岩和梁成,是胡建辉让他陷害温博章,说事成之后给他十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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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06章 镜子里经常见
赵书庭告表弟温博章,完全是被逼无奈。
赵书庭是个农民,却从来不干农活,整天在外面做那些不着调的生意,回回被人坑,家里弄的很不像样子。
赵书庭有两个儿子,都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大儿子在赵书庭老婆的操持下勉强娶了个媳妇,新娘子只在他家里待了五天,就翻墙蹿了。
二儿子赵乐知道家里也指望不上,就自己想办法找媳妇,他十六岁就跟一个杂货店的老板打工,刚去到店里就开始跟老板家的闺女眉来眼去的,老板知道赵乐别有用心,就拿他当牲口使,只管饭,干了十年一分钱也没给。
赵乐也愿意,他本来就是冲着人家的闺女去的。
一来二去,两个年轻人就有事了,杂货店老板没办法,只能让他们结婚了,当地有送彩礼的风俗,杂货店老板也不黑,向赵书庭要了一万零一块钱的彩礼,代表自己的闺女万里挑一。
别说一万块钱了,赵书庭兜里连那挂零的一块钱都没有,真是兜里比脸上都干净。
那就找别人借吧,赵书庭在亲戚朋友那里全都是一身的窟窿债,谁看见他都躲着走,赵书庭转悠了三天,愣是一分钱没借到。
老婆觉得过下去实在没意思了,就抱着农药喝了,虽然人抢救了过来,但因为喝了太多农药,人变得跟傻子一样。
乡亲们谁看见赵书庭都是一脸的乌眼青,他在自己的家乡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就蹿到了中州市里。
赵书庭在中州市那些乱七八糟的狐朋狗友跟前瞎混着,逢人就跟人家喷他表弟是中州市发改委主任,谁要是想审批个项目什么的,找他绝对没问题。
这件事被胡建辉知道了,私下里一打听,赵书庭跟温博章还真是正儿八经的表亲戚,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咋的。
老表老表,搉搉捣捣,胡建辉要想收拾温博章,赵书庭的确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胡建辉找到赵书庭,告诉他如果能帮忙把温博章摁下去,就给他十万块钱。
赵书庭当即就答应了,这会儿他想钱想的两只眼睛跟猴屁股似的,为了这么大一笔钱,别说是帮忙把温博章摁下去了,宰了他都行。
老表算什么?
姨没有姥姥亲,妗子是外人,表兄表弟算个龟孙。
于是胡建辉就拿了一百万块钱搁在了密码箱里,让赵书庭拎着去了温博章家,还给了赵书庭一支录音笔,让他想方设法套一些对温博章不利的话出来。
没想到赵书庭那么笨蛋,跟温博章夫妻俩说了一大车的废话,真正有价值的就那么两三句,胡建辉没办法,只好把那两三句有用的话剪辑了下来。
反正马子杰那里已经打过招呼了,只要有证据就行。
赵书庭还透露了一个细节,拿到那个密码箱的时候,他本来是准备窜的,可胡建辉派了六个人一直跟着他,把他送到温博章家门口,一直守候在那里,最后又把他接走了。
听到这里,梁成咬牙切齿地对赵书庭骂道:“妈那个b,这要是在日本鬼子侵略的时候,你也是一个大汉奸。”
材料报到马子杰那里,马子杰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儒雅风度,他指着梁成的鼻子骂道:“你见过蠢猪吗?”
梁成知道马子杰在骂自己,厚着脸皮说道:“见过,我在镜子里经常见。”
“给我赶紧滚蛋,你小子简直比蠢猪还蠢。”
马子杰又看着刘岩,冷笑着说道:“没看出来啊,刘主任还在马戏团待过呢。”
刘岩当然明白马子杰是什么意思,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马子杰从牙缝里冒出来一段话:“你把梁成这个小猴子耍的团团转,把我这个老猴也耍的迷迷糊糊的,刘主任,你是个人才,将来肯定前途无量,大有作为。”
在温博章的事情上败下阵来之后,马子杰再也没有心情掺和颜伯清的事情了。
颜伯清的问题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有人告他,就是要在提拔的事情上跟他玩拖延战术。
一年多以前,中州市公路管理局准备购买一台德国的养路设备,颜伯清作为主管副局长,率队到德国进行了考察。
回来之后,颜伯清邀请考察组的成员以及有关专家对设备的性能和价格进行了多次论证,最终达成一致,决定以两千二百万的价格购买这台设备。
颜伯清以主管副局长的身份,在设备购买申请报告上签署了自己的意见——同意购买。
之后,颜伯清就去了中央党校,脱岗在那里学习了一年。
不知道什么原因,颜伯清走之后,购买设备的事情搁浅了,半年之后,才又重新启动,之后,又由公路管理局的其他领导带领考察组赴德国进行了多轮的考察。
考察之后,又是一轮一轮的论证、磋商,达成的意见和原来完全一致,同意以两千二百万的价格购买设备。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重新打报告,公路管理局仍然以原来颜伯清签署的那份报告,作为实施这个购买行为的依据。
更加奇怪的是,购买回来的设备,竟然是一台只有六成新的旧设备,根据有关专家的估算,这台设备的价值最多不超过七百万。
于是,购买设备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全部一股脑算在了颜伯清的头上。
给中州市纪检委的匿名举报信上说,颜伯清作为主管副局长,领导不力,督导不利,致使国家财产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应该追究他的领导责任。
刘岩是学习法律的,他觉得可以用时效性这个概念理解这个问题,颜伯清虽然在一年之前对购买设备的问题给出了自己的意见,但公路管理局在一年之内并没有实施购买行为,颜伯清不应该负这个责任。
刘岩把自己的想法汇报给了周和平,周和平也认为这件事不应该把责任算在颜伯清头上,颜伯清是完全脱岗学习的,也就是说在这一年的学习期间颜伯清已经不再承担公路管理局的那份工作,也就不能再承担那个岗位的工作责任。
周和平告诉刘岩,关于公路管理局出现的这个问题,早已经由监察二室在调查了,监察一室这边,颜伯清的问题可以结案了。
刘岩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完成了对温博章和颜伯清举报问题的调查过程,并且向中州市市委呈报了最终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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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道官途 第107章 别拿我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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