砮道官途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请不要叫我帅哥
霍海刚刚伸出手去,正准备撕通告,又突然觉得这样做太不解气了,人家在前面贴,自己在后面撕,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太小儿科了。
要弄,就必须狠狠地侮辱他们一下子,也让这些狗杂碎看看马王爷到底几只眼,同时对建筑承包商也是一种震慑作用。
想到这儿,霍海瞪着眼冲身后的喽啰喊道:“去,到我办公室里把我那支朱笔拿过来,老子要把翟礼让这个***枪毙了。”
不大一会儿,喽啰就拿来了一支红色的粗体签字笔,霍海接过来,咬着牙在翟礼让的亲笔签名上打了一个大大的红叉,然后又瞪着公安局发布的那个通告,心一横,在连剑锋的名字上也打了个红叉叉。
霍海把红色签字笔丢给刚才那个喽啰,对他吩咐道:“去,按照这个样子,把工业园区里面贴的所有通告,都给我打上红叉叉,跟建筑承包商们讲,不要以为自己抱住老粗腿了,在西城工业园区内,谁敢跟老子作对,老子就把他枪毙了。”
喽啰按照霍海的吩咐,把西城工业园区里面所有的通告下面都打上了红叉叉。
霍海的这个举动,完全在刘岩的预料之中,他早已派人盯住了霍海和冀世强,只要他们敢胡作非为,就把他们的行为拍下来。
刘岩心里清楚,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较量,不但要牢牢掌握霍海和冀世强的犯罪行为,而且还要跟他玩心理战术,既要让建筑承包商们看到政府和公安部门的决心,又要把霍海和冀世强彻底激怒了。
因为估计到了霍海会撕毁通告,刘岩事先让王自满把公安局的通告和工业园区管委会的通告一样留了一张,重新复印了一百份,让管委会的工作人员在原来贴的通告上面又贴了一层。
同时呢,在这两则通告旁边又张贴了一张新通告,新通告的内容只有一个意思,谁要是恶意毁坏通告,就以破坏公共秩序的罪名当场将其绳之以法。
重新贴上通告不久,霍海就从自己的手下嘴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霍海咬牙切齿地对刚才那个往通告上面打红叉的手下说:“你去,按刚才的样子继续在通告上打红叉,只要他们贴,你就在上面打,一直打到他们不再贴为止。”
那个手下低着头揉着眼,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赶快去啊!”霍海瞪着眼珠子又冲手下大叫了一声。
手下仍然没有动。
霍海抬起脚,猛地一下朝那个手下的屁股上踹了上去,这家伙顺势倒了下去,痛苦地呻*吟着,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脸上往下淌着。
这小子脸上的汗珠子,与霍海踹的那一脚没有任何关系,他是吓的,通告已经贴出来了,谁要是敢再往上面打红叉就逮谁。
霍海又朝那小子屁股上踹了两脚,瞪着眼对旁边的王发林叫道:“王发林,你去把这件事办了。”
王发林正转动着眼珠子想辙溜呢,听到霍海叫自己,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但他没办法,只好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红色粗体签字笔,一摇一晃地往外走。
来到外面一看,王发林的脑袋突然间就大了好几圈,乖乖!这是什么阵势啊?每间隔一百米,就有一个警察站岗,全副武装,英姿飒爽。
王发林心里说,靠!这要是去往通告上打红叉叉,就等于是飞蛾往火里钻呢。
王发林回头看,霍海正站在办公室门口盯着他呢,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来到一处贴通告的地方,王发林煞有介事地假装看通告上的内容,悄悄地把签字笔从袖筒里往外掏,斜眼看了看自己左边的警察,警察正目不转睛地瞅着他,再斜眼冲右边看,右边站着的那个警察已经做出了随时朝他扑过来的动作。
王发林赶紧把签字笔往袖筒里缩了缩。
回头再看霍海,霍海仍然站在办公室门口往他这边瞄。
王发林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站在通告下面磨叽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再回头往祸祸保安公司办公室门口瞧,霍海已经没影了。
两边的警察呢,仍然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
王发林吹着口哨,朝一栋主体工程已经竣工的厂房里走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躲在厂房里等到夜深之后再动手了。
无功而返这个结果他想都不敢想,自从跟着冀世强来到了西城工业园区,他混的连一点尊严也没有了,世强公关公司和祸祸保安公司整天在一起厮混着,霍海的手下人数多,而且一个个全都是狠茬子,在他们面前,自己只有装孙子的份。
王发林忍受着饥渴的熬煎,终于等到了深夜十一点,悄悄地从厂房里溜出来,往白天自己曾经站着的地方一看,警察已经不在了。
王发林蹑手蹑脚地往贴通告的地方走去。
砮道官途 第230章 防不胜防
王发林往四周瞧了瞧,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妥了,可以行动了。
王发林先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暗示,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现在下手非常安全。
尽管如此,当他拿起红色粗体签字笔的时候,手仍然抖擞着。
翟礼让名字上面划的那个大红叉叉,扭扭曲曲的跟弯狗肋骨一样。
刚刚把签字笔点在连剑锋的名字上,还没来得及向下撇,一束束强烈的手电光朝王发林这边照了过来。
“不许动!”
王发林乖乖地举起了双手,转过身来对着手电筒照射的源头叫着:“别开枪,千万别开枪。我投降,我投降。”
手电光近了,直直地照射在王发林的眼睛上,王发林的目光迷离着,一时间很难适应周围的环境,只是隐隐地觉得,走向自己的几个人头上都带着尖呢。
王发林心里还纳闷呢,听刚才那一声喊,来的人绝对是警察啊,怎么滴,现在的警察脑袋上都带尖了?
当冰凉的手铐戴在他手上的时候,王发林才看清楚,警察的头上没有尖,人家头上戴的还是平底大盖帽。
更让王发林纳闷的是,这几个大盖帽并没有把他带到公安局或者看守所去,而是把他带回了刚才他待的那个厂房里。
王发林忒失望,干嘛把自己带到这里啊,到看守所也比在这里强啊,最起码看守所里还有稀饭喝吧。
想到稀饭,王发林突然间感到又饥又渴。
有一点还算不错,几个手电筒的光亮交汇着,厂房里还算明亮,手镯子也让警察叔叔给打开了,只是没有行动自由,王发林心里想,看来警察叔叔还是优待俘虏的。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王发林的胆子大了一些,他试探着说:“警察叔叔,能不能给包方便面吃啊?”
真不错,警察叔叔不但给了他一包方便面,还给了一瓶矿泉水,人家这才是真正的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呢。
王发林心里挺温暖的,一声接着一声的叫了大半夜警察叔叔,却没有人搭理他。
一直到了天亮,王发林才看清楚,自己身边的这几位,年龄跟自己都差不多,难怪自己叫了大半夜叔叔,没有一个人答应呢。
操!人家是怕让自己给叫老了,找不到那一掐一咕嘟水的女孩当老婆。
那自己应该怎么称呼他们呢,还是继续叫警察叔叔吧,萝卜不大在背上长着呢,按照革命的光荣传统,工人、警察、解放军都应该是叔叔辈的。
“警察叔叔,这天也已经放亮了,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我呢?”
“甭废话,老老实实呆着。”
操!这位警察叔叔还挺横,其实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昨天晚上你要不把我手上的铁镯子取了,我就得受一晚上罪了,对了,你还给了一包方便面一瓶矿泉水呢。
警察叔叔,你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既然你让我老老实实呆着,那我就老老实实呆着呗,可是我现在又有点饿有点渴了。
你看看,我就说你是好人吧,我刚说渴了饿了,你就给我买了四个热乎乎的肉包子,两个茶鸡蛋,外加一杯甜滋滋的豆浆。
太让我感动了,不行了,我必须给你套套近乎了,说不定一套近乎,你什么都不说就让我走了呢,是吧?
吃着肉包子喝着豆浆,王发林开始跟警察套近乎。
“警察叔叔,问你个人呗,你们刑警队的大队长彭立新这两天干嘛呢?有两三天我们都没有在一块玩了。”
在王发林面前的,就是彭立新,听到王发林这样说,歪着头看他。
王发林以为人家对他说的话感兴趣呢,喷的更加起劲了:“不是跟你瞎胡喷哩,彭立新我俩的关系,那叫一个铁瓷,两天不在一起玩,那小子一准害病,比相思病还厉害呢,靠!这么一说我还挺紧张的,这小子不会是真的想我想的生病了吧?警察叔叔,能不能把我放了,让我先去看看彭立新,反正我也不会跑,这一点你们大可不必担心,看一眼彭立新,我就回来找你们报到。”
还别说,套近乎还真是管用,另外几个警察一个劲地冲自己笑呢,这位警察叔叔,你怎么黑着脸啊,不会也生病了吧?
后来王发林才发现自己套近乎找错对象了,面前这个家伙不但黑着脸,还跟他翻了脸,九点钟的时候,这家伙噼里啪啦的又把手镯子给自己带上了。
“甭再废话了啊,老老实实跟着我们走,我们让你往哪儿走,你就往哪儿走。”
警察叔叔,别那么凶嘛,我听话就是了。
九点钟,建筑工地上到处都是人,警察带着王发林,在西城工业园区里面走着,足迹踏遍了整个工业园区的各个角落。
王发林心里明白了,这叫游街示众。
看到工业园区里面的人们都在盯着自己看,王发林幸灾乐祸地想——靠!一不小心成了西城工业园区里的大明星了。
走到祸祸保安公司门前的时候,警察让王发林走的更慢了,完全是一步踩不死一个蚂蚁的速度。
霍海的手下已经跑进去向霍海报告去了。
不大一会,霍海黑着脸从公司里走了出来,展开手臂拦着警察喊道:“彭立新,你们凭什么抓我的员工?”
王发林回头看,嘴巴张的大大的。
靠!原来你就是彭立新啊!你怎么不说一声呢,早知道你是彭立新,我就说跟你们指导员铁瓷了。
这事闹的。
不过还好,要不是心里对你们警察叔叔有点发怵,指不定怎么喷呢,我这个人,喷起来向来是不扎本的。
彭立新黑着脸对霍海说:“霍海,请你让开,不要阻止我们办案,抓人自有抓人的道理,我们从来不抓好人。”
霍海又转向王发林,说:“你不要怕,警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既不敢打你也不敢骂你,只要你咬着牙什么都不承认,他们不能拿你怎么样。”
王发林低着头没敢说话。
彭立新又冲霍海喊了一声:“请你赶快让开。”
霍海将身子往旁边挪了一点,瞪着彭立新说:“姓彭的,你别跟我嚣张,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看着彭立新押着王发林离开的背影,霍海的手下一个个噤若寒蝉——操蛋了,好像霍海也罩不住兄弟们了,现在不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下被警察带走了吗?
往后干什么事情得长点心眼了,再不能像原来那样愣头愣脑地一个劲往前冲了。
霍海阴沉着脸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冀世强在他的办公室里坐着,也是一脸的阴沉,刚才王发林被带走的情景,冀世强全都看到了,但他并没有露面。
王发林的被抓,完全是霍海造成的,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现在呢,和祸祸保安公司相比,世强公关公司的日子要好过的多。
霍海如果不能及时扭转目前的被动状态,很有可能会导致这次收取设备看管费工作的失败,祸祸保安公司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话说回来,如果设备看管费不能及时征收,表面上看,只是祸祸保安公司的损失,实际上,这里面存在的危机,对世强公关公司来说也是相当严重的。
就面前的局势而言,刘岩为建筑承包商们撑腰的姿态已经显露无疑了,建筑承包商如果敢于抵制设备看管费的征收并且达到了目的,他们对祸祸保安公司和世强公关公司的那种恐惧感就会慢慢消失,此消彼长,对刘岩领导下的工业园区管委会的信心就会逐步加强。
以后要想在这些建筑承包商身上捞取油水,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一旦局面发展成那样,不管是自己的手下,还是霍海的手下,对他们这两个老大就会失去信心。
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不行,必须得跟霍海好好谈谈了,得让他蹦起来,蹦跶的越高越好。
“老霍,风向有点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次要出大事啊!”
“不就是抓了一个王发林吗?小喽啰而已,怎么滴,他彭立新还能把我的蛋咬了?”霍海嘴上虽然说的满不在乎,但对于冀世强的想法,他还是很看重的。
霍海往冀世强的跟前靠了靠。
“老霍,我觉得这件事并不简单,表面上看,只是抓了个王发林,可抓王发林并不是让你我看的,是抓给那些建筑承包商们看的,这次抓捕,就是为了向建筑承包商们发出一个信号,让他们意识到有人在给他们撑腰呢。”
霍海撇着嘴说:“不会吧,彭立新这个狗杂碎也是一个武夫,他肚子里能有那么多弯弯绕?”
冀世强说:“我有一种预感,彭立新的背后,一定是刘岩在教唆着,刘岩这样做,显然是要打破这里现在的格局,让那些建筑承包商彻底消除对我们的恐惧心理,使得我们两家公司在工业园区没有任何的生意可做,最终呢,恐怕是想把我们从西城工业园区撵走。”
霍海想了想,觉得冀世强说的还真的有一定道理,在征收设备看管费的事情上,现在已经露出端倪了,通知已经发出去两天了,到现在还没有一家建筑承包商主动来交钱,他们好像在等待观望。
霍海沉不住气了,他准备跟警察对着干,当着警察的面,以强硬的手段征收设备看管费。
冀世强觉得硬碰硬不是办法,他给霍海支了一招,这一招,既能打垮建筑承包商们刚刚树立起来的信心,又能让刘岩手忙脚乱,防不胜防。
砮道官途 第231章 一盒巧克力
冀世强给霍海支了一招——浪里白条在地面上打不过李逵,就把他引诱到了水里。
霍海醒悟过来——对啊!干嘛要死死盯着工业园区啊,让手下到这些建筑承包商的家里闹腾去,闹他个鸡犬不宁,闹他个天崩地裂。
靠!刑警队不是厉害吗,就让他们在工业园区蹦跶吧,看这些建筑承包商会不会听你们的。
说干就干。
霍海手底下一共有一百零八个兄弟,在霍海眼里,就相当于水波梁山上的一百零八个好汉,霍海把其中的八十一个人派了出去,每三人一组,一共二十七组。
他们骚扰的重点目标,就是那些有点尿性的建筑公司老板的家属,刘明义是霍海第一个锁定的对象。
霍海觉得,刘明义这家伙如果不赶快摆弄服帖了,恐怕以后在工业园区比自己尿的还高呢。
霍海把最得力的手下马尚派到了刘明义家里,这种事,当然是黑夜里干效果更好,晚上十点,马尚带着两个跟班来到了刘明义家。
刘明义不在,是他老婆李艳凤把房门打开的。
李艳凤打开房门的时候,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汉子,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秃头。
不知道是因为皮肤太黑,还是因为伤疤太白,他右边脸蛋上那道三寸多长的刀痕,亮得刺眼,更衬托出他的凶相。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筷子粗的金链子,上身穿一件花里胡哨的t恤衫,下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裆裤,又肥又大,裤裆垂到了膝盖。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年轻小伙子,黑西装,戴墨镜,雪白的衬衣,血红的领带,一个头发火红,一个头发桔黄,火红头发手里拎着一个双节棍,桔黄头发怀里抱着非常精致的巧克力盒子。
“刘明义呢?”马尚瞪着李艳凤,说出来的话和他的表情一样冷若冰霜。
李艳凤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马尚,又看了看后面的红毛和黄毛,呼吸突然间非常急促,嘴巴张了几张没有说出话来。
马尚不耐烦了,横着肩膀一下把李艳凤撞开,径直走向了宽大的客厅。
红毛和黄毛一左一右,轮番朝李艳凤撞击,把李艳凤撞得一个趔趄接一个趔趄,两个小伙子很无赖地笑着,走进客厅。
马尚已经在客厅里坐了下来,二郎腿高高地翘着,拿出一支烟点上,悠悠地吸着,朝空中吐着又圆又大的圈圈。
红毛径直走向了马尚的身后,在他坐着的沙发的左边站定,黄毛用力把巧克力盒子砸在茶几上,来到马尚的右边站着。
红毛左脚蹬在沙发上,右腿立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呲着牙挖着牙缝,挖出来一点东西,噗噗地吹几下。
桔黄毛不停地擤鼻涕,把纸巾扔的满地都是。
李艳凤呆呆地立在电视柜的边上,大气都不敢出,只要抬眼睛朝楼上瞄一下,红毛和黄毛就恶狠狠地瞪他。
客厅里的空气异常沉闷,李艳凤感到脊背一阵阵地发冷,头上则冒着汗,浓重的烟雾,把她呛得直落眼泪,却不敢开窗,也不敢拿纸巾,只要她动一下身子,红毛和黄毛就恶狠狠地瞪她,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要把李艳凤一口吞下去。
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马尚开口说话了,眼睛瞪着李艳凤,右手食指从右到左用力地一划,瓮声瓮气一字一顿地说:“你,想通了吗?老子们,为什么到你们家?”
李艳凤微微将头抬起来一些,心惊肉跳的看着马尚,她满脑子都是疑问,嘴巴张了几张,始终没敢问。
马尚上下左右踅摸着,阴阳怪气地问:“你这个别野是三层的吧?”
李艳凤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
“怎么着也有个一千多平米吧?”
李艳凤又点了点头。
“后面有没有游泳池?”
“没有。”李艳凤小声说了一句。
马尚的眼珠子瞪了起来,很吓人,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八度:“没有游泳池也是豪宅,妈那个b,没有游泳池你***有意见?”
李艳凤心里犯糊涂,这是我家,有没有游泳池碍着你什么事了?我也没说没有游泳池我不满意啊!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马尚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转悠着,一会拍拍这儿,一会摁摁那儿,嘴里嘟嘟囔囔的。
李艳凤紧紧地盯着马尚,心里一直揪着,她最害怕马尚到楼上去,马尚的手扶在楼梯栏杆上的时候,李艳凤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还好,马尚只是往楼上看了看,又回到客厅里坐了下来。
“妈那个b,家具也都不赖,你们这个狗窝里随随便便一小件玩意,比老子的整个身家都值钱,怎么着,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李艳凤愈发纳闷了,这家伙怎么老是说没边没沿的话呢?老娘一直踏踏实实地跟着刘明义过日子,什么时候说过不满意的话了,你到底是干嘛的呀?
李艳凤壮着胆问了一句:“大兄弟,你们到底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马尚对黄毛说道:“你告诉她,我们是干嘛滴。”
黄毛拿起茶几上的巧克力,冷笑着对李艳凤说:“马哥领着我们兄弟几个来,是奉了我们老板的旨意,专门来看望你和你们家小少爷的,你们家小少爷呢?赶快让他到这里来,我手里的这一盒巧克力就是要给他吃的。”
“你们老板是谁?”李艳凤紧张地看着黄毛手里的巧克力盒子,心里扑通扑通的,她知道眼前的这几个人绝对是来者不善,如果只是给孩子送巧克力的,不可能是这种表情。
马尚又对红毛喊道:“红毛,你***别老拿刀子剔牙行不行?怪他妈瘆人的,你给这位大姐说说,咱们的老板是谁。”
红毛从嘴里取出小刀,在空中比划着,也不往李艳凤这边看,眼睛始终盯着小刀划出的圆圈。
“你给我听好了,我们的老板,叫——霍海。”
霍海这两个字,是红毛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喊出来的。
李艳凤瞬间瞪圆了眼睛。
霍海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最近丈夫回到家经常跟她念叨这个人,在李艳凤心里,霍海的形象完全就是个恶魔。
李艳凤的眼珠子直直地盯着红毛手里那把不停晃动的小刀,心里的恐惧在一点一点增加,她的脸部剧烈地抽搐着,突然间大叫了一声:“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马尚皱了皱眉头,冷笑着说道:“靠!你一个破老娘们,调调还不低呢,你咋呼什么呀,告诉你,哥几个对你没兴趣,我们这次来,是给你们家小少爷送巧克力吃的,黄毛,别愣着了,赶快上楼把小少爷请下来吧。”
李艳凤发疯似的冲向了楼梯口,张开双臂拦住了黄毛的去路。
黄毛扑上来,紧紧地抱着了李艳凤,红毛也走过来帮忙,两个人把李艳凤完全控制了起来,不管李艳凤怎么踢腾,就是不肯撒手。
马尚晃晃悠悠地向楼上走去。
不大一会,马尚下来了,臂膀里夹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那孩子好像睡熟了,在马尚的臂弯里一动不动。
走到沙发前面,马尚猛地一下将孩子扔在了沙发上,孩子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马尚。
黄毛和红毛把李艳凤架了过来,噗通一下把她扔在了一个长沙发上,李艳凤爬起来就朝孩子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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