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收割机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大扑扑
“乖~”
男人的声音里满是隐忍的潮欲。蒹葭很熟悉,每次契常哥哥非常想要她的时候,就会这么跟她说话。
她抿唇,低声拒绝:“我不要。”
“好蒹葭,求求你了,嗯?”
浓重的鼻音带着撒娇的意味,像是带着小钩子的猫爪,轻轻挠着蒹葭的心。
“我、我不……”
“好难受,最爱的蒹葭不理我了,难受,真难受啊……心好痛。”
明明知道男人可能是装的,但蒹葭的心还是违背理智地软了,并且暗暗说服她自己:看看也没什么?
她在男人的哀求哭痛的声音里煎熬不已,然后起身去把窗帘拉伤了,又打开昏暗的小地灯,才开始解扣子。
智脑里小公主的身影消失了,出现一大片像是布料和头发的东西。契常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才意识到什么,眼里爆发出惊人的亮度。
他说:“蒹葭,把智脑摘下来,放在枕头边,对着自己,我想看你脱衣服。”
蒹葭脱衣服的手一顿,她咬牙,迟迟不动。
“心肝,我好久没见你了。”男人诱哄。
蒹葭心口被烫了一下,颤着手按照男人说的做。她害羞得浑身发红,眼里带着层层的水液。她不敢看智脑里男人的眼神,只能低着头解开扣子。
在男人眼中,是小公主跪坐在自己面前,红着脸解扣子。
小公主比他记忆里的更好看了。
她水润润的眸子低垂,小嘴微张,白瓷的皮肤在昏暗光线里也发着光,像个迷路的小可怜。但脱下外衣后,露出被乳尖顶出小凸起的背心和湿答答的内裤时,那种无辜纯洁的气息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让男人们疯狂骚动的淫靡。
他的声音更加沙哑。
“脱掉背心和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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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一颤,心想都到这一步了,而且又不是第一次在契常哥哥面前脱衣服了,便咬牙照做。
小公主彻底赤裸了。
她欲盖弥彰地抱着自己的胸,遮住俏立的乳尖,一条手臂向下,挡住正流着水液的花穴。她一直不敢看智脑,只能盯着床单上的花纹,眼睛红彤彤的。
男人喉结滚动,继续命令道:“把手拿开。”
小公主嗫嚅:“不要。”
“哥哥好难受……”契常又开始装模作样。
蒹葭眉头一皱,眼泪就流下来了:“哥哥太坏了!”
契常看见那滴晶莹蜿蜒着滴到床上,心里一紧,连自己勃发的欲望也不管了。
“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做了好不好?别生气,哥哥也没有非要……哥哥不难受了。”
蒹葭抽抽鼻子,有些难为情:“也不是生气,是……”
她后面的话声音太低,契常没听清:“什么?”
蒹葭抿唇,不打算说。
难道她要告诉契常哥哥:自己并不是讨厌,而是觉得有点害怕、有点刺激,还特别特别想被哥哥弄得乱七八糟?
这不能说!
她的眼泪又在集聚了。
“我不讨厌这样……”她说着,偏开头,将手拿开,羞涩地对着智脑微微打开跪着的腿,“只要是契常哥哥想让我做的,我都可以。”
契常的心跳都停了。
他看着那潮湿柔软的穴口像是花朵一般在他面前绽放,吐出粘稠香甜的花液,湿润滑腻又满是渴望地翕张。
喉结开始剧烈地滚动吞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地不成样子。
“蒹葭,你自己摸一摸。”
“摸什么?”
她脚趾不由缩紧,她还从来没有尝试抚慰自己。
男人们会满足她。
“哥哥想看你抚摸自己,摸给哥哥看,好么?”
蒹葭有些为难,却还是含着泪摸上自己的小穴。
“好、好奇怪。”
“还记得哥哥教过你你的身体构造是什么样的么?记得哥哥是怎么舔你的?”
“记、记得。”小公主支支吾吾。
她知道自己最敏感的部位是阴蒂,她不敢摸,而是向下,摸到了花穴。
“唔、湿乎乎的,热热的。”这是她第一次切实地感觉自己的身体内部,“好奇怪。”
一开始她是羞怯的,但真正感觉到快感之后,她沉浸在取悦自己的感受中,忘了契常的通讯,忘了自己在哪。她增加着手指的数量,模仿男人粗大的肉棒,摩擦自己的穴口和g点,舒服得呻吟着。
男人看着小公主绷直了腰背。她微微鼓起的胸部正对着他,一只手揉捏着乳粒,一只手伸进花穴里,搅弄出淋淋的水声。男人呼吸急喘,死死盯着小公主,狠狠摩擦着茎身,像是自己正在操她一样。
“蒹葭,你好紧,夹得哥哥好舒服……”
“哥哥、哥哥……”
回应契常的是蒹葭本能的叫喊,她听着男人的话,像是小穴中真的有男人粗大的肉棒在进出。她抽插自己的动作更快,原本摸着乳粒的手下移,揉搓着冒头的阴蒂。
“哥哥好大,弄得我好舒服,哥哥……”
想起之前和契常哥哥做爱时的场景,那有力的腰背,宽阔额肩膀和男人灼热的气息。在他快要高潮的时候,会狠狠操开她的子宫,把浓而多的液满满地射给她。
“啊!”
她尖叫一声,颤着身子把自己玩到了高潮。
契常也适时加快了速度,随着小公主的尖叫一起高潮,就像是真的将自己的液射给了她。
智脑的成像非常优秀,真实地还原了花穴喷出大量水液的场景,契常看着那些虚拟的水液飞向自己,脸上似乎都能感觉到那种温热粘稠的香甜感。
“蒹葭……”他喃喃。
他真的好想回到少女的身边,即便是不做爱,只是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他就能满足。
少女听见他的声音,抬起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
她说:“契常哥哥,我好想你。”
男人心里一痛,差点想结束这个残酷又似乎永无止尽的训练,回到小公主身边。但意识只是挣扎了一会,他就想起在宴会上无能受伤的自己,他沉声安慰。
“马上我就回去,等着我,蒹葭。”
“嗯。”
关掉通讯后,蒹葭孤单地坐在床上。
不管乱七八糟的床单,她瘫倒,把自己蜷成一团,低声呜咽着。
好想你们啊,逸方,契常哥哥。
把自己玩到高潮后光着身子睡觉的后果,就是重感冒!
蒹葭睁开眼睛的时候,鼻子还有点堵,入眼一片雪白,就连头顶的小窗看见的也是白色的天花板。
“醒了?”
卫霜的脸出现在小窗里。
蒹葭还有些迷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本能点头。
卫霜眼里快速闪过一抹无奈的宠溺。医疗舱被打开,蒹葭坐起,看着有点疲惫的哥哥。
“哥哥,我怎么会……”
“哥哥每天做那么多,都无法满足你么?还偷偷自己玩,玩完也不处理一下,就那么睡着了?”他眼里闪过一丝严厉,“还是说,你看了智脑上那些不健康的小视频,以至于自娱自乐到昏迷?”
蒹葭思考了一下。
如果说自己是因为跟契常才……哥哥估计会更生气吧,与其这样,还不如说是看了小视频呢?虽然不知道“小视频”是什么意思,但大概是类似她睡着前干的好事吧。
听起来,似乎是个比其他两项更好的选项。
于是,她说:“是看了小视频。”
卫霜光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说谎了,更何况为了防止她是被袭击,他已经利用特权查了她的智脑,知道她并没有看什么不健康的东西,而是联系了契常。
嫉妒会让人面目全非。
卫霜曾经并不相信,因为就算蒹葭回来了,是默认的王储,险些夺走了他享受的一切,他也没有嫉妒愤恨,反而很坦然。
他以为面对小公主的喜爱,他也会淡定自若。
但他错了。
只是知道她联系了契常,他心里就很不舒服了。而看到小公主为了契常竟然能玩弄自己到高潮,还帮契常圆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嫉恨。
那个在贫瘠星球长大的男人凭什么?那家伙只是偶然走了狗屎运,才得到能站在公主身边的资格!如果没有蒹葭,那家伙什么也不是,可能在某次开荒死于非命,也可能会因为那家伙所谓的未来而死在帝国舰队的炮火下。
那家伙原先根本没有未来!
而他从小就被接进了宫里,是以王子的身份培养长大的,就算被剥夺的王室的姓氏,也是跟小公主最亲近的人。
他才是小公主最该信赖的人!
卫霜的眼睛有一瞬变得漆黑无比,没有一丝眼白。但他很快压下眼里的暴虐,抬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发。
“是么?看到了什么感兴趣的姿势么?晚上我们试试?”
蒹葭在一瞬间感觉哥哥的气息变得非常恐怖,但很快又消失了,像是她的错觉。
她压下不安,随口说:“就……就哥哥从后面……”
因为心里惶恐,她有点心不在焉,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说了什么。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这几个男人,而所有姿势里,让她影响最深的就是后入。倒不是因为舒服,而是太辛苦了,大腿很快会酸,床不够软的话,膝盖一会就会被磨红。
但太晚了,她看见哥哥露出了兴味的笑。
“是么?”
蒹葭: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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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入真的很辛苦。
蒹葭坚持了一会就不太行了,所以每次被后入,她就会让男人尽快交代,使出浑身解数,配合各种让他们兴奋的呻吟。
她觉得自己做得很成功,直到……
“父王母后都在家,如果被你闹上来,看见我们这样……”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蒹葭差点没绷住。
她就知道哥哥一直隐忍不发一定是在憋大招,没想到非要在她快高潮的时候吓她。她自然是知道王宫的每个房间隔音都很好,但在被做懵了的时候,脑子下意识会紧张。
她气鼓鼓地。
知道这些男人都喜欢听她叫,所以为了表示不满,她就死死憋住,当作反抗。
但哥哥却误会了,还更深更重地弄她。
她委屈极了,更是狠狠夹他,夹得他缴械!男人射出来的瞬间,她松了口气——任务完成了。
她白天跟契常玩了“新游戏”,然后感冒进了医疗舱,接着被哥哥压着做了很久,神和身体都到了极致,没一会就睡着了。可她迷迷糊糊中,听见哥哥说要离开。
她又立刻醒了。
对了,她还没跟哥哥说过手机系统的事情。
本来应该在第一次做完就说的,但哥哥太狠了,她直接昏了。后来,她总觉得不是好时机,然后一直拖到现在。哥哥还不知道她离不开他……的大棍子。
哎……
但如果现在说的话,难道是要哥哥为了她放弃自己身为军人的职责么?她迷迷糊糊地回应哥哥的吻,一边挣扎不已。如果不说,哥哥走了,那她又该怎么做任务呢?
逸方和契常都不在,她没有别的人选。
卫霜意识到小公主的走神,握着她的细腰,不高兴地狠狠往上顶弄。蒹葭骑着哥哥的大肉棒,被那根大东西反复操干淫点,舒服地立刻没了别的想法,扭着屁股去配合哥哥的动作。
卫霜看她嫣红的小脸一脸沉迷,这才满意,凑上去又吻了吻她。
男人射出来的时候,蒹葭本能地高潮,然后直接睡着了。
等她醒来,哥哥已经走了。
她问系统,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没。
系统表示完成了。
蒹葭松了口气,幸好每次哥哥都要搞到凌晨,不然她今天就要去找新的目标了。
她先尝试跟逸方和契常联系——但一周前,逸方完成突破测试后昏迷,至今没醒;而契常加入了封闭训练,为期一个月。
都联系不上了。
她这一天都有些魂不守舍。上完课之后,希利说晚上她要参加个宴会——希利顶着未婚夫的身份,几乎成了小公主的私人管家。
晚上的宴会有些无聊。
主办人讲完话,蒹葭发表了王宫对他们的信任和祝福,然后慈善拍卖会开始。蒹葭随意拍下了两叁件感兴趣的东西,就没有再把心思放在拍卖上了。
她看向自己的护卫长。勇皓机智地尿遁。
蒹葭觉得自己跟希利的关系很亲近了,而她一直好奇那篇报道。
她就扯扯他的袖子,让他坐下。
整个会场呈圆形,舞台在最前方,主持人正站在上面,站在拍品立柱旁,舞台下是一个个小桌和围着小桌的沙发,桌上是号码牌。拍东西的时候叫的就是小桌上的号码。蒹葭的位置在第一排的最中心,四周的人距离她的位置都有点远。
看见她扯着护卫长的袖子让他坐下时,很多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意。
应该没有人不知道小公主的未婚夫是自己的护卫长。
这段时间,好多人都开始把自己的孩子往王宫里送。不过因为筛选方法很严格,能进去的根本没几个。
主办方也没有不满,因为公主拍下的物品足够高价。
她拥有忙里偷闲的特权。
希利礼仪完美,根本不见一丝窘态。坐下的时候,还端起装着果汁的玻璃器皿,给蒹葭的杯子添满了。
蒹葭喜滋滋地喝着,然后不知道怎么挑起话题。
希利却主动挑起了话题:“公主想问我什么?”
“我、我没有想问的。”
希利便安静了。
可蒹葭没控制住,依旧频频偷看他。
希利:……
“公主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您不是说要培养默契么?”
“那我问了。”蒹葭顿了顿,又说,“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直说,不用勉强。”
希利颔首,表示知道。
蒹葭斟酌了下词句,问:“你和哥哥的感情好么?”
希利没有立刻回答,似乎还有点出神。
蒹葭想起他很信任卫霜,决定用哥哥当作突破口。
“哥哥很神奇。知道他的身份后,我以为他会讨厌我,抗拒我,但没想到他反而很支持我做王储。明明他那么优秀,应该会是个比我更出色的领袖。”
“公主殿下有自己没有察觉的能力,那种能力能让您比其他人走得更远。”不等蒹葭反对,他又接着说,“十岁之前,我跟我哥哥的关系也很好。十岁时,我被测出双s体能,父亲要换继承人的谣言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从那之后,我哥哥就似乎疏远我了。”
蒹葭知道被疏离的感觉。
她是福利院最不努力的孩子,每次福利院安排出管道体验,她都是最早被送回来的那个。有孩子不在意,但也有孩子觉得她故作娇弱,就是为了博得老师们的关注。但她从来不觉得难受,因为她有逸方。
有他一直陪着她,就够了。
但希利是怎么过来的呢?他似乎没什么朋友,最信赖的就是她的哥哥卫霜。
“我不怪他。”希利说,“我一直都明白,一个领袖不需要有优秀的体能,很强的作战力,而是其他的某种东西。那东西我没有,所以我从来没想过继承父亲的爵位。”
蒹葭看着希利捏得有些紧的手,想伸过去摸摸,安抚他。
希利却突然看向她,说:“卫霜大人应该跟我想的一样,他也知道,为王需要什么特殊的品格。”
蒹葭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绕到自己身上了。
她摇头,说:“可我始终觉得,哥哥更适合。”
希利沉默了一会,说:“时间会证明一切。”
到底是被人肯定信赖着,蒹葭不想叁番四次地否定自己,用自己的懦弱去摧毁对方的信任。她默默想:那我一定好好努力,就算不能像哥哥那么优秀,也要拥有能站在他身边的能力和资格。
她在心里握拳。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拍品已经进行到了倒数第叁件。
蒹葭想起自己提起话题的初衷,决定还是问出来:“我之前看到一篇报道,说你哥哥差点害死你?”
报道说得过分多了,她决定还是委婉些。
“您需要少看那些没有授权没有依据的报道。”希利无奈摇头,“哥哥他有创伤,无法靠近水域,更别说害我了。那次是我过于激动,掉进了水里,他只是……没法救我而已。”
他说到最后,突然有点走神。
蒹葭感觉他有很多故事,但今天她知道的也够多了。
“我是不是有点烦。”她不好意思。
希利摇头,说:“保有好奇心是件好事。”
想要更多地了解他,也是因为她想亲近他。希利想:而且有了更多信息,才能做出更好的判断。
蒹葭还想说什么时,头顶传来一声巨响。
“轰隆隆——”
伴随着这声的,是人们的惊叫和柔软物体被砸烂的诡异钝响。蒹葭毫无准备,却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扑向自己,把自己牢牢护在了身下。
“噗呲”一声。
有什么滚烫粘稠的东西,喷洒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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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霜离开之后,蒹葭才知道哥哥兼任王宫护卫长,是护卫队里的最高指挥官。
而他走后,就由下属中的一位副官担任临时王宫护卫长。这人的执行力也很强。但因为交接过程中一些程序走得比较慢,又因为长时间的安然无恙,让很多人放松了警惕,所以这次宴会的意外才会发生。
虽然是深夜,但帝星灯火通明,而因为公主救援队的各种设施,坍塌的建筑四周亮如白昼。
蒹葭被人带出来时,完好无恙,但希利却受了重伤。
一根钢管刺穿了他的胸腔,血流了很多,几乎把蒹葭的白色曳地长裙染成全红。蒹葭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血,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死亡距离自己这么近。
她意识到:有很多人想要她死。
被人抱到了医疗舱里时,她感受着手上粘稠腥甜的血液有些愣。在医疗舱被关上前,她看见了仿若地狱般的场景。
建筑残骸中,有残肢插在其中,直直往天上伸着,像是要逃出这场灾祸,却失败了。也有人被砸断了半身,留着软趴趴的另一半,毫无声息。地面,渗出大片大片的血液,像是小河。
这个地方,就像是把敲碎的钢筋水泥,和切碎的人体放在一起,像是做菜一样搅拌均匀。
她没控制住,吐在了医疗舱里。
眼泪控制不住地胸涌出来,她后知后觉地失声痛哭。
她这才发现,她虽然从小长在贫瘠星球,但并没有经历过苦难。她有爱她的伙伴,爱她的老师,关心她的熟人。就算开荒代表着死亡,也只是像一个象征而已。回不来的人只是消失,干干净净的,带着大家的惋惜。
而不像是今天晚上这样……
残肢跟内脏混在一起,穿插在水泥和钢筋间,不成人形。
那唤起了蒹葭本能的恐惧和恶心。
明明半小时前还跟她闲聊,和她碰杯,夸她懂事,亲吻她食指的人们,一瞬间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沾着泥土的血肉和烂肉。
还有希利。
她第一次看清他那双翡翠色的眸子,很透彻好看的颜色,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变灰暗,瞳孔放到最大。他吐着大股大股的血,却让她不要怕,他很强,恢复力很棒。她本能地伸手去堵伤口,手却反而被那些血液覆盖。
血那么多那么多,像是把希利整个人都抽干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王宫的,她麻木地被人清洗干净,一些小刮小蹭早已被医疗舱治好,可她却觉得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
有人轻轻抱住了她,拍着她的后背,给她擦眼泪。
但她的眼泪反而越流越多。
她本能地抱紧对方,将自己往对方怀里塞。
“呜呜呜……”
她真的好怕。
那人身上很香,声音很温柔,帮她擦眼泪和鼻涕的动作也很轻柔。她脑子却乱七八糟的,似乎想了很多东西,却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她只是哭,像是要把浑身的血都哭出来。
蒹葭忘了她是怎么睡着的。
再次醒来时,入眼的就是一片雪白的胸脯。
她脸色猛地爆红,直接坐起。
王后睡眼朦胧地,却很熟练地将她抱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一边低声哄着她:“别怕,一切都会好的,我会陪着你的。”
眼睛明明干干的,但蒹葭却又想哭了。
她抽了抽鼻子,反手抱紧王后,呜咽着叫着:“母后、母后……”
这是蒹葭第一次呼唤她。
还是用这种亲昵又信任的声音……
王后的身体一僵,却更小心地抱着她,声音更柔和地哄她。蒹葭第一次感觉到恍若血脉的牵引,王后的怀抱让她依赖信任,似乎被她这么抱着,那些恐怖的场景、绝望的死境就会从此消失,再也不会出现。
直到一声“咳咳”打断了这温馨美好的场景。
蒹葭抬头,看向好像一直坐在屋内沙发上的某人。
国王抱着被子,坐在沙发上,以往都打理地很油光水滑的发丝乱糟糟的,像是急于求偶而没有准备完全的鸟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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