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国足在柏林奥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长庆二年
推翻封建王朝后,孙中山就是在这里就任临时大总统的。中央饭店原本要建成豪华的七层,因为怕建太高了,方便刺客对远处的总统府不利,所以最终只盖了三层。确实也发生了刺杀的案件,不过那是1940年,刺客在这里准备刺杀投靠日本的汪精卫,却失败了……
呵呵,好一个“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距离金陵屠城仅一年,多事之秋,东北沦陷六年了,华北也被日本人扶植了亲日的傀儡,处于漩涡中心的陆逐虎,难免胡思乱想,又被不明“生物”搅合了一下,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干脆披上衣服,到街头晃晃。
经过国党称为“黄金十年”,或者南京十年经济建设时期的27年到36年,别的地方不说,金陵的变化确实很大,已经从晚清的动乱中恢复过来,重新繁荣起来,又加上什么新生活运动,移风易俗,行人靠右行,现代化生活方式的引进,这时候的“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与别个地方确实有些不一样的。
可惜的是,短短的一年后,这里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看着周遭卖着各种小吃的热情小贩,马路上行驶的汽车,灯红酒绿的酒馆,陆逐虎神情麻木,无动于衷。这与他十几岁时第一次来南京的心情很不同——那时候,他也只是觉得这座“阴气很重”的城市晚上有点凉而已。
只是这个时候,周遭越是热闹,他的心里就愈发悲凉。
如果他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他自然也是愿意如同陈镇和那样,驾驶着比敌人落后数十年的落伍战机,去与敌人拼命的。
精英阶层从来不缺乏那种投降、没骨气、卖国求荣的人,同样也不缺乏像陈镇和、谭江柏那样的抗日英雄,以及李惠堂、冯景祥、陈镇祥那样一直为救国义务组织义赛的爱国球员。
但是底层的人,是不是真的鲁迅或是其他人批判的民族性那样,都是没有家国概念的,无论是谁打进来,日子照过,有饭吃就行,无所谓的?
所以当后来,真的能发动敌后广大区域的人们,向强大的外寇发起反抗,真的是了不起啊!
“日本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就两个兵,两杆枪,我们中国人那么多,拿一百个人去跟他们拼不行吗?”在后来谈起当年日本鬼子进村的时候,只靠着几个人就把全村的粮食都收走的当年旧事时,看惯了抗战片的年轻人们已经无所谓了,大喇喇道。
“唉,你们年轻人不懂,不懂啊!”经历过那些屈辱的老年人们,既有些屈辱,又仍然还带着胆怯。
真正让陆逐虎感到愤愤不平,感到难受的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日本人想杀人,普通平民是没有勇气反抗的,当屠刀举起来的时候,求饶,哭泣,或是任人宰割——连看一眼刽子手的勇气都没有啊!
日本总共才伤亡那么些人,而我们真的是数千万……原因是什么?是我们的人,在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比他们弱,觉得自己不如日本人“高贵”吗?该像牲口一样胆怯地被这些刽子手一百个,一千个,上万个地随意屠戮吗。
所以,他现在决定,靠他的努力,改变一些情况。
向现在的国人证明,我们天生是比倭人优秀的,高贵的,健康的,你们不能像杀牲口一样屠戮我们——
即使反抗不了,但作为中国人的心,我是不服你的!
1936国足在柏林奥运 第42章 爱在深秋
(感谢老书友方云的部下的打赏!非常高兴能看到熟悉的各位的id!改天加更一下,在某个三更以上的一天。)
就像之前说的,金陵这座城几百年来都“阴气很重”,明明白天还有一丝燥热,到晚上,就变得凉风袭人,衣服单薄了还觉得冷,一点不像初夏的样子,倒有点像秋天的荒芜寂寞。(当然,并不质疑它盛夏时老“四大火炉”的地位^-^)
如果从空中俯瞰的话,传说中常凯申为宋三小姐“美龄宫”种下的环绕一圈的法国梧桐,犹如一颗项链吊坠——浪漫吗?浪漫。
可是不一定是真的。
随处可见遍植全城的梧桐树,最早其实是为了迎接孙中山的灵柩种的。
而且后来,很多又被砍掉了。
陆逐虎心思沉重、漫无目的地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逐渐人声、车声、喧哗声都悄寂了,幻想中他一个人进入了落叶翩翩的秋天——
不只是这座城市的秋天。
也是这个国家的深秋,寒冬不远了。
直到走到路的尽头,哪儿也去不了了,陆逐虎才恍惚地抬起头——
四下一看,忍不住笑了: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看来,无论跨越了多少个时空,对于这片区域,真的是刻到他的记忆深处了,闭着眼睛,冥冥中还有一股力量把他吸引到这里来。
舒安山,一片从明朝开始就是高官、富户们聚居的小矮山,也是他初恋的小女友家祖宅的所在地。
轻车熟路地转过几条巷子,那座记忆中的仿西洋式青砖大宅就显现在面前,在陆逐虎的记忆中,这座宅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崭新”过,青砖光滑。
只是和他无数次来到这里一样,仍然是大门紧闭。
“呼!”走得有些累了,他干脆坐倒在门槛前的青石板地面上。十几岁的时候,好多个春天、夏天、秋天、冬天,他也是这样坐在地上,等着里面会有个女孩子出来,笑着喊他的名字。
但现在是没可能了,可能汐儿的爷爷都还没几岁呢。
因为怕东西放在酒店被人拿走了,陆逐虎把郭北送他的背包也跨在身上——不过想想也好笑,这几样小玩意,谁会在意呢?
陆逐虎从包里把那盘谭咏麟精选集取出来,插到“文曲星”复读机的卡槽里——
复读机里连四节5号电池都配上了,真是准备周到啊!
戴上复读机的海绵耳罩,伴随的“沙沙”的磁头读带的声响,精选集第一支歌的旋律响起来了:
《爱在深秋》
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
无需为我假意挽留。
如果情是永恒不朽。
怎会分手……
……
这首歌收录于谭咏麟1984年的经典专辑《爱的根源》中,曲获得1984年十大中文金曲、十大劲歌金曲金奖,作词林敏骢,作曲李镐俊。
对于这只老歌,陆逐虎熟悉到不能再熟了,甚至有时候因为从小到大听到的遍数太多,都有些厌了。
可没想到,在离开家、离开老爸、离开朋友和恋人如此遥远的1936年,旋律响起来的时候,竟然无比受触动,不知不觉就跟着哼了起来。
“爱在深秋”歌名看上去温馨、甜密,但歌词写的却是……
分手。
以后,让我倚在深秋,
回忆,逝去的爱在心头,
回忆在记忆中的我,
今天曾泪流。
好的,就用这首歌,告别难以忘怀的初恋情人吧。虽然不能拥有,命中注定最终一定会分离——无论如何,都希望在遥远的时空中、陌生的国度里永远还是像少年时那般快乐吧。
就像从来没遇见过他一样。
就当陆逐虎沉浸在歌曲“哀而不伤”的氛围中时,他身后的大门,却突然打开了。
……
下午的时候,常凯申在励志社处理军政事务。
下面的人办事效率很高,没用多少功夫就把黄埔九期陆跃民的资料给他送来了,情况与陆逐虎所说基本一致,而且这陆跃民在学校成绩不错,只要顺利毕业,肯定直接就是军官,最低正连级跑不了的。而且政治思想考核也属于优上——这么一来,的确是一个可以好好使用的人才。
结果后续详情被呈上来的时候,却让常凯申大大出乎意料了:
中大的考核近乎满分的一个人——
结果,是个疯子?
开什么玩笑呢!
当老子好糊弄吗?!
他几乎要大骂“娘希匹”,觉得是中央大学那群混账教授又要跟自己作对了!
可各种权威“证明”、心理学教授的诊断,白纸黑色,使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他颇欣赏的青年是个精神疾病患者的事实。
但陆逐虎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的精力不会一直放在这些上面的。反正他的校长已经够多,中大只不过是一个学校而已。
“这些倭人,简直欺人太甚!”当他看到这一日,日本准备向东北全面移民的《满洲农业移民百万户移住计划案》,常凯申破口大骂,又生气道:“外面在做什么,这么吵?”
近日种种事端令他无比心烦。
“呃,球场那边今天在办一场足球赛,是今年去德国世运会的那批人在踢。总裁要去看看吗?——夫人已经去了。”
“夫人也去了吗?她不是不喜欢看足球么,今天换换新鲜?”常凯申微笑:“既然这样,那我也——”
想了想,他摆摆手:“我还是不去了罢。”
陆逐虎不知道,常凯申真的差一点就去看踢球了。
常凯申本来也想下午出去转转,转换下心情,可被日本人一闹,无论这时对日本是多么绥靖退缩,国民政府的威信也大减,作为一国之首,屈辱是免不了的。
“回头,把那个疯了的黄埔学生的试卷拿过来我看一下。”有的事,他还是比较任性地只相信自己。
……
当陆逐虎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时,他身后的大门突然洞开——
陆逐虎愕然回头,这才看到莫家的宅子,竟然不是空的!
恰恰相反,里面的飞檐斗拱、器具照壁竟然张灯结彩,红光迎面!觥筹交错声、欢歌笑语声不绝于耳!——可由于中国古民居传统设计——照壁和大门的阻隔,他又戴着耳机,竟然没听到里面是那么热闹!
他奇怪,莫家一堆喜洋洋的家人推开门竟然看到在门口坐着一个不速之客,更加吃惊。
于是陆逐虎和莫家的一堆人大眼瞪小眼地彼此瞪着对方。
1936国足在柏林奥运 第43章 一寸河山一寸血
“这位先生,你这是在——”莫家的人打量着装扮怪异的陆逐虎。
“哦哦,我……不知道您家有人,走累了坐这休息一会儿……”陆逐虎有些局促,连声道:“不好意思,我马上就走——”
说着,站起来就准备赶紧离开。
“慢着——”莫家人没有想让他走的意思,叫住他,看着陆逐虎头顶的怪东西出神。
坏事!陆逐虎回过神,头顶上盖着的耳罩看起来就像是老式谍战剧里的特务——他们不会以为我是来监视这家人的吧?
“我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一个人叫道,紧盯着陆逐虎。
“啊?”陆逐虎摘下耳机,按住复读机就准备跑。
“没看错,你就是——”那人目光灼灼道:“你是电报局里发电报的吧!”
“啥?”陆逐虎很意外。
“您手上拿的是莫尔斯自动电报机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得意道,毕竟跟着大先生走南闯北,自认为还是很有见识的,他看陆逐虎戴着耳机,就像是电报局里译电码的。
“哦哦哦,是是,我是——”陆逐虎只能承认。
哪知道众人大喜!
“嗨,正想找你们呢!”看起来像是管家的人一拍大腿:“急着去拍电报,怕时间太晚了,你们都下班了,准备明儿个一早去呢——这不可整好吗!来一个电报局的人!”
“赶巧了,里面正吃酒席呢,你要没事,赏个脸,进来喝点酒?”
“啊?”
陆逐虎稀里糊涂地就被热情的莫家人迎进去了,里面摆了好多桌酒席,几十号人都喝得满脸通红,介绍了陆逐虎的“来历”,众人还高兴地邀他去上座。
“家里这是在办什么喜事啊?这热闹的……”
糊里糊涂地被敬了两盏酒,陆逐虎才搞明白,原来是今天家主诞下了第一个孙子,一家老小都高兴坏了,这才摆酒庆祝呢。
“呃,生了小孩子,不应该九天或者满月才开始办席么……”陆逐虎嘀咕着,莫家人却对他笑道:“这要到孙少爷满月酒的时候,来的人咱家里可坐不下——今天只是自家人聚聚。”
陆逐虎心道:得,感情我忘了你们莫家一直家大业大的事实了……
“可惜啊,大先生不凑巧,前脚刚走,这孙儿就出世了,他要在家多住几天,这不就看到了么——所以啊,我们才这么着急给他发电报,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喜讯哩!”
陆逐虎心里盘算着,他们口中的“大先生”,应该就是现任家主,汐儿的曾祖父了——只是今天出生的这位“宝宝”,是汐儿的堂伯父吧——陆逐虎记得汐儿的爷爷好像是她曾祖的小儿子。
“莫先生去哪了啊?”
“一星期前去欧罗巴了,”莫家人答道:“算算时间,应该早已经到了。”
陆逐虎心想,这时候坐船去欧洲要一两个月的,这莫大先生没几天就到欧洲了,肯定是坐的飞机啊,民国时坐飞机……唔唔,汐儿她们家确实一直都有钱,不是吹的啊。
……
莫家的人,除了听潮姐姐和汐儿,陆逐虎没一个喜欢的,尤其汐儿那优越感十足,永远“我老莫家高人一等”的堂兄莫闻涛,讨厌到极点。不过来到这民国时的莫家,整个都变了个模样,每个人都热情亲切,甚至让他都有点受宠若惊了——也许是因为这时候他们家还没像以后那样,完全发迹吧。
陆逐虎被带去看了婴儿——他们要陆逐虎这个“发电报的”好好写,把小小孙少爷是个什么样子,完完全全描述给大先生——不要想着给他们省电报的几个字钱。
说来也怪,这皱巴巴、红彤彤、眼睛都还不怎么能全睁开的小家伙,看到陆逐虎就笑得很开心,让莫家人连呼“有缘分”,陆逐虎心想:跟我这么有眼缘,那这肯定不会是莫闻涛他爸爸咯?也不是听潮姐姐的,年龄对不上……
……
众人都说“自家酿的酒不醉人”,连哄带劝带吓,让基本戒酒的陆逐虎忍不住破了回戒,喝得半醉——关键这“自家酿的酒”,根本是烧酒,不是米酒啊,火烧火烧的——莫家人说,对啊,是自家人酿的,自家人开的烧酒厂出品的啊,你没看这都是玻璃瓶装的么……
怕陆逐虎喝多了回去不认识路,还特意叫车夫用大先生的车把陆逐虎送回中央饭店去了,直接送佛送到西了……让陆逐虎心里不禁感慨,要是后来的莫家人也像现在这样,他跟汐儿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波折了……呵……
有日,让你倚在深秋;
回忆,别去的我在心头。
回忆,在这一刻的你
也曾泪流……
……
被讽为“地图开疆,日记强国”的常凯申,一个人在灯下,如往常一样的,写这一天的日记。
先是想到今日日本大规模移民东北,住这儿就不想走了,今年以来的迫使承认“伪满”,承认华北自治……越想越生气,提笔写道:“……此种卑劣伎俩,世界所无,而倭竟以无耻出之,人格扫地,国焉能不亡!”
历数了日本种种“卑劣伎俩”后,除了把这些写下来,实际行动中,他虽然生气,却基本仍然是不采取任何行动,默许日人为非作歹。毕竟,在他的心目中,别的事更重要。
这些写完,他又想到滞留苏联的长子,不在身边的次子,写道:“国事家事一无所成,郁郁殊甚,念子尤切,尝以传达在事业不在子孙以自解,且不欲子孙为念也。”次子这两日就要来南京受训了,总算可以重逢,不过短短几个月后,又要把他送到德国去留学,仍然是聚少离多,就又写道:“生离之痛亦已甚矣,乃知当年幼年外读时先慈不忍孤子远离之情必甚于今日之余也。”
国事家事都一塌糊涂,让他都把陆逐虎这个人忘在脑后了。
每天最重要的事情,日记写完,他才想起来那个陆跃民的试卷已经送来了。
无所事事,就把送他案头的试卷拿到手里,随意翻翻。
对于陆逐虎在国文中大谈对他的“热爱”“效忠”,其实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现在手下人都是这样对他说的。唯独看到其中一句话,他却突然瞪大了眼睛,大受触动!
忍不住将试卷放下了,怅然一叹。
在那里,陆逐虎写着:
一寸河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
1936国足在柏林奥运 第44章 迎战西联会冠军!
陆逐虎对于剽窃常凯申自己的“名言”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对方喊这口号还要六七年,搞不好以后抗战的口号就成他发明的了,哈!
这一晚陆逐虎在微醺的状态下睡得不错,他没有晚起的习惯,所以仍然早上五点多就醒过来了,莫名奇妙地和汐儿家作古了几十年的众位长辈喝了摊大酒,酒醒后仍然觉得很奇幻。
直接通过酒店,叫了一辆汽车回上海,回去早点搞不好今天还能踢上国家队的比赛呢。
上了黑色的美利坚通用汽车,向南京城外驶去。走的时候还不觉得,走到一半,陆逐虎提溜了下郭北给他的背包,突然感觉背包又重了很多,打开一开,竟然有一大包银元!
想来,是莫家的人趁他不注意,在他背包里塞的——表示“发电报我们家不差钱”。
略数一数,陆逐虎被吓一跳,汐儿家确实阔气,竟然足足两百个!——要知道,电报局一等科员一个月薪水才100元,而且已经是“高收入”生活,这直接就是两个月的薪资啊!换未来,也起码有两万多块钱了……
这个时候,个人出省电报是一字一角六分银元,越洋的电报肯定贵不少,但两百块大洋,发个一千来字不成问题吧……
陆逐虎想不到“儿子生孙子”这件事要怎样才能凑够一千字来描述……
不过他已经出了南京,怎样发电报,发到哪里他也不懂——这件事暂时只能拖着了……真不行,到欧洲去找一找莫大先生,亲口跟他说啊……
陆某真的不是想讹钱的人啊……
……
30年代的中国,汽车还是个稀罕物件,1930年全国汽车保有量不过才38484辆,但跟别的事情一样,别管未来发展怎么样,中国人起步一般都不慢,这时候也制造出自己的汽车,命名为“民生牌75型”,但是抗战爆发后,自主研发就停止了,大规模的汽车生产并未成功,市场上依然是外国品牌主导。
陆逐虎坐的这美国通用的老爷车,价值大约10000大洋,普通人是买不起的。不过跑起来还真不算慢,中午前陆逐虎就回到上海了,车费贵是贵了点,可南京之行发了点小财,就不那么在意了。
简单吃了个饭,陆逐虎就前往逸园,跟先他一步回上海的国家队汇合。
“破虏,今天这场比赛你首发出场。”一看到他,李惠堂就笑着对他说。
“是吗?”陆逐虎心情不错,对于这么快就能获得出战的机会,他是没料到的。
“哈,你光梁大哥啊,是他让了他的位置出来给你——要不然,一个新兵蛋子,怎么着我们也要给你来个下马威,帮大哥们端茶递水啊什么的,才能给机会嘛!”陈镇和开玩笑道。
“嗯?”陆逐虎看着李惠堂。
李惠堂摆摆手:“最近脚头实在是不稳,连着几场都差,也累了,该歇歇了。”
陈镇和冲陆逐虎挤挤眼:“别在意啊——他不让,镇和哥哥我这场也会给你挪位置的。”
国家队一群人的欢迎让陆逐虎好感又增加了不少,就是仍然没有看到主教练的影子,别不是躲着不想见他吧!
……
没有主教练,那就哥儿们自己商量着来啦,最终铁打的主力李惠堂、曹桂成、陈镇和均主动退出名单,给新队友们熟悉球队打法的机会,首发阵容为:
门将:包家平
后卫:李天生、谭江柏
中场:梁荣照、黄美顺、李国威
前锋:陆逐虎、孙锦顺、冯景祥、卓石金、郑季良
这一场迎战西联会甲组冠军法商队,虽然是临时才确定的比赛,但上海球迷的热情仍然不减,再次坐满了球场。陆逐虎是从来没有在这时代的上海球迷的注视下比赛的,不过不管认不认识他,只要是代表国家踢球的,上海球迷都献上热烈的掌声和欢呼,让陆逐虎有点回忆起后世在虹口比赛的场景。
只是那时候他代表一只j联赛的球队踢上海的球队,现在终于是为上海的球迷们踢球了——加入国家队后,他既代表他们,也代表这个国家。
赛前球员进场,陆逐虎竟然发现对方阵容中有一个“熟人”——与在他复旦交过手的西人联队的鲍休脱,陆逐虎这才知道是个法国人,反正外国人从脸上也分不清。
双方握手的时候,陆逐虎冲他用法语调笑道:“怎么了?上次在复旦输给我们了,今天特意把自己的哥们都找来了,想报一箭之仇?”以为这场比赛是他要求踢的。
“你也要代表你们国家踢奥运会比赛了?——嗯,不奇怪……”对于这个进了四个球的陆逐虎,鲍休脱显然映像深刻,不过他也不畏惧,道:“搞清楚了,输的是复旦队,前几天踢你们国家队的时候,可是我们赢了……”
陆逐虎反应过来,也是,对方还踢了李惠堂他们三比二呢!并不在意,哈哈一乐:“那是因为那一场没有我!——这场你试试?”
……
虽然舟车劳顿,李惠堂等大神又缺阵,但真的像陆逐虎说的那样,国家队开场气势颇盛。毕竟几名替补球员都趁着这机会要展现自己的实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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