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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神(1v1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见素抱朴





亵神(1v1h) 恶鬼营生
“姑娘,你还好吗?”
豆大的雨打在脸上,翻滚的江水冰凉刺骨。
福兮怀里塞着灰毛小狗,几乎不知今夕何年。
她睁开眼睛,是白日见过的男人。
他撑了一把绿色的油纸伞,眉心红痣在阴沉的雨幕下妖娆艳丽。
福兮翻身而起,紧紧抱着他的双脚:“他还在里面,前辈救救他好不好?”
男人扶起她,面若桃花:“他是真龙,不会有事。”
“倒是你,树不能在水里泡太久。”
说罢,男人忙将她从江边搀扶起。
直到夜幕来临,雨势减弱,福兮才看到阎君。
他驼着背,身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阎君缓慢而沉重地从江水中走来,福兮只觉视线模糊,天地苍茫一片。
她飞快地跑上前,才发现阎君背了两个高大的石人。
“你回来了。”千言万语,唯有这一句能说出口。
阎君点点头,想安抚她,却扯不动嘴角。
莫符见到他背上的石人,亦是大吃一惊
“我没想到,我没想到。”他语文伦次地看着身宽体胖的道士石人道。
“前辈,我有一事想问。”阎君将两个石人放进屋中摆放好,道。
“我知道。”莫符蹲在地上,从怀里摸出一块手帕,把道士脸上的水渍擦拭干净。
他做完一切,又脱下外袍替道士穿上,不待阎君开口寻问,便道:
他叫周条今,六百年前我们就认识了。那时候,他是有名的道士,我是一个才通灵的树。
成人后我们一起游走江湖,仗义天下。
后来有一天,我们遇见一个可怜的男孩,又瘦又小,面黄肌瘦,总是被别人欺负。
男孩却很善良,从不怀恨在心。
周条今很喜欢他,就了做徒弟。
那时候天下并不太平。
北方有个恶人名叫营生,杀人无数且天生神力。此人神志不全,做事随心所欲,因此更加难以管教。
小徒弟总说学成出山后,要用道法感化此人,使其向善。
我和周条今很是欣慰。
他出山那日,周条今特地把自己最器重的雕花双蛇剑交给了他,以祝他早日功德圆满,实现道法自然。
可惜造化弄人。
他还未找到营生,那恶人就被天神盯上了。
天神责怪他作恶多端,顽灵不化,一怒之下将他杀了。
天神想到什么做什么,从不计较后果。
营生死后化为厉鬼,反比做人时邪恶。
短短叁年便祸乱一方。
小徒弟寻遍天下,都找不到挽救营生的办法。
他不知从哪里听说,龙骨可以重塑肉身,便动了心思。
莫符说道此顿了顿,阎君却忽地攒紧拳头。
片刻后他摇头苦笑,继续道:
也是我们当年的错,以为他一介凡人,妄想取龙骨,简直比登山还难。
没想到他心思缜密,毅力强大,苦等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莫符停下话,以手扶额叹气。
他抬起头,视线落在门外黑沉沉的天空中。
我们也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杀了两条龙后,没有救营生,而是用龙骨重塑了自己肉身,飞升了上神。
他人聪明,颇有慧根。
短短几年便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尊。
我们最后一次见到他,还是叁百年前的雪夜。
他变了样子,一头银发像个邪魅,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叫我们师傅。
莫符搓搓脸,半敛着眉眼。
周条今问他怎么突然下凡了,他说奉旨斩杀营生。
他看起来和当年除害的天神并无差别,平静,淡漠。
周条今不放心,偷偷跟了上去。
没想到他竟然看到了营生的真面目。
莫符剧烈咳嗽,似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
他抬起头,眼眶微红。
周条今看到营生撕下了自己的脸皮,露出来的那张脸,和天尊一模一样!
他咬紧牙关,继续说道:
营生见到他,格外温顺听话,全然没有往日的狠戾。
他们在梅江边说了几句话,没一会儿就消失了。
那以后我和周条今再也没有离开梅江半步,我们总觉得,他们身上有太多秘密。
果不其然,半年后梅江河水忽然暴涨,淹没良田房屋无数。
第二年,罕见的干旱又来袭,饿殍遍野,灾民所过之处寸草不留。
周条今设坛求雨,结果求了叁日,乌云里下的竟不是雨,而是肥嘟嘟的蝗虫。
莫符叹了口气,指腹被他掐得泛白。
从那以后,乌镇已千里无人烟,再无江南粮仓之美称。
周条今左想右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悄悄潜入了江底。
莫符惨而一笑,脸色灰白,他看向一旁的阎君道:“后面的你就知道了。”
阎君默了半晌,忽指着周条今手中石化的长剑,问道:“这把剑不是送给了他,怎么还在周前辈手里?”
莫符一愣,解释道:“此剑名叫雕花双蛇剑,既然是双蛇,自然是一对。”
阎君颔首,思绪纷飞,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前辈可知道,天尊家乡是何地?”
莫符沉思片刻,“鲜少听他提起,似乎是奉西一带,只是奉西山百年前起了场大火,人都死绝了。”
阎君冷哼一笑,果不其然。
“怎么,有什么问题?”莫符问道。
“前辈可知奉西如今最出名的是什么?”
莫符灵光一闪:“奉西鬼母?”
“不错,奉西鬼母。”
阎君站起身,朝他郑重作揖:“多谢前辈,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说罢,他转身背起者华,一手拉着福兮。那灰毛虚耗四肢正揽着者华脖子,不肯松开半分。
莫符哀叹:“你确定要带着他们吗?”
他指着者华和虚耗道。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只小狗早就该入十世轮回了,即使你是地府阎君,也不能违背天命。”
莫符将虚耗从者华脖子上摘下,抱在怀里顺毛:“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如把他留在我身边,至少我能保他十世平安。”
“或者,等你办完事情,再接他们走。”莫符见阎君眉头紧缩,知他不放心,便道。
“畜道十世,弹指一挥。百年后若是阎君能周旋一二,虚耗还能再次为人。”
“至于者华,”莫符苦笑,“和周条今,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阎君听出他话中意思:“前辈放心,我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虚耗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旁的者华,莫符方一松手,他便跳起,重新趴在了者华脖子上。
夜色正浓,冷风吹拂。
江水哗哗作响,芦苇深深。
莫符站在门外,挥手与阎君和福兮作别。
“但愿他们一切顺利。”他低声呢喃道。
身旁瘦高的道士虚影逐渐清晰,他伸手揽着莫符腰,“我们这次没看走眼,他很不错。”
莫符回握着那只冰凉刺骨的手,他双目赤红,看向一旁皱纹爬满脸庞的男人:“你还能撑多久?”
男人没有说话,天边闷雷轰隆隆,沾着江水的夜风潮潮湿湿。
“我能撑很久。”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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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神(1v1h) 破庙(h)
乌镇往北,有一破庙。
福兮生了一把火,火苗一簇簇地跳动。
疑迟了许久,她才走向一旁闭目养神的阎君。
“会好的。”她蹲在阎君面前,温热的手心覆盖着阎君放在膝盖上的手。
“一定都会好起来的。”福兮将头靠在他身上,重复道。
她并不擅长安慰人,大部分时候,也没有人需要她安慰。
阎君眉头紧缩,握拳的手微微颤动。
他豁然睁开双目,眼下淤青一片,眸中爬满血丝。
“福兮,”他开口道。
“我在。”
“我会亲手杀了他。”阎君视线落在空荡荡的破窗外,夜风呼啸而过,几乎吹散了他的声音。
“嗯,我知道。”
“你不知道。”阎君抬起她的下巴,道。
“没关系。”她已经隐隐猜到了自己的结局,天尊与阎君之间的血海深仇势必会掀起腥风血雨。而她,不过是一棵渺小的槐树罢了。
阎君把下巴靠在她肩膀,绵长的木香醇厚诱人。
他反手抓着福兮的手,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味道令他躁动的心稍稍平复。
“你身上很香。”阎君埋首在她脖颈,伸出舌头舔抵。
“是冷雪味吗?”福兮仰起头,好方便他的动作。
她嗅觉一向不好,不过从前天尊总说她身上有雪的味道,于是便想当然道。
“不是,”阎君大掌往下,径直剥开福兮肉唇,探入两指。
“你闻,是槐树香。”他将指上的粘丝勾起,抹在福兮唇上。
福兮含着他的手指,漆黑的眼眸中全是阎君此刻的模样。
她呜咽一声,抬起了臀。
“慢一点儿。”
阎君今夜分外着急,没有任何温存,坚硬挺翘的阳物狠狠刺进肉穴。他几乎红了眼,胯下动作又快又凶,双手紧紧掐着福兮的腰。
福兮穴口被磨得酸痛,他粗长的毛发戳着两瓣外翻的阴唇,透骨的瘙痒令她不得不蜷缩着脚趾,下腹夹紧。
“福兮,你知道我是谁吗?”阎君看着她上下弹动的两团乳肉,忽地刁起红艳奶头,放进嘴里嗦。
“啊,”福兮惊叫出声,不自觉抱着他的头,压向自己胸口。
她穴道狭窄,被阎君出其不意地插进来本应紧张干涩,可没肏几下,那媚肉已经欢快地吐起花液,缠着阳根不松。
“知道,你是阎君呜啊,”她半张着口,双腿高高抬起夹着阎君的腰,滚烫的肉根恰好撞在体内最痒得一点上,福兮被莫大的极乐刺激得泪光点点。
她不知阎君为何在床上爱问她自己是谁,但二人身体相连,互喂津液,连彼此的心都近在咫尺,好似他们原本就应如此。
福兮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我的阎君。”
一语话闭,二人皆停下动作。
阎君脸贴在她深深的乳沟,看不清楚表情。
福兮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却又对他的反应有些不满意。
她嗦着嫩穴将肉根往宫口深处吞,小手轻轻揉捏着阎君露在穴口外面的一截阳物。
“你逼着我背叛了天尊,还派了替身假冒我,天庭我是不敢再回了,你要是不肯家里多养一棵树,咱们也好商量,我现在,”
她啰哩啰嗦的话还没说完,嘴里便塞进来一根又粗又长的舌头。
阎君喂了她一大口津液,舌尖舔磨着她的上颚,一粒一粒剐蹭着她的每一颗牙齿,在那两颗小尖牙上停留了片刻,整根长舌深深顶进在喉口,如阳物一般伸缩,直至福兮气喘难耐才放过了她。
“我愿意。”他声音低沉,仔细听时还带着笑意。
福兮顿时知道自己上了当,这人也不知是当真纯情还是被镇压在地府多年,导致少年心性,对待感情格外认真。
从二人初见,他明知自己乃是天尊之人,百般讨好做小伏低,只为吸取他性命。
可他全然装作不知,甚至坦坦荡荡,任凭她各种揣摩,还要处处维护。
福兮腰上用力,翻身而起坐在他胯上。
她动作之快,直令阎君都惊叹不已:“原来你体力不好也是是假的?”
福兮干咳一声,抱着他的脖子耳鬓厮磨:“你愿意什么?”
她亦取笑道。
阎君扶着她的腰挺胯干弄:“我愿意家里多养一棵磨人的槐树。”他答道。
埋在穴里的肉根一瞬胀大,福兮清楚的感知到了它遍布青筋,冠首次次破开宫口,一股酸麻的快意涌上花心,她颤抖着泄出一摊白色的春液。
阎君含着她软软的耳垂,两团羊脂白玉般的软肉被他揉面团一样来回亵玩。
他头皮发麻,只觉自己被福兮温暖而湿热的花道吸着不放,龙根上似乎有无数张小嘴,紧紧嗦着他,连所有的不畅都被那贪婪的小嘴全一口吞了。他腰腹越加坚硬,两颗鼓鼓囊囊的袋蠢蠢欲动。
两人如困兽一般极力交缠,浑身大汗淋漓却仍不肯离开彼此。
福兮腹中满满当当全是一肚子的水和自己高潮后流出来的粘液,她大口喘息,私处被肏得火辣辣的疼,可穴中媚肉却还嫌不够,叫嚣着吸咬住粗大的肉棒。
她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奶头红肿,破开的乳孔好像有无数蚂蚁在爬。
“不行了,我好痒,奶头好痒。”
阎君额前掉下几缕汗湿的碎发,他眼中全是情欲,闻言只好掐着福兮的奶头替她解渴。
“福兮,和我一起。”他胯下不停,道。
福兮双目迷茫,浮萍一般随她在汪洋大海沉浮。
在大量而滚烫的液一股股射进子宫时,福兮尖叫着一起达到了高潮。
“你不能离开我,永远也不能。”
她眼皮沉重,昏睡过去前听到有人附在耳边,一遍遍的说道。
学校马上就放假了,我终于可以好好码字了,耶耶耶。




亵神(1v1h) 奉西鬼母
茫茫黑雾笼罩着奉西山,鸦鹊齐齐盘旋于头顶。
阎君椅在一棵树旁,面前虚晃着一个身穿黑衣头戴天下太平官帽的浮影。
那浮影手持勾魂铁链,福兮认出正是地府的黑无常。
他皮肤泛着浅青色,眼睛狭长,眸底猩红。
黑无常恭敬道:“奉西山一直不归地府管辖,因为鬼母的身份特殊,反而格外受各地鬼怪尊重。”
顿了顿,他试探性略抬眼皮,看了一眼阎君又道:“阎君可是怀疑她?”
“如果是真的恐怕不太好办,鬼母一向不问世事,几百年来从未踏出奉西一步,再加上她的身份,真撕破脸皮的话,”黑无常犹豫道。
阎君打断他的话,反问:“接到者华了?”
“是,接到了,幸好阎君通知得及时,我和白无常赶到时他差一点就要魂飞魄散。”
阎君点点头,“虚耗转世为畜,要历经十世轮回,者华肯定等不到那一天,回地府后你先去找罗刹,他知道该怎么做。”
“阎君放心,白无常已经去办了。”黑无常道。
“好,”阎君道,他抬头看向黑气缭绕的奉西山,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
福兮从袖子底下稍稍握着他微凉的手心,二人十指交缠。
撵走一脸担忧的黑无常后,福兮才开口问道:“鬼母很厉害吗,怎么黑无常好像很怕她?”
阎君嗤笑一声,“倒不是怕她,”
他牵着福兮走在瘴气遍布的奉西山,这山鬼气森森,丛林颇深。拨开密不透风的树林后,几乎不见一点日光。若不是有阎君在,福兮一个小下仙,恐怕早就被脚下蹦蹦跳跳的五毒怪虫给拖走了。
“对于叁界鬼母都是个例外,她既不是人又不是鬼更不属于天庭。”
福兮一愣,因为有阎君,所以二人脚下自动生出一片金光,逼得五毒虫在金光外蠢蠢欲动却不敢靠近。
“你的意思是说,她跳脱了叁界?”福兮诧异道。
“不错,叁界之外。”
“这怎么可能,天庭怎么会容忍有人跳脱叁界之外?”福兮忙问。
两人沿着歪歪扭扭的小路往前,树林中不时有巨大的秃鹫俯瞰而下,口中叼着一个黑乎乎看不出相貌的东西飞速而过。
阎君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她:“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福兮沉浸在他古潭般的眼睛中,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然而还不待她开口,二人脚下便豁得响起异动。
地面遍布的蟾蜍五毒怪惊慌失措得连连后退,福兮被那异动震得半截身子不稳,歪倒在阎君怀里。
再抬头时,只见前方多了一个通体全黑,长着长毛的野人怪。
野人手里拿着一把绿色的长戟,长戟尾部追着一块圆润的美玉。他皮肤黢黑黢黑,若不仔细分辨,连他的眼珠都几乎要与肤色融为一体。他腰腹围着棕色的兜档,赤着一双粗厚结实的大脚。
野人个子极高,简直就像一座小山。
他举起长戟,开口道:“你们是谁!”
福兮侧过头,从那野人口中喷出的强烈气流仍不可避地打在了她脸上。
阎君泰然自若,“找你鬼母。”
说着,他丢出一个小令牌,那野人接过后,蹙眉辨认,嘟嘟哝哝不知说着什么。
野人曲起手指附在嘴边,吹起一阵嘹亮刺耳的口哨。
片刻后一只巨大的黑色秃鹫扇着两个翅膀落在他肩膀上,那秃鹫长着双骇人的红色眼睛,它看了福兮一眼后移开了视线,倒勾的鼻尖上穿着的银色的小圆环微微作响。
野人将阎君的令牌递在秃鹫口中,朝它低头说了两句二人听不懂的话后,便拍着秃鹫的头,让它报信去了。
阎君讽刺一笑:“看样子,你奉西山不通报还不让我们进了?”
那野人仗着身高体壮,趾高气昂道:“这是自然,奉西山戒备森严,岂能谁都让,”
他一句话未说完,竟被阎君轻弹手指扔进密林。
只听咚得巨响,几棵参天大树轰然倒地。
“能走着上奉西,已经是我最大的敬意了。”阎君轻描淡写道。
他这句话用了不少内力,初听不以为意,再听时已空谷回声,在整座黑气环绕的奉西山绵绵不绝的回荡起来。
那野人倒地后了翻功夫才挣扎着站起身,追在阎君身后,大喊起来。
他似天生神力,每一步迈下去都令脚下的土地震动不已。
“你是何人,胆敢擅闯我奉西山!”
阎君脚尖点地,携着福兮将他抛在脑后。
“原来是阎君大驾光临,是我们失敬了。”
不好意思,前两天发烧生病了,所以没有更新,对不起大家。
天尊和婢女的戏份估计会再后半段。




亵神(1v1h) 奉西鬼母
阎君停下脚步,侧耳辨认声音的来处。
福兮指着密林东侧,小声道:“好像是那边。”
远方那道清脆的女声紧接着轻笑道:“怎么还有女娃娃,阎君是来请我老人家喝喜酒的吗?”
阎君冷哼,抱起福兮朝密林东侧飞去。
二人飞至密林高处,才看清那东侧竟有一处不大不小的小庭院。
院落致小巧,颇有人间的风味。
庭院石凳上坐着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裙的年轻女子,那女人身边另站着一个通体全黑,长着长毛的高大野人。
只是这野人面目并不狰狞,虽黑如泥炭,却好歹穿了件完整的衣服,头发规规矩矩的束了起来。
福兮与阎君落地后,女人忙客气的起身,上上下下打量着福兮。
“哎呀,是个灵气姑娘。”
阎君朝她颔首,“前辈,打扰了。”
“哪里话,已经很久没人来看我老婆子了。”鬼母笑道。
她模样清丽,笑起时就好似年轻女子。
鬼母坐在石凳上,身后的男子替她斟满凉茶。
“晚辈此次前来,有一二迷惑,还请前辈指点。”阎君难得和人说话如此礼貌客气,坐她对面的鬼母听罢亦不禁挑起眉头。
“我方才看阎君急巴巴上山,又打伤了我的人,还以为是我们奉西哪里得罪了您呢。”她道。
阎君摇晃着手中的凉茶,那淡茶色的凉杯里飘着一根细细的茶叶渣。
“怎么前辈在喝陈茶?”他忽然问道。
鬼母干笑一声:“有陈茶就不错了。”
“若是缺东西,怎么不和晚辈说,奉西不远便是留山,那里都是我的人。”
鬼母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哪敢打扰。”
“有什么打扰,都是一家人。”阎君说着变戏法一样从袖口掏出一包茶叶,放在了桌上。
福兮坐在一旁,羞得面红耳赤,不可思议地盯着那包可疑的茶叶。
如果她没有记错,阎君袖口里塞得分明应该是她弄脏的亵衣才对,当时她闹着要扔掉,阎君却非要起,说留着做纪念。
阎君悄悄捏捏福兮的手,脸上笑容更灿。
鬼母面色难看,瞅了那茶包两眼便正襟危坐。
“看来阎君是有备而来。”
说罢,她啪一声将桌上的凉茶打翻在地。
叮铃咣当一阵响,地上的茶碗竟翻着身子变成了几个又黑又小的豆大小人。
那小人黑着身子,衣不蔽体,落地后叽叽喳喳,你拉我扯,翻滚着跳到一旁草丛,消失不见。
福兮双目一瞬睁大,这,这些黑着身子的小鬼,分明和他们在梅江墓室时恶鬼营生召唤出来的一模一样!
不,准确的来说,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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