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烬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说
“在驿官为你安排的房间里。”越謇想起那个“衷心护主”的奴婢,另外半边脸也黑了。
“哦,我知道了,那我先回房间去了。”将宁装作没看到他的脸se,点点头离开了。
将宁一进到房间里,小昙就顶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一下子扑了上来。
“呜呜呜,公主,你可回来了。要是在不回来,你心ai的婢nv小昙就要被国师大人给严刑b供了。”
将宁拍拍她的胳膊:“行了行了,别演了,还演上瘾了。”
小昙这才从她身上下来,抹了抹脸上根本没有的眼泪,一副她忘恩负义的神态。
“公主,你果然不ai我了”
将宁翻个白眼,要不是她和小昙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m,她哪里敢在她眼前这样。
她虽生来就是南疆王最宠ai的nv儿,但打小身t虚弱,一副早夭的样子,被她父上送到y谷的怪医那里才保下一条命,现在的身t也像正常人一样。那些在y谷医治的日子,就是小昙一直陪着她,因此两人关系极为亲近。
其实她十二三岁那年就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由于毒术天赋惊人,被她师父也就是闻名天下的怪医收作弟子。后来的那些年她一心钻研毒术,在用毒方面绝对算是个高手了。
要不是她十五岁到十六岁两年的时间里记忆断层,不知道去g什么了,毒术绝对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但是最近,她又迷上了易容术。
第三章 狭路相逢
第三章 狭路相逢
“好了,快坐下让我看看你的脸。”将宁朝道。
小昙收起那副泫然yu泣的模样,乖乖的坐在了梳妆镜前。
终于不用再顶着公主的脸了,虽然特别漂亮,但是天知道她有多累。
将宁站在小昙的身后,打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些yt涂在她的脖颈下方。然后手从颈下慢慢地捻起之前完美贴合在她p肤上的一层面p,渐渐的揭开来,露出小昙清秀可ai的本来面目。
“下次可再也不做这累人的活儿了,终于做回我自己了哎呀,疼疼疼”小昙原本叹息一声,却不料还未完全揭下来的一点儿面p被将宁狠狠一扯,痛的她叫出声来。
“公主”小昙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怎么,我的脸不够美”将宁凉凉地瞥她。
“不是,公主的脸最美了,但是长在公主身上才会美的相得益彰啊。”小昙狗腿道。
将宁翻个白眼。
“对了,公主,明天就要进宫了。你,想好怎么办了吗”小昙忽然正经的问她。
小昙问的是和亲的事。
将宁随便一坐,翘起二郎腿:“什么怎么办,随机应变呗。”
父上确实有意让她来祁国挑选夫婿,因为她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南疆的青年才俊都让她相看了个遍,把父上急得愁白了头发。她推说是喜欢中原男人,于是她父上就借着祁国朝的荣远帝寿辰派她来寻找如意郎君。
将宁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这个年龄成亲并不算晚,再说了,能让她动心的男人,至今还未有呢。
反正南疆的兵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而且父上早就和荣远帝通了信,这祁国的青年才俊她可以任挑,相信不想和南疆翻脸的祁国皇上一定会满足她的要求。
但是明天宫宴么
将宁狡黠地笑,招来小昙耳语一番。
小昙听完苦了脸:“公主”你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乖哈。”将宁摸摸她的头,像是在哄小动物。
安安分分在驿馆里呆了将近两天,到了这天晚上祁国朝的皇帝在宫里设宴,邀请文武百官和他们南疆使臣进宫。
将宁随行着越謇一路低眉顺眼地进了宫,余光却是悄悄地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
要说这祁国朝皇宫的装饰真是十分优雅高贵,一路雕梁画栋、楼台水榭无一不精致华美,昭示着皇室尊贵的身份。眼看着越謇就要被牵引太监引进设宴的寿昌宫,她慢慢变换位置走到队伍末尾,然后趁人不备躲在了假山后面。
至于她为什么能这么轻松的躲避开,还要归功于扮成她模样的小昙。
越謇甫一踏进,将宁在外只听得太监尖细的声音唱道:“南疆国师越謇到――”
她撇撇嘴,不再关注那里,脱了身上的随从衣f,露出里面的宫nvf来。她这两天在驿馆不是白待的,这一身祁国的宫nvf就是她搞到的。
那劳什子宫宴有什么好看的,她还是先逛逛这皇宫吧。
将宁得意一笑,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越謇给荣远帝献上贺礼后,换得他爽朗一笑:“好,南疆的心意朕收下了。”
“将宁”跟在越謇身后,安安分分。
荣远帝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眯起眼睛笑了笑:“这位便是南疆公主吧”
“将宁”朝他福一福身,声音与平常一般无二:“是。”
荣远帝面上仍然是笑眯眯的,看不出来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道了声好。
端王身着紫袍,高贵俊美,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端王面如冠玉,文文弱弱的,自带一g书卷气,朝他们含笑点了点头。
这厢越謇落了座,紧跟在他身后的“将宁”也随之坐下。
他心下狐疑,这南疆小公主j时变得这么文静了,难道是昨天他的训诫被听到心里去了。
不,不对,她不是这么个x子
“小昙。”他低低叫道,声音只有二人能听到。
“嗯啊”顶着将宁面p的小昙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见国师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心里一抖,连忙苦着声音把自家公主出卖了。
“国师大人,是公主让我这么做的”
“我就知道”越謇的脸都有些铁青了,“她现在在哪儿”
“公,公主在外面玩儿,她说在我们回去之前就会回到驿馆的。”她还是不要说公主在宫里了,否则国师非得现在就出席揪人去不可,但是公主啊,你可要在我们回去之前回去才是啊。
果然越謇强压着怒火,还是坐住了。
“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们。”
小昙yu哭无泪。
将宁从假山出来,沿着些人少的地方随便逛了逛,谁料刚转过一个回廊,就被一个看起来有些身份的宫nv给叫住了。
“你,就是叫你呢,还走什么走”那个宫nv有些不耐烦。
将宁停下步子,指着自己开口道:“你在叫我”
“不是叫你叫谁啊,这里难道还有别人了”宫nv眼中不耐之se更深了些,“你是那哪个宫的,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呢”
一张狐媚子脸,跑到这儿来不会是想借机g引傅将军吧。
将宁今天脸上只是做了些修饰,并没有用人p面具,看上去和她本来面目也相去不远,难怪引得宫nv嫉妒。
“我奴婢是寿昌宫的。”将宁深吸了口气,不yu在这祁国皇宫里惹出些麻烦来。
“寿昌宫”宫nv疑h,厉声质问她,“寿昌宫的不在那里f侍跑这儿来做什么说,你是不是别有目的。”
“奴婢”将宁心道不好,她怎么知道这宫里都有什么宫啊,只不过随口扯了个寿昌宫而已,谁知这宫nv竟然这般咄咄b人。
正yu掏出迷y先解决了便是,谁知那宫nv见她不答,竟然作势推了她一把。
将宁踉踉跄跄,一时不稳跌进了荷花池中,溅出好大的水花。
这动静惊到了领着儿子在这宫殿里换衣f的傅栖迟,他走出宫来查看,谁知竟遇到了那张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脸。
将宁爬出了荷花池,一脸怒气,原本脸上的修饰被水一浸就消失无踪了,露出原本清丽如出水芙蓉的脸,与他记忆中那个nv人的脸重合。
傅栖迟脱口而出:“阿情。”
第四章 以吻封缄
第四章 以吻封缄
将宁刚刚从水中出来,身上的宫nvf已经s透,水滴滴答答地从身上流下来。因着初秋暑气未退衣衫单薄的原因,微露出姣好的春光。
她皱着眉狠狠剜了那宫nv一眼,宫nv被她这么一看,顿时觉得如坠冰窖。
将宁知道这不是南疆,行事不敢张扬,只是给这宫nv一个警示。要是换作在南疆,敢这么对她,她早就一鞭子招呼上去了。
只是不经意的偏头间却扫到了旁边的人,男人剑眉星目,薄唇紧抿,带着一g冷厉之气,像一把刚出鞘还带着锋芒的宝剑。他身形颀长,比将宁高了大概一个头的高度,一身金丝勾勒成暗纹的黑se锦袍极为贴合他的气质,只是眼中看她的神se有些复杂。
他,是谁
将宁心里转了个弯儿,方才她的注意力全在那宫nv身上,只是听他模模糊糊地喊出了一个名字,看起来像是在叫她
莫不是把她当做了什么人
宫门又被打开,从里边儿跑出个仙童似的小孩子,朝着这人喊了一声“爹”。将宁定睛一看,不是那天她从夜市上救下的那个吗。难道说,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威远将军傅栖迟
糟了,为了不让人在宫中识破她的身份,她还是
装晕好了
将宁作势一歪,原本以为会倒在冰冰凉凉的地上,却不期然落入一个温暖又宽厚的怀抱里。
是傅栖迟
傅栖迟的眼神变了一变,在她晕倒时将她揽入怀中。他的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眸中黑雾翻涌。
阿情,是你吗
这张脸,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分毫不差。
正思索间,傅阙却一眼看到了将宁的脸,不由得诧异地喊了一声:“娘亲”
小孩子声音清清脆脆的,听在耳边煞是喜人,但这称呼却让将宁心中目瞪口呆。
那天他就一直说她像他娘亲,只不过将宁做乞丐装扮基本看不出本来面目,并没有多放在心上。现在可是和她原本的长相相去不远,这样也能认错
那个传言她也听过,威远将军无q无妾,只有一个儿子,而他儿子的母亲,听说是在生产的时候难产去的。
她还曾一度感叹傅栖迟的情深不寿,现在好了,父子俩双双把她错认,莫非她长得,真的很像傅栖迟的原配夫人
不管她心中如何想,那个把她推到荷花池里的宫nv心里却是一阵翻涌。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傅阙小公子喊这个宫nv娘亲
傅阙见将宁倒在自家爹爹的怀里,不由得发问道:“爹爹,是娘亲吗,她回来了她怎么了,为什么闭着眼睛不说话”
“阙儿。”傅栖迟淡淡出声,阻止了他的话,视线转向在一旁的宫nv,“是你把她推下去的”
宫nv一震,浑身抖如筛糠:“奴婢,奴婢”
“滚”傅栖迟眼中冰寒。
“是、是”宫nv慌不择路地跑开了。
“阿阙,我们先回府。”傅栖迟看着怀中的nv人,下定决心。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你离开了。
将宁感觉到傅栖迟一路抱着她进了马车,顿时感觉一阵不好了。
他是想把她,弄回府吗
将宁思索着能从这人手中离开的可能x有多大,考虑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想法。
威远将军的名头,可不是瞎吹出来的。
她睫羽轻颤,明显清醒着的。
傅栖迟扫过一眼就知道她是装晕的,但是不管如何,她都无法再从他手中逃离。
五年的思念,五年的等待,他日日煎熬,阿阙也一直思念着她。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她,又怎会轻易放手
将宁思前想后,还是睁开了眼睛。若是她不能赶在越謇回去之前回到驿馆,越謇绝对会跟临稹说的。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她这个王兄。
傅阙上了马车之后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这时发现她醒了,兴奋地朝自家爹爹道:“娘亲醒了”
将宁讪讪地笑:“话,我可还没有成亲呢,哪儿来的孩子”
“你就是我娘亲,和爹爹书房里画上的人一模一样,我又怎么会认错”傅阙辩驳道。
将宁眼含同情,想必是这小公子日日思念母亲,却只能借一幅画聊表心情。但画总有失真,将她错认或许也情有可原。
她这一番情态,明显落入一旁的傅栖迟眼中。
他黑眸一眯,这是否认了
恰巧此刻马车停下,传来车夫的声音,原来是已经到了威远将军府。
傅栖迟薄唇微启,话却是朝着傅阙说的:“阙儿,你先下去,我同她有些话说。”
傅阙应了一声,高高兴兴地下车去了。
爹爹一定是要和娘亲谈一谈,让她再也不要离开了,那他从此以后就是有娘亲的孩子啦。
待傅阙一走,将宁立刻感觉到这狭小空间内的不寻常气氛,那个男人如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紧紧地攫住她,让她逃离不开。
车厢里气氛一度凝滞。
将宁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沉寂:“傅将军,您怎么把奴婢带到您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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