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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火长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十一颗子弹
罪火长歌
作者:十一颗子弹

我终究没有踏过那道门,或许是命运让我留下来,以便讲述他们的故事一个让仇恨吞噬了自我的医生,一个在黑暗中守护光明的佣兵,一个生来便注定悲剧的皇子,一对被命运拖入轮回的情人,一个为爱而牺牲的杀手,一头满心悔恨的半妖······不同的阴谋,同样的罪恶;不同的选择,同样的罪过······我有很多故事,你有酒吗?





罪火长歌 第一章 判讦崖
庄人桥,坐落于虚秦山脉最险恶的地带判讦崖。
判讦崖,百里之内,寸草不生。紫黑色的浓雾将天空紧紧锁住,渗不进半丝光亮,幽幽蓝光在深渊中熊熊燃烧,是判讦崖唯一而永恒的光源。站在崖岸上,仿佛面临大海,只不过是蓝色的火海与紫黑的天空。
没人知道深渊蓝焰的底部会有什么,也没有人知道紫雾尽头是怎样一个被世界遗落的角落。
一座桥,从崖岸出发,飞跨八百步,深入紫雾后卒然断于深渊中心,横卧半空,无支无依,让人叹为神迹。与其说它是桥,不如说它是一座空中码头。桥头有一块残碑,依稀可见一个“庄”字,后人因此称它作“庄人桥”。这个“庄”字,也成了有关判讦崖的唯一记载。
也并非唯一,至少还有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传说上古时,人类与妖兽曾有一场事关两族命运的战争。最后的大决战,令天地为之崩塌。人类战胜了邪恶的妖兽,主宰整个世界。数个远古妖兽种族从此衰亡甚至灭绝至此以后的历史,统称“新纪”。
死去妖兽的冤魂难以消散,最终在冥河中凝聚,化为一条巨大的鱼,名为“判讦”。判讦没有意识,只有一个充斥着悲伤、痛苦、不甘与愤怒的灵魂。那异常强大的灵魂,如同一个漩涡,吞噬着过往生命的魂魄,溢出的能量,形成蓝色的火焰与紫色的雾气,将深渊锁住。”
古妖志卷二判讦传说
原本,这本是一个流传在民间的传说。直到有一天,一个猎人深入虚秦山脉后,返回后手脚开始发凉,肤色也逐渐变灰,却查不出有任何病症。三日后,猎人无疾而终,一个钻研过古籍的老医生说,这是被剥去魂魄的症状,也称“失魂”。
人们突然想起了那个老人口中流传的传说,想起了那个吞噬魂魄的判讦。于是,一支探险队集结起来,最终在虚秦山脉最深处的不毛之地发现了一处被紫雾锁住的断崖、一片蓝色火海、一块残碑、一座断桥。
探险者返回后全部失魂而亡。传说毕竟是传说,没人相信判讦的存在,但人们还是将它称为“判讦崖”。
但真正令判讦崖闻名天下的,并非这个传说,而是庄人桥。
准确地说,不是桥,而是桥上的人。
庄人桥前,一个铁躯人倒提三叉戟缓缓走来。铁躯人浑身附着着墨蓝色的盔甲,就连眼睑也不例外,盔甲没有遮掩的地方,蓝色的皮肤坚如铁石。事实上,他的盔甲就是他的皮肤。铁躯人身形不显壮硕,但十分高大,四肢修长,好似一只铁打的螳螂,随时准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穷英,靖川古国的守护妖兽,一世仅生一只。靖川每逢国难,便以皇子作祭品,送入祭坛,请古道医师主持仪式,唤醒穷英,以应对危局
穷英铁躯人形,能通人言,可使三叉戟。铁甲锋锐不可破,水火不可侵,万夫莫敌。
因古道医术失传,直至新纪3165年靖川古国与三国联军的战争前,穷英再无出世。”
古妖志卷七靖川穷英
新纪3165 年,靖川王靳继飏病重,弋国、赫黎国与掣国联军进犯靖川,直逼靖川国都韶阳。靳氏皇族以大皇子“起”入祭坛,唤醒穷英。当日丑时,三国联军攻破韶阳城门,围攻至皇城宫门。与此同时,穷英出世,激战数日,杀联军八万人,将其驱逐至古国边境。此战之中,靖川王靳继飏被御医毒害,公主靳凰在乱军中失踪,唯一的小皇子靳戡谳继位。毒害先王的御医之后被关押在地牢之中。
当然,穷英并不是这的主人,他来这,是为了找桥上的人作笔交易。
那个桥上的人,与许多人都做过交易,但不惧失魂危险,直接找到庄人桥上的顾客,确实少见。
庄人桥并不宽,刚够两人并行。四周渺茫无际,桥下虚空翻涌,传说这里是冥河所在,不无道理。
在庄人桥上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沿着桥的方向,一直向前。穷英如同静水里的孤舟,坚定地破开迷雾,驶向最深处的秘境。在被时间遗忘的沉默中,穷英来到了庄人桥的尽头。
怪物面前的人,同样是个怪物
一个身型与普通人无异的青年,赤裸着上身,裸露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灰蓝色,左胸口与腹部两条整齐的缝痕让人不寒而栗。双臂缠满绷带,隐约渗着血色。一卷破旧的围巾将鼻子以下的面部全部蒙住,白色的眼珠上没有瞳孔,本应温文尔雅的面庞显得格外冷厉且阴鸷。
就是这个人,继承了早已失传的上古医道,将自己改造成传说中的不死体,因而能生活于庄人桥上。即使是穷英的眼界,有机缘接触上古医道的,将眼前的人算在内,仅仅两人而已。
他是独步天下的神医,更是凶名赫赫的一代怪医;他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他将一整座城市尽数化为毒骨;他对恶人毫不留情,对好人也不见得有多么善良;天下局势风云变幻,往往源于他的喜怒无常。
他是不死怪医眢。
“医生,听说你什么病都能治。我的病,你治的了吗”穷英的声音如铁石相击,听不出什么情绪。
眢似乎没什么反应。但任何求医的人都应牢记,怪医法制:忘记的,总会想起来。
穷英吗我等的人来了
眢从身旁的药囊中取出一个小匣,又从匣中拣出一根墨绿色的针。右手小心翼翼地将针捏住,缓缓刺入自己颈椎与后脑的连接处,像开锁般拧了几圈,传出针尖摩擦骨缝的“沙沙”声。即便是穷英,看见这一幕,也不免心生几分寒意。
殿下,你终于来了。




罪火长歌 第二章 古国辛秘
“医生,听说你什么病都能治。我的病,你治的了吗”
“不愧是穷英,直接找到桥上来了。你也会得病吗”眢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五六岁,但没人知道这个不死体究竟从哪来,究竟活了多久。
“病哈哈哈哈。”穷英发出一阵嘲讽似的笑声,只是不知在嘲讽谁,“难道只有风寒、虚火才算病吗我得的是血病”
“血病”眢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轻轻嗅了下空气中的血腥味,“说来听听。”
“血,我需要不停地喝血,以维持我的力量。”
“神奇,好一个血病。如果你不喝血,会怎样呢”
“你的问题很多,医生。”穷英上前几步,压迫性的身躯俯视着眢,“我只问你,你能治吗”
“怎么想动手尽管来,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杀死眢。”
“”
“命,我说了算。对医生隐瞒病情可不是个好主意,维持力量没那么简单吧。”
“”
“不愿配合那我无能为力。”眢冷笑着,坐下继续摆弄着自己的药剂,眼中闪烁着猎人看见掉进陷阱的猎物一样的狡黠,以及一丝压抑到极点的悲伤与恨。
穷英似乎彻底变成了铁打的雕塑,没有任何反应。庄人桥再次沉寂下来,好在一个是常年隐居判讦崖的怪医,一个是铁躯人形的妖兽。都是耐得住寂寞的主。
良久,眢收拾好药囊,背起一卷破草席,径直从穷英身边走过:“阁下好定力,我这几个月要去拜访一位老朋友,有缘再见。”
就在眢即将消失在迷雾中时,穷英终于开口:“等一下”
眢从容而自信地走回来,以命为筹码的谈判,他就从来没输过。当然,是在他成为眢之后。
“你赢了,医生。”穷英有些沮丧。这是他第一次屈服,成为穷英之后。不得已,他不能死,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眢将背后的草席卸下,坐在上面。穷英也坐了下来,将三叉戟横放于膝上,说道:“穷英自诞生之日起,便以饮血为生。不仅是饮血,还必须是妖兽血。”
“妖兽血妖兽自古与人为敌,如今人类一统天下,哪来那么多妖兽供养穷英”
“确实没有。靖川皇室秘密饲养着小部分的妖兽,但随着妖兽血库逐渐枯竭,我只能开始喝人血,以解燃眉之急。但人血的能量不足,短期内可以维持我的生存,长此以往,我的力量就会衰退。”
“难怪靖川古国刑法这么重,动辄死罪,而且从不当众处斩。他们,应该都在你胃里了吧。”
“他们犯了死罪。”
“别告诉我,你只是为了提高执法效率。说这种话掩饰,有意义吗”
“我必须活下去。”
“想活下没有错,但你还是没有说实话,我说的掩饰根那群死囚无关。”
“该说的我都说,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想掩饰的。从一开始我就问你,如果你不喝血会怎样,你说力量会衰退。那么我现在直接挑明了问你,力量衰退殆尽,会怎样”
“会会沉睡。”
“放屁”眢目光如炬,直刺穷英铁甲下的双眼,“若只是沉睡,你岂不是已经活了上千年,为什么在这一次对再次沉睡如此抗拒若只是沉睡,只需一个皇子作祭品,你就可以再次苏醒,又何必千方百计地残喘于世若只是沉睡,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我必须活下去”
“”
“听着,穷英,不喝血,会死对吗”
“对。”
“那么,你之前的穷英,全部是渴血而死,对吗”
“对。”
“但你却是第一个求医的穷英,你为什么特殊一些呢”
“我有事要做。”
“心有执念是吗你一点也不像什么守护妖兽。守护兽只有使命,没有情感。你,像人。”
“妖兽也是有感情的。”
“我承认,任何生灵都有感情,什么万物灵长不过是人类的一厢情愿罢了。不过,你没听出我的意思,还是你装作听不出。”
“不懂。”
“那我让你懂。穷英,一世仅生一只。既然之前的穷英都已渴血而死,那么新一代的穷英又从何而来是从祭坛里长出来的吗为什么祭祀仪式要由医师而不是巫师举行为什么上古医道失传吼,穷英再无出世这么多明面上的谎言,只因打上了一个秘密的幌子,就无人敢怀疑了吗”
“这是关于靳氏皇族血统的秘密。”
“你是以皇子起为祭品唤醒的。起是靳继飏早年间征战北疆时捡来的孤儿,莫非起的血统也有秘密。”
“北疆与古国间也有一段秘密。”
“你的谎话越圆越可笑了。”眢将围巾拉下,露出一张灰色的笑脸与森白的牙齿,“真正的秘密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穷英,靳氏皇族从小对皇子洗脑,培养出最忠心的一个,在危难之时,用上古医道将皇子改造成铁躯的嗜血怪物,对外则谎称是以皇子作祭品召唤出守护妖兽。因为皇子的忠心,他们到死也未曾说出这个秘密。”
铁躯人沉默着。
“我说对了吗起殿下。”
“医生,你真的很聪明。”起叹了口气,“你的真名是”
“叫我眢就可以了。”眢再次拉起围巾。恍惚间,起觉得之前的面孔有些眼熟,或许怪人都这样。
“起殿下,我丝毫不怀疑你对靖川的忠心。那么,让你忘不下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
“又是这讨厌的沉默,它能给你安全感是吗让我猜猜,是靳继飏将你抚养长大,他被御医毒死,你想为他报仇吗”
“我曾有这个打算,但已经没这个机会了。他不是什么御医,他叫祁让,是墨苍老人唯一的弟子。墨苍老人是上一代的神医,他在老一辈人中的地位相当于现在的你。他和你不一样,墨苍老人没有上古医道的机缘,却是真正悬壶济世的圣人。”
“可这一代的神医却是我这个怪医,真是历史的悲哀。圣人的弟子究竟怎么样了”
“那一战之后,我去地牢找过他,他一句话都不说。后来我率军讨伐三国,我灭掉弋国与赫黎国,但与掣国交战时,韶阳北侧山脉发生了一场大地震,波及到了韶阳北部城区,连同地牢在内的半座城市全部毁掉,没找到一具完整的尸体。”
“他死了吗”




罪火长歌 第三章 生死交易
“他死了吗”
“可惜不是我杀的。”起算是默认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可能是夕陵人在背后搞鬼。”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而是将他关入地牢”眢继续追问,“他的身份,不只是墨苍老人弟子那么简单吧。”
“我在你面前究竟能瞒住几个秘密。”起苦笑着,“没错,他不仅是墨苍老人的弟子,他还是当今世上除了你以外唯一知晓上古医道的人。据他所说,他曾在游历时闯入一处远古洞窟,洞窟墙壁上刻画着上古医道的内容。但洞窟后来被一个闯入的半妖毁掉,他也仅仅记得一小部分。其中正好包含将人改造成穷英的古道手术。当时,古国面临大难,你那时还不被世人知晓。墨苍老人与先王有故,便派祁让来到靖川,让他将我改造成穷英。第一次见到祁让时,他不过是一个善良的小医生。没想到,手术过后,他竟会下这样的毒手。”
“所以说,善良的只有死人。”眢冷笑一声,“如果不是为了靳继飏的话,答案也不多了。是为了她吗”
“”
“哼,可笑。号称万物莫敌的穷英,居然保护不了一个女人。”
“不不是这样的”穷英突然激动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这样为什么她要自作主张为什么要去刺杀炎洪我是穷英,炎洪他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不相信我”
能令穷英如此激动的,只有一人乱战中失踪的靖川公主靳凰。
三国联军之所以能击败靖川,靠的不仅是他们自己的军队,还有隐藏在联军中的戢炎佣兵团。
佣兵向来过的是收钱卖命、刀口舔血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一个名叫炎洪的佣兵以自己杰出的领导才能与出众的实力,将同伴团结起来,成立了戢炎佣兵团。几经发展,戢炎佣兵团势力愈发强大。最终,即便是靖川与夕陵两大帝国也不敢轻视这群亡命之徒。
天有不测风云,一次围剿上古半妖的任务惨败,戢炎佣兵团精英阶层死伤过半。面对各方威胁,炎洪无力维持残局只得率部归顺夕陵王。但数年后,炎洪再次脱离夕陵帝国,率领戢炎佣兵团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服务于战争,成为政客性质的存在。
“那一夜,我杀光了戢炎佣兵团所有人,但是我找不到她”说到这里时,已经不是眢在逼问,而是起在倾诉一个怪物外壳下隐藏太久的、真正青年所需要的倾诉,“凰儿,凰儿你在哪”
起的喉咙中发出类似哭号的声音,但铁打的眼睛再也流不出眼泪。
“人死不能复生,殿下节哀吧。”
“她没死。”起自言自语着。
“虽说找不到尸体,但在那种混战中,普通人绝无生还希望。话虽然难听,但最合理的结局是死无全尸。”
“她没死,她没死”起突然坚定起来,“医生,我拖着极度渴血的身体找到你,不是为了复仇这种无聊的事。”
“你怎么能把复仇称作无聊的事呢”眢冷笑一声,旋即回归正题,“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杀入炎洪的军帐时,他已经被人杀了。”
“他不是你杀的”
“有人比我先动手,只是他留了炎洪一口气。”起回忆着那天情形,“没有打斗的痕迹,炎洪身上只有一处十字形伤口。一击得手,既准又狠,绝不可能是凰儿干的。所说如此,伤口却错过了炎洪的心肺要害。”
“照理说,这种身手不该用低级失误。即便错过心肺要害,但这种重伤放在乱军中,炎洪绝无活路。他既想杀了炎洪,又不想直接动手。我只能猜测,他是炎洪的朋友,至少是熟人。”
“凰儿不在炎洪那里。我将三叉戟捅进炎洪的肩膀,问他凰儿在哪。他的眼睛亮了一下。我记得这种眼神,只有将死之人想到关键事情才会有的眼神。他的嘴角涌出血沫,说了两个字就死了。第一个字我没听清,第二个字读音是冰。”
“从炎洪的反应,我感觉到凰儿没死,她现在应该和那个刺杀炎洪的人有关。而且,那个人和冰有关。”
“冰”眢突然沉默下来,若有所思。
“医生,医生”见状,起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你知道,你知道对不对”
“这种意外收获本不属于我的计划。”眢默认,道,“到我这求医的人有很多。和你一样,他们不能隐自己的秘密。所以我知道许多故事,但你想知道的话”
“医药费随你开。”
“真上道,可我怕你承受不起。”眢大笑着,从药囊中取出一枚种子,“那什么祁让,他所知道的不过是上古医道的残篇。我会为你做最彻底的古道手术,手术后,你不需要饮血也能生存。但是,我会将这颗萎蔓草子草的种子种在你的心脏上,它会不断吞噬你的生命力,直到你死亡。你的生命力会汇入萎蔓草母草中,母草会成长为天下第一毒物。”
“种下这颗种子,我能活多久”
“大概五年。”
“如果我不做手术,绝对活不了五年。你这么容易讲话吗”
“不急。种下这颗种子,是为你做手术的价钱。告诉你靳凰的消息,我要你用你的尸体来换。还是很公道的,我很少这么善良。”
“你高估自己了。我的身体死后就是一堆包着碎肉的废铁,你要就拿去,但我怎么将尸体交给你”
“别忘了你的身体里有子草的种子,那是我会寻着母草的感应波动,亲自来取你的尸体。”
起躺在破草席上,声旁点着一根蜡烛。眢盘坐在一旁,顺着起的筋络滴下一串蓝色药液。药液一接触铠甲,就发出一阵“嗤嗤”的灼烧声,腾起数缕紫黑色的雾气。之后,眢摸出一把浸泡在蓝黑色药液的小刀。刀锋顺着药液灼烧的痕迹,轻轻划开传说中刀枪不入的铠甲,露出仅剩的些许血肉。
刀锋划过,眢讲述着鲜为人知的故事。
“自古以来,佣兵都是些乌合之众。直到有一天,一个家伙以杰出的领袖才能与超凡的实力,将一大帮滚刀肉团结起来,成了戢炎佣兵团。凭借那个男人佣兵第一人的声望与实力,戢炎佣兵团竟逐渐有了与各方霸主叫板的资格。众所周知,那个男人便是炎洪。”
“但众人所不知的是,炎洪还有一个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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