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三百问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陈周周
玉质透彻的玉镯戴在她白皙皓腕上,更觉美丽。
看着手腕上的玉镯,飞雪泪光微现,“奶奶,你别这么疼飞雪”
“奶奶不疼你疼谁呀”老夫人笑着捧着飞雪的脸,心疼道,“怎么还哭了”
“是太高兴啦”飞雪抹了眼泪,握住老夫人的手,“是飞雪不懂事”
“那里的话,飞雪最乖了,不像你那几个表哥竟惹奶奶生气”老夫人假装声音的鼓了嘴。
飞雪忙为大表哥反驳,“夫君才不会惹奶奶生气呢”在她印象里,她反倒是最调皮的一个,小时候来刘府玩,她闹着要爬树,大表哥拧不过他,只好在树下焦急了盯着她,她还记得那时是盛夏,大表哥满头大汗的站在树下让她小心,她爬到一半实在没力气了,失足掉了下来,压坏了舅舅种的珍贵花儿。
大表哥替她挨了舅舅的打,她和刘少敏躲在屋外,看着大表哥被打的面无血丝,嘴唇发白还笑着对她没事儿,从那天起她就一直规规矩矩再也不敢造次。
老夫人听话明显一愣,转眼又笑开,“飞雪还没用早膳吧,快去,别饿着了”
飞雪一走,老夫人脸上的笑也隐去了,老夫人不过五十来岁,却比六十多岁的老人看上去还要老,她敲着胸口的位置,心疼道,“小辈的一切苦难就让我这个老不死的来受吧,我的孙儿,我的乖孙,可这怎么办哟”
瞧老夫人这般,文娘眼里也泛起了泪光,她拉住老夫人的手,安慰道,“老夫人,会有好转的,定会有好转的”
“都报应到老太婆我身上吧,飞雪她,飞雪她”
“老夫人,你别自责了,少夫人将来会理解的”
飞雪去后厅用膳,刘常和黄氏都不在,位上只有刘少敏一人,刘少敏笑着唤了她一声嫂嫂。
嫂嫂这个称呼让飞雪面上一晒,她笑着点了点头,随便选了个位置入座,丫鬟见她落入座,便将玉米粥端了上来,桌上还有各色小吃,琳琅满目,连早膳都极尽奢华,她不禁在心中乍舌道。
拿起勺子正要喝粥,忽然觉得有人在看她,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刘少敏正瞧着她,眼里写满了笑意。
她一愣,“怎么了吗”
“没,我只是想说”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飞雪忽觉身旁一暗,她撇头一看,看到一抹竹青色,再往上一看,目光猝不及防的撞上了刘少卿深邃漆黑的眼眸。
刘少卿抿着唇,眉头紧皱,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从小,飞雪对刘少卿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怯意,见了他,她都会绕路走,久而久之,刘少卿像是意识到她的躲避,她来刘府是会自觉的将自己藏起来。
可这次她不好绕路走,刘少卿也挺直的站在她面前,不动。
她将问刘少敏的话又说了遍,“怎么了吗”想了想,小心翼翼叫道,“二,二表哥”
刘少卿一言不发。
坐在对面看好戏的刘少敏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他双手环胸,整个人大刺刺的往后仰,“嫂嫂,我还来不及和你说,我二哥对某些事情特别执着,比如说你占了他的位置”
“对不起,我不清楚”原来是这样,飞雪忙站起身,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起身时不小心带倒了碗,浓稠的玉米粥撒了出来。
刘少敏笑意更浓,饶有兴致的看向刘少卿。
刘少卿眼里闪过一丝嫌恶,他忍了忍,看着丫鬟收拾,忽然转身离去。
“二表哥”
飞雪喊道,刘少卿像是没听见,头也不回的走了。
飞雪局促的站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我好像惹二表哥生气了”
“没事,他就这样”刘少敏指了指他身边的空位,“这里没人坐,你以后可以坐这里”
“谢谢”
飞雪喝了口粥,顿觉有些食不乏味,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他。
一顿饭下来,飞雪都没尝出味道,饭后,她特意留出几块糕点,打算去向刘少卿道歉,作为大表哥的娘子,她也该处理好和二叔的关系。
一进二表哥的院子才发现,二表哥的住处离她很近,她进院子时刘少卿正坐在庭院的石椅上用刻刀聚精会神的雕刻着某样东西,他神色柔和,少了平时令人难以接近的戾气。
恍惚间,飞雪将他错看成了刘少洵,她一怔,小心翼翼的喊了声二表哥。
刘少卿握着刻刀的手一顿,表情骤变,硬生生的将手中还没成型的木头物体掰成两半扔在堆积在一侧的雪堆里。
见他转身就要进屋,飞雪忙喊住他,从如喜手上拿过食盒,“二表哥,我带来了些糕点,我不知道你要吃什么,就随便拿个几块”
刘少卿脚步微顿,稍稍侧过头,余光飞快的向后扫了一眼,脚步不停。
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如喜有些生气,“这二少爷也太不识抬举了,小姐怕他饿着特意带吃的来,他居然这幅态度”
怕刘少卿在立面听见,飞雪抬起食指在唇部做了个嘘的动作,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朝房内朗声道,“二表哥,我放在石桌上了”
自知不会得到任何反应,飞雪也不作停留,离开时目光瞥到了刘少卿扔在雪堆里的物什,捡起一看,隐约看出一个人形,被掰断的头还没雕刻出五官。
因为她的出现,刘少卿竟狠心的将它弃之。
如喜在后头伸出头张望,乍舌道,“二少爷和大少爷同胞而生,大少爷的脾性”
“完全相反”飞雪掏出手绢擦去小人儿身上残留的雪,“夫君是及其温柔的人,对任何人都很好”
“幸好,小姐你嫁的人是大少爷”如喜庆幸的摸了摸胸口。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飞雪戳了戳小人儿的脸,想着今天晚上一定要等到大表哥回来,起码要见上一面她才安心。
第4章娇妻第四问
隔几日便是新年,由于新媳妇进门,刘家对这次新年特别注重,刘家的账房由黄氏掌管,年货也由黄氏置办,今年她到哪儿都把飞雪带着,在外人眼里黄氏大有把府内掌权交给新媳妇的意思。
飞雪脚不停歇的忙成陀螺,无心去听下人的碎言碎语。
腊月二十三这日需要祭灶,黄氏早早把飞雪带到灶房,刘府灶房的北面供有灶王龛,要为灶王爷上供,在灶王像前祭灶糖,清水,料豆和秣草,每上供一样,黄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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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示意飞雪记下。
祭品上齐后又将祭灶糖涂在灶王爷嘴上,让他不能在玉帝那里将坏话。
等一切都完成,还需用祭灶糖做成团子,分发给府中的人使用。
飞雪不知祭灶还有这么多讲究,一一记下后只觉头痛脑涨,得了空闲后回房把祭灶的过程记下来,方便往后查阅。
年关将至府里的仆人,忙碌起来,府中的各个角落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平常不开的宗祠也着人打扫,准备祭祖。
府中换上了门神和对联,贴对联时飞雪手痒贴了一个,见下人们各个心灵手巧的剪纸贴花,她一时技痒,剪了个不伦不类的窗花。
她剪的窗花,相比丫鬟们的来说实在拿不出手,她正举在手里看,冷不丁的,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嫂嫂会剪窗花”
飞雪一骇,下意识的把自个儿剪的窗花藏了起来,刘少敏在她对面坐下,神定自若的拿起桌上的剪刀。
不稍片刻,他把自己剪的窗花递到她眼前,“嫂嫂,给”
飞雪诧异极了,“你会剪窗花”
这样对比下来,飞雪剪的窗花更加拿不出手了。
刘少敏似是看出了她眼中的诧异,打趣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不光会剪还剪的不赖”
飞雪很是意外,没想到多年不见,她和刘少敏之间倒是没有隔阂。
想着,她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祭祖,除尘,接踵而来的便是祭祖,除夕,这么重要的日子,大表哥都没有出现,她连一片衣角都未曾见着,这几天夜里似乎并无人来过的痕迹。
在长辈那里她不好细问,但刘少敏就不一样了,他们同辈,刘少敏也不过小她几个月,他们兄弟之间的事也应更为清楚。
飞雪怀着心事,强作笑颜道,“少敏,明天祭祖,你可知你大哥回来否”
刘少敏一愣,瞧着她,迟疑了下,“这”
飞雪沉吟了下,见四周的丫鬟都在忙碌,没人看向他们,她望向刘少敏,“少敏你跟我实话实说,你大哥他”
“少敏”
飞雪的话说到一半,许氏就走了过来,她站在飞雪身后不动声色的冲刘少敏摇了摇头,“少敏,娘有事找你”
刘少敏脸色微变,转向飞雪,“嫂嫂,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刘少敏说的含糊不清,飞雪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回了房,刘少敏道,“娘,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许氏见他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忍气道,“你方才要和飞雪说什么若不是娘及时出现,你莫不会把你大哥的事都说了吧”
刘少敏哼了声,不屑道,“娘,你们真以为可以瞒她一辈子,大哥只要一日不出现,她的疑问就会越多,到那时你们打算怎么搪塞她”
“少敏,你到底”
“娘,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刘少敏一顿抢白,指着自己道,“我同样是爹的儿子,凭什么她黄娟的儿子可以学医,可以拥有一切,而我就得让步,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有想过我吗他们宁愿依赖那个傻子”
“少敏,那是你二哥”许是微微蹙了蹙眉,面上略显温色,“我毕竟是你爹的妻子,府里出了这等事,难不成我还要挑拨离间”
刘少敏嗤的一笑,“娘你放心,我不会说给阮飞雪听的”
腊月二十九,祭祖之日,刘家祠堂内家眷分排而站。
祭祖需要一系列繁琐的过程,上香,祝文,奉献饭羹,奉茶,献帛,献酒,献馔盒,献胙肉献福词,焚祝文,辞神叩拜,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轮到飞雪跪拜祖先,她跪在蒲团上,眼角瞥到二表哥刘少卿将衣袍一撩跪在了她身边,收回目光,飞雪双手合十,闭眼在心里默念着。
“先祖在上,不孝孙媳阮飞雪心有不安戚戚然,夫君少洵终日繁忙不见踪影,救苦救难之余还望祖上能让夫君在除夕夜归家,免去飞雪相思之苦”
默念完,飞雪双手摊平,重重磕了三个头。
祭拜完,黄氏领着飞雪回了自己的院子,明日就是除夕,刘府下人们都会分批回去过年,黄氏准备了百人分的红包打算分发给一众奴仆。
往年的恩赏都是黄氏发的,今年她合计着让飞雪发。
作为刘府的新媳妇,未来的女主人,飞雪显然还不能服众。
夏桃端的托盘里像小山一样叠满了红包,黄氏吩咐道,“除了各院主子的贴身侍女仆人不用你发,其余的你都要亲力而为”
飞雪知黄氏是在给自己机会,了然道,“飞雪知道了”
黄氏不放心道,“下人的名字你都记得”
飞雪毕竟才嫁进来,下人的名字那有那么快记得住,她摇了摇头,说了声还未。
黄氏心想也是,命锦娘在飞雪身后跟着,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锦娘,锦娘也算刘府的老人了,将飞雪交给锦娘,黄氏很是放心。
飞雪随文娘转到了厨房处,进屋前默记了几位掌勺婆婆和打杂丫鬟的姓氏,厨房共有两位掌勺婆婆,分别是李婆婆和陈婆婆,飞雪率先将红包给她们。
两位婆婆倒还没见过新来的女主子,见女主子亲切可亲,人也长得水灵标志,心里欢喜的很,忙道了谢。
她微微一笑,“这一年来辛苦两位婆婆了,婆婆烧的菜很是可口”
接下来是洗碗稍烧火的两个小丫头,而后是打扫院落,洗衣看门的丫鬟,仆人。
有锦娘跟着,她顺利的发完红包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用过晚膳,飞雪在刘府各处走了走,老夫人疼她,竟往她碗里夹菜,她也不好不吃,全数吃了下去,肚子胀的厉害。
人说饭后一百步,活到九十九。
她遵循老人言,来来回回走了不下百步,差不多把整个刘府都转了一遍。
锦娘亦步亦趋的跟在飞雪身后,提醒道,“少夫人,冬日寒霜深重,明日就过年了,免得冻着了”
飞雪披着厚厚的大氅,手里还揣了一个汤婆子,头也罩在帽子里,说是冷,她是一点也不觉得。
飞雪伸出滚烫的手覆在锦娘手上,调皮一笑,“你看,我一点都不冷”
锦娘还是放心不下,坚持道,“少夫人,夜里到底凉”
飞雪蹙了蹙好看的眉,指了前头一条小路,“我记得前面有个荷塘的,白日就没往那里走”
锦娘脸色微变,忙道,“少夫人,冬日里的荷塘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咋们院子里的枫叶”
她依稀记得,荷塘后有一个庭院,夏日里荷塘里长满了荷花,隔窗而望,风景甚美,坏就坏在位置偏了点,她奇道,“荷塘后的院子现在是谁在住”
锦娘垂下眉眼,摇了摇头,“无人住”
“就让它空着”
锦娘应了声是,她甚觉可惜。
那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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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日里的好去处,她住在刘府的五个月里几乎都是待在那儿,大表哥一下学堂就偷溜过来看她。
不过奇怪的是,她竟然想不起为什么会住在刘府将近半年之久。
正想着,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飞雪下意识地回头。
脚步渐近,一个人从暗中走来,月色照在他脸上,隐隐绰绰,眉眼如画。
若不是刘少卿目若寒星,面沉如霜,飞雪差点又将他看错成刘少洵。
刘少卿视线在脸上一扫而过,不知怎地,每次和刘少卿对视她都莫名觉得紧张,忙低下头,等他走过。
廊屋下,夏桃朗声喊来,“少夫人,原来你在这,让夏桃好一顿找”
飞雪循声望去,只见夏桃手中抱着几匹布,脚步轻盈的走来,“少夫人,这是锦绣阁中新进的货匹,夫人见和你颇为相称就差我送过来”
说着将布交给飞雪身后的如喜。
飞雪受宠若惊,奶奶舅妈当真对她不薄,“夏桃,你替我谢谢娘,这几匹布我都很是欢喜”
“那就好”夏桃道,“还是快回去吧,夜里霜重,免得这么好的布遭了殃”
飞雪也无心在逛下去,又道了声谢,朝自个儿的小院走去。
锦娘像是松了口气,与夏桃互望了一眼,交换了神色,跟在飞雪身后离开了。
第5章娇妻第五问
华灯初上,长街上一片火树银花,街边两道小摊贩熙熙攘攘,叫卖声鞭炮声不绝于耳,廊城在除夕夜这一日有一独立特行的活动,辰时过后尚有花灯可观,花灯彻夜点燃,犹如白昼。
夜凉如水,飞雪漫无目的走在人潮中,忽有一如团子般圆润的女娃娃扑将在她脚边,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脚下的小娃娃就哭开了。
街上人多,一群人挤在一起猜灯谜,女娃娃就被几个大人挤到在地,如喜性子泼爽,最见不得如此行为,刚想开口骂去,“你长不长”
人声鼎沸,如喜的声音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飞雪手一挥,劝道,“如喜,算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如喜心有不甘的禁了声,瞪了一眼方才挤到女娃娃的男人。
女娃娃已经爬了起来,正坐在地上揉眼哭,飞雪蹲下身,摸了摸女娃娃头上顶的包子头,柔声细问,“小妹妹,你身边的大人呢”
女娃娃抽抽涕涕的吸着鼻子,“囡囡找不着哥哥了,囡囡好怕”
“那姐姐陪你找,好不好”飞雪温柔的拉下女娃娃软乎乎的小手,掏出手帕轻柔的帮她擦眼泪,“你告诉姐姐,哥哥是在哪里不见的”
女娃娃看着面前明眸皓齿,云容月貌的飞雪,愣了愣,讷讷的摇摇头,“姐姐是仙子吗”
“小淘气,姐姐不是仙子,姐姐是人”飞雪点了点女娃娃因为哭而微微泛红的鼻尖,将她拉了起来,“来,你告诉姐姐,你是在那里发现哥哥不见了的”
女娃娃拉着飞雪的手,蹦跳着往人群里钻,掂着脚指了指面前的糖葫芦,“我本来是和哥哥在一起的,一时嘴馋自己跑过来,爷爷找我要钱钱时我才发现哥哥不见了,回去找哥哥就不见了”
飞雪抬眼看向面前的糖葫芦,卖糖葫芦的大爷见她看来,两眼发光,趁机道,“这位姑娘,买一串给小娃娃吃,两文钱”
“你不要哭了,哥哥帮你买糖葫芦吃,好不好”
刘少洵的声音瞬间在耳畔响起,那年她最终没有吃到糖葫芦,今日,刘少洵也始终没有出现,飞雪从草架子上拔出一串糖葫芦,付过钱,弯腰递给女娃娃,“吃吧,吃完我们去找哥哥”
女娃娃瞬间眉开眼笑,一口咬了下来,一整颗糖葫芦鼓鼓囊囊的塞在嘴里,不忘举着小胖手将糖葫芦递到飞雪面前,“姐姐吃吗好甜”
飞雪笑着摇了摇头,“姐姐不吃,姐姐在等一位哥哥买给我吃”
“那囡囡吃了哦”女娃娃舔了舔嘴角边残留的糖渍,又咬了一个下来。
一连吃了三个,人群中突然响起一个少年焦急的叫喊声,“妹妹,妹妹”
女娃娃正歪着头和糖葫芦做斗争,听到声音,原地蹦了起来,挥着小胖手喊道,“哥哥,囡囡在这儿,囡囡在这儿”
少年十二三岁的模样,见到妹妹,面上一喜同样挥着手,边跑边喊道,“你站在那里,等哥哥来找你”
“快点儿哦”女娃娃声音糯糯的。
少年很快就跑了过来,他蹲下身,反复检查了一遍女娃娃,发现妹妹完好无损才一把将她抱住,心有余悸道,“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是姐姐帮的囡囡哦,姐姐还给囡囡买了糖葫芦”女娃娃拉了拉飞雪的裙摆。
少年这才发现女娃娃的身后站着的飞雪,忙站起身,毕恭毕敬道,“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我妹妹嘴馋,让姐姐破费了”
明明是大冬天,少年竟额上沁出一层薄汗。
飞雪微微一笑,“一件小事而已”她蹲下身,与女娃娃平视,“下次可不许一个人跑开了”
女娃娃狡黠的笑了笑,突然把少年拉倒飞雪面前,神秘兮兮道,“姐姐,等我哥哥长大了,娶你好吗”
飞雪愣了愣,下意识的看向少年。
少年目光如水,听闻一怔,脸上冒起了红晕,他不敢看飞雪望过来的眼睛,低头赏了自个儿妹子一颗板栗,“你胡说什么,小心哥哥教训你”
女娃娃抱着头,嗷的一声,跑到飞雪身后,“不跟哥哥好了,哥哥打囡囡”
飞雪把囡囡拉到跟前,擦了擦她嘴上残留的糖渍,“姐姐已经嫁人了”
“是那个要帮姐姐买糖葫芦的哥哥吗”女娃娃歪着头,问的天真烂漫。
“是的,姐姐在等他”
女娃娃老神在在的叹了口气,把自个儿的小胖手塞到少年手心中,少年脸上的红晕未散,他道,“我妹妹不懂事,还望姐姐别放在心上,这个送给姐姐”少年看了一眼手上的兔子灯,飞快塞在飞雪手里,兔子般拉着妹妹跑开了。
风吹树摇,手里的兔子等慢悠悠的转着,灯罩上写着两行诗,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
这首诗像是在为她而写。
团圆夜团圆夜,少了一个人,怎能称上团圆。
飞雪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起身欲走,一个面具突如其来的挡在她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原本喧闹的人群霎时间安静下来,飞雪身体蓦然紧绷,良久才反应过来,拉下捏着面具的手,缓缓转身。
男人一袭白衣,面上同样罩着面具,张牙舞爪,甚是丑陋。
对视良久,一时无话。
面具下,刘少卿紧抿唇,将一串糖葫芦伸到她面前。
看到糖葫芦的一瞬间,飞雪的泪夺眶而出,她哑着嗓子道,“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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