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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盗汉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司马小五
制符的步骤,张角教的很细致。
先把采来的草药分门别类,然后再把草药晒干。待那草药严重脱水的时候,把这脱水的草药再碾碎成粉。最后把这些粉末按照造纸术的方法,掺杂着粗纸的纸浆制成符纸。
待这纸张成型以后,才是最主要的步骤。张角美其名曰“画符”。其实在项成看来,就是给符纸上做上记号而已,防止自己拿错了药符。
比如张角在上边写着“太平”的药符,就是治疗风寒的。写着“赦令”的符纸,就是滋阴补阳的。
和张角就这样一个教一个半混半学,时间就过去了四个月。
光和六年,腊月。
项成算是正式出师了,虽然张角对项成的考教的时候十株草药项成只说对了三株。但是按张角的说法,这样基本上就可以行医了,反正剩下的七株草药吃短时间吃也吃不死人。
这时候大家就会好奇,那答对的那三株草药呢?
项成答对的那三株草药,都是带有剧毒的......见血封喉的那种......
自从项成出师以后,邺城的街坊邻里在张角不在的时候也都会找项成求一求这符箓。项成也是乐在其中,偶尔还兼职给人算算命,就当为以后忽悠人打基础了。
直到光和七年,元月。
这天,张角兴奋的推开项成家的大门:“及宇!给你带来个好消息。”
项成放下手中制符的活计问道:“什么好消息啊?”
“你元义大哥马上就要带人来邺城了。”张角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眯着眼睛微笑着看着项成继续说道:“还有,今年可是甲子年。”
项成听完这话,猛地就站了起来,大喊一声:“我特么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说罢不等张角反应,项成夺门而出。喊了甘宁、马忠二人,翻身上马就扬长而去。路上甘、马二人曾问过项成因何如此急切,项成却不愿细说,只说了马元义有难。
两人再问,项成却只是说天机不可泄露。
再然后,经过小十天的跋涉,项成就到了这山阳郡。





楚王盗汉 第037章 洛阳狱又现唐周
再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项成三人杀了那九名兵士,又从白仁口中得知了马元义的下落。
项成几人自然是急急不可待的向洛阳奔去,路上也就仅仅泛起一阵阵烟尘而已。
镜头转回马元义这边。
卢植因为这次大汉朝廷对马元义的重视,骑兵们马不停蹄的带着马元义就回了洛阳。
“城上的卫兵速速开城门,卢将军得胜归来!”夜色已深,一队不到三十骑的队伍压着一辆囚车在这洛阳城下冲着城上叫喊着。
城上的望楼是灯火通明,只是这城门却早已关闭。望楼上的士兵探出头来向着城下望去,城下也早已准备好了令牌。
一名骑兵手举卢植的将令冲着望楼晃了晃,而后大叫道:“速开城门,卢将军回城。”
望楼上的士兵定睛看了看,似乎是看清了这令牌一般招呼着众人就去开那城门。
汉魏的洛阳城并不是如今的洛阳。而是在在洛阳市东白马寺东的洛水北岸。
卢植一行人又西北而来,现在所在的城门并不是洛阳城的四大正门,而是东北侧的“上东门”。
上东门是个小门,但是城墙也有近乎十丈高。真不知道那望楼的兵士是怎么看的清楚这令牌的。不过还好,他们并没有放错人,来的仅仅就是卢植一行人而已。
进了洛阳城,卢植押送这马元义就去了洛阳的诏狱之中,路上却是没有再说半句话。
在诏狱中交接以后,马元义接下来要遭受的严刑毒打就不在是卢植管辖的范围了。直到马元义上刑场的那天,身上的鞭伤和棍伤依旧是触目惊心。
就说马元义被关押在了这诏狱,狱中潮湿阴冷,时不时的还有一些不怎么可爱的小动物来串门。
马元义所犯之事对于汉朝廷来说自然是十恶不赦的,在狱中还没有坐稳他就被带到了罪人们接受审讯的地方。
主掌刑御之人,在汉朝官名“廷尉”,现在这个廷尉却是年纪老迈,时常在这大狱中见不到人,就连马元义这么“穷凶极恶”的罪人他都没有亲自来审问。
审问马元义的只有三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官员,之所以年轻是因为这三人口唇上的胡须都还没有长出来。
古人云:“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在汉朝这个喜欢看人资历、年龄的朝代,就这样的官员的阵容,可想而知现在的汉朝廷已经昏庸到了何种地步。
这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席后边,吃着桌子上摆放的瓜果,嘴里骂骂咧咧的吐着果皮。大概就是对这二半夜吧自己吵醒,而感到不满。
两名兵士压着马元义进了这审讯室。
审讯室里倒是宽阔,除了那一张桌案以外,两侧放着各种刑具。中间放着一张宽木板凳,一个有锁链的人形木架。板凳是杖刑所用,木架则是鞭刑。
这个时候就要说一句,汉朝的刑罚项目着实单一,远比不得鞭子朝代的刑罚来的变态。
“把他绑起来。”最左边的年轻官员吧嘴里的枣核朝地上一吐冲着两名兵士说道。
汉朝的审讯不似现在这般文雅,要先有请原告律师陈词在有请被告律师辩解啥的。在汉朝,先是把你绑起来打,打完了再行问话。正史上就连曹操的儿子魏文帝曹丕在年轻的时候都被这样审讯过,所以在这个时代,这些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马元义也没有反抗,任由两名兵士把自己绑在那人形木架上。
待马元义被绑好以后,三宁年轻的官员也没见动作,就是在那桌案上吃着瓜果聊着天,而绑人的兵士一左一右却是从旁边的水盆里抽出了两条皮鞭。
冲着自己的掌心唾了两口唾沫,这两名兵士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就挥舞起了鞭子。
鞭子抽打在马元义的身上,声音无比的清脆,就好似年夜的时候放的鞭炮一般“噼啪噼啪”不见停歇。
起初马元义是咬牙硬撑,那三名官员一看这货还是个硬骨头,冷哼一声就不在搭理这边,任由兵士抽打着马元义。到了后来,衣衫皮肤尽数被抽裂,这兵士把皮鞭在水里一沾,在抽上去的时候马元义这种英汉都疼的叫出了声。原来,那看似是清水的液体却是酒水。
就这样有抽了小半个时辰,马元义前胸后背尽数裂开。血水还不似刀削剑砍的那种伤痕那样流出,而是一层层的从皮肤里渗出。
马元义也是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如此反反复复当真的好不折腾。那三名审讯官似乎觉得天也聊够了,瓜果也吃够了,终于摆了摆手喊停了抽打马元义的兵士。
马元义还在昏迷,一盆冷水就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昏迷中的马元义随即就清醒了。
“说,你们谋划什么?同党都是何人?”这三人却是一人主审,剩余两人做记录。主审之人的脸皮几乎贴在马元义的脸上就这么问道。
马元义浑身疼的眼皮都抬不起来,但是却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嘴角抽了抽,似乎在嘲笑这官员一般。
这官员气急,有准备招呼兵士进来对马元义行刑,但是手抬到一半却是停住了。
主审官放下抬起的手,脸上狰狞的表情却是慢慢地变成了戏谑,这是看着马元义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主谋叫张角,巨鹿人。对也不对?”
马元义心里一惊,脸上的表情都不自然了,虽然他因为疼痛本来的表情就不自然。
“还要我继续说么?”主审官问了一句,没有等马元义回复就继续说道:“你们相约光和七年邺城会合,洛阳内外一起举事,妄图直接夺了我大汉江山。可惜啊可惜,这计划挺好却被你们这些土鸡瓦狗、乌合之众给糟蹋了。”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马元义睁大了眼睛盯着这官员,冥冥中似乎想起了点什么但是却不敢相信。
“我是怎么知道的?”那官员反问一句,又接着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你承认与否都是死路一条,我就发发善心让你知道这始末吧。”
说罢,这官员拍了拍手,那黑漆漆的后堂里走出一人。
这人里的太远,马元义看不清楚相貌,单是这身形就是化成灰马元义都能记得。
此人不是唐周又是何人!
“元义大哥,别来无恙?”唐周将斗篷上的帽子一掀,冲着马元义漏出一个羞嗒嗒的微笑。
原本唐周嘴上那稀疏的胡须却不见了,现在唐周整个人又娘又丑,再加上那羞嗒嗒的动作,眼睛简直能被辣坏了。
“唐周!”刚刚被鞭子抽打都没有叫出声的马元义这个时候就犹如野兽一般的冲着唐周吼叫着,捆着马元义的木架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唐周却是作出一幅害怕的模样,冲着两个狱卒用尖锐的嗓音说道:“快快按住这厮。”说完这话还娇滴滴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接着又说:“这人当真凶恶,却是吓死了奴家。”
这房中众人一阵恶寒。
“唐周,你为何出卖大贤良师!为何出卖我!”马元义被两名狱卒按住,嘴里还是继续的咆哮着。
原本亲如一家的人,为何会闹到如此地步?马元义是个忠肝义胆的人,他想不通。其实很多人都想不通,这唐周明明是张角的弟子为何要出卖于他?可能是唐周看出张角起义必定失败,也可能唐周原本就是汉朝廷的人。总之这些事,只能留给后世去品评。
而在这里,唐周却说出了自己为何要如此做。
“为何出卖你?那你却要问问你那好兄弟!”唐周听完马元义的问话,眼睛里终于闪过了一丝狠厉之色。
马元义听完这话却是一愣,不等马元义想明白唐周又接着说道:“你那好兄弟项成现在可是在冀州张角身边?”
“你.....你......你怎么知道?”马元义当真是个老实人,被人把话一套就失口说了出来。
“你承认了就好。”唐周拿出一条手绢轻掩了一下口鼻,似乎对这牢狱的味道有几分厌烦:“你和张角二人欺瞒于我,骗我说找不到此人,幸亏我也有些手段,这才查明了此人的位置。若是我没有这些手段岂不是要被你等欺辱了去?那项成毁了我男儿根本,你却不闻不问,枉我当时还认你做大哥,竭心尽力的辅助于你,你却如此待我!”
唐周越说越激动,说道此处却是被口水呛到“咳咳咳”的咳嗽了一阵子。
“你杀我叔父,我都可暂且不与你争执,你却因为这等小事置我、置良师于死地!”马元义趁着唐周咳嗽终于插进话来:“悔不听及宇所言,当时就该一刀杀了你!”
“杀了我?哈哈哈哈!笑话!”唐周听完马元义话却是大声失笑道:“明日午时便是你的死期,我唐周便去监斩,我看谁能杀我!”
说完这话唐周却是一转脸冲着那审问官轻声笑道:“廷尉大人,这贼酋应当不是斩首这么简单吧?”
这一声“廷尉”叫的那审问官有点飘飘然,冲着唐周一抱拳回道:“内管大人只管放心,如此恶徒岂能轻易斩首就让他了却了性命,应当‘车裂’之。”
“那就好,那就好,这贼酋已经交代了。明日行刑之时我可能去观看?”唐周接着问道。
“内管大人,来监刑自然可以,到时候我为您备上一个好位置。”审问官赶忙赔笑。
“如此奴婢倒是要谢过‘廷尉’大人了。”唐周说罢转身欲走,那被他称为廷尉的审问官也是赶忙起身相送。
临走的时候这审问官招呼了一下两个狱卒,马元义吃疼的吼叫和唐周的轻笑声就在这洛阳大狱不停的飘荡着......




楚王盗汉 第038章 彻夜长谈收白仁
项成到洛阳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洛阳作为东汉的首都自然是重兵把守,城墙上的兵士来回的巡逻根本不给项成一丝进城的机会。
“项成兄弟,为何不杀将进去救出马元义?”项籍看着项成在这洛阳城下已经溜达了两圈,这才开口说道。
项成不是不想杀进去,只是这洛阳城现在入铁桶一般严实,项成就是想杀进去总得找找这铁桶上的缝隙不是。
“羽哥,这洛阳城防御森严,今夜怕是进不了城了。”项成叹了口气开口回答道。
项籍好奇道:“为何进不了城?”
“羽哥你看,这洛阳城高十丈,我可翻不上去啊。再说这城墙上的兵士一炷香能巡逻十次,咱们就是上去了也得被发现。”项成对于项籍的好奇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开口解释道。
项籍听完项成的解释彻底惊讶了:“咱们为什么要翻墙?直接破了这城门杀进去就好了!”
项成听完是两眼一黑差点就摔下马背,原来霸王是这么打算的,果真社会,惹不起惹不起。
没等项成回话项籍又接着说道:“当年孤一人一骑一戟,冲到那城下不过三招就把城门给他砸成了粉末。你已得了孤的真传,怎地如此窝囊!”
项成心里难过啊,这洛阳的城门纯铁打造,别说一人一戟了,就是一百人一百戟怕是把这城门都砸不成粉末。
“羽哥,今晚咱们先在城外露宿,这汉朝没有夜间行刑的先例,明天混进城门咱们再行定夺。”项成是打定主意不听项籍的建议了,翻身下马在路上留下记号就自顾自的去收拾睡觉的地方了。
元月夜间的风冷的刺骨,项成在城外找了个破损的庙宇收拾了一下打算在这里度过这一夜。项成收拾完自己的地方在收拾了一下旁边,按照甘宁和马忠的速度,这会应该也快到洛阳了。
果然不出项成所料,把这下榻之处收拾好的时候,庙宇门口就想起的马蹄声。听声音一共三骑,项成还在疑惑为啥多了一骑的时候,庙宇的门被推开了。
除了甘宁、马忠之外,多出来的那一骑应该是现在被捆着的这个人的,这人就是白仁。
项成一拍脑袋,把白仁给忘了。正准备起身给他腾个地方,却不想甘宁马忠二人把白仁超柱子上捆了个结实,然后就自顾自的过来准备睡觉了。
项成只能说,要玩还是你们会玩。
白仁似乎对以后的生路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被捆在柱子上之后既没哭喊也没吵闹。项成索性也就不在管他,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项成心里装着事,这一觉睡的也不怎么踏实,做梦都梦见马元义被车裂。惊醒以后却是半身冷汗,挣扎这爬起来却看见了在柱子上不停摩擦绳索的白仁。
“白仁,你干嘛呢?”项成挠了挠头让自己清醒一点,随便开口说道。
这声音虽然带着几分没有睡醒的气息,但却把白仁吓了一大跳。
“嘿......嘿嘿,没干嘛没干嘛。”白仁停止了动作赶紧赔笑,生怕惹恼了项成把自己就地宰了。
项成本来就没打算追究这些事,要杀白仁早在山阳的时候就能杀,没有必要拖带现在。项成还算一个比较冷静理智的人,至少性情不是反复无常型的。
看了看天色,门口天空刚刚泛白,看样子大概在卯时左右。
洛阳的城门辰时开放,戌时关闭。项成几人所在的地方离洛阳城门不远,骑马过去按现在的时间来说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
所以现在项成,无事可做。
但是,项成是个会自己给自己找乐子的人,比如说现在,项成就打算逗逗白仁。
“白仁,你说你是鬼谷子传人,你可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项成满脸杀气的问道。
被捆在柱子上的白仁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略一思索而后答道:“你在想如何杀我。”
项成两眼一翻,这哪跟哪啊。
项成并不笨,甚至还带着几分小聪明,听到白仁这么说怎么可能不知道白仁所想。但是项成现在可没时间和白仁在这里玩脑筋急转弯。
白仁这么说无非就是逼迫项成不要杀自己。
试想,如果项成没有反应过来。说我想的不是这个,那是不是就证明他不想杀白仁?白仁也就是要项成一个答复,他能看出来不管怎么说项成应该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白仁,别抖你的小聪明了,我不杀你。”项成有点意兴阑珊了,索性不再理会白仁。
白仁看到自己的小葱名被项成识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空气中有一种气氛,叫做“尴尬”。
为了打破这尴尬,白仁开口了。
“你可是担心马元义?”白仁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来的路上,甘宁和马忠聊的飞快,白仁在后边被这两人拉着。虽然耳畔大多数时候都是风声,但是甘宁马忠的聊天内容也多多少少的钻了一些进到白仁耳中。
项成望了望白仁,这才开口说道:“是啊,我给我那兄长算了一挂,今年年初有一次大劫,搞不好就会身死。”
项成现在是准备把这挂师的身份一穿到底了。
白仁却是一呆,还记得自己年少时,先生曾经说过。天下算术无不是周易。
而这周易数术便是鬼谷子一门的主修。
“壮士,你莫非也是我鬼谷子一门?”白仁小心翼翼的问道。
项成从草垛上起身坐直了身子开口说道:“不是,我乃是和大贤良师所学。这数术名叫‘无字天书’。”
项成开启大忽悠模式,项籍在两人的脑海里传出一股伤痛的感情。就好似再说:“这孩子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白仁轻轻哦了一声接着说道:“我听中郎将说过一些。马元义所犯罪行十恶不赦,恐怕明天就要问斩了。”
项成轻哼一声:“我何尝不知,只是这洛阳城我没去过,却是想救兄长也无从......”
话还没说完,项成一转脸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白仁,白仁被这眼神看的是全身汗毛耸立。项成的眼神中带着渴望,带着失而复得,带着狠厉和决绝。
“我......我......我可帮不了你。”白仁说话都结巴了。
听着白仁这么说,项成嗖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手往旁边一抄张角帮他打制的那柄楚戟就握在了手中。
楚戟遥遥一指,戟尖就抵在了白仁的咽喉:“你若是想活,那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项成握着楚戟的手很稳健,一丝颤抖都没有。现在颤抖着的,却是被捆在柱子上的白仁。
“壮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帮我帮。”白仁赶忙回答。
白仁任由额头的冷汗往下直流,因为被捆在柱子上也没有办法去擦拭。若不是他反应快赶忙回答了项成的问话,这会怕是连流冷汗的机会都没有了。
白仁虽然是汉兵,但是因为他的家族原因似乎对汉朝廷并没有多少归属感,反倒是为人行事极为随性。再加上现在抵在自己咽喉的楚戟,可谓是形式比人强。
白仁不想死,这花花世界他还没有体验过。帮了这项成以后汉朝廷却是回不去了,不过回不回得去白仁不在意。回去也不过只是一个刀笔小吏而已。
“壮士,我听说你们是准备起事,不是传闻是否如此?”白仁看项成拿开了抵在自己咽喉的楚戟,这才问道。
项成想了想回答道:“不错,‘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是大贤良师说的。”
“壮士,我帮了你就当不了汉朝的兵了,你可愿收留我?”白仁听完项成的话,支支吾吾的说道。
项成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救马元义,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项成绝对答应,故此项成点了点头回答道:“只要你愿意帮我,我若不死便保你一世安乐。”
白仁听完心头一阵悸动,就要冲项成拜下去。结果,这一拜却是没有完成,因为白仁现在还被捆着。
空气中不知为何又满满的都是“尴尬”。
项成帮着白仁解开了绳索,这时候甘宁和马忠也没这一阵吵闹的对话给折腾醒了。
众人都醒来之后,依次去门口的水井里洗漱了一番。看到项成做的牙刷白仁也是忍不住的惊奇。甘宁和马忠当然已经对牙刷这东西免疫了,反正他们觉得没有啥是项成弄不出来的。
众人洗漱完毕几人坐在庙宇里开始讨论对马元义的救援行动。这庙宇地面上的灰尘倒是积的厚实,白仁拿起一个树枝就在地上画出了洛阳的城防图。
这图画的十分细致,倒是让项成对白仁刮目相看。
按白仁所说,马元义所犯罪行十恶不赦,那么问斩的地方一定是在洛阳城做热闹的菜市口,时间应该是午时。
不过马元义到菜市口的时间应该是巳时,在这菜市口等上整整一个时辰,待周围的人群都知道此人所犯何事的时候才会问斩。
所以,等到辰时项成几人混进了洛阳城还有大把时间做准备。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行刑的时候到底有多少兵力把守,还有如果劫囚成功应该走那条路线出城,势分头出城还是一起出城?是溜出去,还是杀出去?




楚王盗汉 第039章 五马车裂于市前
在项成四人的讨论中,庙宇外的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与其说是四人在讨论不如说是白仁一直在讲,偶尔甘宁会说一些不一样的意见。
在大体的方略确定好以后,每个人的分工也逐渐明细化。
四人中,项成的身形最大,力气最大,所以项成主要负责吸引卫兵的注意。
甘宁的功夫和项成差不了多少,甘宁则负责配合项成。
马忠长相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待洛阳打乱以后,马忠就需要找机会把马元义给劫出来。
最后白仁则是负责给这三人在成功以后找个安全的落脚点。
安排好了分工,几人跨上马匹,奔着洛阳城就去了。到了洛阳的时候,城防兵们揉着稀松的睡眼,收着要进城的人入城费。洛阳的入城费很高,但是周边这些生意人却是多不胜数,无非就是赶着进城去抢个好位置卖货罢了。
项成一行四人到洛阳的时候,这城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项成几人花了些许银钱买了个靠前的位置,不多时便到了几人接受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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