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群里全是鬼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青衣顾我
张卿瞪她:“宋仙长可灵了,去岁我三姨的六姑姑的七叔的八大娘来此求子,果然今年八月份就生了个白胖的小子虽说你脑子聪明一定能考中,但万一发生意外了,万一有其他烦恼事呢”
古月听得直乐,装模作样地负手道:“感情这道士还接了送子娘娘的活儿。好吧好吧,兄弟信你这一回,一起拜拜,祝我们榜上有名,升官发财”
她不信神棍,但求神拜佛是这儿的传统,就入乡得随俗吧。
大清早就在山下排队,等到日中才有四个人抬着一顶山青色的凉轿上了山顶。
风掀起轻薄的纱帘,一青袍道长翘着二郎腿斜躺着,姿态好不销魂,只看身影,竟有两三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仙长仙长来了”
道观外众人吵得人耳朵疼,古月正想着掏掏耳朵,就被大力撞开,一群人追随那山青色轿子而去,算命、解问、卜卦、求子
轮到古月和张卿两人时,日头快要西斜。
道童取走几只烛台,本就不大的殿堂愈发逼仄。前方一张檀木桌,供奉着瓜果糕点,一只竹签筒。神棍,哦不宋仙人,手执拂尘端坐于右。
这么近看,在烛火的晃悠下,宋道长高鼻薄唇,竟是一副俊俏的少年郎。
古月愣了愣,她还以为是一个胡子发白的老头儿呢,这位一看就不靠谱。
张卿先上,动作急了些,扑落了檀香桌上的签筒,呼啦啦签子散落一地,仙长看都不看,批了句:“下下签,砚台落地,意为落第。”
张卿差点没哭出来。
古月看不惯他这窝囊样子,当胸捶过去一拳头,睨他道:“算命人说的话,随便听听就成了,哪能全部迷信想要考中主要还得靠自己,哭个啥,振作点。”
张卿恨不得捂上好友的嘴:“你别诋毁仙长,他说我不中,那肯定是不中了。”怕仙长生古月的气,他低三下四地解释,“仙长我朋友年纪小,又才来没多久,说的什么话都是有口无心的,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计较。”
古月嘴角一抽,张卿这孩子心地纯良,世家出身却没什么溜猫逗狗的爱好,就是有点傻乎乎的,让人得时刻操点心。
她慈爱地拍他的肩膀:“好吧好吧都依你,这回考不好还有下回,下回考不好还有下下回,你开心点。”
这话说完,张卿莫名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干脆什么都不想了,把身边的小矮子古月一把拎出去,道:“先跟仙长道个歉,求他给你卜一卦。”
此时的天色昏暗,隔着幽暗的烛火看东西,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仙长看到古月的脸。烛火下,少年的脸瓷白娇嫩,秀色无双。他眼珠子剧颤,忙不迭地叫道童去取蜡烛,越多越好。
古月心下奇怪,被这道长看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十几个道童手捧烛台绕她一周,光芒大亮,仙长凑近古月细细端详,震惊得无以复加:他认得这张脸,容和长老,竹罗。
上辈子的容和长老貌美倾世,惊才艳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即便是敌对的巫修,也没几个人讨厌她。而面前这张脸,虽说稚气未脱,但与那个传说的人物,相似了七八分。
道长喉头哽咽:“干我,终于终于见到你了。”说完眼眶通红。
古月一脸被雷劈坏的模样,这道长怎么了,一副深情款款又委屈难过的模样,搞得好像她负了他。
谁知下一句更惊悚:“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古月汗颜,亏得她还以为这位有点本事的,谁知特么的不止是神棍,还是个淫棍,一个嗜好稚童的断袖淫棍
“在下还有诗书要温习。”
挣脱出来,古月拉着张卿匆匆地要走,宋缜急了,道:“以你的的资质,做个凡人太可惜,愿不愿意拜我为师,我带你修行。”
修行这神棍还是个修士
想也不想,肯定不靠谱
但张卿却不愿浪费这大好机会。
古月只得停下,抱胸道:“哦,那仙长能否展示一下”
不撞南墙不回头,就这么个神棍还是个修士
好歹留住人了,宋缜急于表现道:“看我的。”
只见他一跃而起,御剑在天上转了两圈,翩若惊鸿,身姿飘逸。之后他停下,舞了一套剑术,花样百出,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如何”
张卿崇拜地鼓掌:“好”
古月:“”她已经羞耻地捂脸了,就这么个半吊子水平,满打满算只够御个剑的,也敢在太昊招摇撞骗,老天啊,丢人,太特么给修士丢人了。
就这样还敢教徒真是毁人不倦。
古月铁了心要走,张卿拽着古月不许她走,苦口婆心地劝:“古弟,这可是大机缘,哥哥我想要还没有呢,留下吧,啊。”
这可是能飞的仙人啊当了仙人的徒弟,功名利禄都是粪土,万一得道成仙,想干什么不成
古月默了默,忘了同桌是个地地道道的凡人,是个但凡能飞上天的,他都恨不得跪在地上膜拜。
宋缜身形一晃:“怎么样,跟我走吧。”
“呵呵,还是不了。”
天色已晚,古月还得回去做傀儡,今日的目标还没完成呢。
扭头就要走,肩膀被张卿扣住了,这小子对神棍痴迷得厉害。
古月烦恼地叹息,张卿是她在凡世交到的第一位朋友,虽说缺了些心眼,但心肠挺好,如果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神棍坑了,她会心有不安的。
她唉声叹气:“我一定要科举做官的,这是我阿爹阿娘的遗愿,他们临终前还握住我的手,把光耀门楣的大事交给我,你不知道,兄弟我以前是个穷小子,很穷很穷家徒四壁”
张卿放开古月的手,喃喃道:“怪不得古弟你小小年纪独来独往,也没个大人照顾。罢了罢了,为兄的不强迫你了,咱们一道回去,我随你一起温习功课呜呜呜,你真是悲催极了。”
你才悲催极了
古月干笑几声,当下就拉着他脚下生风,逃也似的离开临江道观。
道童捧着烛台,小声地道:“仙长,那位小公子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吧。”
宋仙人三年前来到临江道观,说是故地重游,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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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见他不似寻常人,又看了他施展的神迹,认为这是上天给道观的机遇,千方百计才求了他留下。因此,整个道观莫不是以宋仙人马首是瞻。
山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宋缜注视那个远去的小身影,眸中闪过怀念之色:“终于再见了,这回,我是不会放弃的。”
道童:“仙人认识她”
宋缜幽怨地道:“何止认识,她以前可没少”折腾本道长。往事不堪回首,仙长咳了咳,挥挥袖子双手背后:“走吧。”
古月以为回去便结束了,其实这才刚刚开始。之后的几天,宋缜屡次前往鹿鸣院学子心绪不宁,成群结队地找他去批命,算前途、算家人、算寿命、竟然还有算姻缘的。
都要考试了,怎么还不学习呢
神棍果然心怀不轨,过来祸害同窗了。古月满怀激情地去劝解,谁知刚开一口,就被同窗围在一起批斗了。
捂上她的嘴套上大麻袋敢诋毁神仙,活腻歪了吧
古月心塞:哼,爱咋滴咋滴吧。本大师不管了
谁知她不找麻烦,麻烦主动来找了她。宋缜装神弄鬼了三日后,还是没憋住,把古月堵在藏书阁内。
此刻学子都出去了,宋缜关上门,慢慢地踱步而来。古月心中警惕,握住右手,倘若这道士动手,她保证叫他哭爹喊娘。
“别怕别怕,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你的。咱们能不能好好地坐下来聊一聊,我没有恶意。”
古月嘴角抽搐,才不相信:“宋道长,在下说了不修仙,一心一意好做官。你如果缺了香油钱,好说,我去捐点便是,但现在快考试了,你可千万别毁我前途啊。”
宋缜:“无妨,为师可以等你考完试。”
还为师修为不精,脸皮挺厚啊
古月道:“您能让让吗,我得去温习功课呢。”
宋缜笑得像只狐狸:“对对对,功课要紧,还得完成你阿爹阿娘的遗愿。”说到“阿爹阿娘”,他特意加重了语气,显然已经知道自己上回欺骗张卿的借口是假的了。
古月嘴皮一扯:“多谢道长体谅了。”
宋缜话锋陡然一转:“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徒儿一人为师不太放心。”
古月面无表情:“不了。”
真以为本大师不敢揍你吗
躲开宋缜,一回到宅院,古月立刻关门打点包袱。要问她还科举不,当然不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天天缠着她还得了所以,得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院内的绳子上还搭着衣服,古月咬了根胡萝卜就准备出去。
一开门,宋缜的脸贴上来。
、被拐了
一辆马车在山谷间跑着,过了无名谷,再不久便是养尸族的外围,所以越往前走,树木越枯,活物越少。
古月伸伸懒腰,抱着被子滚了滚,感觉不对,眼睛睁大,再看看房间,不大,放了一张茶几、一个床头小柜、门后一只大木箱。
这是哪儿
墙上有个小窗口,古月掀开布帘,几棵枯树飞快闪过,正缓缓进入山道。原来她身处一辆马车中,拉车的黑马一匹、白马一匹、枣红马一匹,三匹马步调一致,威武雄壮。
怎么回事一夜之间,她这是到哪里了
帷幔掀开,宋缜端一只瓷白的碗笑道:“醒了正好,吃早饭了。”
古月这时总算明白,她被道士强行绑来了
气呼呼地瞪着他,哪里是宋仙人,分明是土匪。
宋缜解释道:“我就知道你要跑,果真没猜错,就蹲守在你家门口等着了。来来来,吃饭。”
可不可以不要把“蹲守”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啊堂堂一代仙人,要点脸行不
古月懒得再与宋缜辩论,主要是没信心能说得过他。道士的嘴皮子贼溜,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万一被洗脑了怎么办所以对付道士的办法就是,要么打,要么逃,能动腿就别动嘴,别指望能说服他们。
古月盘腿坐下,思忖着逃跑的法子:“我们现在在哪”
“快到养尸族的地盘了,我不能御剑。不过,为了显示咱们的身份,我买了辆车呢。”
古月一听,差点跳起来。
养尸族
隐族专门养僵尸的打不死、灭不完、茹毛饮血吃人肉、无情无义没知觉的邪恶种族
重生后第一次到隐族,就来这么凶险的地方,我还是只菜鸡啊,一来就上这么吓人的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马车摇晃,古月被晃得晕乎乎的,问:“我的包袱呢”
“都带来了。”宋缜把包袱递给古月,虽说迷倒人是他不对,但是他也动手帮忙收拾东西了嘛。
古月警惕地看他一眼,打开包袱,几套鞋袜,几身衣服,还装了些干粮和胡萝卜。再加上右手符纹里的存货,两张瞬移符,一面魂盾,一本隐族那些事儿,一枚召阴令,若干傀儡和木头。
一边检查一遍安排以后的计划。古月叹息,改变主意。
本来打算在凡世玩一玩的,如今被拐进隐族,隐族与凡世有张结界,她现在还破不了。既然走不掉,还不如想想拜哪个山头比较好。
原本她打算在凡世玩够了再进隐族,现在计划可以推前了。
宋缜见古月沉默许久,以为她不高兴了,哄了半天也没反应,郁闷地放下碗筷,出去逗马了。
殊不知古月是进入了交流群,向众鬼询问,这宋缜究竟是何来头。
易家老半仙:听你的描述,这小子可不得了别看他修为不精,名头却盛得很,巫宗的蛊毒仙师听过没
白面小生:阿月怎么惹上他了,此人行踪不定,蛊毒之术登峰造极,可是个狠角色啊
牛头比马好:赶快离开他
汤婆婆:婆婆给你一碗解毒汤,还是防备点好,你再看看他的蛊在哪
汤婆婆发出红包:一碗百草汤。
古月取出百草汤灌入腹中,只觉得腹部一暖,不久身体充满力量,被马车晃悠出来的不适感减轻了许多。
孟婆的汤药,果然神奇。
眼下还是想想逃跑的法子吧。古月想想宋缜的容貌,暗叹一句“人不可貌相”,真没想到,杀人不眨眼的蛊毒妖师,原来是个道士。
她扫视马车,目光终于锁定门后上三把锁的木箱。这个难道是蛊虫蛊师对自己的蛊虫们视若珍宝,这箱子锁得这么紧,十有八九是了。
古小木头匠:谢谢。找到一个木箱,请婆婆帮忙检查一下。
古小木头匠发出红包:一只木箱。
古月的红包被汤婆婆拿去检查,一会儿又发回来。
汤婆婆:果然,里面都是蛊虫。
都是虫子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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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桃花眼一睁,嘴唇猛地哆嗦,手一抖箱子落下,火烧了似的立刻蹦回去。
她生平最怕没骨头的虫子,软乎乎凉嗖嗖,看都不敢看。这下吓得不轻,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惊慌片刻,她立刻开动脑筋,必须逃走,特么的,跟虫子在一起她宁可自杀
古小木头匠:嘤嘤嘤,宋缜说要收我为徒。
易家老半仙:哈哈哈,你可赚了大便宜啊,此人眼界奇高,人又自负狂妄,他收你为徒,你就顺势拜师得了。
古月瘪瘪嘴:她虽然无心去道宗,但从没打算去巫宗啊。
道宗和巫宗,自古便势如水火的两派。
道宗以莫家村的莫家、龙虎山的陆家和药王谷的华家三大世家马首是瞻,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人人称颂的正义门派。而巫宗则是各种邪门歪道,以神兵唐家、百晓易家和财神屈家为首,作恶多端。
上辈子兢兢业业为道宗谋划,最后凄惨地死去,宗门没人追究,更包庇那个杀她的凶手,将连姝塑造成善良正派的悯善长老。
她心有不甘,恨不得杀回去,但再怎么恨宗门,也从未想过投靠敌营。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是原则问题。
而群里众鬼显然对挑拨她去巫宗怀有极大的热情。
钟大判官:本判也觉得这法子好。阿月你想想,如果必须修行,你选择哪家
古月捧着脸,她还没想好呢。首先道宗不能,然后巫宗不能去,难道她要去妖族
唔,妖族可有适合人修炼的功法想想都觉得好笑,万一修炼成非人非妖的怪物打住,古月忍不住笑出来。
白面小生:我来了,你们在说什么,说到哪里了
钟大判官:你先走开。我正开导阿月呢,她若修行的话,哪家的山头比较好
铁匠铺老二:唐家怎么样跟我一样,打铁的。
唐家便是巫宗的三大家族之一,古月摇头,心下疑惑,听铁匠铺老二的口吻,他对唐家很熟悉啊。
牛头比马好:为什么不去道宗试试看当今不就是道宗最厉害吗当然选择最厉害的。
古月直接把这个排除。开玩笑,回到由连姝把控的道宗,那不是拿肉包子打狗吗。
钟大判官:胡言乱语,马面呢,把你兄弟拖出去
马面赛牛头:牛头,鬼还没抓完呢,你能不能务点正业,怎么又去聊天了快快跟我走
牛头比马好:啊啊啊啊啊啊干活时候松松骨头不行啊
古月忍俊不禁,天天看着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他们斗智斗勇,一个懒散懈怠,一个勤恳捉鬼,偏偏分到了一个组,马面也挺无奈的吧
黑无常:那药王谷呢,华家悬壶济世,不太干涉其他家族的争斗,这家挺不错的。
钟大判官:华家若真的清心寡欲,能跻身道宗三大世家别犯蠢了,华家不能去
如同古月特别排斥莫家,钟判也尤其厌恶华家,听说他与华家有不得不说的冤仇。
易家老半仙:去易家吧,海内畅游,包吃包住啊。
古月笑得险些摔下床,这是破罐子破摔了,还海内畅游,喂,别闹,她是要修仙的。
钟大判官:
铁匠铺老二:
白面小生:
争辩来争辩去,始终拿不出一个主意。
宋缜掀帘子进来,古月赶紧关上群消息,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宋缜见饭菜还好好放着,温和一笑:“早知道你不吃我就吃了,到现在还饿着呢。”
古月惊讶,道:“你还没吃饭”
宋缜笑道:“这不等你醒吗。我知道你醒来可能会有点不开心,于是打算先把徒儿哄了再说。”说完就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看着真像是饿急了的样子。
古月挑眉:除了强行掳人外,宋缜看上去还真的不像大奸大恶、杀人不眨眼的狂徒。再叹息一句,人不可貌相啊。
古月又往床里挪了挪,摇摇头:“别动不动徒弟来徒弟去的,叫别人听见不好,影响我找师父的。”
宋缜筷子一顿,抬头,又一笑道:“也好,不做师徒,那就做一对侠侣。”反正他既然找到了她,就一定要牢牢看住。
古月吓得不轻,看了看窗外,黄沙漫天人烟绝迹,换个话题:“我们要去哪里”
宋缜嘿嘿道:“回阆山啊。”
阆山便是巫宗的老巢
“别生气别生气,小月,你不想去咱们就不去了,啊,别生气啊。先过了养尸族的地盘再说,现在调头来不及了。”
宋缜嘴上说着,心里打起算盘:哼哼,说不去就不去,他哪有这么容易妥协为了两人的未来,先骗一下她吧。
不过,养尸族的确是不能调头的。
古月乖顺地点头。心道:等过了这地方,本大师就踹掉神棍溜走吧,师父还在前方等着我呢,怎能让他等得太久
两个人各有打算,居然相处得挺和谐。
几日后,宋缜在车外,古月在车顶,拿千里镜四下观望。不一会儿,她突然放下镜子:“后面有人御剑赶来”
“有何特征”
“穿白衣服。”
宋缜悟了:白衣道宗,夜行巫宗。这些人是道宗人。
他接过千里镜看了看,脸色骤然变了。
古月道:“道长打得过不打不过咱们就跑路吧。”
“跑什么路道宗又不是食人的妖怪。更何况不战而退传出去很没面子啊。”
古月没法认同他的观念:“面子哪有命重要。”
宋缜想了想,“你说的对。”
马蹄飞扬,就到了祝由村。
天色渐晚,古道荒凉凄冷,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氛,叫人打心底里寒凉。
沿途碰见十二支赶尸走脚的队伍,灰色道袍的赶尸人左手摇铃,右手持赶尸鞭,身后跟随个符篆压制的僵尸,仿佛旅行者牵了一串骆驼。也有六七个背尸者,背上趴着一具尸体,仿佛连体婴。
风沉沉地吹着。
古月警惕地注意四周,突然背后一道问候,如同霹雳惊雷:“嘿,前面的船能否停下,问个路”
是道宗的人,他们落下剑,懵懂地赶来。
一群僵尸顿了顿。
古月宋缜吓得不轻,加快速度,马蹄都包上了软垫,脚步轻缓。
谁知那声音锲而不舍,还带一丝怒气:“喂,我们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停下知道我们是谁吗,道宗莫家村龙虎山的”
古月皱眉:如今道宗的年轻人都如此跋扈嚣张吗
赶尸人赶紧晃铃,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应付死尸,瞪过来一眼。僵尸过道,生人回避,这群人倒好,大大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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