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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方颂祺蹙眉。忖两秒,决定走一趟。
沈烨陪着过去了。
无关人等均已不在,独剩冯仲谋在病房里陪着陈素,低声细语着什么。
“二舅。”从学校到医院,沈烨这才刚得了机会和冯仲谋打招呼。
冯仲谋看了眼不言不语的方颂祺,没说什么,只回头叮嘱陈素不要讲太久,然后带上沈烨到外头,病房留给她们两个女人。
方颂祺双手抱臂站门口,打量陈素几秒,刻薄而讥诮:“恭喜,成功给冯教授添了个大胖小子,希望他以后不要长得像他哥哥。”
刚生产完的陈素面色本就不太好,闻言脸似乎又白两分,又似乎并未将话放在心上,指了指床边的椅子示意方颂祺:“你过来坐吧。”
“不了,”方颂祺双手抱臂,斜靠门框,“如果是找我来算账的,我道歉,确实是我力气没控制好,差点让你一尸两命。”
“不是……”陈素摇头,“我不是找你算账,是要跟你道谢。当时本来就是我自己没站好。谢谢你救了我和我儿子。”
方颂祺凝眉,讨厌陈素玩这一套假惺惺的以德报怨。她非常清楚今天确实是自己的不小心,陈素却非要安个救命之恩在她头上,踏马地光环大圣母!
便听陈素又道:“那会儿在米国当交换生,你和你当时的男朋友就救过我一次。我……那个时候因为面子挂不住,没和你道过谢。”
“后来我和冯教授的关系又被你发现,我还挺担心你把我的那件事和他说。如今回头想想,是我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也很遗憾,没能在那段时间和你发展成好朋友。”
方颂祺的思绪尚停在她说第一句话:“我和我的男朋友救过你?具体什么时候的事?我哪一任男朋友?德国的小哥哥还是韩国的小哥哥?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搞错对象了吧?”
“我没搞错,那一批交换生去那所学校的就我和你两个,我怎么会搞错?”陈素落寞,“可能对你来讲不是怎么太值得记住的事情,所以忘记了。”
顿了顿,陈素略有迟疑:“而且,前两天,我还看到你当时谈的那个男朋友来我们学校开校董会议。我多事去打听了一下,原来他现在还是dk聘请的顾问,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重新联络上了?”
方颂祺越听越懵,听到最后,猛一愣。
dk聘请的顾问,不就是蔺时年?
他最近还有一个头衔不正是鎏城大学的荣誉客座教授兼校董?
草!
草草草!
方颂祺已然呆不住门口,霍然冲进病房,冲到病床前,气势汹汹,像要和陈素打架似的:“你再说一遍!说清楚!谁是我以前交往过的男朋友?”
要不是还记得陈素是产妇,她定然控制不住手要把陈素从病床上拽起来。
陈素被她吓到了:“抱歉,可能真是我搞错了吧。”
“我现在要你把刚刚的事情重新讲一遍!是不是搞错我自己来判断!”方颂祺的吊梢眼瞪得慑人。
陈素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照她的要求:“就……有一天,我遇到点麻烦,你当时邦了我很大的忙。”
对于她自己的往事,她并不愿意再回忆,简单略过,讲有关方颂祺的细节:“你的身边陪着一个男人,虽然他当时特意避嫌,站得挺远,但其实白天我就远远见到过你和他逛校园,你笑得很开心,想给他拍照,他好像不愿意,躲开了,你就跑上去亲了他。”
那样子,任谁都看得出两人是情侣,不是么?可方才方颂祺那态度,好像又不是,所以陈素也就不擅自再下判断了。
方颂祺正呆若木鸡。
因为陈素描述的那场景,她丁点印象也没有,她只记得自己陪方婕游玩的时候确实逛过学校。
而同时陈素描述的场景,和那张她在蔺时年手机里看到的照片又相吻合。那张背景为校园、角落里一只男人的手,不就是吗?
一个激灵,方颂祺抓住陈素的双肩,追问:“确定是我和一个男人吗?不是我和一个比我年纪要长的女人?”
陈素目露困惑:“是,我没看错。你当时不住学校,我们的关系也比刚去米国时要疏远,所以我和你碰到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因为寥寥无几,我每次都记得很深刻,绝对没有张冠李戴记混掉人。”
方颂祺不由呼吸急促,又问:“只有我和那个男人吗?没有其他人一起?”
“是,”陈素点头,“就你们两个。”
“你还在其他时候见过我和他在一起吗?”
“没有,”陈素摇头,“就那一次。”
心里好似开了个口子,黑沉沉深不见底,潜伏着未知的汹涌暗流。方颂祺强行镇定,再问:“你说前两天又见到他了,你还查过他的身份,那他是谁?叫什么?”
她自己的答案,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希望从陈素口中得到的是不一样的内容。
陈素倒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其实我之所以对那次你邦我印象深刻,不仅因为那是我自己比较要紧的一件事,也因为,你那天晚上让我大开眼界,一个人打过好几个男人,从不知道原来你练过,感觉好像重新认识你。”
方颂祺听着,也感觉重新认识了自己。她明明只会一招过肩摔,哪来的一个人打过好几个男人?确定是“打”,而不是用其他耍赖皮的办法?
陈素又淡淡笑了:“其实说重新认识你也没错,我错过了和你深入了解成为好朋友的最好机会。这两年当你的辅导员,我……也不称职。”
说着,笑意又黯了下去,她眉眼微凝,语出关心:“颂祺,你……别怪我多嘴,我和冯教授一直很想问你,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以前的方颂祺,虽然个性也鲜明,但至少没现在排斥人接触。
方颂祺哪有心思和她玩知心姐姐的游戏?她只想知道她和蔺时年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那个男人叫‘蔺迦漢’是么?”





就让我爱你,没入尘埃里 064、不自知
病房外,冯仲谋正问起沈烨和方颂祺的关系。
沈烨用最不麻烦的解释:“同事,一起在鎏城日报工作。”
冯仲谋多看了沈烨一眼:“你还是进dk了。”
沈烨:“二舅不要觉得是被勉强的,不要觉得我委屈。其实dk里面的很多工作我都挺喜欢的,我并不排斥进dk,不会因为外公是dk的董事长就好像要故意避嫌。只是原本我希望自己趁着年轻再在外面多见见世面,多看看这个世界。短暂失明的那一小段时间,让我格外珍惜这双眼睛。”
冯仲谋记起来问他:“上回你从我这里要去的米国那位朋友的联系方式,你用上了没?有结果么?”
“嗯。”沈烨点头,告知,“是有一点进展。捐赠人的身份还是不清楚,但打听到,捐赠者是个中国女人。”
其实还是失望,这点进展等于没进展。
冯仲谋宽慰:“找不到不要勉强。”
“我明白,二舅。”沈烨笑笑。他心里就是有股执念,想找到捐赠者,不去打扰捐赠者的亲属的生活,但起码给他一个默默关心、默默感恩的机会。
两人又再聊了点其他事儿。
半晌,方颂祺从病房里出来。
沈烨一眼瞧出她神情的不对劲,当着冯仲谋的面不好询问她是不是和陈素起了不愉快,只简单问:“聊好了?”
方颂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未吭声。
冯仲谋把之前在学校里没讲完的话讲完:“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你可以不喜欢我这个老师,但不要因为不喜欢我,用你的毕业论文做代价。”
方颂祺自然还是不做任何回应。
冯仲谋叹一口气,和沈烨打了声招呼,回病房。
沈烨走到方颂祺跟前,“怎么了”三个字尚未出口,方颂祺率先制止他:“别说话。”
然后方颂祺沉默地往外走。
沈烨便不言语,静静跟在她身后。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很多人堵在门口,被阻断去路。
“等一会儿,我已经打电话给季老幺了,他很快会开车过来。”沈烨拉住脚步不停的方颂祺。
方颂祺终于开金口:“不用你们送了,我自己打车。”
“这会儿这里不好打车。”沈烨提醒。
方颂祺顿了一下:“那就送我到前面可以打车的地方。”
“为什么不让我们直接送你回公寓?”沈烨疑虑。
“我又不回公寓!”方颂祺不耐,“你烦不烦啊?!再啰嗦我就自己走了!”
无异于威胁沈烨,并且这威胁奏效了。
按照她的要求送她至一个路段,放她下车,确认她顺利乘坐上出租车后,季存希调侃沈烨:“你这注定是要被小方同志压着了。”
“那就让她压着吧。”沈烨并无所谓,也没什么可丢人的,而且他觉得,就方颂祺这性格,任何男人和她谈恋爱,恐怕都会被压着。
季存希语音暧昧地“噢~”一声拖得长长的:“原来沈公子你喜欢女、上、男、下的姿势啊……”
沈烨无语:“你是最近空窗期,没交新女朋友,不开黄月空不舒、服是吧?”
“不不不,真正让我不舒、服的是我空窗期,而是我空窗期的时候,还得看着你有对象可追。”季存希一手臂拐上沈烨的脖子,“你等着,我不会示弱的,今天在学校里物色到好几个新来的小师妹,我三天内一定搞定一个,给你和小方同志瞧瞧我的厉害,可不是什么三流顾问!”
沈烨懒得吐槽他跟花蝴蝶似的。
回到冯家,进门就碰上冯晚意。
“妈~!”
“嗯。”冯晚意淡淡的。
自打上回她知道他在追方颂祺,到冯松仁跟前谈话后,她虽然未再去找方颂祺,也不曾明确反对他继续和方颂祺接触,但她待他就变成现在这副态度,叫沈烨非常无奈。
冯晚意清淡,沈烨便热切,跟在她身后问:“妈,今晚吃什么?”
冯晚意报了几道菜,顿了一顿,颇有些落寞地补了句:“想再吃什么和厨房说,让厨房准备。原先以为你今天在外面和女孩子约会,又不回来吃。”
沈烨听出了醋味儿,走上前搂住她的肩,笑:“哪儿有‘又’?我明明大多数时候都回来。”
冯晚意没再就此多说,转口问及:“你从医院回来的?”
沈烨了然:“你听季妈妈说了?”
“嗯。”冯晚意点头,“说生的是男孩子?”
“对。”
冯晚意没再说什么了,因为冯孝刚的母亲黎虹回来了。
晚餐期间,一家人在饭桌上的气氛沉闷,较之以往都不怎么说话——黎虹全程没好脸色,似一家人欠了她百八十万,把每道菜都嫌弃过去,还将厨房里的佣人统统骂一遍过去。
骂的是佣人,其他人听着其实都跟骂他们一样。
还是冯孝刚率先受不了,和自己的母亲顶了嘴。
母子俩便又上演了一场闹剧。
冯松仁回来的时候,闹剧才算正式收场,把黎虹叫进书房里谈话。
半个多小时后,黎虹从书房出来,似已被冯松仁安抚住。
沈烨紧接着被叫去了书房。
“外公,你找我?”
冯松仁瞥他:“你今天去医院里?”
沈烨知他在意什么,解释自己是陪方颂祺才碰巧遇上冯仲谋。
冯松仁没再谈冯仲谋,询问他追求方颂祺的进展,把沈烨问了个讪然。
沈烨离开后,何叔问冯松仁:“董事长,方小姐那边,我们就这么算了?”
冯松仁叩了叩手指:“等过段时间再看看,兴许小沈和她的关系有突破,小丫头对我也就不那么排斥。如果小沈和她没有结果,那再我自己再私下去找那丫头,也不用怕影响小沈和她的关系。”
何叔迟疑:“可能方小姐说的是实话,她手里确实已经没有‘j。f.’的画了。”
冯松仁摇头:“我相信我当时第一眼的直觉,那丫头撒谎了,她不光光只是从杂志上见过《梦中缪斯》而已。”
…………
出租车将方颂祺送抵半山别墅,方颂祺撑开临走前沈烨塞给她的伞后下车,然后站在雨中,隔着细密的雨帘盯着眼前的豪宅,茫然不动。
她猜到了蔺时年应该比两年多前更早就认识她了,如今无意间得到的验证,却将她带进更深的迷雾里。
思绪很乱,一团乱麻,好像很多端口,而她怎么都解不开,什么都想不明白。
她又感到恐怖了,发自内心的恐怖,这恐怖让她再次想逃离蔺时年。
可,她还是回来了这里。
恐怖是一回事儿,她想探究谜底的谷欠望,比之前更浓烈了。
“方小姐!”管家估计是从里面看到她了,撑着伞开门迎出来,“你回来了怎么不进去?雨越来越大了,沾太多水汽会生病的!”
方颂祺沉默地跟管家进去了。
晚餐一如既往美味,且每天都有新花样。
她边吃,边在想,她之前可能想错了,不是蔺时年的kou味恰好与她类似,而是蔺时年了解她的kou味。她早该想到了,他一个吃素的人,怎么和她kou味类似?
目前无从得知蔺时年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但如果陈素说的都是真的,起码几年前她在米国当交换生期间,就已经……当过蔺时年的金丝雀了,现在是继续,或者说重新。
前几天沈烨告诉她蔺时年的老婆三年前已经过世,她内心深处其实隐隐有丝庆幸,虽然无法改变她被蔺时年包、养的事实,但起码,小三这个标签可以去掉。
呵呵……她表子就是表子,都这么久了,还妄图给自己洗白?现实直接扇她一耳光,让她清醒。
她从进门开始就一句话没说话,管家和佣人们察觉异常,关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方颂祺抬眸,环视一圈将她众星捧月般贴心尽力伺候着的数张面孔,冷漠道:“我只是你们先生养在外面的女人,不是正牌老婆,不用讨好我,我给不了你们任何好处。”
管家和佣人们皆怔愣。
方颂祺放下碗筷,一声不吭上楼回卧室。
把今天答辩结束后需要上缴的后续材料整理完毕按要求发送后,她准备关电脑睡觉,临时又想到了什么,点开网页搜索界面,输入“记忆丢失”几个关键字眼。
如果陈素所言非虚,而她又确确实实没有任何印象,那么,首先很容易叫人想到的,就是这种可能——不都是电视剧里经常上演的桥段吗?
她明明记得曾经颅内骨折,照ct的结果却是毫无痕迹;而假设颅内骨折已自愈,她还头疼并且越来越频繁,又是怎么回事?——她之前想不通,如今好像……就能解释通了……
所以,是她的记忆出现偏差,三年前她不是颅内骨折,是……失忆?
不知道,一切尚未验证。
方颂祺脑子空白,一片茫然。
太踏马诡异,太踏马狗血了……
不多时,楼下传来动静。
方颂祺蹭地起身。
…………
蔺时年携风雨回来,管家出来相迎,从魏必手里接过蔺时年的行李箱,同时向蔺时年汇报方颂祺今天回来时的不对劲。
话刚讲完,楼梯上传出跑动的脚步声。
蔺时年循声抬眼。
方颂祺的身影正跨下阶梯,箭一般朝他奔来,到他跟前时,整个人蹦进他的怀里,挂到他身、上。
蔺时年本能地托住她,她chuan息间的剧烈起伏,通过紧贴在他胸腔的两团柔软传递过来,还有她的呼吸,撩在他的耳廓上。
魏必和管家均回避离开了。
蔺时年费解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又做什么坏事了?”
方颂祺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微扬下巴,乜眼:“怎么着?不喜欢这种迎接你回来的方式?ok,那byebye~”
说着她就要从他怀里滑下去。
蔺时年箍紧了她,没让,就这么抱着她往楼上走,问:“今天开题报告的答辩成绩怎样?”
“您不是校董?想抽查一个学生的成绩,是难事么?”方颂祺摸他脖子后那颗突起的痣,“我告诉您多没意思啊,您得适当利用特权,别浪费了好好的身份和头衔~!”
蔺时年低低闷笑,直接戳穿:“看来成绩不太好,否则你该主动亮出来向我邀功。”
“欸欸欸!”方颂祺强调着提醒,“当初说好是毕业论文的评定成绩如果好,就额外给我奖励,可没说是开题报告~”
下一句她哼唧嘀咕:“早说开题报告的成绩好也给奖励,我就多留出两天准备了。”
蔺时年直接带着他去他的卧室,此时已打开门进去,弯身把她往床上放,然后要进浴室。
方颂祺一下又从床上蹦到他的后背:“一起洗吧~节省时间~”
蔺时年侧眸往后瞟一眼,没有意见,背着她一起进去了。
一个多小时后,浑身shi淋淋的蔺时年抱着同样shi淋淋的方颂祺出来,搓着浴巾给她擦干身体。
方颂祺懒洋洋滚到床上,快要直接呼呼大睡过去时,身体被挪动,脑袋也被挪动。
她睁眼,入目的是蔺时年刚偃旗息鼓没多久的地方。
她偏侧开脑袋,往上看蔺时年。
蔺时年正在用吹风机邦她吹头发。
日常问答便又开始了——
“您给你老婆、你女儿和其他狐狸精吹过头发么?”
“你想要听到什么答案?”
“嘁,我想要听到什么答案有用吗?您的动作这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
蔺时年垂眸瞥她一眼:“最近这么喜欢和她们做比较?”
“这不是跟您学的?您不也在心里悄摸和您侄子比较?”方颂祺坏笑。
简单的这么两三句后,她没再说话了,似乎累了,重新埋进他怀里,任由他动作。
蔺时年便也不说话了,给她吹完头发,自己也拾掇了两下后,准备躺下睡觉,看到方颂祺背对他的方向,像虾一样弓蜷起身体,和以往大咧咧的睡觉姿势特别不一样。
而很明显,她在抖。
“怎么了?”蔺时年伸手想把她掰过来。
“别管我!”方颂祺冲他发脾气,强行扭回,拉过被子从头到脚蒙住自己。
蔺时年已在刚刚那一瞬间看到她紧皱的五官和紧咬的唇,马上问:“是头又疼了?”
“烦死了!我说了不要管我!”方颂祺隔着被子暴躁地踹他一脚。
蔺时年皱起眉:“你的药在哪里?我去邦你拿。”
方颂祺没回答。
蔺时年自行下床,走去她房间里的包翻找,没找到,重新回来卧室:“之前见过你把你的药放包里,是挪地方了?”
“不知道!”方颂祺把被子裹得更紧,嗓音闷闷的,除了暴躁,也有隐忍,“可能白天答辩的时候拿出来吃忘记装回包里了!”
蔺时年心头微沉:“你白天也疼过?”
“你管那么宽?!我是不是头疼要不要吃药关你屁事?!”方颂祺嚷,嗓门似炮仗。
蔺时年盯着她,眉宇微凝。
被子在跟着方颂祺轻轻颤动,方颂祺侧躺了片刻,烦躁地翻了个身,往这边的方向侧,不消片刻,继续抖,细细碎碎的,有脏话从被子里飙出来,像是痛得受不了了,以此来分散注意力。
蔺时年见状尝试道:“我去邦你找找有没有头疼药可以给你先吃着。”
方颂祺躲在被子里,没有应,不瞬听到他离开的脚步。
她暗暗呼一口气,暂且停止颤动——玛的!下回不装头疼了!比起梦游难度高太多了!为了b真,她把嘴唇都咬破了!
而且破露破绽,她用被子捂了自己,真快要憋死!
趁着他此时不在,她快速把脑袋伸出被子外面来,呼吸好几口新鲜空气,再迅速钻回被子里。
…………
书房内,蔺时年通过监控画面,看到她钻出来的那张闷得有点红但分明并无一丝痛意的脸,深邃的眼眸里是涌动的暗潮。
关掉画面,他去医药箱翻了药,带上水杯回卧室。
…………
他去的时间比她预计的要久,方颂祺心里直打鼓,听到他回来的脚步,安心地重新投入到演戏中。
蔺时年停定床边:“先出来吃药。”
方颂祺学着上一回她自己的迫不及待,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去抓他手心里的药。
心头猛一顿。
草!他拿的是普通的感冒药!
但她手上的动作仍未停,将药塞进嘴里。
蔺时年递过来水杯喂她。
方颂祺低垂视线避免与他的对视,送服结束后迅速躺回去,依旧用被子闷起来自己。
“一会儿还疼的话,就去医院。”蔺时年说。
方颂祺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mmp!浪费她这么卖力地演出!结果没骗到药!也不知道是蔺时年瞧出猫腻了拿普通的感冒药来糊弄她,还是真如他先前所言药已经吃光没有了。
不多时,床边塌陷下一小块,是蔺时年坐来床边。
方颂祺感觉得到,他在盯着她看。
戏是演不下去了,她没办法再装药效无用继续疼继续诱他拿出那和她所食用的一样的药,更不愿意三更半夜被他带去医院。
当然,她也没有这个时候自曝,就当作感冒药压制住了她的头疼,不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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