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之追逐

这一次王杨再也来不及招架，他的双手刚刚横移过来，还来不及变招就被赛拉夫的肘击砸中。
如中败革的声音中，王杨只觉得自己的手骨剧痛如裂，双手也被一下子崩开，空门大露。
王杨闷哼一声，抽身急退，可是赛拉夫已经决定不再留手，就在王杨将退未退的一刹那，他屈肘的手臂突然打开，猛的一个横甩，正是太极拳中“进步搬栏捶”的招式。
赛拉夫衣服粘着空气，带出了鞭炮突然炸开的脆响！
这一记“搬拦捶”好像棍子横扫，打中了王杨的胸口。
王杨的身体仿佛炮弹一样被打飞了起来，撞在了餐馆的墙壁上，整个人深深陷进了墙壁里面。
王杨落下来的时候，只感觉五脏六腑好像都被一股爆炸的力量崩碎了，双脚一落地，整个人就要向地面滑倒，不管是内力、体能还是念动力，似乎都在这一拳之下化为齑粉。
可是他骨子里的一股桀骜突然涌动起来，狠狠一咬舌尖，一丝剧痛钻进脑海，让混沌的意识多了一抹清醒，凭借这一抹清醒，他摇摇欲坠地站住了脚步。
看到王杨居然没有倒下，赛拉夫平静的脸上浮起一丝惊讶：“很好，能在我全力一击下不倒，王杨先生，你确实让我吃惊。”
王杨拼命调整内息，内力极快地运转一周后才有余力开口，不过话一出口，就让尼奥和赛拉夫同时变色：“不错，速度很快，可是，出拳的速度不够。”





无限恐怖之追逐 第一七四章 炼气化神
这时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尼奥一步抢到王杨身边：“伙计，你没事吧？”
王杨微微点点头。
尼奥放下心，接着看向赛拉夫，语气不善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跟先知有什么关系，攻击王杨，那就是我的敌人。”
赛拉夫淡淡地说道：“如果你是指王杨先生的事情，那么我可以道歉。之所以向你们出手，是因为我是先知的守护者，她有很多敌人，我必须确认。”
尼奥冷冷地问道：“确认什么？”
赛拉夫说道：“你就是救世主，或者，是他。”
尼奥冷笑道：“你大可以开口问。”
赛拉夫淡淡一笑：“不行，只有通过打斗才能分辨真假。”
“既然是这样，”尼奥本来就因为王杨的重伤憋着一股邪火，今天居然眼睁睁地看着好友在自己面前被羞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怒，“那就让我证明给你看！”
赛拉夫气定神闲地伸出手：“请！”
脸色铁青的尼奥正要动手，王杨突然说道：“嘿，安德森，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尼奥硬生生地停住脚步：“伙计，我明白你的想法，但是这不是游戏。还是让我来吧。”
王杨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尼奥前面，从一静到一动之间的转换如行云流水，自然之极，彷佛他本来就站在那里一样。
背向尼奥的王杨声音里有一种难以遏制的兴奋，那是一个强者发现另一个强者时爆发出的战意：“等我打完再说。”
看着气势大变的王杨，赛拉夫的眼神微不可查地变幻了一下：“王杨先生，我很钦佩你的坚韧，但是这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而且这一次见面，先知没有太多时间等待，所以。。。。。。”
王杨斩钉截铁地说道：“所以，你必须用尽全力击败我，否则尼奥只能袖手旁观。”
赛拉夫看看尼奥，尼奥沉默了一下，然后退到了一旁，用行动表示了对王杨的支持——尽管他搞不明白王杨究竟在想什么。
无奈之下，赛拉夫只能做最后的努力：“但是我不想和你交手。”
王杨不再说话，而是用行动来回答。他抬起脚，缓缓走上来，每走一步，他的气势就提升一分，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周身一震，一股如潮汐般磅礴的战意席卷而来，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在这股战意的奔流涌动中，整个餐馆的桌椅碗筷都在发出“朵朵”的震动声。
赛拉夫的瞳孔微微收缩，在他的感觉里，一种来着灵魂的威压死死锁定了自己，仿佛一头远古巨兽正在凝视着猎物，这种微微的危险预感让赛拉夫果断收起了对王杨的轻视，不仅如此，王杨那铺天盖地的战意也同样激发了他的斗志，身为matrix最强的个体代码，赛拉夫也同样有自己的强者骄傲，那就是面对任何挑战都绝不退缩。
“明白了。”赛拉夫点点头，缓缓拉开架势，“这一次，我会全力以赴。”
王杨仍然在向前走，他的气势已经逐渐升腾到了巅峰，当赛拉夫说完话，他的脚下一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嘭！！”
与此同时，赛拉夫的手臂一抬，精准地封住了王杨的拳头，这时赛拉夫的手臂至少膨胀了三倍，将白色唐装撑得鼓胀欲裂。
反观王杨，却还是那副模样，而且王杨在瞬息间跃过五米的距离，地面上并没有留下任何发力的痕迹，很明显他的战斗力并不是来自于基因锁，尼奥看得明白，这是王杨自己拥有的东方内力了。只不过跟首战特工相比，王杨的力量增长简直不可以道里记。
——古老东方的力量体系，真的有这么神奇吗？
尼奥心中突然冒出这么一个疑问，虽然在如今的matrix里面，他已经是无敌的存在，可是面对王杨的时候，却总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自信。仔细想想，他好像从来就没有完全看透过这个朋友。
在他一转念的工夫，王杨和赛拉夫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双方都是以快打快，以功夫对阵功夫，拳来脚往场面上煞是好看，但是一举一动之间却杀机无限，不管是桌椅瓢盆还是坚实的水泥墙壁，只要被波及到，都是粉身碎骨的下场。正如赛拉夫所说，这一回合的战斗，他已经百分之百地拿出了自己的实力。
王杨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勉强跟上了赛拉夫的速度，使得他几次志在必得的攻击都被躲开或者招架住了，而王杨那明显带着赛亚人烙印的战斗风格也让赛拉夫很不适应，但是王杨的力量明显不足，他的攻击很难给赛拉夫造成实质性的威胁。
“时间有限，我必须结束战斗了。”在狂风暴雨的攻击中，赛拉夫突然开口说道。
“来吧！”王杨精神一震，全神以对。
在王杨的视线里，赛拉夫的右臂似乎动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但是突然之间，王杨只觉得迎面仿佛有个大锤敲在了他地面门上一般，那鼻子瞬间就断掉了，大量地鲜血从鼻腔涌了出来，他整个人更是跌倒在了数米开外。
“该死！”
王杨忍住鼻骨的刺痛和眩晕的视线抬头看去，只见赛拉夫的右臂好像融化了一样，慢慢地消失在了空气中，当那支右臂再次出现时，那手臂上的唐装已经化为百十个布片，翩翩飞舞。更加夸张的是，如此凌厉的一拳，居然没有一丝力量的泄露。
——基因锁第四阶！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王杨意识里，赛拉夫又一次闪现在了他的身边，曲臂成肘，闪电般凿到了王杨头上。
“啪——”
在尼奥的眼里，王杨的整个脸部都在这一击之下扭曲变形，他的身体也无法承受如此犀利的凿击而横飞出去，连续撞断了两根立柱后才落到了地上。
但是赛拉夫也被击中了。
就在王杨横飞出去的一瞬间，他借助身体旋转的趋势一记鞭腿扫到了赛拉夫的颈部，这记鞭腿势大力沉，将赛拉夫扫得凌空一个翻转，幸亏他伸手在地上一拍，这才稳住身形没有跌个倒栽葱。
接下来的战斗如出一辙，两个人突然放弃了复杂精巧的战斗技巧，开始了拳拳到肉的硬碰硬，常常是你打我一拳，紧接着我还你一脚，首先被击中的都是王杨，但是王杨总有办法在身体彻底失去平衡后寻隙还击。不过他在力量上的劣势在这种战斗中尽显无疑，几次被击中后，赛拉夫基本上看不出什么不妥，王杨却已经伤痕累累。
在赛拉夫被王杨玩命地一头撞飞后，他突然借力一个纵身向后跃出，在王杨再次冲上来之前举手道：“很好！”
王杨瞬间定住脚步，眼中的狂热渐渐消退，他知道，这场战斗到此为止了。他不甘心地问道：“刚才的那种状态，你能保持多久？”
赛拉夫淡淡一笑：“三分钟。如果你继续坚持两分钟，胜利就属于你了。”
王杨定定地回答：“可惜再过半分钟，死亡会先于胜利到来。”这样说着，他突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
其实他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赛拉夫在四阶基因锁状态中的每一次攻击，都能够将力量毫不泄露地尽数打在他身上，如果单单只靠肉体力量的话，王杨已经死了至少七八次了。不过他在第一次战斗过后，最大的收获不是念动力，而是能够将念动力融入到自己的内力之中，这就相当于武道修行中的炼气化神，虽然内力的量没有多大变化，但在质上却整整提升了一个档次。
按照“主神”的设定，初级内力可以提高精神力十点，细胞活力二十点，神经反射速度二十点，肌肉强度三十点，免疫力强度二十点，拥有微弱的‘气’，综合来说，战斗力提升应该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但是看过中国武侠小说的人都知道，拥有内力和没有内力之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怎么可能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差距呢？这里的内力之所以定义为微弱，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需要首先进入全神贯注的状态，然后才能调动内力，而进入到炼气化神后，精神力开始融入到内力之中，根本无需进入到凝神状态，意念一动则内息顿生，这也是王杨能够跟上赛拉夫速度的原因，毕竟正常情况下，神经反应总归是要快过身体的，当身体能够使用某种能量弥合这种差距的时候，战斗力自然而然地就能提升，所以虽然赛拉夫的每一次攻击他都来不及躲避，但调动内力消解或者中和却是没问题的。
按照正常的程序，中华内力的修炼应该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反虚，后天大圆满之前会一直停留在炼精化气阶段，内力的打磨没有突破先天之前，炼气化神想都不要想，但是念动力的意外激发，让王杨跳过了这个阶段。也可以说是危险越大收获越大吧。




无限恐怖之追逐 第一七五章 选择决定未来
尼奥上来想扶住王杨，却被王杨摆手拒绝：“给我一分钟时间。”
尼奥不明所以，只能站在旁边等着。
王杨凝神肃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观鼻，鼻观心，垂帘内视，两耳返听，闭口藏舌，舌抵上腭，使气息流畅，形松意静，自然合一。
在这种抱元守一中，王杨身上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见，一分钟转瞬而逝，王杨陡然睁开眼睛，眼中神光内敛，静如平湖，刚刚还像火山爆发一样的战意居然完全消弭掉了。
尼奥看得张口结舌：“伙计，你真是——”
赛拉夫也微微点头：“王杨先生已经深得修炼奥义，对心境的掌控炉火纯青，不愧是先知也感叹的人类。”
尼奥向前一步：“下面，该轮到我了！”
赛拉夫淡淡一笑：“不用了。见微知著，王杨先生足以证明你们的身份。来吧，先知在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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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街区的广场上，王杨和尼奥再次见到了先知。
“我的上帝，”先知摘下眼镜，略带惊讶地看着尼奥和王杨，“看看你们，已经变得这么好了。尤其是你，王杨。感觉怎么样？”
王杨微笑着点点头：“还不错。”
先知拿开自己的提包：“来陪我坐坐吧。”
尼奥正想拒绝，王杨却一屁股坐了下去：“谢谢，有饼干吗？”尼奥咂咂嘴，只能把话咽回去，也跟着坐下。
先知笑道：“当然。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做的饼干。”
王杨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颐，尼奥却无法放松心情，几个月来反复出现在他梦中的情景让他辗转难眠，而且觉醒了救世主能力后所了解到的事实也让他不得不来印证：“你是电脑主机的一个程式，这代表你也是matrix的一份子，另一种控制人类的机制，那么，我怎么能相信你？”
先知笑吟吟地打了个响指，却没有回答，反而转向王杨：“你怎么看？”
王杨将一块饼干扔进嘴里，不在意地摆摆手：“安啦安啦。这种鸡毛蒜皮还用问吗？”他拍拍尼奥的肩膀，“你相信我吗？”
尼奥很奇怪王杨怎么会这么问，在他们之间，这个问题应该根本不是问题：“当然。”
王杨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说说理由。”
尼奥张开嘴刚想说你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突然想起来自己和王杨只不过曾经在matrix中短暂共事，又曾经一起觉醒，再就是一起战斗，可是对于两人认识之前王杨的身份，他一概不知，如果说他对王杨的信任是基于兄弟之情，无疑是站不住脚的；如果说他对王杨的信任是基于同族之益，又似乎空泛了点，因为就像墨菲斯所说，什么是真实？真实只不过是大脑接收到的生物电讯号。当尼奥能够看透matrix的所有代码后，甚至可以随意在任何一个人类的记忆中篡改编写他的历史，就像matrix对几十亿浑浑噩噩的人类所做的那样；即使人类没有被matrix奴役，就是所谓的真实了吗？王杨所说的潜意识的力量，不也是活生生地发生在真实世界吗？还有那些最顶级的心理大师，不是同样能够通过催眠在潜意识层面进行心理暗示吗？既然如此，那么所谓的真实还有意义吗？或者回到这个问题上，他对王杨的信任还有存在的基础吗？
尼奥低头沉思着，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陷入到了一个无限循环的怪圈。最后，尼奥不得不强行终止自己的思想，反问道：“你呢？你为什么相信我？”
王杨耸耸肩膀说道：“因为我选择相信你。”
“选择？”尼奥脑际轰的一声巨响，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
“安德森，”王杨慢慢收起了散漫的态度，认真地说道，“你可以怀疑自己的触觉、嗅觉、味觉和视觉，但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内心——真正的内心。在这场战争中，机器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可是在进化的层面，它们始终无法取代人类。为什么？因为它们只相信存在的逻辑和数学的完美，而对精神层面束手无策，它们可以模仿我们的喜怒哀乐，却无法理解这些情感背后所代表的东西，所以当生命之门在它们面前打开时，它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而我们，”王杨指指自己，再指指尼奥，“很多时候，心已经先于我们做出了选择。这种选择没有理由，更不需要逻辑。”
尼奥静静地听着王杨的话，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他似乎看到，一扇从未看到却通向无限未来的大门正在向自己缓缓打开。
先知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接下去说道：“毫无疑问，你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在帮你，你可以选择相信我对你说的话，也可以拒绝相信，就像王杨选择吃掉饼干。你不是来做选择的，你已经选择了，你来是为了了解，你为什么这么选择。要不要来一块，很好吃的。”
尼奥默默地接过饼干，若有所思。
“王杨说的一点儿没错，”先知吃了一块饼干，深有感触地说道，“这个世界升级了五次，可是每次升级都是由人类来完成。机器已经在物质意义上统治了地球，可是每当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却只能依靠人类来做出选择。当进化之门打开，造物主留给我们的指引不是逻辑，而是虚无缥缈的直觉，很讽刺，不是吗？”
尼奥略有醒悟：“这就是你帮助我们的理由？”
先知摊摊手：“尼奥，你已经看到过真实的世界，扪心自问，只凭人类自己，能够生存下去吗？”
尼奥默然，不可否认，机器奴役了几十亿人类，但是机器也养活了这些人类，以现在地球的状况，如果真的将他们完全解放，最终的结果必定是百不存一，因为人类赖以生存的基本物质已经所剩无几，没有阳光，没有水，没有资源，只有恶劣到极点的环境，即使勉强满足了生存条件，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精神也会随时崩溃，所以对于人类来说，目前的地球等同于地狱。当然，还有一个锡安，但是锡安也只能容纳二十五万人而已。
“我们都是来做我们该做的事情，”先知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只对一件事感兴趣：未来。只有团结一致才能开创未来。机器离不开人类，同样的，人类也离不开机器。”
尼奥无言以对，离开机器，此刻的锡安就是坟墓。即使他们赖以战斗的磁垫船，还是机器生产出来故意留给锡安的呢。
看到尼奥无言以对的样子，先知就知晓了答案，为了避免救世主过于尴尬，她主动换了个话题：“你这段时间经常做梦？”
尼奥不自觉地看了王杨一眼：“是的。”
先知严肃地看着他：“你看到了什么？”
尼奥心有余悸地说道：“我看到王杨被电子乌贼杀死。。。。。。非常可怕，然后我就惊醒了。”
王杨心中一凛，不由得想起自己晕迷前看到的一幕，难道这是真的？崔妮娣移情别恋，连她的厄运也转移到自己头上来了？
先知的眼神也黯淡下去：“你看到他死了？”
尼奥咽了口唾沫：“我想。。。。。。是的。”
先知舒了口气，好像是欣慰，又好像是沉重地说道：“你有预知能力了，你的能力不受时空的限制，我想，这一点王杨也发现了吧？”
尼奥看了看王杨，点点头。突然问道：“既然我预见到了这一切，能不能去改变它？”
先知想也没想：“我不知道。”
尼奥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先知吗？”
先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只能告诉你，未来取决于选择，或者是你的，或者是他的。任何人都无法看透自己所不理解的选择。而且，”她终于转向王杨，“你真的认同尼奥的选择吗？”
王杨淡淡一笑，意有所指地回答：“强者决定最终的选择。”
尼奥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对王杨说道：“伙计，不管你怎么想，我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
王杨也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安德森，管好你的事，我的命运由我自己决定。”
眼见两个人互不相让，先知无奈地笑了笑：“好像我每次来跟你们见面，都只会带来坏消息。真的很抱歉。”说着递过来一张叠好的纸，“具体的，我想王杨已经知道。你们还有麻烦要处理，我必须走了。祝你们好运。”
等到先知和赛拉夫刚一离开，尼奥就迫不及待地转向王杨：“伙计。。。。。。”
王杨转了转脑袋，浑身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安德森，有话待会儿再扯，先招呼我们的老朋友吧。”
——老朋友？
尼奥一怔，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安德森先生，还有王杨先生，能够一次见到你们两个人，我真是太高兴了。”




无限恐怖之追逐 第一七六章 群殴
尼奥回过头，微微一惊，说话的居然是早已被他删除的特工史密斯。
“看到我很吃惊吧？”史密斯得意洋洋地说道。
尼奥戴上墨镜，说实话，与史密斯出现相比，他更加吃惊的是王杨的料事如神，有时候他甚至感觉自己这个朋友比先知还先知。比如，他怎么知道史密斯就要来了？
想到这里，尼奥看了一眼王杨，却发现王杨正在小声嘀咕着：“1,2,3。。。。。。不会吧，已经23个了？！我靠，后面还有！今天好像玩得有点儿大了。”
不过相对于王杨，今天尼奥才是主角，化身为病毒的史密斯开始大谈特谈他的新三观：“。。。。。。我们不是因为自由才来这里，我们来这里是因为我们不自由，逃避没有理由，否认没有意义，因为我们都知道，如果没有目的，就没有我们的存在，目的创造我们，目的联系我们，目的操纵我们，目的指引我们，目的驱使我们，目的定义我们。”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走出新的复制体，无论尼奥还是尼布甲尼撒号上的成员都开始紧张起来，这尼玛摆明了就是准备群殴的架势啊！尤其是莫菲斯，他原来以为尼奥的力量加上王杨的智慧，这对黄金组合完全可以横扫matrix世界，不过现在也不太自信了。
“至于你，王杨先生，”史密斯开始转向王杨，“坦白地说，有时候我对你的好奇甚至超过安德森先生。下一个就是你了。希望你继续带给我新的惊喜。”
不过王杨却没有注意，因为他这时正捏着下巴继续数数呢，等到王杨的气机感应终于没有发现新的史密斯现身时，这位前任特工的复制体数字已经攀升到了超过两百，纵然王杨再怎么淡定也有点儿傻眼了，这个数量大大超越了电影中，要知道这可都是开启了基因锁三阶的家伙，尼奥打不过可以拍拍屁股飞走，自己怎么办？
正在发愁中的王杨突然感觉到现场安静下来，抬头一看，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好像是等着自己说话，他这才想起，貌似刚才最先出场的那个史密斯跟自己说了句什么，嗯，到底是什么呢？
“不好意思，”王杨摸了摸鼻子，“麻烦你再说一遍，ok？”
史密斯额头一缕青筋一闪而逝，很明显他认为王杨的脱线表现是在故意羞辱。
“看来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了，”最先开口的史密斯大吼道，“干掉他们！”
话音一落，他戟指如剑，闪电般刺入尼奥身体中。其他史密斯也向着王杨蜂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