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得瑟
作者:小白非白
33% 奸情 + 33% 冷笑话 + 33% 网游 + 1% 随便
提示jq是慢热地,he是绝对地。
属性适合随便乐乐,无悬疑无狗血,不牵肠挂肚,农夫山泉有点甜。
一个人二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二。
如果有个二百五,看上了另一个二百五,算什么?
《乘法口诀》有云,二二得瑟。
二二得瑟 分卷阅读1
二二得瑟作者:小白非白
文案:
33奸情33冷笑话33网游1随便
提示:jq是慢热地,he是绝对地。
属性:适合随便乐乐,无悬疑无狗血,不牵肠挂肚,农夫山泉有点甜。
一个人二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二。
如果有个二百五,看上了另一个二百五,算什么
乘法口诀有云,二二得瑟。
1
prologue...
有句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
一个人在同一天里遇到另一个陌生人三次,那是多大的缘分
再想想,单位食堂里那位师傅,也符合这个条件。
莫西林这一日,迎来了他的缘分。
那是一个无比闷热的秋日午后。
几声暴雷,雨下如泼。
莫西林打完保险和萧彦的电话,看看表,骂了一句“我擦”,摔门而出。
将心爱的小黑方奔驰g500扔在马路上,跑到一边开始拦车。
姿势很帅,腿够长,但是路过的的士无不狂舞着雨刮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泥浆溅起,甩在他定制的西裤上。
天妒英才。
莫西林再看看表,又骂了一句“我擦”,跑到附近的公车站。
正好来了一辆250,车窗红字上写着“菊花台”。
真巧。
莫西林就这样坐了十年来第一次公车。
淋了雨,人站在那里,头发都往下滴水,修身西装自此名副其实。
莫西林怀疑自己此去没有任何意义,但这是第一次由他出面谈生意,如果砸了,可以想见萧彦的嘴脸我就知道你不行,以及白福宁的嘴脸你断奶了吗你就出来自己混。不由打个寒战。
莫西林,萧彦,白福宁和付马林,同一院里长大的发小,父母一辈是老同学,也是老同事,一水名医。仿佛习惯一般,他们四个也一起进了和谐医学院,眼看要子接父职。
然人算不如天算。
第一个白福宁中途出国换了专业,倒成了大奸状师一个;第二个萧彦没毕业就下海经商,如今混迹最水的it商圈;只莫西林和付马林安然毕业,进了老大们合伙开的私人医院。
两年后莫西林终于不堪忍受在老莫眼皮底下做跟老莫一样的活还做不了老莫那么好,突然辞职去国外某排名不错的商学院学了个mba,而人一回来,就被萧彦拉到自己的皮包网络公司充了壮丁。
车到下一站,上来一个老太太。
鸡皮鹤发,颤颤巍巍。
车上一早满座,自她上来,司机就播放了“请给有需要的人士让座”的广播。
人们照例把这当成背景音乐,照例理直气壮地坐着。
老太太身边的人,不是突然发现窗外的风景让人沉醉,就是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让人沉迷。
老太太理所当然,莫西林理所当然,所有人都理所当然。
只有一个人,先是“诶”了两声,见老太太没注意,就站了起来。
“那个”他冲着老太太的方向,哼哼了两声。
第一下很轻,第二下,第三下,终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指指老太太,又指指自己的座位。“那个,坐吧。”
众目睽睽下,老太太只淡淡扫了他一眼,仿佛什么也没有听见,转过了头。
众目睽睽下,此人立在那里,跟他的座位一样,被嫌弃了。
莫西林就站在他身边。
让座虽然不合时宜,其实也没啥。但是让座让得如此窝囊,实在少见。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个子不高,面容算是清秀,戴着一副黑框文艺男眼镜。
t恤仔裤,身边还有个黑色双肩包。努力消化着尴尬,但表情管理失败。
“你想让座”他突然问道。
那年轻人茫然点头。
“出来。”莫西林招招手。
他就真的出来了。然后莫西林就坐在他的位置上。
抬头,想看他生气的脸。
结果那年轻人害羞一笑,低头说:“谢谢。”
莫西林郁闷了。
其实他并不累,只是想看这个学雷锋的年轻人被社会现实击溃美好形象的瞬间,调剂下此刻不甚痛快的心情。可是对方居然跟他说谢谢。
“你谢什么”他挑起乌黑的眉毛。你谢个鸟啊
“刚才那么尴尬,要不是你给我搬了个台阶”年轻人一脸诚恳,凑近了他小声说道。
莫西林第一讨厌陌生人无端的靠近,第二讨厌别人拎不情。
这小子两边都占上了,胸口一股邪火上窜,一脚踩在他的白色匡威布鞋上。
一个清晰的泥印。
“呦,不好意思。”他毫无歉意地说着。
那年轻人愣了一下,没说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左边,右边。
莫西林又得意了。这下你总该毛了吧
然后就看他伸过另一个脚,把剩下那只雪白的球鞋送到他脚边。
“这个也踩一下吧,”口气平静,“这样对称点。”
莫西林看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是否认真。
那人很诚恳地又解释了一句。“我一会要面试,不能太奇装异服。”
莫西林于是又踩了一下,这一次,还故意用了点劲。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出门遭遇暴雨、坏车还有怪人。
然后他无意中看了眼窗外,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我擦”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狠狠瞪了身边人一眼。
都是这个家伙,害他坐过了站。
赶紧下了车,瞎转了半日,路盲莫西林以其执着,终于赶到了神行公司。
这是萧彦好不容易找来的一家游戏制作公司,费了不少劲人家才答应考虑合作,一同开发一款新的网游。
莫西林看看那厂房改造的写字楼,再看看锈迹斑斑的铁门,不由身上发寒。
个死萧彦,就这鬼公司,还是他们目前所能找到最好的合作伙伴。
上楼,一个西装上有几块油渍的三十来岁男人迎上来。
斜着眼打量他。“你找谁”
莫西林强忍着恶心不去注意他白衬衣领子上那一层厚厚的黑垢。
“我是刀锋网络公司的,来这里找你们郝经理,约了淡合作的事。”
顺带挺了挺腰。这里没镜子,不然他就知道,自己一身湿粘,裤子上全是泥点,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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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资格嫌弃他人形象不佳。
那男人伸出一个手指掏着耳朵,随着这个动作,油腻的头发里掉落一些皮屑在一早就星罗棋布的肩头。
“你知道约了几点吗”
莫西林闭了下眼,手都攒成拳了。“三点。”
那人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哈”手指从耳朵里伸出来,一弹。
“那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莫西林面色一变,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
那人鄙夷地看着他。“跟我来吧。”
莫西林吸口气,看了看表。
北京时间16:04。默默跟上。
那人在一间会议室外站住,打开门。
“郝经理没空等你,开会去了。这位是我们公司新来的游戏策划,你们两个先聊。”
说完一拖一拖地走了。
莫西林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对带着泥印的白色康威鞋。心头一凛。
“你怎么在这里”
“等面试。”那年轻人正在擦眼镜上的水。
莫西林满头黑线。“你不是这里的游戏策划”
“我面试游戏策划。”那人说着,戴上眼镜。“咦,我是不是见过你”
莫西林黑线加粗。靠,居然才认出来。
“你也是来面试的”略带惊喜的声音,“咱两个挺有缘。”
他妈的谁跟你有缘
莫西林终于忍不住,摔门而去。
居然找了一个还在等面试的人跟他谈判。神行公司的诚意可见一斑。
一路走,一路恨。
要不是被老莫逼急了,要不是被萧彦这小子诱惑,要不是和白福宁发了狠誓,他莫西林,和谐医学博士,牛皮mba,会搞成今天这样狼狈
拿出手机。“萧彦你赶紧死过来接我”
等萧彦开着他的斯巴鲁死到神行公司门口,莫西林已经在傍晚的寒风中瑟缩了两个小时。
“啊秋”莫西林一进车子就打了个喷嚏,都来不及用手挡。
“恶”萧彦皱紧了眉头。他们这几个惟一的共同点,恐怕就是都有洁癖。赶紧抽了两张面纸给身边人。“好好擦擦。”
莫西林接过来擦擦嘴。这人何时变得这么温柔。
萧彦怒。“擦车子不是叫你擦嘴”
莫西林把纸一团。“车呢”
萧彦:“拖车公司弄走了。查出问题会电话你。”
莫西林哼一声。
萧彦斜瞥了他一眼。“谁叫你开比老板还好的车叫你得瑟。”
莫西林没理会他的嘲笑。“你怎么找了那么家破公司”开始了一连串的抱怨。
萧彦鼻间漏出一股凉气。“本来就没想跟他们合作。”
莫西林顿住。“你说什么”
萧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真想跟他们合作,能叫你去谈判么”在莫西林脸彻底发青前转移话题,“送你去哪儿”
听完这一句,莫西林脸又白了。
因为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钥匙扔在了车上。看窗外夜色苍茫。“去你家歇一晚吧。”
萧彦没回答,改道加速,抵达某小区门口。
“你搬家了”莫西林看这里觉得有些陌生。
“没,”萧彦从包里扔出一串钥匙给他。“西苑c3609。老白新租的房子,这是备用钥匙,你先凑合住一晚。”
莫西林怒道:“我要去你家”
萧彦松开他的安全带。“我女朋友来了,我不习惯三个人滚一个床。”手一指车门。“下车。”
莫西林愤愤地下车,刚关门骂了一句。“重色轻友。”
那车呼啸一声就去了,又差点绊他一筋斗。
妈的。这小区属于那种德行小高层,明明不大的地方,故意搞出很多曲径通幽来,于是我们悲催的路盲又转悠了很久,直到被保安盯梢送到c3栋609门口。
莫西林将钥匙插入门洞,心里还真有些惴惴。
“得”一声,门应声而开,他暗暗吁出一口气,回头瞪了那敬业的保安一眼。
厅里没开灯,只厕所亮着光,还有哗哗水声传来。
这人在洗澡。
莫西林心念一动,想开个玩笑,就走过去洗手间门口,“啪哒”一声关了里面的灯。
这事后来回忆起来追悔莫及,但当时好比鬼迷心窍一般。
灯一黑,里面水声就停了。然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门打开,莫西林正要怪叫一声,两条湿漉漉的胳膊圈上了他的脖颈,一个温软的东西贴住了嘴。
然后是异常缠绵的一个吻。
莫西林不算小雏,这绝对不是他的初吻。但是这个吻,在黑暗中突如其来,伴着一阵草本沐浴露的清香,辗转中带些温柔力度,竟是意外的让人心动。
直到一条灵巧清凉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在里面跳起弗朗明戈,莫西林才醒过神,一下推开身上这人。胸口尚自起伏。
“你不是一向抱怨我不主动”低徊婉转的声音响起,在漆黑的夜里,让人心底发痒。
等等,虽然这声音好听,可这分明是
莫西林一下重新打亮了开关。
眼前立时出现一张年轻干净的面庞。
这是个男人。
莫西林想大叫。
不光是因为这是个男人,还因为这个男人他今日已经见过两次。
“你是谁”终于恶狠狠地开口。
那人突然看到莫西林,也是一阵错愕,一会,拉紧身上的浴巾,笑了。
“亲错人了。我叫黄喜。你是一直跟着我么怎么进来的”
莫西林想,自己跟这个黄喜,绝对是八字不合。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想写我身边一类惹人怜爱的猥琐男。
另,to看过七年不贱的各位,此莫西林非彼莫西林,实在是小白懒得起名字。
2
chapter1...
莫西林没理黄喜,瞪了他一眼就进了浴室。
后者也不以为意,笑笑走进了一个房间,关门。
莫西林扒了衣裳,留着内裤没脱。这屋子里有个陌生男人,他实在放不开。
身上一早又粘又腻,只想好好冲个凉。
顺带冲冲这一天的晦气。
想到神行公司那个邋遢男,一阵鸡皮,把花洒开到最大,兜头而下。
哗哗急流里,又想起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
恶,他对着水,使劲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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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个男人亲了我擦,这叫什么事
因为太生气,花洒声又大,莫西林就没注意到,浴室门开了,有人走进来,低笑一声,突然从后面搂住他腰,贴上了自己的身子。
“一阵子没见,长高了么,嗯”
莫西林一个激灵过后,听到这个声音,当真是七窍生烟。
此时那手在他腰部捏了一把,伴着一记口哨。“你有在健身”
莫西林毫不犹豫地狠狠用手肘顶向身后人的腹部,那人猝不及防,这下撞个正着,低呼一声,放开了他。
转过身,又一拳招呼过去。“妈的白福宁你丫混蛋”
白福宁愣了一下。“小莫你怎么在这里”
莫西林找了块浴巾裹了身子。“我他妈就是倒霉催的”几步走出去,坐在沙发上。
他可不是倒霉催的。这一天多少破事,全叫他赶上了。
暴躁的嗓子直痒,眼前有人递上一瓶水。
“不是依云,凑合喝。”白福宁一点看不出刚被他打过的样子,脸上是强忍的笑。“你怎么跑我家洗澡来了”
莫西林没理他,接过水,打开喝了一口。
白福宁上下打量他,笑意更深。“小莫原来身材这么好。”
莫西林嘴里的水喷了他一脸。
白福宁镇定地抹去脸上的水,淡淡说道:“我刚以为你是我表弟。”
一面起身在沙发隔壁的小冰箱取了一罐冻四洲咖啡,在他旁边坐下。
“现成咖啡,莫少爷肯定看不上吧。”
莫西林没空理他的嘲笑,敏锐抓住了重点。“表弟”
那小子是他表弟怎么从没听他说过按说白福宁这人,从来不跟自己人说谎。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实诚,白少不过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他说是表弟,就真的是表弟。
只是,那表弟刚才亲自己,显然是把他当成了白福宁。
莫西林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表哥表弟是这样相处的
对着身边人怀疑的目光,白福宁点点头。“远房表弟。”
只解释多这一句。
算表弟么其实他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远房表弟,是最方便的说辞。
十五岁那年的饭桌上,白展婷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
“我今日领养了一个小男孩,九岁。你就当多了个远房表弟。”
白福宁当时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多问什么。
他老母白展婷女士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问了也是白问。这事不该他管,也没兴趣管。顶多有些奇怪,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几乎都懒得养的家伙,居然还会收养多一个要说是为了日行一善,哈,白福宁鼻尖蹭蹭冒出冷气。
不过很快他就解除了疑问。那孩子并不在a市,白展婷在b市找了户人家,算是她病人,每半年给一次钱,就把孩子寄养在那里。
这还差不多。白福宁心里惟一一点好奇和不舒服都没了。直到他十八岁高考完那年暑假,白展婷把黄喜带来家里,他才又想起这码事。
这所谓远房表弟,是一个普普通通、白皙瘦弱的男孩子。
白福宁有些失望,因此也就不怎么热情。
不过很快他倒是发现了这孩子的一个好处。非常沉得住气。说话做事不卑不亢,不刻意引起注意,也不特别显得畏缩。即使对白展婷,一样亲切中带着疏离。从不会感恩戴德或者噤若寒蝉。
有一次他无聊闲的,拿起黄喜做了一半扔在桌上的暑假作业来看。
是一篇命题作文。我的妈妈。
所有小学生都曾经写过的大俗文。
然而才看了几句,他就震住了。
“我的妈妈是老师,一个好女人。她不唠叨,有时候也会数落我。大部分我都忘记了,有一些却记得很清楚。
学校门口有个急弯,贴着事故多发地段的告示。每次发生车祸,我都会跟班里的同学一起跑去看热闹。然后妈妈跟我说:小喜,那没了的是生命,你们快活不过几秒,他的亲人却要痛苦很久。人死了,就是永远去了。一个善良的人,至少要对死者表示尊重。
我其实也就是那么听听。直到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或许是看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黄喜这辈子最清晰的记忆。
“啊又有人被撞死啦”
“去看,去看”
他照例挤在一堆同学中间,并强烈要求着前面的好位置。
“嘿,这个厉害哦,脑袋都被压扁了”
“快看地上,好恶心哦,白的是脑浆么”
他正兴奋地打量那个压扁的脑袋,却意外被躺着那人熟悉的青色连衣裙灼伤了眼睛。瞪大了眼,瞪得太过用力,导致之后很久还隐隐作痛。看着那人,半日都不能相信。
耳边是周围人或兴奋或惋惜的喟叹。
“可怜啊,这么年轻一个姑娘。”
“这鬼地方怎么不整整,老出事”
黄喜的脑子空了好一会,突然径直走上前,撩起那人的裙子来看。
“诶那个淘气娃子,你干什么啊”
“当真作孽哦现在的小学生怎么回事”
黄喜没有理会那些人,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这条裙子是妈妈最喜欢的,虽然穿了很多年,洗得有些地方布料浅薄的很。
有一次挂在椅子上,被他的拉链勾住,撕了一个口子。
为怕妈妈数落,黄喜给她缝上了。当时家里没有蓝色的线,他缝完后,还用圆珠笔细心地把白线涂上色。
其实韩秦后来发现了,只是没有说什么,继续好整以暇地穿着这破敝的裙子上班。
虽然他们家不富裕,好吧,很穷其实,但妈妈一直是个很讲究的人。
可以缺,不能不好。
家里难得买次水果,但一买总是最好的。
衣服不多,但每件穿出去,总是洗烫得干干净净,有一件是一件。
整个一中谁不知道高中部有个韩秦老师,长相气质都是清淡出众。
妈妈就是那样的脾气。
这裙子,对她来说,肯定有特别的意义。
所以这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躺在地上的冰凉的人,只能是他的妈妈。
再不是别人。
她死了,再也不回来。
黄喜浑身颤抖起来,突然放开那裙子。蹲在地上,两手细心地捧起那些红红白白的脑浆,放回妈妈被碾坏的脑部。因为车祸发生有一段时间了,部分干涸结了块,他就一下下蹭着地面。
本来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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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说责骂的人们此时却集体静默了,默默看着这个冷静地做着癫狂举动的少年。
一捧又一捧。虔诚而绝望。
“妈妈,我终于懂了。
他们快活不过几秒,亲人却要痛苦很久。
你死了,就是永远去了。
我懂了。”
白福宁想跟自己说这哪是一个六年级小学生的作文。八成是这鬼孩子瞎编的,但那些通顺平淡的句子里压得透不过气的忧伤告诉他,这是事实。
等他再次抬起头,就看见那孩子站在他面前。还是淡然的表情,苍白的脸上那对黑到魅惑的眼,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看着那对乌溜溜的黑眼珠,心里转过了无数安慰解释的话,却始终觉得没有一句合适出口。最后他放下那作业本,手臂一扯,将这瘦弱的男孩子一把抱在了怀里。
黄喜明显是愣了一下,却在他笨拙却温暖的抚摸下安稳下来,抬头又看了白福宁一眼。
这一眼,叫十八岁的白福宁晕了脑袋,他俯低身子,亲住了黄喜的唇。
柔软轻薄、微微颤抖又异常无助的唇。
沉浸在回忆里的白福宁此时咧了咧嘴。手上的冻咖啡铁罐外已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