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浅深处
作者:清溪浣花
归省殊途同,却不知危机四伏中。觚觥烛影,酒色香浓,欺我醉眼朦朦。牵袖撩纱,惹多少伤痛。郎君何怒,剑气满腔,借雄甲百万,落得山河残红,国去人空。丽姬南下,赢文王多少爱重。三千佳人却无视,一腔深情桃花坞。叹熊赀易老,怜月冷深宫。桃花浅深处,恍如旧梦中……清溪浣花的穿越小说《梦若凝烟》已经完本,喜欢宰全羊的亲赶紧带好你的刀刀前往!欢迎互动!QQ群813273319新浪微博清溪浣花
桃花浅深处 《桃花浅深处》序
神农故土,虞遂梓桑,沙河宛转,淮水之阳。
昔陈公有好女,播艳名天下扬。诸侯趋之若鹜,王者为之张狂。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国殇。初生有凤来仪,旦夕桃花满秋梁。
桂二八之佳丽,冠三千之群芳。西施羞有桃花面,郑姬耻著风流肠。
初为息国妇,终侍楚文王。一颦一笑二侯死,三国三情魂丹阳。
嗟曰:
楚宫新妇桃花场,只顾无言对红墙。
千古流蜚莫衷是,伤心岂止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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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浅深处 第1章 一见倾心
公元前680年秋,陈庄公之女息妫与姐姐蔡妫两人一同前往郑国,替宋国公主,同样也是曹国曹桓公之外孙女,即姐妹俩人的表妹郑姬远嫁郑国送嫁。
归来途中,又是一番长途跋涉,马车长时间的颠簸,将息妫臀部那娇嫩的肌肤跌撞得疼痛难忍,有些不敢落座的痛楚,息妫很想下车走走,缓解缓解那受累的娇臀。
可是数度掀开窗幔,看着那条让人糟心的路,只能暗暗打消念头。
由于前几日接连几天秋雨绵绵,刚刚雨过天晴,黄泥官道被车轱辘和马蹄碾轧的坑洼不平,低洼之处满是积水,像一块块残破的铜镜被扔在路上。
息妫在马车里频繁挪动身子换坐姿,苦不堪言却又只能忍耐。
偶尔也会双膝跪在座位上让那娇臀歇息一下,从马车后窗呆呆地看着走过的路,那些残镜被马蹄践踏后泥水四溅,更显杂乱。
长时间在马车上呆着实在枯燥无味,看着这乱糟糟的情景,加上车子的摇晃,无聊得很,没一会儿眼睛就犯困,息妫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小憩。
眼下正经过姐夫蔡侯的封地蔡国,天气也变得好起来,正值秋高气爽,丹桂飘香。
一阵清风拂面,将马车的帘子吹起一角,也将那沁人心脾的花香送入马车里息妫的鼻腔,息妫兴奋地撩起窗幔,被漫山遍野的烂漫山花所陶醉。
息妫赶紧对贴身侍女香菱示意让车夫停车,马车缓缓停在路边,息妫发现这里的路面长满青草,那些破镜子已不见踪影,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紧随其后的蔡妫其实也早已坐不住了,赶紧由婢女扶着下了马车,款款走向息妫的马车。
“清秋,怎么了是不是乏了”
香菱和香茗将息妫扶下马车,息妫贪婪地将弥漫在空气中的缕缕花香深深吸进鼻腔,而手却下意识的在背后悄悄揉捏着坐疼了的肌肤。
息妫微闭双眸,一脸陶醉地说:“姐姐,你仔细闻,好香甜这花香真是醉人得紧。”
“是啊,清秋你看那边”蔡妫指着远处的群山说:“山上全是桂花和秋海棠,还有那里,妹妹最喜欢的美丽枫叶。”
息妫放眼望去,在绵延不绝的群山环绕之下,山峦阴面的枫叶由深绿渐变成浅绿,而阳面的枫叶从淡黄渐变成金黄,再到深红似火,形成一道五彩斑斓的美丽画卷,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阵阵枫叶独特的香味。
在枫叶环抱之中的行道边,是一排排的丹桂,在阳光下浅黛色夹杂着星落棋布的米白或米黄,微风拂面,送香入怀。
“妹妹,每当秋海棠盛开时节,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当年你出生时的情景,记得那年在母后快要临盆之时,山上的桃树竟然一夜之间开满桃花,怒放的桃花铺满山峦,整个陈国香风徐徐,更惊奇的是,居然有只五色彩凤,栖息在咱们府上院子里的梧桐树上。当时就有占卜师说这是百年难遇的吉兆,说你是天女下凡,所以从小父王就格外疼爱你。”
蔡妫在说这番话时,眼里满是羡慕,息妫不知是不是太过敏感,竟从姐姐眼中捕捉到丝毫恨意。
恨意不能吧息妫很快打消这个念头,她是自己的亲姐姐呢
“姐姐你也只比我大四岁,竟能记得我出生时的情景”
只见蔡妫神情黯淡下来,虽然眼睛望着远方,实则眼帘却是下垂,根本无心去看风景。
“怎么会不记得,母后没事就叨叨,都不下百遍了,而陈国上至耄耋老人,下至稚子孩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这次息妫没有看错,姐姐在说这番话时的神情中分明带有嫉妒……想想平日里,父王母后也确实好像对姐姐比对自己要疏离一些,以至于姐姐与自己之间一直以来都好像有一层隔膜,心中顿时对姐姐产生了莫名的愧疚之情,柔声道:“难得姐姐远嫁蔡国,还总惦记着妹妹。”
蔡妫回头莞尔一笑。
“谁叫妹妹天资聪慧,又长得这般美妙动人,讨人喜欢也在情理之中……”
对于姐姐的赞美,息妫俏脸一红,只看那美景缄口不言。
蔡妫顿了顿,满脸自豪地朝山脚一指道: “对了,妹妹快看,那就是蔡国的城池。”
息妫看到一座金壁辉煌的建筑,被大片的秋海棠簇拥着,繁花似锦,红彤彤一片,像是被无数红裙美女包围着的大将军,显得格外气势磅礴,雄伟壮观。
息妫不由咂舌赞叹道:“啧啧姐姐你好福气蔡国这么国富民强,就连景色也是这边独好”
蔡妫见妹妹眼底对自己的国度流露出艳羡之色,心中顿时产生一丝难得的优越感,一扫之前的阴霾,上前亲热地抚摸着息妫绝美秀丽的脸庞说:“这一路风餐露宿,我知道妹妹早已经是筋疲力尽,看你这本来就小的脸蛋儿又瘦了一圈儿,既然妹妹觉得蔡国美,那不如干脆留下来,去姐姐那儿住一阵子,好好调养调养,歇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蔡妫深知妹妹已经是坐不动马车了,刚刚一下车揉身子的动作她怎么会没察觉呢,自己的屁股何尝不是一样痛,还有她对美景的眷恋与连日奔波的困乏也都看在眼里。
姐姐的话让息妫心中一动,她真得好想歇一歇,何况这里景色这般美,回去息国还得颠簸大半个月,但嘴上却说:“妹妹也想去领略一番蔡国的大好河山,只是这归期……”
“妹妹多虑了,归期不成问题,只用妹妹写封亲笔信,派人给妹夫送去即可,只怕妹妹是思念起夫君了吧正好是小别胜新婚哈哈”
蔡妫轻扬绢帕掩嘴而笑,眉眼之中,竟也十分动人。
息妫不禁一阵娇羞,脸上泛起一片红霞。虽然想念那俊俏优雅的夫君甚紧,但一想到刚刚姐姐的眼神,哪怕一闪即逝,心中不禁一颤心道:下嫁诸侯,怕是再难相聚,何不趁此机会多与姐姐亲近亲近,而且自己也确实累得不行。便高兴地说:“多谢姐姐美意,那妹妹恭敬不如从命”
蔡妫见息妫同意小住,便打发人速速给自己的夫君报信。
不多时,蔡侯竟亲自带人前来迎接。
蔡妫挽着自己的妹妹的胳膊出现在蔡侯面前。
蔡侯嘴里说着“恭迎夫人回宫”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息妫,那眼神带着一股不可描述的火焰,似乎想融化眼前这冰雪可人的美景。
夕阳西下,余晖照着息妫的螺髻,略略泛起一层淡淡的金黄光晕,凝脂般嫩滑的脸庞嵌着如一泓秋水的明眸,细细的柳眉如画,葱头秀气的鼻子秀丽挺拔,娇艳丰润的樱桃小嘴,如欲说还羞……蔡侯不禁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
息妫被盯得极为不好意思,尴尬羞涩地垂下头,初通人事的她,应该读懂了这结亲已久,却又初次相识的姐夫的炽热眼神。
见自己的夫君在看到美丽的息妫时,那垂涎欲滴不能自已的样子,蔡妫霎时心里一惊,让息妫来蔡国该不会是个错误吧
桃花浅深处 第2章 羊入虎口
蔡妫努力克制心中不悦,柔声道:“君侯,这位是臣妾的胞妹息国夫人”
息妫摊开双手微微欠身对蔡侯揖礼道:“清秋见过君侯”
蔡侯似乎没有听见蔡夫人的话,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息妫,心中暗自赞叹:天啦天底下竟有这等绝色佳人,真是风华绝代,花容月貌,雪肤玉骨,月眉星眼。相比之下,身旁这位也算春秋美人之一的蔡妫顿时黯然失色,想当年迎娶蔡妫时,她应该还是个不起眼的黄毛小丫头,如今竟出落成这般标致的大美人。
见蔡侯看呆了,“嗯吭”蔡妫轻咳两声,打破这僵局。
蔡侯这才回过神来,嘴角似乎真得溢出了口水,慌忙用阔袖擦了擦。
“清秋妹妹免礼免礼里面请”
“来人”
“臣在君侯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以蔡国最高接待礼仪设宴招待息夫人。”
蔡侯心情大好,转头看向蔡妫笑眯眯地说:“夫人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先和清秋妹妹去洗漱一番,祛除疲劳,本侯将亲自为两位美人接风洗尘。”
香菱和香茗正欲跟随前往,却被蔡侯拦住,说远道而来都是客,怎么能不尽地主之谊,息妫在蔡国就由蔡国的婢女伺候,并命婢女带着她们去洗漱更衣休息。
香菱看着息妫一脸无奈,息妫微笑着说:“既然蔡侯有心体恤,连日来你俩也辛苦了,就按蔡侯说的去吧”
息妫说完,一旁早有婢女上前来伺候着她与蔡妫前去盥洗。
有寡人之疾的息侯,眼都舍不得眨一下,目送着婀娜多姿的息妫那摄魂的背影离去。
蔡妫看在眼里,后悔不已,却也无可奈何,眼底的恨意不禁越发的浓郁,冰冷的目光像把利剑,恨不能穿透走在前面息妫纤细的背脊。
而蔡侯的神情,怎么能逃得过冰雪聪明的息妫,她一边走,心中也犯起了嘀咕,他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是不怀好意,我该不该留下来
可是往大了讲,这是国与国之间的政治交往;往小了讲,他是姐夫,是姐姐的夫君,无论从哪方面讲,身为君侯的他,应该都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但愿他也只是有色心,没色胆吧息妫这样宽慰着自己。
两只宽敞的大木桶热气腾腾,香雾缭绕,水面的玫瑰花瓣恰到好处掩住身体。
木桶里盛着来自城池边上的温泉水,透过微热的泉水,息妫打量着自己的每一寸领地:瘦削精致的锁骨之下,丰挺一览无余,平坦的小腹,修长的大腿,在浸泡之中纤美毕露,洗去铅华尽显江山如此多娇,藕粉色在水中微微荡漾,自己竟一丝发怔。
姐妹俩静静地泡在里面,各怀心事,思忖着刚刚一幕。
经过花瓣浴的熏蒸,在洗去纤尘后,婢女帮息妫更衣,当息妫看到为她准备的衣服时,脸胀得通红,拒绝着这种服装,婢女却苦苦哀求,说这是蔡侯亲自为息夫人挑选的华服,还望不要为难。
息妫看看身旁的姐姐,姐姐似乎不太高兴,并不看自己。没办法,除了这件衣服,再无其它衣服可穿,自己原来的衣服被婢女拿去洗了。
息妫灵机一动,穿上了那件衣服,然后扯过一条包头发用的布裹在胸前,布虽不大,但也能遮住最让人羞愧挂怀的美景,这才由婢女领着来到筵席上。
远远地,蔡侯那双如钩子般的眼睛,紧紧盯着款款而来的息妫。
此时的息妫面色红润,显得容光焕发,神采熠熠,耳畔几缕微微湿润的发梢更添几分妩媚,尤其是那淡紫色柔美的华服薄如婵翼,轻盈若无物,虽然有块布遮住了山峰旖旎的外貌,却掩不住那磅礴气势,更显窈窕身姿。
一路走来,香风习习,似有一圈光环笼罩,婀娜袅袅,如九天仙女漫步凡尘之中,竞把阅人无数的蔡侯看得目瞪口呆如痴如醉。
都说嫉妒的女人最丑,果真如此,此刻蔡妫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但还是强颜欢笑着对息妫说:“妹妹你先歇一会儿”
然后扭动着腰肢走到蔡侯身边,极尽温柔地拉着蔡侯的手走到屏风背后。
蔡妫紧拥着蔡侯粗壮的腰身,用自己最温柔的地方在他胸膛磨蹭,用娇柔无比的嗓音说:“君侯,多日不见臣妾,有没有想臣妾啊”
蔡侯不时将头伸到屏风外面去偷瞄息妫一眼。
“嗯嗯,想……天天想夫人回来”蔡侯隔着衣服在蔡妫胸前很是敷衍地捏了一把,心中却火急火燎抬腿便想赶紧出去。
蔡妫一看情形不对,赶紧一把拽住蔡侯,抬头凝视着蔡侯的眼睛,满眼无奈一字一顿地说:“清萍请侯爷别忘了,清秋是臣妾的亲妹妹,还望侯爷别无他想才是。”
蔡侯突然拉下脸来,一副责怪的表情看着蔡妫。
“夫人好糊涂你能把眼光放长远点儿吗看不出本侯是为你好”
蔡妫一愣,疑惑地看着蔡侯,轻声嘟囔着:“臣妾怎么糊涂了”
见蔡妫瞪大双眼一脸求解的样子,蔡侯便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耐着性子哄蔡妫。
“夫人听本侯给你说,清秋妹妹出落得如此美丽,却嫁给息侯那个懦弱书生,若他只是个乡野书生倒也罢,夫妻二人隐居世外,过着安稳的日子,对清秋来说,倒也不乏是件好事。”
蔡妫一听就奇怪了,疑惑地看着蔡侯,想不通蔡侯为何说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乡野村夫更好,便静下心来听他细说。
“可是她却偏偏是嫁给了一个只会风花雪月、舞文弄墨,却不懂国事,不理朝政的诸侯国国君,本侯今天把丑话说在前头,息国亡国,是迟早的事。等到那时,清秋是不是也成了亡国奴那时的下场是什么样的,夫人可想而知。”
“那君侯说是为臣妾好的意思是”
蔡侯将双手扶在蔡妫丰润的双肩上,凝视着她如水双眸说:“夫人你想啊哪位君侯不是后宫美女如云,既然如此,与其让外人得宠,还不如夫人的亲妹妹,那样夫人在后宫的地位岂不是更牢固”
蔡侯说这番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可在蔡妫听来,份量更重,似乎很有道理,这才松开拽着蔡侯的手,一副若有所思状。
蔡妫心中似乎已经明白蔡侯接下来要干什么,耷拉下肩膀,垂下眼眸,一副痛下决心的神情说:“嗯,臣妾一切听从君侯安排。”
“夫人,出去吧,让清秋妹妹等太久未免说不过去。”蔡侯伸出肥腻腻的手掌在蔡妫丰满的臀部揉了一把。
蔡妫强打起精神,跟着蔡侯走出屏风。
“让清秋妹妹久等了,快过来坐下。”
蔡侯指指自己身旁的席位,蔡妫笑着朝息妫点点头,息妫见二人眼神中都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只好坐了下来。这样一来,蔡侯左边是蔡妫,右边是息妫。
几案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味佳肴,青铜器皿呈金黄色,上面雕刻着繁复的鸟兽花纹,经常触摸之处显得格外光亮。
息妫刚刚落座,蔡侯瞟了身边的蔡妫一眼,蔡妫起身将三盏觥里斟满酒。
“来,咱们共同举杯,为迎接美丽的清秋妹妹到来,请”蔡侯率先干了觥中酒。
息妫酒刚入喉,便是好一阵咳嗽,顿时,似雪的肌肤泛起一片红霞,红透了整张俏脸和修长的粉颈。
蔡侯伸手拿走息妫身上的那块布,揉成一团掷了出去,没有打招呼,没有解释,却自然的就像是拍死一只正在吸人血的蚊子一样理所当然,下面的婢女赶紧拾起拿了出去。
息妫满脸尴尬,慌乱将双臂交叠护在胸前,刚一侧身准备站起来,却被蔡侯的肥手一把拽住手腕。
桃花浅深处 第3章 裂帛之殇
一触碰到息妫裸露在衣袖外那柔若无骨,光滑细嫩的手腕,蔡侯再也舍不得松开手,索性左手攥住息妫嫩藕般的胳膊,右手将案上的菜肴夹到息妫面前的碟子里,指着那堆成小山的碟子说:“清秋妹妹快吃菜,一路连日奔波,受苦了”
“多谢君侯,清秋有些乏了,想去歇息,恕不奉陪,还望君侯莫要怪罪。”
息妫站起来奋力挣脱蔡侯的手,情绪激动又羞又恼却不敢言明,双颊绯红,大大的双眼噙着委屈的泪水,乞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姐姐蔡妫,很想她此时站出来替自己解个围。
蔡妫果然站了起来,一开口却让息妫更是绝望。
“妹妹一路奔波劳累,没吃好没睡好,看这脸儿都瘦了,姐姐看着心疼,别跟小孩子似的,坐下来乖乖吃了再去休息不迟。”说完竟双手搭在息妫肩上将她按回坐位。
蔡侯不动声色,用眼角向左右扫了一眼,拿起案上的酒壶,不经意的转动了下壶嘴,亲自为息妫又斟了一觥酒。
“来,清秋妹妹,喝了这觥酒便去休息吧,正好解解乏。”
息妫听蔡侯的意思是喝了这觥酒就可以离席了,于是二话没说,接过酒觥侧身一扬头就干了。
无人察觉,蔡侯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喝下酒后的息妫正欲起身离席,人刚站起来,便觉头重脚轻,身子仿佛在云端一样轻飘飘,浑身燥热难耐,心中像是有团火上窜下跳,站立不稳身子重重的跌落下来,意识随之模糊。
一旁的蔡侯多么懂得怜香惜玉,岂忍心让这样的美娇娘摔在地上自然是大公无私的奉献出自己宽厚的胸膛,赶紧将绵软若无骨的息妫拥进怀里。
蔡妫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只见他一把将自己的妹妹抱起。
蔡侯抱起息妫,那诱人的体香直往鼻腔里窜,他对旁边一脸茫然注视着自己的蔡妫讪笑一下,大步朝寝宫走去。
蔡妫呆呆地望着那只酒壶,大滴的泪水悄然滑过她清丽的脸庞,她瘫坐在地毯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种撕心裂肺的痛,妹妹,别怨姐姐,姐姐也是迫不得已啊
空洞无神的视线,痴痴地落在某个角落很长时间都没变换,也不知过了多久,脸上的泪痕也渐渐干涸,蔡妫抬手抚了一把脸颊,轻唤一声:“来人”
“奴婢在,请问夫人有何吩咐”门外伺候的婢女闻声而入。
“拿酒来”蔡妫像座雕像一样,头也没抬,身子纹丝不动,就连声音都似乎不是她发出来的,因为嘴巴只是微微张着却没动。
“诺夫人请稍候”婢女低垂的眼帘悄悄瞅了案上的酒壶一眼,没有出声,退出去重新上了一壶酒。
起风了,秋夜微凉,有风轻拍门窗,关着门窗的殿内竟也有风的身影,灯影绰绰,烛光摇曳,若大的宫殿静得出奇。
蔡妫一个人自饮自酌,也不知喝了多少,几案上那丰盛的菜肴却未动分毫,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又仿佛听到殿内人声鼎沸,似乎有无数个人影在朝她扑来。
也许是惊吓,也许是醉酒,也许……反正她倒在了殿内地毯上。
外面的婢女很久没听见夫人召唤,悄悄将门推了一丝缝隙朝里看,没有看到人,安静的殿内却传来轻微鼾声。
婢女朝同伴儿一招手,轻轻打开门走进殿内,发现蔡夫人已经在地上沉沉睡去。
已近深秋的夜多凉啊,婢女赶紧唤来宫里的太监,轻脚轻手将夫人抬回寝宫。
在蔡侯的寝殿内,神志不清的息妫嘴里含糊其辞,不断叫着“热……热……”双手不听使唤地撕扯着衣服。
幸好双手无力,那薄如婵翼的衣服依然完好无损,只是本来梳理整齐的发髻却已歪斜得不成样子,松松覆在腮旁,更有一缕青丝垂在白皙的颈肩处,紫色轻纱裹着玉体更显曼妙,因不胜酒力,如羊脂般的肌肤如施了胭脂一般白里透着酡红,有人已经按捺不住一个劲的咽着口水。
正是:
宝髻斜垂掩香肩,紫绡轻薄裹白莲。
酒添春色酥生光,秦楼鸾凤赛神仙。
“宝贝儿,别急,本侯来帮你散热”嘴里说着,手脚已麻利的除去了障碍物,那肥溜溜的身子如一只肥硕的蛆虫般覆了上去。
野猪下山,只是可惜了一园子的好菜。
第二天清晨,息妫从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蔡侯竟睡在自己身旁,还在打着呼噜。
息妫低头,身无片缕,如羊脂般洁白细嫩的肌肤上布满朵朵耻辱的桃花,身体某个部位如涂了辣椒水一样疼痛难忍,顿时什么都明白了,恨得咬牙切齿,银牙欲碎。
耻辱与羞愧像两只巨大的手掌,正使劲掐着息妫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自己的清白被毁,还有什么颜面回去见深爱的息侯
不过此刻的她也没想再苟活于世。只是在死之前,她得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息妫双手抱着疼痛不已的头静静地回忆,昨晚昏迷前的情景渐渐清晰起来,筵席之前,蔡侯与姐姐去屏风背后,一定就是商议此事,看情形,自己的亲姐姐是知情的,可是她为何要助纣为虐
息妫又想起来时路上蔡妫的那个眼神,难道是她积怨多年竟然连与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姐姐都可以帮着坏人害自己,息妫的心已经结冰,痛得不能呼吸。
死的念头迅速占据息妫的大脑,但她却异常清醒,就算死,也得先惩罚了坏人再死。
得先穿上衣服,息妫环视一圈,这寝宫倒也干净,除了一张床,什么物件都没有,唯有那件浅紫色的蝉翼正哀怨地躺在地上,除此之外,就是蔡侯的衣衫,这两件衣服息妫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