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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峦无限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第二把竹竿
激烈的拳脚碰撞声在空荡荡的房间中连绵不绝的响起,李客州就像是一个吊在原地的沙袋,脸色涨的通红一片,在镇元斋密集如雨的拳脚中摇摇欲坠,舍弃了醉拳的镇元斋,即使用散打这种速成无底蕴的格斗手段,依旧将李客州打的苦不堪言。
连绵不断的打出上百拳外带数十脚,李客州堪堪避开其中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拳脚统统打在他的身上,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在躯体中来回晃动,几乎要从口中喷出一般,面对镇元斋,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两者之间过大的实力差距让所有的临敌算计都成为虚妄,如果说打醉拳的时候,镇元斋还是在利用技巧来殴打李客州的话,那现在换上散打,完全就是以自身在身体层面的优势碾压着李客州。
明明一方干瘦矮小一方魁梧彪悍,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李客州脑子里都是发懵的,完全凭着自己身体的本能在闪躲硬抗,没错,他连一次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凭镇元斋像是打沙袋一样往死里锤!
甚至到了镇元斋最后停下拳脚之时,他的身体还遵循本能,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猴子一眼上蹿下跳。
“咳!”一声干咳,李客州还在蹦。
“咳咳!”这一次的咳嗽声就像是在耳畔敲响的洪钟大吕一样,将他几乎涣散的精神猛地唤醒,李客州浑身一振,脚下不自觉的打了几个踉跄,几欲倒地,镇元斋眼疾手快,脚在身后一勾,一个沉甸甸的小茶几就划过数米的距离,在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几道细细的痕迹,垫在了李客州的屁股底下,完美的消弭了李客州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尴尬。
呼呼呼。。。。
李客州直到在茶几上坐稳,才重重的喘息起来,刚刚镇元斋的攻势里,他几乎连呼吸都忘记了,实在是和这个老头正面对战的压力太大,全身心的投入在其中,容不得半点分神多想。
直到此时,陡然松懈下来,就感到一股巨大的昏厥感袭来,强忍着才没倒下,这一顿打,直接将他体力压榨的干干净净不说,还消耗了他大量的精神,浑身酸麻外带眼前真正发黑,久违的疲惫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小时候练拳时被师傅逼的昏过去的情况,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容不得他昏过去,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头为什么对幻想抱有这么大的敌意,但毫无疑问,自己绝对无法坐视幻想被锤死。
缓了足足好几分钟,这才恢复一点,艰难的吞咽一口吐沫,李客州子觉得吞下去的不是一口口水,而是一团钢丝刷,划的嗓子里火辣辣的疼。
非但如此,在他毛孔一松的刹那,大颗大颗的汗水顿时从全身冒了出来,瞬间就将他那件薄薄的短袖浸的湿漉漉的,浑身上下,无一不痛,就像是被人捆在树上抽了几十鞭子一样,满身青紫,不过在稍微感受了一下后,李客州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镇元斋这一番拳脚,着实留了不少余地,自己现在看似狼狈不堪,但实际上,内里五脏几乎没什么大问题,充其量就是拳劲内透,有点震荡而已。
手臂腿脚抖个不停,这一口劲松下来,竟是说什么都站不起来了,本来还想抹一把挂在脸上,快流进眼里的汗水的,但那两条雄健强壮的手臂,却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一样,死活抬不动,浓浓的汗腥味里,李客州艰难的扯动几乎僵硬的脸颊,对着镇元斋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连脖子里的肌肉都快僵了。
“前。。。前辈。。果然老当益壮。。。还有。。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一句话,李客州愣是顺了好几次气才说完,实在是肺里太难受了。
“莫提莫提,是你这娃子自己争气,根基也牢固,不然老头子怕是真的要狠狠抽你一顿才是道理。”镇元斋说着,摆摆手,不再理李客州,转过头,看向了大厅另一侧。
李客州顺着镇元斋的眼神看过去,刚好看到幻想一个跳跃运动将椎拳崇夯翻的场景,不由的脸上一抽,幻想还真的把这套广播体操玩出花来了。。。
以镇元斋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幻想没有任何武术根基,但偏偏这么没有练过一天武术的门外汉,能和自己从小调教出来的弟子打这么久,甚至还占着上风,当下,镇元斋的脸拉的老长。
如果说李客州和镇元斋之间的战斗是属于格斗家之间的拼杀的话,那么椎拳崇和幻想之间的战斗就如同耍猴戏一样,而且,是在耍椎拳崇。
学霸对学渣那种生物位阶上的吊打。
就算是椎拳崇已经尽力在和幻想周旋了,奈何在幻想喋喋不休的科普以及诡谲的预判之下,搞得他心浮气躁,更恶心的是,幻想那种依靠攻势和定理算法计算出来的最终结果,以最直观的方式给人以心灵上的打击。
“根据空气常数,以及你体重的预测。。。”
“已知现在。。。”
“你的拳头应该往右侧偏转5°。。。”
“你的心跳在加快。。。”
“设上一拳的最终打击力度为。。。”
“咦?你这一脚怎么踢在了这里,哦,不好意思,我刚刚算的方位时最优方位,你没踢中不怪你。。。。”
在幻想以学霸痛殴学渣的教导式手段的碾压下,可怜的椎拳崇完全慌了,脸上说不出是恼羞成怒还是羞愤欲死,节奏全无,刚开始还好,等幻想稍微熟悉里一下椎拳崇的数据,从小跟着师傅打拳,学历几乎为零的少年体会到了什么叫知识就是力量。
两人过了几十招后,幻想每说一句话,算出一个数据,预判出一个位置,椎拳崇的脸就跟红一分,到了后来,举手投足间,简直没有一点章法,看的李客州都有点想掩面长叹,难以想象这是一个从小练拳的拳师,更别说刚刚活动了一番筋骨的镇元斋了。
这老汉脸色连着变了好几变,最后,猛地一拍桌子,一个搪瓷花瓶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嗖的一声飞射而出,重重的撞椎拳崇的背上,将这个到现在还捏着一个包子的小伙儿砸翻在地。
“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包子,你脑子里都是包子馅!给老子滚!打拳去,一下午打不完五十套拳,你的包子都没得咾!!!!”
椎拳崇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恨恨的看了幻想一眼,对着师傅张着嘴,很想和师傅说说这个混蛋的诡异之处,但嘴巴张合好几下,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只能狠狠的瞪了两眼中神采渐渐汇聚的幻想,不舍的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包子,捏着拳头,垂头丧气的向大厅后走去。
一直窝在一旁的雅典娜赶紧跑上前来,拍了拍镇元斋的后心,给气呼呼的老头捋顺了气,略带忌惮的看了幻想和李客州一眼,显然,无论是李客州那刚猛的拳术还是幻想超乎想象的计算能力,都让她觉得棘手,完全不复刚刚那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镇元斋任由雅典娜拍着自己干巴巴的后心,端起茶杯,作势欲喝,刚凑到嘴边,眉头皱了皱,转头瞪了一眼还在拍着自己后背的少女,雅典娜贼贼的干笑了下,将师傅的酒葫芦递了过去,镇元斋喝了一大口之后,这才抖了抖眉毛,那一撇白发下滑,再次遮住眼睛,他转向幻想。
“你这娃子,大宇宙力量,是何时觉醒滴?”
幻想一愣,看了一眼瘫坐在小茶几上,气喘吁吁的李客州,眨眨眼:“晚辈的。。。”
“勿要称晚辈,你非得我华夏武师,又不是我宗门后生,非得我晚辈,所以,说说,你的大宇宙力量吧,说的让老头子晓得了,看在这个娃娃的份儿上。”
镇元斋一指李客州,抬手灌了一口酒,咧开嘴,露出一口有些发黄的牙。
“我,就不杀你!”
“前辈!”李客州心头一凛,霍然抬头,镇元斋瞬间扭头,两撇遮住眼睛的白发扬起,四目相对,心头一颤。
那对浑浊的瞳仁中冷冽的杀意,混合着扭曲的癫狂,殷红如血,莫大的痛苦和暴虐,如炼狱中燃烧的烈焰,见之欲焚!
“咄!”一声断喝,在镇元斋目光的笼罩下,李客州本就几乎透支的精神陡然遭创,眼前一黑,身体一软,几乎支撑不住就要晕倒,但最终还是强忍着不适努力瞪大了眼睛,极力和镇元斋对视着,嘴唇蠕动几下,刚要说什么,脖颈上忽然被重重击了一下,一股大力直冲脑门。
身形一晃,就向后仰倒,少女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在耳畔响起。
“好硬的脖子哦。。。”





峰峦无限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师父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你师父呢?
“这么快就醒了。。”带着几分感叹,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在李客州耳边响起。
李客州瞬间张开双眼,直挺挺的从床上蹦起来,这么一个动作,顿时,撕裂一样的痛楚顺着每一根肌肉纤维传遍全身,以李客州的意志力,都不禁面露痛苦,顺着声音转头看去,正好和旁边正一板一眼打着拳的少年目光对视。
这个少年兜里还揣着个包子。。。
嗯,这个是被幻想用广播体操干翻后,被罚打拳的椎拳崇。。。
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本来想用‘龙卸甲’来唤醒肌肉的,但刚一用力,就浑身火烧火燎的疼。
骨节仿佛锈死了一样,随着身体的动作而隐隐作痛,浑身肌肉更是酸痛的难以言喻,过度的运动导致肌肉产生出的大量的乳酸堆积身体里,令人很是难受,脏腑也有几分不适,比起刚和镇元斋交过手,从而热血沸腾的时候,现在他觉得五脏六腑都有点刺痛,尤其是肝脏的位置,镇元斋和自己用散打交手的时候,虽然故意留了余地,但是化劲宗师的本能发力还是让他吃了不小的苦头。
除此之外,脖子更是有些麻痹,显然在自己昏迷过去时的那一记手刀打的实在有些问题,李客州一边细细的感受着身体中的情况时,一边快速的趁着自己记忆还清晰的时候,极力的回忆着刚刚和镇元斋交手时的情况,这种和化劲大师交手的经验,李客州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或者说,活着的化劲大师,这还是此生头一回得见。
毕竟,在那个曾经的现代地球上,连暗劲大师都已经是凤毛麟角,称得上一方名宿,更别说化劲了,越是回忆,越是觉得镇元斋拳术精湛,武艺拔群,单论拳术修为,对方甚至比孙禄堂还强上一筹,一时间,不禁有些痴了,手底下也随着心中的想法稍稍比划起来,如此一来,全神贯注回想的时候,他的眼神自然就看着前方,落到了椎拳崇的身上。
而对面的让李客州‘看’的有几分不自在,停下了拳脚,看着李客州,隔了一会儿,摸了摸兜。
“吃包子吗?”他捧着包子,迟疑了一下。
“。。。”李客州被椎拳崇打断思绪,面上不禁有些愠色,不过考虑到在人家的地盘上,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四下打量一下,这才发现这个小小的庭院竟然是在半空中,将一座大楼中间的位置掏空后,硬生生扑上泥土种上花草构建出来的,不禁为镇元斋师徒的财力而咂舌,不过一想到幻想计算出的雅典娜那堪称天文数字的收入,也就无所谓了,扭动一下脖子:“谢谢,不吃,我的朋友呢?”
“。。。”椎拳崇遗憾的收回自己的包子,叼着嘴里,没有回答李客州的问题,转身对他勾勾手,示意李客州跟着他。
椎拳崇脚步不算快,但这间空中庭院本身也没多大,很快,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屋就出现在李客州的面前,屋子的正中央,竟然种着一颗硕大的樱花树,在空调气温的调节下,即使是盛夏,这高大的樱树上也满是繁茂的樱花,树下的地板上,硬生生挖出一个大大的水坑,薄薄的木板托着酒樽,在池塘里沉沉浮浮。
“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您当时的思想是很偏激的,事实上,当时的您并没有您现在接近一个世纪的生命历程中积淀下来的思想。。。”一进来,就听见幻想正在侃侃而谈的声音,樱花树的另一面,两个石墩,一张棋盘,横竖交叉的罗网上,黑白分明的棋子正在厮杀。
不过很明显,镇元斋已经全面落入下风,在幻想这种人形计算机面前,这个老武术家,只能愁眉苦脸的苦思冥想,若是比起拳脚武艺,镇元斋能把可以将幻想按在地上来回摩擦的李客州按在地上摩擦,但比起下棋。。。呵呵。。。
在椎拳崇带着李客州进来的一瞬间,老头霍然起身,不经意的一摆手,棋盘上的棋子就被统统打乱,他的对面,幻想也偷摸着出了一口气,随手丢下捏在手里的那枚棋子,考虑到镇元斋那夸张的实力,他已经很放水了,但是镇元斋还是下不过他,都赢了10来把了,再赢下去,镇元斋恐怕真的要揍他了。。。
“你这娃娃,果真没有超老人家的预料,这不就是这么快的醒来了么。。。。”站起身的镇元斋一边说一边走,话说完,就走到了李客州身边,拍了拍李客州结实的肌肉,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椎拳崇,将李客州的肌肉拍的啪啪作响,点点头,脸上显出满意的神色,然后又划过一丝惋惜:“当真壮的和牯牛一样。。。好苗子哦。。。可惜喽。。”
李客州不知道幻想和镇元斋之间发生了什么,明明在自己昏迷之前,镇元斋是打算弄死幻想的啊,但此刻,两人能坐在一起下棋,显然是幻想成功的安抚住了这个强大的老头,迟疑一下,本来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以疑惑的眼神看了幻想一眼。
你小子给我解释一下啊。。。
幻想一瞪眼:解释个屁啊!这是说话的时候么!
李客州带着茫然的回望:现在怎么办?
幻想微微点头型:交给我!
“你俩眉来眼去的打什么主意!不要看喽!”镇元斋果断打断了二人的眼神交流,说完,他看向李客州:“你这娃子,真的就和过路的镖师学了两个把式?”
李客州一愣,想起自己的师傅,眨眨眼:“差不多,跟着他打了几年拳,给我教了基本的把式后,他就走了,然后我就上学去了,功夫基本都是自己在后面几年在拳场里看人打拳自己看的。。。”
“他就没教你点真的用上的?”镇元斋似乎有点愤愤不平。
“嗯。。。他说武术就是花架子,学会把式就是会走路,路能走多远,就靠自己。。。”
“放屁!”镇元斋直接爆了粗口:“你那个师父,哪里去喽?”
“走喽?”镇元斋恍然,又拍了拍李客州的肩膀:“哎。。。怪不得,不过江湖儿女江湖老,刀头舔血刀下殁,你也莫要太伤心,而且能自己摸索到这个地步,你这个娃子,很是要得。”
“额。。。没,前辈,我师父不是死了。。”李客州迟疑了一下:“他考上公务员上班去了。。。所以就没教我了。。。”




峰峦无限 夭寿啦
该死的,天可怜见,得知今天能拆线出院,我的心情堪比中彩票,连着饿了我三天,然后又用清粥糊弄了我两天,今天终于可以回家摸到电脑码字更新了,很开心。。。。一打开绷带,看着医生的脸,我是懵逼的。。。出不了院啦!身体自愈性太差,刀口没长上不说,内里的玩意儿据说也没长好。。。我还得住院。。。啊!




峰峦无限 第一百二十三章 横练与吃
第一百二十三章横练与吃
“啊啊啊啊!”
“嘭!”
宽敞的院落里,嘶吼和碰撞声轰鸣不休,就像是一头狂兽在疯狂冲击着人类的城池,试图将那城墙撞碎,吞噬其中鲜美的血肉一样,剽悍的身姿在阳光下,一次次向着前方冲击,每一次冲击的途中,他都在调整自己的身位,力求调动全身每一丝力量,也力求在碰撞来临时,做到最大程度的发力。
自从那天镇元斋打问了他的来历之后,这个不忍心好苗子长歪的化劲宗师就开始一门心思的调·教起了李客州,不但纠正了李客州打拳练武时的一些动作瑕疵,也在不断的修正着李客州的拳术路子。
当然,镇元斋并没有教李客州任何一门拳术,就连他最拿手的醉拳,都没有任何教授的意思,反而一点点的矫正李客州幼年练武时养成的一些小毛病,用镇元斋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拳术架子有这么几套已经够用了,但是架子不稳,要重修。
所以,李客州开始了充电之路,整整一周,都被镇元斋带到这个庭院中撞沙袋。
咣当一声,一个紫色的保温桶放在李客州面前不远处,镇元斋晃晃悠悠的揭开盖子,顿时,一股沁人心脾的异香就从保温桶里逸散开来,镇元斋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勾的李客州喉结上下活动,眼睛盯在那汤汁晶莹的保温桶里的食物上,都舍不得转一下眼珠子。
这老头往一侧的椅子上一靠,抬起手,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看着李客州那馋像,砸吧下嘴巴:“闻着香吧?肚子饿吧?那就用力!赶快!练完了就能吃了”。
“呼。。呼。。。呼。。。”甩甩头,晶莹的汗水从头发上甩出去,光溜溜的上身,可谓是汗流浃背,一条大裤衩扎在腰间,也几乎被汗水打的透明,李客州低吼一声,又拼尽全力向前方的沙袋撞去。
“嘭!”几十层硝制好的老牛皮反复缝合的沙袋发出一声闷响,其中掺了铁屑的砂子冲撞起来,就和撞墙没什么区别,饶是李客州皮糙肉厚,也撞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不过相比起一周前,此时的李客州身上的肌肉,明显缩水了一大截,但整个人却显得更加厚实,如果说以前的李客州像是由一块块岩石拼接起来的话,那此时的他,每一块肌肉在阳光的照耀下都反射着金属似也的刚硬。
就如同经过烧灼后击打后将杂质排出的矿石被锻造为金属一样。
镇元斋喝着酒,晃着藤椅,看着李客州像是一头牯牛一样一次次的撞击着沙袋,眯着眼睛,躺在藤椅上,明明天上正午的烈阳火辣辣的,但他似乎很是享受这种毒辣的日光。
“嘭!”
“嘭!”
“嘭!”
李客州还在撞,一声声沉闷的碰撞声,听着镇元斋的耳朵里,不但不觉得嘈杂,反而让这老头有种久违的开怀感,他吹了一下遮在眼帘上的头发,明明李客州碰撞的声音间隔越来越长,到了后来,李客州没走一步,都颤颤巍巍的,疲劳感像是潮水一样袭来,每一块肌肉、骨骼,都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的酸痛,手脚更是像是的了羊癫疯一样,无法控制的抖个不停,但镇元斋却一点让他休息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悠悠的开口。
“武学之道,要张弛有度,几日疯狂压榨、厉兵秣马,几日休养生息、偃旗息鼓,休养培元时定是平心静气,但压榨修炼时却要拼死而行,那演义画本中有武者引天雷击自身,虽然是胡编乱造,但也暗中符合修炼真意,修炼,就是拼命,往死里整,但是也要把握尺度。。。好了,别撞了!连爬都爬不起来了,还干什么。。过来,吃点。”
说着说着,镇元斋抬起头,将自己酒葫芦里的酒稍稍往保温桶里倒了一小口,顿时,一股更加浓郁的香甜味传遍整个小院子,而趴在那沙袋上,顺着沙袋,像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往下滑李客州,喉头疯狂蠕动,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口水,奈何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软趴趴的,死活不停使唤,只能用渴望的眼神,目光灼灼的看着镇元斋。
“哈~”老头一声笑,顿时过来几个健壮的几乎男女不辨的仆妇,一左一右架起趴在地上的李客州,连拉带拖将他拽到镇元斋的对面的椅子上,往座位上一按,其中一个就端起保温桶,抄起马勺舀起保温桶中的食物就开始喂李客州,动作粗暴无比。
另外一个则是从一侧的热水盆中拿出一把大毛刷,仿佛像是给骡马洗澡一样,奋力的开始刷洗起李客州全身因为撞击而青紫的肌肉。
“唔。。唔。。。咕咚!”李客州没管那刷在身上火辣辣的毛刷,只顾着张口吞咽,一口口吃的直翻白眼,经过镇元斋亲手制作的吃食像是填鸭一样塞进嘴里,以最快的速度补充着他身体的消耗。
镇元斋翘着嘴角,看着李客州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心里越发的开心,不由道:“能吃好啊,能吃好啊,人啊,就要吃,典籍里记载,那些武术大师,一个个都是大肚汉,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练武之人消耗要比其他人要大么,一个人吃的好,睡得好,那才能呢个长的出肉,再把这些膘都拧成精肉,这才有了力气,才能打人练功夫。。。”
“莫道那肥膘是拖累累赘,肥膘是宝贝啊,功夫好的,都是长过膘的,没膘,哪里吃得住练武的疲累?正当铸就根基的时候,元气哪里来?还都得靠膘啊。。。。可惜老汉的两个徒弟都养不起膘,雅典娜那女娃子爱美,也就算喽,拳崇跟着雅典娜也不舍得吃。。。。真是气死老汉了。。。你要是从小遇到老汉,这身功夫,早都练出来的,哪里容得下现在这么一副看着吓人,却挨不动打的花架子。。。”镇元斋一边说一边摇头,很是遗憾。
李客州却不做声回应,只是在镇元斋说道雅典娜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下,他纵然看不起那些戏子伶人,但也知道,这些国际化的大明星,身材是很重要的,一想到雅典娜那种清纯的小妹子是一副膘肥体壮的德行,当下有种以后再也难以直视雅典娜的感觉。
这整整一周时间,他算是真的理解到了什么叫传承的力量,镇元斋对他虽然不如孙禄堂那般毫无保留,倾囊相授,但也算得上尽心尽力,也正是在镇元斋精心的教导下,他才知道,过去的自己和这些拥有名门传承的流派有多大差距,跟在镇元斋的身边,和自己当年跟在自己师傅身边,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体验。
镇元斋的教导,看似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但实际上,却和这一句话完全背离,可以说,他对铁沙袋的每一次撞击,都是由镇元斋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硬掰出来的,无论是撞击的部位还是撞击的角度,都是由镇元斋亲身示范,虽然看上去让一个瘦猴一样的老头去撞铁沙袋似乎很不人道,但不得不说,最开始的那几天,是镇元斋陪着他一起撞的,力求每一个角度和姿势都经过镇元斋的修正校对,而且,和这种化劲大师朝夕相处的好处,可远远不止可以受到人家的教导这么一点。
那种融入生活作息中的拳义武理,光凭言语,是无法教授的,只有长时间和对方的相处,才能理解其中的三味,甚至时间够长的话,教授者不教,相伴者不学,也会自然而然的理解,就像是长期和一个饮食规律,生活健康的人作伴,自己跟着对方的生活方式走,排除一些意外因素,自然也会健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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