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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恶乃秩序所授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将军不语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路比冈德艰难的扭过头,恶魔大君的剑刺穿了他的心脏,更为致命的是,作为阶级完全碾压他的存在,彼列完全可以把他身上的力量吸得一干二净,让他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你、你可是恶魔大君啊,地狱九大公之一,难道,你以为自己是天使吗”
彼列猛地拔出了剑,随后路比冈德就变成了一堆灰烬,身形迸裂开来。
“就因为你完全把自己当做恶魔,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彼列挥了挥手,然后路比冈德留下的灰烬就随风飘散,再也不见踪影了。
恶魔大君看向了伊莎贝拉,虽然目睹了路比冈德被杀的全过程,但是她似乎并不感到害怕,反倒是好奇的盯着彼列。
“你也是恶魔吗”
“是的。”彼列走到伊莎贝拉面前,蹲下身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小女孩,“记住,永远不要和恶魔做交易,虽然少数恶魔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但愿意和人类进行契约交易的,却往往是那些心怀恶意的家伙,和他们做交易,只会害你失去更多而已。”
“那么你呢”或许是因为彼列蹲了下来,和她保持平等的对话姿势,所以伊莎贝拉表现得更加轻松了,“你是善良的恶魔吗刚才那个是邪恶的恶魔吗”
伊莎贝拉把手背在身后,小小的身躯微微摇晃了起来,连带着她身上的白裙也跟着卷起了波浪。
彼列盯了伊莎贝拉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那么,我可以和你做交易吗和你做交易的话,你是不会还害我的,对吧”
彼列叹了口气。
“但是,既然是交易,那么你就不能毫无付出。”彼列伸出手掌,平摊在伊莎贝拉面前,“您能给我什么呢,费格拉夫小姐”
伊莎贝拉蹙起了小巧的眉毛,精致的脸庞皱在一块儿,似乎对彼列的问题刚到很为难。
“那么,如果我给你东西,你是不是就愿意帮我的忙了呢”
“那要看,您让我帮你的忙是什么了。”
“我要你帮我去救哥哥”伊莎贝拉脱口而出,不过她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嗯我是说,请您帮我。”
彼列的嘴角颤了颤,刚才那一会儿,他莫名的有些想笑。不过,随即他就紧紧抿起了嘴唇。
多久了呢我会有想笑的冲动。
彼列盯着伊莎贝拉,心里沉思了起来。
是因为这颗纯洁的心灵打动了我,还是说,在地狱里的日子,真的让我变得如此寂寞
彼列叹了口气,然后接着问道:“您的哥哥,是那位对父亲起兵的阴郁堡伯爵吗”
“那才不是哥哥干的”伊莎贝拉立刻反驳道,“都是哈珀戴维德那个坏老头胁迫哥哥干的”
彼列静静的听着,没有出声,于是伊莎贝拉就继续说了下去:“半年前,父亲授予哥哥阴郁堡伯爵的头衔,但是阴郁堡伯爵领,除了阴郁堡和清河以东的土地外,其他土地都是汉克斯顿男爵,也就是哈珀那个坏老头的,哈珀就利用哥哥的名义来造反。哥哥手下没有多少骑士,召集起来的部队都是忠于坏老头家的,现在父亲已经带着部队去讨伐阴郁堡了,要是打败仗,哈珀一定会把哥哥当做替罪羊,自己置身事外的”
伊莎贝拉说得非常义愤填膺,小脸都红彤彤的,两只稚嫩的拳头也攥紧了,好像是要去揍那个坏老头一样。
“哥哥那么好,才不会干这种事情呢,全都是哈珀干的坏事”
彼列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不认为八岁的小女孩有这种程度的分析能力,而且,从伊莎贝拉说这段话时的神情和语气来看,显然她是被什么人灌输了这些话。
不过,彼列没有打算去深究,因为他也不觉得,一个十七岁的小伯爵,会有胆魄去反对自己的父亲,他既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也没有这么做的能力。
“所以,你要我去杀了那个坏老头”彼列挑起眉头,凝视着伊莎贝拉,“用恶的做法,去终结另一桩恶事”
伊莎贝拉一愣,然后低下头,开始仔细思考起来。
过了许久,她才犹豫的说道:“那、那么,你把哥哥救出吧,现在父亲的讨伐军已经快到阴郁堡了,我怕父亲真的会一怒之下杀了哥哥……”
彼列抬高了伸出的手掌。
“那么,作为交换,您付出的代价呢”
伊莎贝拉一怔,然后紧紧蹙起眉头,苦思冥想起来。
“啊,有了,你等一下”似乎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伊莎贝拉丢下彼列,跑到那些布娃娃中寻找了起来。
“这个给你。”伊莎贝拉很快就跑回来,把一个手掌大的布娃娃放到彼列手中,然后张大眼睛,希冀的看着彼列,“这时我哥哥的娃娃,可是最喜欢的了,我把这个给你,你把哥哥带回来给我,好不好”
彼列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娃娃,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唔不够吗”伊莎贝拉抿起了嘴唇,似乎感到很苦恼,“那么,这些也给你。”
她吧另一只手里的东西也放到了彼列的手掌上,那是几件娃娃的衣服。
“哥哥的衣服我都给你了,所以你一定要把哥哥完完整整的带回来,好吗”她再次张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眼睛里似乎还闪着小星星,这样可爱的模样,真的让人不忍拒绝。
哪怕是彼列,不,应该说,正因为他是彼列,所以才无法拒绝这样的请求。
“好吧,伊莎贝拉小姐。”彼列攥起手掌,把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您的酬金,我已经收到,所以,我一定会……”
彼列盯着伊莎贝拉,血红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温柔的色彩。





邪恶乃秩序所授 第一章 怪异
波光粼粼的伊莲娜湖,在秋日的午后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动人,碧蓝的湖面倒映着安逸的阳光,闪动着橙红色的、让人心安的光。秋风不时拂过,带起叠叠细浪,秋日的伊莲娜湖,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但是阿诺德斯凡费格拉夫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份美景了。
年轻的阴郁堡伯爵,这时正在亲卫们的围绕下,坐在马扎上,面无表情的望着正前方的敌军。
他没有着甲,因为父亲指定给他的首席辅佐家臣,汉克斯顿男爵哈珀戴维德如此对他说:“身为一军的统帅,无需亲自上阵杀敌,一旦战事发展到需要主帅亲自上阵的地步,那么这场战事本身就已经输了。”
而这位教导阿诺德主帅上阵无需着甲的家臣,深受他父亲冷山公爵泰格曼费格拉夫信任的汉克斯顿男爵,却胁迫着他,向自己的父亲举起反旗。如今父子双方刀兵相见,阿诺德这边的六千兵力,几乎都是由哈珀男爵提供的。
“敌军的阵型分成了三段,看起来是打算从左右两翼包抄我们,不过我军的右翼靠着伊莲娜湖,应该不用太过担心。”
阿诺德的身旁,骑在马上的哈珀男爵给出了自己的战场判断。不过年轻的伯爵在老人的那张脸上,却看不出一点一滴对战事的担忧。
这不奇怪,阿诺德早就知道,这根本不是战争,只是一出闹剧而已。
悲哀的向四周环视了一圈,阿诺德看到的都是全副武装的骑士,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穿着铠甲,手上也没有任何武器,还滑稽的坐在一只小马扎上。
阿诺德手下的贾德森加西亚骑士注意到了主君的目光,他皱起眉头,双脚轻轻夹了夹马腹,来到哈珀面前。
“男爵先生,为什么伯爵大人手上没有剑领主没有剑,又要如何指挥军队呢”
哈珀冷冷的瞥了贾德森一眼,因为对方是为数不多直属于阴郁堡的骑士,所以哈珀没法在没有理由的情况下把他从阿诺德身边调走。
“伯爵大人还年幼,指挥的重任尚且不需要他来承负,战事由我来把控就好了。而且,为主君分忧,不正是你我的职责吗”
贾德森还想开口,哈珀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加西亚骑士,看来您非常愿意为主君分忧,既然如此,左翼防线就交给您了,请您务必严守,那里可是我军的关键。”
贾德森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哈珀这时明摆着要让他陷于战场的险境。作为一名骑士,贾德森带的士兵本就不多,而哈珀却要他负责最难防守的左翼防线,这几乎是巴不得要他死在敌人的铁蹄下。
“加西亚骑士。”就在贾德森要发作的时候,阿诺德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没有一点少年人的稚嫩,虽然年轻,但很沉稳,“您的忠诚我铭记于心,但是,请您按戴维德男爵说的去做吧。”
贾德森疑惑不解的看向阿诺德,却正对上少年那双沉静的双眼。
“和自己人争吵,可不算是忠诚的表现,如果您想要展现忠诚的话,就请您在我危难的时候,献上您的忠诚吧。”
“是,伯爵大人……”贾德森低下头,然后瞪了哈珀一样,径自策马向左翼去了。
“请您放心,伯爵大人。”哈珀一边目送着贾德森远去,一边意味深长的对阿诺德说道,“您不会有畏难的时候的,请您相信我。”
说着,他还特意看了阿诺德一眼。
“但愿吧。”可是阿诺德却没有去看他。
哈珀微微拧起了眉毛,阿诺德这样的冷静让他有些不舒服,或者说不安。他撇过脸,看向了自己的长子佩恩。
阿诺德的亲卫队长佩恩立刻领会了父亲的意思,他走上前,站到了主君身后,高大挺拔的身姿却在阿诺德头上投下了一道阴影。
“请您放心,伯爵大人。”年轻而英武的亲卫队长朗声说道,不过尽管他的口吻很谦卑,但是语气却并非如此,倒有些命令的意味,“我绝对会保护好您的安全的,就请您坐在这里,静候我们为您取得的胜利吧。”
阿诺德磨了磨牙齿,佩恩的这句话,他只能反过来听。
这个小动作哈珀等人自然是看不到的,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他的义务,也只到这场战争结束为止了。
“敌人开始动了。”哈珀朝战场望去,正前方密密麻麻的冷山领军队果然分成三股,开始三面同时发动攻击,“中路是泰特斯莱斯利勋爵的旗帜,他是冷山领最为勇猛的骑士,由他进攻中路,看来敌人是想尽快突破我军的阵线。左翼是约翰方纳勋爵,他是公爵身边相当多智、同时也十分了解公爵心意的人,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避免直接正面硬攻左翼,而采取包抄的战术,阻截我军的退路。”
听着哈珀的话,阿诺德心中不由的有些悲哀,这一切几乎都是算计好的,站在最前线的,是直属于阴郁堡的骑士和他们的士兵,而躲在后面的汉克斯顿的军队,或者说,阴郁堡的直属骑士们都是被汉克斯顿的人给“挤”到最前线去的。
“那么右翼呢”阿诺德向右翼望去,可是他周边都被那些高大的亲卫们围着,使得他根本看不见战场,“那里是谁。”
哈珀抿了抿薄窄的嘴唇,也不知道那表情是哭是笑。“那里是霍图堡男爵的旗帜。”
“嚯”阿诺德不由冷笑了起来,可是这笑容中有带着几分悲哀,“是那个私生子吗”
“请您慎言,伯爵阁下”哈珀立刻呵斥道,“艾比盖夫人已经得到了公爵的承认,威廉男爵是得到教会承认的婚生子,是您合法的弟弟”
“哼,随你的便吧。”阿诺德冷哼了一声,不再开口。他心知肚明,对上阴郁堡部队的,都是冷山领的干将,在五年前征服圣盔领时立下赫赫战功,挣取了极大名望的人物,而对上汉克斯顿军队的,却是霍图堡的军队就霍图堡男爵的年纪来说,这只部队只能是来凑数的。
现在,阿诺德完全可以想象被亲卫们挡住的战场情况了,相比中路和左翼一定是在艰难的的和敌人厮杀,甚至防守阵线都成问题,而右翼,双方大概友好得都可以一块儿坐下分享干粮,然后对中路和左翼的战况评头论足。
虽然看不见战场局势,但是士兵们厮杀和喊叫的声音仍旧可以传到阿诺德的耳中。这些声音和一般的战场没有什么区别,哪怕这场战争是如此可笑。
秋日的风吹在身上,带着些许的凉意,但是很舒服,阿诺德又没有着甲,这样怡人的天气本会是一个很好的郊游日。不过,现在身处战场的阿诺德只能感觉到寒意,日影渐渐被拉长,哪怕阿诺德看不见战场,他也可以从视线外的动静里,大概知道占据到底怎么样了。
围着阿诺德的士兵们开始收缩,他们所处的本就是一片高地,在敌军视野中是十分清晰的。现在这些士兵把圈子围得更小,阿诺德不禁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连自己周边的空间都不剩什么了。
“我军溃败了吗”阿诺德突然开口问道。
哈珀转过眼珠,虽然他的表情还是很严肃,但是眼神却显出了些微的诧异。
“很抱歉,伯爵阁下,我们辜负了您的期望。”
虽然是道歉,但是阿诺德根本不能从中听出任何的诚意,或者说,哈珀的语气就好像事情本该如此发展,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现在按照预定计划走到这一步,这位策划了这次叛乱的男爵反倒松了一口气。
多么可笑,一军的指挥官说到自己战败的时候,居然会轻舒口气。
“那么就投降吧。”阿诺德无奈的低下头,低沉的眼睛微微向阴郁堡的方向望去,“没有必要继续让生命消亡在这场无意义的战争中了,您的计划中应该也不希望冷山领的人伤亡太大,对吧”
哈珀盯着阿诺德的侧脸,这位公爵继承人表情很哀伤,不知道是为自己的命运,还是为别的什么。
“我知道了。”哈珀点了点头,“那么,我将前往公爵帐前请降,这样耻辱的事,不应该由您来承担。”
“那还真是多谢了。”阿诺德的话里听不出丝毫的谢意。
不过,哈珀也不在意,他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佩恩,然后说道:“保护好伯爵大人,在战争正式结束之前,他还是你的主君,知道吗”
“是的,父亲。”佩恩用力的点了点头,手就放在腰间的剑柄上,“我会用生命来履行我的诺言。”
哈珀微微皱起眉头,他觉得佩恩的说法有些不吉利,但是想到事情到目前为止一切都顺利,他也不计较这些了。
老男爵带着几名骑士策马离开后,阿诺德扭过脸,看着身后的佩恩。他和佩恩也算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了,不过佩恩要比他大八岁,倒是他的弟弟,与阿诺德是同年出生,并且他们的母亲也就顺带着成为了阿诺德的乳母。
“道格呢”他问道,“我一直没有见到他。”
佩恩稍稍低下头,阿诺德说的道格就是他的弟弟,也是阿诺德的乳兄弟,要说的话,道格才是阿诺德最亲信的人,本来佩恩亲卫队长的职务,也该是道格的。
“他被泰尔选中,得以成为一名荣耀的圣骑士了。”佩恩答道,同时心里也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可以,他和父亲又何尝想做到这一步呢,“就在伊莲娜湖的另一边,佛肯瑞的修道院,他会终身虔诚侍奉耶拉德和泰尔的。”
“是吗”阿诺德又叹了口气,“为了遵从公爵的命令,戴维德家甚至能做到这一步,把次子送进修道院,我真不知道该骂你们不忠诚好,还是该夸奖你们忠诚好。”
“抱歉,伯爵大人。”佩恩一直紧绷着的脸色稍稍松了下来,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们忠于费格拉夫,忠于炙火骑士。”
“所以”阿诺德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费格拉夫的当家一下令,你们就背弃了自己的主君,哪怕他是下一任的冷山公爵,未来费格拉夫家族的当家”
“伯爵大人”佩恩的手掌拍到了阿诺德肩膀上,他确实对阿诺德心怀愧疚,但这不意味着他就可以如此纵容阿诺德发泄了,“请您慎言。”
“哼。”阿诺德冷哼一声,把脸又转了回去。
佩恩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阿诺德足够冷静,没有胡乱闹事,不过,当他抬起脸时,却发现了一个意外的状况。
之前被命令负责左翼防线的贾德森加西亚骑士,正带着十几名骑兵,在朝这里赶来




邪恶乃秩序所授 第二章 脱出
“警戒”
看到贾德森等人,佩恩的第一反应就是命令全体戒备。左翼防线是最先崩溃的一方,在没有援军、地形不利、而且敌人兵力数倍于己方的情况下,贾德森他们没有理由能够坚持下去。而约翰方纳也很“通情达理”的,在击溃了最前方的阴郁堡部队后,便不再继续发动攻击了。
所以,佩恩不认为贾德森是从战场前线脱离后,撤退回到本阵的。如果贾德森是撤退下来的话,那么他早应该撤下来了,不至于到现在,左翼早就崩溃,战事几近告结的时候,才退过来。
佩恩示意长枪兵上去,挡在阵前,一旦贾德森等人有强行冲阵的迹象,长枪兵也可以立即阻挡住他们。
然后他本人开始往前走,准备试探一下贾德森的来意,同时半举起手,示意弓箭手们准备。
可是,当他越过阿诺德,走到年轻伯爵身前时,阿诺德却突然喊了他一声。
“佩恩”
佩恩应声回头,可是在他转头的时候,突然发觉自己腰间一空,挂在那里的剑被人抽出来了。
紧接着,他就看到阿诺德持剑向他砍来的场面。
佩恩在此之前,从未想象过阿诺德会有这样的决心和力量,在他的印象里,阿诺德似乎一直是个身体不佳的少年人,缺乏作为战士的强健体魄,平常不是和瑟琳娜小姐一起待在屋子里看书,就是陪伊莎贝拉小姐戏耍,甚至连剑术训练都很少参与。
然而现在,阿诺德却突然的拔出了他的剑,以非常的决心和力量,朝佩恩的脑袋砍了过来。
留给佩恩的反应时间真的不多,或者说,这场战争意外的顺利让他也有些松懈了,尽管在看到贾德森等人的时候他马上就戒备起来,却从未对阿诺德有过任何的警惕心。
而现在,就是他为自己的这份大意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佩恩毕竟是饱经训练的战士,他能担任阿诺德的亲卫队长,也不单单是因为哈珀或者说公爵的安排,这也凭着他自身的本事。在意识到自己无法用其他东西阻挡这一剑,即使闪避也会被砍中肩膀,导致一条手臂报废后,他毅然举起刚才已经抬到胸前的手,用自己的手臂去挡这一剑。
剑刃砍入手臂的剧痛立刻传递到了佩恩的大脑,这种痛楚比他以往品尝到的任何疼痛都要剧烈,哪怕他已经绷紧了手臂肌肉,来削弱剑刃砍下的冲击力,可他的骨头依旧被砍到了,而且他绷紧手臂肌肉的举动,也使得他的痛楚更重。
从佩恩手臂溅出的鲜血浇了阿诺德一脸,使得少年原本显得清秀文弱的脸庞立刻变得狰狞起来,但是阿诺德毫不在意,还拧了一下剑柄。
卡在佩恩手臂里的剑刃被强行扭动了一下,佩恩仿佛听到了一声崩裂的响声,那应该是他的臂骨断裂的声音。
他也终于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剧痛,整个个人倒在地上,惨叫了起来。随着他的倒地,阿诺德也放开了手中的剑,毕竟那把剑卡在了佩恩的手臂里,他砍得进去,却拔不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以至于周边的亲卫队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看着自己的队长倒在地上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乱了起来,失去了队长领头,他们可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阿诺德,毕竟那是他们的主君,他们应该用生命去护卫的人。
“都给我闪开”阿诺德瞪圆眼睛大喝了一声,配合着他染血的面孔,这句话显得格外有震撼力,“在战争彻底失败之前,我还是你们的主君,反抗我,你们就都是不忠诚的战士,没有荣誉可言的战士”
原本骚动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随着帝国对龙骨达卡塔山区的统治日久,这片土地上原本的主人也已经习惯了帝国的通知,虽然他们还不会以帝国人自居,但已经愿意效服于当地的领主,所以冷山领的军队中有着相当比例的山民,即使是赛罗迪布人后裔,也有相当比例的人带着山民的血统。而山民,是一群十分重视荣誉的战士,他们对于荣誉的重视程度,就和他们的善战一样,都仅次于北方的白地人。
亲卫们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地上的佩恩,可是佩恩现在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因为失血而没有血色的嘴唇不住颤抖着,怎么也无法吐出字来。
阿诺德立刻抢过了一匹战马,跨上挥鞭急行,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囚笼。
留在原地的亲卫队默默的看着阿诺德和贾德森一行人汇合,然后开始往南边的树林前行,那里本来是阴郁堡军的右翼,可由于汉克斯顿的军队几乎没有和霍图堡的军队交战,所以那里的警惕性也是最薄弱的。
阿诺德他们立刻进入了树林,然后亲卫队的视野里就失去了主君的踪影。
这些保持沉默的战士围住了佩恩,一名骑士走出人群,扶住了佩恩的肩膀。他看了看佩恩的手臂上刺破皮肤的骨刺,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骨头已经断了。”
“我知道”佩恩咬着牙,用仅剩的右手推开了那名骑士,同时把他手上的手套也一块儿摘了下来。
佩恩咬着手套,盯着自己断得几乎只剩皮肉连着的手臂,紧紧皱起眉头,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他攥紧剑柄,等手掌不再颤抖后,深吸了一口气,紧接着便狠狠的按下了剑柄。
半截前臂彻底从佩恩的手臂上掉了下来,剧烈的疼痛疯狂的冲击着他的神经,喉头发出沉闷的低吼声,如果不是嘴里咬着手套,大概佩恩会把自己的舌头都给咬下来。
身体僵直了好一会儿,然后紧绷的身体才松软了下来,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刚才那名骑士帮着佩恩拿掉了他嘴里的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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