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头钗断情难安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一只杨
“你走不了的。”安景逸的身子晃了晃,一把抓住了秦若的手“朕不许你走你是朕的皇后这辈子都得在皇城里陪着朕
离开呵,想都别想”
秦若苦笑,狠狠的推开了安景逸,就像他在莺妃寝宫推开自己一样,秦若再没有说什么,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安景逸只是追了两步,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阵阵马蹄声将安景逸倒地的动静淹没,可秦若却好像还是听到了,她的心很疼,疼的眼泪断了线,可她没有回头。
他们结束了,此一别,不是生死相隔,就是天涯海角,她终究还是狠不下心,不忍心再伤害他,那时她能想到最好的结果,就是和父兄死在一起,这样h泉路远,也有所相伴。
安景逸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但他是个好的君王,秦若无缘与他共守江山,共度繁华,惟愿他长命百岁,为万民造福,长享盛世。
恨吗是的,可她又不想恨,因为恨一个自己深ai的人太痛苦,她只要父兄活着,其他的欺骗也罢,利用也好,她都可以不在乎了。
可是她没想到安景逸太过心狠,竟就是不愿意放过他们秦家,秦若曾无数次见识过他的温柔与霸道,睿智与果断,却是第一次见识到他恶毒的无情。
原来,秦霖父子根本就不在青山狱,而是在皇城不远处的牢狱中,就在秦若离开帝都的同时,她的父兄人头落地,血溅三尺。
第三章 纵身一跃
第三章 纵身一跃
此时已是午夜子时,城门处却是依旧灯火通明,而且戒备森严,负责守城的兵力足足比平时多了五倍。
城门之上悬挂着两颗人头,它们的脸已经被清晰g净,容貌清晰。
秦若看着那熟悉的面容,深吸一口气,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感觉这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与安景逸朝夕相处三年,她总以为自己已经有些了解这个男人了,可实际上呵“罢了罢了。”秦若凄凉一笑,拔出了手中剑。
“杀”
随着秦若一声凄厉的高呼,秦家数千铁骑随之策马而上,护着秦若直接冲到了城门之下。
突然,一g浓烈又真实的血腥气钻入秦若鼻间,她回头去看,便见一魁梧之人挡在她身后,背心处透出了森冷的寒光。
“严叔”
那魁梧汉子侧头,满是鲜血的嘴角却微微勾起。
“二小姐,去吧。”
先是父兄,现在又是严叔,秦若亲近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她而去,而始作俑者,便是那个她放于心尖之上的人事已至此,秦若再没有退路,她大步跨上台阶,挥动着手里的剑将拦路之人一一斩杀,期间也被利刃所伤,猩红的鲜血将她身上的凤袍浸s。
可是她并不觉的痛。
她疯了一样的向前,血水流了满地,终于,她来到了城楼之上,也看到了那个恨之入骨的男人。
“保护皇上”周成高呼。
安景逸推开周成,对着身前的护卫淡淡道:
“让开。”
“皇上”
“都退下”安景逸语气冰冷,一双鹰眼自始至终粘在秦若身上。
顷刻间,城楼之上只剩下了两人,一人身着龙袍,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人则披着凤袍,满身血污,狼狈不堪。
安景逸缓步走到秦若身前,低头看着秦若手里的剑,说:
“你来这里,死路一条。”
“你觉得我还会在乎生死吗”秦若手中剑一提,架在了安景逸的心口,只稍稍一用力,龙袍上便印出了鲜红。
“你杀不了朕。”
“我能”秦若语气坚定,可握剑的手却抖的不像话,一滴泪滑落眼角,剑又进了j分,然后便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再没办法前进分毫。
“皇后,别再挣扎了,你根本下不了手,跟朕回皇城吧,朕答应你不动秦家的”
“你觉得我还会再相信你吗”秦若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又深入了j分。
此时,她脑中满是父兄生前的笑颜,与他们铁青的面容,还有严叔嘴角的鲜血。
可最终,画面还是定格在了她与安景逸初遇时的场景。
“啊”
秦若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下一秒,她拔出了剑,向自己脖间抹去,结果剑却在她颈侧半寸处停了下来。
安景逸满手是血,他徒手抓住了剑刃。
“放手我也是秦家的人你把父兄都杀了,还留着我做什么”
“跟朕回去”
“做梦安景逸,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用我堵住天下悠悠之口,你不敢让天下人知道你是个过河拆桥,冷血无情的伪君子你怕你的子民说你是暴君昏君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
“笑话,你觉得朕会怕这些这天下还有谁敢忤逆朕皇后,你最好听话一点,不然整个秦家的人就只能去地下继续效忠你的父兄了”“你”秦若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子不稳险些栽倒,幸亏用剑撑住了。
“秦霖父子的头颅会在这里悬挂七日,你若继续执迷不悟,这七日必定一日也不会少,可若你肯乖乖跟朕回皇城,朕便立刻将他二人安葬,对了,还有你们家的那些下人,他们可还没死,那些无辜的x命,都在你手里攥着呢。”
提及那些无辜的人,秦若瞬间崩溃“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秦家秦家的每个人都曾为你卖命,你难道就一点旧情都不念吗”
“卖命笑话,那些人姓秦,可不姓安”安景逸再次上前,把秦若b到墙边“乖乖跟朕回去做你的皇后,别试图反抗朕,朕早就告诫过你,反抗只会让你吃苦头,也会让更多无辜的人跟你吃苦头”
秦若低下了头,沉y了p刻,无力的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回去。”
闻言,安景逸的眼中闪过一抹欣喜“那”
“立刻把我父兄安葬”
安景逸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让开了路,和秦若一同来到城楼边缘。
在看到二人后,所有人都停止了厮杀,抬头看着这全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
“安景逸。”秦若一边将父兄的头颅放下,一边问:“你ai过我吗”
似乎是没想到秦若会这么问,安景逸微微一愣,随后开口道:
“你是朕的皇后。”
“皇后”秦若笑了笑“是啊,皇后,你是皇上,我是皇后。”
“你知道就好。”
“可我不想做你的皇后。”
话音一落,秦若便一个跨步上了城楼,身t猛的下坠,安景逸的反应也是极快,伸手去抓,却奈何还是慢了一步。
秦若的发丝在安景逸的指尖扫过,轻柔的有些不真实。
“不”
秦若听到了安景逸的惊呼,感到有些以为,因为她竟然从那声音里听出了绝望。
凤袍扬起,秦若轻盈落地,将父兄的头颅包裹在凤袍之中,回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城楼,虽秦家铁骑浴血奋战,杀出重围。
他们一路向南,安景逸与他的禁军紧追在后,秦若知道他是真的怒了,因为从安景逸降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被这么耍过。
是的,这一切都是秦若事先设计好的,她唯一的筹m就是安景逸不会杀她,不会杀她这个皇后
“二小姐您先走,我们留下来挡住”“不行要走一起走”秦若语气坚定。
可秦家的马毕竟不如皇城之中的战马,很快,秦若就被追上了,秦家铁骑为了护她留下来拦截,但安景逸却不管其他,直接就冲着秦若而去。
安景逸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突然间,秦若有些害怕,她下意识的紧夹马肚,疯了似得奔逃。
她不敢回头,更不敢有半刻懈怠,她知道安景逸就在她身后。
很快,她便被b到了一处断崖,无路可逃了。
安景逸在不远处停下,似是有些不敢上前。
秦若下马,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凤袍,突然笑了。
她说:
“父兄,若儿来陪你们了”
这话很轻,随风飘入了安景逸耳中。
“秦若”安景逸脸sey沉的可怕“你若是敢跳崖,我就把秦家的人通通凌迟处死”
“你不会。”秦若笑了,那笑中有着凄凉,也有着些许释然,她站在断崖边缘,含笑看着安景逸,说:
“你为了这天下,能杀了昔日旧人,你是个好皇帝,我愿你长命百岁,愿这大明国泰民安,长享盛世。”
语毕,秦若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那雾气袅袅之中“若儿”
如果那无形的声音会哭泣的话,大概也就是此时的样子了。
第四章 玲珑阁,无痕
第四章 玲珑阁,无痕
永康二十八年的春天,是个多事之春,先是先帝驾崩,后皇城生出变故,慕皇后劫持新皇,然后自刎于碧落崖边谢罪,在那之后,这大明国便没有了国母。
新皇这辈子唯一的污点大概爷就在那时了吧,他真的将秦家的其他人凌迟处死了,血染红了青石路,至今都没能洗尽,搞得百姓整日惶惶不安。
不过说来也奇怪,原本这样的处决应该是秘密进行的,而他却没有,甚至大肆昭告了天下。
如今七年过去了,人们似乎渐渐淡忘了那时的血腥一幕,慕皇后虽然失踪了,却依旧是大明唯一的皇后,可见当今皇上是如何宠ai慕皇后。
当然,百姓们之所以有闲心感叹这些,也是因为近年来风调雨顺,大家都能安居乐业。
可最近南方地区突然出现了一伙山贼,他们盘踞在桃花山上,行为作风十分奇怪,轻易不下山,一下山就闹得j犬不宁,却也只劫抢官府,从不为难百姓,不过这也够朝廷头疼的了,最重要的是派了许多人围剿都不成。
反正祸不及己,百姓们倒也懒得理会,不过有时候茶余饭后倒是也会提及,尤其是最近。“喂,王二你听说了吗那山贼头子居然是个姑娘”
“当然听说了,据说还是个水灵的姑娘。”
“是嘛,你听谁说的呀我可只知道是个姑娘,你听谁说长得水灵了”
“城北的麻子说的呀,他表哥的儿子的二叔的mm的闺nv的男人是衙门里的,上次围剿桃花山的时候那山贼头子露过面”
“是嘛”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
一时间,茶社中就热闹了起来,大伙都围在了一起,唯独那坐在窗边位子的三位,只静静的听着。
不知过了多久,茶社恢复了幽静,那坐在窗边的j人才开了口。
“三爷,或许是您猜错了,夫人她”
“不会。”那被叫做三爷的人放下茶盏,轻摇折扇“一定是她。”
“可听那个麻子的描述,应该是小鱼啊,夫人当年”
这时,那一直都专心咀嚼糕点的老头出了声“周成,你就别唠叨了,怎么比我这个老头还嘴碎,他想折腾就折腾呗,反正到最后吃苦受罪的还是他。”
“厄老你不知道,三爷在离宫之前已经拟好了遗诏,这根本”“周成”安景逸狠狠的瞪了周成一眼,示意他闭嘴。
突然,茶社楼下乱了起来,好多人都往一个方向跑,周成自觉的下去打探,很快便带回了消息。
“三爷,是那花柳之地在选花魁,没甚大事。”
“花柳之地”扁厄突然跳起,撒丫子就跑,那样子看着真是不像一个已入花甲的老者。
“三爷,这要不咱们也去瞧瞧厄老不识路,万一走丢了您的身子以后可就没人照料了。”
安景逸叹了口气,起身下了楼。
这锦y城内花柳之地少说也有五六处,其中这玲珑阁算是最吸引人的,不过却不是因为这里姑娘,而是因为这里的妈妈
与寻常聒噪的老妈子不同,这玲珑阁的妈妈千金难求一面,而且见过的人,都被迷的神魂颠倒,五迷三道的。
此时,玲珑阁内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一位丫鬟走到角落的纱帐前,恭敬道:
“无痕姐,人已经到齐了。”
纱帐中的nv子深吸一口气,似是为了再次确定似得问:
“都齐了”
“是的,该来的都来了。”
“那开始吧。”丫鬟恭敬退开,对楼上的j人抬了抬手,随后乐曲奏响,环肥燕瘦的nv子一一走出,腰肢扭动翩翩起舞,可对于见识过大世面的公子哥来说,这些都只不过是庸脂俗粉。
一舞结束,正式进入选花魁的阶段,而就在这时,一位肥头大耳的男子站了起来,对着角落里的纱帐施了一礼,说:
“无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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