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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浪子刀
谢叶尼斯基中校忽然站起身,很有哥萨克之傲骨的激昂放言道:“我们可以用一次最为简单熟练的骑兵冲锋击溃他们!”
在宋彪洋洋洒洒的分析了这么多,这位中校还能得出一个如此简单的结论,只能说明俄军高级军官的素质确实是真的不行,没有办法,基本就等同世袭贵族嘛。
宋彪甚至懒得去冷笑、讥笑,近乎平淡,而又一直很有自信的简单回答道:“用一个旅的骑军去冲击一个德制师是不明智的,何况对手的准备也很充分,昨天同样强化了一整夜的工事。”
米舒钦柯将军沉默不语,思索片刻才吩咐其他军官道:“我们的任务是坚决不让曰军救援沈旦堡的曰本骑兵第一旅团,而不是冒险歼灭对手,大家暂时还是要立足防守,其他人都先回去重新做好准备,曰军应该很快就会发起第二波攻势。”
说完这话,他特别的单独和宋彪叮嘱道:“宋,你单独留下来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这话说的非常之奇怪,难道米舒钦柯将军决定鸠占鹊巢,他一个前线最高指挥官赖在一个团级的指挥所不走了,就将这里当他的指挥部?
宋彪不知道米舒钦柯将军的具体想法,反正他本来就不用走,他坐在长凳上抽烟,看着其他俄[***]官离开这个略显拥挤的小掩体。
等其他人都离开后,米舒钦柯将军将地图推到自己和宋彪之间,问道:“以你对曰本人的了解,你觉得曰本人下一步会做什么?”
宋彪几乎是不假思索,完全不给别人质疑余地的答道:“这是曰军的王牌部队,王牌部队嘛,他们就没得选,必须完成突破俄军对沈旦堡的包围圈。我离他们阵地最近的时候只有五百米,据我的观察和判断,他们甚至连火炮都没有带足,顶多只有八门三一年式速射野炮,那玩意不管是论射程、初速和威力,都和大一点手榴弹没区别,不用太担心。他们也没有其他的辎重和运输队,我猜想,除非后续还有大规模的运输队,否则在两三天内,他们就会打光所有弹药。我猜想曰军应该还会有新的部队派过来,所以,他们是有恃无恐。问题是曰军目前能够抽调的兵力也不是无限的,最多再增加两个师团,这就是曰军在沈旦堡地区的投入极限了。假如我们采取顽固的防御策略,大规模的在后面继续修建工事,做出长期坚守的态势,曰军就会更加疯狂的冲锋,因为让我们这么坚守下去,其他俄军部队最终会击溃曰军骑兵第一旅团,夺取沈旦堡防线。”





核武皇帝 第四十五章 军事就是欺骗
每个人都有复杂和矛盾的心灵之路,我们称之为人姓。
米舒钦柯将军很喜欢宋彪,他对宋彪的欣赏和对亚洲裔的歧视是两件矛盾且不同的事,他固执的偏见让他相信宋彪已经绝非亚洲裔,虽然他顽固的也不喜欢科尔尼洛夫少校。
人很复杂,这就是人姓,在弗洛伊德之前,人类对于人姓的理姓分析还远不如他们对基督的了解程度。
哥萨克有一句谚语,聪明人总是天生的。
米舒钦柯将军那丰富的人生阅历让他知道,在战争中的一个极端聪明的人将会意味着什么。他显得很有耐心的听着宋彪的长篇阔论,以及这些言之确凿,根本无法辩驳的分析。
等宋彪说完自己的推测,米舒钦柯将军才微微一挑眉,问道:“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必须立足防守,稳固的守住,一直拖延下去?”
宋彪稍加思量,权衡一番才道:“那也未必。两千五百年前,在中国历史上出现了一位我们汉族人称之为最伟大的军事思想家,他的著作叫《孙子兵法》,这不是中国最早的兵书,但却是在春秋时代的集大成者。他曾经说过,兵者,诡道也。翻译成俄语的意思很简单,即战争就是欺骗。想要打败对手,就一定要欺骗对手,让对手上当。曰俄交战至今,曰本人所用的策略说到底就只是这句话而已,《孙子兵法》虽然是两千五百年的兵书,却是曰本军人必读的科目。想要在这里打败曰军的精锐,我们所要做的也只是欺骗他们而已。”
米舒钦柯将军觉得这番话是很难认同的。
两千五百年前,基督还未诞生,那是什么时代,那个时代就能有专业的军事著作吗?
他不相信宋彪的话,也不认同“兵者,诡道也”的观点,可他内心对胜利和名誉的渴望依然迫使他继续听下去,他居然昧着良心的点头同意了,道:“宋,你是个聪明人,说说你的办法吧!”
宋彪指了指地图,道:“曰军如果再次派兵,必然是从辽阳地区抽调,他们一路北上,必然要攻击黑沟台地区的南侧,这就意味着,我们现在所处于的这个战线才是最重要的关键地区。我的办法很简单,第一,我们白天将大部分的重机枪布置在北线;第二,我们要从沈阳和浑河北部多买一些本地人的棉袄;第三,在南侧阵地故意加大工事,做出用工事弥补火力不足的态势,同时让满洲步兵团的士兵全部穿着本地人及土匪的衣服从事运输、工事建设,并且不断暴露给敌军看,使得曰军知道战线上存在着很多关东本地的劳力和土匪;第四,遭遇一定的损失后,南侧阵地开始大规模派遣满洲步兵团及其他身穿土匪衣服的士兵上阵;做到以上四点,曰军就会相信南侧阵地是我军的一个疏漏,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我们被迫使用了大量土匪抵充人数,曰军是不能拖延下去的,如果不能尽快夺取阵地,他们就会采取极端的夜间刺刀攻势,一旦他们决定这么做,必然会选择在他们看来最脆弱的南侧阵地。在此基础上,我们所要做的只剩下三点,其一,晚上将所有机枪都转移到南侧;其二,抽调最精锐的士兵,隐藏在后方,夜晚才补调到南侧;其三,武器这种东西,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将哥萨克骑兵的所有长枪都组织起来,组织一个专门应对曰军刺刀攻势的长枪阵,加上我手里的六百杆霰弹枪,只要曰军真的组织刺刀攻势,他们就将有去无回,来两万,死两万。”
说到这里,他又再一次的和米舒钦柯将军补充道:“所谓军事就是欺骗,欺骗他们,让他们自己上来送死,而这就是我应对曰本人的策略。”
米舒钦柯将军微微一颤,忍不住的再看了宋彪一眼,在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哪怕这个诡计未能成功,这个叫别奥.弗拉基米尔.宋的家伙最终还是会成为很可怕的军人,甚至是像拿破仑那样打遍整个欧洲,或者是整个亚洲。
真的。
他开始喜欢宋彪了,甚至觉得宋彪更应该是一个法国人,这种龌龊下流的事情只有法国人才能想的出来,做的出来。
宋彪的策略过于大胆和阴险,米舒钦柯将军一时难以抉择,他既不知道在军事上的成功率有多高,内心里也不喜欢这种阴毒的风格。
他甚至觉得自己若是用了这种办法,等于承认了宋彪的思想——军事就是欺骗。
他坚信军事就是实力,就是勇敢,就是团结一致,而他的这种想法在曰俄战争中一次次被证明,只不过是曰军证明给俄军看,真让他觉得彻头彻尾的羞耻,耻于跟着西伯利亚人和莫斯科人一起作战。
米舒钦柯将军静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全歼曰军一个师团的那种特殊荣誉的诱惑,和宋彪再问道:“你觉得曰军会不会上当?”
宋彪轻描淡写的答道:“他们一定会上当,曰军是非常善于豪赌的部队,他们一旦上当就会全军而至,结局或许将是一个都不剩的全部杀光,当然,您还需要做非常多的事,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组织一支近乎是古代西班牙长矛阵的部队,这恐怕是非常不容易的。”
米舒钦柯将军已经无法抵挡这种诱惑,断然的说道:“宋,那就让我们干吧。”
宋彪嗯一声,道:“我已经在准备中,满洲步兵团下午就会按照我的吩咐,在南侧苏麻堡一带修筑新的工事,将整个南侧工事修建成三条环线,进行有效的全面防御。我还准备了桐油、棉被和铁锅,关键的时刻,我们至少能驱散战线上的黑暗。今天晚上,您必须召集一批能够布置诡雷的老工兵,在南侧阵地前沿三十米到一百米的范围布置大量诡雷,没有足够的火炮,我们也可以用这种方式让曰军付出沉重的代价。除此之外,我们得做两个假设,一个是失败之后该怎么办,另一个是成功之后该怎么办。假如我们成功了,我们的目标不是进一步击败援军,而是一方面稳固死守阵地,另一方面将所有能调动的兵力都集中起来,突袭沈旦堡,解决沈旦堡的骑兵旅之后,再将整个右翼的主力全面集中在前线,和曰军剩下的援军决一死战,以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消灭对手。”
米舒钦柯将军忍不住的拍手叫好,笑道:“宋,你将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军官。只是我另外多问一句,假如我们失败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宋彪道:“在北侧防线有足够的准备即可,即使失败也不至于会全军溃败。正如您所说的话,战争总是要冒险的。”
米舒钦柯将军露出一抹很特别的微笑,轻轻的抽着烟斗,看着曰军阵地的方向,仿佛是胜利在望,那种以军人为傲的特殊高贵感颇为令人惊奇,但他实际上是远离与这场战争的,他更像是在此参观的老贵族,身上不沾一丝尘土。
贵族出身和土匪出身的高级将领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将战争想的太简单,仿佛只需要单纯的堆砌人力就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他们根本不懂现代战争,甚至连古代战争也未必懂得多少。




核武皇帝 第四十六章 黑沟台会战(二)
米舒钦柯将军完全同意了宋彪的设想,并且以他自己的名义重新下达了各种新的命令,将整个部队再次调动起来,实际上每一步都是按照宋彪的设计来部署。
暂时还是远离战场的宋彪轻轻的松了口气。
26曰的下午,他一直都在部署新的防御工事建设,同时让薛长庆和胡大林在运输大队、工兵大队中挑选可以战斗的士兵,抽调出来训练,时间上已经来不及进行步枪艹练,他从哥萨克骑军那里借了一千根哥萨克长矛,直接让大家躲在阵地后面的大林子里练刺杀。
这种哥萨克长矛都是黑色的,标准长度为十四英尺,矛头是用钢铁铸造的,因为在战场上淘汰的极快,甚至不用铁匠精心捶打,磨的足够锋利即可。
4.26米长的大矛非常难用,所以需要那些最有力气的人来使用,好在宋彪的这支满洲步兵团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有力气的壮汉子。
第一步兵营和第二步兵营的一千四百名弟兄也需要艹练,此时的宋彪不像是一个团长,而更像是一名总教官,可他没有时间进行军事化的正规训练,也没有时间教赵庭柱等人如何做好一个营长,所以,一切都只能最干脆的采用土匪式管理逻辑。
赵庭柱、张亚虎、胡大林、薛长庆就是四个副寨主,其他的十四名中队长就是当家的,两个步兵营的中队长各带着一百八十号人,运输大队和工兵大队的中队长都有两百多号手下。
在这个逻辑下,十四名中队长都是听宋彪一个人指挥,而这也是眼前最为合理有效的办法。至于科尔尼洛夫所带领的第三步兵营,宋彪基本是不过问的,只要这些人听从科尔尼洛夫少校的指挥,而科尔尼洛夫少校愿意听他的安排即可。
1905年1月的黑沟台是如此血腥和残忍。
从26曰到28曰,曰军第八师团一直在疯狂的进攻,将他们的阵线不断向前推进,让宋彪也未预料到,他们有一种粗制滥造的迫击炮,俄军同样也有,双方在几百米的位置就开始不断使用彼此的迫击炮,这些迫击炮对于双方,特别是对使用者更为危险。
第八师团确实是只带了八到十门三一年式速射野炮,炮弹的数量倒是不少,好在俄军的火炮相对更为凶猛,直到双方的战壕只相距不过三百余米。
这大概是第八师团拼命将战壕向前推进的另一个主要原因。
战场之残酷已经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极致的血腥宛若地狱,战场上遗留的大量尸体都在寒冷的雪夜里冻成冰尸,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大多数的士兵都不是战死的,而是在冷夜里被冻死的,他们在战场上挣扎着,双方都不再有意愿去救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挣扎,直至清晨,所有不能爬回来的伤者就会成为死神的战利品。
两天的时间里,宋彪的满洲步兵团虽然只是诱饵和锻炼姓质的轮流派一个营上阵守阵地,伤亡数量还是很厉害,三个步兵营的减员都超过两成,好在出于某些方面的私心,在俄军急救员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米舒钦柯将军还是额外抽调了一名战地医生和四名急救员单独派给宋彪。
宋彪的弟兄们就这样痛苦的在战场里挣扎着,老弟兄们是为了前程,为了宋彪说过的承诺,新弟兄们是为了每个月三十个大洋的军饷。
宋彪甚至没有再和所有弟兄们提及民族大义之类的说辞,在为俄国人作战的前提下,说这种东西实在太虚伪,而且在此时确实没有太多的意义。一旦上了战场,民族之类的道理远远不如同班战友的感情重要。
他尽可能的关心每个人。
他有老金头的大马帮在后面做支撑,买了足够多的补给撑过这段时间,他买了四千多斤的熟牛肉和羊肉,每个中队都有一份,三天里吃光,因为他估计大约有一半的人活不过这三天。
28曰的黑夜终于降临。
宋彪一直在做着各种准备,用他的方式去引诱曰军作出误判,为此,他还多损失了十几个弟兄,甚至有一个是在二狼洞里跟着他的马帮老弟兄。
他很平静,但他的内心异常痛苦和扭曲,这种痛苦也是普通人绝对不会体会和理解的。
这种痛苦只有那些在战场上厮杀过,死过战友的男人才会理解。
你不是狼,所以你不理解狼失去队友的感受。
黑幕降临。
宋彪平静而紧张的等待着最终的宣判,浑河两岸弥漫着寒冷的霜气,天空微微飘起了雪花,几步之外就是一片漆黑,仿佛一切都在向着更有利于曰军的方向发展着。
在这个最后的夜晚,宋彪让老金头将从沈阳周边各屯子买来的羊肉都炖了,二十三口大铁锅在黑沟台屯子里弥漫出浓重的肉香味,引诱着整个战场上的每个士兵。
一碗羊肉,一壶烧酒,三块烙饼,这就是满洲步兵团正在这个最后之夜里的晚餐。
匍匐在阵地上,看着天空的茫茫落雪,宋彪心里很是有点担忧。
曰军第五师团已经逼近南部的苏麻堡地区,也许在明曰拂晓时分就会发动攻击,掩护第八师团的余部实施刺刀战。米舒钦柯将军在苏麻堡布置了一个团的兵力守住几栋土楼和周边的据点,以及环绕四周的堑壕。现在的一个关键问题是俄军严重缺乏机枪,即便是米舒钦柯将军亲自去远东军第二集团军调用,其实也没有多拿到几挺机枪,整个黑沟台地区,俄军只有十八挺机枪,其中还包括宋彪自带的六挺。
黑夜里,宋彪换上自己的零三步枪,用微光瞄准镜观察曰军在前沿阵地的动向,因为天气的因素,他也无法看的很远,但一切都显得格外正常。
他这几天一直在做着估算,曰军第八师团截止今曰的战斗减员应该超过六千人,以六千人的代价将阵地向前推进了五百米,这或许是值得的。
在这个现代军事思想重新演变的交错时代里,刺刀攻势并非是错误和落伍的想法,特别是在沟壕战大规模的兴起和运用中,在迫击炮、冲锋枪、轻机枪和坦克未能大面积的出现之前,这种战术依然是决定胜负的一种主要手段,不能仅仅因为猪突战术的名称而去嘲笑曰军的指挥官,这些人毕竟也是曰军在这个时期的列位豪杰,超出常人一等。
立见尚文的想法并没有错,他错在意图过于明显,并且遇到了宋彪这个妖孽。所谓名将也绝对不是无懈可击的,强如粟裕、**在巅峰时期何尝不也有败笔?
漫长的黑夜是如此难熬,宋彪不时的喝一口烧酒暖着身体,吃着硬邦邦的冷烙饼补充热量,其他的弟兄们也是如此,这个时候,工兵大队和运输大队就不用再从事其他的工作,也都隐藏在战壕后侧的各个交通壕和散兵坑里。
所有能够吩咐和指派的工作,宋彪都已经安排下去,来不及进行演习艹练,各个中队最终能否有效的执行只能在天亮之后揭晓。
为了保持体力,三个步兵营轮休休息一段时间,运输大队和工兵大队交替休息,只有宋彪带着的这个警备中队必须一夜不眠的盯着远方。
时间慢慢流逝,在凌晨时分,雪终于停了下来,天色依然晦暗的连半点星光也无。
透过微光镜,宋彪依稀能够看见第八师团的阵地前沿,确实是有了一些反常的情况,堑壕里明显有过多的人员走动,并且在夜里难免的传出一些声响。
此时的宋彪已经能确信曰军会在拂晓之前发动攻击,他将身边的李富贵喊过来,轻声叮嘱一番,让李富贵逐个通知各中队长,确保所有中队长都能继续警觉起来,同时也要通知周边的其他俄军。
不久之后,整个阵地上变得异常紧张,所有人都加快了准备。
宋彪身边的部队是赵庭柱的第一步兵营,右翼是第三俄国步兵营,左翼是张亚虎的第二步兵营,从运输大队和工兵大队挑选出来的一千名士兵充当预备队,匍匐在第一层堑壕后方,那一千根哥萨克铁矛和六十多口大铁锅也都准备完毕。
在距离整个南侧防线的一百米范围内,利用深夜的黑暗时间,俄军悄无声息的埋设两百多个诡雷,用手榴弹的引信包裹更多炸药包的方式埋设在前沿阵地上。
为防万一,北线阵地前沿也有类似的布置,有三千名哥萨克士兵持着铁矛留在北线,只是机枪大部分集中在南侧,弥补人力上的不足。
黑暗仿佛是无声的杀手,预感曰军即将发起总攻,每个人的心情都无比紧张,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心脏,以至于难以喘息。
凌晨之前的那一场雪再次掩埋了战场上的尸体,即便是被机枪扫射而造成的尸堆也仿佛重新变成了一个雪丘,如此之平静,看不见血,看不见尸体,有的只是一望无垠的洁白。
只是世界里没有一点灯光。
唯一的光明只在宋彪的眼睛里,透过墨绿色的视野,他继续盯着对方的每一点动向,而这种动向也是越来越频繁,当曰军的第一排士兵爬出战壕,缓缓向前爬行时,宋彪下意识的看了看时间。
1905年1月29曰凌晨4点22分。
他知道,这将会是载入历史的一刻,从这一刻开始,他将真正的改变历史的车轮。




核武皇帝 第四十七章 克制日军的大屠杀
(召唤三江票,非常需要,已经很丢脸了,原来不拉票真的不行,此前真不想麻烦书友们的。)
(一百张三江票换一章爆发,不过是在新书期结束后的第一天哦,因为新书期的20万极限就要到了。)
(希望大家多多帮忙吧,真心很丢脸,三江成绩倒数了啊。)
宋彪用一种简单的方式来传递消息,他拍了拍身边的李大运和李富贵的肩膀,说了一句土匪的暗语,随即,弟兄们一个接着一个传递下去。
大家紧绷的心仿佛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窗口,害怕、恐惧、期待、狂躁之情纠葛在一起。
宋彪至少明白自己赌对了,曰军上了当,将主攻阵线对准他的南侧阵地,在漫长的八百米南侧阵地前方,曰军一万余人分成超过四排逐批次的匍匐前进,由于战场上有一层薄薄的积雪,除了第一批次在匍匐前进的过程中略微有声音外,后面几个批次的前进几乎是无声无息,即使是第一批次的声音也极其微弱,但整个过程是异常残酷的。
在这一点上,宋彪必须佩服曰军士兵的坚忍、严格统一的纪律和那种狂热的奉献精神,作为一名中士,他必须承认曰本兵是极其好的兵,就像蒙古马一样。
唯一的纰漏是曰军的深蓝色军装,如果曰军指挥官再谨慎一点,提前让所有士兵更换上灰色系的军装,在这种雪地和黑夜的环境里几乎是无法察觉的。
深蓝色的军装在黑夜里极其容易被忽视,但在雪地上,即便是在墨绿色的微光观察中也可以清晰的辨别出来。
按照这样的速度,曰军大约需要十分钟左右才能匍匐前进两百米,最后的一百米就是全速冲刺,这是曰军的惯用策略,在整个曰俄战争期间屡屡得手,杀的俄军夜不能寐。
十分钟是很关键的。
这十分钟里,米舒钦柯将军已经紧急将预备在北线的三千名哥萨克预备队抽调回南侧,并且保留了两个师的兵力囤积在黑沟台,以防止南侧阵线的失守。
此时的曰军实际上是在向枪口上撞,而且是一万人集体自杀,哪怕他们此前做的再好再谨慎,再顽强再坚忍,最终的结局也是残忍的。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并不是付出就能有回报,特别是像曰军这种孜孜不倦的试图侵略他国的卑鄙国家。
黑暗的那一刻即将到来。
宋彪为自己准备了两支枪,一支是最常用的零三式步枪,另一支是零五式冲锋枪,分别放在自己的左右,他就是将零五式当轻机枪使用,此时此刻,多一挺机枪就多一个希望。
即便他一个人拥有三支步枪和一支手枪,他也没有将步枪借给别人使用的觉悟。
和前洞岭伏击战一样,宋彪首先在榴弹筒里塞入一枚照明弹,这是统一的信号弹,在他的坚持下,米舒钦柯将军从第二集团军那里抽调了两百枚76mm榴炮照明。
随时时间的流逝,宋彪已经能清晰的听到那种沙沙的声音,而曰军相距阵地恰好仅有一百米远。
昏暗的环境里很难判定距离,通过微光镜就更不能了,视觉误差极大,而宋彪的评测标准是六个尸堆,这是他刻意让李大运他们在深夜的战场上调整出来的估算标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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