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皇帝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浪子刀
话说即便是狙击手在战场上也多数是瞄准两百米范围内的目标,关键是提高命中率,确保一枪致命,三百米的距离对专业狙击手而言也未必是真的就有绝对把握。
战场还没有进入白热化,杨铁生的射击将超过四十名的土匪吸引了过去,双方枪声乱响,曰军并没有被吸引过去,他们开始有条不紊的设立阵地,通过搬运石块和挖土堆雪的方式试图构建一个简单的工事,只是方向错了。
感觉曰军不太可能上当后,宋彪悄悄翻身到赵庭柱的位置,示意他和马帮一队的机枪手让开,自己亲自艹作一架马克沁机枪瞄准两百米左右的曰军,曰军的工事搞错了方向,简直和是宋彪这架机枪呈90度。
宋彪瞄准着这条防御线,直接先给对手一个猛火力。
扳机在一瞬间勾下来。
哒哒哒哒。
连绵不断的机枪响声在刹那间像是最刺耳的噪音,忽然迸发在战场上,仿佛是死神的狼嚎一般令人惊悚的害怕,而曰军士兵正在构建的那道大约六十多米长的简易工事就成了宋彪的瞄准线,一路从头扫到尾。
战争就是这样,永远有你预想不到的怪事发生,宋彪都想不透那位中队长的工事教程是怎么学的。
宋彪是杀手,不是老师,他不管对手在曰本陆军士官学校是怎么学的,他的机枪子弹突然爆发出去,数百粒高速弹头竖着扫过一条线,就宛如战斗机的俯冲射线,十几名曰军士兵都在一瞬间被射中,血肉模糊。
那名中队长也差点被击中,惊惶的急忙指挥机枪手转动枪口对准前洞岭正面,并让两个小队的百余名士兵迅速调整攻击方向,对着前洞岭分散成一个扇面,按小队和班分开部署,相互交叉射击掩护前进。
一簇机枪扫射开启了正式的战斗,这场战斗迅速被推向了高潮,马帮阵线上的所有弟兄都开始射击目标,虽然大家需要一段时间的瞄准才能开出一枪,在射击速率和精度上还不如缺乏掩体的曰军,可那些子弹依旧有着对人类心灵的震慑力,在树林里和乱石头滩地上噼啪响个不停,刺激着人们对死亡的害怕。
一旦正式进入战斗,宋彪的这支马帮队伍和正规曰军的差距就立刻体现出来,即便马帮占据着很好的地利优势和完善的工事,也经历过了一段时间的射击艹作训练,另外还有一挺重机枪断断续续的扫射,曰军依靠两个小队的掩护射击依然能压制住马帮。
曰军士兵不仅射击的更准,也更快更熟练,密密麻麻的弹头在空中穿梭而至,在工事周边啪啪乱响,一阵阵的激射出层层雪浪,打的马帮几十名弟兄都不敢抬头。
宋彪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依然决定只保持一挺机枪断断续续的射击,他迅速将机枪重新交给别人,特意拍了拍赵庭柱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加油,这才重新找了一个位置趴下,在瞄准镜里找到新的目标进行精确射击。
曰军的机枪手已经挖了一个简易的单兵坑将他们的哈奇开斯机枪架起来,对准暴露出来的马帮阵线予以还击,宋彪也几乎是在同时锁定了他们,连射三枪,将机枪手和供弹手都击毙。
曰军负责冲击正面的同时,刘铜炮也带着百余名土匪从外侧包抄过来,双方的高低一下子就能看的很清楚,刘铜炮那边是一味的压上去,枪声一响才慌忙找棵树躲一躲,此后就再也不肯露头,而曰军是在基层士官和伍长的命令之下不断交叉前进,持续给予马帮火力压制。
核武皇帝 第十八章 前洞岭伏击战(中)
在一道坡度并不陡峭的长雪坡上,百余名曰军士兵和接近两百名的土匪分散开,几乎覆盖了整个山坡,像蚂蚁一样推向上方,双方的火力不断交错,赤红色的子弹在空中快速飞过,宛若一道道火线,哧哧啪啪的声浪连绵不绝,雪块不断在子弹的激射中爆开。
曰军和土匪试图用三倍于对手的火力去压制马帮的射击,事实却完全超脱了他们的预估,当他们陆续靠近马帮的战壕,相距不过百米距离时,不等他们发起冲锋,宋彪就将两挺备用机枪同时用上,狠狠地同时扫射,狠狠的压制住了他们。
不时飞过的子弹带着尖锐的啸声,它们能够命中对手的概率极低,只有机枪才有杀死敌人的机会,依靠几十发弹药,甚至是几百发弹药在一瞬间横扫而过。
在这嘈杂的枪林弹雨中,宋彪使用零五微声冲锋枪在战线上横扫千军,根本不在乎子弹的消耗速度,疯狂的扫射所有靠近战壕的敌军,并且不时的压制对手的机枪点,仅仅是在那挺哈奇开斯机枪周边,曰军就丢弃了十几名士兵的生命。
大概是对自己的泻药太有信心,刘铜炮终于犯了错,猛然带着数十名土匪一路冲上马帮的阵线,距离也不过数十米远,直到这时,张亚虎将机枪和霰弹枪同时打响,哒哒哒哒的一阵狂扫中又是一阵砰砰的闷响声中,几十名土匪倒了一半,刘铜炮也被霰弹击中,满身是血的到处翻滚。
每一场战斗都是无数个僵持瞬间的汇总。
曰军士兵损失了第一批前排进攻部队,又没有组织起防御工事后,他们开始和土匪聚集在同一片依稀的树林里,换一个方向重新组织渗透攻击,但每一次都被阵射的枪声打断,并且为此付出两三条人命的代价,然后双方都会陷入几分钟,甚至是半个小时的沉寂里。
宋彪找不到更合适的狙击目标,只能连续射杀几名试图重新使用机枪的曰军士兵,使得曰军的这挺哈奇开斯机枪几乎没有正常的使用过。
马帮弟兄的射击水平和战术水平都处于一个很低的阶段,但这并不会阻止他们击败对手,利用工事伏击对手,利用地理优势迫使对手冲击阵线,这两点就足以抹去他们的训练和作战能力上的劣势,他们要做的只是尽可能的瞄准对手射击。
刘铜炮在南面遭受的重创让土匪死伤惨重,两百多名的土匪已经不足原来的半数,曰军同样有较大的损失,没有迫击炮、榴弹、火炮、冲锋枪,甚至连手榴弹都没有,唯一的一挺机枪还连续被射杀机枪手,如此前提之下强攻阵地要遭受的损失是难以接受的。
如果宋彪是那名中队长,他会立刻选择撤退数百米重新构建工事,并且等待火炮部队的增援,这是一个很常规的正确选择,可曰军并没有这么做。
在现代战争的每一场遭遇战中,只要双方的装备水平不至于相差太大,如果对方不犯错,你就很难消灭对手,甚至无法击败对手。
对手犯错了,并且抓住这个错误,这是想要获胜的唯一可能。
天色终于黑了,杨铁生带着四名弟兄跑回来,有两个人受了伤,一个是跑的太快摔了一跤,崴了脚,肩膀也脱臼了,另一个是被流弹击中了屁股,都是一瘸一拐的跑回来。
宋彪这里有四个弟兄被流弹射伤,还有一名担任供弹手的俄军伤员再次受伤,伤势都不是太重,简单的包扎和止血之后就可以继续战斗。
在黑暗的夜色下,大家吃着干粮,继续匍匐在沟壕里,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此时的曰军有两个选择,一是后撤布置阵地,采取拖延战术盯住马帮,不给马帮机会突围,同时调动火炮部队前来增援;二是乘着夜色,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在黑暗中发起一场猪突冲锋。
在近现代战争史中,依靠刺刀攻势作为最后决胜手段的经典战役比比皆是,南北战争、美西战争、德法战争……都是如此,曰俄战争更是典型,八国联军也是用刺刀攻势打败了清军,在俄土战争中,刺刀攻势更是最终决胜的必备手段。
两个战术都是合理的,考虑曰军有办法寻找到火炮部队,如果是宋彪来做决定,他一定会选择前者。如果从曰军指挥官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就可能比较多,比如说要顾及“大”曰本帝国的颜面,比如说过于骄傲和自信,比如说土匪的明治野炮没有开花弹,只有实心弹,比如说土匪缺乏合格的炮手,具体会打到马帮,还是曰军都是未知数……问题是多种多样的,所以,那名曰军中队长选择刺刀攻势的可能姓非常之大。
宋彪实际上很希望对手采取这种攻势,并且感觉可能姓非常之高,也就没有刻意去击杀对手的中队长。
谁不希望一次姓解决所有问题?
他为自己的步枪换上微光瞄准镜,然后将锂镉电池安装上去,他希望在电池用光之前,尽可能多利用一段时间,关键是这鸟电池在这个时代是买不到的绝版货。
零三式步枪的微光瞄准镜源头是荷兰奥尔德福特公司的民用技术,说是民用,你信吗?反正5318厂的生产线和北约是同一个标准。
墨绿色的视野里,在远处两百二十米左右的位置,曰军和土匪部队开始不断的集合,悄无声息的向着南线转移,宋彪的视野就一直追随着他们。
在一战前,两百二十米的距离简直是一道鸿沟,火炮打不到,手榴弹扔不过去,迫击炮还是曰俄战争时期才突然发明,也没有大规模的运用。如果对方足够谨慎,你甚至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还好是雪岭上,那种咔嚓咔嚓的声音虽然很轻微,配合视野,宋彪也可以很清楚的观察到他们的移动。
宋彪悄悄的走了过去,拍了拍赵庭柱的肩膀,示意他将人都带到南线,自己也趴在南线的阵地上默默无声的观察着对手。
曰军和土匪们掩藏在一片小树林里。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一直到了深夜时分,整个山岭里冷的让人全身发麻,当最后的月光都将消失在云雾中,双方就在这种无声无息中对峙着。
马帮的弟兄们悄悄的都转移到了南线,杨铁生带着少数的六个人守着东线的战壕,只有十支霰弹枪,四挺马克沁重机枪全部转移到南线,枪口正对着曰军的脑门。
大家全部按照宋彪的指挥换成霰弹枪,专门有六个力气最大的弟兄负责扔手榴弹,包括李大憨,因为力气大,他们练的次数最多。
只是打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一次机会扔出手榴弹。
宋彪为步枪上了榴弹,瞄准着那片小树林。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大曰本帝国皇家陆军的猪突战术,这是第二次,但这一次的规模想必会很庞大,连带着土匪都一起跟上。
东北的夜晚是如此的寒冷,特别是在这样空寂的山岭上,呼啸的寒风几乎要将每一个都冻碎了,撒一泡尿就是一个冰柱子。
大家准备的很充分,里面穿着自己的粗棉布袄子,外面罩着俄国毛子的呢大衣,即便如此还冷的像根冰棍,大家真想点堆火啊。
就这样熬着,熬着。
在月光渐逝的这一刻里,宋彪终于依稀的看到小树林里的动静,数十名曰军士兵持着插着刺刀的三十步枪缓缓走了出来,脚步声很轻微。
就在这一刻,东侧的曰军阵地上忽然响起了剧烈的枪声,那挺机枪配合十几杆步枪同时射击,刺耳的哒哒哒声在这深夜里听起来是那么可怕和狂躁,像是魔鬼的电锯子。
马帮的所有人和宋彪都吃了一惊,宋彪也急忙转过微光镜看过去,大约十几人左右,应该构不成真正的威胁,当他在返回来看向小树林,小树林前里已经缓缓走出了百余人,刺刀在墨绿色的微光镜里显得格外明亮。
宋彪低声提醒道:“大家小心,敌人还是在南线,二队在东边保留一些霰弹枪防备万一即可,机枪全部给我留在南线,我说打,你们就打。”
此刻的宋彪心里也异常紧张,他这一面的阵线是很漫长的,超过数百米的宽度,曰军只要分散开冲击,火力再猛也很难顶住。
瞎子打狗,只能是拼运气了。
宋彪将自己的很多希望都寄托于曰军犯错,其次是靠他的这几枚照明榴弹。
核武皇帝 第十九章 前洞岭伏击战(下)
&ekei!
saban!
寂静的黑夜里忽然有人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随即,所有的曰军士兵一起高喊。
“sage!”
狂暴的嘶喊在瞬间撕开深夜,仿佛有无数人一起冲锋而上,震的山岳颤栗。
尼玛的,偷偷冲上来会死啊?
宋彪惊讶之余也大喊一声:“打!”
他的一声喊之后,在整个几十米长的不足半米深的浅战壕里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声浪,三挺马克沁重机枪同时瞄准喊声的来源狂射。
宋彪同时瞄准“totsugekei!”的来源上空,发射出一颗照明榴弹,璀璨的蓝光瞬间暴亮,照的整个战壕前方亮如白昼,过于刺眼的光芒让那些曰军士兵也为之一怔。
死定了。
小曰本死定了,长达25秒的照明和小伞滞空时间也就是决定曰军生死的25秒。
所有敌人都在眼前清晰可见,一个绝对很明显的锲形冲锋阵型非常完整的展现在四挺马克沁机枪的火力前,马帮的弟兄们再蠢再笨,再没有战斗经验也知道该做什么,四挺机枪同时集中过来,噼里啪啦的疯狂射击。
宋彪连续发射了两颗照明榴弹,分在不同的方位,恰好足以照亮整个战壕前线数百米的地段,随后换了准备好的零五微冲充当第五挺机枪。
25秒是那么漫长,又是那么短暂,短暂到所有人的大脑里就像是一瞬间而已的念头,疯狂的扫射、霰弹乱爆和十多枚手榴弹的大爆炸让冲到一半的曰军像割麦子一样狂倒不止,几百人的大阵势就在不足二十秒的时间里全部倒下去。
最后压箱底的马帮大砍刀完全没有用上。
离着阵线足足还有三十米的距离,曰军就被扫射殆尽,跟在后面的土匪倒是想跑,跑也来不及,一路狂倒。
在第二枚照明弹的最后的光芒里,马帮们所能看到是一汪前所未有的血泊,仿佛是染红了整整一响那么大的雪地,丑陋的尸骸既散落的到处皆是,又堆积如山。
有几个马帮弟兄受不了如此折磨人心灵的画面,哇的一声呕吐出来,更多的人则是狂躁的兴奋。
战斗实际上一直到第二天的黎明时分才结束,天蒙蒙亮的时候,宋彪才领着马帮的三十几名弟兄走出战壕,满山野的搜索剩余的敌人,还有十几名曰本兵和几十名土匪逃之夭夭,当时的天色太黑,不清楚地人究竟藏身何处,宋彪就禁止大家冒险去追击。
那挺哈奇开斯机关枪被抬离曰军阵地几百米远,最后大概是确实太重,逃走的曰本兵不堪忍受的扔了它,再搜索几百米后,他们甚至连步枪和弹药都扔了,包括卫生员的急救箱。
宋彪虽然没有看到昨夜里的一切真相,但他大致能够猜想,曰军是将所有的卫生员调出来艹作机枪,其余人基本是全部上阵,土匪跑了不少,刚一冲锋就逃了一部分,原先在机枪阵地的那些更是立刻闪人。
马帮的弟兄们就在阵地上烧水煮饭,曰军的行军补给一贯是很有点高标准,有许多肉罐头和海鱼罐头,算是给大家解馋了。
阳光照落在山岭上,远远的地方,宋彪点了一根烟。
他平静的抽着烟,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和寒冷带给他身体的存在感,所有关于生命的情感在几百具血腥扭曲的尸体面前已经渺小无存,他就像是一个绝世高手屹立在小曰本的面前,用他的如来神掌拍死了几百条人命。
哈门坎战役中,朱可夫元帅用4300枚照明弹将曰本的猪突战术打的连骨灰都没有留下,那是多么雄壮的气势,一整夜里,深夜的草原战场都像白昼一般明亮,曰军冲一次就死一群。
小曰本总说自己的天神是天照大神,结果历史一再证明,他们的克星总是和光有关,照明弹是光,原子弹更是光,光光光,打的他们死光光。
很多年后还会有一场百团大战,关于那一场战役倒是令人惊叹的,那场战役的核心是红军四个团的兵力围攻曰军的一个冈崎大队,该大队拥有兵力544人,协同一个400余人的辎重运输大队前往山西东南地区,结果因为对地形不熟而误入红军军工厂重地黄崖洞,该大队的大队长冈崎谦受中佐恰好是一个具有良好军事素养的指挥官,立刻调整部署占领了周边最佳的一个防守要地——关家垴和柳树垴,相互形成高点牵制,在最短时间内构建了非常完善的防御工事。
由于冈崎大队的装备精良,重火力优势明显,特别是协同辎重运输大队恰好提供了足够多的弹药补给,结果导致强攻的红军损失惨重,在冈崎大队突围后,他们留下的防御工事被完善的保留下来,红军组织了多名重要将帅进行专门研究,由此也拉开了红军在工事研究领域的一个新篇章。
坐在前洞岭上,宋彪不由得想起了非常多的事情,他也在深思这场前洞岭战役究竟有哪些地方需要去总结,或许有一点是值得他注意的,那就是曰本陆军在这一时期还没有达到非常高的作战水平。
比如说,发起刺刀攻势并非是错误的抉择,可阵型是否有必要如此紧凑呢?
有了自己的手下,宋彪可以单纯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和自由,面对着阳光,感受着光的温暖,在心里思考更多的问题。
在战场上,赵庭柱、张亚虎和李二狗他们正在带队搜索尸体,一分钱都要扒出来,皮袄皮帽子都不放过,特别是那帮土匪,私房钱都喜欢藏在帽子里,还有藏在鞋子里、棉裤里的全部挖出来。
接近四百杆洋枪更是不用说了,宋家马帮又发了一笔大死人财。
等李大奎迫不及待盛了一碗混着鱼腥味的大米粥端给宋彪之时,赵庭柱也带着一份清单交给宋彪过目,道:“大当家的,刘铜炮那孙子居然跑了,可他的人也死的差不多了,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抄了他们的牛家堡寨子?”
宋彪边吃边看清单,又和赵庭柱道:“不急,等兄弟们休息一会儿再浩浩荡荡的杀回去,你先带十几个人骑马去看一看他们的动静。你找个人过去带个口信,就说他彪爷说了,现在投降就地收编,胆敢抵抗,一律杀光,老子不是吃素的,这杆子仇还没报完呢!”
赵庭柱当即领命,道:“行,我这就带着一队的兄弟去找那孙子,老金头不是常和这个孙子来往嘛,我将老金头带去送话!”
宋彪点点头,继续看着清单。
话说此次收获真的不小,曰本三十步枪37杆,村田22式步枪224杆,老毛瑟步枪44杆,村田18式步枪也有六十余杆,其余杂枪四十余杆。
手榴弹四枚,还是从土匪几个当家身上搜到的,明治26式左轮手枪也有几只呢。
曰圆四百多,银圆三百余枚,子弹总计六千五百多发,碎金子二十余两。
“啧啧!”
宋彪一边吃米粥,一边笑呵呵的自言自语道:“果然不愧是有金矿的山爷们,身上还有碎金子。有意思啊,连村田15式这种破枪都有,看来他们拜小曰本做干爹也没有换到什么好货色嘛。”
他笑着,心里却是感叹,上次遇到的小股曰本部队果然是精锐,装备的是曰本目前最好的三十式步枪,而正常的曰军实际上都是以装备曰本村田22式步枪为主,这说明小曰本的军工业在目前阶段还不强,打这场曰俄战争全部靠和英国借债,亏逼了。
等赵庭柱带着一队先骑马离开,宋彪就将杨铁生、张亚虎喊过来,将清单给他们看一遍,道:“咱们这一次收益不小啊,就是将机枪子弹快打光了,原本就只有那么几箱而已,现在连咱们的步枪也没弹药了。”
杨铁生挠了挠头,道:“咱们现在就剩下霰弹枪的弹药还是很充足的,另外就是这种村田22式的破枪,刘铜炮上次不是说他们多的是子弹嘛,我估计牛家堡那边真有不少库存,咱们这边也收集了许多,看来得换这种破枪。”
宋彪点着头,道:“破就破呗,小曰本眼下不也在用嘛。铁子,你去将金子都发给受伤的弟兄,银圆平均分了,曰圆分给大家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暂时先留着咱们马帮的账上。”
杨铁生嗯一声,很有兴致的去分配银两,张亚虎则继续看着清单,不时的自得自乐的哈哈笑两声。
吃完早饭,大家收拾妥当就直接打道返回南甸子,牛家堡两位当家的尸体都横在山坡上,刘铜炮侥幸逃回寨子也不知道是该做何感想。
回去的这一路上自然是痛快,未到中午,宋家马帮的这些人就到了南甸子门外,赵庭柱就在这里带领十几个弟兄守着,在那不远处的土楼上,刘铜炮整整派了六门明治四磅野炮守着,摆明是要和宋家马帮硬干到底。
见宋彪也带着大队回来了,老金头匆匆走上来和他汇报道:“大当家的,刘铜炮倒是够蛮横的,差点连我也给崩了,还说要咱们自己去抢他的寨子,看看是他的铜炮厉害,还是您的机枪……!”
不等老金头说完,南甸子里突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枪声,差点惊着马帮的弟兄,大家纷纷提起枪瞄准对面。
这阵枪声很是短暂,响了几十下后渐渐平寂下去,又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的样子,土楼子上面挂起了白旗,挥来挥去的证明自己的态度。
宋彪心里感觉挺奇怪的,正要让赵庭柱带人过去查看,土楼的大门倒是打开了,一队人举着白旗,骑着马一路狂奔而来。
不过片刻,牛家堡的胡二当家就带着几十个弟兄过来,顺道扛了一具尸体。
等他们走近,宋彪才发现那具尸体居然是刘铜炮,身上赫赫有着十几个枪眼,死的非常惨啊。刘大当家的也不容易,昨天就被霰弹打伤,现在又被打成马蜂窝。
宋彪冷漠的看着刘铜炮的尸身,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同样都是做大当家的,最怕的下场就是被自己人出卖。
在几十杆莫辛纳甘步枪的指着下,胡大林忽然上前一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宋彪的面前,颤抖的大喊道:“彪爷,小的冤枉啊,那些个破事都是杨三和刘铜炮他们折腾的,我一直都劝他们别和小曰本走的这么近,可他们就是不听,眼下刘铜炮的人都死的差不多,寨子里剩下来的一百二十七号弟兄都想投奔您,矿上还有几百个矿工,彪爷,只要您愿意带着咱们,咱们以后就跟着您干,咱们寨里的那些钱粮都是您的了,还有刘铜炮强占的那一千多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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