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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耳雅
“吱吱!”
正说话间,石头和剪子忽然叫了起来,剪子挡在石头身前,弓起背,呲牙盯着前方的树林。石头将小四子挡在了后边,两只爪狸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危险。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就感觉前方一阵山风吹来。风里,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以及……尸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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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天意可违
白玉堂和展昭望向林间的风来处,茂密的灌木之后,不知道隐藏着什么。
小四子趴在石头身背后好奇地望着前方,他也闻到了那一股怪味。他平日经常跟着公孙验尸,认得这是死人的味道,而且像是已经臭了。人死了都臭了的话,相比起活人来倒是更安全些,死人也不会害人。
白玉堂走了过去,用刀拨开草丛……众人从灌木的缝隙里望过去,只见前方是一片惨象。
灌木后边是一座小山坡,确切地说,是一个乱葬岗一样的地方,难怪有尸臭味了。可是,如果只有死人的话,石头和剪子是不会做出防御姿态的。
两人绕过乱葬坑,就听到前边传来了古怪的声音。
剪子吱吱叫了起来,小四子忽然看见远处林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好奇想凑上去看看,被石头叼住了拽回来,一把按在了肚子底下。石头本能地将小四子藏了起来,剪子也警惕地盯着前方,两只爪狸从来没这样紧张过。
展昭皱眉——是什么东西呢?
白玉堂侧身望着林子的一角,的确像是有东西……他往前走了几步,仔细看。只见一团黑色的身影正蹲在角落里,托着一截断肢,像是正在啃食。
两人这才看清楚,叼着残肢的,是一个蜷缩着的人,那人也不知道是生病还是什么原因,总之形同枯槁十分丑陋。全身皮肤都成了酱紫色,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什么鬼魅怪物。
“你是谁?”展昭试着跟他交流,但是那人却怪叫了起来,张嘴露出了一口血色尖牙来,纵身一跃扑向展昭。
展昭赶紧撤后一步,躲开了他的利爪,白玉堂见他凶悍不怎么通人性,就用刀对着他的背部一击。
“咔嚓”一声。
那人突然倒地,像是陶瓷摔碎了一样,摔在地上开裂,飞溅出好些黑血来,没片刻就死在了地上。
这回轮到白玉堂吃惊了,他对展昭做无辜状,“我没用力……”
展昭也理解地点了点头,让白玉堂看那人摔碎的地方露出来的骨头。
“怎么骨头那么细?”白玉堂蹲下看,也觉得不太对。
“唔!”
这时候,被石头藏在肚子底下的小四子奋力钻了出来,大口喘气,“石头,闷死了!”
石头赶紧站起来,小四子总算爬了出来,跑到展昭他们身边,也睁大眼睛看,“哦,这个人生病了!”
“什么病?”白玉堂和展昭异口同声问。
“爹爹跟我讲过,叫什么坏血病,我以前见过一次的。”小四子拿一根树枝戳了戳那人伤口的骨头,“这种病很少见的,一般跑船的身上可能会出现。不过他好严重哦,你看骨头都缩到一起了,全身血泡。他这样子骨头很脆的,所以一碰就死掉了。”
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别说,小四子还知道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
“跑船的?”展昭皱眉。
“吱吱!”
这时候,石头和剪子蹲在乱葬坑附近,对着众人甩尾巴。展昭和白玉堂走过去一看,只见它俩对着乱葬坑吱吱叫。
“它俩叫什么?”展昭问小四子。
小四子摸摸头,“唔,这么开心的样子,大概是找到你们要它们找的那些花了吧?”
“花?”白玉堂皱眉,纵身跃上了旁边一棵高树,攀着枝头往乱葬坑里望了一眼,脸色也难看起来,“猫儿。”
展昭上去,也往下望,才发现——原来乱葬坑不过是个幌子,里头另有玄机!
这乱葬坑高于地面,形成一个小山坡,四周有尸体的残肢,因此大家不会注意里边的情况,正常人见着么个可怕景象,大多转身走了。
可事实上,乱葬坑的当中是空的,开了一块田地,血红色的泥土上面,开满了妖艳的红色花朵——大片的血胆红种植在乱葬坑里边。
展昭和白玉堂可算明白了,难怪石头和剪子要带他们上这儿来,可不就是找到了么!
“玉堂。”展昭忽然指着花田让他看。
白玉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只见花丛中,有些藤蔓上,竟然结了果实,有正从青色渐渐变红的,也有完全血红色的,如同悬胆一样挂在藤蔓上……血魔胆!
“有人在这里培育血魔胆?”白玉堂联想到刚刚的棚,“那个窝棚也许就是种花人住的。”
“四位高僧发现了,于是被杀了灭口……”展昭觉得有可能,不过还有疑点,“这个得了坏血症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动作很快,却不堪一击。”
“喵喵,白白。”
这时候,就听下方小四子忽然叫了他们一声。
展昭和白玉堂低头看下面,就见小四子正仰着个脸看他们呢。
“小四子,我们一会儿就下去。”展昭说了一声,却见小四子伸起手,指着他们上方,“树顶上!”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仰起脸来看,立马都傻了眼。
只见树顶上挂着一些残破不全的尸体,都干枯萎缩,就和眼前死与坏血症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
很快,展昭让人找来了公孙他们,众人都被这奇异的景象惊呆了。
“嗯……”公孙皱眉盯着那死于坏血症的男子的尸体看,“这就是坏血病了。”
“可为什么牙齿是尖的?”展昭不明白。
“坏血病的人牙龈会萎缩的,牙齿有些会脱落,稀疏萎缩又沾了血的牙齿看起来很会显得尖利可怕。不过他身体里还有其他毛病,而且你们看他内脏渗出来血的数量,我敢说他胃里也都是血。”
“真恶心。”赵普撇撇嘴,“这里是莲花楼的地界,有人在这儿种血胆红,莲花楼不可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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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莲花楼地界。”展昭指着乱葬坑上方的一块地界碑说,“那里为界限,这乱葬坑刚刚好划在了莲花楼的外围!”
“做法很巧妙么。”赵普冷笑一声,“这还得好好问问那个蹦跶得最欢的娘娘腔,看他怎么回答。”
处理完尸体,也到了晌午了,在乱葬岗晃悠了半天的众人都没有食欲,先回开封府。
刚进府,展昭就见庞煜叼着根牙签溜达出来,“有贵客到啦!”
众人都不解,“什么贵客?”
“在书房和包相喝茶呢。”庞煜笑嘻嘻说,“哎呀,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好阔气!”
众人听了个一头雾水,跑到书房门口一看,展昭惊了一跳。
只见殷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了,正和包拯坐在书房里谈话喝茶呢,白夏也和他们一起,三人说得还挺高兴。
聊完了,殷候又到了开封府展昭的院子参观。
展昭揪住他,拽到没人的地方问,“你怎么跑来了?”
殷候耸耸肩,“听说包大人让你一天之内把我缉拿归案,我不是投案自首来了么?”
“别瞎说!”展昭左右看了看,“大人怎么说?”
“哦,他让我随意活动,行事低调、来去提防、尽力帮忙。”殷候笑嘻嘻回答,“包大人睿智聪慧,乃是人中龙凤。”
“那你就听他的忠告,待在院子里别到处跑!”展昭转念想了想,觉得这也是个稳妥的法子,将殷候放在身边,就能时时看着,也不怕他被人暗算什么的。
一起吃完了饭,展昭和白玉堂去看公孙验尸了,大家还有公事要忙
殷候无所事事四处晃荡,逛到了花园里,就看到一只肥肥胖胖,老鼠不像老鼠小熊不像小熊,奶白色的动物正跑来跑去抓一只蝴蝶。
殷候盯着它看了一会儿,蹲下,对它招手,“啧啧啧……”
在院子里追蝴蝶的是石头,石头扭过脸,见一个不认识的人蹲在那里,正跟自己打招呼,打起、鼻子嗅了嗅——有展昭的味道。
于是,石头就走了过去。
殷候跟它对视了一会儿,石头赶紧摇尾巴,本能地感觉到,这个人不可以得罪。
殷候摸了摸石头的耳朵,觉得手感不错啊,就捏来捏去玩耍起来,心说开封府还真是什么都有啊,这小家伙应该就是西域的爪狸吧?
正捏得好玩呢,就听院子门口“哒哒哒”的脚步声响,有人小跑过来,脚步很小,殷候心说这腿也太短了,莫不是个娃娃?
果然,院子大门口拐进了个胖娃娃来。
进来的是小四子。小四子原本跟公孙一块儿验尸呢,公孙要找些关于坏血病的资料,赵普一点用都没有,让他翻三页书要好几天,于是就打发小四子去藏书阁找。小四子跑进藏书阁,石头屁颠颠跟来,就在门口等着,于是跟殷候玩上了。
小四子捧着书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殷候正和石头玩耍。
捧着三本书站在了院中,小四子歪过头看殷候。
殷候也蹲在那里盯着他看,心说——啧啧,这娃娃真可爱,肥嘟嘟的,昭小时候也这么可爱,不过可没他胖呼。
小四子盯着殷候看了一会儿,一拍手,“哦,爷爷是喵喵的亲戚吧?”
殷候一愣,挑眉,“喵喵?”
小四子过来几步,仰起脸看殷候,“眼睛和喵喵好像哇!”
“喵喵说的是展昭么?”殷候伸手,戳了一下小四子圆滚滚的腮帮子,心中再一次感慨,胖娃!
“嗯。”小四子点头,感觉身后石头拱他,就把石头拽到前边来,“它叫石头,是个姑娘,开封府还有个男石头,喵爷爷不要弄错哦。”
“喵……爷爷?”殷候莫名脑袋里冒出一只长胡子的老猫形象,赶紧甩头,伸手掐了小四子一把,“小孩儿,你是谁啊?我和展昭像么?”
“我是小四子!”小四子回答,“像啊。”
殷候听着倒是新鲜,展昭面相温和善良,属于人见人爱,自己长得邪性凶恶,一般人都怕……两人完全没相似之处,这小娃竟然一眼看出他俩是亲戚?
“哪儿像?”殷候很感兴趣地问。
“眼睛呐!”小四子仰起脸仔细看,“不过,喵喵眼睛现在不是这个颜色,以前更像哦。”
殷候微微眯起眼睛。
小四子拍手,“啊,你琢磨事情的时候和喵喵好像!”
殷候双目一闪,小四子高兴,“你刚刚高兴了是不是?好像喵喵的反应啊!”
殷候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就找了一旁的石头凳子坐下,跟小四子闲聊,“你叫小四子?”
“是呀。”
“你和展昭很熟啊?”
“嗯!”小四子点头。
“那白玉堂呢?”殷候很感兴趣地问。
“白白和喵喵都熟的哦。”小四子将书放到了桌上,爬到凳子上跟殷候闲聊,“喵爷爷你是喵喵的什么亲戚?”
“嗯……不能说,你就当我跟他没关系吧。”殷候托着下巴捏石头的耳朵。
“为什么啊?”小四子不解。
“会给他惹麻烦,小四子,你也别跟别人提起这事儿。”殷候嘱咐
“哦。”小四子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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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候看到桌上的书,伸手拿了一本翻翻,“这么小就看这种书?”
“爹爹要的。”小四子从怀里掏出小荷包来,打开拿出几颗松子糖,“请你吃糖。”
殷候乐了,拿了一颗,小四子又给了石头一颗,自己嘴里送一颗。嘴里含着糖,一边的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小四子接着说话,“喵爷爷也和白家爹爹一样是来观礼的么?”
“嗯……主要还是来看看白玉堂怎么样吧。”殷候吃着糖,“观礼我倒是想,不过还是要看情况。”
“白白很好的,不过这次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进行。”小四子略带失望地说,“自从喵喵的哥哥不见了之后,就有好多好多事情哦,一件接着一件,喵喵和白白都没有时间谈情说爱。九九和爹爹那时候,还打仗呢,他们都有空亲亲。”
“从展晧失踪开始?”殷候皱眉,随手翻看着小四子拿来的书,“坏血病?”
“嗯。”小四子觉得殷候越看有些地方越像展昭,好亲切,就回答,“刚刚我和喵喵他们在山上遇到了一个坏血病死掉的人。”
殷候皱眉,翻另外的几本书,“海上来的船?”
“在水里漂太久的人啊,会得这种病的。”
这时候,托着果盘经过的小玉见一老一少坐在桌边闲聊,就过去送了一叠水果。包拯之前交代了,说殷候和白夏都是客人,要好好招待。
殷候给小四子剥了个橘子,问,“这病好治么?”
“多吃点桔子柚子什么的就,“很多出海久的人,比如说运瓷器、丝绸出去卖的海船,上边都会放一筐筐的桔子、柚子什么的。”
殷候轻轻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从海上漂来的啊……原来如此。”
“小四子。”
小四子和殷候正在说话呢,岳阳跑了进来,“公孙先生让我来看你找着书了没。”
“找到了。”小四子将书交给了岳阳。
岳阳和殷候打了个照面,岳阳对殷候行了个礼,“前辈。”
殷候看了看他,轻轻点头。
岳阳拿着书走了,小四子晃着腿歪过头看殷候,就见殷候盯着岳阳走出去的背影,像是在发呆。
“这个表情也和喵喵一样呐。”小四子说着从凳子上蹦了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按住殷候眉心两道浅浅的皱痕,“白白每次都会酱紫给喵喵揉揉揉,就揉开了。”
“哦?”殷候笑得开怀,“会这样子揉开啊?”
“嗯!”小四子点头,“白白自己也会皱起来,那时候,就喵喵给揉。”
殷候伸手摸摸他脑袋,“小四子,你平日在开封府闷不闷?”
“闷倒是不闷,开封府每天都有千奇百怪的案子。”小四子拍拍石头的脑袋,“我早上要学艺术、下午跟着小良子练功,吃晚饭前去看小包子审案,或者跟小小胖、小馒头出去逛逛。吃了晚饭就比较好玩,大家都忙完了在院子里聊天,好多人很热闹的。
“哦……开封府是这样的生活啊。”殷候点头,之后,他跟着小四子一起去了前头的大院。就见仵作房门口,展昭他们正围在一起,公孙翻着书,众人似乎在比对些什么。
小四子跑过去,凑到公孙身边。
公孙掐了他一把,“去拿个书那么半天?”
“我跟喵爷爷聊天么。”小四子说完,展昭纳闷,“喵爷爷?”
小四子一回头……却见刚刚跟出来的殷候没在了,“咦?”
赵普揉着他脑袋,“小四子,又大白天说胡话了啊?”
“才没有……”小四子很想说喵爷爷是展昭的亲戚,不过想起来这是秘密不准说,只好将话吞了,跑去找小良子了。
折腾了那么久,除了知道这些死人都于不同时期死于坏血病和中毒之外,其他一无所获。
展昭见都下午了,就想找他外公喝个茶,可是前前后后找了一圈,殷候没在!
逛出院子,正好碰着白玉堂也找人呢。
“猫儿,见我爹了没?”白玉堂寻了一圈,发现白夏没了,也有些着急。他爹不比别人,别人丢了还好,他爹还爱惹是生非。
“会不会和我外公出去喝茶了?”展昭担心,要是叫人看到白玉堂他爹和殷候一起吃喝玩乐,估计又要落人话柄了。
“也许上船去了。”白玉堂提醒,“我们去找找。”
展昭点头,两人急匆匆跑了出去。
此时,开封府北城的书市里。
白夏下午见白玉堂他们挺忙的,就不想打扰,他得白玉堂给的零花钱,于是就问了开封府的衙役哪里有书市,听说城北很多卖书的地方,他就自个儿跑来了。
到了书市一路逛,白夏这儿看看那儿看看,最后到了一家玉器铺子前边。
白夏一想,好歹给展昭买个见面礼吧,顺便给玉堂也买一个,就当做是定亲的一点意思。
这开封府的铺子自然比别处要阔气很多,白夏进铺子看了看,发现冰玉很不错。他一眼看中了两个小巧精致的玉壶。这两个玉壶用来装鼻烟大些,用来装酒又小些,不过用来装药就刚刚好!样式也大方,男人带着应该不费劲。而且这是难得的好冰玉,玲珑剔透,里头的白色玉质跟丝绵似的雪白干净,是上乘好货。
白夏伸手一指那一对玉壶,“要这对!”
白夏手指着玉壶的同时,旁边也有人一指,几乎是和他同时说出,“要着一对!”
白夏抬起头,身边那人也抬起头。
白夏就见是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青衫男子,斯文俊秀,彬彬有礼的样子。
那人手手里提着个包袱,像是赶了一阵子路刚到开封的。白夏暗道这位好斯文啊,就对他笑笑。
那人非常有礼,也对他笑笑。
掌柜的左右看看,笑道,“二位爷,这对玉壶只有一对,不如两位一人一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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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白夏有些为难地摸了摸下巴,“我送一对新人用的,要两只才好呀。”
“这么巧啊。”对面那位青衫男子也道,“我也是送人办喜事的,不过君子有成人之美,阁下买吧。”
“不好不好。”白夏赶紧摆手,“你风尘仆仆而来,不露宿先买礼物,可见对那对新人十分重视,我可以另外再挑的。”
“不好不好,君子不夺人做好。”
“不好不好,就当我一点心意。”
两人在那里推来让去,掌柜的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办好,心说见过抢着要的,没见过抢着不要的。
“二位爷,不如再看看别的?”掌柜的见两人似乎都很有钱,就推荐,“冰玉还有其他款式呢,你看,玉玲珑啊、玉如意啊什么的,价格都一样,你看多漂亮。”
青衫男子和白夏异口同声问,“多少钱?”
“哦,三百两银子一个!”掌柜的笑呵呵说,“咱这可是公道价!不划价啊!”
“三百两啊,两个就是六百两咯。”青衫男子点点头,“倒是不贵,不过,君子不夺人所好。”
“嗯,是不贵。”白夏也点头,“可是君子有成人之美。”
于是,两人又一口一个君子地谦让开了。
掌柜的拿出了一对玉如意、一对玉鼻烟、一对玉扇坠、一对玉璧、一对玉玲珑……总之一对一对又一对,两人看中的都是相同款式,还是推来让去。
最后掌柜的毛了,“你俩这审美也太一致了!要不这样吧,你们玉壶呢,一人拿一个、鼻烟壶呢,一人拿一个、扇坠呢,一人拿一个、玉玲珑呢,一人拿一个……”
白夏和青衫男子对视了一眼,“这个么……”
“可是掌柜的。”青衫男子看老板,“一对是值六百两,所谓成双成对才美满么,若是只买一个,单个不值三百两啊。”
“呃,那我给你们便宜一点?”老板琢磨了一下,“二百八十两?”
“不行,就便宜二十两。”青衫男子摆手,“要不我去别家看看。”
“唉唉!”掌柜心说挑着半天去别家不白忙活了么,“二百五十两?”
“我买来送人的,二百五太不吉利了!”白夏笑眯眯,“再便宜点。”
“要不就二百二十两?”青衫男子笑眯眯,“成双成对!”
“这个么……”掌柜的琢磨着,减了八十两啊,自己是不是卖得有些亏了?
“不亏啦掌柜的。”白夏帮腔,“我们多给你买一对么!”
掌柜的搔搔头,觉得倒也行。
白夏挑了挑,拿了两个冰玉的葫芦,这葫芦造型奇特,还是个外挂葫芦,里头应该能装酒,十分别致。
两人付了银子后,默契地一交换。
白夏拿了两个冰玉壶,那青衫男子则拿了两个冰玉葫芦,相视一笑。
掌柜的摸了摸头,一拍脑袋——他们不就是买了两对么?好么,一对少赚了一百六十两!
白夏走到了门口,青衫男子问他,“兄台怎么知道我看中的是这对冰玉葫芦?”
白夏笑眯眯,“阁下一看就是个精明人,见我买冰玉壶,所以故意也说要,最后想让给我。于是要冰玉葫芦就是退而求其次,能砍砍价,是不是?”
青衫男子笑了,摆摆手,“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常做玉器买卖,这对冰玉壶么,二百两一个差不多了,一个卖三百两太贵了。可这里是开封府,店大欺客,我个外乡人不好还价。多亏这位兄台会了我的意,实在是聪明人。”
“彼此彼此,我也是趁机还价啊,在下白夏,阁下怎么称呼?”
“哦,我叫展天行。”
“展兄。”
“白兄。”
“一起去喝一杯?”白夏善交朋友,看展天行怎么看怎么顺眼,展天行也是个开朗人,乐呵呵答应去吃饭不过要让自己请客。白夏拉着他就往太白居走,“好好,这顿你请下顿我请。哈哈,我儿子快成亲了,过几天请你喝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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