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行天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耳雅
展昭和白玉堂哪儿肯让他跑啊,立刻追了出去,非得闹清楚是谁不可!可是到了外面再看,街上却空无一人。
这条街非常长,两人迅速就到了巷子口,可整条街上已经没有人影,按照人的能力来说,哪怕是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么长的一条街上。
“刚刚……咳。”展昭开口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咳嗽了一声调整下呼吸,问白玉堂,“你看到没有?”
诡行天下 诡行天下_分节阅读_113
白玉堂点头,“两个人都看到的话……应该不会是眼花吧。”
展昭虽然是点头,可总觉得刚刚那一幕有些太诡异了。正在疑惑,就听到“咔哒咔哒”的闷响声传来。两人循声望过去,就见声音来自白玉堂手中的那串风铃。
展昭缓缓蹲下,盯着那串风铃看了起来,“上面好像是有字符的,只是夜太黑了,月光太暗,看不清楚什么。”
在这夜晚的冷风里,这串风铃是说不出的诡异。
两人正在巷子口站着纠结,忽然,就听到大院里传来了一声叫,嗓音沙哑……老头儿的声音。
白玉堂一惊,是梨老疯儿的叫声,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两人也顾不得敲门了,直接翻墙就进去。
进到院子里一看,只见梨老疯儿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个花盆,正仰着脸哇哇大哭。
白玉堂和展昭落到了他面前,展昭上前一步蹲下看他,“老爷子,你没事吧?”
“啊?”梨老疯儿一脸茫然地转眼看展昭,忽然啧啧地摇起头来,伸着一根手指点着展昭,“你啊你啊……就是你,灾星啊灾星!”
展昭一愣,被白玉堂拉起来了,白玉堂皱眉去扶老头,“你又喝多了。”
“我才没喝多!”老头儿抱着怀里的花盆,指着里头一株断掉的兰花儿念叨,“你看啊,你小时候种的翠一品啊!死了看到没,自己断了。”
白玉堂望了望天,他这师父别的都不喜欢,就愿意种个兰花,这翠一品是他小时候从山上得着的,记得他喜欢就带回来给他了,也不知道竟然是兰花里头的极品,翠一品。这老头儿跟宝贝似的种了好些年了,今日大概不小心摔了,心痛了所以胡言乱语。
“猫儿,老爷子喝醉了发酒疯,你别理他。”白玉堂将风铃交给一旁的展昭,伸手接了花盆放到地上,将醉醺醺的老头儿扶了起来,“小心点。”
“泽琰啊,你离他远点啊!不是啊,你要看紧他啊。”老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喝多了,伸手指着展昭胡言乱语,“金眼妖瞳啊,灾祸不浅。嗯?哎呀不是不是,贵人……”
若不是这老头是长辈,白玉堂抽他一顿把他的酒抽醒,但是展昭就在一旁,由他胡说八道不知道最后会说成什么样子,就架着老头赶紧往里走。
展昭道是没怎么在意,蹲下,捡起地上的那半株兰花。就见花色白润,花瓣由翠绿转乳白花蕾处有鹅黄色蝴蝶状的花蕊,渐渐晕开,果然是极美,果然是兰花中与宋梅龙子等齐名的极品。只是这株兰花断裂处似乎有被火烧的痕迹,有些奇怪。
跟着白玉堂进屋,就见屋里灯火通明,果然桌上好几个酒坛子,看来喝得不少。
“泽琰呀。”老头儿拉着白玉堂的胳膊嘴里念念叨叨,“你知不知道啊,你命中有大劫啊!我早说过,让你听话早几年就成亲便能平安一世,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呢。大灾大祸要避开,不过啊,贵人也要抓紧啊!”
白玉堂继续望天翻白眼,这些醉话他小时候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不过今天还是头一回听说灾祸和贵人都是展昭。
将老头扶到床上让他坐下,展昭看了看茶壶里头没有热水,就问白玉堂,“厨房在哪儿啊?”
“哦……”白玉堂想指外头,但是这老头性子古怪,厨房里头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大晚上展昭肯定找不着。
“我去吧。”他接了展昭手里的茶壶,想去给老头煮碗姜汤来醒酒。
展昭见他又似乎犹豫,就道,“放心吧,我照顾他就行。”
“呃……”白玉堂还想说什么,展昭对他摆摆手,“行了,我什么醉汉没见过,他说什么我不会当真的。”
白玉堂只得点点头,拿着茶壶快步到后头去煮姜茶。
展昭见白玉堂走了,就坐到床边,见老头还盯着自己看呢,就问,“老爷子,你认识我?”
老头眯着眼睛,“认识,怎么不认识,你早上来过。”
展昭点点头,看来还没喝醉,就又问,“金眼妖瞳和贵人之类的,有什么说道么?”
“自然有的,灾祸!不过也是泽琰的避灾贵人。”老头依然神神叨叨的。
“玉堂命中有大劫,是什么劫数啊?”展昭倒是比较在意这个。
“你!”老头说着,忽然呜呜咽咽跟中邪了似的,拉着展昭的手认错。
展昭让他搅糊涂了,心说这老头疯的够彻底的啊,白天见的时候跟自己挺客气,晚上刚刚就自己跟他有仇似的,一会儿灾星一会儿又福星,如今这会儿……又跟自己认错了,这是什么酒品啊?!
“我……我告诉你个秘密!”老头哭了一会儿,忽然抹了眼泪,拉着展昭神神秘秘地说话。
“什么秘密?”展昭凑近,认真听。
老头忽然伸手指着展昭,说,“月!月亮!”
“月亮?”展昭听得更是云山雾罩,“月亮怎么了?”
“妖城!血妖!”老头继续念叨。
展昭虽然听得茫然,但是大致听明白了,老头是在说妖城相关的事情,就问,“妖城、血妖和月亮有什么关系?”
“找月亮!”老头瞪大了一双眼睛,胳膊手臂愁啊愁,跟癫痫似的,嘴一张一合,清晰地说这话,“寻到那月亮,妖城……妖城才能破!”
展昭愣了,破妖城,寻月亮?这话里头有玄机啊。
“那……月亮是天上的那个月亮么?”展昭追问了一句。
“嘿嘿……嘿嘿。”老头忽然仰着脸笑了起来,一双眼睛盯着展昭,痴痴地说,“不是!怎么会是那个呢!”
“那月亮在哪儿?”展昭焦急。
老头伸手指着展昭的心口,“你啊!你!”
“我?”展昭皱眉,心说狠狠给他一拳他会不会清醒一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老爷子,您说清楚些行么?”
老头脸上的表情忽然都消失了,绷着一张脸,“出去,别害泽琰!不是,要救泽琰……啊?!”
展昭伸手揉了揉眉心,让老头说得心里一抽一抽的,那究竟自己是要害白玉堂还是要救白玉堂?!
正这时候,忽然,厨房里头传来了“哐当”一声。
展昭一愣,嚯地站了起来,白玉堂在厨房,那声音像是什么茶壶酒坛子落地了。
“啧啧。”老爷子忽然掐着手指头,“找来了找来了!”
“谁找来?”展昭急着问他,边凝神听外头动静,隐约有风声……是白玉堂与人过上招了!
想到这儿展昭可等不了了,开门要出去,但是一想,回身拽住老头一起拉走。
“哎呀,轻点儿轻点儿!”老头让展昭拽的生疼,直嚷嚷,展昭可管不了他,出了院子就听到兵刃相接之声,能让白玉堂出刀还战上那么久的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展昭三两步赶到了后院的厨房,眼前场景让他也愣住了。
就见厨房里头亮着灯,门口有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正在缠斗,白色衣服的自然是白玉堂。黑色那人身材极其魁梧。他身穿黑色盔甲,所有皮肤都看不到,脸上带着一张白色、五官狰狞的鬼面具。手中拿着一柄笨重的武器——方天画戟。
就在展昭赶到的当口,只见白玉堂反手一刀砍向了那人的面具。
那鬼面见躲闪不及,抬手就是一挡。
白玉堂手中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刀,这一刀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声有些松脆,不像是砍到了皮肉。
但展昭却看到那人的一截胳膊掉了下来,只见是盔甲夹杂着白骨,还有破碎的战袍。
再看那鬼面,袖子一缩,断臂处,竟然迅速又生出了一只手来。
这一变故,让白玉堂也是一愣,这一愣神的当口,那鬼面飞起一戟还击。
他打仗的架势极不像是江湖门派,而更像是战场上打仗的兵将。虽然他趁白玉堂不备,但平地交战,戟这种马上兵器太不方便了。就在他抡圆了戟要劈下来的时候,白玉堂已经一闪躲避开,反手横向一刀扫来。
白玉堂也是让它给惹毛了,耍刀最讲究的就是霸道和狠戾。这一刀扫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将那鬼面横向一切为二,展昭暗道好刀……这一刀从腰身处将那鬼面一分为二,但是竟然没有血肉内脏跑出来,只有碎骨零散落处。
白玉堂双眉一皱,也没停手,纵向又是一刀给他画了个十字,将一个大活人砍成了四半。
就在那鬼面碎裂的同时,忽然房顶上有气息传来,似乎是什么怪物的低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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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展昭同时仰脸望过去,只见那个鬼面人竟然已经到了房顶,刚刚地上被白玉堂砍杀的那个鬼面,只剩下一地的骨头和盔甲。
展昭和白玉堂都是老江湖了,知道这种是伪装功夫里头比较常见的一种,叫分shen术,利用的是一种假象,只是一种花招。可这人能耐就能耐在,在白玉堂和展昭两大高手面前耍花招。
再看那个落到了房顶上的鬼面,就见他回头,看了院中的白玉堂一眼,此时他的鬼面已经被砍碎成两半落在地上了,可背对着月光的他,前脸还是一片黑暗看不清楚,唯独两只眼睛的地方,犹如两盏血红色的灯火……有些刺目。
只听梨老疯儿大叫,“啊!血妖,是血妖!”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回头看老头……就在两人回头那一瞬,血妖消失了。
白玉堂一跃纵上了房顶,可再看,血妖踪迹全无。除非这根本不是人,不然的话,两人实在无法解释,谁能一瞬间就突然消失在这样一条毫无隐蔽地点的大街之上的。
跳下回院中,白玉堂走到展昭身边,展昭先问他有没有事,白玉堂只是摇头,问老头,“什么是血妖?刚刚那个就是?”
“嘿嘿!”老头紧张的脸上忽然带上了笑意,指着白玉堂咯咯笑,“乖徒儿,不用死了,这回你不用死了!”
白玉堂心说真是谢你吉言了。
“老爷子,血妖究竟是什么?”展昭问。
“血妖就是大将军!”老头望着天上那一轮圆月,张着嘴神神叨叨地说,“千万阴兵,左右血妖,血王重生……妖城再临!”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都皱起眉头,老头说得,貌似是妖城里头总共有一个血王,左右两个血妖,还有千万阴兵!
“对了。”展昭拿出了那枚风铃给老头看,问,“这是什么啊?”
老头盯着那风铃看了良久,忽然张大了嘴巴,“招魂铃,招魂铃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相视点头,终于有一句整话是能理解的了,老头说这是招魂铃!
“血王的东西!”老头伸手小心翼翼地捧住风铃,“别让它响,一响要召唤亡灵的!”
展昭和白玉堂心说——不是吧,都响了一路了!
“刚刚那个血妖是被这招魂铃引来的?”白玉堂皱眉问。
“呃……”老头刚要说话,突然间,远天响起了巨大的呼啸之声。展昭和白玉堂一同抬头望去,只见在西边的海域,似乎是燃放了无数的烟火。赤红色的烟火在空中特别的显眼。
“是海龙帮!”白玉堂皱眉。
“那是什么烟火?”展昭好奇。
“这是求救信号!”白玉堂摇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这东西上去!”
“莫非海龙帮出了大事?!”展昭也意识到情况可能比较严重。
“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梨老疯儿在后头的石头凳子上坐着,仰着脸看着天上的烟火,喃喃地说,“太晚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64、11 醉生梦死
展昭和白玉堂看到了海龙帮的求救信号,虽然知道现在赶过去肯定来不及,但还是得去看一眼!
两人欲走,老爷子就喊开了,什么自作孽不可活啊、死了死了,一了百了,报应不爽。
展昭和白玉堂听了老爷子一晚上醉话了,也分不清他究竟哪句真哪句假。
但是想到刚刚那个鬼面人,又不能放着他不管,于是两人就伸手将他一把提起来,带着往远处的渡头跑了。
老头儿这回倒是还挺老实的,没吵也没闹,由着展昭和白玉堂将他拉到了渡头。
此时,岸上聚集了不少人,白玉堂和展昭到了高处远远望过去,也是惊了一吓——因为整个海龙帮的水寨都燃起了熊熊大火,烈焰将海面染得一片血红。
山寨里头满是哭嚎之声,松江府的衙门已经派出了水龙船救火。周围其他岛上也都派出船只来救援……无奈火势太凶猛,诸人无法靠近,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整个海龙帮被烧成灰烬。
也幸亏是在海上,身上着了火,实在没处躲就跳进海里,因此有一大批的伤员在水中呼救,官府和江湖人都忙着救火,陷空岛也派出了好多船,展昭和白玉堂离得太远,无奈有心无力。
“怎么会这样?!”展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在水上还会着火?”
白玉堂点了点头,“猫儿,问到点子上了。”
“啊?”展昭不解。
“没有火油助燃,根本不可能着起来!”白玉堂脸上神色也不善,低声在展昭耳边说,“所以,一定是有人放火。”
展昭吃惊外加胸中愤慨,他虽然平日总也欢欢喜喜,但心中可是嫉恶如仇的。如果真是有人故意放火烧了海龙帮,那实在是丧心病狂!水寨里还有老弱病残,这样痛下杀手,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另外,海龙帮里头高手众多也守卫森严,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啊。
“嘿嘿……”
这时候,身后的梨老疯儿忽然又笑了起来,还摇着头边笑边叹息。
白玉堂到了他身边,问,“师父,你笑什么?”
“泽琰啊,听过醉生梦死么?”梨老疯儿脸上带着笑容问。
白玉堂微微皱眉,不解地看展昭,展昭不明白这醉生梦死是大家经常说的那个醉生梦死啊,还是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两人一个点头一个摇头,看着梨老疯儿,只求他别再卖关子了,快说吧。
“唉……”梨老疯儿望着远处熊熊的烈焰,幽幽地说道,“这大海呢,就像是那个能让你醉生梦死的人了,爱有多深呢,恨也就有多深……”
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觑,觉得这话实在是深奥了点,首先醉生梦死这四个字,就很难有人能真正说明白了……莫非老爷子暗示这是一种情怨?
这一场离奇的大火,足足少了一整夜,直将整个海龙帮都烧透烧没了,才最终停了下来。
清晨海上起了薄雾,焦黑的废墟架在灰蒙蒙的水面上,看起来说不出的凄凉。寨中的活人已经都被救出来了,来不及逃出来的,可想而知是多么凄惨。也不知道是多么命运不济,受这烈焰之劫,只求能往生极乐,来世平安。
岸边还有不少海龙帮在松江府的亲人,渡头一片哭声凄凄惨惨,展昭来了白玉堂,带着梨老疯儿到远处登船……他见不得这个,见了难受。
天光大亮的时候,总算是等来了陷空岛的大船,船头站的是紫影,对着两人招手。原来岛上收容了大量的伤员,早就忙得一团糟,要不是小四子还惦记着两人在松江府没回来,他们还真不记得来接。
展昭和白玉堂都感慨,还真是没白疼那小家伙呀!
将梨老疯儿也扶上船,老头原本不同意,想回家,但是白玉堂始终不放心,就将他硬拉上船了。
上了岛,才明白紫影说的一团糟是什么意思……
只见陷空岛上到处都是人,看穿着都是海龙帮的,男女老少都有,其中没受伤都在帮着陷空岛的人治疗伤了的同门,伤员则是有哭有叹,景象混乱且悲戚。
闵秀秀和公孙带着一大帮子松江府送过来的郎中,给伤员发药治病。严重的都抬进去上药清创,伤轻的,就让擦些烫伤膏。这活儿就是小四子负责了,萧良捧着一大篮子烫伤药在一旁跟,小四子有模有样地给人治病。
好容易找到了团团转的卢方,白玉堂上前就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唉,别提了!”卢方摇头叹息,“海龙帮算是没了!”
“我看见了!”白玉堂点头,“不过……那火怎么着起来的?”
“这不知道啊!”卢方也显得很茫然,“我们都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等看到求救信号的身后,海龙帮整个都着了!”
“不可能自己烧起来!”蒋平道,“还有,这火蹊跷,怎么可能扑不灭?!”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头,追问,“损失怎么样?!”
“损失大了。”韩彰大概是去火场救人了,满脸的黑灰在一旁洗脸,“几个老龙王都死了,就剩下个公子曹昕,还是老三从火场里头背出来的……在后院坐着呢,来不及问话。他像是吓傻了,这里人手不够,雷清朗陪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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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昕救出来了?”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问,“他身边跟着一只猫没?”
卢方愣了愣,就听一旁过来喝口茶的徐庆喊了一嗓子,“有!”
“黑猫?”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问。
“啊!”徐庆点头,“那黑猫一直趴在曹昕头上,要不是它叫住我,我还真找不着曹昕,那畜生够灵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别过卢方和徐庆,匆匆往后院去了,说不定曹昕知道起火的原因。
展昭想找梨老疯儿一块,可老头已经在后头忙着救人了,白玉堂拉了他一把,“没事,他医术好着呢,留在这儿比较有用。”
展昭有些担心他疯疯癫癫的会不会给别人乱治病,白玉堂可是笑了,摇头往里走,“傻猫,你当他真疯啊,他明白着呢!”
展昭意外,“这么说他一直装疯卖傻么?”
……
两人到了后院的客房,就见石头和剪子趴在院子里正打盹呢,看见两人,晃了晃尾巴上来蹭。
展昭和白玉堂也没工夫搭理它俩,拍拍脑袋,就往房间里看……果然,只见房门开着,曹昕傻呆呆地坐在床沿上,怀里搂着那只黑猫。
雷清朗坐在一旁陪着他,桌上有热茶和点心,但是都没动过,曹昕的胳膊上缠着绷带,看来也受了伤。
“啊!展兄白兄。”雷清朗看到了两人,赶紧站起来迎。
展昭和白玉堂都对他点了点头,进去看曹昕的情况。
展昭刚想问问,却见曹昕嚯地抬起头,手大概一紧,把那黑猫弄疼了。这猫喵呜一声跳了下来,落到一旁轻轻地舔舔爪子,跃上桌子叼了块糕点吃。
曹昕没去管猫,伸手一把拉住展昭和白玉堂两人。
白玉堂让他吓了一跳,盯着他看。
“我看见了!”曹昕眼里含泪嚷嚷起来,“是个女人!”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都不解,“女人?”
“对啊!放火的那个是个女人!”曹昕双手拉着两人的胳膊,“她在海上缓缓走过来的,手里拿着个烛台。先是一阵香风过来,然后她将烛台往地上一扔……就‘轰’一声!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啊!”
白玉堂听到这里也是皱眉,“你是说你看到是个女人放火?什么女人?”
“我不认识她!以前没见过”曹昕摇头,“第一次看到,年纪,大概二十多不到三十岁,很漂亮很漂亮,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裙,上面有红色的牡丹花图案。他手里举着个烛台,就跟走平地似的,袅袅婷婷地从海上来了!我看到了!”
白玉堂皱眉,一个女人从海上“走”过来?
展昭也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说,她坐船从海上来,还是……”
“不是!”曹昕连连摇头,“她是就这样走来的,从很远很远的海上!”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雷清朗在一旁听着也觉得不可思议,“人怎么可能在水上走路?莫非是功夫奇高的?”
白玉堂和展昭可清楚,功夫再高,有水上飞可没听说过有水上走的!
想到这里,两人忽然注意到曹昕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都不怎么好。
展昭试探着问,“曹昕,昨晚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啊?”
“我……”曹昕想了想,摇摇头,“我,我在水寨坝上喝酒。”
白玉堂听后,问,“那你喝了多少?”
“我没喝醉!”曹昕激动了起来,看到了一旁桌上正吃点心的黑猫,立刻扑过去,“小黑,你也看见了是不是?!昨晚还是你发现的呢!”
“你说是黑猫发现了女人?”雷清朗可不知道太多细节,只是在他看来,这个曹昕应该是个失心疯或是个醉鬼……那他刚刚说的女人,还可信不可信呢?!
“曹昕,你纳命来!”
正这时候,外头一个高大的男子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刀,扑过来就砍曹昕,“是你放的火,我要给海龙帮清理门户!”
说话间,刀就过来了。
雷清朗惊得抱着头躲到一旁去了,展昭一把拉过曹昕,避开了那人剁下来的一刀。那人举刀还要砍,白玉堂踏上一步,也没挡他,只是冷声问他,“吴刚,你当我陷空岛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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