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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行天下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耳雅
白玉堂心里真觉无语,怎么安慰?你干脆娶了人家得了,摇头,“说重点。”
“夫人跟我说,她相公应该不是自杀,是被害死的。”
白玉堂一皱眉,“被害死?”
“是啊,我又不好说我看见了,就问她有什么根据。”董旭说着,拿出一个长条锦盒来,打开放到白玉堂跟前叫他看,就见里头有一支笔,应该是用来写草书的小楷灰鼠笔。
白玉堂拿起锦盒看了看,问,“这就是孔茂死前捧着的笔仙?”
“嗯!”董旭接着说,“夫人说,这支笔,是孔茂高价从一个疯子书生那儿买来的,据说,是那个出了名的鬼状元留下的遗物。”
“鬼状元……”白玉堂微微蹙眉,这名头他倒是听说过。两年前,那一届的殿试,有个叫岑磊的书生来考试,那一张卷子可谓是答得文采斐然,看得包大人和赵祯都啧啧称奇。最后这岑磊高中状元,却没去金殿见赵祯。
当时,赵祯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特地派人到了家中寻找。岑磊当年寄宿在开封一户人家家里,书房之中东西完好保存,但人却不见了,据说是考完试后就没回来过。之后众人又寻回他老家,问来的消息竟然是——岑磊在一年前已经死了。
这一下,朝野震动,众人都觉得活见鬼了,赵祯也下令开封府严查此事。
当时,展昭和白玉堂还特意去了趟岑磊的老家,根据包大人亲手绘制的岑磊画像问老乡,都说画像上的就是死去的岑磊。两人到了岑磊的坟头,找人开棺验尸,最诡异的是,虽然死了一年有余,棺中尸体竟然面色红润,不腐不烂。
公孙验尸后,说岑磊死于肺病,常年服用的药物之中有砒霜,还有一些能让尸体不符不烂的药。另外,肺病死的人,大多面色红润,才会有这样的怪事。
正因为如此,众人才确定,此人与包大人在考试时见过的岑磊一模一样。
据老乡们说,岑磊临死前唯一遗憾就是没有去参加考试,寒窗苦读十余载,抱负无法施展就含恨九泉。
展昭和白玉堂当时进入了他家老宅,他老母亲还保存着他身前遗物,就见书房和他在开封寄宿人家家里的摆放几乎一模一样,两人当时也有些脊背发凉。
之后,岑磊再也没有出现过,这就是当年有名的鬼状元。
白玉堂拿起那支笔仔细看,果然,就见在笔尾处,有一个很小的刻字,是一个——岑字!
“孔夫人说,孔茂在街上看到一个疯癫的书生,出口成章下笔成文,十分奇怪。那书生就跟他说,都是因为又了这只笔仙!鬼状元岑磊因为太过留恋考试,所以鬼魂附体在这只笔仙上,只要有这杆笔,就能高中状元。”董旭神神秘秘地说,“夫人说,自从这支笔买回来之后,孔茂就越发的神神叨叨了,而且有时候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感觉……像被鬼附体了。”
白玉堂看了看三人,“你们想我如何?”
“哦,孔夫人很想查明自家相公究竟是怎么死的。”董旭拍拍那支笔,对白玉堂道,“白兄不是和展昭熟识么?孔茂人都死了,如果再牵扯他买鬼笔之类的事情,有损他声誉。另外,夫人整天觉得周围有鬼,被吓得噩梦连连惶惶不可终日,所以想查清楚,但最好不要声张。”
白玉堂觉得其中倒是也有些蹊跷,再加上包大人对当年岑磊失踪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不如把笔拿去给他。反正包大人日审阳夜审阴,万一那岑磊的鬼魂真在笔上,两人也能谈谈天。
于是,白玉堂就点头将笔收了。
董旭三人见白玉堂答应了,自然高兴,众人又喝了几杯,就也散了。
白玉堂揣着笔往回走,到了开封府,就见展昭他们都没在,整个开封府里都是老头子,包拯带着一大帮子老头,正在研究一大堆竹简,据说是哪个坑里刨出来的,似乎是先秦时期焚书坑儒那会儿埋下的。
白玉堂将东西给了包拯,大致讲了一下经过。
包拯听了也是疑惑不已,收下笔,让白玉堂上郊外庞太师的园子,找展昭他们就成。
白玉堂跨马赶路,想去西郊找展昭,马走在官道上,白云帆跑了一阵,忽然停在了一个小山坡前,催它也不走了,转过脸,盯着一旁小树丛里看。
白云帆是好马,极通人性,白玉堂索性翻身下马,看看它,就见它一双眼睛盯着树丛,对他打了个响鼻。
白玉堂走上山坡扒开树丛,立马愣了。
就见在小树丛里,有一个背篓。这种背篓很常见,是书生们进京赶考经常背的那种,后头一个框可以放书和行囊,前边搭起一个凉棚来,挂下半块白绸,可以挡一挡风沙和日头。
背篓原本没什么特别,只是这背篓放在地上,周围一片暗红,是血!
白玉堂伸手,轻轻掀开背篓往里一看,双眉皱起——只见背篓里,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放下遮盖背篓的白绸,白玉堂长叹了一口气,心说自个儿是怎么了,被展昭哈了口气了还是怎么的?出个门就遇到这种事情。
无奈,他见不远处就是庞太师的农庄,于是对着天上抛了一枚联络用的响箭。
随后,白玉堂开始查看周围的情况,有一点想当奇怪,背篓除了地上一滩血之外,四周并没有血滴,可是背篓里只有人头而没有尸体,怎么做到的呢?无论是将滴血的背篓拿过来,或者当场杀了人将尸体带走……很难不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啊。
正在寻找,就听到远处马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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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抬头一看,只见展昭骑着枣多多跑过来了,隔着不远就一个纵身跃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啃了一半的梨子。
“咳咳……”展昭刚刚一落地,嘴里还半口梨子呢,就看见个人头,不小心呛住了,连忙捶胸口。
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展昭举着梨子一指白玉堂,“你说,那天去法光寺拜拜你是不是没把菩萨放在眼里?!”
白玉堂望天,见展昭怀里鼓鼓囊囊的,伸手一摸,拿出个用白布包着的梨子来。
展昭将梨子抢回来,“怎么你出个门都碰上命案啊?他们还说我不吉利,原来是你的问题。”
白玉堂从他手上将梨子又夺了过来,“我不是来找你也遇不上这事儿。”
展昭继续抢梨子,“我先来的我都没发现!”
白玉堂微微一愣,再抢过梨子,“你们刚刚走的这条路?没发现?”
展昭拽着梨子不放,“石头剪子都在呢,没理由有尸体它们发现不了啊!”
这时候,就听后头有人问话,“你这梨子不就是拿来给他的么,干嘛还拽着不放啊?总共这么几个,刚才多辛苦才留下一个来?”
展昭面上一红,回头,就见公孙摇着头走上来,赵普和身后庞煜包延也张望,看到背篓里头的人头,庞煜一缩脖子,“要不然我过几天请个道士给你们开封府驱驱邪吧?这也太晦气了。”
白玉堂退到一旁一口咬了梨子,回头对展昭微笑——果真甜!
展昭哼哼了一声,“就结了几个,西域过来的好梨子!都叫人抢光了。”
白玉堂点头接着对他笑——就你惦记我。
展昭尴尬,继续啃自己那半个。
公孙蹲下去盯着那人头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众人,“怎么有一股子甜味?”
“呃……”
正当众人凑过去盯着人头看,并且也果真闻到了一股果子的甜味时……忽然,就见人头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张大了嘴学着凶悍的狗一般往前一探头,“汪汪!”
“咳咳……”白玉堂和展昭同时被梨子呛住。
赵普这辈子大概第一次受惊。
影卫门一个个也都惊了一跳。
再看紫影和小四子,都蹦了起来,一个搂住赭影一个搂住箫良,惊得都“哇”一声,闷头往怀里钻。
不过最有趣的还是公孙,这位深更半夜开棺验尸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公孙大胆,被惊得手一松,跳着脚骂娘。
同事,就见那人头哈哈大笑,嚯地站了起来……原来那是个大活人,抹了一脸的泥灰,大半截身子藏在下边的土坑里头,头上套着个背篓。他手上还拿着两个胖胖的红果儿,有暗红色汁液流出来,估计就是周围那一圈血红色,难怪有甜味呢。这人书生打扮,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笑得前仰后合——原来是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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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西方木引火,大凶
那个书生从坑里爬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的,完全没意识到被他戏耍的这几位是个什么身份,以及众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展昭本能地伸手抓住白玉堂一条胳膊,提醒他——杀人是犯法的,要忍耐啊!
公孙他们那边正好相反,赵普拉着暴跳如雷要去宰了那书生的公孙,公孙的样子很上火。
众人生气之余,还觉得挺好笑,鬼见愁也有见鬼愁这一天啊!
小四子躲在箫良身后往外张望——这个人好奇怪哦!刚刚吓得他小心肝一蹦一蹦的,箫良搂着他拍拍,“槿儿别怕。”
小四子伸出手指头比划了那么一下,示意——吓到一点点哦!
箫良眼睛闪亮了下,好可爱!
那疯篓子拿了下来,伸手抹掉了脸上的红果儿汁,边笑边摆手,“抱歉抱歉,我刚刚路过这里,发现好些赤炼果,又见远处有个白衣公子过来,于是就想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人。说着,他指指白玉堂,“不过他刚刚没看我,又把我盖起来了,我就只好忍着了。”
展昭斜睨了白玉堂一眼——这样都能被骗啊?传出去你锦毛鼠以后还混不混了!
白玉堂面无表情回看他——有你和赵普陪我呢,怕什么?!
展昭伸手搔了搔下巴,庞煜也让吓了一跳,险些一屁股就坐地上了,包延倒是还好,他走过来得比较晚,没注意看。只是身后小包福又跟树熊一样死死抱住他,吓得直哆嗦。包福小孩儿就怕这些鬼鬼怪怪的,也受不得惊吓。包延有些生气了,皱眉质问那书生“你怎的就不知轻重呢?这里好几个小孩儿,若是吓出病来怎么办?”边说,边拍身后的小包福,“是个疯子吓唬人的,莫怕!”
展昭和白玉堂等都是武人,被吓一跳也就吓一跳了,的确现在想想,这书生太过了!若是遇到个胆小的,指不定就当场吓死了。
“嘿嘿。”疯书生耸了耸肩,“莫怪莫怪,我刚刚一直闭着眼睛屏着气,不知道有小孩子。”说着,从子里翻出了一个芦苇编的小蚂蚱,跑过去给包延身旁的包福,“你岁数不小了啊,怎的这样胆小呢?”
包福红了脸,结结巴巴说,“你才胆小!”
书生挑挑眉,“这个给你。”
包福刚要伸手去接,却不料一旁展昭伸手一挡,说了声“别上他当!”,边用巨阙轻轻一碰那蚂蚱……“嘭”一声,蚂蚱炸开了,里头喷出一些墨汁来,洒了一地。
“哈哈哈!”那书生见恶作剧叫展昭试穿了,乐得直蹦。
赵普冷冷瞧了瞧他,对一旁赭影说,“他既然如此喜欢恶作剧,好好陪他玩一下。”
“我来!”紫影早就看不顺眼了,从赭影身上蹦下来,捋胳膊挽袖子就要教训他。
那书生一见对方动真格的了,赶紧抱住脑袋就跑,“哎呀,强人打人了,不说开封是讲公道的地方么?怎的打人?”
众影卫们面面相觑,最后集体转脸看展昭,只见展昭仰起脸望天,今天天气不错……
半盏茶的功夫后,那书生让影卫们埋了大半截到土里,怎么都爬不出来,扯着嗓子喊,“救命啊!强人谋财害命啦!”
紫影将红果子塞进他嘴里,染了他一口红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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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到一旁,翻出他的背篓,就见里头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大多都有机关,用来吓唬人。在一堆书里,找出了他的名帖,这书生是山西来的,果真是参加秋试的才子,姓魏,名夕桐,表字岚之,很书卷气的名字,性格怎的如此恶劣?!
公孙翻出一个卷轴来,就见是一些随手写的诗句,似乎是即兴而作,写得倒是很大气,公孙随便翻了翻,竟然读出些味道来,这书生好文采。
包延也凑上来看了看,庞煜瞄一眼后撇嘴,“切,这书生必然考不上,写的字跟鬼画符似的,还不如少爷我那一手字呢!”
包延和公孙则是等着帖子愣了半天,同时感慨,“好字啊!”
众人也都凑过来看,白玉堂点头,“的确,有那么点草圣张旭的意思。”
众人都惊讶地看白玉堂,展昭尤其眼睛斜得厉害——张旭你也知道,你不是江湖人么!
“咳。”白玉堂咳嗽了一声,瞪展昭一眼——好歹我也是念过书的人!
“嘿嘿,小兄弟还挺有些见识的啊!”那疯书生一句话开口,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真疯假疯,竟然叫白玉堂小兄弟!
展昭笑眯眯,“你看着更小吧?”
“非也非也,我在家里排行大!”书生嘿嘿直乐。
“那你在坑里再大一会儿吧。”赵普见他挺来气,拉着公孙就想走了。
那书生连连喊,“哎呀,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赵普微微皱眉,回头看他。
“啧啧。”书生笑眯眯道,“你在牢图关一战,十万胜了辽兵二十万,如果是我给你出主意,你只需要出五万兵马!如果是我给辽兵出主意,你还得吃个败仗。”
赵普一愣,身后赭影直乐,“书呆子,你还真是信口开河。”
一旁公孙却是点了点头,“嗯,的确只要五万。当时欧阳跑得太前面,与后援部队拉开了距离,所以赵普多派了人马从两边包抄,为的是震慑辽军,从而帮着欧阳解围。换句话说,如果他火麒麟跑慢点,只要五万人马就够了。同理,如果辽军将领聪明点,打个快仗,赵家军还真是吃紧。”
“哈哈哈。”那书生点头连连,看公孙,“先生高才!是哪一届的状元?”
公孙收起卷子,看赵普,“放了他把,这人虽然疯癫,但绝对是三甲之才,活埋了太可惜,留着给皇上慢慢收拾吧。”
赵普略点了点头,让赭影和紫影将人放出来。
包延在一旁认真看他的诗集,书生灰头土脸爬出来后,抖了抖灰尘,伸手一指白玉堂,“你赔我衣裳!”
白玉堂愣了愣,觉得这书生有毛病,怎么跟自己要衣裳。
“若不是看见你,我也不会想起这鬼主意,你就是始作俑者。”书生胡搅蛮缠。
白玉堂也懒得理他,看了看天色,问展昭,“回去了,还是继续去农庄?”
“回去吧。”展昭见后头马车都跟来了,再回去估计也晚了,反正带了很多的土产,拿回开封府做顿好饭菜,大家都能吃。
众人也都决定走了,不再理会那生在后头嘴里念念有词。
公孙听他念叨,微微一愣,回头看他。
包延也皱眉,问,“你在念梵文么?”
书生念完了,掐指一算,伸手指着白玉堂,“给我五两银子,我给你破解个大灾难!”
白玉堂失笑,“你给我五两银子,我给你破解个大灾难。”
书生一愣,伸手摸摸额头,“我哪里有大灾?”
“我想宰了你,你说是不是大灾?”白玉堂反问他。
展昭继续望天,心说白玉堂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开封府的正义守护者放在眼里了,果然老鼠是不能惯着的。
书生叹了口气,又掐了掐指头,“我救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朋友,你这人视朋友比一切都重,若是今日错过了,恐怕你会抱憾终身。”
话没说完,就见有白花花五两银子丢了过来。原来是展昭伸手从白玉堂挂在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五两银子来,问那书生,“说吧。”
白玉堂一脸佩服地看着身旁理直气壮的展昭,这猫,从他兜里掏银子,比掏自己的还顺啊。
一旁众人都安慰般看白玉堂——算了,反正迟早是一家。
书生接了五两银子,瞧了展昭一会儿,笑嘻嘻点点头,“嗯嗯,你这人面相我喜欢!告诉你吧,西方木引火,大凶,有火烧土埋之灾。”
“什么意思?”展昭不解。
“你朋友名字里有个西字,叫他别靠近火,否则,回丢了性命。”书生说着,将背篓背起来,揣着展昭给的五两银子,乐呵呵晃荡走了,那方向就是进开封府的。
“唉!”包延追上两步,将卷轴还给他,“你的东西。”
书生接了,瞧瞧包延,啧啧两声伸手,“你也给我五两银子。”
包延一愣,“我也有难?”
“这倒不是。”书生摇头,“你白看了我的诗句,给银子!”
“切!”包延不屑,“大不了我再让你看看我的诗句。”
“嗯嗯,这公平,一言为定,过几日,我去开封府找你要去。”书生说完,继续溜达走了。
“王爷。”赭影低声问赵普,“这书生行为诡异。”
赵普点了点头,对身后黑影白影轻轻一招手,两个影卫就跟踪那书生去了。
众人也准备回开封。
白玉堂骑在白云帆上,低头微微皱眉。
展昭凑过去问,“名字之间有个‘西’字的,是不是说的西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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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玉堂蹙眉,“不太清楚。”
“我们赶去看看他吧?”展昭问,“他现在在哪儿呢?”
白玉堂黑了脸,“还能在哪儿?妓院呗!”
展昭也立马黑了脸,“那要怎么办?”
“算了,悄悄走一趟吧。”白玉堂想来想去,西门药是大嫂的同门,万一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大嫂必定伤心,自己更是不好交代。那书生虽然癫狂,但看起来却也很有些门道。
白玉堂一伸手拉了展昭一把,示意他跟自己一起去。
展昭皱皱鼻子,似乎是有些犹豫,要去妓院啊……这个要讲究技巧。
可没等他说话,白玉堂对枣多多一招手,枣多多撒腿就跟着白云帆跑了。展昭在马上感慨——唉!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结怨仇!枣多多现在听白云帆比听自己还多,马腿都往外拐了!
两人回到开封,马不停蹄就去了西门药的店铺,跑了三四家,听护院说,西门药都不在。
白玉堂皱眉,带展昭走下一家,展昭有些想骂街,“西门药开了几家铺子啊?敢情开封这买卖是他一个人在做!”
两人从傍晚一直找到掌灯,还是没找见人,最后在一间茶楼找到了肖末。
肖末听白玉堂找西门药,就道,“哦,董旭跑去孔夫人那里了,貌似那妇人最近身体不适,西门给她看病去了吧。”
白玉堂就皱眉,“他们住在哪儿?还在驿馆?”
“是啊……”肖末点点头,就见白玉堂和展昭跑了,他赶紧跟上,
三人赶往驿馆,大老远,就见前方的夜空中火光冲天。
展昭一皱眉,“糟了,着火的是驿馆!”
三人也顾不得马了,跃起施展轻功就过去。
只见整个驿馆被大火包围,好多官兵正围拢过来救火,浓烟将大门都挡住了,其中陆续有书生冲出来,有些身上都着火了,鬼哭狼嚎的。
白玉堂和展昭刚到门口,就见董旭扶着个女子出来,两人脸都黑了,脑袋直冒烟。
“咳咳。”那女子直咳嗽。
董旭一抬头,看到白玉堂他们竟然来了,还没开口,却听白玉堂问,“西门呢?”
董旭愣了愣,“他半个时辰前就走啦。”
说话间,只听到,“哗啦”一声响动。
就见驿馆的大楼塌了半截,欧阳少征在一旁让人离远些,这房子看起来像是要塌了!
白玉堂没等众人阻拦就冲进去了。
“玉堂!”展昭急得没辙,也跟他进去。
此时院子里火光冲天,哪里能看到人。
白玉堂脑袋有些空,喊了一声,“西门!”但没人回答。
就听身后展昭追进来,“玉堂,西边!木头多的……”
白玉堂灵机一动——柴房!
两人循着西边找过去,就见在不远处果然有一间柴房,大门开着,里头也是火光冲天。
隐约间,就见地上倒着个人,一身白,躺在那里。
白玉堂和展昭冲进去,也顾不得看那人是谁,因为已经听到了“嘎吱嘎吱”的声响,房子马上要塌了。
二人拽住那人一把拖出来。
刚刚拖到外边,就听哗啦一声,整间柴房都塌了。
白玉堂和展昭一人一边架起那人肩膀,纵身一跃窜出了火场。
落到众人面前将人放下一看……果然是西门药。此时他双目紧闭,鼻端有黑色,似乎吸入了浓烟。
“他怎么在里面?”董旭大吃一惊,显得费解,“明明一早就走了啊!”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欧阳少征也早就让郎中都过来,这里不少烧伤的人。
一个老郎中过来给西门药把脉,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带他去通风处!死不了,就是呛晕过去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回头看肖末和董旭。
四人都是江湖人,西门药虽然不是什么数一数二的高手,但也绝对不是低手!怎么可能在火场里被熏晕过去而逃不出来?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都逃出来了。
“喂!”
这时候,就见公孙也和赵普他们一起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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