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军事基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方蜘蛛
这种防弹背心根本就防不住美国人的子弹,用士兵的话来讲,这玩意儿除了能防水和增加士气之外,简直就是一件装饰品。医护兵用力扒掉费雷德的防弹背心,往边上一丢。费雷德身上的四个血淋淋的弹孔露了出来。
“哦,见鬼!”医护兵嘀咕着,他使劲拍了拍费雷德的脸,喊道:“嘿!哥们,醒醒!你可不能死在这里!”
费雷德艰难地睁开双眼,血从他的嘴里咕噜咕噜地冒出来。医护兵上前压住他的伤口。费雷德瞪着医护兵,然后就不动了。医护兵看了看他的眼睛,发现瞳孔已完全放大。他叹了一口气,慢慢合上费雷德的双眼。
雨水如同从淋浴喷头里喷出来的水一般,嘶啦嘶啦地从残破的屋顶上倾泻而下,浇到屋内的士兵们的身上。
这时候,有人挤过围观的人群。亚克利特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波兹克中尉和医护兵托里斯。
“费雷德和亚克利特怎么样了,他们还好吗?”波兹克抓住那个第二侦察连的医护兵的肩,问道。
“这个家伙死定了,他失血过多,已经来不及抢救了。而这个家伙很幸运,只是腿部中弹。你们只需要把那枚留在他大腿里的子弹取出来就行了。”陌生的医护兵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抓起自己的步枪和自己的弟兄们一起离开。
波兹克叹了口气,他撕开费雷德的衣领,将费雷德脖子上的身份牌摘下来,塞进口袋。
“对不起,长官,都是我的错。”
“把你的鸟嘴闭上!这不是你的错。过来,托里斯,把他抬到那个桌子上。”
泰勒快步走到桌子边,一下子将桌子上的所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扫掉。接着,波兹克和托里斯用力抬起亚克利特,将他轻轻放到桌上。
埃德蒙卧倒在墙上的一个弹洞后面,确保机枪枪管不露出弹洞后他架好机枪,警戒着屋外。
“听着,亚克利特,待会儿我们要帮你取子弹,而且我们不会用麻醉剂。你要忍住,因为这会非常的痛。”托里斯边换卫生手套边说,“泰勒,过来一下,帮我们压住他。麻将,待会帮我把他的伤口撑开。”
泰勒走过来,将步枪甩到背上,然后腾出双手,死死地压住亚克利特。波兹克摘掉战术手套,卸掉亚克利特右腿的护膝和绑腿,然后嘶啦一下撕开他右腿裤脚管。血肉模糊的伤口露了出来。
“准备好,我数到三。”
亚克利特抬起头看着自己的伤口,他脸色苍白,喘着粗气,等待着那巨大的疼痛。泰勒立刻伸出手将他的眼睛蒙上。
“三......”托里斯抬起头看着波兹克,朝波兹克使了个眼色。作为回应,波兹克点点头。
“二......”
“一!”波兹克将手指扎进亚克利特的伤口,将它撑开。“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刺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黏稠的殷红色鲜血顺着波兹克的手指间流了出来。托里斯抽出一把细长的手术夹,顺着伤口塞了进去。
“啊!!”亚克里特杀猪似地惨叫着。
波兹克的手指随着亚克利特的大腿不停的颤抖着。突然,嘶啦啦!一股鲜血从伤口处喷出,溅得波兹克和托里斯满脸都是。
“啊!!”
托里斯当机立断,迅速抽出止血钳,夹住亚克利特的大动脉。大出血止住了。波兹克回过头问:“刚才怎么回事?”
“我想我们碰到他的大动脉了。”托里斯腾出一只手扶了一下护目镜,。鲜血不经意间被抹在护目镜上:“在那!我看到了!麻将,稳住!”
亚克利特像个老爷火车机车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他的忍耐力已经到极限了。这时他竟然想到了胡克定律,他在想波兹克和托里斯在他腿上施加的力是否遵循胡克定律。
“那里!那里!”波兹克掰开血淋淋的肌肉,他几乎看到了那条被肌肉包围着的红兮兮的骨头。一粒黑黑的小子弹头露了出来。托里斯将手术夹伸过去,快速夹住子弹头,然后将子弹头拔了出来。
桌子上,地上,波兹克和托里斯的靴子和绑腿上都是血——亚克利特几乎流了一夸脱的血。
“我的天哪!”托里斯往亚克利特的腿上注射了一剂盘尼西林和一剂凝血剂,然后拿掉止血钳,在动脉血喷出来之前用纳米纱布将亚克利特的右腿伤口包得严严实实。他拿起那枚子弹头,用袖子擦干净,然后塞进亚克利特的怀里,“喏,这是一件非常好的纪念品,好好留着它。我们会将你送回去,别担心,不到一天的时间,你的伤口就可以愈合了。”
“但愿如此。”亚克利特心想。
波兹克中尉的量子步话机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来威廉上尉的声音:“中尉,守住你正面两个街区,纵深一个街区的区域。我们已经在你的防区前方设置好地雷和工事了。敌人要上来了,祝你们好运!”
“王八蛋,连个休息时间都不给我们!”波兹克暗叫一声。
莎莉下士从窗角探出头向外看了看,然后回过头喊道:“两百个敌人,也许更多,具有五辆重型装甲车!他们正在呈钳形攻势向我们攻来!”
“泰勒!快!帮我把亚克利特抬到后面去!”波兹克中尉喊道。
莎莉举起步枪,用枪管将窗户捅破。
“奥里森,带你的二班守住那边的房子,看好左翼!唐纳德,带你的火力班扣住街道!彼得,带你的一班护住右翼!”刷,波兹克抽出锋利的刺刀,咔吧一下扣在步枪枪口上。
“呼啊!”
莎莉挺直身子端稳步枪将枪口架在窗户角上。
科尔跑进一栋偏僻的废墟楼里,他取下背在背上的遥控装置和三脚架,将它们组装并架设在一个隐蔽的弹洞后面。
然后他在架设好的遥控装置上架上备用狙击步枪,再用伪装网将狙击步枪盖住!
无限之军事基地 一千二十五. 可怕的城市战
“霍伯尔,跟我来!”波兹克拉着霍伯尔向楼上跑去。他们跑到阁楼上,趴在一个直径只有一英尺的弹洞后面。波兹克中尉趴在弹洞后面,平端着步枪。霍伯尔仰面躺在一边,掏出话筒。
楼下的弟兄们已经布阵完毕。通过电子护目镜能分辨十的十二次方赫兹的热源物体的热成像搜索功能,以及亿兆分辨率图像放大功能,波兹克看到敌人正在大约八百码的地方分成两队朝两个不同的方向向a排的临时阵地慢慢靠近。
波兹克拍了拍身边的霍伯尔。霍伯尔接通战斗通信网:“哥曼德40da呼叫红色fse29,哥曼德40da呼叫红色fse29,完毕。”
炮兵联络员的伦敦口音响了起来:“红色fse29收到,完毕。”
“请求对红色feba094858进行优先火力支援,纵深......七百六十码,高度......三,向左偏移......二十码,一发。我重复,对红色feba098进行优先火力支援,纵深七百六十码,高度三,向左偏移二十码,一发,完毕。”
“收到,正在干预!”
咻!一枚曳光炮弹划破夜空,尖叫着飞来,打在远处,激起橘黄色亮光。几个人影被抛上半空,美军队形顿时大乱,但他们没有停止前进。
“修正值:向后减去二十码,高度四,向左偏移六码,一发。我重复,向后减去二十码,高度四,向左偏移六码,一发,完毕。”
咻——咣!
“最后修正值:向前加上十码,高度四,偏移角度不变,两发齐射!我重复,向前加上十码,高度四,偏移角度不变,两发齐射,完毕!”
漫天的曳光炮弹撕裂着夜空,尖叫着飞来,肆无忌惮地砸向敌人。咻——咚!咻——咚!咻——咚!火光冲天,黑夜被爆炸的火光照得像白天一样。
唐纳德将步枪枪托往肩上抵了抵,他的靴子里都是水。康纳嚼着口香糖,不顾流到脸上的雨水,注视着远处的炮火。奥里森丢掉手中的半截烟屁股,拍了拍枪栓。所有人都将神经绷得紧紧的。
“炮击结束,三十秒!”
炮击将街道上熏得灰蒙蒙的,但士兵们仍然能透过乌烟瘴气的灰尘和雾蒙蒙的滂沱大雨看到在不断前进的美国人。“稳住......稳住......”布维奇端着步枪自言自语......
康纳从绑腿里抽出又长又锋利的刺刀,咔吧一下装在枪口上。
美军的作战队伍中没有一个士兵退缩,没有一个战士犹豫,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好士兵!
“来吧,来吧。”
嘶啦!远处的一道闪电劈过夜空,雨稀里哗啦地下得更狂了。
近了,近了。敌人进入了重武器射程,然后又渐渐地进入了单兵榴弹炮和火箭弹射程,最后又渐渐进入了步枪射程。
“现在!”
有人拉响了路两边的诡雷。咚!咚!咚!路两边的诡雷向路中间炸开,炸翻了敌军的队伍。战斗开始了,唐纳德砰的一下将那个他已经瞄准了很久的敌人放倒,然后他迅速缩回掩体。过了一会,唐纳德再次探出身,调转枪口,向其他目标射击。
咚咚咚!埃德蒙的机枪开始吼叫。
布维奇从怀中掏出一枚破片手雷,他拔掉拉环,弹掉保险片,握在手里停顿了两秒,然后使足了劲向远处抛去。
咣!
a排的防御阵地就像洒在大饼上的芝麻一样分散在这个正面两个街区,纵深一个街区的小地方。海军陆战队很喜欢这种打法,他们认为这种战略总能使前来侵犯的敌人在进入防御圈后不停地遭到令人头疼的袭击,他们喜欢像幽灵一样,打完一枪就跑。
然而用这种战略来打美军丝毫得不到优势。美军目标坚定,而且战术相当灵活。他们分工明确,毫不退缩,更不会因为一些骚扰性的冷枪而乱了手脚。
咯吱咯吱!敌人装甲车移动着四条丑陋的机械腿像只乌龟一样缓缓爬了上来。克里斯将一枚穿甲弹塞进火箭发射器的屁股后面,然后举起火箭发射器,扛在肩上,在弟兄们的火力掩护下从墙角探出身,单膝跪地。“小心尾焰!我要开火了!”他轻轻扣下扳机。灰尘被尾焰吹了起来,穿甲弹从火箭发射器里窜出,拖着细烟高速窜向装甲车。
穿甲弹打偏了,它没有打中装甲车,却打进了装甲车后面的建筑物里。装甲车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它缓缓转动着炮塔,瞄准克里斯。“哦,见鬼!”克里斯赶紧跳起来跑开。
咚!墙角被炸烂了,克里斯刚才待的地方被炸得稀里糊涂,砖瓦横飞。
“端掉那辆该死的乌龟!”
“正在干预!”
科尔躲在另一栋偏僻的废墟楼里。
咻——啪!一梭子子弹穿墙打来,打在科尔身边,溅起灰尘。科尔赶紧缩紧身子,他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必须转移阵地。
咚咚咚!美军装甲车的重机枪肆无忌惮地扫射着,打得德军连头都不敢抬。烂泥砖土碎块被大口径子弹打得到处都是。
康纳抱着步枪飞也似地跑过街道,吧唧一下跳进一个积满泥水的弹坑里,弄脏了身上的衣服——或者说他的衣服本来就是脏的——他趴在弹坑里,从背上解下沾满泥水的单兵反坦克火箭发射器和穿甲弹,然后将穿甲弹塞进反坦克火箭发射器的屁股后面。
康纳的整个身子都浸在弹坑脏兮兮的水里。雨点密密麻麻地打在弹坑里的脏水上,溅起无数肮脏的涟漪。康纳用手指扳开反坦克火箭发射器的保险销,抬起击锤。他大喊一声:“要发射了!小心尾焰!”然后扛起反坦克火箭发射器,猛地挺直身子,抬手打出一枚火箭弹。尾焰将四周搞得灰蒙蒙的。穿甲弹尖叫着拖着细细的白烟杀向敌方装甲车。
康纳迅速卧倒。
咣!一道闪光劈到装甲车上,引得钢片四散飞舞——康纳打中了。轰!陷到装甲车内部的贫铀穿甲弹炸开,将装甲车炮塔高高抛起。
五个德军士兵冲上前,像猴子一样爬上那辆装甲车,用步枪挑开装甲车顶门,往里面强塞了几枚破片手榴弹,然后迅速跳下跑开。
咚!
两个德军士兵躲闪不及,被美国人活活打成筛子。红得可怕的“番茄酱”飚了起来,溅得到处都是。
波兹克中尉放空了弹匣里的最后一发子弹,然后侧滚到一边,仰面躺着。“换弹匣!”他腾出一只手边喊边拉下枪栓拔下弹匣。
霍伯尔大声喊了起来:“战斗很激烈?”
“没错,太对了!”波兹克费力地将空弹匣塞回弹药袋,然后从弹药袋里抽出新弹匣。
“小心炮弹!”霍伯尔突然大吼一声。接着波兹克眼前闪光一亮,然后咣的一下整个阁楼都被炮弹击毁。恍惚中,波兹克感觉自己像条麻袋一样被冲击波狠狠地甩向后面,一头撞在一堵墙上。各种各样的石块木屑纷飞而下,咣啷咣啷。
波兹克趴在地上,全身酸痛。他感觉耳朵在不停地尖叫着。波兹克慢慢地爬起来,抖落身上的碎土,拽着步抢支起身子。他发现霍伯尔如同一个坏掉的玩具兵一般背靠在一边的墙上,耷拉着脑袋,两眼空洞无神,细细的血丝从他的嘴里缓缓拉下来。
霍伯尔的下半身像晾一条裤子一样挂在窗外。
波兹克中尉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呀!”一个美军战士凶神恶煞地挥舞枪冲上阁楼,想要用锋利的枪管刺穿波兹克。波兹克一下子清醒过来,结果为时已晚。
完了。
美国人的步枪朝着波兹克猛地刺下,不曾想,他的脚下一滑,一不小心刺偏了。上帝啊,这可是买一辈子彩票也买不来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波兹克用力挡开这个敌人的步枪,然后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枪。
美国人冲上前抓住波兹克的手枪,狠狠丢到一边,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顺势刷的一下抽出一把一英尺长的短刀,向着波兹克用力刺下。
波兹克甩手死死抵住美国人拿刀的那只手,顺势带着那只手绕到他身后,然后夺过他的短刀,以一种快到令人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瞬间将那个美国人的喉咙割开。
紫色的血液喷涌而出,美国人捂着喉咙浑身颤抖着倒在地上。在他倒地之前波兹克看清了他的表情:是一种带着深深的仇恨,又带有点哀求的复杂表情。
波兹克将美国短刀丢到一边,驼着背,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拄着步枪晃晃悠悠地向楼下走去。
“见鬼,我快没弹药了!”多伊边喊边拉开机枪的机匣盖,取下空弹盒,塞回包里,然后手忙脚乱地从包里拿出最后一盒弹药。趴在一旁的鲁迪立刻调整射击频率,掩护多伊换弹盒。
波亚身边的那个第二侦察连的搭档被敌人打死了,波亚翻出积满泥水的弹坑,费力地往路边建筑物爬去。他边爬边一个劲地咕哝着:“千万不要死在这么个鬼地方,要死就死在女人怀里!”
波亚没注意到他右边二十码有五个美国人正冲上不远处的那栋建筑物。多伊和鲁迪在里面!
嘶啦!背后突然间响起了一记血肉撕开声,鲁迪趴在地上不动了。多伊转过身,惊讶地发现一个高大的美军战士将枪管狠狠地扎进了鲁迪的后背。
基督耶稣啊!多伊迅速抽出胸前的手枪,在那个美军士兵从鲁迪的尸体里拔出枪管刺穿自己之前将他放倒。
“啊!”又有一个敌人鬼叫着端着步枪冲了上来。多伊仰面躺在地上,调转枪口连开三枪将他打倒。
干掉这个家伙后,多伊连滚带爬挣扎着站起来。噗呲!一只苍蝇穿墙而过,从外面打进来,正好打进多伊屁股里,打了个对穿。多伊重心不稳,倒在地上。
“操他妈的!操他妈的!”
咻!咻!咻!战场上空飞快窜过几架德军战斗机。波兹克抬起头,看着战斗机留下的几缕细烟,暗叫一声:“不好!”
咻!一枚火箭弹拖着白烟尖叫着窜进街旁的建筑物,然后咣的一下炸开。
泰勒缩回弹坑,大喊一声:“换弹匣!”他旁边的第二侦察连的搭档立刻调整射速,掩护泰勒换弹匣。
“呀!”一个敌人挥舞着锋利的美国短刀怪叫着从后方冲了过来。泰勒立刻丢下步枪,取出手枪转身将对方打倒。
“妈的!我们必须转移阵地!”
“是的,没错!”
他俩抓起家当从弹坑里跳出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跑进了路边一座建筑物,在那里他们发现了屁股被打穿的多伊。
“多伊,你中了百万大奖了!”
“去你妈的!”
“兄弟,你们的点在哪里啊?”
“在下水道里!”
“帮我个忙,把他背过去,我负责掩护你们。”泰勒给步枪换好弹匣。
防区内的每栋建筑物都有连通下水道的隐秘地道。泰勒的搭档扛着多伊一瘸一拐地向着地道走去。泰勒往枪载榴弹发射器内塞了枚蜂尾针榴弹,拉下炮膛,对着窗外砰的一下扣下扳机,然后刺溜一下子赶紧跑开。
哧!一枚飞弹闻讯窜了过来,嵌进建筑物,将泰勒刚才待的房间炸开。泰勒飞下楼道,像只老鼠一样跳进地道。
一个班的美国士兵跟着泰勒杀进地道,结果地道口的几枚诡雷探测到了他们,咣的一下炸开。闪光一闪,美国士兵被炸倒,地道口也被大块小块的碎石封上。
防区地下的整个下水道网络都被第二侦察连改造成了小型地下军事医院。医生匆匆看了一下多伊的屁股,给他打了一剂盘尼西林,再递给他一卷纱布,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地面上的战斗仍在继续。科尔基本将狙击步枪当突击步枪使唤,因为目标实在是太近了。布维奇艰难地转移阵地,各种炮弹就在他身边炸响,浆糊般的泥水四处飞溅。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妪拖带着四个小孩子穿过炮火纷飞的街道,然而火力密度丝毫没有因为这几个平民而减弱。老妪带着小孩们跑到街道的另一边,卷缩在一个他们认为最安全的角落里——实际上那个地方最不安全。
雨哗啦啦地浇在老妪和小孩子们身上,寒风吹得他们颤颤发抖。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几个士兵从他们面前跑过,但不论是德军士兵还是美军士兵,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彷佛他们是被造物主遗忘的生命体。
咻!咻!咻!刚才飞过去的几架德军战斗机又飞回来了!所有德军士兵都知道这些战斗机飞回来预示着它们将要干出令人发指的行为,唐纳德见此情景立刻卧倒。
战斗机编队高速掠过敌人的头顶,如同天女散花般在他们头上丢下成堆的燃烧弹。轰!轰!轰!燃烧弹爆炸的火焰窜上天空,染红了整个苍穹。
战场再一次被照亮了。
唐纳德的脸上除了眼睛和脑瓜顶,其他地方全部被熏黑了。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发现美军开始乱作一团。唐纳德将浸泡在脏兮兮的水洼里的步枪抽出,然后慢慢支起身子,观察四周。
嗖!战斗机编队在空中漂亮地盘旋了一圈,再次飞回来,用一英寸大口径机炮对着地面上的敌人狂轰滥炸。
咚!咚!咚!机炮弹砸在地上,激射起一串又一串的类似于破片手榴弹一样的爆炸。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和飞溅起来的石块弹片将附近所有的生命体掀翻。
“你在这里啊?”莎莉找到唐纳德,“你看到康纳了吗?”
“没有!我他妈怎么知道?”
“康纳!”
找了一圈,费尽周折,最终他俩还是找到了康纳。只见康纳呆呆地跪在一具德军士兵的尸体旁,傻愣愣的。唐纳德上前抓住康纳,结果康纳却发疯般的挥舞着胳膊,歇斯底里地开始叫喊:“是我杀了他!你们杀了我吧!我罪该万死啊!”
唐纳德和莎莉看得目瞪口呆,原来这个德军士兵的尸体正是康纳的老弟,米斯塔。康纳一不小心将米斯塔给误杀了!
最后一轮机炮扫射结束了,战斗机编队开始返航,美军被虐得溃不成军。波兹克抓起步话机咆哮道:“a排所有战斗单位全部向前推进一百码,在b区建立防线。我们要把他们全部赶回去!”
“呼啊!”
美军已经再也支撑不住,准备撤退。德军火力开始逐渐加强。
“快点,敌人撤退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巩固防线!”唐纳德和莎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极力控制住濒临崩溃的康纳。他俩连拖带拽地将康纳拖走。康纳像个真正的罪犯一样,拖沓在地上,不停地哭喊着:“你们杀了我吧!我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直到第二天早上,雨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雨仍旧哗啦啦地清洗着地面。肮脏的血水被慢慢冲淡,街道上的弹坑里泛起阵阵涟漪,腐烂的尸体被士兵们用裹尸袋包好,丢在墙角,无人问津。
在一栋破烂不堪的低层建筑物里,a排大部分士兵都窝在里面。天空中仅存的几缕阳光刺破厚厚的乌云照进建筑物中,布维奇从暖暖的睡袋里伸出脑袋,慢慢睁开惺忪睡眼,缓缓适应着周围的光线。
无限之军事基地 一千二十六. 巴黎,巴黎!
神奇的战争正在以一种神奇的方式进行着。
而在此时王维屹知道自己已经部分完成了在这里的任务,德意志那些将领们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赢得战争的最后胜利。
而自己应该把目光投掷到欧洲另一个国家,在欧洲大陆的最后一块拼图,同时也是重要的一块拼图了:
法国!
这一样是一个“神奇”的国家,他们曾经拥有号称全欧洲最强大的陆军,但是在德军的攻击下数天之内便土崩瓦解。
他们曾经是德国最大的敌人,结果在维希政府成立后,他们成为了德国在欧洲的盟友之一,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最紧要的时刻,恩斯特.勃莱姆元帅对于巴黎的出访,迅速稳定了这个城市的不满情绪,使普遍的法国人成为了亲德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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