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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军事基地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西方蜘蛛
波亚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布维奇,然后拿起刚擦干净的步枪挪到一边。
“唔,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六个小时。”波亚回答。
布维奇搓搓双眼,说:“啊,真爽啊。你知道吗,在凉凉的下雨天睡觉最爽了。外面冷风呼呼地吹,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防水睡袋上,而你却在暖暖的睡袋里呼呼大睡,啊!那感觉真的太好了!”
“唔,很爽。”
“现在几点钟啊?”
“八点半。”
布维奇拿过躺在旁边的水袋喝了一口水。
“很美妙的早晨,不是吗?敌人不会在这么美妙的早晨来进攻我们吧。”唐纳德抱着步枪笑着说道。
莎莉边啃着干粮边说道:“这你得看敌人的心情。喏,那些美军士兵就窝在不远处的那几栋楼房里。”
“该死的,我们还有几个人能动的?”
“算上阵亡的士兵还有那些被送走的重伤号,我们还剩下十六人具备战斗力。”
“康纳他怎么样了?”
“完全疯了。”
唐纳德回过头看了看波兹克,然后大声说道:“好,太好了,他妈的过了一个晚上我们就失去了半个排的战斗力!都怪某个人,为了荣誉和利益把整个排都给害惨了!”
四周一片沉默。
波兹克提起自己的步枪站起来,慢慢走到唐纳德面前,冲着唐纳德骂了句:“混蛋!”然后走开。
“什么?你刚才说我什么?”唐纳德腾地站起来,用力推了一下波兹克。
“混蛋!”波兹克提高音量。
“你才是个混蛋!”两人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周围的弟兄们立刻扑上前,把他们俩拉开。叫嚷声喊成一片,场面一片混乱。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波兹克挣脱开旁边的人,咆哮道:“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些狗屁勋章,我也不在乎那些狗屎军衔,如果你想让我上军事法庭,让我降级我随时欢迎,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我该考虑的鸟事。我所考虑的是我能救活几个人!也许昨天晚上我的确太失败了,害死了好几个弟兄,但我从来没有因为贪图自己的荣誉和利益害死他们!勋章军衔什么的,都他妈是坨狗屎!”
沉默。
唐纳德瞪着波兹克,嘴里不屑地嗤了一下,然后走开。
埃德蒙搓了搓双手,大声问:“好吧,现在我们的a排只剩下十六个人了,我们打算怎么活过今天?”
“我不是上帝,我没有办法。”波兹克甩了一句然后快步走开。
莎莉坐在一旁,透过墙上的一个小小的弹洞呆呆地看着外面的街道。她看见那个年迈的老妪带着她的四个孩子步履蹒跚地走上街道,像几个流浪汉一样。远处到处都是残破的楼房和一团团的黑烟,有时候还可以隐隐约约听见枪炮声和爆炸声。
“后续部队将在今天晚上到这儿,哼!到那时我估计我们都变成木乃伊了!”
“我们能喊来医疗直升机,把那些要命的伤员运走吗?”
“喊你老二直升机!霍伯尔都死了,没人能联系到前线医疗中心!”
“见鬼!”
“我们在步话机里的所有谈话内容都可以被前线指挥部的人听见,但是我们却不能听见他们的答复。”
“你想说明什么?”
“也许援兵就在路上。”
“放你个屁!”
“等一下!”托里斯抓起步枪跳起来,“你听见了吗?”
“什么?”
“外面有声音,很奇怪的声音。”
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伙儿静下心听了一阵,然后立刻拿起自己的武器,爬到自己的战斗岗位,进入战斗状态。
“声音大概在前方偏右一百四十码,二十四英尺高的地方,就在那边的楼房里。大家注意,千万不要抬头,我们的位置比他们低!”科尔趴在地上压低声音喊道,他抽出狙击步枪,擦了擦瞄准镜。
士兵们将枪口移到偏右的方向,发现前面一百四十码的地方有一栋七楼建筑物,声音肯定是从那传出来的。
“下命令!”克里斯用脚踹了一下趴在身后的波兹克中尉。
波兹克打开步话机:“哥曼德40da呼叫费城大桶酒吧43,哥曼德40da呼叫费城大桶酒吧43,是否听到,完毕。”
“费城大桶酒吧43收到,请讲。”
“坐标feba093有可疑声源,你们的人是否在那里建立防线?完毕。”
“没有,完毕。”
“明白,通话结束。”
“那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他们有可能是敌人。大家不要开火,继续观察情况!”
“这声音听着有点不对劲,听上去他们像在演奏乐器!”
“没错!”
“那应该是他们的冲锋号,或是什么狗屁进行曲,总之他们是在鼓舞士气,重整兵力,准备下一次大规模冲锋。依我看,我们死定了,他们会把我们的屁股打开花的!”
趴在一旁的泰勒压低声音骂道:“克里斯,你给我闭嘴!该死的,你的嘴比我家农场里养的黑母猪的屁股还要恶心!”
“嘘!别吵!”盖温把手指竖在嘴唇前。他静静地停了一会儿,然后抓起武器慢慢地蠕动着爬向墙角。
“科尔,把你的那个声源干扰系统借我一下!”盖温朝科尔招招手。科尔满脸不解地从口袋里掏出声源干扰系统,丢了过去。
“你他妈以为你在干什么,臭小子!”彼得看不过去了,低声骂道。
“别担心,敌人没打算杀我们,他们只是在演奏音乐自娱自乐。我在丹尼尔斯战役中见过他们吹奏的这种乐器,那玩意长得很像竹笛,声音听着还不错。”
“你打算怎样?”
“大家想做一下人类学实验吗?我打算回应他们。”盖温从背包里抽出那只小盒子,打开,将那三段被擦得亮亮的长笛拿出来。
“你疯了吧!”
“你这是在拿我们所有人的生命在冒险!”波兹克小声吼道。
“放松,伙计们!”盖温组装好长笛后,将声源干扰器夹在唇垫上。
屋子里的士兵们都看着盖温。盖温窝在墙角,他端起笛子,清了清嗓子,然后将嘴唇垫在唇垫上。他先轻轻吹了一段f大调旋律,然后放下笛子,仔细听着对方的动静。
美军那边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双方僵持了一段时间,空气似乎一下子冻结成了固体,让所有人都紧张得没法呼吸。
“该死,你闯大祸了!”
“这回真完了,我们死定了。”
成百上千滴雨水打在盖温的头盔上,顺着头盔的帽檐如同小型瀑布一样嚣张地浇到盖温的脸上。雨水四溅,但没有人顾得了它们。科尔轻轻扳开狙击步枪的保险,唐纳德快速嚼着口香糖,布维奇透过墙上的弹洞盯着那栋建筑物,连眨眼睛的动作都省去了。所有人都将神经绷得像根弦一样,几乎随时都会绷断。
有人小声问:“刚才还很嚣张地吹着冲锋号,怎么一下子就没声音了?那帮蠢货到底在等什么啊?”
“他们在考虑要不要把你的屁股打开花。”
“真他妈的是个好征兆!”
周围到处都是小声的咒骂:“盖温你做的太好了!如果我们因为你而出现伤亡的话,我会拿把刀把你的老二上面的皮切下来,然后再做成章鱼卷丢到街边去喂狗!”
“安静!”
“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的屁股扳开!”
“敌人有动静!”
就在这时,远处的美国人重新开始吹奏他们的音乐,只不过声音变响了很多。看来外星人并不打算发动进攻,房间内的德军士兵猛地松了一口气。
这回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对方吹奏的音乐不是什么进行曲或是冲锋号,而是一种轻快的,充满正能量的旋律。盖温觉得这样很有意思,他想也许美国人提高音量就是在邀请自己加入他们的合奏。于是他干脆扛起笛子,丢掉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直接放开吹奏。
盖温再次成为在场所有德军士兵的焦点。笛声先是冗长,低沉。然后旋律开始加快,高低音的落差开始变大。最后盖温疯狂了,他完全沉醉在自己的音乐之中。
“你在吹《卡农》!”埃德蒙几乎就要喊出来了。
盖温的《卡农》加上美国人演奏的曲子的二重奏简直就是完美!旋律的快慢,还有高低音之间的把握简直就是天衣无缝!盖温真不愧是一个高超的长笛演奏者。
“简直帅呆了!”
士兵们看着盖温,听着他和美国人合奏的二重奏,一个个竟然都笑了——一张张被战火熏黑的脸庞都开始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盖温的手指灵活地在笛键上跳着舞。他太投入了,他忘记了自己还是个士兵,他忘记了身上的武装到牙齿的装备,他完全就像一个在充满镁光灯的舞台上,面对着成百上千的观众吹奏长笛的音乐家!他的身子跟着音乐的节奏不停地晃动。真是个奇迹!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德军士兵和美军士兵合奏过这样一首曲子,而且还合奏得如此完美。
滴答!一滴雨水滴在莎莉的护目镜上。莎莉抬起头,透过残破的屋顶,她发现雨竟然停了。乌云开始慢慢散开,露出蓝天白云,还有那难得的阳光。美国特有的宝蓝色的光环静静地环绕在天际。
士兵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色。阳光赶走了黑暗,照进了房屋,照在了长笛上面的一滴水珠上,拉起了一条小小的彩虹。
弟兄们坐在盖温周围,彷佛他们不再是一群牢骚满腹,脏话连篇,疲惫又茫然的泥腿子,闷在肮脏的建筑物里等着腐烂,而此刻他们更像是一群快乐的农民,干完活后围坐在麦田里,蓝天白云之下听着调皮的苇莺在茎杆间叽叽喳喳的欢叫声,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和甜甜的清风,被一望无际的金色麦穗簇拥着。
当盖温吹完最后一个音符la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美军那边的声音也停住了。战友们看着盖温,四周一片安静。有一个士兵的身子动了一下,他强制忍住冲上前抱住盖温的想法。
“太高明了!太他妈的高明了!”
“你简直就是个奇迹啊!”
“对面的士兵们!”敌人操着五音不全的德语开始喊话了。波兹克大喝一声:“就地卧倒,准备战斗!”顿时,周围响起了稀里哗啦的复进机拉动声。
“别紧张!”看来美国人并不知道德军藏在哪里。“你们做的很好,你们的音乐很动听。”
“废话!也不看看我是谁!”盖温小声咕哝着。
“从你们的音乐中,我们可以听出你们并不像我们所想象中的那样狂热于战争,你们很不同。你们用的是什么乐器?”
盖温大声叫道:“长笛!”
“真是一件美妙的乐器啊,我相信那位吹奏长笛的朋友一定非常友善。”
“你们也很好,至少在今天早上你们没有要我们的命!”
“朋友,你们的乐曲已经让我们感到非常快乐了,为何我们还要夺走你们的命呢?”
唐纳德在一旁小声嘀咕:“这个理由不错。”
埃德蒙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深吸了一口气。这是自从战役打响以来天空第一次放晴。太阳已经完全露出了脸孔,蓝蓝的天空中静静地飘着朵朵棉花糖般的白云。
“战争结束之后你们打算干什么?”盖温冲着美军的据点问道。
“重建家园,收拾你们留给我们的烂摊子。那你们呢?”
“我打算......回家当个音乐家,搞几场演出,再找几个漂亮姑娘!”
“希望到那时我可以参加你的演出。”
“我随时欢迎美国人。兄弟,你有家人吗?”
“......我的......所有亲人......全死了,家里......只剩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妹妹......”
......
莎莉下士放下擦好的步枪,她刚想开口说话,窗外顿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打断了莎莉的想法。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就像针一样扎痛了士兵们的耳朵。冲击波带着细小的沙尘碎片卷进了房间。房间内一片灰蒙蒙,一片混乱。士兵们急得呱呱直叫嚷。
“刚才他妈的怎么回事?”
“注意警戒!”
外面哗啦啦地响起了激烈的交火声,毫无征兆,听上去似乎某支部队开始和美军开干了。火光亮了起来,黑烟开始升腾。这么激烈的战斗他们竟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a排士兵立即进入战斗状态。波兹克再次接通了第三侦察连的战斗通讯网:“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你们在开火吗?”他急得连所在单位都懒得报告了。
“不可能!我们没在开火!那是陆战一师第一侦察营的人,增援部队上来了!”看来连长比他还急。
呜!一架武装直升机飞了过来,悬停在那栋七楼小高层面前,当着它的面对着小高层一阵狂轰滥炸。地面上,武装车队开了上来,一大群士兵跳下车子,分散在路两边,掩护车队前进。
彼得看了一下表,下午三点二十一分,增援部队比原计划早来了七个小时!
“莱克星顿d1呼叫所有守军部队,把你们的肥屁股给我挪过来!你们可以回家了!”当然,这个“家”并不是指真正意义上的家,而是机场的前哨基地。尽管如此,在场的弟兄们听到这话也是相当的激动,因为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一些士兵抛出烟幕弹,冲出建筑物,建立临时防线。另一些士兵扶着挂彩的弟兄们跑了出来,把他们塞进装甲车内。“咻”!对方的一枚飞弹拖着细烟从第一侦察营营长威尔森少校的头顶飞过,一头扎进他身后的建筑物里,抛起烂泥石块。威尔森少校下意识地缩了下脑袋,然后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转身对波兹克说:“我们要保证你们的伤兵能够安全离开,所以在伤员离开之前我希望你们能够守住东南角。一旦伤员装货完毕之后,你就带你的人和第三侦察连的人一起走,快啊?”
“冲!”
五架直升机飞了过来,向四周分散开,悬停在战场上空。每架直升机抛下六根绳子和一枚烟幕弹,直升机内的六个士兵抓住各自的绳索悬在机舱外,从直升机两侧顺着绳子在烟幕的掩护下滑下来,跳到地上,然后快速散开。
士兵们跑开后,直升机丢掉绳子,然后快速拉高,离开。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三十秒的时间。
a排急匆匆地狂奔到防区的东南角,在那里建立起防线。守军的重伤号被弟兄们从地道里抬了出来。亚克利特躺在担架上,被三个士兵抬出地道——两个士兵抬担架,一个士兵拿血浆袋——穿过血肉横飞,枪弹狂舞的街区,塞进一辆装甲车的运兵舱内。
一切妥当后,一个士兵粗鲁地把门砰的一下关上,然后在门上咚咚拍了两下。





无限之军事基地 一千三十. 雇佣兵!
亚克利特吃力地睁开双眼,看着四周昏暗的运兵舱,叹了口气说道:“谢天谢地,总算可以离开这个狗娘养的地方了。”
运兵舱内还有其他伤病。亚克利特听见有的伤兵还在呢喃呻吟着,封闭的空间里弥漫着腐烂味,血腥味,酒精味,还有苏打水的味道。
也许是飞行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枚飞弹轰的一下撞上了这架武装直升机的液压系统。武装直升机失去平衡,如同犯了癫痫一般拖着又浓又密的黑烟旋转着倒向地面。可能是炮手死后手还紧紧地扣着操纵杆上的扳机,直升机坠地之前机关炮一直在发射炮弹。一串又一串炮弹四处飞溅,如同一根长长的火鞭一般撕开了机关炮对面的任何物体,直到直升机咣的一下摔在地上,断成三截。
挂彩的人全部安置妥当,装货完毕了,这里也就没有守军什么事了。守军撤掉防线,由陆战一师代理。波兹克让弟兄们登上车队,然后拉着一旁犯傻的康纳进入了一辆吉普车上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车队开动,带着所有守军驶离了这片乱糟糟的垃圾场。九号区域,这团臭哄哄的狗屎留给了陆战一师。弟兄们松了一口气,他们发誓他们再也不想看到这团屎,再也不想来这个天杀的狗窝了。
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自己总算是活下来了。一时间,所有人都被疲倦缠身,慢慢放松了紧惕,仿佛甩掉了一只可怕的怪物一般如释重负。
车开到半路,波兹克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解开绑腿,拿出那封来自家乡的家信和明信片。那封他的女朋友写给他的家信和他最好的朋友写给他的明信片。
信已经完全被浸湿了,变得软绵绵的。波兹克不得不用手指轻轻将信封拉开,避免将信纸扯烂。当他捏出那张就像抹布一样软的信纸时,发现上面的字迹几乎快被洗干净了。波兹克眯着眼,仔细辨认着信上的字迹。
看着从自己家乡来的家信,波兹克鼻子猛地一酸,眼泪开始冲击着眼皮。他吸了一下鼻子,眨了眨眼睛,然后摘下护目镜,用手抹了一下脸,把眼泪抹掉。
车队在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的泥泞路上摇摇晃晃,晃得车内的人们昏昏欲睡。
枪炮声渐渐远去,周围的景物飞快地向后移动着。车队压过坑坑洼洼的路面,行驶了差不多十英里,驶出了九号区域。车窗外的街景一片萧条。渐渐地,路上出现了饥寒交迫的难民。一开始是一两个,随着车队的前进,难民越来越多,逐渐由稀稀落落的一小群变成了挤满街道的一大群。
如同迁徙的鸟儿一般的拖家带口的难民潮向着车队行驶的方向缓缓前进,有人还伸手向车队祈求食物和水。波亚挤到炮塔的位置,打开顶门,探出身,拿着几瓶水和几袋速食食品,丢向逃荒的人群。
这些人是战争爆发后来不及撤走的人。这场战争来得太快了,根本没法反应过来。补给被盟军切断,后勤枢纽被盟军暴击,当地政府组织无法再养活这些人了,于是他们走投无路,只能向盟军交涉,让这些人生存下去。
人群中不时有几个盟军士兵在巡逻,他们是第七十步兵师的人。车队降下速度,好奇的士兵将头探出车窗和顶门,打量着这群无家可归的人们,不少士兵甚至想起了那天在维纳斯机场的大屠杀。
“大家不要急!我们有足够的空间留给你们!你们每个人都会得到安置,我们会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保证你们的安全!”街边有一个士兵拿着扩音器在叫喊。
车队越往前开,人群就越拥挤。当车队行驶到一个检查哨前面时,车队就动不了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人潮,就跟菜市场一样。检查哨上挂着一个红牌牌,而有一辆轿车停在哨卡口,彻底堵住了后面的队伍。
有三个第七十步兵师的士兵在检查那辆车,其中有一名长着亚洲面孔的士兵正在和那辆车的车主交涉,希望他放弃那辆车。
车主扭过头看了看后面的盟军车队,表示不想放弃自己的爱车。
第三侦察连连长威廉上尉想弄清情况,他跳下吉普车,走到那个检查站。周围吵得不得了,上尉必须扯着嗓子喊才能让士兵们听明白他在讲什么。
布维奇坐在一辆吉普车内,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孩子从车窗前走过。布维奇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巧克力,交给这个女人。女人笑了笑,将巧克力交给自己的孩子。站在吉普车炮塔上的士兵拿出照相机,记下了这个瞬间。
此刻只能等待。
“喂,莎莉!”一旁的泰勒把头凑过来:“你有男朋友吗?”
“没有!”莎莉回答。
“太巧了,我也没有女朋友。你知道吗?那天你刚下直升机的那一刻,你就把我的心变成了你的男人,我感到我们是天生的一对。你长得真迷人,正是心中妻子的标准!”
“真的吗?”
“真的!我可是个好男人!在上高中之前,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高中时有不少的花季少女都来追我,但我都拒绝了。而这次不同,我认为你很不一样,你是那么的具有吸引力,也许你和我正是上帝亲手创造的绝配!”
车舱内有人咳嗽了一下,掩饰住自己的偷笑。
“你看看我,又强壮,又聪明,同时我还是一个心地善良,品味高尚的好男人,你就不为此心动吗?我知道我现在是一个兵,但我退役之后可是前途无量的!要知道有不少企业都想在我退役之后把我招进来,但我都不跟他们烦!更重要的是......”
“我有孩子了,都上一年级了。”
周围其他士兵的爆笑声响成一片。
“......什么?”泰勒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脸上。
“我一直想告诉你,我有一个孩子,是和我前男友未婚先孕的。”
泰勒的脸上顿时变得非常窘迫,他看着莎莉,就好像看着一只自己从未见过的生物一样。立刻,他感到非常尴尬:“我不明白,这......”
“我在骗你。”说完,莎莉哈哈大笑,把刚才憋在肚子里的笑气全笑了出来:“你应该看看你刚才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她笑得肚子发痛,直不起腰来,只能使劲拍着泰勒的大腿,“我刚才明明是在逗你,你竟然也当真?”
“呵呵。”泰勒尴尬地笑了两声,来回应莎莉。
那个第七十步兵师的亚裔士兵忽然发现车内有异常,立刻端起步枪,指着那个车主。周围其他的盟军士兵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全部举起武器指着那辆私家车。
场面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那个亚洲士兵把步枪指着那个车主的头,大声质问车里那个奇怪的装置是什么东西,同时要求车主马上下车。士兵们跳下车队,围了过来,将其他平民带离现场。
“那该死的东西是什么?马上告诉我!”亚裔士兵操着半生不熟的海芬星语言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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