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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红楼之秦钟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流焉之
秦衷细思,明珠原本是以为要跟着做陪嫁丫头的,见秦可卿忽而留下她,自然会疑心是不是厌弃了自己,再宽厚大方的人也会从而失落怨忿,可秦可卿这般一说明,便叫她恍悟,这原来是因为主子的慈心呢这般一来,她岂能不愧不羞
她家里能有什么造化不过是职务变化,从小奴才升成大奴才罢了。
她的父亲是管门房的,不是管某一处的门房,而是整个府里的门房,这是保安队长了、母亲管的厨房,病从口入,秦业能把吃的东西交给她,她也不简单、弟弟还小,却是老爷身边的,日后岂能小觑
秦可卿这番话一说,即是表示,看中了她父亲的忠心、母亲的本事,弟弟的勤快,所以,才把她留下,而且,今日已为她柴家的未来下了保证。
秦衷不由瞧了底下的已收了泪的明珠一眼,若无意外,她的这一辈子,都要在秦府里度过了。
这样的一句一细思,秦衷原来的生活当然是从没有过的,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多想。不想不行啊,红楼梦里,哪个女人又简单了
秦衷又从来时的路回去,此时天已日入,就着微光尚能看清路面,可秦可卿却仍打发了婆子来提灯笼。明珠站在他身旁略靠后,偶尔他问,便与他说几句话。
秦衷进了明正堂东跨院,那三十来岁的妇女便笑迎了上来:“大爷好,老爷才传话回来说要晚些再回,让大爷与大小姐自行安置。”
秦衷想,古人对传话什么的也很看重,表示的是传话人代表的就是本人,他便敛袖恭听,才道:“是。”
明珠倒笑了:“我们爷真是一点子规矩都不落的,果然大家公子。”
秦衷暗想,你们家算什么大家像荣宁两府那样的还只是二等人家呢
明珠打发那提灯的婆子道:“姑娘那里只怕也得了这话了,若没听着你便去回。只说我们大爷谢姐姐爱惜,我们奴才定好好照顾大爷。”
又往腰上了几个钱,递上去,笑道:“请婶子吃碗茶。”
秦衷也忙道:“跟大小姐就说我说的,请姐姐早些安置,莫要点灯做针线,仔细伤了眼睛”
那婆子喛喛应声,接了钱,笑着去了。
这里秦衷自己往里去了,却听身后明珠嗔那婆子道:“什么话爷们进了屋回说不得往日你们也敢这般叫大爷站冷院子里头的尽是心够了”
秦衷一笑,明珠开始立威了。
小莲花打起了帘子,笑着问好。
兰花也迎了上来,替他脱斗篷,笑问:“爷是这就安置了还是用书房”
秦衷心头一动,道:“天还早,我去看看明儿上学用的东西。”
明珠从外面进来,听了这话便道:“这也使得,只是姑娘的话好歹别忘。”
兰花道:“我也预备着要用书房的,已在里头升了炭火了,此时定已暖了。”
秦衷的这个院子只有四五间房,正房里与秦可卿那里一样设有大炕,平日待客玩耍便在此处,里面又是一道帘门,冬日用毡帘,夏日用竹帘,这便是卧室。
两侧厢房,其中一间便是书房。
秦衷仔细一打量,并没有陈设许多古董摆件、书本字画之物,大约是秦钟年纪还小罢。
窗下设有大案,案上摆着细瓷瓶,瓶里供着几枝翠竹,宝砚名墨,一沓子好纸,笔架上十来枝大小毛笔齐整垂挂,案后阔背椅上搭着皮毛椅搭,另有小榻、香炉、明灯,这些东西也不差了。
秦衷翻了翻案上似乎是常看的几本五经,也有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这样的浅白蒙书。他便问兰花道:“往日谁收拾我上学的东西呢”
兰花答道:“是我,大爷的书匣子都是我收拾的。”
秦衷便道:“我且看看。”
一面看那书匣,显然是已收拾好的,里面装有笔墨纸砚,另有几本书,一些杂物。
秦衷便罢,先拿论语从头细看了,以前学的虽有些遗忘,读顺了几遍就差不多了。只是孟子因为长些,倒有些吃力,不由暗想,如果他是从已经毕业几年了再穿过来,肯定会被这些书杀掉
又气苦,明明已经寒窗苦读十几年,都快毕业,工作都已经联系好了,怎么还要重来一次
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孽。
秦衷不过看了一回儿便丢下了,反正他只是小孩,困得早
享受了一天的古人生活,似乎并不难熬,但秦衷并没有放松,因为明天,还有更硬的仗在等着。
第五回忠心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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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红楼之秦钟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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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老师
上回说道秦衷度过了书中生活的第一日,夜里一夜无梦,次日清晨被生物钟催醒后他闷闷的躺了一会儿,没奈何,含着郁气自己扒着帐帘子唤道:“明珠,兰花”
却见明珠勾起帐帘,笑道:“大爷早,昨儿睡得可好”
秦衷笑了笑,道:“姐姐早,什么时辰了”
明珠道:“寅正过了两刻,好起身了。”底下也早有兰花端着铜盆等候着。
秦衷伸手由她服侍穿衣,想了老半天才换算出来,这才凌晨四点钟啊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早起床,古代读书人太命苦了,想当初他中考高考的时候也不过是五点钟起床。
明珠见他才起床,有些呆呆的,却也可怜见的,不由软了声儿道:“服侍读书的水墨已在外头门房那等着了,一应事物俱已料理妥当,大爷只管用功去。”
秦衷无话,一时梳洗穿戴了,又食了一碗燕窝粥、两块糕,漱了口,换起长靴,便要出门。
明珠忙拿着一个秋香色荷包替他系上,道:“这里头几块你往日爱吃的点心,饿了就吃一块。”
秦衷点点头,道:“姐姐们在家若无事,便去大小姐那也使得,她那里忙得很,帮帮忙也好。”
明珠笑了:“岂用你吩咐。”
秦衷便道:“我这时去老爷、大姐姐那里道别么”
明珠道:“很不必,老爷早已去了衙门,姑娘此时也正忙着分派家务,待下了学再去罢。”
秦衷便罢,出了卧室果然见到漆黑的天色,凉风刺在面上有些微疼,连忙拿雪帽掩了面,怀里抱紧了手炉。一时昨日传话的那三十来岁的女人、明珠叫俞二婶子的过来请安,提灯带了他去前头,门房里立时便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出来打千问好。
秦衷问道:“水墨咱们这就走了”
那水墨接过婆子手上的书匣子,陪笑道:“是,骡子套上了,大爷且小心上车。”
秦衷模模糊糊的看了看这家府门,居然不是什么三进三出的院门,不过两片乌油大门,此时已大开了,他便就着晕黄的灯笼跨出去,由那驾车老汉抱上车。
秦衷昨天虽然被秦可卿揉搓了几回,但忽然被这么抱上抱下,十分不习惯,但没法子只得忍了。坐稳后又见水墨自己爬了上来,与那老汉一左一右坐在车外。
骡车行了几柱香后,秦衷便闷了,掀起一角车帘,唤那水墨进车厢来。
他先问了水墨还有几时才到,又问了一些杂事,从中套了不少话。秦钟去年二月初二才拜的老师,却是秦业亲自启的蒙,亲授了百家姓等蒙书,秦可卿亦是个多才的,每每或料理针黹家计后、或闺中游戏后,便打发了秦衷读书习字,时常教导,故而秦钟虽不比宝黛资质卓绝,腹中仍存了几本诗书。
那葛先生名南段,字笑山,号闲鹤,乃是个屡试不中的秀才,少年便素有才名,虽满腹经纶,却无华运。十余年里考了四五回,运气差的令人发指,头一回考试便弄的车翻人伤,第二回更是染了伤寒险些丧命,如此这般,每每乡试总有意外。此人便就此自号“闲鹤居士”,息了披蟒簪缨的雄心。
秦业久慕其才,不得相交。幸而因世交吴探花年少时与其有些情份,便引进了,二人甚合脾气,自此做了友人。秦钟长至六岁,便由父亲领着来此磕了头献了茶礼,拜他为师。
老汉驾着骡车穿过几条街,稳稳当当的停在了个陋巷前。
秦衷由着老汉抱下车,因看这巷十分朴素,虽有些亲切但因未知的恐慌却不敢放松,也不顾颠簸之苦,便问水墨:“这里叫什么”
水墨回道:“是石桥后街的绿柳巷,往前行上几步便是葛先生家了。”
秦衷点点头,又问道:“离宁荣街呢”
水墨笑道:“离姑爷家却远,一南一北得有十好几里。”
驾车老汉哑着声道:“钟哥儿,大姐儿吩咐了往吴府里孝敬东西去,老奴得往那里去一回,一二个时辰必回的。”
秦衷便道:“无妨,且代我向吴府上下问好。”
水墨也道:“程爷爷放心自去,小子自然服侍好大爷。”
程老汉便露出一笑,虽是皮鹤发,却神十足的模样。
秦衷待他驾车去了,便无意似的叹道:“哎我得了这怪病,一般的过去,在老师面前恐怕连失礼与否也不知道。”
水墨忙道:“再没这话,葛先生为人最随和不过,平日也极疼大爷。”
秦衷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由暗恨这小子榆木,就不会把秦钟平日的行为说一说么难道还要他自己亲口问
秦衷将手炉递与水墨,自己整了整袖口,提步往巷里走去,水墨便连忙背着书匣子跑在前头敲了户人家的大门。
不一时,只见一个六七岁的垂髻小童来开了门,见了二人,便问了好,道:“先生已在堂上等着了。”
水墨自己先进了,才来扶秦衷跨门槛,又问那小童:“纸奴,我们大爷病了这几日,先生可问了”
纸奴人小嘴俐,仰头看他,道:“怎么没问昨儿贵府老爷来,跟先生商议到二更呢”
秦衷忙道:“我罪过了。”
又不住打量这里,小小一座院子,了了几间青砖瓦房,墙角十来株的翠竹,院里一棵老梅。
这葛先生的家里比之秦府自然十分窄小,但依秦衷在现代蜗居惯的眼光来看,竟十分的清幽难得。
秦衷进了中堂,果然便有位白发青衫的文士正坐着,他咬了咬牙,上前便要跪下。
葛笑山连忙拉住了,道:“何需如此大礼”
秦衷见他果然拦住了自己,便安了安心,又是一辑到底,垂首道:“弟子请老师安。弟子无德,不仅把功课荒废了几日,还连累父亲与老师担忧,实乃大不孝。”
说完,又要跪倒,葛笑山仍扶了,哈哈一笑,连道不必:“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经,功课几时学不得”
秦衷应了,不再做态。
葛笑山便细问了他,身子如何,延了何医,吃了何药,并家中一些事物。
秦衷一一答了,却忽听葛笑山话锋一转,道:“你那遗症,我已听令父说了。”
秦衷心里咚咚直跳,面上做出一幅苦恼模样,道:“这病奇怪,偶然间恍然一下,我便能记起些事,但若要硬思,头却要疼,当真难受。”
葛笑山道:“这便是命数了,自古苛求不得的。”
于是葛笑山带他到了书房,也不授他新课,只将过往学的一一问了,秦衷见问的都是那秦钟学过的,便也不装了,据实以告。
二人一问一答,不觉日出,秦衷的肚子也咕咕直叫了。
葛笑山一愣,向外问道:“纸奴,几时了”
纸奴正在廊下玩耍,听唤忙往堂屋看了眼沙漏,才跑回来道:“辰时了,王婆早做好了饭了。”
葛笑山便掩了书道:“去食饭罢,也略歇歇。”
水墨惯常在这里的,秦衷才到了饭厅便瞧见他已摆好了碗筷。这顿吃食十分简单,一碟蒸腌鹅,一碟腊白菜,一碟素油拌干菜,一大碗的鲫鱼豆腐汤,两碗白米饭,却并没有酒。
秦衷昨天穿越到这书中,就只吃了三顿粥,此时看到米饭不由更饿了。
因并不知道吃饭该做什么,索净手后便学着昨晚明珠的模样,执箸为葛笑山布了菜,才笑对他说:“老师请用。”
果然葛笑山含笑坐了,道:“别做猴样了,一齐坐下。”
一时吃毕,又漱了口,饮了茶,葛笑山吩咐他略歇会儿再去书房,便自己走了,也不知去了何处。
秦衷便独自坐在廊下晒太阳,梳理脑袋里乱糟糟的功课,水墨纸奴吃了饭过来后,便与他们说些闲话,自然又套出不少话来。
水墨却笑道:“往常大爷再没有添碗的,今儿倒吃的香。可要往府里说晚饭也做鲫鱼汤”
秦衷便道:“我昨日吃了一天的燕窝粥早腻了,见了米饭岂有不香的那鲫鱼也确实好。”
水墨便咋舌不已,都道:“那样贵的东西,我们想尝尝也不得。”
秦衷笑道:“管它什么珍馐,我吃着好,它便是好的,与它贵不贵又有什么关系”
纸奴却摇头晃脑道:“确实,人多务名,管它味道,只看它价贵引人称赞便得意了。”
秦衷不由看了他一眼,这样小的孩子,怎会说出这样的道理想来定是常听葛笑山这样说的。
三人又说了些旁事,统共约一二刻后秦衷自回了书房。
此时葛笑山不在,秦衷也好打量这里了,细一看,居然也并没有什么出奇的,本没有电视剧上那样有个多宝格,上面全摆的珍贵古董,不过满屋子的书,窗下摆着古琴香炉罢了。
看他衣食不过一般,想不到书房里的摆设也是如此简单。
秦衷瞧了一会儿便丢下书,叫了水墨进来研墨铺纸,这样的墨条,他可不会摆弄。
这房里也有个大书案,角落却有个小书案,想来那小的才是秦钟惯常用的。
写大字秦衷自然是会的,除了一些极少见的繁体字他不太记得,一些常用字也能写出来。于是捏了捏手指,便写了“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几个字,也不知道与那秦钟的字迹像不像。
叹了口气,像不像,笔迹是决改不得的。
这时葛笑山走了进来,见了那字,看了一回,居然并没有说什么,又打发他去背书。
如此一个时辰后,葛笑山便让他回了,只说:“你原才好,要静养才是,回去了也不必多看书,只写十张字明儿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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