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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弄
骆曦冥不觉的这是好现象:“齐七,玩笑一点也不好。”说着放下手里的石头道:“我比你在此的时间长,你以为鹰风流为什么没有成功,如果她后宫的男人死了,她连正剧都不用找直接认定你们是凶手,你以为你们以后的日子会好过。”
齐七似乎不懂骆曦冥的意思:“不好过又怎样,人都死了?”这是理所当然的回答。就像生在皇宫里的皇子,会说‘百姓没谷子吃为什么不吃肉’那么理所当然。
“她会把你们全杀了。”骆曦冥陈述肯定的事实。
“那又怎么样?我们也不是乖乖会死的人?”齐七觉的骆曦冥的担心完全多余,自发的道:“我要不要送鹰胖子一颗。”毕竟他也是跟他抢周天的人。
骆曦冥闻言微微蹙眉:“你不喜欢她,又何必把她『逼』得家破人亡。”
齐七更不懂了:“她不是让胖子很痛苦,我帮你把这烫手山芋处理掉,你难道不该感谢我,何况……”齐七顿了一下道:“我真觉的她不错,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齐七的论调就是如此简单,因为不喜欢所有要把她解决掉,这样就不会不喜欢。
骆曦冥突然觉的很可笑,但又比谁都了解,齐七不会让一种事物长到他法控制的情景,并不是他残忍也不是所谓的帝王之道,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亦不需要这些东西填补他在外人眼里残缺的生命,因为在他心里为是最大的乐趣。
“或许你的决定是对的。”骆曦冥法反驳,周天值得他出手。
齐七反而诧异了,很少有人能让骆曦冥给出这样的评价,齐七突然道:“你喜欢她?”若不然他该理智的为了他弟弟让那个女人活着。
骆曦冥突然笑了,难得的笑容如寒冬缝隙里钻出的一丝阳光炫目美丽:“你想多了。”
齐七疑『惑』的想了想,不怎么喜欢费脑子的他觉的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然后站起来:“你就别管了,我去发礼物了。”说着拎起百宝袋走了出去。[
骆曦冥突然觉的阳光有些刺眼,太醒目的东西原来也令人厌恶:“阿九。”
“属下在。”
“把风流叫来。”
“是。”
积雪压垮树枝呼啦一声摔落下来,冰面凝结印出天上刚刚升起的月亮,冬日的节气里晚上来的快了很多,此刻冷风吹过又有树枝发出声响,地上散开雪白的一片。
周天直到很晚才从南作坊回来,九马驾的车驾驶入皇宫,宫门开启又快速关上,隔绝了幽暗中一切可疑的探视。
周天『揉』『揉』额头,叹了一口气,想到宫里有烦人的东西就更觉的烦人,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马车停下,帝王殿外的白玉阶上打扫的干干净净,烛光透过灯笼罩打在地上柔和不少。
陆公公扶着皇上下车,上身金黄『色』的盘龙棉服,下身你黄红交替的襦裙,步行起来虎虎生风。
周天刚打算进去,突然看到大殿不远处骆曦冥的身影,周天放开陆公公的手,向另一边的长廊走去:“你怎么在这里?”这家伙不是该懒得住在太阳里不出来?
骆曦冥没有看他,甚至没有把随手在侧的玉扇握在手里,只是道:“他们已经走了,风流让我转告你,如果有一天他登基为帝,希望你可以亲自送上贺礼去为他庆贺。”
周天有些回不过神来,走了?她还没来得及说她的计划就这么走了?鹰风流什么时候是这么好相与的人了:“早上来的那个也走了?”齐皇看起来才是认死理的!
“走了。”骆曦冥的语气很平静,他从袖笼里拿出鹰风流留的东西:“你手里的那串调动不了各地的势力,这个给你,有麻烦可以到玉带的各个分部通知他。”
周天不懂了,但还是接了过来,又不确定的问了一遍:“真走了?”什么时候鹰风流那么好商量了,不是要死要活的非留下来吗?周天疑『惑』的看着骆曦冥,想知道是不是鹰皇重病或者皇妃快死了这些桥段上演过。
骆曦冥把她好奇过度的脑袋扭到一边:“总之走了,告辞!”骆曦冥如来时一样,声的消失了。
想了一肚子坏水准备赶他们走的周天非常不解的转回头,正正自己险些被扭断的脑袋,想不明白鹰风流演的哪一出?怎么就走了?为什么走了?她这么住的不习惯?吃的不够好?爱的不够深?太扯了吧。
周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只听到贺惆的声音:“两位姑娘留步,这里是皇宫重地。”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两人能走到这里,关闭了所有机关的皇宫,偶然会进几个高手,但姑娘还是第一次。
周天扭过头看到了来晚一步的两位姑娘,周天好心的指指骆曦冥消失的方向:“那边去了。”不好意思白教训你们了,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拿人撒气这种事毕竟小人了些。
莲摇暗恨一声,抱起自家小姐快速向周天指的方向飞去。她必须尽快联络上主子,不能让小姐出了意外。
程希的目光却在明晃晃的人身上停留了很久,烛光下亦不负她所望的看到了一张雌雄莫变的面孔,不施粉黛的脸上依然比这皇宫的雪景还要漂亮,但漂亮并不是最让她触动的,那偶然闪过的狡黠反而让她觉的令人神往。
程希心想,这就是骆哥哥刚才碰她的原因吗?的确比自己漂亮。程希眼里的厌恶稍纵即逝,立即觉的骆哥对这个人应该不过如此,因为天下虽大,能让那个男人留步的人根本没有。
周天看着终于消停的皇宫,忍不住『摸』『摸』自己的眼里,刚才那个女人瞪她了,别以为她没感觉,呵呵,她有这么漂亮遭人记恨吗?
周天心神顿时高涨,限的喜悦从心底升起,串珠被高高抛起又落回她的手上:太好了终于安静了,她的焰国又回复了没有老鼠屎的日子。
陆公公感觉到主子的喜悦亦忍不住笑了:“皇上洪福,终于如愿所长,天佑焰国。”
周天心情不错的转个圈,美妙的日子啊,不过!他们怎么就走了!?周天瞬间把疑虑抛到九霄云外,走了就好,管他因为什么。
雪夜的官道之上,几道人影‘艰难’的走着,如果不是前面的胖子不时拉一下后面的男子,后面的男子就走到野地里不见了。
齐七痛苦的看眼他们,一身破败的衣衫比入城的乞丐还可怜三分,此刻他心里说不出的郁闷,总是被拉上正途让他更是没了分辨意识:“你们先走,我自己能跟上。”以前他们哪次不是先走,为什么这次偏偏这么执着。
鹰风流非常执着,他势必要把齐七弄出焰国弄回齐国去,大哥说齐七会杀了周天,万一齐七『迷』路又走回焰都怎么办,他就是不睡觉也要看牢他,不能给他『迷』路的机会:“都让你把钻石发出去了,你只等着收结果就行,走!”鹰风流固执的牵着他,坚决不让他『迷』路。
骆曦冥走在最后,似乎没看到两人的角逐,神情依如往昔没有任何变化,脚踏之处不见雪痕,不一会就超过了两个拉扯的笨蛋。
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在雪夜里响起:“骆哥哥,齐哥哥,鹰二哥!真的是你们!”语气里充满了所见的惊喜。
莲摇方才松了一口气,放开小姐,向三位主子行了一礼。
鹰风流敷衍的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程希含笑的走进齐皇,恭敬的又行了一礼,轻吹可破的肌肤在寒冷的季节依然光彩照人,娇羞的抱怨道:“齐哥哥,你走的太快了,害的希希跟不上您,咦?齐哥哥你的玉杖呢?”
齐七猛然想起自己的‘神兵’,惊慌的就要去找,但又瞬间恍惚,落到哪了呢?
齐七刚打算回头去寻。
骆曦冥突然来到他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别找了,我再送你一根。”
“你说的。”得到肯定答案后齐七不找了,那把玉杖除了本身的价值另一个可贵之处是它出自骆曦冥之手,玉杖下面有玉带的刻章,远超玉杖本身的价值,但既然骆曦冥答应重新给他一把,不找也所谓。
“走吧。”骆曦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几个人又开始赶路。骆曦冥刚才碰齐七的一下感觉到齐七把他加料的石头送出去了。
骆曦冥不禁在心里叹口气,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人各有命,总之他们离开了,如果那些真死了,她也不该怨到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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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329哥哥
程希忍不住看了骆主一眼,她虽与他相处时间不长,但却是从小研习他的『性』情,就算与自己最亲近的时候也甚少与自己有接触,但他刚才确实碰了那位俊美到过分的皇上,难道他喜欢男人?
程希立即否定心里的想法,骆曦冥没有那方面的闲言传出,何况各国为他培养的男侍也不少,没见他对任何人侧目,但……程希『迷』『惑』了,可她明明看到骆哥看那人的眼光有些……
鹰风流紧盯齐皇的时候不经意的瞄到希希看着大哥发愣,好奇的问:“希希,你盯着爷的表哥看什么?”
程希闻言顿时有种抽鹰风流的冲动,她怎么说也是女孩子,鹰风流就不能含蓄一点,但还是天真的笑道:“没有啊,希希只是觉的这里天气这么冷又荒凉,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鹰风流不高兴了,周天的领土怎么能是荒凉:“爷的娘子是焰国的皇上,你说来这里做什么!”[
程希顿时惊讶的掩嘴惊呼:“娘子?鹰殿下您……”即便是鹰风流,只要她没有嫁给齐皇也是她得罪不起的皇子。
鹰风流不骄傲的道:“恩,爷的娘子是这片领土的主人,她爱民如子、慈悲心肠,是难得的睿智之君,将来必能成就一番事业,在世界熠熠生辉。”
齐七闻言急忙点头,丝毫不怀疑鹰风流语言中的可信度,不过:“她应该是朕的娘子才对。”等她后宫的男人死完了他就来接她,就算她会凋零在自己的后宫也该死在自己想她死的地方。
程希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这里的人都知道她和齐皇的关系,齐皇走到哪里也不介意把她带在身边,她一直以为……想不到:“可她是男的啊?”程希的疑问说起来一样可爱,似乎并不为齐皇可能给她添位姐姐而不悦。
鹰风流快速道:“你少做梦,她是爷的!”然后才对程希开口:“不管她是什么,总之爷喜欢她。”鹰风流想到自己约定了的娘子,和渺茫的同生共死的言论,觉的一切都值了。
程希不理会陷入自我陶醉的鹰风流看向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骆曦冥,心里疑『惑』,他刚才见的人应该就是焰国皇上,可听起来,怎么像是别人的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骆曦冥慢慢的前进,直到他们不说了,才提议加快脚步。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只要跟风流说齐七打算对周天下手,鹰风流一定会把齐七带走;齐七那里虽然难办一点,但齐七已经对周天宫里的男人下手,暂避锋芒也是情理之中,至于焰国后宫的男子,也只能成为暂且保全周天的牺牲品。
月『色』洒在洁白的积雪上,照亮了夜归的路,一行人带着各自的疑『惑』和憧憬向各自认定的将来前行……
宫里的烛灯高高的挂在屋檐上,照亮着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在一片通明之中,宫门落锁,各宫的住殿也相继准备着主子就寝事宜。
未央宫内。
苏义趁换下朝服的空档看眼小顾子手里的托盘,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如夜明珠般散发着隐隐的光芒,通亮的『色』泽可以照出托盘的纹路,苏义惊奇的按起来,忍不住赞叹:“好东西。”
顾公公应和:“苏妃侍所言极是,此石头比玉石更加金贵,堪称世间少有,是皇上特意赏赐给苏妃侍的,敢问主子,奴才要把它放在哪里?”
苏义对这神奇的石头惊叹不已,举到眼睛的位置甚至能穿透里面看到不远处的屏风,加上是皇上赏下的东西更觉的妙不可言:“当然放在显眼的地方。”苏义爱不释手的赏玩了好一会突然问:“皇上从哪的来的东西?”没道理不是他找来讨皇上开心才对。
“回苏妃侍的话,是今天新来的远方友人敬献给皇上,皇上赏赐下来的。”说着把今天来人的事与主子说了一遍,顺便惊叹人不可貌相的正确『性』:“想不到衣着如此破烂的人,竟然能拿出如此多这样的好东西,听说献给了皇上很多,皇上每宫都赏赐了一些,但依奴才浅见,还是苏妃侍的最大颗。”最后一句纯粹是为了讨好主子。
苏义闻言立即想到顾公公所说是说,更没忘了众人提醒他那人的身份,恐怕跟那死胖子是一伙的『奸』人,想到这里,苏义把前一刻还爱不释手的东西哐当一声扔会盘子里:“拖出去扔了!”谁稀罕那些人的东西。
顾公公慌忙接住,不解主子为什么突然发火:“苏妃,万万不可,这是皇上赏下的东西,您……”
“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宫让你扔就扔!给本宫扔进天池,永世别让本宫看见!”那些人的东西有什么好,反正皇上那里多的是,他扔几个也没什么!
顾公公见主子执意如此,只好把东西交给一旁的小太监,让他们把东西扔走,急忙上前安抚自家主子受创的心灵。
孙院内。[
上等的钻石发出夺目的七彩光即便在烛光下也法掩饰它的与众不同,孙清沐回宫后却意欣赏上面赏下的宝贝,今天上午的事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从未跃过礼教的他,看起来有些对自我越权的不悦。
虽说他不后悔如此做,但是做法实在不敢恭维,孙清沐不等小池子向他展示难得的‘礼物’已兴致缺缺的挥挥手让他把东西像往常一样收进库房。
小池子甚觉可惜的贪看那闪闪发光的神物一眼,被主子扔进库房的东西就没见主子再看过,可惜了这等神物,哎。
小池子转手把东西打发走后,快速把这段可惜抛之脑后,想起上午的大事:“主子,苏公子的事您可问了皇上?皇上有没有说也让主……主……”小池子突然觉的主子看他的目光不对吓的立即噤声,心里惶恐不已,主子怎么了?主子从来未如此严厉过。
孙清沐心里很『乱』,下午没看进一道折子,孙清沐望着外摇曳的月光,偶然有冷风吹过,寒气『逼』人,孙清沐决定明日他亲自去找皇上说明情况,皇上若要罚,他也认了。
孙清沐想到这里,终于松口气,压在心里的石头才有丝缓和。
沈院内。
沈飞早在中午的时候就把送来的石头扔进了天池,今天一天皇上都没在宫里,唯一的一次命令是去‘添菜’怎么可能下令赏赐各院东西,谁知道是不是那些可以左右焰国朝纲的人趁机给他们下绊子说是他们偷得,所以不义之财还是早扔为妙。
周天今晚非常高兴,胃口好的忍不住多喝了一碗汤,看眼坐在一旁陪她的宋依瑟更是觉的贴心,忍不住走去坐在她身侧看她在烛光下绣龙纹:“辛苦了,当心手指。”她看不见,往往一副简单的图也会让她伤痕斑斑,何况是复杂的龙纹。
宋依瑟微微一笑,即便看不清也知道她心情很好:“皇上有什么高兴的事,不如说来给臣妾听听。”依瑟说着也未停下手边的活计,她怕皇上知道后将来没机会为她添衣。
周天高兴的把那些人走了的消息说给依瑟听,边走边喜不自禁的帮依瑟撩起耳畔垂下的发丝:“朕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宋依瑟尽管不知道周天说什么,但见皇上高兴她就高兴:“皇上吉人天相自然能事事如意,皇上,苏公子今早来找过臣妾。”宋依瑟把早上苏义抽到了淑妃木牌的事说了一遍。
周天也不意外,只是暗叹苏义命好,这也能被他挑中:“剩下的你看着办,挑个好日子入了玉牒,至于祭祖和斋戒的事就免了。”省的挑战那些老头子的极限。
依瑟乖顺的点点头,凭着直觉和模糊的影像落下龙纹的最后一阵,一条盘卧的五爪金龙活灵活现的出现在金黄的外衫之上。
依瑟开心的抖落上面的线条,拆下绣案迫不及待的在周天身上比比,觉的纹形大小合适才作罢。
周天看着依瑟高兴的样子,忍不住道:“你给我做这么多衣服做什么,我都快穿不过来了。”
宋依瑟含羞的一笑:“臣妾愿意。”她要在没向皇上坦诚之前给她做很多衣服,这样或许她哪天穿在身时能想起自己,却不想考虑如果自己因此被打入冷宫,她所做的衣服永远不会再出现在皇上的寝宫里。
周天见依瑟比完后又要支绣案,急忙拉住她冰凉的小说:“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洗洗睡吧。嗳,不能反对,朕明日还要早朝,就当是陪朕就寝了。”
宋依瑟拗不过她,只好依依不舍的放下手边的衣服:“好,臣妾依您便是。”
“千叶的事你问了吗?”
宋依瑟乖顺的被周天揽着叹口气:“妹妹似乎另有主意,她说她现在很好,皇上能自由让她出入宫廷已经是对她的恩惠,她不求皇上给的庇护名讳。”
周天叹口气:“总归是在后宫的人,这样不动也不是事。”周天觉的不好,万一有好事者,反而会反参漠千叶的不是。[
宋依瑟笑笑:“皇上需忧心,妹妹的事臣妾自会处理妥当,至于漠国那里妹妹说她会亲自与丞相说,定不会给焰国添了麻烦;妹妹还说,焰国百姓本就不喜她,她若没有封位,也免了子民的忧心,对皇上也有好处,她希望皇上成全她的心意。”
周天点点头:“但你告诉她,我焰国不需要她委曲求全,还有,你挑个不显眼又不低的位置给她,我觉的对她有好处。”
“臣妾谨遵皇上吩咐。”
清晨的寒气更胜晚上,迟来的天明使盛都还看不见一丝光亮,但赶工的人们已经早早上路,路过一个不起眼的豆腐脑摊时见起眼的地方摆放着一根一人高的木杖也没有在意,即便是坐下吃饭的客人也没人对一个弯曲的木棍子侧目。
混沌摊的一队夫『妇』,不停的打量着来往着,在朦胧的晨光里试图找到昨天的客人,把手里的玉杖还回去,本以为是不值钱的东西,谁知道昨晚竟然莫名的在柴房里发光,可吓坏了一对夫『妇』,也因此知道了此木杖里面的‘文章’,遂想送还给对方。
远路的朝臣早早的等在候德大厅,外面的天还没有完全亮;近路的臣子则是踏点入内,住在宫中的朝臣更是有很多时间浪费在早起的路上。
此时,灰蒙蒙的天气早在烛光的照耀下通亮满园,因是皇上早朝必经的道路,走廊两旁落下了竹帘,升起了火炉,显得暖和异常。
苏义、段敬宸跟辛一忍说着什么,突然看到远远走来的孙清沐,苏义不禁停住了脚步。
孙清沐见状有意想绕行,但此地是早朝必经之路,只能作罢。
苏义看着他走来,黑『色』为底紫纹为绣的正二品朝服挡在了三品的孙清沐面前:“敬宸,这里还不算前朝吧。”
段敬宸闻言立即会意,上前一步,恭敬的恭手道:“下侍给苏妃大人请安,苏妃侍万福。”说着拉拉一旁傻站着辛一忍。
辛一忍愧疚的看孙公子一眼,他刚才其实已经看到孙公子了,本以为走快几步苏公子就不会发现孙公子,想不到还是晚了一步。
却不是苏义岂是他那些小心思能对付的,他走这条路就是为了碰到某些人,不枉他今天起这么早在这里堵这位起的更早的早朝榜样。
辛一忍险些被段敬宸拉个踉跄,不敢不从的躬身:“下侍参见苏妃大人,大人万福。”
苏义转头看向孙清沐,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该你了。
段敬宸见孙清沐迟迟不动,直起身提醒道:“孙公子,段某也敬你一声公子,历来也没缺了您的礼数,如今苏妃是皇上批的正妃也得到了皇后的认可,孙公子是不是也尊重下皇上的决定,向苏妃上者问声好。”
苏义邪魅的一笑:“敬宸咱们也不能强人所难,皇上体恤本宫多年辛苦给了本宫这应得的位份,但不见得孙公子就没有,或许孙公子明日就能跟本宫平起平坐了。”
段敬宸立即道:“苏妃大人,话不是如此说的,以后是以后,就算明天孙公子被封皇后,这一刻也是低于大人,既然低了就该行礼,你说是不是呢,孙公子。”
苏义恍然:“这样啊,如果本宫不接受孙公子的拜见倒显得本宫瞧不起孙公子了。”
段敬宸恭手道:“对。”
辛一忍垂着头,没脸看两位哥哥一唱一和的欺负孙公子,更知道孙公子即便有满腔才华遇到不讲理的苏大人也是没用。
孙清沐看眼三人,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在三人毫准备的前提下,已经恭敬的恭手,可挑剔的见礼:“苏妃大人万福,大人安。”
苏义愣了一下,他后面准备的长篇大论还没有说,这么简单就成功了?苏义看着向他低头的孙清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但到底痛快什么,这么多年的交手下来已经分不清了,反而有种不明所以的茫然,不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了。
孙清沐见苏义兀自发呆,不急不慢的直起身收回手一步踏入了走廊,隔开了后宫与前朝的第一步,此刻他是朝之众臣,就算苏义喊破喉咙也不能让他再行礼的臣子身份。
苏义恨的直咬牙,也一脚踏了上去,刚才该以大不敬之罪让他面壁思过,都怪经验不足,没想好整治他的办法,下次一定不能放过他。
辛一忍没资格参加早朝,告别了气氛尴尬的几人后,深吸一口气欢快的向新军营走去。
天『色』越来越亮,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待辛一忍快到新军营时,天已经大亮,他正吃着从路边买的包子,添补没吃早饭的肠胃。
“辛一忍?”突然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叫住了辛一忍的脚步。
辛一忍不解的回头,见到来人的一刻,嘴里的包子险些没噎死自己:“你”
“真的是你!”来人似乎非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被太子抓走了?不对,现在是皇上。可抓走了不是不能出宫?他怎么在这里!?兹事体大,虽然他被父亲逐出家门,可说到底也是辛家人,万一皇上追究下来,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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