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弄
玉姝夫人闻言,忍了这么多年的怨气也瞬间爆发:“我说什么!你说说我能说什么!皇上说有了就有了!你能怎么样!生下来也是皇家子嗣跟你沈家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想让儿子们舅凭侄贵不成!
我告诉你!除了你那争气的六儿子,没人希望靠妹妹的皇嗣在朝中站稳脚跟!”玉姝夫人心里反而庆幸女儿没有怀孕让宋岩的计划落空,从她嫁给宋岩,她便忍气吞声,若不是子女她早出嫁为尼,他不必以为这主母的位置是他对她的恩赐,这是她女儿帮她争来的,她不用看他脸『色』!
宋岩恨不得打她一巴掌,但手扬起来想到宫里的女儿又恼恨的放下:“反了!反了!”心里反而更着急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逆来顺受的玉姝会如此强硬。
宋岩缓和下脾气,安抚的看向一直哭的夫人:“别哭了,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说我怎么为你做主,是不是女儿真出什么事了……”
玉姝看着宋岩迫切的样子,几十年夫妻,她太了解他,若是他知道,知道他们恐惧了半辈子、害怕了一生的太子是女子,他还敢不敢说女人们头发长见识短,还好不好意思对那九五之尊跪拜。
不对,应该说他根本就没胆量不拜!皇上早已把他们治理的妥协,这些年他们更是在引以为傲的事情上被皇上拿捏住,他们算什么,不过是靠皇上给口饭吃的下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紧张女儿有没有身孕,更不敢不对她忍气吞声!
宋岩看着表情骤然诡异的老婆,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莫非女儿偷人?宋岩被自己荒谬的想法吓的六神主,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不可能,不可能,依瑟不是那样的人!“算我求你了,我不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玉姝看着他,半生夫妻,她比谁都懂他的骄傲,她突然想看,当他知道他近两年崇敬的皇上是女人时会是什么样子:“你不用『乱』想,皇后没有怀孕。”
“什么!”
“皇上怀孕了,孩子以后会记在女儿的名下。”
宋岩整个人愣了足足一刻钟,然后猛然瘫在地上,粗糙的手掌握着红木椅背想站起来却发现浑身力,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玉姝,比听到女儿偷人还令人恐慌:“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敢『乱』说话!不得好死!”
宋岩认为很大声的控诉,落在玉姝耳朵里不过是努力听才能听清的声音,竟然被吓成这样,还不如她刚听到时反应平静:“我说的不够清楚?我说皇上有了身孕,已经三个多月了,恭喜你们如愿以偿,皇家有后了。”
玉姝似乎觉的宋岩脸上的表情还不够难看,继续道:“忘了告诉你,皇上该是公主,而不是皇子,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是皇上,是焰国单手遮天的帝王,而她说皇后有孕了,你敢说不是!”
宋岩突然觉的整个天地都颠倒了!皇上是女子!是公主?怎么可能?他与皇上共朝多年,甚至怀疑过皇上是妖怪就是没怀疑过皇上是女子?杀伐果断!食人骨血的恶魔竟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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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409心惊
玉姝看着他,心里反而平静了,皇上是什么,该是他们烦恼的事,她不过是妇道人家,人也老了,只希望儿女好,就好。
宋岩尰怎么跌跌撞撞离开府上的都没发觉,他只想找个人好好说说,不说他会憋死!
宋岩尰捧着学士府里的茶,茶水从他颤抖的手里滴在袖子上、地板上都没有发觉。
尹惑担忧的看着宋老丞相,急忙让身边人去请大夫。
“不用……”宋岩尰需要静静,捧着手里的茶,觉是自己做鬼都没想到过如此恐怖的事。[
尹惑急忙让身边的人出去,担忧的坐到老丞相身边:“丞相大人,您怎么了?您可千万不能有事,焰国需要你,我们这些人都需要你。”
宋岩尰恍惚的看向尹惑,四十多岁的年龄,正是前途最光明的时候,可,就是对学识自信的尹惑最近也总对着皇上的决策哀叹老了,他知不知道,那位让他赞不绝口的九五之尊的天子是女人,是该相夫教子的女子!
宋岩尰突然有种老泪纵横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难怪皇家没有健全的皇子难怪皇上不能生育,好恶毒的手段、残酷的手段,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她第一次杀人才几岁,如此心狠手辣,他们怎么是她的对手!
天要亡焰!天要亡焰国啊!
尹惑见老丞相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心里更加担心,不禁握住他越来越颤抖的手,郑重的看着他道:“大人,您听学生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学生都为您想办法,皇上不是不讲理的昏君,皇上看中丞相,大人不会有事。”
随后尹惑试探性的问:“丞相,是不是……皇后出了什么事……还是皇嗣……”这可是大事,尹惑立即变的紧张,但他相信皇上不至于迁怒丞相大人才是,可看丞相大人的样子好像出了大事一样,莫非是惹恼了皇上?
尹惑想到这里,下定决心的紧握老丞相的手:“丞相,学生的命是皇后救得,能还给皇后是微臣的荣幸,丞相您尽管开口,学生万死不辞!”
宋岩尰看着尹惑,眼里至今闪烁着惊悚的不信任:“皇上她,皇上她不是太子!”
尹惑闻言震惊的望着丞相,急忙起身打开门看看周围瞬间关上,快速走丞相身边,紧张的问:“宋丞相,莫非皇上遇害了……”皇上武功盖世,谁人能杀的了他?
宋岩尰知道尹惑误会了:“我是说皇上不是殿下,皇上是公主,当朝该排名第十二的十二公主!”宋岩尰说出来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自顾自的道:“难怪皇后娘娘一定要第六个皇嗣……难怪皇上一直不喜欢太子殿下……”
宋岩尰突然惊恐的道:“你说殿下他是不是皇上杀的!是不是——”
尹惑瞬间捂住宋岩尰的嘴,目光深沉的看着他:“丞相!你刚才什么也没说!”
宋岩尰猛然惊醒!浑身都在发抖,手里的茶杯早不知道扔在哪里,魔怔般的喃喃自语:“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尹惑心中不比宋岩尰平静,他急忙撤回逾越的手,脸色变的十分难看,可奇怪的他并不如宋岩尰那般恐惧,也许是经历过生死,也许是老丞相的惊恐让他做了最坏的准备,或许还有宋丞相直说皇上是女人,幸亏没说现在的皇上不是焰国人!
尹惑脑子出奇的清醒,他快速想过数种可能,最后竟然觉的事情也许不如宋丞相想象中不可挽回:“大人,你不要紧张,消息既然能传到你的口中,您又能说给我听,就不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人皇系统!”
“这还不是大事!”焰国的皇上是女人这是多大的事!皇上怎么能是女人!他们这些男人算什么,在一个女人的统治下颜面何在!
尹惑现在完全没想到宋岩尰脑里的想法,他只是分析道:“皇上至少言明是皇后有孕,皇上并没有整合军队,皇上还敢把欧阳将军外派出去,没有任何要杀人屠城的想法,证明皇上不会滥杀辜,我们要冷静!冷静下来慢慢想,才能想出对策!”对!一定要冷静!
宋岩尰此刻才想到这么严重的事,对!他开始也怕皇上会屠城,万一有人把皇上是女人的事到处哪来说惹怒了皇上……岂不是……
宋岩尰脑海里突然想起以前皇上为了让男侍给她生孩子,屠杀的上万人群,太血腥了。[
尹惑沉默的呆坐在位置上。他想不通皇上怎么会是女子?竟然有女子可屠刀可安邦!想起高位上睥睨群臣的皇上,想起她在演武苑云淡风轻的观赏演练,想起她手中变化出的一代代精兵强驽,这怎么会是女子能做的事?
此刻萦绕在他们脑海里多了一个问题:怎么办?
大街上三甲游行的队伍舒展不了他们的眉头,衙门里一个个走来相谈的官员入不了他们的思维,他们两人此刻恐惧与焦虑并存,担忧与惶恐相形,不知道下一刻焰国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此刻户部衙门内,孙清沐表情平静的让汇报的人下去,却放下笔如有所思,这么说宋丞相和尹大人都知道了,他们会不会进宫与皇上对峙、会不会以焰国之名让皇上让贤?
孙清沐高估了宋岩。
此时宋岩害怕、恐慌独独没有想过进宫去与让他不耻的女帝对质,皇家的皇嗣们、宫里每日夜色下的冤魂和皇上的威名、以及皇上背后的势力都不曾让他升起丁点反抗的意识。
宋岩不得不承认他自命不凡一辈子,此刻却怂了,他没有正义的站出来!没有伸张男人的尊严没有维护焰国千年男尊女卑的荣誉,他害怕,害怕高位上的女子、害怕她眼里邪魅高贵的杀气!
尹惑自认正义!他是臣子!为焰国死过的臣子,为了焰国富强子民富足他甚至可以再一次站在焰国的刑场上,可是,此刻,他自问:他凭什么把皇上拉下位,现在焰国四海升平,田野飘绿,冬季有暖夏日有风,秋的明月春的辛勤,就凭皇上是女子让这一刻化为泡影吗!
尹惑做不到,多少人盼着焰国如今的风调雨顺,多少人因为她有家可住,有国可言,现在的焰国站出去,都是别国口中堂堂的大焰帝国,身为人臣他拥护他的国家!他法因为所谓的大义!重新把焰国入可能的风雨里!
何况!尹惑苦笑,他们就能憾动她吗!前些日子只顾躲灾,暇细想皇上的布置,现在来看,恍然发现,她已经做好了铲除一切的准备,不是鱼死网破而是把一切反对踩在脚下的冷绝!
谁敢说谁能把这样的皇上拉下马!谁敢说,谁能对这样的皇上做些什么!
她是女人不假!可也已经二十多年了,从她十岁就狠狠的压制着焰国所有人的女人!难道知道了她的性别就有了反抗的能力?天真!
两个人在学士府的衙门里,从早上坐到晚上,知道门庭落锁,他们才恍恍惚惚的回去……
周天还是周天,别人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朝她能不上了吗?
早朝依旧进行,她拿着早晨孙清沐给她整理好的册子,威严的做出一步步决策,说起与战国的军火交易和发往众国的果蔬会情绪紧绷,一副介于戒备和要不要捻磨别国的闲适,听的众臣心里热血沸腾又小心翼翼划天为界。
宋岩低着头,昨日的位置却不是昨日的心情,高位上轻易的否定了晋国、天都两国交锋的女子突然恐怖的不敢迎视,他仿佛才想起,皇上现在是鹰国坐下第一附属国,拥有否定比之弱小国家的一切国之动向。
尹惑也垂着头,脸上有羞愧还有刻意的小心,似乎故意表演给皇上看,他臣服,他不乱说,可却发现皇上似乎并不在意他和宋丞相表现,整个早朝甚至不曾往他们这里看一眼。
散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请皇恩。
待皇上走后,众臣像往常般站起来,或闲聊或沉默或高兴或期许的离开,有人去了上书房求见有人匆匆去了衙门上公,有人似乎家里有急事,告了假急急出了集英殿。
辛成、段良案察觉出宋丞相今日情绪不对,散朝后,绕过人群走过去与之同行,关心的问:“丞相,您怎了?在候德殿我叫了您好几声都没有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段良案亦满脸关心:“如果不舒服可要找太医好好看看,现在季节交替,别染了风寒。”[
宋丞相恍惚的看着他们。
辛成瞬间惊慌的搀住老丞相:“丞相?您怎么了?面色这么难看?我看您还是回去看看,您看起来……”
宋岩知道他现在一定糟透了,昨夜一夜没睡,今天又来早朝,他没有昏死过去全靠一口气撑着,可他现在不想回家,他只想看看自己能做出什么!只能当皇上是女子的事全然不知?
孙清沐走过来,似乎因为路过刚刚看到宋丞相脸色不好,面带关心的问:“丞相大人怎么了?要不要传太医!”
宋岩闻言心里猛然一惊,看着突然向他伸手的孙清沐心里顿时涌现出一股恐慌,反射性的把他一堆,脱口而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说!”声音惶恐苍老,惊呆了还没走远的部分臣子!孙清沐仿佛没听出丞相话中的意思,宽容的上前一步扶住他:“大人怎么了?我是清沐,您的侄子。”
宋岩惶恐的直想掰开他的手离开,他什么也不知道!孙清沐想怎么样!他根本不会说!
孙清沐紧紧的握着他的胳膊,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松开,面上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担忧:“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什么会不会说?能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哦,贤侄明白了,丞相大人是不是听了孙某的坏话要为孙某遮挡一二,呵呵,多谢宋丞相了。”
宋岩听着孙清沐平静的声音总算回神,看着他含笑的样子,白净如玉的面容,长发垂下落在他黑紫相间的朝服上妖娆明媚,这样的男子配的上她吗?
宋岩急忙挥走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神情勉强恢复正常:“哪,哪里,我刚才走神了,孙侍郎别见怪,孙侍郎一心为国就是有人说你,也是嫉妒心重,孙侍郎尽管好好干,有大伯在,一定为你做主。”
孙清沐不好意思的笑着,晚辈的羞怯展露疑:“多谢丞相栽培,孙某谨记在心,侄儿在这里多谢了,侄儿见丞相脸色不好还是要找大夫看看,别耽误了身体,侄儿衙门还有事先走一步,麻烦两位大人送丞相回去休息。”
宋岩一直说着有劳,表情古怪的目送孙清沐走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自觉的又升起刚才古怪的想法?他配得上皇上吗?对啊!他是皇上的男人!
宋岩突然为这个想法感到惊恐!比听说皇上是女人还让他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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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410孙子
皇上的孩子有没有可能是他的?
宋岩尰恍惚了一下,急忙抓住辛成的手才没有软下去,心里不禁想,如果孩子是孙清沐的,就是孙家的嫡子嫡孙,未来的皇位……不,不能是孙清沐的……
宋岩尰的目光不经意的去寻苏义和段敬宸他颓然的发现论是谁的都是一件令他法接受的事。
孙康德正跟同僚闲聊,见宋老丞相情况不对也走了过来,辛成正在给宋岩尰掐人中,宋丞相似乎才缓过来。
孙康德心中担忧不已,褶皱平滑的手拍拍老兄弟:“你怎么了?”到了他们这个年龄最反感听说谁身体不适,恨不得每个人都身体健康,可他也知道不可能。[
宋岩尰清醒过来,看着孙康的鬓间的白发和他关心感慨的目光,心里骤然升起嫉妒之感:“我没事……”他家的嫡子嫡孙是皇子?往日平静的心不知怎么的就不平静了。
宋岩尰瞬间决定不跟他说,踏着踉跄的步伐匆匆上了来时的马车。
辛成、段良案不解的互看一眼:“他怎么了?”
段良案道:“你不觉的今天尹大人也怪怪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啊?皇上没什么不妥:“应该是家里有事吧……”段良案不怎么确定的发了确定的观点。
丞相府邸座落盛都百年兴衰,门梁的牌匾换过数姓氏,只有高位上皇家的呼声一直未变,铁打的皇族流水的丞相,他们宋家到他这一代已经不可能有人更进一步,女儿不能诞下皇长子,宋家的没落也不远了九鼎神皇。
宋岩尰拖着疲惫年迈的身体,精神不济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在他恍恍惚惚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显示一国丞相的地位时,脑海里快一步的盘算着他家有没有适龄男子。
宋岩尰不想琢磨这些,痛苦纠结的脸色想让自己做出有立于丞相地位的重大举措和决定,可已经年迈力的脑子却转着最简单的获利方式。
宋岩尰自责的两手打颤,莫非他人老了魄力也不剩了!
不论心中多郁结,最终他痛苦的顺从了脑子里浮出的念头,他老了,就留那些大义给年轻人吧,他现在要抓紧时间挽回错过的损失!
宋岩尰快速琢磨着家里的男丁,发现儿子们最小的已经成亲,不可能了,不禁暗恼孙康德那老匹夫老了老了还能跟原配生出老来子,他家怎么就没那种好事!
宋岩尰眼睛微动,把脑筋动到了长子长孙头上,他家老大近四十育有家孙两人,大孙刚好十七,还没有议亲。
宋岩尰顿时精神抖擞的喊来家仆:“把大少爷叫过来,等下,顺便把宋……”他发现竟然想不起长子家的儿子叫什么名字:“让他把孙少爷也带来。”
“是。”
消息送到宋家大少爷的妻子赵氏耳朵里时,赵氏穿着粗布做的讲究衣衫磕着瓜子正在小院里晒太阳。即便这样的装扮也掩不住她眉宇间的贵气和那抹精明!
旁边的井口处,小妾李氏正洗着衣服,见客人来了,端了脸盆立即回屋去洗,嘱咐了今十三岁的儿子搬两个小板凳给客人。
赵氏磕着瓜子,头上的木簪子比普通人家的金簪戴起来还漂亮,饱满的额头,雪白的肌肤,这些年落魄的生活也没磨了她的圆润贵气。
可却随意的吐着瓜子皮,像接头村妇挤兑寡妇般,趾高气昂的道:“呦,我当今儿早怎么有喜鹊叫,原来是夫家的管家大老爷来了,老爷上工去了,你要是找他去衙门。”噗,吐了嘴里的皮,重新拿起一颗,没有一点要起身的意思。
宋管家佝着背,低眉顺目的说着话,却从心里看不起粗鄙的大奶奶,没教养,难怪他们要住在这种地方,可是比不上洛氏生的六少爷家的六奶奶,那通身的气度,没这么小家子去:“老奴是来接小少爷的,老爷让小少爷去一趟,少爷那里老奴已经通知了,估摸这儿已经在路上!”
“哦?”赵氏不喜欢宋老爷子,丈夫早已经跟宋家不过门了,最近一次回宋家还是小姑大婚,怎么这回又想起相公了?还要叫自家儿子过去?[
“翠妈去把少爷叫出来跟管家走一趟。”再看不上老公公,孩子也是宋家的孙子,若是不去,有理也成了没理。她不会这点道理也不懂:“看着点,说完了就回来,国子监下午有考学。”
“是。”
宋管家更看不上大奶奶了,小气!
赵氏在他们走后,规矩的抖抖身上的碎屑站起来,整个人威仪顿生:“李氏。”
小妾李氏匆忙小跑而出,毕恭毕敬的垂立在赵氏身侧:“夫人?”在自家一般按自家的规矩叫,宋大少爷是老爷,赵氏就是夫人。
赵氏温柔的开口:“别洗了,带小哥出去走走买身衣服,我已经告了老爷,明儿就让小哥去隔壁学堂上学。”
李氏闻言眼里顿时盈满喜悦的泪水,感恩戴德的谢着赵氏,还急忙把不敢相信的儿子拉来跪下给赵氏磕头。
赵氏不至于清高到鄙视李氏没见识、上不得台面,家里有这样一位小妾才安心:“免了,都是一家人良妖后,夫君莫轻狂最新章节。”
宋府门外,穿着葡萄色锦缎衣衫,头上束着小玛瑙发带的少年活脱脱像从画里走出的少年,风流倜傥意气风发,他便是宋家的孙少爷,赵氏的宝贝儿子,宋虑之,取意,忧虑自我然后忘之的意思。
宋家大少爷宋谨行下了马车见儿子在,急忙走上前:“你怎么也来了,快,进去,你爷爷找我。”在宋谨行看来,父亲再不对也是父亲,父子唤不可,所以他赶的很急。
跟着宋谨行学习长大的宋虑之当着父亲的面自然听话的像位小儒生,但心里有母亲赵氏遗传的坚定聪颖!
宋岩看到大孙子高兴的不得了,似乎看到孙子争气的封后拜妃一天,甚至曾孙就是未来的太子,深得皇上厚爱:“哈哈,好!好!”孙子更像年轻时的自己,长的好穿的好人看着也机灵不像他父亲那么迂腐:“今年多大了?”
“回爷爷十七。”宋虑之礼貌的让爷爷看着,心里却好奇身为丞相的爷爷怎么会突然想到他们一家。
他好不好也这么多年了,以前怎么没见爷爷说好,他可不是今天为来此穿成这样,母亲向来对他严格要求,怕他失了规矩从小就在姥爷家练见识,今天就好了?用娘的话来说恐怕是没安好心!错了,身为人孙不能议论长辈!呵呵。
宋岩见孙子冲他笑,瞬间觉的孙子水灵灵的漂亮,惹的自己心里一阵喜欢,不禁想,皇上应该也喜欢吧?宋岩越看孙子越满意,早把儿子忘在一边,体贴的让孙子坐下,亲自给孙子倒茶。
宋谨行直言不符合规矩,但被爹瞪了回去,他习惯了听父亲的话,此时也一样。
宋虑之瞬间打起十二万精神,想起隔壁老葱头儿子的话‘其言有异必有奸’。
“爷爷给你说门亲事如何,女方人品学识都是万里挑一的好,只要孙子你同意,爷爷就给你定了。”
宋谨行、宋虑之傻眼了,说亲?!
但宋谨行想想,父亲给儿子说亲没什么不对,以父亲的眼光想必女方真不错才会如此。
宋虑之兴趣不浓,当年皇上还是太子时倒杀了不少不错的,问题是他的亲事不是母亲和姥爷已经在商定?若是让母亲知道爷爷跃过她给自己说了一门亲,又要生气了吧:“多谢爷爷抬爱,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儿异。”
宋岩尰听着又对孩子满意了几分,不错,不错,不骄不躁、刻敬守礼是个好孩子。[
宋谨行想了想,收起在父亲面前瑟缩的性子,忍不住问:“爹,不知是谁家的姑娘,我和赵氏好有个准备。”
宋岩看不上宋谨行,自从娶了赵氏更是越来越窝囊,仕途不顺也就罢了还不知道向依瑟问问,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事:“问那么多干嘛!总之这婚事我定了,你们不准给他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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