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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弄
牧非烟松口气,此时见孙清沐并没有怪他的意思,不能愧疚的垂下头:“我不知道……”
“皇上都不怪罪你了,孙某怎么敢。”说着见传膳的小太监来了,急忙布膳,回头见牧非烟脸色苍白的不停张望门外,不禁含笑,走过去道:“牧公子要不要先去口先看皇上一眼。”
牧非烟闻言脸色绯红的垂下头,他……他表现的那么明显吗,但他想看看:“多……谢……”
孙清沐看着他让小太监扶着顺着户看了皇上一眼,才安心的坐下来吃饭,心里也说不清该是怎么感觉,牧非烟为什么会喜欢上皇上已经不是需要追究的事,反而是,他会不会留下来!
若说心里没有一点芥蒂不可能,可,有些事并不是他不想就一定不会发生,看着牧非烟慌忙吃饭想出去见她的举动,连他一个外人都心疼他的用心,皇上怎么会动于衷。送上门的男人和女人一样,又凭什么不让她收!





太子 419意愿
但他不是局外之人,没学过女人的分忧之道,让他如何坦然的看他走进后宫,并为之接受。
“……孙大人!孙大人下官吃好了!”
孙清沐回神,眼中没有走神被抓的尴尬,依然和善的含笑:“随我来。”
牧非烟反而不好意思了,心里揣测他一定没料到自己吃的这么快,想到自己的私心,再看看前面的孙清沐,不禁觉的自己‘居心叵测’。
皇上正皱着眉听皇后、千叶说话,脸上苦不堪言,男人没敢训她,两个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她从头哭到脚,摆明是说她不懂照顾自己,男侍们粗手粗脚,让她搬去琼林殿住。[
“皇上,牧公子求见。”
皇后、千叶为了避嫌,这才偃旗息鼓的退去。但皇后的眼角还挂着心疼的泪滴,看得周天愧疚连连,可,真的是意外啊!谁能想到轻撞一下会发生这种事。
牧非烟在距离皇上两米外停住,恭敬惶恐的跪在地上,垂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脸,语气充满愧疚自责:“皇上,微臣该死,微臣冲撞了皇上还冲撞了龙子,恳请皇上责罚。”
说着‘诚恳’的头就磕在地上,震的周天额头一疼萌女拆六界。赶紧让陆公公扶他起身。
孙清沐则退到了廊后,有些事不喜是可以不见。
牧非烟脸色刷白,神情愧疚的看着帝王的衣领,额头的上纱布都不如脸色雪白,盖住了他昨晚的伤,他垂着头不敢让陆公公扶,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声音反而没了刚才的惶恐:“皇上微臣有罪。”说着又跪了下去。
周天惯性的膝盖一疼,满脸奈,他磕头能不能别这么实在。
“微臣服侍皇上一年,竟没有发现皇上……皇上……微臣有罪!”说着又磕了一下!
周天赶紧让陆公公捉住他,病还没好再有了新伤,吏部新侍郎恐怕要暴毙在宫里了,于是试着用玩笑的口吻道:“你要是能知道,朕还混什么,好了,既然都没事了,证明这个话题需多提,说多了反而对不起上天保佑皇嗣的恩情。”
牧非烟还想说什么,张张嘴又怕有碍皇嗣硬吞了回去。
周天见他如此,心里一阵力,此人油盐不进,她不是没言说需要臣子胜过男宠,可他显然是把职位做好进而恢复男宠,后宫不是装不下他,而是……“你伤如果好了,就让李公公送您回去,苏水监担心你一天,朕派人报了平安!”
“皇上……”牧非烟首次抬起头看向她,一见之下又脸色微红的垂下头,但快速被苍白的脸色盖过:“皇上,微臣……”皇上一定是嫌弃他了,是他断了自己的路,他还能怪谁……
周天看着他伤心欲绝的脸色,要说没一点恻隐之心不可能,但是她把他留下干什么!后宫就够烦了,他呆在这里就真是心中所想?没有进来过,以为这里是福地,可以随意见到她吗?
周天最终狠了狠心,吩咐李公公:“送牧大人回去,派位太医跟……”反而给牧非烟沾了是非,给他以后为官带来不便,可是转而想想,她觉着别人就不知道牧非烟的身份吗。
“李公公派位太医跟着,把前些日子天威国带来的雪参给牧大人带回去。”然后转向脸色更加苍白的牧非烟,让自己尽量心狠:
“非烟,你我也算多年情分,你是我带出来的,我上次就说过希望你把心放在政途上,你做的很好,能入盛都替朕办差,朕没看错你。
男儿志在四方,你母亲也年纪不小了,不日也会跟您进京,不孝有三后为大,您的情谊朕收着可你母亲的养育之恩你启能这么负了!朕也是即将为人母的人,若我的孩子将来有一日爱一个女人爱到不顾我的感受,我就算支持了,心里也有疙瘩。
你不比宫里的几人,他们在家都不是唯一,进了宫家里一样有侄有孙,可你呢?你是你母亲含辛茹苦带大,考取了进士是她的骄傲,她对你的要求不高,只是一个贤妻一位孩子。
你若坚持入宫,朕不能说会不会疼你,毕竟国务繁忙我没那么多时间分辨你是不是在后宫受了委屈,是不是遭人排挤,是不是心情不好,是不是对不眠,你之于我就是后宫生存下的人,你有本事让我多看你两眼是你能力,可你若没本事呢……毕竟你看苏义等人也不是白痴。”[
牧非烟茫然的看着皇上胸前淡紫色的纽扣,紫色的还有淡淡的粉光,在日暮上好看的夺目,但……牧非烟不想承认这是事实,因为太亮反而有些刺眼,可他为之努力了这么久的事就这样没了!
周天真看不出自己哪点好到让牧非烟抛弃礼教死活入宫,不是她把人心想的自私,而是若是她,她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心放在别人脚下碾,但她也知道,帝王权威下的卑躬屈膝亦不少:“别让你娘伤心。”
牧非烟知道自己赌错了,皇上不会让他留在身边,此刻他反而痛了,抬起头看着她,她真漂亮,即便是冷淡的说教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笑的时候亲切,怒的时候妖娆,他为什么不能动心,因为他是家中独子大宋女提刑!因为他出身不好!?“皇上,您喜欢我吗?”
周天真想说,怎么可能,她又不是从小当女帝培养的爱情观,身边有三四个已经很挑战她的认知,何况……何况……牧非烟这款真不是她的菜。
周天看着牧非烟毅然的表情,他眼里的坚毅似乎只要自己一句话就能摧毁!好像她握着他所有喜怒,只要一个呼吸就能吹散他的生死!
周天突然怒了!凭什么!她小心翼翼的为他们着想!为他们的将来谋划!为他们的家人好!在他们眼里自己反而成了摧毁他们一切,让他们不能深爱、狠爱的罪人!
她凭什么得力不讨好,想进宫是吧:“后宫空着的院子很多,你要是喜欢让清沐随便给你挑一个,若不喜欢,吏部的宅子也有空缺,想好了直接去找清沐!陆公公朕有些累了,扶朕回去!”
陆公公恍惚了一下,急忙上前扶着皇上走人,心里七上八下,皇上这是……想通了?还是赌气呢?
陆公公小声的在皇上耳边鼓励道:“皇上,其实您早该如此了,何必您非做了好人还不落好,这后宫地方多的是,谁是死是活的要进来就让他们进来,人家竟然认为那是高兴的事,皇上也不能硬生生折了人家这份福分!”
周天坐回寝床后慢慢平静了,暗怪自己太冲动,就凭非烟最初给自己‘惊吓’的人,也该为他多费些心。
陆公公看出皇上‘好心病’又犯了:“皇上,以奴才看您现在什么都好就是没了以前那不在乎的‘范’!”
“还‘范’?!朕就该狼心狗肺一些,见男人就抢!那好!你现在站盛都大道上去,凡是姿色中上的都给朕抢回来填充后宫!让朕腐败一把!”
陆公公被皇上以往的泼皮劲逗笑了,上前拿起软骨为皇上垂腿,咬着牙为皇上支招:“皇上,您之蜜糖人之毒药,反之亦然。
这‘男人多少’本就不是皇上该操心的事,您只需要没事训斥下朝臣,把焰国治理的妥妥帖帖的,男人什么的没子民在乎。至于男人进出,直接交给三宫处理,谁喜欢收了给自己加重筹码谁就收,至于要不要还不是皇上说了算,皇上想晾着谁就晾着谁,让他们知道皇上的手段!”
“然后老死宫中?!”
陆公公温柔的捶着:“皇上又错了不是,在对方心里是天大的荣耀,再说……”陆公公骄傲的抚摸着皇上垂落在椅子上的墨丝:“皇上的姿容,足以让他们望尘莫及,能服侍您是天大的喜事,皇上何须认为是委屈了他们,而不是委屈了皇上。
在奴才心里,可没人能配得上皇上的风华绝代,就是沈公子也不行。”
周天看着陆公公笑容背后隐藏的意思,突然有那点茅塞顿开,自古男子为天,他们享受了几千年女人的温柔、包容,大度,帝王尤甚,为什么轮到自己反而觉得他们吃亏了!当他们享受三妻四妾时可曾想过女人是否委屈,可曾为她们心中更脆弱的感情担心!
不!他们没有!他们认为那是应该!反之!他们也活该:“朕怎么觉得这想法有那么点愤世嫉俗?”
“皇上想啥呢?”
“没什么,去把苏义找来。”说着享受的转入软榻上,拿起宫女捧盘里的梅子吃下,如欺压良民的恶主般:“让他娱乐娱乐朕。”
“诶!”陆公公含笑的退了出去!关上殿门时发现牧非烟还愣在门外,不禁冷着脸绕过他下去传旨!哼!进来就进来,当皇宫的规矩是摆设,既然不领皇上的好意,就彻底享受享受后宫男子的不如意吧![
上次编排的《男训十九章》孙妃侍刚码好字体繁琐,不易背诵,但不易背诵易抄写,每个抄个一百遍熟悉熟悉总是应该的诛神逍遥录最新章节!
孙清沐站在走廊外,皇上与牧非烟的对话他听到了,由衷为皇上如今的改变心折,他静静的等着牧非烟过来然后送他出宫,等了好一会见他还在那里站着,心里已经了然。
孙清沐上前,他明白牧非烟想进宫,但皇上提及他的母亲还是令他踌躇,这是人之常情。
孙清沐收起自己的情绪,上前:“牧大人,时辰不早了,我让小池子送您回去,苏水监还一直等着你的消息,有什么事回去好好想想,不急于这一时,牧大人说呢?”
牧非烟茫然的抬起头看向始终对自己耐心的孙清沐,他果然当得起传闻中玉树临风四个字,更担得起莫先生对他的执着,琴由心生,他此刻又以怎样的心情劝慰自己,他喜欢皇上吗?
牧非烟不敢问,想到这里,反而快速垂下头恭敬的退孙清沐一步:“非烟多谢孙妃侍。”
“去吧,如果晚了宫门要落锁了。”
牧非烟转身,待快走到门口时,突然回过头苍白的脸色在暮光下仿佛捕捉到孙清沐眼中的忧郁,当他想细看时眼消云散。
“有事?”
牧非烟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德妃侍,如果……下官是说如果,您觉的承乾殿的空院房梁结实吗?”问完后牧非烟心里忐忑不已,他是不是问的太直白了。
可,这是他的机会,沈妃侍不喜欢他,苏妃侍更不喜欢他,唯一肯照拂他的只有孙妃侍,如果他进了宫入住孙公子的承乾殿,孙公子回像以前照拂别人一样照拂他吗?
孙清沐恍惚觉得自己有点失败,他看起来是如此大度的人吗?若是让人有这样的误会他深表歉意:“承乾殿年久失修,如果牧公子确定进宫,还是挑别的院子比较好。”
孙清沐没有转圜的拒绝,亦没有看牧非烟诧异的望过来的目光:“我就不送了。”
牧非烟瞬间垂下头,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他……“对不起!”
然后快速转身,忍下突然来的眩晕感,快步离开!
……
苏水渠等了他一整天,见牧非烟回来松了口气,看见他额头上的伤,心里又开始担忧,急忙然马三扶他进去,见后面跟了太医,收回心中的疑惑,待太医为牧非烟诊完脉去开药后,才坐到牧非烟床边。
“出什么事了?头上的伤怎么弄的?你怎么精神也这么糟糕?”苏水渠看着牧非烟有些悲伤的眼睛,猜不出发生何事,就算苏义等人为难牧非烟,也不该是心如死灰的状态。
苏水渠不禁小心的试探:“是不是,中了什么人的埋伏……”导致了皇上的不喜,皇上亲自处置他了?
牧非烟突然转向苏水渠,才三年时间,他的变化并不大,身居高位也还像以前,袖口的线都开了还穿着,这就是没有娶亲的‘下场’吗。
苏水渠心里更急,但又不忍再问,怕真的是伤心事让他不好受,他们只是关系还算不错的老乡,可不到探人隐私的地步。
苏水渠刚要放弃,就听到耳边有声音道。
“如果你可以入宫伴驾,你愿意陪着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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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420唐家
苏水渠诧异的看向脸色惨白的牧非烟,他问的不是行不行,而是愿不愿?
苏水渠自问,愿意吗?但事情哪有那么多想当然,并不是一句‘愿意’就没了该看清的人和事。
苏水渠最终摇了摇头:“他身边的人很多,该照顾的我能想到别人也能想到,并不需要我呆在跟前,他就能好,我又何须去占了地方;河道不比文职,我以后很多时候不在盛都,出去的久了,难免会有是非,所以我‘不愿’。”
不愿让皇上劳心劳力的为自己开脱:“皇上怎么病了?真病了?”苏水渠问的小心。
牧非烟疑惑的看向苏水渠:“你不知道?”想想又释然,他不是也不知道,苏水渠又不在宫里,有人故意欺负他不知道不为过。[
牧非烟屏退了其他人:“皇上怀孕了?”然后把自己不小心撞了皇上,害皇上身体有恙的事说了一遍,说完心情更加沉重,不禁感概:“我们不比盛都的书香世家,想入宫谈何容易。”
苏水渠在最初的惊讶后,几乎瞬间释然,皇上怀孕与否、是男是女都是他心中河道上执笔精算的身影、是蓝海河图上妙笔生花的神佛、是佑一方水土、生四海昌平的崇拜者,其它的并不重要:“她没事了吧。”
牧非烟愧疚的点点头。
苏水渠嘴角渐渐展开一抹并不炫目但很温暖的笑,想到她勾肩搭背、豪爽礼、奸诈小气的作风,想不到她也要做母亲了,只是怀得如此辛苦,不知她能不能挺住。
苏水渠突然问:“子车少主住在宫里?”
牧非烟不明白苏水渠问什么这么问,点点头归元化仙最新章节。
苏水渠放了心,子医名扬众国,医术卓绝且没受过皇上的迫害,保存了绝世双的医术,想必子车少主不会让皇上有事,苏水渠又放心了:“你什么时候入宫?”歉意的发现,现在才关心朋友。
牧非烟闻言,心有所悟的看向苏水渠:“还是你了解我。”可……牧非烟目光随即黯然,他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入宫合适,他的心思在外面用来得心应手,但面对三宫,他有胜算吗?
苏水渠没打算问出答案,并不需要牧非烟回答,确定牧非烟没事后便起身告辞。
谁与谁的情况也不尽相同,苏水渠不敢说谁的选择是错是对,只是面对着那些人,非烟不怕连心里的那点奢念也不敢生了吗?
……
晚霞渐渐消散,夜幕中的最后一点余晖不甘愿的散了不多的光亮,人间又复黑暗,却让在热浪下翻滚了一天的人们倍觉舒心。
高门府邸的街道上此刻亮起了灯笼,三三两两的轿子出入,是这里的老爷们或刚从衙门回来或要出去赴宴,不管是哪一种都挡不住牌坊外的守卫手里的银枪给人的尊贵。
赋闲在家的赵阁老住在这条街的最西头,门口的石兽卧趴在地上,曾经门庭若市时那叫低调的雄风,如今不问朝事那是没落的象征,自古倒霉的都是这些死物。
赵阁老是不爱太出风头的人,但每每办的事都背道而驰,要不然也不会做出为了看热闹堵女婿家门的事。
赵府的灯笼尤其的亮,据说里面放了六根蜡烛,原因是他不喜隔壁的阁老,非得把他家照暗了去,两家同样赋闲在家的老爷,曾经为了门口的灯笼谁家最亮,引起过火灾数,最后赵阁老棋高一筹脸皮够厚,所以他家最亮。
赵阁老一身老爷常服,心情舒畅的坐在大厅的饭桌上,周围坐着娇妻爱子,旁边伺候着风华不在的美妾,心里依然舒坦尤其外孙今天在家更是高兴,可一想到刚才的话被外孙拒绝了就不高兴:“隔壁老唐家的孙女怎么了!你们也算青梅竹马!脱个屁!”
说着脾气火爆的把筷子啪执在桌上!“她哪点不好,就算他爷爷是犟了点,但人家孙女是好孩子,姥爷能把你火坑去!”气死他了,外孙果然都白疼!
众人忍不住一阵心惊!老爷这脾气越老越盛:“老爷,息怒,虑之也没说不娶,是不是虑之。”[
宋虑之带着笑,如家里所有得宠的孙子们一样,他并不怕姥爷发火,他从小长在姥爷家,姥爷除了嗓门大点,其实对娘和自己好的不得了:
“姥爷,您听我说,外孙不是不答应你,而是,前些天不知怎么了,我爷爷突然要给我定亲,父亲答应了,才拒了您!”
赵阁老瞬间吹胡子瞪眼:“那个老不死的!”
众人赶紧当没听见,阁老和丞相,别说老爷现在不当职就是当职也不能这样骂!
赵阁老才不怕他,当年他女儿看上他们家老大怎么了,伴着那张臭脸不同意,最后自己想宠洛氏没有为宋谨行的前途考量,反而怪自家女儿扫把星挡了他儿子的仕途,他还说是他儿子扫把星挡了他女儿拜后封妃!
说什么也晚了!但外孙是他养大的,凭什么丞相说什么就是什么!赵阁老瞪着不服气的眼问外孙:“谁家的姑娘?”如果人品不错,也不是不能考虑。
宋虑之也不知道:“爷爷没说,姥爷您就别为外孙操心了,不如想想外孙考了功名,姥爷送外孙什么礼物。”
赵夫人立即帮腔:“对,对,老爷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什么也比不上外孙的功名冰火魔厨。”
赵阁老不买账:“不对!宋岩那老匹夫从来没有问过你的事,这时候怎么想起给你做媒了!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赵夫人闻言立即不悦的看向老爷,越说越不靠谱,丞相毕竟是孩子的爷爷,还能害了孩子,这话别说传出去,就是现在外孙听了心里怎么想,他们赵家是疼虑之,可人家毕竟姓宋,非让人家祖孙不和就好吗!害的还不是外孙!
赵夫人让后面伺候的妾室下去,不悦的看向老爷:“什么叫不良企图,孩子爷爷就想给孩子找个门当户对自己喜欢……不是喜欢是有用的,那也是配的上丞相之家的高门大户,家里的小姐也是知书达理之辈,能差到哪里去,要你在这里瞎操心!”
赵阁老一辈子的脾气,加上赵家论田产和官位都很争气,衣食忧的日子养成了赵阁老‘高人一等’的脾气:“我怎么就瞎操心!妇人之仁!我敢说他宋岩没安好心!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给孩子说亲!”
宋虑之不是没想道爷爷突然此举背后的意思,只是何必呢,爷爷和父亲的关系刚刚缓和,因为自己的事弄的家人不宁没有必要,婚事的好坏他本就不在意,娶谁不是娶。
现在见姥爷为自己操心,心里没来由的温暖,就算他不在意也不能伤了姥爷的心意。
于是宋虑之亲自起身坐老爷身边安抚,国子监的学子服穿在他身上,使他面容带着几分稚气,但在众人心里他已经算是大人,而他也愿意挑起家里的重担。
宋虑之欺近姥爷,用外孙特有的优势身份诱哄姥爷:“姥爷说的话外孙回去就问问娘,让爹去丞相那里探探风声,若姥爷不喜欢爷爷给外孙定的亲事,外孙就去求姑姑给外孙指了唐家的小姐。”
赵阁老立即哈哈大笑:“好!不愧是我赵家的外孙!比你那爹有骨气!姥爷等你的好消息!哈哈!吃饭,吃饭!”
赵夫人奈的看眼孩子脾气的老爷,这人,如此大岁数了还给孙子辈添乱,这不是让外孙难做嘛。
宋虑之是上了心的,散席后没有入睡直接回了家,他很多方面都像父亲,但有一点不同,他不会轻易让关心他的人失望,若是姥爷不满意的婚事,他立即会倾向从小疼爱他的姥爷。
爷爷对他来说,更像记忆力书本上的词汇,长这么大他只见过爷爷两次,一次是传说中百日的时候,是父亲抱着自己去的,据说那天他不讨喜的哭了,被爷爷不喜,第二次就是前几天。
宋虑之回到自家小院,门口橘黄色的小烛灯忽明忽暗的强撑着,在自己打开门的一瞬间,终于彻底覆灭。
他的家很普通,街坊邻里的小院都这样,灶台、卧房客厅,柴房,姨娘睡在客厅里方便娘传唤,庶弟在柴房。[
没有亭台楼阁、没有假山流水,但这才是他的家,让他可以不顾礼教不顾身份,跑着唤娘出来接他的家。
赵氏披着衣衫出来,免不了就是一顿训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也不怕人笑话。”
说着心疼的上前踮着脚拍拍儿子肩上看不见的尘土:“这么晚了怎么回来了,也不怕遇到了禁军把你抓起来。”眉眼之间却满是笑意。
宋大少爷披着衣服也走了出来,见儿子这么大了还跟夫人撒娇刚想训斥两句,见他已经站好,又似平时在自己面前懂事、稳重,口边的抱怨又收了回去,儿子难得回家几天,罢了。
宋虑之让姨娘和庶弟问了好之后退下,与爹和娘说起姥爷的话,他自然不说姥爷对宋丞相的不满,只是提老爷不知道爷爷想为他定亲,早已经说好了唐家看看爷爷那能不能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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