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弄
骆曦冥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些破功,不是羞,而是愤,那次疑是不愉快的回忆,但他不做点什么说点什么,齐七不会善罢甘休:“恩。”
齐七陡然沉默了,不管是不是真的,骆曦冥愿意维护她。冲这一点他都该放手,可他抬起头,看眼冲她得意的面容既而又神情仰望骆曦冥的脸,心里有点不甘,但他终归是兄长。
齐七骤然看向焰宙天:“如果让我知道你对骆曦冥不好,我就把你们焰国灭的寸草不生!就算骆曦冥生前法动你,等他死了,我也让我的子孙,把你的子孙杀的一个不剩!”
杀!杀!就知道杀!难怪不招人喜欢!“在下不敢,多谢齐皇成全。”说着向骆曦冥身边靠靠。
骆曦冥没动。
齐七眼里的落寞一闪而逝,他这次是真觉的感觉对了才来见她,想不到……回去后恐怕会越来越想她,人就这么贱,得不到的就是好!齐七立即挺直背脊。他是齐皇!断不会在望的事上停留!
“你想好怎么跟鹰风流说吧!”说完齐七直接踏空而去,留下夜空下一片狼藉给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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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437安好
周天看着空寂的院落,萧瑟的秋风卷起地上的尘埃,又僵硬的垂落,月光清冷的洒在木石之上,平添了一股苍凉:“你真的喜欢我?”懂骆曦冥如齐七怎么会如此放手,骆曦冥话里不应该只是谎言。
骆曦冥看向月暮下的她,脸上的疲惫不见减缓又添了新愁:“或许吧,你呢?刚才话又有几分真假?”
周天移开目光,不敢看他过于肃穆的脸,望着本该朱门红柱的宫殿如今一片碎屑的堆积在一起,突然觉的世事难料,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略有松动的心,那时候这个男人确实激起了她别样的心思。
“至少不是百分百的谎言,你很好,出身、地位、为人、长相、甚至你一身骄傲,都让我曾想拥有,你瞧不起我是应该的,我后宫男宠数,又接近你弟弟,你没道理那时候不讨厌,后来也就没了那样的心思,可鹰风流的事……”
周天垂下头:“我没想过拿他威胁你,第一次私下见他我就跟他解释过,我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他,他似乎……”周天不知道怎么说,能做的都做的,但后来回焰国的时候,她确实用鹰风流牵制骆曦冥不杀她,想到他傻乎乎甘心被利用,周天不自觉的笑了:“他值得人用心爱他……”
骆曦冥本舒缓的眉宇渐渐皱了起来:“你喜欢他。”
“没人生来铁石心肠,他七天一封书信从未断过,有时候是些小事有时候是鹰国的家国大事,他并不避讳,都写在信里,不以『妇』人之仁避讳也不会把鹰国的国务看的多圣神,不懈让我分享,他的用心我看的见,只是我人已至此,不见得能奢望到他的温情。”
骆曦冥有些错愕,她以为她最终会选择自己,论是地位还是出身,没了齐七争抢,他承认他对自己有自信,却未料到她说出这番话,是他在这点上俗气了:“想不到他有如此福气。”
骆曦冥望着她不曾舍得破坏的宫殿,心里繁『乱』的像这一摊石屑,原来此事听来,并不如他表现的那般不在意。[
周天想说什么,见他目光深邃,似有情绪,便知道他不愿意自己回话,周天陪他看着满院凌『乱』,对他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他,她不可能安全回到焰国,不可能让焰国有今天。
那时候他还以为是他为了风流,想来那时候他多少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吧,所以愿意帮她,任她写出不漂亮的回执,他也会写来很多意义的字。
周天想到这里,觉的自己很任『性』,很多事她都以自己的认知揣测着,她自己唯利是图,把利用看的太重,就以为身边的人都如她一样在算计,殊不知尊贵如他们根本没必要对她妥协,若不是他心里存了点对自己的爱慕,她凭什么站在他身边跟他说话,又怎么能让他在他兄长面前庇护她。
周天看着月『色』下孤傲的身影,看着他眉宇间的一点愁绪,隐约觉的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他们之间终究是有阻隔,风流是不可回避的问题,他对自己的用心让她感动,他最后对三宫的妥协让她话可说,她说过会跟他在一起,那这次,她想说到做到,因为他在为她努力当鹰皇,他说要送她鹰国最尊贵的宝物,那宝物只有鹰皇才能得到。她也说了,等他。哪怕他在鹰国有宫嫔!
骆曦冥沉默着,这应该是他最愿意看到的结局,周天能跳出事事针对他们的局面,认真看看鹰风流的付出,然后不待算计的对他,哪怕他们之间有她众多男宠有孩子,他相信只要周天愿意她会对风流不错。
但真听到这样的话,才觉得焰国的秋天很冷,他要好好想想,如齐七就算不舍也不会动她的人一样,他也不能对不起风流。
骆曦冥镇定的声音在秋夜下缓缓响起,语调一样平静:“回头让孙清沐……是叫这个名字吧。把损失给阿九,这座大殿,当风流送你的。”说完骆曦冥没看气『色』不好的周天,转身欲离开。
周天慌忙叫住他:“骆曦冥”
骆曦冥转身,勉强扯出一缕并不熟悉的笑意:“心情不好不用撑着,如果需要帮忙说话,就算你我之间不可能,风流也是我的二弟。”
周天看着他突然觉得心里萧瑟的一角升起一股暖意,他与他都帮了自己很多,虽然借口找的很响亮,可若人家心,谁会理她是死是活。
周天福身,以下臣国礼见上国之主向他问好:“谢谢你,若有什么是焰宙天能为骆主效劳的,焰宙天万死不辞。”她觉的还是用人人都认同的名字,向他承诺更有诚意。
骆曦冥走了,心情复杂的离开,有她的不完全漠视,他该高兴,却也终究不可能罢了,何必徒惹伤怀,对每一代的玉带之主而言,有没有妻子、子嗣都不重要,就这样不重要下去也没什么不妥……
周天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骆曦冥离开,才舒缓了心中的惊讶,她真没看出骆曦冥竟然喜欢她,若不是齐七,他大概一辈子任自己误会下去也不会说吧。
周天望着他最后消失的地方,眼角突然有些湿润,怎样坚强的心肠,才能把心思藏的这么深。[
乌云遮住了明月,最后一丝光亮被轰隆声取代,闪电咔嚓照亮满地废墟,显得恐怖异常。
周天还在原地站着,就看着骆曦冥消失的地方,心里没来由的为他心疼,不禁生出希望,如果自己生来干净,遇到他时云英未嫁,她定收起猥琐的心思,一心一意的待他。
雨瞬间落下,周天站在油纸伞下,看着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瞬间冲走了地上的尘埃,陆陆续续有成群的太监宫女穿着斗笠,在李公公的吆喝声中搬走未损坏的古器。
子车世的声音在周天背后响起,手里握着伞柄,伞面多半在周天身上:“走吧,陆公公那里有新进展。”
周天回头,才猛然惊觉,不单子车世在后面,孙清沐、苏义、沈飞也在后面。一道闪电落下,
沈飞不容忽视的俊美、孙清沐的安静、苏义冲自己笑的明媚,让她瞬间心神开朗,她不是只有错过的,还有能把握的。
她对四人一笑,让他们不要担忧:“走吧,去问问陆公公。”
三人让开一条路,恭敬回礼:“是,皇上。”
孙清沐、苏义、沈飞、走在后面,望着她如往日般任何不妥的背影,心底刚才的不安才悄悄落定。
孙清沐想不到骆主对皇上是那样的心思,刚才他险些以为皇上会扔下他们跟那世间至高上的男子离开,待她说了‘谢谢’,他才发现松了一口气,可心里又开始不安,他们有什么资格让她为他们放弃。
沈飞默默的跟在身后,身形隐没在夜『色』下,他也终得以心神安静,自认骄傲容貌过人的他在齐皇面前,也如过江之虾蟹,升不起攀比茫海的心,可哪个男子不骄傲,他以前并不觉的不如齐皇,纵然他拥有天下又如何,但比不过他对周天的心,现在看来,连这仅有的一点骄傲也是她帮他争取的。
她如此放弃那两个耀眼的男子,他们还的起吗?望着皇上在前的背影,看着雨幕下她如常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尽管她对苏水渠偏心,可在骆主心里,她是对他们偏心,这就够了。
苏义跟在最后,心思最复杂,他有什么好?他自己都数不出来,官当的让她着急,平时又喜欢给她添『乱』,不如清沐睿智不如沈飞俊美,更不如子车世会做人,他跟着她,都替她不值,可就算这样他也不想离开她,望着劈下的惊雷,他觉的将来若有一道打向她就劈自己吧。
孩子他不争了,地位有什么重要,只要她还愿意看他们,他们三宫有什么可斗的,再斗也不就是骆曦冥、鹰风流、齐皇一句话的事。
子车世靠她最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若有似的『奶』香,能站在她身边为她撑起伞,近距离看着她对人笑,如果不是他们相让,他怎么能站在这里:“小心台阶。”
周天回头,见他们四人表情怪怪的不禁小心的问道:“陆公公那里是怀消息?”
苏义看着她站在了太子殿廊下,似乎又回到她当太子时,虽然荒诞但却是他们几个人的事情,苏义瞬间扔了伞,冲过去抱住她:“谢谢,微臣这辈子能遇到皇上,是微臣的荣幸。”
周天愣了一下,看着他们的表情,猜到了怎么回事,不禁含笑的伸出手抱抱他,打趣道:“遇到你们也是朕有艳福。”
沈飞闻言也上前一步,笑着盯着她,像为男侍时那样用最引以为傲的容颜向她邀宠:“既然皇上都说有艳福了,不如也抱抱沈飞。”说着作势要挤苏义。
苏义让开一边,略带不适应的道:“行了,又不是不知道你最俊!以『色』侍人的败类。”说着让开了周天一半怀抱。
镇定若孙清沐也忍不住放下伞上前:“可否请皇上高抬贵手,把我和子车兄也抱了。”
周天闻言笑眼闪亮,忍不住哀叹:“只恨我没多生几双手,占尽天下美『色』啊。”
众人笑了。
子车世感激的看眼孙清沐和没对孙清沐的话进行反驳的苏义和沈飞,望着走廊外渐浓的夜雨,子车世却觉的夜『色』晴朗,心神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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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9,让我心动下,心动就四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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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438宁乐
章节名:
……
周天走进熟悉的太子殿,不等陆公公下跪,直接让他起身,急忙问:“可有二殿下的消息?”
苏义立即帮皇上脱沾染泥土和雨水的衣袍。
孙清沐去准备温水给皇上静面。
沈飞去拿留在太子殿的衣袍。
子车世给她倒了杯温茶。
陆公公没注意他们,脸『色』隐隐激动:“查到了,有宫女见过半个月前过世的粗实婆子,去司食处要过汤食,一连要了好些天,还抓过『药』,因为半个月前那婆子过世了,宫人们以为是她不舒服才有的异常反应,并未在意,所以才几番周折。
奴才的徒儿们报说,那婆子抓的几味『药』不是大人吃的,而她生前伺候的是为小殿下出生而请的一批绣娘,她伺候的是河落城柳家的姑娘,有宫人说,半夜里隐隐听到过柳姑娘房里有动静,开始没人提,因为动静小像小猫,便没在意。[
如今奴才有了疑点挨个问下来,宫人才一一交代了,奴才觉的说不定二殿下还活着,二殿下一定还活着,被人带出去了!皇上!二殿下还活着!”说着顿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终于查出来了:“皇上洪福齐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殿下万福!”
子车世、孙清沐、沈飞、苏义心里也说不出的感动,统统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天眼里含着泪,他活着,他肯定活着,周天让距离他最近的孙清沐起身,扑倒他身上哭,一边哭一边捶他:“都跪着干什么,找个人靠都『摸』不着,沈飞,你赶紧让你的人去河落城打听打听,那位柳小姐可是带走了二殿下。”
几人被周天逗的笑了,纷纷起身。
陆公公擦擦眼泪:“诶,让沈妃侍查了给那柳家小姐好看,看她还敢不敢偷了二殿下让皇上着急!”
周天赶紧道:“别。”吸吸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的鼻子在孙清沐肩上蹭蹭:“别为难她,说不定是她听到了动静救了二殿下,如果稳婆当时错过了孩子发声,不是也会认为孩子没了,我们要谢谢人家。”
子车世点点头:“是我疏忽了,我该多等两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求皇上责——”说着就要下跪。
周天赶紧扶起他:“『乱』说什么,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不了解,『药』吃的太多,调养时间又短,本来就危险,何况还是两个,是我们该谢谢你,一直都没带他们跟你好好道谢,等找到了二殿下,我请你吃饭。”
孙清沐上前一步,俊眉微弯:“皇上说的见外了,都是一家人谈什么谢。”
沈飞看了子车世一眼,点点头:“子车少主为皇上劳心劳力,皇上就不感动,要是微臣,一定非少主这样的不娶。”
苏义见大势已去,也只能哄了皇上高兴,他看的出来皇上还是偏袒她在寄夏认识的人,何况她本来就跟子车少主:“子车少主以后要叫我大哥。”
孙清沐、沈飞闻言,脸部顿时不自在了僵了一下,心想,你还真敢说,一语点题切中要害。
苏义没觉的不对,就算不论品级,也得论资历吧,他只比孙清沐晚几个月入宫,待在后宫九年,凭什么不让后来的人叫哥。
子车世尴尬的咳嗽一声:“皇上活动了半天累了,陆公公备些吃的。”
“是嘞,子车公子。”[
周天看着没反驳苏义话的子车世,心里为他疼了一下,他来盛都之初定没想过是如今的局面,更没要与人分享,没由来的,周天为他不值,初见他时,他就如秋开的精魂虽没有架子但那股气势绝不是为了入宫准备。
可如今骄傲入她,甚至有能力威胁过她的子车世,也情愿放下,她有什么好的,有时候她自己都没脸对着他:“这么一说,朕真饿了。”可她现在不想吃饭:“备便服!朕亲自去河落。”
啊——
……
雨越下越大,盛都上下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烟雾,地上涓涓长流汇成一片形成浅地水泽,骆曦冥快速消失在一个个街角终于在一处房屋秘籍处把『迷』路『乱』撞的齐七拎了出来。
齐七浑身湿透,身上的布条紧紧帖在身上,『露』出他同样『迷』人的肤『色』,整张脸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头发湿漉漉的黏在头上,本该狼狈不堪的样子,偏偏他一身傲骨战在哪里盯着追上来的骆曦冥,瞬间变的不悦:“她呢!怎么没跟你**!”
骆曦冥一身玉质的衣衫在夜风中偶然翻飞,不见一丝雨水,他未答齐七的话,只是把他往官道上脱。
齐七不让他碰:“你刚抢了我的女人!别在这里假惺惺!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说着甩袖又有走入雨中。
骆曦冥苦笑一声,招来身后的阿九:“跟紧皇上,别让他想回家时又走去焰皇那里。”
“是。”
齐七耳尖听到了,瞬间回头,斜长的眼睛在夜幕下散发着慎人的寒光:“你!骆曦冥!十天之内少让我看见你!”骆曦冥你也有对人如此细心的时候,是怕他走回去后,发现他也被抛弃了!心中不忿杀了那女人!多余!他又没打赢她!
骆曦冥确认阿九跟上后,舒了一口气,真不让人省心。
……
翌日天空放晴,阳光穿过地平线照在大地上,皇宫外休沐七日的牌子挂了出来,理由是:齐皇游历经过,帝亲自陪同。
群臣半是惊讶半是惊慌的睁大眼睛,齐皇!?世界上真有齐皇啊?
“听说昨夜皇宫有人闯入打起来了,整个帝殿都被毁了,与皇帝亲自交手,真是大胆!”黄友善唏嘘不已,怪事年年有今年更是多,竟然有人能与皇上交上手,这可是十年来头一次!以往那些杀手早死在机关里了!
“没被打死吗?”王平满眼好奇,听说皇上功夫很邪门,出手没活口,可惜他还未见过。
“瞎说什么!”张亭道小心的四下看一眼,放低声音道:“别开玩笑,听说闯进去的就是齐皇,当时大内高手都在,人是他的对手,最后皇上出手,亲自上阵才堪堪打赢,看到这一个个进宫丈量的匠人没,是齐皇亲自赔给咱们皇上盖宫殿用的,咱们皇上!那是数得着的高手!”
新臣一脸崇拜:“听说齐皇有三头六臂,身上穿的都是人造战甲,比咱们普通人高六丈,眼睛跟桶一样大,是不是真的?”
张亭道见鬼的看此人一眼,非常温柔的低下头,盯着自己部门新进的小傻子:“你书读傻了吧。”
……
河落城柳家门前,除了有两头石狮子还有三颗上百年的柳树,听说是柳家第一代家主种下的。
柳家在河落不算大富可也是富贵,平日给的工钱也多,在柳家帮佣并不比在书香大户人家差。
加上柳家主母府规森严,府中没有恶习,柳家除了小妾生的儿子傲慢点,没有什么不利的传言,可现在不一样了,柳家四十岁的当家夫人收养了一个病弱的男婴,听说还是大小姐从外面带出来的,这可就稀罕了!夫人是不能生了,莫非是小姐与宫里的侍卫偷生的?
街头巷尾难得听点闲话,津津乐道的『乱』传着,这话兜兜转转也就传进了柳府,传到了你柳老爷耳朵里。
此刻,柳老爷自命威严的捋着八字胡,不悦的瞪着仿佛没看到他进来的夫人和大女儿,他重重的咳嗽一声,宣示自己的存在感。
一身宝蓝『色』对襟袄的柳夫人听到动静方从柳秋乐身上看向他,温和对老爷笑:“老爷回来啦,你快来看秋乐,他刚才冲妾身笑了,这小家伙笑起来真好看。”
柳大小姐闻言冲母亲嘟嘴:“娘自从有了弟弟都不关心我这女儿了,已经好些天没有教女儿新针法。”
柳夫人仿若没有看到丈夫的不满,对女儿笑道:“瞎说,那是你的嫁衣,要什么新绣法,都是要出嫁的姑娘了还如此孩子气,小心你婆婆恼你。”
柳姑娘被母亲提起亲事,羞涩的垂下头,赶紧绣手上的活计,再过半个月就是她出嫁的日子,哪有姑娘不惶恐期待。
柳老爷见她们自顾自说笑,顿时恼了:“夫人!你没听到为夫叫你,成天对着一个捡来的孩子,你——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就算我不说什么,女儿的名声你要不要了!”
襁褓中的柳秋乐似乎听到了动静,挣开微弱的小眼,眨巴了一下又闭上,嘴巴一撇就要哭。
柳夫人立即心疼的抱起来:“不哭,不哭,秋乐最乖了,爹爹没有凶你,是你姐姐绣的不好看,训你姐姐呢,瞧我家小秋乐,哭都这么漂亮。老爷,你来看。”
柳夫人久等不到人,抬起头,见他正在原地生气,又回头含笑的逗逗小乐:“你恼什么!外面的人怎么说姑爷不当真就行!你现在气冲冲的才真让人看了笑话,人女儿已经带回来了,就算女儿做的不妥,也已经发生了,难道你还能把孩子送回去,我看这孩子挺好,给我当儿子我乐意。”
“你——”柳老爷一阵奈,夫人的脾气他清楚,可,就是清楚他才惹不起:“你让江氏、花氏怎么看你。”柳老爷说的很含蓄,但各种意思谁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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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439柳家
“怕分了他们儿子的家产!”柳夫人讽刺说出她们的目的,这些年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是怕了,想不到她们到是长本事,竟然把大姐儿送进了宫,怎么,想大姐永远出不来吗!
柳老爷闻言埋怨的瞪眼夫人:“说的什么话!家产不家产我还没死!她们也是担心流言传多了对柳儿闺誉不好,女儿嫁的可是书香门第,未来姑爷是秀才,那是要考进士的,别被吏官挑了错劾了,咱们可惹不起。”
柳夫人的表情有丝松动,可更多的还是讽刺:“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姑爷谈过,姑爷不是不明辨是非的人,秋安,我们长大了要保护大姐儿是不是啊。”
柳老爷见状一阵头疼,她怎么就听不懂,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家里什么时候安静过!连长子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以为这孩子是他在外的私生子,几位妾室更是闹得家宅不宁,夫人怎么就看不到这些,非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搭上柳家的安静。
柳儿穿着葱绿『色』的长裙,抽褶的裙边落在绣凳旁边,散开一朵盛开的秋花,捏针的手稳定的在绣案上穿梭,长发盖住了她脸上的神情,脸上的不悦隐藏在乌丝下,对着嫁衣展现。
若不是母亲有一手好手艺,他恐怕早就对母亲甩脸子了,母亲除了自己所出,但柳家的手艺却是母亲在支撑,父亲也不敢为难了母亲。
在她小时候母亲就告诉她,是女儿也不用怕,本事才是自己的防身利器,所以她学得一手好绣工,在这个姨娘魅主的家里,她们母女的地位一样不倒,只是,她花百倍的努力也不足弟弟们一声爹得到的多。
母亲和父亲挣下的偌大家业,将来也不知道便宜了谁,既然都是便宜外人,为什么不找个母亲喜欢的!让他们所有的盘算都落空!
关于小秋安,她的未婚夫婿自然不会说什么,他本来就是个没主意的,当初她相中他就是看中他『性』子软,将来自己管家,再带了母亲照顾,他也不会怎么样!省的受那份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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