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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风弄
矮胖的仆人头头艰难的咽口吐沫,他想说粮食也不换,可想想刚才的剑不禁一身冷汗,虽然眼前的少爷平易近人,但明显不是等闲之辈,能配剑携粮定是权贵,现在的朝廷很古怪,说不定就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
可……这孩子的事也不是他一个下人能做主,碰到这么好看的人可不容易:“公……公子……这事……奴才说了不算,我……我家老爷对这孩子可是一千个一万个满意!”
周天突然怒道:“你有完没完!给你银子还不放手!别以为老子好欺负!五十两,这孩子我买了!”讲理果然不是人干的事。
贺惆、贺怅的剑突然出鞘,阴冷的盯着后面十几个“敌人”!
矮胖的中年人没料到周天会变脸,心里瑟缩了一下,但心想,孟公子都说不管了,量你也不敢怎么样!:“孟……孟……”
“孟什么孟!五十两我要了!——再说!再说把他们都杀了!”
“是!少爷!”
子车世头疼的揉揉额头,果然还是如此,太子的脾气再温和也是太子,不让他仗势欺人太难了:“走了,再不走赶不上午饭。”
周天拉上瑟缩在一旁的小安,威胁的瞪了矮胖子一眼,转身就走!
仆人头领急忙想追。
贺惆、贺怅立即向前一步,后面的人硬生生的停住自己的脚步不动了。
突然,周天折返回来,随手拿出一张纸,随便写了点什么交给领头的人:“给,回去交差,放心,你老爷不会怪你。”
……
客栈内,子车世看着坐在位置上不敢吃饭的小安,不解的问周天:“你把他买回来养在哪里?在外安置行宫?等长大了送过去。”
周天喝口汤:“没那么麻烦,小安。”
小安立即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周天。
周天被看的有些发虚,自从她来了焰国,还没几个人敢直视她的眼睛:“你喜欢当太监吗?”
子车世闻言,瞬间惊讶的看向周天:“你你把他买回来,就是为了……为了……当太监?那你何须在街上救他,还不如让他跟了那位老爷。”
“不,不,小安跟着恩公。”小安惊恐的靠向恩公,唯恐他们再把他送回去,他不要去那里,那里好黑:“小安当太监,小安不要回去,恩公……”小安噗通跪下:“恩公不要扔下小安。”
周天耸耸肩:“看吧,他都不反对。要不你告诉我该怎么安置他,给他良好的教育?还是给他找个富有的干爹干妈让他平步青云?再不然我把他送到军部,让战斗精神从娃娃抓起?那所有的人都跑到我这里哭穷好了!”
“……”
周天无所谓子车世的呆愣,问道:“跟我说说那个孟什么?他是谁?马车的规格为什么用到亲王?”那可是亲王?!
“你是说孟先己。”
周天心想不错的名字:“先人后己的先己?”
“是先己后人的先己。”
有区别吗?





太子 145回宫
也对,区别大了!“他们家功勋很高,什么背景?”
子车世闻言,立即抛弃对周天良好的评价:“太子太保没有教你?孟老爷子怎么说当过你三天夫子,这么快就忘了?”
“我从来没见过夫子。”
子车世心想也对,传说太子不认识字,能有现在的水平已经是老天开恩:“孟家六代功勋,到孟老爷子一代已经拜王,他最大的功绩是拿刀冲进皇宫要杀你父皇,但失败了,于是被逐出盛都,在东城落户。”
“谋杀我爹竟然没死!”
“他家的免死金牌罗起来比你还高,孟老爷子脾气暴躁,却偏公正无私!被他**死的官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当今圣上yin乱后宫不思进取,他身为太傅,自然是提刀问罪!”
周天恍然,是个人物:“跟尹惑差不多。”
“差多了,尹惑充其量最高**你,孟老爷非三品以上不弹,逢弹必死!孟家三代均如此,到了孟先己这一代虽然未上过朝,但你看到了,估计品行跟他爷爷也差不到哪里去。”
“极品呀!”周天佩服的道:“连我爹都敢动手,果然是‘恩师’但想想也是,他家那么多免死金牌,不弹别人也亏了。”
子车世看向周天:“你想启用孟家。”
周天尴尬的摸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有那么明显吗?”
子车世惊讶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心想,以太子现在的行为,应该不至于被孟公**的颜面尽失:“随你,但小心点,没人希望臣子气死。”子车世话锋一转,不确定的低声问:“你确定要让小安当太监?他可还是个孩子,你最好等他大点再说。”
“不当太监当什么!要不你带回去养,我看这孩子长的不错,你要是有需要你带走。”
子车世懒得废话:“随你。”他就不信这么漂亮的孩子,周天没一点感觉:“吃饭,吃完了,赶紧走。”
……
小安,一位不会被问及想法的孩子,贺惆、贺怅接过这个孩子,只在心里评判了下他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就随便给了他辆破马车呆着,便告别子车世向盛都出发。
子车世站在客栈门口,看着马蹄渐渐走远,仿若有什么让他不愿移步。
小童捂着鼻子躲在马棚的柱子后,忍受着马屎马鼻的呼气,心疼的看着自己主子,但除了心疼他也不能多说什么,那人毕竟是太子,还是位野心勃勃的太子,若主子想发生些什么,主子不得不屈居第二,试问哪位男子能容忍去当皇后,并且还是个男的,当然了,宫里的那些男人不算。
子车世突然回头看向马棚的方向。
小童瞬间缩了下去。
一匹马见状,前蹄腾踏出,得意的嘶鸣自己脚蹄的力度……
……
风雪**、路途寒冷、千木凋零、**无兴,周天的马蹄踏在熟悉的大道上,心里终于安定了一些,如释重负的望着两岸虽不繁荣但没有继续衰败的‘美景’。
周天停在驿站休息,即便坐在破旧的茶肆,喝着雪煮沸的水,周天依然感慨的道:“自己家就是美好。”
贺惆立即符合:“少爷所言极是,焰国地员辽阔、风景优美,此乃少爷之福。”
周天闻言嘴角抽了两下:“你怎么不说物产丰富、地大物博。”
贺惆赶紧低头认错:“少爷教训的是,是奴才不会说话。”
小安子端着茶水走来,恭敬的为贺惆、贺怅斟了一杯,然后缩着冻僵的小手,瑟缩的站在一旁。
周天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虽然她是君主,但她不是神,她给与的帮助是有限的,就如她的子民,她现在只有能力保证他们不被饿死,小安又何须从她这里得到更多,就如子车世所说,这孩子还不如跟了那位老爷有前途:“贺惆。”
“奴才在。”
“盛都有信吗?”
贺惆闻言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三封信,恭敬的递上:“是苏大人、孙大人、沈公子向少爷问安。”
周天愣了一下:“孙清沐、沈飞也惦记本公子了?”不枉费她疼他们一场。
周天率先拆开孙清沐的信,他的信件很正规是以奏章的格式开始,说了在天佑四城的行动,介绍了返盛都途中的情况,最后含蓄的加了句,愿太子早归,臣等已在盛都等候。
沈飞的信很随意,没有公事,只是问了太子路上的起居可好,身体可好,最后——盼早归!
苏义的信不用打开,周天已经猜到第一页的废话肯定不裹脚布还长,但他的心中比孙清沐、沈飞的传达的信息更精确,如今盛都很平稳,苏水渠似乎做了什么得罪了营造衙门他正‘幸灾乐祸’,另外众臣似乎给她准备了什么礼物,恭贺自己拿下四季城、感谢太子放粮之恩。
周天得意的缕缕不存在的虎须,心里美的要死,虽然不是什么大功绩,但被臣子如此惦记,她还是从心里觉的自己做的值了,哎,从被诅咒到现在给她留条活路,周天已经很满意了。
有如此可爱的臣民惦记她,她怎么不想速速回宫,享受属于她的小小荣耀……
……
周天马速快了一倍之多,奇怪的事,一路走来竟然没一个刺杀她的刺客,周天为此还茫然了好几天以为自己走出焰国国境了。
殊不知跟太子有血海深仇的侠士、子女、官员有些不知所错,太子这个冬天太不像太子,虽然仇恨不会消失,但太子突然的救济和四城回归,让这些正义的化身们,有种撞了铁门的感觉,他们需要重新调整心里,才能不手软的刺杀太子。
……
五天后,盛都的南城门走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上坐着玉树临风的男子,马车外一位瑟缩的小男孩拉着缰绳提出了自己的进城牌。
周天默默的回到了盛都,自认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却在她刚下车准备走回皇宫感受下盛都的繁荣找点自信心时,陆公公尖锐惊喜的声音瞬间打破她的憧憬:“少爷!老奴终于看到您了!老奴可想死您了!少爷饿吗、冷吗、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外面天寒地冻,少爷可苦了自己了,让老奴看看,可是瘦了?”
周天两手一摊,得,撞枪口上了。
陆公公抽噎、激动的迎着自己主子登上豪华版马车,侍卫立即向宫门开去。
陆公公眼睛红红的为太子解发,重新束太子髻:“殿下,您瞧您都瘦了,外么天寒地冻,殿下就是体恤苍生也该顾好自己的身体。”陆公公小心的为太子梳头,看着太子本柔顺漂亮的长发有些打结的毛糙,眼泪顿时留下,不停的重复:“太子受苦了、太子受苦了……”
周天无语凝咽……
皇宫一如往常的冷清,高墙朱瓦、威严肃穆,太子殿的机关又加了一级,据说可以绞死的人又多了。
此时,太子殿一片繁荣,太子回宫,宫内的大小太监、宫女马不停蹄的忙碌着,沐浴、衣服、饰品、奏折,快速归位。
周天沐浴完毕,换好衣服。
陆公公因为太子脸上淡淡的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伤疤哭了两升眼泪,最后请来为太子诊福康脉的太医给伤心过度的陆公公开了两贴药,建议他老人家保重身体。
周天终于被打扮的华贵非凡,鲜亮的外表像上好的苹果红彤彤的可口,俊美秀气的样子比胭脂粉中的贾公子还妙上三分。
周天看着还在哭的陆公公,赶紧走过去安慰:“本宫没事,疤痕都淡了,一点也不疼,再说这道疤值五十三万斤粮食,就是再划一道也值了,陆公公你别哭了,再哭都不好看了。”虽然陆公公本就谈不上好看。
陆公公闻言,更加伤心的看着他从小看顾到大的太子,殿下怎么说也是女孩子,怎么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如今为了焰国却……却要受这么大的委屈,陆公公越想太子越命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殿下……老奴……老奴宁愿伤的是自己……”
周天闻言心里没来由的一暖,突然伸出手抱了抱哭的伤心的陆公公:“别哭了,下次我会爱惜自己一点。”
陆公公身体僵直的愣住,眼泪挂在脸上甚至忘了哭泣,手绢举了一半不再抹泪,只是激动的看着自家长大太子,激动的唇角发颤,继而噗通一声跪下,眼泪如磅礴大雨,哭的更加伤心。
周天赶紧蹲下身哄老人家:“怎么了,陆公公你快别哭了,我都说以后听话了,陆公公你别哭了,你再哭本宫也想哭了……”
陆公公立即止住哭声,有哭有笑的擦着眼泪,看着自家英俊无霜的殿下,怎么想怎么心里舒服,太子长大了,知道体贴别人了,比他自家能长生不老还令他高兴:“殿下等着,老奴去传膳,御膳房做了殿下最喜欢的水晶虾饺。”
说完激动的不等太子答应,匆匆跑了出去,因为跑的太急险些没有被高高的门槛绊倒,他老人家却笑的更开心的抹泪跑远。
周天含笑的舒口气,心里身上都觉的暖暖的,谁说她的国度不好,她的国度有很多可爱的人们。
小太监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进来:“殿下,苏大人求见。”
周天延续着上一刻的逾越心情道:“传。”苏义匆匆进来,见到太子的那一刻他愣了很久,思念、心恋、依赖,种种情绪交织在他眼里:“殿下……”
“苏大人有……”
苏义瞬间扑进周天怀中,不顾周天片刻的呆愣:“太子,您终于回来,苏义……很想您……您不在宫中,微臣过的都没意思……”苏义滔滔不绝的诉说自己几日的思念和独守空房的悲凉,如很久没看到皇上的嫔妃,真心实意的讨好着自己唯一的男人。
周天也很小人,竟然顿时心情大好,骄傲又得瑟的拍拍苏义的肩,毫无节操的道:“乖,本宫不是回来了,本宫也想你,快,别哭了。”心里却想,靠,这阵舒服呀!想她周天享受过很多恭维,还是第一次享受属于皇子的福利,瞧这美人,哭的多么的真心实意。
苏义抱着太子的腰,虽然他比太子高一些,但却能高难度的小鸟依人般靠在太子怀中,哭的如从冷宫放出的宫妃,激动人心:“殿下,您以后不要离开苏义这么久,苏义担心殿下。”
“好,好,本宫也放心不下你。”生活就是美呀!辛苦劳作了一阵了还有这些善解人意的蓝颜,虽然他们欠扁,但不用白不用嘛,嘻嘻!“乖,乖。”
苏义突然惊呼:“殿下,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苏义说着,混身的毛突然乍起(如果他有毛的话)恨不得把伤了太子的**卸八块:“贺惆、贺怅没有跟着殿下吗?!”
周天赶紧安抚住苏义:“没事,不小心划的。”心里却更加美了,也不觉的她的后宫闹心了,瞧,多关心她。周天奖赏的摸摸苏义的头发,调戏的亲了人家光滑的脸颊一口温柔的把苏义往怀里抱抱:“这些天在宫里可好,苏水渠没什么事吧?”
苏义听太子问苏水渠,不怎么乐意的小捏了太子腰身一下:“太子就知道关心别人,苏义等太子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太子安慰安慰苏义。”
“瞧你说的,本宫这不是在安慰你。”说着捏捏他的小脸,上下其手的享受了好一会,待向苏义嘴角吻去时。
苏义才脸色红润的半推周天一下:“这里人多……殿下晚上去微臣那里,微臣有好东西给太子享受。”
周天见他说的媚态横生,心想,你还不把我吃干抹净:“苏水渠的事……”




太子 146一餐
苏义就知道太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抓住太子的心谈何容易,苏义不高兴的揪着衣服上的带子,苏水渠又不是什么天仙美色,太子至于这样惦记:“他好的很,何须太子惦记。”
“乖了,给本宫讲讲怎么回事,本宫这不最疼的是你。”
苏义娇嗔的撇他一眼,心想,太子下一秒不定在谁身边说这句话,可太子已经哄他了,他还没胆色在太子面前托大,苏义不情不愿的道:“苏水渠和滕修在盛都大肆修建私家水道,惹恼了营造衙门。”
周天抚摸苏义的力道骤缓,思索的想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苏义见太子走神,心里别扭的道:“谁不知道苏水渠是太子的人,就算有人不满也不敢向苏水渠出手,他现在好的很,盛都就差是他的天下了。”
周天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友好的摸摸苏义的小脑袋:“他人生地不熟,本宫问问在所难免。”没事就好,至于苏水渠建了什么,她回头去看看,在周天看来,苏水渠做事很有分寸,她比较放心。
苏义见太子又神游太虚,不高兴的往周天身上蹭蹭:“殿下,你答应微臣的事还没有办呢?”
周天一头雾水,我答应你什么事了?
正说着,陆公公带着一群小太监进来,眼睛通红的走来。
超规格的百余道菜,一道道摆在桌子上,精致的餐点、朦胧的玉器、雕工精美的竹筷、巧夺天工的热器皿,再次让周天见识了多国制造的精湛水平,这些器材无疑是砸在她胸口不可言说的痛。
陆公公想不到这一层,他家主子好不容易回来,自然什么都得最好的,陆公公就差把自己的肉割下来给太子煮煮了:“太子,先填填肚子。”
周天看着一百多道菜肴,再看看侯在一旁的十几个小太监,金盅、玉汤、毛巾、痰盂,餐前伺候数不胜数,周天刚想说太浪费了,她已经下令勤俭持国。
陆公公却先一步道:“殿下,放心吃,这是臣子们孝敬太子的,众臣听闻太子勇夺四季城,对太子的敬仰如神蒙世,专门为太子准备的解封宴。”
周天走到餐桌前,拿起象牙筷翻搅了一下道:“献菜的是那些买官的吧。”
陆公公夹了块鱼片恭敬的递太子嘴边,待太子吃下,笑着道:“太子明察秋毫,他们知太子辛苦,也是略表心意,望太子笑纳,奴才觉的,张大人只是想表表孝心,现在举国忙碌,张大人他们能帮的忙有限,只希望太子吃好些穿好些,臣子们就放心了。”
“本宫看他们是有银子无处使,智商全给酒囊饭袋了,苏义,吃饭了吗?要不要填填肚子。”
“谢太子赐宴。”苏义不客气的挨着周天坐下,如今皇宫提倡节俭,他也很久没好好的吃一次了,苏义为太子盛碗汤,说是赐宴,还不是伺候太子吃饭:“太子英明神武,下官们想讨好乃是太子治国有方,太子该高兴才对。”
高兴,能不高兴吗!就是看着一帮外国的盘子闹心!
小太监低眉顺目的进来,恭敬的向陆公公汇报了什么。
陆公公夹菜的动作停了一下,笑着看向自家越来越明媚的主子道:“太子,沈公子、孙公子求见。”
周天咬骨头的动作微停,使劲吸了一口骨髓汤:“进来,进来。”
苏义赶紧给太子擦擦嘴,脸上立即不快,切,前脚太子进门,他们得的消息到挺快。
周天侧眼偷偷瞄了苏义一眼,见他顿时横眉竖目,心里无限同情后宫争斗的女人们,齐人之福果然不是人享的,哎,看来她还是把他们赶走省心。
沈飞、孙清沐进来,孙清沐一身唐风束腰装,没有官府压身,更显得器宇不凡:“微臣参见太子。”
“沈飞参见太子。”
周天发誓他对每位臣子的心都是一样的,尤其是孙清沐,人家辛辛苦苦在外奔波了这么久,没道理因为人家没抱着自己思念的哭,就嫌弃人家不是,虽然周天承认苏义‘扭捏’的很满足她虚荣心,但正事才是硬道理,她又不是沉迷男色的昏君:“都起来,也没有外人,无需多理,清沐坐,这几日你和欧阳将军辛苦了。”
“为殿下分忧是微臣应该做的。”
沈飞神情憔悴,并不作甚却风姿万千的坐在了距离太子最远的位置,却偏偏能让周天抬头看到他。他没有功绩、没有官职,不像孙清沐、苏义能黏在太子身边,但身为男人尤其是沈飞这样的男人,他能在后宫活六年,自然有他自己获宠的资本。
沈飞翩然入座,娇柔的身姿仿佛新春的抚柳落在清凉的水中,别有一番春意。
周天果然看了过去,沈飞本身就如一副精致到极限的艺术品,让观摩着永远断定不出他美色中蕴含的价值,总之每次见他似乎都有不一样的刺激惊喜,即便是老僧入定的周天,也不可否认有为之一掷千金的‘雄心’,可惜目前没有熊胆:“沈飞这是怎么了,本宫几日不在,可是受委屈了?”
苏义眼疾手快的喂太子一口汤,心里暗骂了沈飞一句狐狸精。
孙清沐坐在太子下手,自然也没吃饭的本事,只是轻手轻脚的夹些菜放在太子眼前的玉盘里。
陆公公闻言立即看向沈飞,又不动神色的移开,后宫都在他的视线范围,大事肯定没有,但陆公公也不会无趣到阻了这些‘宠人’的‘小手段’。
沈飞见太子问他,哀怨了看了周天一眼,如月似弓的眼睛诉说着他欲言又止的思念,秋波扫过大地复苏。
那含羞带怯、饱含深意的一眼,看的周天通体畅快,心里鄙视的想,来呀,来呀,诉说对本大爷滔滔不绝的思念。
沈飞眼眸垂下,发丝悄然垂落两侧,身体轻轻的离座,半倚行了礼,声音不可言说的幽怨:“劳太子惦记,沈飞没事,只是东城路途遥远,流民又多,沈飞怕太子微恙,心有惦记,如今见太子平安归来,定是天道神保佑,沈飞总算安心了。”
周天闻言脸上立即扬起臭屁的笑容,张开手。
沈飞自动走过去轻轻的靠在太子怀里。
苏义险些气炸了,筷子想插沈飞虚伪的脸上,但碍于太子在场,面容平静的戳着盘子里的绿菜。
孙清沐低着头,瞧瞧了看了苏义盘子一眼,又默不作声的回到自己盘子里。
周天摸着沈飞软滑的小手:“让你费心了,你瘦了本宫岂不心疼,坐,吃点东西。”
孙清沐自动让开一个位置。
沈飞坐在周天身侧:“多谢太子,只要太子没事,就是我们众位的福气。”
苏义闻言险些没咬断金子做的碗:虚伪。
陆公公把挑好的菜放太子面前,和蔼可亲的道:“众位主子为太子操劳,太子记着呢,众位主子以后齐心协力辅佐太子,我大焰国定蒸蒸日上、千秋万代。”
苏义、孙清沐、沈飞齐齐离开座椅跪:“祝太子殿下千秋万代、光耀焰青!”
周天忍不住打个冷战,这马屁显然没拍到屁股上:“行了,都起来吧,吃饭。”皇上还没死,这是要干嘛,清君侧!
三人见没讨到好处,都老老实实的坐回位置上,没人再敢挑头,沈飞准备的自然转入父亲的话题落空;苏义想说让弟弟补缺的事没敢提;孙清沐本来想问问太子怎么借的粮,粮食后续安排如何,但见太子脸色不好,也收了话,没人触太子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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