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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弱颜
“二姐,我还要吃肉包子。”小七答的最快。
“包子肯定让你吃,看看你还想要别的不?”连蔓儿笑道。
小七就回答不出来了。他一直生活在物质贫乏的环境中,还不习惯花钱,除了有限的吃的,根本就想不出来要。
“慢慢看,想到就和我说。”连蔓儿道。她虽然这样说,却,小七很懂事,绝不会要贵的。
母子几个慢慢走着,就看见前面一家铺子前围了好些人。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家绸缎庄,将平时所卖布匹余下的零碎布头拿出来低价卖,虽然是布头,却都是好布,做个帕子,裁个鞋面的都很合适。
“正要给你奶买鞋面。”张氏就走挑拣起来。
“咱们是不是该添两双袜子了?”连蔓儿突然想起来道,就和连枝儿商量,“姐,咱还该买些细布,做两件小衣了。”
“蔓儿,布可有些贵。”连枝儿道。
整个锦阳县,极少种棉花纺线织布的,更没人养蚕,所有的布匹全是从南面买进的,因此价格比别的就要贵一些。
“贵也得买,要不然咱们穿。”连蔓儿道,就和连枝儿也挤进人群挑拣起来。
连蔓儿一边挑,一边在心里边合计。首先是白棉细布,这个要多买一些,给家里每个人至少添一套小衣,再添两双袜子。张氏和连枝儿都会裁剪、针线和刺绣,买了布料,自家缝就行了。算一算,就先买上十二尺。
哎呦,这些绢子、缎子、绸子可真好看。连蔓儿捡起两块缎子看了看,大小正好可以做帕子。
“姐,咱挑几块好的做帕子。”连蔓儿对连枝儿道。
连蔓儿就挑了一块豆绿的和一块鹅黄的细纱绢子,又挑了块银红的素缎,连枝儿挑了一块大红的细纱绢子,一块宝蓝的素缎。连蔓儿想了想,又挑了一块月白的潞绸,一块靛青的潞绸,两块淡青的潞绸。
“有点多吧,蔓儿。”连枝儿就笑,她也是节俭惯了的,但是看见这些花花绿绿的料子,又禁不住地喜欢,“不过做成帕子肯定好看,我会锁边,还能绣花。”
“那一会咱再去买点彩线去。”连蔓儿道。目前她在攒钱的阶段,这些并不是必需品,但是没办法,她也是,没法抗拒这些诱惑。没向那些整个的尺头下手,她已经很忍耐了,那些尺头可是更漂亮。
这时张氏也挑好了布头,她挑的是两大块石青的缎子,还有两块银红的缎子。
“娘,你挑这些是做啥的?”连蔓儿问道。
“这两块石青的,给你奶做两双鞋面,银红的这两块,小些的给你老姑也做一双鞋,大的这块,应该能做个肚兜,你老姑爱这些鲜艳的颜色。”张氏道,“蔓儿,你也挑了这么些布头?”
连蔓儿转了转眼珠,将张氏方才挑的几块料子递给掌柜的,问掌柜的要多少钱。
“您可真有眼光,石青的这两块是刻丝,这还有暗纹的,是咱们店里最贵的料子,这布头可就便宜多了,这两块只要您六十文钱,这两块银红的是四十文,总共是一百文钱。”掌柜的说道。
“娘,你有多少钱?”连蔓儿问张氏。
张氏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是小小的一块银子。
“这差不多是一钱银子,上次当了簪子,给你和你奶买药吃,就剩下这些了。”张氏道。
“娘,你那簪子当了多少钱,我的药哪用的了那么多钱,王太医连诊金都没要。”连蔓儿道。
“簪子当了一两多银子,你的药花了一钱多,你要的那个养荣丸,里面说是有人参,就贵了些。”张氏道。
当初听张氏当了簪子给她和周氏买药,连蔓儿没有太理会,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那钱是花掉的,顿时气笑了。
“养荣丸啊,咱庄户人家一辈子没听说过。”连蔓儿气道。
“你爷以前在县城里做大掌柜,你奶跟着可是享过几年福的,啥没吃过没见过那。”张氏道。
张氏根本就是弄了重点。连蔓儿觉得有些肝疼。周氏那次根本就没病,不过是放刁。她不肯出钱给连蔓儿买药,听说张氏要当簪子,就说要吃人参养荣丸,这就是欺负张氏和连守信老实孝顺啊。
连蔓儿一把从张氏手里把那小块银子夺了,紧紧握在手里。张氏太软弱愚孝,这个钱,她要没收。
“蔓儿,你这是干啥?”张氏吃了一惊。
。。
是 由】.!!!





重生小地主 第三十三章 茶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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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我和姐挑了这些,你的这点钱还不够用那。”连蔓儿就说道。
“那个,蔓儿……”张氏一不该说好。方才连蔓儿问大家想要,她就自然而然地认为,连蔓儿挑的,连蔓儿会付钱。现在连蔓儿这样说,她做母亲的,想一想,也觉得有些亏待孩子。
“要不,我换两块便宜布买给你奶,剩下的钱,给你们买。”张氏道。
“不行,”连蔓儿一张小脸板的紧紧的,“娘这钱你不能花,要花也是花在我们身上。随便找个人问问,有没有这样的道理,孙女病了买药,不给钱,儿当了的簪子去买,她还要抽个大头,买养荣丸吃。”第三十三章 茶摊
“小点声,小点声。”张氏忙让连蔓儿低声些。
“怕啥,咱又没做事。”连蔓儿道。“娘,你也奶这么做不对是吧,那你只顾孝顺,要让别人奶这么办事,该咋议论她。”
连蔓儿就是攥紧了手里的钱,张氏说,她都不把钱拿出来。
“蔓儿,我出门前,都答应你奶了。”张氏无奈地道。
“答应了又怎样,那时候奶难为娘,娘为了来镇上,暂时答应了也不算。她不讲理,咱也不用讲信用。”连蔓儿道,“本来就是没道理的事情。这件事,拿到哪里去说,咱也不怕。”
“蔓儿,你说的没。可是,我手里还剩下这几个钱,你奶她、她是的。这钱,我要是不花在她身上,就没有个消停。”张氏最后也说了实话。
连家没有分家,她和连守信即使赚一文钱,也要交到周氏的手上。但是她的嫁妆,周氏却是不能动的。这是乡里面约定俗成的规矩,要是谁违反了,那是要被指脊梁骨的。
周氏当然不会直接寻趁儿们的嫁妆,但是每个儿进门后,总有些日常用度,这些第三十三章 茶摊,周氏从来不肯给,也不会给钱让她们买。儿们没办法,只能花从家里带来的钱。然后,比如儿房里急着用钱,周氏就说没钱,或是暗示儿们要孝敬,如此种种,就是变着法从儿手里往外挤钱。
这些年来,张氏就将从娘家带来的首饰都当了个精光,其他几个房里,古氏因为在镇上,又善于逢迎周氏,周氏看她是秀才娘子份上,还略好些,何氏那边,周氏并没有讨到好处,赵氏那里,却比张氏还早就被搜寻光了的。
现在周氏她手里还有几个当簪子剩下的钱,不把这些钱搜刮完,周氏是不会罢休的。当然,周氏不会直接就这件事说,毕竟没这个道理,但是周氏肯定没有好脸色,在别的事情上找茬。
“财去人安乐。”张氏自嘲地道。那两根簪子,若不是为了小女儿,她还真舍不得当掉。
“娘,你这样惯下去,可没有头。”连蔓儿道。在前世她也听说过一些婆媳之间的事情,婆婆千方百计搜刮儿的钱财这样的事也不少见。
“不为别的,就为过两天太平日子,不然你奶整天阴着天,咱们一家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张氏道。
“娘,就是你买了这些给她,也不过安乐两天。”连蔓儿道,这样妥协退让,如同饮鸩止渴,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周氏变本加厉。
“蔓儿,娘有难处,咱们家一直就是这样的。”张氏道。
一个家庭中,凡是成了定例,人们就会无意识地遵守下去,而根本就忘了去考虑,这个定例是否合理。有很多的情况下,当事人并不觉得怎样,但在局外人眼中,很可能是匪夷所思,无法忍受的事情。
张氏就在局中,如果没人喊醒她,她会一直这样下去。
家,并不是个能全部讲理的地方。对于张氏,太过强势的做法,也许还不能完全将她拉。连蔓儿的身份,让她能够使用另一种武器。
连蔓儿努力回想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吧嗒吧嗒开始掉眼泪。
“蔓儿,你咋哭了,别哭啊,有事和娘好好商量。”张氏顿时慌了。
“二姐,别哭。”小七看见连蔓儿哭了,赶忙凑了。
连蔓儿就拉了小七,“小七,咱们好可怜,呜呜呜……”
小七年纪小,情绪很快就被连蔓儿传染了,也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张氏的心就被哭软了。蔓儿说的对啊,就是因为她太过软弱了,太想讨好周氏了,一直委屈了的孩子。她这个做娘的,不称职啊。
“二姐,别哭了,要不然该哭病了。”小七抽搭着道。
好小七。连蔓儿捏了捏小七的小手,也抽搭着道,“咱赚的钱都拿出来吧,给奶和老姑买,娘的日子就好过了……,小七,姐头上的伤口疼……”
“蔓儿,蔓儿,咋又头疼了?”张氏着急地拉住连蔓儿要看她头上的伤。
连蔓儿闪身躲开,和小七抱头哭做一团。
张氏终于跺了跺脚。
“那几块布,不买了。这钱要花,也是给我蔓儿和小七花。”张氏豁出去了,挨骂就挨骂吧。
连蔓儿这才慢慢地不哭了。她的眼泪,还有她头上的伤,果然是终极武器,以后还要继续善加利用。
将张氏挑的几块布都还,连蔓儿就拿了她和连枝儿挑好的布问掌柜的要多少钱。
“……一共是二百一十三文钱,只收你二百一十文好了。”掌柜的道。
“咱们买太多了,”连枝儿就想把她挑的那块大红的细纱绢子还,被连蔓儿拦了下来。“多啥,我还怕不够用那。”后来她又多要了几尺白细布,打算多做一套小衣留着换洗。
“掌柜的我们买这么多,是不是该多给些折扣啊……”连蔓儿擦干了眼泪,精神抖擞地跟那掌柜的砍价,最后将价格砍到了二百文钱。
连蔓儿痛快地付了钱,本来她不打算用张氏的那块银子,后来想了想,就让张氏财去人安乐好了,也省得她心思再活动了,还想去讨好周氏。
周氏的银子称了,是一钱二分,连蔓儿又添了八十文钱,跟掌柜会了账。
张氏看见连蔓儿这样,有些哭笑不得,说了一句咱家以后要蔓儿当家那。”
“二姐当家好。”连枝儿和五郎还没说,小七抢着说道。
连蔓儿没,心里却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从绸缎庄出来,一家人又到旁边的杂货铺,买了一套针,又买了许多的各色丝线,总共花了三十文钱。然后,又一起去了陈记包子店,连蔓儿几个依旧是一人两个肉丸馅的包子,一碗面汤,给张氏要了三个肉丸馅的包子,也是一碗面汤,又要了一碗酱肉,一叠酱菜。等她们吃完了,又要了四个肉丸馅的包子,一块酱肉,让店里的伙计用油纸包起来,带给连守信吃。
连蔓儿数了六十文钱给那伙计,一家人从陈记出来,这才往铁匠铺走。
铁匠铺在青阳镇西头,连蔓儿她们赶到的时候,连守信正蹲在店里看着冯铁匠干活。镰刀都已经修好了,还有两把铁镐要修。
“爹,饿了没,先吃包子吧。”连蔓儿把包子递给连守信。
“爹,这还有肉。”小七将油纸包的肉举到连守信面前。
连守信在铁匠铺里,热的汗流浃背的,看见闺女这么懂事孝顺,感觉就像吹了凉风一样,从里到外都舒畅起来。
“大,你先吃饭去吧,我的手艺你还不放心,肯定给你修的妥妥当当的。”冯铁匠道。
铁匠铺对过,正好有一个茶摊,一文钱一大壶的高沫,还可以续水。一家人就走到茶摊上来,要了一壶茶,捡了一张桌子坐下。
“……那般有钱,也抵不住阎王叫。他家小死了两天,那新娶进门的小也吊死了,正好放一个棺材里面,等做完了全套的法事,就要埋到祖坟里去那。你没看见,那丧事办的体面极了,流水席……”
旁边桌上,两个行脚商人正说的热闹。
“不是早就传开了,孙小活不过一个月的,竟真的有人肯把闺女嫁?”
“怎地不肯,就是离这十里地,刘家庄刘来福家的三闺女,今年整十岁。孙家给了整整三百两银子。”
“这也还罢了,只可怜那小闺女,就是不寻死,这么小就要守寡,也可怜。”
“你老兄这就呆了。孙家要她,可不是为的这个,哪个要她守寡?”
“这……这话是意思?”
“你还不,这事就是这镇上的杨成峰中间牵线,那孙家小活不成,要给他寻个,就是要她殉夫的,要小地底下有个伴。多花几两银子,比死后结阴亲体面那。”
“那、那小不是死的,这事刘家也?”
“咋不,毕竟一条人命,总要她家里人愿意,以后才没妨碍,听说还是刘来福他,亲自帮的手。……人家孙家是花了大价钱的。……杨成峰专门从他妹夫家赶办这件事,那时就没瞒着刘家。我还听说,本来另有一家愿意的,后来不知出了事,不成了,这好事才落到刘家……”
那两个行脚商人说到隐秘处,稍稍压低了声音,但是连蔓儿这一桌还是听到了。
连守信咬着包子,面色紫涨,张氏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抖了起来。
连蔓儿攥紧了拳头,扭过头去。
“你们说的,可是清丰县的孙家?”
是 由】.!!!




重生小地主 第三十四章 打击
那两个行脚商人见是一个清秀的小女孩搭话,也都没放在心上。
“小姑娘,你还认识清丰县哪个姓孙的人家?”一个就笑着问道。
“清丰县有很多姓孙的人家吗不跳字。为了引这两人多说一些,连蔓儿故意道。
果然,那两个行脚商人见连蔓儿懵懂可爱,都笑起来,对她更加没有了防备。
“清丰县姓孙的人家多着了,不过最有钱、最有名的就是这孙连仁家了。小姑娘,你打听清丰县姓孙的人家做?”
做,当然是为了确定这孙连仁是不是就是连守仁本来安排她要去的人家。看来,这两人以为她打听的是别的姓孙的人家。
“我认识刘家三丫。第三十四章 打击”连蔓儿就道,她不那可怜的刘家小姑娘叫名字,但是她乡村人家的女孩子,只要按照排行大丫,二丫这样叫,就不会。“我听说她嫁给清丰县姓孙的人家享福去了,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那一家?”
两个行脚商人对视了一眼。
“是谁给介绍的,小姑娘你吗不跳字。
“听说是个姓杨的,说是给他妹夫家的孩子说亲。”连蔓儿道。
“那只怕就是了,杨成峰只有一个妹子,给了孙连仁做第四个如。”那个行脚商人道。
连蔓儿咬着嘴唇,这就没了。既然是富贵人家,哪里是会娶童养媳?一个童养媳就肯给那么多银子,还偏来这千里之外的外县来寻人。原来所谓童养媳不过是连守仁夫妻两个编排的,孙家要的就是小女孩给陪葬,要到地下就有个伴。那个钱,是买命的钱。
“他爹……”张氏呆呆地听了半晌,突然发出一声哀叫,然后身子一软就从凳子上跌到了地上,瘫软在那里了。
“他娘……”连守信忙去扶张氏。
张氏紧闭着眼睛,她突然真相,受不了打第三十四章 打击击,已经昏了。
连蔓儿忙上前,掐张氏的人中,一会功夫,张氏才悠悠醒转。她一眼看见连蔓儿,立刻将连蔓儿抱进怀里。
“蔓儿,我的蔓儿啊……”张氏嚎啕大哭。
连枝儿、五郎两个也听明白了是回事,都跟着哭了起来。小七还有点糊涂,但也不是好事,也跟着哭了。
这一家人哭在一处,引得许多过往行人驻足观看。
那两个行脚商人就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了,这是了?”就算和那刘家是亲戚,也不该哭的这么凄惨啊。一个行脚商叫就问小七小,你们和刘家是啥亲戚啊?”
“我们不认识刘家的,我们姓连,是三十里营子的。”小七道。
“那是回事?”行脚商人诧异了,“你们这是哭啥那?”
“这不是连家老四,”旁边看热闹的人里,就有来自三十里营子的,认出了连守信,“哎呦,那时他们家的小闺女儿,前些天好像把头磕破了,昏死好几天,都说活不成了。说是那之前,就是要送去邻县给孙家做的……”
两个行脚商人听出了意思,怕惹出麻烦来,赶忙会账就要走路。
连守信红着眼睛,拉住其中一个。
“大,我问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说、说啥了?”。
“就是孙连仁家,给小娶童养媳,就是为了殉葬,这事,是真的?”
一个行脚商人怕麻烦,赶忙否认。
“可不是真的吗?这事在清丰县也不算是秘事。”另一个猜到了连蔓儿就是一开始要卖给孙家的那个小姑娘,就有些看不下去。“你们当时干啥去了,这个时候要撇清是咋地?”
“这事,好像是他们家大哥在外面做的主。”就有内情的人说道。
乡下地方,一家挨着一家,可以说是鸡犬之声相闻,几乎谈不上**。但凡哪一家有事情,就算是想要保密,转眼也能传的满村子人都。这镇上离三十里营子不过几里地,村上常有人到镇上来,相互认识的多,连家的事情,镇上的人也有许多的。
那两个行脚商人一听这话,就更都不肯说了,急急忙忙甩开连守信一溜烟地走了。
行脚商人走了,但是人群可并没有散,都在议论纷纷。茶摊上也有听见那两个行脚商人的,少不得添油加醋地讲说了一番。
连守信毕竟是成年男人,第一个稳住了心神,将张氏扶起来。
藏式只是抱着连蔓儿不肯撒手,有人向她搭话,她也不理,只是呆呆的,一个劲的哭。
也有后来的人只听了三言两语,就都愤愤不平起来。
“现在哭,舍不得了?当时咋就舍得那。还是被银子耀花了眼睛。”
“不是亲生的闺女吧,怕是后妈。”
“这是亲生的,那刘家也是亲生的。我他们家,孩子多,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三百两银子,够给几个娶,再置几亩地,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这连家也是这样?”
“别怪了可怜人。这事我听我们嫁到他们三十里营子的姑奶奶说过,是连家老大在外就做了主。你不他们家,这老四两口子都是老实人,被他们家老太太给辖制的死死的。”
“那花钱买命的事,他们家老太太也,就瞒着他们两口子?”
“这咱可不敢说。”
“我看差不多。”
连守信听着众人的议论,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强撑着进到铁匠铺里。
“冯大哥,我要回了。修好的我偶拿,没修完的,就留这,我再来拿。”连守信对冯铁匠道。
冯铁匠在铺子里,也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都给你修好了。”冯铁匠有些怜悯地看了连守信一眼,就把几件农具都递给他。
“冯大哥,这一共是多少钱。”
“还是原来的价,你也能估摸出来,一百一十文钱。”冯铁匠爽快地道。
连守信拿出钱袋,将周氏给他的钱都倒了出来,数一数,只有八十文钱。
“冯大哥,我只带了八十文钱,要不,这钱你先收下,我留下两把铁镐做抵押,再把欠的钱送。”
冯铁匠看连守信的目光就更同情了。庄稼人宁肯冻着饿着,但是在农具上都是肯花钱的。而且老庄稼把式大多都能估算出修理要用多少钱,都会带足了钱来。来铁匠铺修农具,带不够钱的极少,像连守信这样少出这么多的,就更少见了。
“留啥留,”冯铁匠将钱接,“你都拿走,那钱你啥时候有空到镇上,就给我带,不着急。”
连守信忙向冯铁匠道了谢,将镰刀和铁镐都收拾好,放在板车上,张氏腿还软,走不了路。连枝儿和五郎就扶着张氏坐到车上。张氏昏昏沉沉的,还在哭,依旧不肯放开连蔓儿。
连守信推了车走,还有好事的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一直到出了镇子,这才全都散了。连守信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似乎两条腿上拖着千金的重量。张氏已经哭哑了嗓子,一路上,大家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三四里的路程,还是走完了。
“咋这个时候才,不家里活计多,想累死我这老的就。黑心肝的,你可受用。”周氏正在院子里站着,见到连守信,张氏还大大方方地坐在车子上,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人理会周氏。
连守信将车停稳,张氏抱着连蔓儿,几个孩子扶着张氏,径直回了西厢房,看都没看周氏一眼。
周氏被气了个倒仰。
“这是从哪撞尸了,去一回镇上,就长毛病了,有啥大人就有啥孩子,看那一个个那……”周氏正骂着,就看见连守信放下板车,走了。
“你大哥提前了,叫你赶紧来做饭,逛了一天她也该逛够了。”周氏对连守信道。
连守信阴沉着脸,站在周氏面前,没有。
周氏心里打了个突。几个的脾气秉性她都晓得,连守信从小到大就是一张笑脸,脾气最和顺,这样阴沉的脸色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连守信的脸上。
“老四,你咋啦,撞客了?”
这个时候,就听见上房里传出来连守仁、连花儿,连秀儿几个的声和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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