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重生小地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弱颜
“老四他就算做天大的官,那也是你们二老的儿子。你老,心里咋想就咋说。老四他做多大的官,在这家里,他不还得听你老的吗?”连守义的大眼珠子叽里咕噜地转着,“你老咋想的,就咋说呗,不行,咱还能慢慢商量。老四他还能、他还能跟你老翻脸?”
“老二,你闭嘴!”连老爷子被连守义说的有些不耐烦,“你懂的个啥?你大哥当年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官,要不是你跟着瞎搅合,也不能落现在这个地步。”
“咋又怨上我了!”连守义听着话头不对,就翻了翻眼睛道。
“那个时候,也怨我···…”连老爷子眼睛里含泪,无限悔恨地道。
连守信刚才说的那一番话,确实触动了连老爷子,让他想起了旧事。如果,当初,在连守仁得官的时候,他也能及时地立下这样的规矩,告诫一众子弟,那么,后面的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吧。
连老爷子这样由喜转悲,大家就都有些愣怔。即便是连蔓儿,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果然,不管怎样,只有事关连守仁,才能最真切的打动连老爷子。任何别的人、别的事,都排在连守仁之后。不过,告诫的话已经传达到了,他们今天来的目的也就达成
连蔓儿就忙让人将带来的点心和果子端了上来,一一地指给连老爷子和周氏看。这些点心和果子都是府城最好的点心铺子里最上等的,连守信自知无论怎样也难得到连老爷子和周氏的欢心,就一心想让这老两口子享足口福。
小七从点心匣子里挑了一块白生生的花生糕,又拿了一个大红苹果,招呼六郎过来,将花生糕和苹果都塞进六郎的手里。
“小六哥,这是给你的。”小七很友爱地道。
六郎木木呆呆的,也有些受宠若惊,四下看了看,才犹豫着将花生糕和苹果收下了。
“小六哥,我爹和我娘如今做官了,是朝廷命官。”小七就嘱咐六郎,“谁要是敢骂朝廷命官,那是犯法,要打板子,下大狱。小六哥,你平时替我们听着点,要是听见谁骂我爹我娘,你就告诉她这个话。她要是不听,你就来我家说一声,让我家管事待人抓她。”
“小六哥,你帮我这个忙,我记得你的好。”小七说着,又抓了一把饴糖,给了六郎。
“俺、俺肯定帮。俺替你听着。”六郎连连点头答应道。
连蔓儿抿了嘴,眼神往旁边一瞟,就看见周氏一张脸又青又紫的,眼睛也恶狠狠地瞪着六郎和小七。
六郎浑然不觉,小七感觉到了,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又嘱咐了六郎几句,气得周氏直翻白眼,却又发作不得。
一家人瞧着连老爷子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下来,但显然还沉浸在对往事的悔恨之中,就都起身告辞。他们知道,今天无论再说什么话,连老爷子怕也是听不进去了。
好在,关于约束老宅众人的事,他们也没有将希望都寄托在连老爷子的身上。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表明立场。等过些天,在连枝儿的婚宴上,肯定十里八村有头有脸的人物都会到场,到时候将话透一透,就算老宅里哪一个想狐假虎威,大家伙知道她家的态度,不买账,也就是了。
一家人起身往外走,周氏坐在炕当间,就忙往炕沿上挪了挪。
“老四啊······”周氏招呼连守信,等连守信下意识地走上来几步,她立刻就抓住了连守信的手不放。
“老四啊,让他们先走,你别急着走。娘有话跟你说。”周氏语气难得的柔和,一双眼睛看着连守信,充满了期待。
周氏这是想要张氏和几个孩子先离开,她跟连守信单独说话。
“娘,有啥话,你老就说吧。”连守信就道,“我这听着那。”
张氏和连蔓儿几个也站住了,都看着周氏。
“我就跟你一个人说。”周氏说着,一边眼神含怨地扫了张氏几个一眼,一边还用力拉扯了一下连守信的胳膊,使得连守信不由自主地弯下了身子。
周氏的这个眼神和动作,颇有些撒娇的意味。这是周氏对付几个儿子的撒手锏之外的撒手脚。
在没分家的时候,只有连守仁偶尔有这样的待遇。而在分家之后,也只有最近,连守信这一股的日子过的越发的红火,连守信再不受周氏的拿捏了,才有幸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连蔓儿瞧着周氏抓牢连守信不放,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周氏这么大的年纪了,面对一屋子的儿孙,还做出如此小女儿的姿态来,她是想做什么那。果然是一辈子过的太顺遂,被连老爷子宠爱到老,被儿子们顺从到老,所以才会如此吧。
非要避开她们,跟连守信单独说话。周氏想干什么?是想向大家表明,连守信还是跟她最亲,最听她的话,别人都是外人。
还是真的有什么要求,不好当着她们的面说出来,只能对着连守信说?
应该是两者皆有,连蔓儿想。
“奶,你跟我爹还有啥悄悄话,不能让大家伙知道啊?”连蔓儿就故意笑道。
“娘,你有啥话就说吧。你老有啥要求,我不方便,枝儿、蔓儿,还有孩子她娘都比我方便的多。”连守信就拉了张氏到跟前来,对着周
周氏的脸呱嗒一下,就落了下来。
“我奶肯定还没想好,咱别催我奶,让我奶慢慢想好了,再跟咱说呗。”连蔓儿就又道。
“对,让咱娘好好想想。”张氏就附和道。
“娘,那我们就走了。”连守信和缓,却又坚决地将手臂从周氏的手里抽了出来。
ps童鞋们,急求粉红。rs





重生小地主 第七百五十七章 悔
连守信这样,周氏就觉得脸上下不来。
若是搁在以前,这时候她难免就要大嚷大骂,撒起泼来,但是今时并非往日,周氏脸色漆黑,嘴巴张了张,最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老爷子这个时候倒是回过神来了,见挽留不住这一家人,就要下地送他们出去。
连守信和五郎忙就将连老爷子扶了回去。
“爹,你老在炕上坐着吧,别在出来了,外边冷。”连守信对连老爷子道,又转身对连继祖嘱咐了一句,“你们也别送了,这都是自家人,不在这个虚礼上,都在屋里,好好陪着老爷子和老太太。”
这话虽然是看着连继祖说的,但意思包含了老宅的所有人。
连守信虽是这样说,但是老宅众人,除了连老爷子和周氏,还是都随着他们出来,一径送到了大门口,看连守信他们走的远了,才慢慢地回去。
上房屋里,连老爷垂着头,唉声叹气,周氏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上了。
“…···丧了良心了,心真硬啊。我就这么地要留他说会话,他都不答应。你没看见他那眼睛,他都懒得看我。是怕看我就埋汰了他大老爷的眼睛了。”周氏手里拿着块大帕子,响亮地擤了一把鼻涕,又用手将帕子团吧团吧抓在手里,接着骂道,“这要不是大家伙都看着,他搭理都不带搭理我的……王······”见众人进来,周氏一眼就瞧见了跟在最后头的六郎,下意识地就顿了顿,将要骂出口的一句话脏话咽了回去,换了另外一句,“他妈xx的。”
“我就骂了,我也不怕你们谁上那边去献勤儿、告状去,我骂我自己个,谁他也管不着!”骂完了这一句·周氏立刻用目光将屋内的几个人都扫了一眼,声色俱厉地道。
“娘,你自己个这骂有啥用,你咋不当面骂·要不,就上他门口骂去。”连守义咧着大嘴,就道。
周氏是最受不得激的性子,听了连守义这样说,她先是一愣,紧接着,脸就涨的通红。如果这个时候低下了声气·以后还怎么在老宅众儿孙面前摆威风,谁还会怕她听她的话。
“你当我不敢?”周氏作势就要下地穿鞋,“老二,你把那板车推出来,你推我去,我现在就骂他去。”
连守义心里巴不得周氏去给连守信难堪,但真要这么做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怯了。若是别人要用板车推了周氏去骂连守信·他了不得地起哄。但是要让他去,他却不敢。
这一下,不是他将住了周氏·反而是周氏将他给将住了。
周氏见连守义不动地方,嚷的越发大声,气势汹汹,那个样子似乎恨不得马上就到了连守信的跟前,将连守信骂一个狗血淋头。
蒋氏见这样下去实在不成样子,就暗地里轻轻推了推连继祖,递过去一个眼色。
“二叔,我奶就气头上说两句,你不劝,也别火上浇油啊。”连继祖就道。
“奶·外头冷,你老还是别出去了。”蒋氏就走上前来,将周氏又扶回了炕上,一边和颜悦色地劝解道,“你老有啥话要找四叔说,让人捎个话·要不,等四叔下次来,再慢慢说。这几天,四叔那边是忙的。四叔那个人,你们二老有啥话,好好地说,他都能听。”
“四叔好歹是个官,是给老连家长脸,也给你们二老长脸。四叔也那么打岁数了,奶,你好歹得给四叔留脸。他是奶的亲儿子,奶嘴上咋说,那心里不是还得惦记他。”
蒋氏轻言细语,周氏得了台阶,就不再嚷嚷着要去骂连守信了。
“…···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了,他能有今天?他不得报我的恩?每回来,就送这些乱七八糟的点心,还觉得挺大一块事,对我们就挺好的了。这在他,那都算个啥?我还没要求他啥那,他就吓的那样!”
“他那是怕我跟他要啥。他是不得已的,隔三岔五过来瞅一眼,他巴不得我们老两口子早点死了,他负担就轻了。”周氏一边抹眼泪,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蒋氏垂下头,沉默起来。周氏的话,自相矛盾,她想劝也劝不了。因为周氏根本就不讲理。她只能这么听着,让周氏发泄怨气,并尽力做到不让事情闹大,再进一步得罪了连守信那一家人。
“…···他当了官了,他亲爹亲娘还没跟着借着啥光,就顾着他媳妇。就老四媳妇,那老张家出来的,她靠她自己个,就她那个受气的样,几辈子她也就是那么回事。她老张家哪来的那么大的造化。”
“都是借我儿子的光,她不敬着我,她倒抖起来了。······她是特意穿那一身来的,就是为了吓唬我来的,给我下马威。不定还想着我给她下跪、磕头那。我呸……她……”
骂到这,周氏又想骂脏话,不过她眼睛四下看了一眼,还是勉强忍住了。
连守信是她生的,她还可以说骂连守信的娘就是骂她自己个。她骂自己个,谁都管不着。可张氏并不是她生的,没有这样的便利。
“…···都是她背后调理坏,不然老四不能这样。你看见没,她教小七说的那几句话,那不是说给六郎听的,也不是说给你们听的。那就是特意说给我听的。她就是告诉我,我再骂她,她就要打我板子,把我送大牢里头去。心狠啊,真心狠啊。”
“就她,也有那福气穿那一身。她也不怕折了寿数……奶。”蒋氏听周虽然不敢再脏话连篇,但是说着说着,话语就越发狠毒,赶忙拦住,并岔开话题,“我爷咋地啦,咋这半天都没吱声?”
周氏发泄了一通,心里略痛快了一些,听了蒋氏的话,这才扭过头去看连老爷子。
自打连守信他们走了,连老爷子就有些木呆呆地,也不说话,只是叹气。周氏骂了这半天,他就叹了这半天的气。
连守义几口人坐在凳子上,听周氏骂了半天,却都是空话,这个时候也将目光转向了练了老爷子。
“别管他。”周氏看了连老爷子一眼,随即就扭回头来,一脸都是不屑的表情。
“爹,你老倒是拿个章程出来啊。现在就这样了,以后老四家的官越做越大,咱这几口人,还活不活了?”连守义终于耐不住,冲着连老爷子说道。
“你懂个啥?”连老爷子猛地抬起头,瞪着连守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有脸吵吵,不是你,这家能落今天这样。”
“咋、咋又把气撒我身上了?”连守义觉得冤枉、不忿,他气呼呼地站起来,摔手就要走,不过想了想,还是歪着身子、扭着脸,坐回了凳子上。
“爹,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行,都是我不对,我不是东西。啥事都是我坏的。就你大儿子是好人,他啥错都没有,这行了不?·……那咱现在咋办?”连守义只看了连老爷子一眼,然后又赌气地转开视线。
“现在······现在还能咋办。”连老爷子几乎是自言自语地道,“不能重蹈覆辙啊!”
一屋子的人,就都看着连老爷子。
连老爷子注意到大家的目光,这才慢慢地回过神来。
“人都在这了是吧。那就都听好了,”连老爷子想了想,脸色变得郑重起来。“今天老四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以后,就照着老四说的办。以后,都老老实实待家里。别总想着借光,人不能跟命争。真要犯啥事,就让老四按规矩来。到时候,别想我给你们说情。”
“你们也看明白了,就是我说情,那也没用。”连老爷子说的斩钉截铁。
一股名为失望的情绪,迅速地在屋里蔓延开来。
最先离开的是连守义和何氏几口人,然后连继祖和蒋氏也悄悄地退了出去。东屋里,就只剩下连老爷子和周氏老两口,再有一个就是如今也住在东屋的连守仁。
“老大······”连老爷子见别人都走了,就将连守仁叫到跟前,父子两个在炕头上相对而坐。
“爹悔啊,爹悔的肠子都青了。”连老爷子垂着头,声音沉闷,“要是当初,能把老二这一股人给压服住,也就没有今天了。”
“他是我兄弟,我能说啥。”连守仁也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老二是混头的,跟他讲道理讲不清楚。老连家从来没有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他像谁。利字当头,他就能翻脸不认人。······也是前些年,日子过的太苦了。我先前说了那样的话,他就咬住了。老何家,那是咱的小人,犯了小人了。”
“何老六,他死的不冤。”连老爷子慢慢地抬起头来,眼睛望向远处,“没有他,老二也不能跟着走下道。老二家几个孩子,多少都随了老何家那边的根……唯小人和女子,难养啊。这娶媳妇,不长眼睛不行。咱们家,就栽在这个上头了。”连老爷子痛心疾首。
先送上一更,求粉红,稍后有二更。rs




重生小地主 第七百五十八章 底气
连老爷子和连守仁父子两个相对坐了半晌,都是默默无言。周氏坐在旁边,因为并不懂得连老爷子所说的“唯小人和女子,难养”这句话,只认作连老爷子是再说何氏和古氏,与她无关,就一直没有说话。
连老爷子一腔愁绪无法排解,眼见着屋内的气氛越来越沉闷,作为一家之主,现在一家人的主心骨,他只能自己先打起精神来。
“……不说别的,就今天老四那些话。就怨不得人家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老四,是真出息了……”思前想后,连老爷子还是承认道。
“他有啥出息,一点家都当不起来。他那个家,他就是个虚架子,啥啥都是他媳妇和那几个小的说了算。没囊没气……”周氏听见连老爷子这样说,立刻不屑地接了一句。
“老四……”连老爷子沉吟了一会,内心也觉得连守信再变化,再有出息,也还达不到今天这样的程度。“他媳妇也没这个见识。”那几个孩子,别看人家不咋呼,心里都有事。”
心里有事,这是三十里营子的庄户人家常用的乡村土语,意思大概相当于有心计。
“肉尖心。心都狼,不像咱是刀子嘴豆腐心,有啥说完就拉倒,那都记着仇那。”周氏就道“白侍弄那么大,吃我的喝我的……”
连老爷子叹了口气,不再去听周氏说些什么。他心里也明白,周氏虽然那么说,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如果真的有底气,周氏就不会背后这么说,而且当面说了。
面对连守信一家,他和周氏一样,也是没有什么底气的。
仔细想想,连守信今天的话,那些个道理,难道他是不懂的吗?他当然懂,但是连守仁得官的时候,他却压服不了连守义那一股人。说到底,还是底气的问题。
与连守仁不同,连守信是净身出户之后,自己白手起家。得了这个官,也是人家一家人的努力。而当初连守仁的情况,是他压服着一家老小辛苦了将近二十年,集一家之力,才供出了连守仁这一个。
而如果只是这样,事情还好说一些。
连守仁不仅耗尽了一家的家资,而且还立身不正。从搜刮公中的钱财挥霍、私下置办了镇上的宅子,并想据为己有,到后来卖蔓儿、借高利贷、害张氏等等。
这些恶行被一一的揭露出来,连守仁说话不再硬气,腰板不再挺直,他想要护住连守仁,也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当时他在这个家里,说话还是算数的。但就是因为底气不足,心虚、理亏,才没能压服住连守义,因此,才有了在太仓发生的那些事。
当然,要对后面所发生的事情负责任的并不只是连守义一个人,还有古氏。
连老爷子悔不当初,但是……
“后悔有啥用,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卖……”连老爷子长叹道。
“老2那股,我还得压服他。你平常也看着点,他们有啥不对的,你说不听,你就来告诉我。”连老爷子静了静心,就正色对连守仁道“不管咋说,一笔都写不出两个连字,水涨船高,老四做了官,这对老连家所有的人,都是好事。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连老爷子这边和连守仁推心置腹地说话,连蔓儿一行人早就回到了家中。连守仁和张氏都换了家常的衣裳,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今天咱该说的话是说了。不过,我看着,怕是最后起不到啥太大的作用。”连守信就道“老爷子的心,不大在这个上头。”
“就算是老爷子的心在这个上头,我看也挺玄。大当家的那一股,在这村里还行,挺老实的。就二当家的那一股,可不好说。老爷子和老太太说话,没有过去管用了。”张氏就道。
“把话说在头里,这就行了。”五郎就道“以后有什么事,就按咱们今天说的办。”
“咱们把话说清楚了,我爷他也得点头不是。没了我爷给撑腰,他们就算闹腾,也没什么大乱子。就算有了乱子,那也好平息。”连蔓儿就道。
连老爷子和周氏的身份在那里摆着,他们胡搅蛮缠、不讲理,连蔓儿一家才会被动。
“老爷子是向着大当家的,不过这大是大非的,他还是明白的。”连守信就道。
连蔓儿就点头,不管连老爷子心里怎么想,他都不会像周氏那样胡搅蛮缠。只要将事情摆到桌面上,连老爷子就得讲理。
“大当家的事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今天还说为了咱们高兴,一说起大当家的事,看老爷子那伤心的。”张氏就道“后悔那个时候,没像咱今天这么办。”
“……就不是一回事。”连蔓儿就笑道“当初,他们还不是不愿意带二当家的那股人去,我爷还特别烦何老六那。可最后咋样,何老六是不好,二当家的那股人是拖了后腿。可要是他们自己立身的正,也不会有后来的事。那些事,可不都是别人折腾出来的。”
“那是,就算没二当家的那股人,没有何老六,那也是早晚的事。”五郎就道“就凭他们编瞎话卖蔓儿,他们就不是好人。让人抓住,是迟早的事。”
大家都点头。
“我爷怕是想不起这些事。”连蔓儿就道“我看他今天伤心,就是伤心当初应该更硬气点,把二当家的一股给拦下,不让去太仓,他就觉得没事了。估计,他还觉得是他对不起大当家的。”
“咱爷会不会觉得对不起大当家的,这个不好说。不过,他肯定是觉得,大当家的冤枉,不该落到今天这样。那心里,更可怜、心疼大当家的了。”五郎就道。
说起来,偏心谁都难免。但是,凡事都该有个度。连老爷子就是偏心的过度。
就比如说,今天连守信说了那些话,连老爷子也觉得对。那么,他就应该趁热打铁,好好敲打敲打老宅的众人。这样才能够事半功倍,即便以后老宅里哪一个有了别的想头,在付诸行动之前,他也得多想一想。
但是,连老爷子因为偏心连守仁,当时就顾着心疼连守仁,将整个话题都带偏了。这无形中,就削弱了连守信那些话的力度。
即便是连老爷子之后回过神来,旧话重提,效果也将大打折扣。
“老爷子的精气神,是大不如前了。”连守信突然道。
连老爷子是个很讲究的人,如果不是精气神不如以前,今天怎么着也会坚持送他们出来,而在说到连守仁的时候,也不会那么失态。
人老了,精气神不足,方方面面,就会跟着退化,比如说头脑和控制力。衰老,是每个人都避免不了的。因此,一家人虽然对连老爷子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但是想到他已经年老,就又多了几分谅解,不会将事情太往心里去。
“老爷子装裹的衣裳被褥,都准备齐了没?”连守信就问张氏。
“被褥早就准备齐了,还是你给送过去的,你忘了?装裹衣裳,是继祖媳妇帮着老太太给做的,也都做好了,那天继祖媳妇告诉我的。”张氏就道。
“这就好,真有那一天,也不用抓瞎了。”连守信就点头道。
“你放心吧,抓瞎不了。”张氏就安慰连守信,示意到时候她会出全力。
“嗯。”连守信明白张氏的意思,就点了点头。
“才刚要出来,老太太拉着你,她是打算要干啥?”张氏就又说起别的话题“我不瞒你说,我这都做了病了,你看他要背着我们跟你说话,我这心里就突突的跳,到现在,我还后怕那。”
1...319320321322323...42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