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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弱颜
“好,这咱得好好准备。”连守信就喜道。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话,见时辰不早,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之后两天,连蔓儿都陪同张氏出门赴席看戏,席间少不得格外留心与五郎品貌相当的那些闺秀们。府城里,似乎也都知道五郎要寻亲事,那有年纪相当的女孩的人家,见了连蔓儿和张氏,也都格外留意。
张氏虽然急着要给五郎娶给媳妇进门来,但是那天跟五郎唠过之后,也明白事关重大,不能操之过急,免得以后后悔。
到了第三天,就是重阳节的正日子,这天,是沈家办酒席,遍邀亲朋和府内的官宦。连蔓儿一家自然也在被邀请之列。这天早上,连蔓儿早早地起身。这样的宴席,自然不能向往常居家那样打扮,不过连蔓儿也实在不喜欢繁复的装扮。
“姑娘,今天得把头梳起来,姑娘想梳什么头?”如意一边给连蔓儿梳头,一边就问连蔓儿道,如今,连蔓儿的梳妆打扮,主要是如意伺候。如意的手巧,很会梳头。
“就梳你那天说的百合分 髻吧。”连蔓儿想了想,就道。
“这个好,既简便,又俏丽。”如意就道。
一时间,将发髻梳好,如意就让连蔓儿看看是否满意。
“姑娘的头发又黑又顺,还比别人的厚实,不管梳什么,都比别人好梳,且还不用假发髻。”如意在镜子里笑道。
“你这是早上起来,嘴巴上就抹了蜜吧。”连蔓儿就笑道。
“婢子说的都是真话,不信问问吉祥姐姐。”如意就陪笑道。
“如意别的话婢子不敢给她做保,刚才这些话可是千真万确。不只咱们家人这么说,到了外头,那些看见姑娘的人,也没有一个不夸姑娘的。”吉祥正从柜子里往外挑拣衣裳,听见如意这么说,也走过来笑着道。
“去忙你的吧!”连蔓儿笑骂了一句,遂对着镜子前后左右地瞧了瞧,见如意今天的发髻梳的格外好,还在两耳处梳了两绺小垂髫,更显得镜中人活泼灵动,娇俏无比。
梳好了头发,如意又将首饰匣子一层层的打开,请连蔓儿挑选今天要戴的首饰。连蔓儿想了想,就只挑了顶赤金佛手镶珠的小花冠,另外又挑了一只赤金点翠镶珠的发簪,耳朵上自然选了与小花冠是一整套的一对赤金镶珠坠子。
这三件首饰,都是五郎从京城给连蔓儿带回来的,每一件上的珠子都有指肚大小,晶莹润洁,一丝瑕疵也没有。至于首饰的样式和工艺则都是內造的,价值不菲。连蔓儿也很珍爱,并不经常戴出来。
“不是婢子说,咱们家大爷真是好眼光。不只给姑娘带回来的这个,还有给太太和大姑奶奶带的那些,一件比一件漂亮。”吉祥和如意都在旁笑道。
“可不是。”连蔓儿也笑了。自家哥哥这样,以后肯定会是个贴心的丈夫吧。就是不知道哪个姑娘有幸能做了五郎的媳妇。
头上这样就可以了,至于脸上,连蔓儿不过薄施了一些脂粉,又从吉祥拿出的几件衣裳里挑了一件鹅黄色的棉綾立领中衣,橘红色遍地金的妆花褙子,湖色撒花遍地金的褶裙。吉祥和如意两个丫头伺候着连蔓儿穿好了,连蔓儿又选了一件赤金盘螭璎珞项圈,并两只白玉镯子戴了,又挑了一块白玉兰花佩压裙角。
吉祥又帮连蔓儿挑了件橘红色撒花的披帛。
连蔓儿装扮妥了,才到张氏屋里来。张氏和连守信也都已经按品级装扮好了,随后,五郎和小七也穿戴好了过来。
一家人穿戴起来,又和平常日子不同,相互看着,都很满意。尤其是张氏,见三个孩子各个出落的品貌不凡,又是爱惜又是欣喜,一张脸上都是盛不下的笑。一家人坐了,丫头们就摆上点心来,一家人随意吃了一点,就出门来上了车,直奔沈宅。
到沈宅门口,就见门外已经停了许多车马。人马纷纷,虽然热闹,却不嘈杂,自有沈府的众管事带着人引领进宅子里。沈府今天的宴席摆在后花园中,因那里菊花和芙蓉开的正好,除听戏吃酒之外,还可以赏花。
连蔓儿和张氏先被领到小会客厅,由沈三奶奶接着,略叙谈了一番,才到花园里来。女客的宴席设在花园晓风轩内,背山临水,左右都有大片的花圃。坐在轩内,就能闻见淡淡的花香,四下景色也一览无余。
张氏和连蔓儿入了席,就极口夸这景色好。
“……国公爷这园子里的景色当然是好的,听说,当初是请了世外高人给谋划的。咱们各家虽然也有园子,是不能跟这里比,可总有一两处可看的。连夫人家里的园子,听说就很不错。”在座的一位穿老绿色锦缎褙子的妇人就笑道。
连蔓儿忙看过去,认得这是府内通判秦大人的夫人,上次家里请客,也曾来过,中途有事先离开了。
“秦夫人过奖了,”连蔓儿忙就笑着道,“我们那个园子又狭窄,又疏于打理,别说国公爷这个园子,就是在座太太、奶奶家的园子,也远比我们的精致。不过,承蒙秦夫人看得上。刚出门来的时候,我娘还说,上次请各位太太、奶奶来家,聚的热闹,只是散的太早了。过两天,还想请秦夫人,各位太太、奶奶得闲来我家逛逛。”
张氏正跟沈三奶奶说话,闻言也转过头来笑着说是。
秦夫人就笑着点头,说到时候必定要去叨扰。连蔓儿含笑,目光就落在秦夫人旁边,身穿藕荷色褙子的少女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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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第九百二十四章 重阳(二)
秦通判是今年刚到辽东府上任的,并带了夫人和两儿一女等一众家眷同来。今天沈府请客,秦通判和夫人都在被邀之列,秦夫人还带了大女儿秦若娟一起来赴宴。
连蔓儿与秦夫人和秦若娟都有一面之缘,那还是在连家请客的宴席上。因为秦家初来乍到,之前,两家并没有来往。是秦通判往松树胡同的宅子上递了帖子,并送了贺礼,恭贺五郎考上了举人以及小七考上了秀才。连蔓儿一家这才得知,这位秦通判与鲁先生是故交,也正是这个缘故,才会又递帖子又送贺礼。
既然是鲁先生的故交,连蔓儿一家自然不肯怠慢,何况,若论官职,六品的通判可比连守信的官阶高,而且还是朝廷委任、掌握实权的实职。连守信、五郎和小七就亲自上门去拜会了这位秦通判,并送了重阳节的礼,当然也邀请了秦通判一家来松树胡同赴宴。
两家人就此认识了,只是秦夫人来赴宴那天,中途因为一些事情提前离开了,因此跟张氏、连蔓儿并没有好好的叙谈过。
不管怎样,就算看着鲁先生的面子,秦通判一家人肯定是要结交的。因此,今天席上听秦夫人说了那样一番话,连蔓儿忙就趁机邀请秦夫人再到她家做客。
和秦夫人说完话,连蔓儿就对秦若娟笑了笑。秦若娟立刻也报以微笑,并先开口跟连蔓儿说话。两个姑娘就低声地交谈了起来。
秦通判家虽然是初到,但是关于秦家的种种的情况,连蔓儿已经从沈谊和沈诗那里知道了一些。秦若娟是秦通判的长女,今年十七岁,还没定亲。
对于五郎的婚事,连蔓儿的关切并不比张氏少多少。因此,当初从沈谊和沈诗那里听了这个情况,连蔓儿就留了心。先不论别的,只看年纪、家世,还有身为长女这一条,还是比较适合五郎。连蔓儿暗暗地,就将秦若娟作为了待考察的候选人之一。
连蔓儿一边和秦若娟说话,一边打量秦若娟。秦若娟长的面如满月,杏核眼、柳叶眉,皮肤颇为白皙,算是这个年代标准的美人坯子。只是细看过去,腮上略有几点雀斑。年轻的姑娘家,这几点雀斑并无损于她的美貌,反而让她添了几分青春可人。
连蔓儿和秦若娟说话,两个人说的都是官话。秦若娟的声音很好听,很柔和。秦家的祖籍是河间府,不过却听不出秦若娟说话有任何的河间府口音。
“听若娟姐姐说话,是京城的口音,不知道在京城住过几年?”连蔓儿就笑着问秦若娟。
“……小时候住过三年。”秦若娟就道,原来她自幼就跟着父母,秦通判在她小时候曾在京城做过几年官,后来放过几任外任,因此秦若娟说的一口正宗的略带京城口音的官话。
府城里众官宦人家交际,一般也都说官话,只是有一些略带了辽东府特有的口音。听人说话的口音也是门学问,仔细听这席间各位太太、奶奶、姑娘们说话,连蔓儿就能听出来,哪些人是辽东府本地人士,哪些是外地来辽东府的。当然,也有一些外地人士来的久了,说话也渐渐地带了辽东府的本地口音。
“是这样!那若娟姐姐肯定见过很多不同的风物,真让人羡慕。”连蔓儿就道,“什么时候请姐姐到我家,跟我好好说说,也让我开开眼。”
秦若娟笑着谦虚了几句,随后答应去看连蔓儿,又邀请连蔓儿有空也到她家坐坐,连蔓儿自然应承。
“听若娟姐姐说话,肯定是念过很多书的吧?”两个人越说越投机,连蔓儿就又问道。
秦若娟就点头。
“我们族里头,男孩子念书自然是要紧的,女孩子也要多少念几本书。”秦若娟就告诉连蔓儿道,她是自幼就跟着秦夫人识字念书,后来上过族中的女学。
连蔓儿又细问了问,发现秦若娟读的书竟然很是不好。
“蔓儿妹妹都念了哪些书?”秦若娟就问连蔓儿。
“不敢和姐姐比。”连蔓儿就笑道,“我哥哥和弟弟跟着鲁先生念书,我跟着借光,也随便念过几本书。……以后还要向姐姐请教。”
“不敢不敢,鲁先生文名满天下,蔓儿妹妹能受鲁先生教导,自然不同凡响。”秦若娟就又告诉连蔓儿道,“……我父亲和鲁先生是同科的进士,最推崇的人就是鲁先生。”
两个人说话之间,沈三奶奶已经吩咐人摆上席来,外面戏台上优伶们也已经粉墨登场。连蔓儿和秦若娟遂住了口。
宴席已毕,又有人献上茶果来,大家伙依旧坐着看戏。也有的就结伴从轩中出去,到旁边的花圃看花。连蔓儿就跟张氏说了一声,同秦若娟、沈谊、沈诗几个也从轩中出来,慢慢走到菊花圃中来看菊花。
都是年轻的姑娘,看过了花,也不愿意回轩中坐着,因为有主人家的沈谊和沈诗在,干脆就顺着花园中的甬路,一路慢慢地游玩。
突然走到一个月亮门前,就听见门那边有脚步声传来,越走越近,夹杂着男人的说话声。
连蔓儿在几个人中间,就停住了脚。一双眼睛飞快地往门那边瞟了一眼。听说话声,是几个人。那几个人,自然还没走到门前。只是,那说话的声音,却让连蔓儿的心跳快了半拍。
几个人中,分明就有沈六,另外,还有五郎。
想来是那边的宴席也撤下了,沈六带着人也离席来逛园子。
连蔓儿听见人说话声,站住了,其他几个女孩子也是如此,大家都看向沈谊和沈诗。沈谊和沈谊也忙左右看,想找能暂时回避的地方。可巧,附近并没有能够回避的所在。沈谊和沈诗交换了一个眼色,正要打发跟随的丫头过去,就见那月亮门中已经快步走出两个小丫头。
“……果然是九小姐跟十小姐。”那两个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忙过来,跟沈谊、沈诗并连蔓儿等人行礼,“……六爷带着几位客人要从这去那边厅上,请几位姑娘稍候。”
小丫头说完,又行了礼,方才快步退走。这个时候,就听见月亮门另一边的脚步声也停了,说话声也止了。一会的工夫,就有几个丫头婆子飞跑过来,将两扇屏风挡在了连蔓儿等几人的面前。
便有小丫头过去禀报,然后,就听得沈六说了一声好,随即脚步声响起,是沈六等人从月亮门走过来,从屏风前经过。
连同沈谊和沈诗在内,连蔓儿几个姑娘都站在屏风后。沈谊和沈诗隔着屏风向沈六问候,一边屈膝福了下去。连蔓儿几个也都向着屏风那边福了一福。
“免礼。”沈六的脚步略顿,清冷的声音在屏风另一侧响起,随即就往远处走开了。
虽是如此,连蔓儿几个还是屏声敛气,目光都看向另一侧,不敢往屏风的方向看。那边沈六带着的几个人想来也知道这边有女眷,也都没有声息。
突然,就听哎呦一声娇唤,接着就是屏风倒地的扑拉一声。连蔓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听到扑拉一声响的同时,就觉得腰被撞了一下,踉跄着就往屏风跌了过去。
虽然还是不是太清楚出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连蔓儿是明白的。她这下子怕是要跌在屏风上头了,而且,沈六等人还没走远,听见声音的第一反应势必是扭头来看。……那样,她可就要在沈六等人面前出丑了。
心里明白这个,连蔓儿忙就尽力刹住脚,身体自然的反应,手也向两边抓。慌乱之间,左手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却被甩开了,右手却被另一只手给紧紧地攥住了。
借了这只手的力,又仗着身子灵便,连蔓儿终于在带着另一个人踉跄了两步后,站稳了身子。
这个时候,连蔓儿没顾着去看屏风那一侧沈六等人,而是本能地看向左边。几个姑娘都花容失色,都正向她伸出手来。连蔓儿又看向右边,抓住她的手,帮了她忙的人,正是秦若娟。
“多谢若娟姐姐,”连蔓儿露出惊魂稍定的笑容,两手都拉住秦若娟的手,“方才我就听见扑拉的一声,吓了我一跳,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哪位妹妹比我吓的还厉害,撞了我一下好的,差点拖累姐姐。”
“妹妹说哪里的话。”秦若娟也笑道,“刚才咱们拉着手一起站着,我也听见了那边扑拉的一声,不知道是怎么了。”
两个人这样说着,才都抬起眼朝屏风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屏风倒在地上,不远处,沈六带着五个人正扭头看了过来。
连蔓儿的目光在沈六的面上微一停顿,立刻转开,飞快地在其他几个人的脸上扫过,顿时心中一安。
五郎、小七、沈谦,还有楚先生和张千户。
都是自己熟识的,虽是如此,连蔓儿还是和秦若娟往后退了两步,微微垂下头来。其他几个女孩子也都纷纷动了起来,连蔓儿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一个俏生生的身影站在了众人的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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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 第九百二十五章 桃花劫
屏风倒了,前面没有遮拦,几个女孩子和沈六等几人几乎就成了面对面,而且离的距离也不远。这种时候,女孩子们都下意识地往后退,而且低了头,以做回避,就等着人赶紧过来将屏风扶起。那一下子就站在了前面的女孩,如果不注意,似乎是别人后退,她慢了些,所以才出了众。但连蔓儿因为有刚才的经历,难免处处留心,就看出来。那个女孩子,是故意地。她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往前迈了一步。连蔓儿不由得心中一动,微微抬起脸,朝那个女孩子看了过去。大家一起出来的,自然都认识。那个女孩子正是辽东府安抚使司同知钱大人家的次女,叫做钱玉婵,今年十六岁。钱玉婵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瓜子脸、大眼睛,小巧的嘴巴,身材也颇为高挑丰满。几个女孩子都垂着头,或多或少都有些惊慌。唯有钱玉婵并没有半分回避的意思,她俏生生地站在那,两只手翘起兰花指,在身前捏着一块香罗帕,一双眼睛水光莹莹地看向对面。今天前来赴宴的太太、奶奶、姑娘们都精心地打扮过。钱玉婵本就人物出众,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描画的细细弯弯的眉,涂的红润润的唇,举手投足、眼波流转间,都有一种别的女孩子身上少有的韵味,也就是媚态。钱玉婵无疑是个很吸引人的姑娘,尤其对于男人而言。她微微有些眼角的眼睛总是波光流转,微微有些鹰钩的鼻子。或许不被同性待见,但对于一些男人来说,却有着别样的诱惑。现在,钱玉婵正摆出了她最含蓄诱惑的姿态。看着钱玉婵这样。连蔓儿心里就有些明白,一双眼睛也飞快地朝对面扫了过去,心里不由得想,不知道这位钱小姐。她的目标是谁?方才屏风倒了,是凑巧,还是人为?如果是人为,是钱玉婵做的吗?那么刚才撞了自己一下的人又是谁?是故意的吗?为什么?“是怎么回事?”连蔓儿正思索间,就听见对面的沈六开口道,“去看看,连姑娘受伤了没有?”“去看看孙太医在哪。”沈六又吩咐身边跟着的一个小厮。听见沈六提到自己,连蔓儿下意识地抬起头,正看见沈六的目光朝自己看来。那目光非常专注。里面有欣喜。更多的是关切。虽然经常有消息往来。但是从年初开始,连蔓儿和沈六几乎就没见过面。如今就在眼前,连蔓儿忍不住也多看了沈六两眼。沈六今天穿的非常简单。宝蓝色团花的箭袖长袍,金冠玉带。他身边带的几个人也非常的出众。或儒雅、或俊秀、或英气勃勃……,然而沈六站在那,即便不说不动,他还是最吸引人的目光,他的光芒也还是最耀眼的那一个。连蔓儿收回目光,眼角的余光就看到旁边几个姑娘都在偷偷地往对面看,而钱玉婵的目光,只凝滞于一处。钱玉婵此刻的目光已经有些火热,顺着钱玉婵的目光看过去……钱玉婵一直看的竟然是沈六。不过,这也没什么稀奇就是了,连蔓儿心里想到。这个时候,沈六已经打发了一个小丫头过来,给连蔓儿行礼,问连蔓儿是否伤到了,要不要紧等语,并说要立刻叫府里的太医来看视。几个姑娘的目光就都转到了连蔓儿的身上,钱玉婵也微微扭过脸来,看着连蔓儿。“并没伤到,就是吓了一跳,不碍事的。”连蔓儿忙就笑道。她不过踉跄了一下,哪里需要看太医那。“哎呦……”连蔓儿话音刚落,就听钱玉婵娇滴滴地呻吟了一声,随即还微微地弯了腰蹙眉道,“我的脚,我的脚被砸到了,好疼!”就有跟随钱玉婵的小丫头并两个和钱玉婵要好的女孩子上前,纷纷扶住了钱玉婵。钱玉婵被人扶着,立刻显出一副弱不禁风的姿态,眼睛却又瞟向了沈六,目光幽幽的。“没事就好。”沈六却对钱玉婵的娇吟充耳不闻,对她的媚态也视若不见,而是侧转身,“诗儿,谊儿,好好照顾客人。”说完,沈六就率先迈步,带着五郎几个人快步离开了。钱玉婵立刻脸面绯红,一双眼睛不甘地看着沈六的背影,直到什么都看不到了,依旧不肯收回目光。沈诗和沈谊这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一面叫人将屏风搬开,一面就上前来看钱玉婵。钱玉婵被几个人簇拥着,问长问短,突然就落下泪来。“疼的厉害吧,这可怎么办?”就有一个女孩子道。“……到我房里歇一会,叫郎中来看看,开个方子。”沈谊一边扶了钱玉婵的胳膊,一面就说道。“没事,过会就好了。”钱玉婵用帕子抹了抹泪,说道,“况且,咱们女孩子家,从小在高门深户里,怎么好给什么郎中、太医那些臭男人看了身子去?”这么说话的时候,钱玉婵微微挑眉,往连蔓儿这边看了一眼。连蔓儿面上没什么,只装作听不懂钱玉婵话里的刺,心里却暗自摇头。何苦来哉那,钱玉婵这眼神,这话语,分明是针对自己,其挑衅和贬低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为的是什么,就因为沈六刚才对自己关切,对钱玉婵却并不理睬?这还真是无妄之灾。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遭遇这场小小的桃花劫。罪魁祸首,自然是沈六。沈六今天就该穿桃花袍子,戴桃花冠才是。连蔓儿想到这,就在脑海里描绘了一番沈六一身桃花的模样,当下几乎忍不住就要笑出来。连蔓儿忍住笑,朝屏风那边看了一眼,心下正想着,要不要当面拆穿了钱玉婵。“咱们女孩子家自然遵礼守法,可也没有病了伤了,就不医治的道理。”沈谊那边已经正色说道,“那成了什么了,古往今来,都没有这个道理。钱姑娘想来是疼的有些糊涂了,才说这样的话。”“钱姐姐放心,不用郎中也行,我们府里有善治疗跌打损伤的大娘,一会请她来给钱姐姐看看,没有治不好的。”沈诗就道。沈谊和沈诗一定要请人给钱玉婵看伤,钱玉婵的脸色就变了。…粉红翻倍最后一天,求粉红。rt




重生小地主 第九百二十六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沈谊和沈诗姐妹俩话说的大方有理,钱玉婵的脸色变了数变,在发现姐妹俩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给她看伤的时候,钱玉婵的额头就出了一层薄汗。如今这个天气,正是秋高气爽,多动一动,也是不会出汗的。“……也没什么大事,缓过一会就好了。”钱玉婵噎了一会,才又开口道,说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麻烦沈谊和沈诗。“咱们还是赶紧回席上去吧。”“这可不成,让钱姑娘带着伤回去,我们娘知道了,肯定要怪我们。……也不是我们沈家待客的礼数。”沈谊就道,“况且,看钱姑娘疼的这样,可不像是没什么事的。不赶紧疗治疗治,落下了病根,那可就罪过了。”沈诗也点头。旁边的几个女孩子,有的就劝钱玉婵跟了沈谊和沈诗去好好看看,也有的是劝沈谊和沈诗,说既然钱玉婵自己都那么说了,自然是没事,不需要大费周章的。“依我看,钱姑娘还是去看看的好。”连蔓儿想了想,就说道,“一来是为了你自己,二来,也别辜负了主人家的关心。”钱玉婵听见连蔓儿也这样说,脸色就越发的难看起来,看向连蔓儿的目光,也明显透出不善来。本来连蔓儿见了此时的情景,还想着就忍下刚才的那口气,不将事情揭破。可见钱玉婵如此,她就明白,她这个时候再怎样忍让,钱玉婵都不会领情。不仅不会领情。只怕见她不说话,还会觉得她蠢笨、好欺负那。钱玉婵说不想让人看伤,奈何她刚才做的实在逼真,沈谊和沈诗已经招呼人来抬了一顶兜轿。让人扶了不甘不愿的钱玉婵坐到轿子上。“……我们姐妹陪着钱姑娘去看伤,两个丫头留下,姐妹们或是继续在园子里逛逛,或是回去看戏。只让她们领路就是了。园子里的丫头婆子,也尽可以使唤。我们很快回来。”沈谊和沈诗临走之前,还跟连蔓儿几个女孩子致歉道。大家自然都说无妨的。看着钱玉婵的轿子被人抬起来,几个小丫头也正忙着扶起那屏风来,连蔓儿就朝跟来伺候的吉祥使了个眼色。“姑娘,婢子蠢笨,有件事情不明白。”吉祥会意,就略提高了声音说道,“刚才钱姑娘不是跟姑娘们站在一起吗。那就是站在屏风的这一头。这屏风是向那一头倒的。是怎么就砸到了钱姑娘的脚了那?”在场众人都听见了吉祥的话。兜轿上,钱玉婵的背影一下子更加僵硬了,只是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此刻她的脸色是怎样。不过,连蔓儿猜。钱玉婵此刻的脸色,总不会太好看就是了。至于其他的几个女孩子,有的已经低头偷笑,有的则假装没听见,也有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的。沈谊和沈诗两个的脸色连蔓儿也看不到,这姐妹俩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抬脚的婆子,慢着些走,别颠了钱姑娘等语。看沈谊和沈诗带着钱玉婵走远了,连蔓儿等几个姑娘商量了商量,也不再往远处走,就顺着刚才的来路回到了席上。沈三奶奶等人正在看戏,一眼看见她们回来了,却不见沈谊和沈诗,竟也没有追问。想来是方才的事情,已经有人向她禀报过了。连蔓儿和秦若娟坐入席中,两个人都没有在母亲跟前提刚才的事情。张氏和秦夫人见她两个亲密,似乎都很满意。又过了约两盏茶的工夫,就见一个小丫头匆匆走来,在钱夫人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钱夫人的脸色就变了,随即起身,到沈三奶奶跟前说了两句话,沈三奶奶也起了身。两个人似乎推让了一番,沈三奶奶依旧归坐,却打发了身边伺候的管事娘子和一个贴身大丫头陪同着钱夫人离开了。张氏看戏看的正出神,不过也觉察到了一丝异样,就转过头来用眼神询问连蔓儿。连蔓儿猜到,定是钱玉婵的事情,只是这个时候也不好说,就安抚地朝张氏摇了摇头。不管怎样,她们只管安心看戏就好了。旁边的秦夫人和秦若娟也交换了一个眼色,秦若娟给了她母亲一个回去再说的眼神。钱夫人走了不久,沈谊和沈诗两个就回来了。姐妹两个先到沈三奶奶跟前行礼,之后,就坐到了连蔓儿的身边来。“钱姑娘……没什么事吧?”连蔓儿就问道。钱玉婵根本不可能被砸到脚,大家对此心知肚明,却谁也不肯说出来。“没啥大事。”沈谊就笑着告诉连蔓儿道,“……本来这一路都好好的,到了我和诗儿的院子里,她在台阶下下了轿子,她不让人背,也不让我们的人扶,只让她自己的丫头扶着,……一脚竟踢在那青石台阶上……”连蔓儿听着,脸上就露出了惊异之色。“是哪只脚,是不是又伤了……”“就是那么巧,就是她说砸伤了的那只脚。”沈谊就道,“这下踢的可真不轻,我看她当时眼泪就下来了,还骂小丫头没好好扶着她。……请了人来看了,大脚趾甲都裂了,流了好些的血。”“这可不是伤上加伤吗?”连蔓儿就道。“我也是这么说的。请的郎中看了,却只说了踢伤,让他再看看,砸的要紧不,那郎中竟看不出来。”沈谊说到这,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这个伤,也看不了戏,赏不了花了。这不,刚刚给钱夫人捎了信儿,娘儿两个先回家了。”最后,沈谊又道。“说起来,这位钱姑娘也太不小心了。”连蔓儿就道,“我和她并不熟,不知道她是不是历来举动就这么……?”“可不是。我倒是认识了她几年,只是也没太亲近过。以前远远地看着也还好。谁知道,她这两年竟然大大不如以前……稳重!”沈谊就道。“那就可惜了。”连蔓儿就道。“……我还得给蔓儿妹子赔礼,刚才照顾不周。让姑娘受惊了。”沈谊又笑着对连蔓儿道。“可别这么说,哪里算得上是件事情。倒是你们今天做主人,操心费力。”连蔓儿也忙笑道。戏台上的戏已经唱了几折,就有丫头们进来撤了桌上的茶果。重新又摆上饭菜来。连蔓儿和张氏略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这个时候,就陆续有人起身告辞。连蔓儿和张氏也起身,跟沈三奶奶告辞。沈三奶奶带着沈谊和沈诗将娘儿两个送出轩来,说了许多的客气话,因为轩中还有其他客人要招待,就打发了几个管事的娘子和丫头送她们娘儿两个出来。刚走到园门口,就有一个大丫头带着两个小丫头赶了过来,给连蔓儿和张氏行礼。“……六爷吩咐。刚在园子里。让姑娘受惊了。这些东西不成敬意,给姑娘压压惊。”说着话,就呈上两个礼匣。“再小不过的一件事。哪里用着这样。心意我领了,礼就免了吧。”连蔓儿就道。这大丫头连蔓儿看着有些面熟。记得是沈六跟前伺候的人。“让姑娘受了委屈,哪里算是小事。六爷说了,请姑娘一定收下。是六爷的一点心意。姑娘要不收,六爷必定过意不去。就是婢子,回去怕也要挨数落,办事不利。”那大丫头说道最后,就含笑看着连蔓儿道。这丫头是在沈六跟前得用的人,她这么说,连蔓儿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得笑着让如意将两个匣子接了过来,一面又让吉祥给那大丫头一个荷包,跟着的那两个小丫头也给了赏封。三个丫头行礼道谢,退到了一边,连蔓儿这才和张氏从园子里出来。娘儿两个出来,已经打发人给连守信、五郎那边捎了信儿,一家人的车辆再沈府门口会齐了,就往松树胡同来。回到家中,各自洗漱,换了家常的衣裳,就都到张氏的屋中坐了。“蔓儿/姐,你没事吧?”五郎和小七就先问道。“蔓儿,快坐下,是咋回事,快跟娘和你爹说说。”因为刚才沈六的丫头送东西说是给连蔓儿压惊,张氏就吃了一惊,这一路上问连蔓儿,连蔓儿含糊着没说,这个时候自然有追问起来。“我没事,你们看我哪里像有事的。”连蔓儿就先说道,好让一家人安心,然后才在张氏身边坐了。“到底是咋回事?”连守信也问。“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连蔓儿就对五郎和小七点了点头,接着才将在园中发生的事情大略地说了一遍。“蔓儿,有人撞你,看清是谁谁没有?”五郎皱眉问道。“左右不过那两三个人。”连蔓儿摇了摇头,说道,“是我太没防备了。”“这哪能怪你没防备,咱还都当她们是好人那,最起码,得讲体面啊。”张氏立刻心疼地道,“都是大家子的姑娘,这一个个,打扮的溜光水滑,说话啥的都挺好,谁能承想,她们有坏心那。不是说都知书达理的,想着比咱庄户人家的姑娘尊重那。这当面是人,背后是鬼,还不如咱乡下的人。咱们庄户人家,心里不藏坏事,有啥事,当面锣对面鼓的,像这当面是人,背后使坏的,我最看不上。”张氏很激动,一方面是担心连蔓儿,心里后怕,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当名面人、背后鬼,做事阴险的人。当然,张氏话中说庄户人家都直接,又说这里的人爱背地里使阴招,这种说法显然太过武断和片面。不论是哪个群体中,都有坏人,也都有好人。人性,无论在任何地方都没有什么不同,只有因为环境的因素,具体表现形式上的差异而已。“是哪几个?”五郎很冷静,继续向连蔓儿追问道。“钱玉婵是一个,还有布政司经历王家的王玉倩,布政司都事彭家的彭冬青,就她们三个那个时候站的离我最近,过后她们看我的眼神,也都不大对劲。”连蔓儿一边回想,一边就说道。“这几家跟咱们家也有来往,不过并不亲近。”五郎就沉吟着道。“对,我和她们也是泛泛之交。她们三个,好像是关系特别好。”连蔓儿就道,“过后我才想起来,本来我们从席上出来,并没叫她们,是她们自己跟出来的。”“蔓儿,你是说,她们早有预谋?”五郎立刻问道,连蔓儿能感觉到五郎的紧张,这种紧张并不是畏惧这几家的势力,而是想到这几人预谋要伤害她,紧张她的安危。“是预谋害我,还是预谋……吸引六爷注意?”连蔓儿自言自语道。连守信就干咳了两声。“哥,你当时也在场,不会没发现吧?”连蔓儿就问五郎。“怎么会没发现,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得出来。”五郎就道,“你不知道,等我们走开了,张千户还向楚先生打听,问她是谁,怎么眼睛里都长出钩子来了。还说他算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位钱姑娘吓着了他。”连守信又干咳了两声,小七左看看,右看看,似懂非懂。“张千户……是个挺有趣的人。”连蔓儿听了,忍不住笑道,“他说这些话,六爷听见了没,六爷说什么了没有?”“六爷也在,当然听见了,他跟张千户说,他找人做媒,把钱玉婵说给张千户。”五郎就道,“张千户吓坏了,求着六爷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张千户不是已经娶了亲吗?”连守信就道。“是啊,六爷也知道,还送了礼。”五郎就道。显然,沈六的意思是要将钱玉婵给张千户做妾。“张千户是六爷心腹中的心腹……”连蔓儿就笑道,两个人配合的还真默契。“对了,蔓儿你回到席上之前,沈三奶奶还跟我说了一会话,说的就是这个钱玉婵。”张氏就道,“沈三奶奶告诉我,钱玉婵的年纪和生辰八字,都是假的。”“哦?”连蔓儿挑了挑眉,显然这件事让她非常吃惊。(未完待续)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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