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耐
作者:仍琅
伪萝莉x禁欲叔 豪门
心痒难耐 分卷阅读1
心痒难耐作者:仍琅
文案
顾语声在雨后的傍晚偶然捡到一个白衣女孩,本是出于一片好心,暂留她一夜,可当第二天要送她离开的时候,竟鬼使神差起了私心
后来,顾语声才发现,白纯不仅头脑不太灵光,还有重度强迫症,尽管这样,为什么沉稳持重如他,还是对她心痒难耐
白纯把他的内裤按照不同花色和图案分门别类摆整齐,感叹道:“你还是穿白色的好看。”
顾语声嘴角抽了抽,问:“黑色的不好看”
白纯遗憾地摇头:“黑色的看不到。”
入坑提示作者一脸正经:
1.伪萝莉压倒禁欲叔。虽然最后谁压倒谁还不一定
2.部分内容jq乱射,出没请注意。
、01
星期二的下午,顾语声坐在心理咨询室门外的沙发上,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跳,节奏单调枯燥,十五分钟过去,诊室里面传来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磨砂门被打开,季孝儒耸耸肩膀,向后看一眼还留在诊室里女孩,扶额道:“顾语声,你是带她来挑战我底线的吗”
季孝儒是顾语声在美国留学时的老同学,也是这间心理咨询中心的执照拥有者。
多年的交情,顾语声深谙他不是随便发牢骚的人,何况每天面对各种有心理障碍的病人,医生们都有相当的职业素养。
但是也许白纯的确是个例外。
顾语声抱歉的笑了下,走进门,这个他两个月前自找苦吃收留的女孩白纯,此时此刻正侧身躺在沙发椅里大流口水,睡相酣甜、毫无防备,像个初生的婴儿。
“失败。”季孝儒回手拿起记事本,用笔在上划个叉,“第十次,催眠失败。原因,病人心理暗示能力欠缺,注意力不集中,勉强进入催眠不到两分钟,处于完全熟睡状态。”
写完,他又叹口气,然后瞧眼自己那张刚从意大利空运回来不久的专用沙发椅和上面的口水,满脸哀怨。
顾语声拍拍季孝儒的肩膀:“不好意思,总是弄脏你的东西,过几天让小岑订一张全新的给你送过来,这张以后就当做她个人专属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顾语声订制的东西哪有不好的季孝儒除了是名心理医生,当然也是个精明的经营者,于是欣然答应了。
顾语声如同每次一样,把熟睡的白纯从沙发椅横抱起来,走出诊室,季孝儒和一个小护士跟在后面,来到楼下时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门外。
季孝儒一直有个疑问,顾语声身边至少跟着两个人,为什么每次还要坚持亲手把白纯从楼上抱下来
要知道,这女孩的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误伤几率非常高
那是大概在第三次催眠失败,睡梦中的白纯被他唤醒,表情简直要吃掉他似的,粉拳一挥,直接砸在他的鼻梁上,之后鲜血横流
往事不堪回首,季孝儒觉得有必要提醒老同学一声:“我说,她的小拳头你吃的消吗,还是”
白纯似乎被吵得烦心了,脸向顾语声的颈窝蹭一下。
“嘘”顾语声示意他噤声,把白纯放进后车座,扣好安全带。
季孝儒托着下巴,仍然耐心地劝说:“我建议你还是把她送到福利机构吧,也许可
以找到她的父母或者亲属,你这样把一个流浪的女人留在身边,就不担心嗯,有些人有意见”
顾语声认为是季孝儒多虑了:“其他人怎么想我倒不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什么时候可以为她催眠成功”
季医生的痛楚又被成功地戳疼,只好捂着心口说:“那她下次来的时候,最好不要像前一天一整晚都没有睡觉一样”
白纯做了个五彩斑斓的梦,梦里有时而慷慨激昂、时而舒缓流畅的音乐,有一个个在她身边飞舞的人影,有自己欢快的大笑声,还有一双温暖厚实的手牵着她,带着她跟随音乐的节奏和旋律飞升起舞,仿佛踏着云朵,徜徉在碧蓝的天空之中
好久没做这么轻松惬意的梦了,所以当白纯睁开眼确认自己回到现实时,心里有种奇怪的难过和悲伤。
原来已经傍晚时分,白纯用拳头敲了敲晕晕的脑袋,哎呀,竟然又睡着了
其实她很疑惑,也问过顾语声很多次,季医生难道是养瞌睡虫的么,不然为什么每次从他那里回来,她都要睡个昏天暗地
顾语声的解释白纯记不得了,貌似很高深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理解,但看见小岑在一旁点头,她也只好跟着点头,总之季医生绝对养了什么神奇的东西,这点她确信。
白纯打开卧室的壁灯,戳了戳趴在床边的小岑,恶作剧地冲着他的耳朵大叫道:“着火了,着火了小岑岑,着火了”
岑力行是顾语声的助理,自从顾语声决定让他照顾白纯的时候开始,他的末日就提前降临。
着火什么的,已经算她的老把戏了。
白纯见他不起床,又揪他耳朵:“小岑岑,再不起床,晚上不准你吃饭”
小岑还是不动。
白纯没辙了,以前在葛山大剧团生活的时候,管事的阿姨就是这么叫她起床的。
第一个是“着火了”,第二个是“晚上不准你吃饭”。
一听到这两句话,白纯准保没脾气,乖乖起床。
好吧,小岑岑,你不起床,我只能让顾叔叔叫你了。
号码拨通,顾语声这边正在鼎元的会客厅参加宋老先生的八十大寿酒会,席间人群来往,衣香鬓影,悠扬舒缓的钢琴曲缓缓而静谧地流淌。
他抿了一口琥珀色的香槟,拿出手机,屏幕上正好显示一个熟悉的座机号码。
顾语声得体地微笑,避开前来寒暄的几位,来到一处偏僻的小阳台。
男人扶着乳白色的栏杆,柔和的月光倾泻在他的肩头,连一个再平凡不过的背影都让跟随他脚步走过来的宋溪月着迷。
她呆呆看着,只见顾语声接起来电。
“喂”
那边白纯开始无辜地嚎起来:“顾叔叔,小岑岑趴在我的床上不起来怎么办他不知道,他的臭胳膊正压着你给我买的内衣,我很喜欢的,压扁了都”
顾语声:“”
“顾叔叔”白纯拼命敲话筒,以为是电话坏掉了,“顾叔叔你怎么不说话啊小岑岑终于醒了小岑岑,给我做晚饭吃,我好饿”
“啪”通话挂断,顾语声看着手机屏幕呆怔一会儿,在阳台烦躁地转一圈,又拨回去。
这回是岑力行带着哭腔接的:“顾先生,我真的不知道白小姐把内衣都藏在被子里啊”
顾语声的声音故意沉下来,带着威严:“这么说,你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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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掀开她被子看过你还做过什么”
岑力行腿都吓软了,噗通一声,直接跪到地板上:“不,不,没有啊顾先生,我您相信我,我是冤枉的,冤枉的,枉的,的我只是趴在白小姐床边等她睡醒啊。”
顾语声蓦然想起两个月前将白纯留宿下来的第一个夜晚。
那时,她脏的要命,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一条牛仔短裤,外面罩着一个怪异的长度落到膝盖的毛绒背心。
当顾语声建议她去浴室洗个澡,白纯大喇喇地在原地就把毛绒背心脱掉了。
接着,衬衫下面那饱满挺耸的胸部和上面粉红色的圆点便清晰地印入他的眸底。
顾语声扶着额头,连忙别开了眼睛,女孩竟然没穿内衣
后来,顾语声找人为白纯量身定制一批全新的内衣送了过来,保姆阿姨有一次打扫完白纯的房间,不小心在他面前咕哝一句:“这孩子之前挺宝贝那些内衣的,现在怎么一件也看不到”
现在想想,可能是都被她藏起来了。
顾语声有些哭笑不得,挂断电话,准备从酒会现场回到家里。
不过,既然是宋家的酒会,就理所当然避不开一个人宋溪月。
“声哥哥,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宋溪月在小阳台外等几分钟了,
若是对方换做别人,她哪有这个耐心,不过,等她的声哥哥就算了。
算起来,宋溪月从十四岁开始等二十四岁的顾语声回国;
十八岁开始等二十八岁的顾语声和女朋友分手;
二十岁开始等三十岁顾语声离婚;
现在,她二十四岁,终于等到三十四岁的顾语声恢复单身
十年的时光她都耐心等过了,两三分钟的讲电话时间她有什么不能等
“原来是溪月。”顾语声打量下她,出于礼貌赞扬道,“好久不见,小姑娘这次回来真是长大了。”
宋溪月今晚穿着一件抹胸的玫瑰红小洋装,几乎该露的地方全都大方地展示出来微微蓬起的下摆中藏着一双又直又长的白腿,而那胸前一道若有似无的浅浅细缝更是为她惹来不少男人的倾慕。
宋溪月走近,带来一阵幽香,撒娇着强调道:“声哥哥,我不是小姑娘,我二十四了”
顾语声抱歉笑了笑:“对不起,溪月,我还总是把你当做在宋总面前撒娇的小孩子。”
宋溪月撅起嘴,以表不满,转而,亲昵地抱住顾语声的手臂:“好吧,声哥哥,既然你都道歉了,我就原谅你。但是,你还没回答我,你刚才在和谁讲电话”
“这个”顾语声不着痕迹把手臂抽回来,整理好衣襟,轻描淡写道,“一个锦生从前的朋友。”
顾锦生,顾语声的胞弟,如果他今天依旧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活着,是他二十六岁的生日。
顾语声一边开车,一边将一张旧cd放进播放器里。
车内流淌出顾锦生失踪前最喜欢的一首爵士乐。
两年了,锦生,这次一定要找到你。
回到家,顾语声刚一进门,一个白色的身影就从二楼狂奔下来,直挺挺直接撞进他的怀里。
“欢迎回来”白纯只穿了一件顾语声的白衬衫,两条腿光溜溜的,头顶着一个紫色的假发,双臂环住他的肩头,两腿一勾,夹住他的腰,爬树一样,攀啊攀,“你怎么才回来小岑岑做完晚饭就哭着走了,一句话都不对我说,他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可是,是他先把我的内衣压扁的”
顾语声想放她下来,奈何白纯力气不小,整个人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他一手托住她的腰,另一手握着她的腿根,指尖触到那滑腻的皮肤时,身体莫名有点发热。
“白纯,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在家里只穿一条内裤吗”
白纯点点头:“是啊,我没有只穿一条内裤。”说着解开衬衫的上面两个扣子,用手分开两片衣襟,“你看,我还穿内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下细节。
心痒难耐终于又开了,换了个开头,但基本设定应该不换,大家赶脚哪个好些捏。。话说这文我真的纠结好久才打算再写。。艾玛。。乃们给琅琅这个连轴转开坑的家伙鼓励啊~~~~
花花砸过来呀,用力扑倒我啊~~~~
和原来风格一样,第一章信息较多,长线埋雷,一边看一边猜吧,喵喵~~~~
、02
夜渐深,顾语声一点睡意也无,看一到十二点。
他下了楼,收紧腰间睡袍的带子,在酒窖中一排排木架上挑选一瓶顾锦生从前偏爱的白兰地,拿到书房一侧的吧台,自斟自饮了两杯。
顾锦生天性好玩好动,似乎从他出生那天起,没有一天不惹祸的,用他父亲的话讲,顾锦生就是一块顽石、朽木,将来成不了大器,但顾长计的话虽这么说,却从来没放弃把顽劣的儿子圈在他订制的条条框框里。
而顾语声,则与顾锦生的性格截然相反。
他温和从容,沉稳持重,责任心强,喜欢安静,对父亲的旨意和规矩一一遵从,加上比弟弟整整大八岁,从小到大,身为大哥的顾语声一直对他爱护有加、照顾备至,甚至有时明知道是闯祸犯错的是顾锦生,他也愿意替弟弟承受父亲严厉的责罚。
顾语声一口气又喝了半杯。
倘若自己尽了做哥哥的责任,为什么在顾锦生失踪半了年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得知这个事实
果然是他自以为是吗
大概是杯子碰到吧台的声音有些大,把路过书房的白纯吸引了过来。
白纯穿着夸夸大大的白色睡衣睡裤,“飘”到顾语声身后,两只手放在眉上,遮蔽有点刺眼的灯光:“你在干嘛”
顾语声不禁背后一滞,听出她松松懒懒的声音,便转过头来,语气有点像在教训小孩子:“怎么不好好睡觉”
白纯挠了挠头,委屈说:“我睡不着,还有点”
“怎么”
白纯摸肚皮,憨憨一笑:“饿了。”
顾语声无奈摇头,两个月过去了,心思细腻如他,还是有点摸不清白纯“异于常人”的套数和思路。
从冰箱里拿出一块之前准备的蓝莓蛋糕,顾语声眉间不着痕迹地轻轻一皱,递给她:“吃吧,你最喜欢的。”
“哇哇哇哇。蓝莓蛋糕,蓝莓蛋糕”白纯拍着手掌,夸张地叫起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饿肚子的时候能吃上一块蓝莓蛋糕更幸福的事了,于是,由于情绪太过激动,白纯一口蛋糕还没咽下去,“吧唧”,抱着顾语声的脖子就亲了他的脸颊一口,“谢谢你,顾叔叔”
顾语声呆愣两秒,抹了一把白纯亲过的地方,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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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点没浪费,嘴边挂着的奶油和果酱残渣通通涂在了他的左脸
吃完蓝莓蛋糕,白纯心满意足地栽倒在地上的羊绒毯,眼睛发直,瞅着天花板:
“好饱啊更不想睡了”
顾语声来到她身边的沙发:“大概因为下午在季医生那里睡太久了。”
“啊对哦。”白纯捣蒜似的点头,忽然眼睛一亮,“对了,顾叔叔,下午我又做梦了,你还要听吗”
顾语声为什么收留一个非亲非故、来历不明的流浪.女人
差不多两个月前,顾夏顾语声五周岁的女儿过生日的那天,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顾语声带着她到一间两父女之前经常光顾的冷饮店,老板娘客气地送给顾夏一只蓝莓味的生日蛋糕,结果顾夏嫌弃蓝莓果酱怪异的颜色,瘪着嘴巴把蛋糕推到一边,一口没碰,却被趴在店面落地窗外的一个穿着又脏又怪的流浪.女人瞄上了。
那人就是白纯。
她的出现足够惊悚,小店里惊叫声横飞,最后当然是以白纯被冷饮店的工作人员拿着凳子哄走作为结局。
顾语声至今仍然可以回忆起她冲进雨中回头时的眼神,恋恋不舍的,又带点不服输的执着,盯着那块蛋糕。
就像一只可怜的流浪狗,它丑、脏、怪,为了一块可口的食物闯进他人的视线,吓到别人的同时,其实自己也是战栗着的。
两父女准备离开的时候,顾夏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角,指着快融化的蓝莓蛋糕。
“爸爸,把那个打包,好不好”
顾语声对女儿的要求有求必应,点点头答应,只是有点不解。
出了冷饮店,蜷缩在对面巷子里的一团白色便闯入视线。
白假发,白绒背心,这穿着怎么瞅怎么怪异,顾语声低头看看正好奇张望的顾夏,心中有隐隐的担忧。
“你要打包这个是为了送给她”
顾夏头头是道说:“嗯,我觉得她好可怜,老师告诉我们要乐于帮助老人家。反正这个我不喜欢,你也不喜欢,就送给她吧。”
原来那女孩带了齐耳的白色假发,顾夏把她当成老人了。
顾语声出于作为父亲的考虑,把顾夏留在车里,自己拿着包好的蛋糕过马路,放到她的身边。
白纯抬起头,眨巴眨巴黑亮清澈的眼睛:“送给我的吗我真的可以吃吗”
近距离的对视让顾语声看清她的脸,蓦然有点惊讶,女孩讲话口齿清晰,很有礼貌,五官标志,嘴唇粉红,看上去最多十八.九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怎么会
落得个流落街头
五年前开始,顾长计的身体就一直小病不断,从那时起“华逸”每年都会为市里的社会福利机构捐一笔钱,用于完善和建设福利设施,说体面一点,算回报社会,内在的,其实还是生意人的某些心态作祟,想积点阴德,以保安康。
顾长计中风倒下之后,这件事就一直由顾语声代替亲力亲为。面对这种社会边缘的流浪人员,他心底难免有些触动,温声道:“你放心吃吧。”
得到顾语声的允许,白纯开心地绽开笑颜,捧起盒子狼吞虎咽。
可等她吃完了,抹下嘴巴,想说句谢谢,那两条长腿的主人已经不见了。
到付曼家楼下时,顾夏已经疲惫地坐在后面儿童安全座椅里睡着了。
付曼是和她男朋友麦俊一起下来的。
虽然这种状况顾语声已经习以为常,和付曼离婚四年,两个人唯一的交集就是如何照顾好顾夏,再没有因为一点生活的琐碎小事争论不休,反而相处起来更容易,但麦俊似乎每次见到他,还是有点尴尬。
麦俊把后面的顾夏抱起来,付曼顺手关上车门,迟疑了一下,两人几乎同时对顾语声说。
“麻烦你了。”
“今天下午麻烦你了。”
话音一落,三人面面相觑,气氛真的尴尬起来。
顾语声一笑,将顾夏的小花伞从储物箱里拿出来,透过车窗递给付曼:“不麻烦,我自己的女儿有什么麻烦的。”
送完孩子,顾语声看了看时间,准备开车去趟医院探望父亲,再次路过那家冷饮店,不可思议的一幕在他考虑要不要看一眼那个女孩的转念瞬间发生了。
雨后初晴,橘红的晚霞将城市染上浪漫的色彩,仿佛一张风格鲜艳明丽的油彩画。
而在夕阳最后一抹余晖下忘我地翩翩起舞,引来围观的,就是大约半个小时前蜷缩在巷子的女孩。
顾语声停下车,透过人群看到了那顶被她身体的旋转差点飞出去的白色假发。
忽地,熟悉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一声尖叫和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响起。
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的手从围观中走出来,而那个孩子怀里抱着一只很旧的黄铜色音乐盒。
人群逐渐散开,只剩下白纯捂着胳膊坐到墙角,一边瘪着嘴抹眼泪,一边嘟嘟囔囔地说什么。
顾语声走过去,蹲下来,把手帕伸到她的面前:“你还好吗”
白纯的嘴边还有奶油渍,混着一脸灰色的不明物,脏兮兮的,的确容易吓到小孩子。
她没抬头,惊惶地缩了缩肩膀,手臂上一长条血色的伤痕露了出来。
“别打我,我没想抢她的音乐盒,我只想听听里面的音乐。”
顾语声把白纯带到家里,经历过之前“惊心动魄”的一眼,才觉得自己的举动草率了。
那从音乐盒流出的卡农音乐,与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旋律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让他想起了两个人已过世的母亲,还是失踪两年的弟弟。
白纯洗好澡,身上挂着他的大号浴袍,在他家里像寻宝似的翻来翻去。
顾语声递给她吹风机:“先吹干头发。”
白纯躲了一下,捂住自己包着浴巾的脑袋:“不要。”
他更确信,收留这个女孩的决定真是做得太莫名其妙了
还好顾语声的耐心一直不错:“好,那你让我给你的手臂上点药好吗”
白纯撸起袖子,不知轻重地碰了下伤口,脸一皱,大叫:“好痛啊。”
顾语声晃了晃手中的药水和绷带:“不上药当然痛,如果伤口感染,可能还会更痛。”
“那、那怎么办”
“上药。”
她咬咬唇,交付出自己的信任:“好吧。你给我蓝莓蛋糕吃,还让我洗澡,一定是个好人,我相信你。”
顾语声当下想,她没被人贩集团用一块蛋糕就拐骗走真是万幸。
白纯不情愿地把手肘凑了过去,顾语声把药水挤出一点蘸在棉花棒上,一垂眼,发现女孩的皮肤其实很白,很细腻,蓦然惊疑,生活在那样环境下的流浪者怎么会有这么细致嫩白的皮肤
“啊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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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纯扯着嗓子大叫。
顾语声的手立刻收了回来,叹口气,他根本还没碰到她,这小家伙叫完还灰溜溜地瞅瞅他,摆明虚张声势。
“这样,我再给你看一样你喜欢的东西,然后你乖乖让我上药。”顾语声比个手势,“ok”
白纯转转眼睛,一手做一个“ok”,好像觉得挺有趣,把两个“ok”摆在双眼前,透过手指圈出的孔隙看他,自得其乐蹬着腿哈哈大笑起来。
顾语声再次叹气,转身去找那只放在书房里大概快十年都没有动过的音乐盒。
只是可惜,当白纯站得笔直,满怀期待和诚挚打开盖子时,“啪”一下,之后,一片安静。
大概是因为年久失修,抑或,母亲离世那时,两兄弟每每想念就拿出音乐盒来听一听,结果造成了磨损,总之,这只他保留最久的属于母亲的遗物,就这么坏掉了。
以为是自己闯的祸,白纯连忙道歉,把眼睛闭的都出褶皱了,胳膊递过去:“你别生气,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语声当然不会跟她计较,不过,这回白纯倒是真的变乖了,咬着嘴唇,一直忍到好人帮她包扎好,也没再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