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群演(H)
作者:莫妄
现代重生 娱乐圈 自觉苦逼爱卖萌无赖懒主角攻 np总攻受宠攻 he
万年群演(H) 分卷阅读1
重生之万年群演
文案
穆仲,前一秒还雄心壮志誓要演尽人生百态,下一秒却默默选择了万年跑龙套的不归路。重生什么的,其实和演技一样也不值几个钱吧。
跑跑龙套,串串场子。骚扰下各个剧组,顺带养成未来的大熟人影帝包子一枚。
且看一个自觉苦逼,偶尔打滚卖萌,破坏能力惊人的无赖懒攻,如何在重生后不一样的娱乐圈里玩得风生水起
已确定小受:影帝包子一枚
投票决定小受:同父异母面瘫脸大哥一只
其他待定小受:
此文为np总攻,受宠攻,弱强配对,双菊洁
内容标签: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穆仲┃配角:影帝,面瘫脸┃其它:主攻
第1章寻找回忆一
“我说这位小兄弟,你家的那个哥哥对你可真是好,每天都让我们用好酒好菜地来祭拜你。你要是泉下有知,可要好好地保佑他,这世上啊,最难得的就是有人会记挂着你。”负责巡视墓园的那个老头又在我坟前念叨了,没想到做了鬼以后还要被活人叮嘱,这感觉有些微妙。
不知道其他人做鬼的时候是怎么样的,我从死后有意识以来,都一直是飘在自己的尸体旁边,而现在根本就无法离开这一块小小的墓地。不过,还好姿势没有什么限定,我可以坐着,蹲着,躺着,趴着,甚至悬浮在墓碑中间,无聊的时候会缩进那个不足一平方米的墓穴里,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是几天或者几月后了
虽然有些对不起又在向我絮叨着的老头,他说的哥哥,我实在记不起来是谁如果不是能够随时在墓碑上瞅瞅我的姓名,我恐怕就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正在走向消亡的鬼魂了。可惜,老头说的那个哥哥,都没有空偶尔来这看看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来了,只是来的时间不凑巧。
也不知,这一次是不是彻底的解脱了每一次钻回墓穴的时候,我总会这么想,然后下一次发觉这个奢望又落空了。作为一个新生的鬼魂,想醒的时候醒不来,想睡的时候睡不着,这样的感觉太折腾了每次努力的回忆或者思考,下一秒,却会忘了究竟我是在想着什么,又或是纯粹地在发呆;等我再次纠结同一个问题的时候,又会恍然惊醒,上次醒过来的时候,我不就已经开始在寻找答案了吗,那答案呢
意识又回来了我习惯地踢踢腿,伸了一个懒腰,没有感受到阻碍感灵魂具有伸缩的本能,但是每次在穿透实物的时候,会需要努力地集中精神多尝试几次这是墓穴扩建了么我还真的需要好好感谢一下老头所说的哥哥,挂在墓碑上的大白花颁给他好了
抬起双手,捏住嘴角,往上提了提,这是欢迎老头过来唠嗑的友好表示这老头看上去日子也近了,说不定有一天忽然就能看见我,还是先固定着微笑的表情吧。
指尖是冰凉的,嘴角因为拉扯而感到了疼痛,温热的体温和木板床发出来的吱呀声我猛地睁开了双眼,明明只能看到灰暗的世界,那一缕微弱的灯光,为何会亮的如此刺眼伸出手,和记忆中一样,光晕盈满了指尖,隐约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橙色的光晕刺眼温暖还有记忆心中忽然冒出了莫名的倒数:三,二,一“你个挨千刀的闹钟都响了几遍了你还在床上躺着快给我起来”头顶传来一道怒骂声,不知为何,我却是知道,那是一个视钱如命的妻子,正在催促着她那如同牛一般活着的丈夫去工厂上工。
伸出右手,在床头拿过皱巴巴的衣服套上,我在恍惚中跟着记忆的路线,走向那个无论怎么清洗都会散发出一股恶臭的厕所,镜子里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那人,是十八岁的我剃着不需要打理的板寸头,一张稚气的脸,和毫无生气的双眼。
用冷水狠狠地冲洗着脸,直到飞溅的水滴将衣领完全打湿,才缓缓地抬起了头,水珠顺着眼角滴落,镜中的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仿佛能够透过一道目光,看见一个美丽的女人,站在镜子前面,仔细地上着妆顺着视线投来的方向望去,站在门外看着的那个人是谁
我匆匆跑了过去,那个幼小的身影却不见了。轻轻地推开门,是没有一丝光线的楼梯间,继续跟上记忆的步伐,出门后向前走三步,伸出手,就能摸索到护栏的位置。踏上第二十一层阶梯,推开右边的门,就能看到公寓值班室里正在熟睡的保安。
一切都没变,或者应该说和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一样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长椅上,保安侧躺在上面,头顶着一张摊开的报纸,鼾声如雷。推开沉重的铁门,一道刺耳的吱呀声响起,保安嘟哝了一声,转了个身继续睡着了报纸从他脸上跌落了下来,扬起了一阵灰尘。
天还没有大亮,所见之处都是雾蒙蒙的一片,将这一幢幢破旧的房屋和经久失修的街道映衬得更加衰败。环绕着公寓走上几分钟,背面墙上的涂鸦还在,只是原本写的字迹已经被粉刷得模糊不清了。我颓然地靠坐在墙边,摩挲着已经不明意义的涂鸦,指尖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就像当初我摩挲着她的墓碑一样。
墓碑上的那张照片里,正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女人脑海中不断有画面闪过,那个女人打扮的很美,听到有人称赞时总会微微地勾起嘴角,淡漠的眼神也随之变得温和。只是,前一刻还是自信而美丽的女人,下一刻却惨叫着,蜷缩在了门后的角落里,在那个充斥着腐朽气味的地下室里,因为害怕而狂躁地抓着头发,瑟瑟发抖不远处,站着的又是那个瘦弱的身影。
画面转换,那个女人哼着一首残破不全的歌,慢慢地冷静了下来,重新打扮好,然后背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出门,回来的时候,就会将包里几扎一块或十块的钱放进床板下的暗柜里。我激动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全力狂奔,在保安愤怒的吼声中回到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下室,奋力掀开了整块床板和床一般大小的暗柜里,纸条扎好的钱一列列整齐地叠放着,这是多久才能累积的数目
拿起一扎钱,我的手却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拆开封条,将手中的钱用尽全身的力气抛向头顶,颜色如同冥币一般的钱打着旋儿,纷纷扬扬的散落。我疯狂地重复着拆封条,扔钱的动作,直到双手疲惫得再也无法抬起,任由自己瘫倒在地上。
我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她是我的母亲,一个只有在黑暗之中才会获得短暂安全感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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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女人。记得小时候,那个女人总会轻轻地搂住我,哼着一首音调奇怪的催眠曲,直到我睡着。那时候的一切是那么的温馨,那个女人的病症还没有完全的表现出来,偶尔在她感到害怕时,都会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告诉我不要害怕
可是,有一天她却忽然消失了甚至在她死前也没有给我留下一句遗言。在她死去的那家精神病院里,有一本她每天都会捧在怀中的日志,上面记录了她和一个男人相爱的经过。不过,很遗憾,他们的深爱,都是她虚构的,她只是这个已婚男士的众多情人之一。在那一刻,我才明白,将她逼疯的人是她自己这个活在谎言所构筑世界里的可怜女人。
或许,她在屯钱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计划好了离开。看着满地散落的钱,忽然觉得脸上似乎有什么划过,舔了舔嘴角,苦涩的滋味刺激着味蕾。所以,我这是真的活过来了吗获得了重生我相信鬼魂或许会具有潜意识里故地重游的能力,但是,鬼是没有表情的,更不会有泪水
这样破旧的地下室里,突兀地囤积了这么多的钱,加上地上的一片狼藉,不知道其他人看到了会不会以为是罪犯的窝点呢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将掀落在地上的床板摆好,再铺好床单,脱掉那身颜色都洗的不再均匀的校服,折好放回原本的地方,躺回床上,将被子盖好,连头也一同蒙住说不定,等我再睁开眼,就能回到墓地了。
幻想总是美好的,而我总是这样毫不犹豫地选择逃避现实。在死前,处理掉那个女人留下的遗物后,我一直以来的愧疚和信念也随之崩塌了。一蹶不振的我,和偶然结识的社会兄弟们混在一起,将从天而降的一份遗产全部贡献给了酒商和毒枭。那个时候,我愚蠢地以为只有麻痹了身体,才能感觉到或者的快乐,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掏空了。
像我这么一个社会蛀虫中的渣滓,死后竟然会有一场庄重而完整的葬礼,就像墓地的那个老头所说的,我有一个好哥哥。那个女人深爱的男人还有一个孩子,现在估计正生活在国外,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虽然我也是在死后才第一次见到他,但是对于这么一位有着面瘫脸的大哥,我还是非常感激的,尤其是在追悼会中听着的追悼辞,如果鬼魂也能哭,我当时肯定已是泪流满面了
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避的,比如说饿了。我揉了揉正在抗议中的肚皮,在快要窒息之前将头上的被子推开,僵硬地坐起身来,从一个尘封的箱子里翻出了那个女人为我所准备的黑色套装穿上,随意地捡起了两张钱,再次走出了这幢公寓。
第2章寻找回忆二
“我说小穆,你刚才跑那么急是干什么”公寓的保安听到推门声,立刻从长椅上坐了起来,摸了摸他的络腮胡子正准备责难我,却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这是有你妈妈的消息了”
“嗯,找到了。”我僵硬地点点头,留下一句让保安足以误会的话,直接向外走去。自从她离开后,我就不再碰触与黑色有关的东西,保安见我穿成这样,怕是会联想到很多吧如果这是重生,那么我确实已经找到她了,不过找到的是她的坟墓她是在离开的第一百天去世的,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涂鸦,我才惊觉命运竟是如此的讽刺。
从报刊亭那买了几个馒头,一杯豆浆,一份晨报,我避开人群,来到公园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看了一眼报纸上的日期,似乎距离我得到那份所谓父亲赠与的遗产不远了,大概还有半个多月十八岁的我这个时候正沉溺于网络游戏之中,除了游戏的活动日领取礼包的时候还能顿悟一下那个律师找到我的时候,应该就是在活动日后的几天
我好像是真的活过来了馒头啃得太快,一不小心就噎着了,喝豆浆想要咽下去,跟着又呛着了以前都是只能闻一闻看一看,现在能吃了,动作却过于生涩,为了这不知为何能捡回来的半条命,我努力地抑制着心中想要将馒头一口塞下去的冲动。这身体,究竟是睡了多久
远处走来一对相互搀扶着的老伴,尽管岁月给他们刻印下了太多的沧桑,但每次看着那温馨的笑容,我仿佛也能体会到其中的幸福与满足。坐在这里,看着他们在公园散步,是我这辈子觉得最美好的时光。再过不久,这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奶奶就会离去了,自那以后,她的老伴还是依旧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地每天坚持在公园里走动,直到生命的终结。
目送着他们离开,我才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黑色装束,觉得很是碍眼这不是因为回忆,而是因为长期以来养成的穿衣风格。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不再怨恨将我遗弃的那个女人了,这只是生活中不得不面临的抉择,谁也不是受害者,更何况,她留下了足够让我存活一世的钱。虽说,记忆瞬间涌现的时候,还能感觉到当初的歇斯底里,但沉静下来后,也就能够一笑了之了。
我无奈地扯了扯紧贴着脖子的衣领,似乎尺寸也小了一点真不知自己以前怎么能够忍受一直穿着那身傻到不行的校服。算了,还是去一趟市区吧,我默默地在心中哀叹了一声,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人一旦懒惰习惯了,就会产生依赖性,我此刻竟然会非常地怀念那个刻板的管家大叔以前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是他打理的。按照命运的轨迹,继承了那份遗产后,我一定会努力少给他添些麻烦,加薪那也是必须的
翻出被仍在角落里的黑色,我看了看床板,有看了看散落了一地的钱,挣扎了良久,蹲下身,随性地捡起地上的钱塞进书包里。估摸着差不多了,我挎着重量明显增加的书包,在保安同情的目光中,坐上了一台破旧的三轮摩托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到了市中心。
由于黑衣侠的造型,路人都向我投来了注目礼,在这个什么都很现实的社会里,我已经预料到了在商场会享受到的待遇。沿着男装区的楼层走了大半圈,总算找到了死前我唯一喜欢的品牌。走进专柜,坐在柜台前磨着指甲的女服务员懒懒地看了我一眼,装作没看见又低下了头,另一个坐在沙发上的服务员只好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跟在我身后继续玩着手机。
玩着手机的女服务员后知后觉的看见我拿下了一件衣服,正要出声阻止,却眼看着我拿了另外一件,顿时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没想到这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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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曾经再版过的经典款,我开心的每款都拿了喜欢的颜色,一股脑地全塞进了跟在我身后的女服务员手中,露出一个看上去很善意的笑容,说道:“阿姨,麻烦,这些衣服按照我的尺寸都拿一件。还有这套,我现在要穿。”我指了指一旁的模特,不等她回答,坐到了沙发上。
这两个服务员大概都是二十出头,不知道我这句阿姨叫的,她们会不会怄到内伤不过,想想我这只有到了明年冬天才会飞速窜高的小身板,叫起来倒是不那么的违和。
坐在柜台的那个女服务员表情极度扭曲地站了起来,犹豫着拿了那套衣服给我,然后配合着另一个开始整理起衣服来。在我接过衣服准备去试衣间的时候,她们用眼神和嘴型互相交流着,似乎是想问我关于钱的问题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很是愉悦地去换好了衣服。
“钱算好了没麻烦帮我把吊牌剪掉。”看着镜子里总算不再是傻气模样的自己,我满意地点点头,在其中一人报出了一个数后,拉开书包,一把一把地将扭曲成各种形状的钱抓了出来,随意地丢在柜台上,然后很是苦恼地说道,“昨天在家扔钱玩,没叫人来收拾,就只能这样拿出来花了。阿姨,辛苦你们好好点点了,不够我这还有。”说完,我很是真诚地看着她们,指着好几团面饼一样的十元钞票,表情愈发的无辜。
“呵呵,我们先数数。”两个女服务员同时傻笑了几声,嘴角抽搐地开始整理起桌面上的钱来,也不知道她们心里是否正在咒骂着什么,但是一旦有钱可以入账,再郁闷,她们也只能陪着笑脸。
自从高二那年拿着几扎十元钱去学校报名,看见总是喜欢叫家长去送礼的班主任一脸不爽的点着钱,我就有些喜欢上了看他人数钱数到手软的感觉,尤其是在知道这些钱不会属于他们的前提下。
看着这两个服务员数了好几遍却仍旧对不上,快要抓狂的模样,我的心里仿佛有一个小人正笑得在地上打滚,脸上却依旧保持着等待和不耐的表情。记得曾经有位老大爷对我说过,生活和演戏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我们都在各自的剧本里扮演着那些不得不面对的角色,唯一的区别是,有些入了戏,有些人却出了戏。
出了戏的人,只会没心没肺地活在这个世界,想要找回心还在跳动的感觉,就去尝尽人生百态吧。死前,同一剧组做群众演员的老大爷送了我这么一句话,至今,仍能回想起当时的触动。
重回这个世界,虽不是我所期待的,就当上天给的历练,这次至少活着的时候,不要让心再死去。啊,错了,应该是早点让心活过来就让一切从演戏开始吧,我要找到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人,谢谢他们愿意向这么一个行尸走肉伸出手并试图拯救。
发了一会儿呆,两个服务员还在慢腾腾地整理着,这和我刚才眼尖地将一元的全扔给她们有很大的关系。我百无聊赖地将书包里的面团一张张地拆开,随意地理了理,塞进了超大号的裤兜里,当初喜欢这条牛仔裤的原因,也就是这口袋非常合我心意。
“小弟弟,这是你的衣服还有剩下的钱。”原本坐在柜台的那个服务员提着衣服,走到我的身边,笑着将手提袋和钱都递给了我。
另一个拿着一支笔和一张问卷,紧跟在她身后,讨好地笑道:“小弟弟,这是我们公司的售后问卷,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填一下剩下的钱刚才我们都帮你点过了,一共是一千零二十五,十元的九十五张,一元的七十五张。”
“好的。”我签了名,写了住址,很是配合地将问卷递了回去,笑着说道,“剩下的阿姨你们自己填吧。衣服能不能麻烦你们帮我送到下面的服务中心,委托他们给我送过去,这次买的有些多。”
“当然。”另一个立刻又提起了放在沙发上的衣服,笑着连连点头。
出了商场,沿着街道走了一会儿,果然看见了一个穿得很是潮流的流浪汉,慵懒地靠坐在人行天桥桥底,身边摆着一个堆了不少钱破碗。这个流浪汉人称马大哈,其实是一个群众演员,以前带我去剧组的人就是他。我笑着从一边的裤兜里,将那两个服务员递给我的钱掏了出来,对他说道:“猜猜有多少张,猜对了全给你,机会只有三次。”
“一百”马大哈眼睛也没睁开,直接回答道。
“少了。”我无奈地摊了摊手。
“一百”马大哈继续坚持。
“我都告诉你少了”我用脚踢了踢他的鞋子,蹲坐在他的一旁,将钱递过去,“要不你数数,数对了就给你。”
“一百”这会儿马大哈总算睁开了眼,咧嘴笑道,“既然你是想送钱给我,那就得有点诚意,我说一百,你给一百张不就得了。”
“行,借个碗给我,今天跟你混。”我将手里的钱全扔进破碗里,正好将它堆满。
“小伙子不错,有思想有觉悟,叔叔我以后一定罩着你。”马大哈拍了拍我的肩,从怀里掏出一个破碗递给了我,然后继续靠着桥柱睡了起来。
第3章寻找回忆三
路过的行人不少,大家对于新冒出来同样气氛很不搭的我关注率也很高,马大哈友情提供的破碗里倒是筹集到了大半碗的钞票。其中,一个中年大妈最为友善,给了三张十元大钞,并且附赠了煎饼一个。
睡醒的马大哈惊奇地凑过头来,伸手翻了翻破碗里的钱,端着碗掂量了一下,给了我一肘子,说道:“你小子很有前途啊,看你这病痨子模样,挺能惹人同情的。”
“那都是托大叔你的福。”我汗颜地从马大哈手中夺回碗,看他盯着钱两眼放光的表情,我不由地再次在心中感叹这个怪人刚才我丢了那么一大把的钱,他连一个正眼瞧瞧都没给,这会儿倒是把我碗里的惦记上了。
“不错不错。”马大哈很是坦然地接受了我的假意奉承,朝我伸出右手,理所当然地说道,“分两张大的过来,我去买点吃的。”
“你碗里的那些,曾经都是我的”这些钱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接受到的施舍,极具纪念意义,我正考虑着是不是要买一本相册好好保存起来。将破碗紧紧地抱进怀里,我防备地盯着一脸无赖的马大哈。
“你出钱我去买,我出钱你去买,你选哪个”马大哈打了个打呵欠,笑得愈发猥琐,“没有第三个选项。”
我认命地从碗中抽出两张十元,忍痛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