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主他想弄死我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漱流枕石
其中一些东西比较好得,例如练气期必需的化灵丹,筑基期的筑基丹,常见的灵草和法宝。顾白忙碌至今只剩三个条件。苏晴的玉佩,东海秘境的空谷幽兰以及音娘的璎珞,其中音娘的璎珞是最难达成的,因为这东西上面注释的是,音娘与凌长老的定情信物,音娘甚是爱惜。
他算是记起音娘是谁了
音娘:凌长老侍妾,容貌秀美,能歌善舞,乃是草木化灵,命魄浅薄,需冰莲固命,于紫藤林身亡。
顾白看着那几块破碎的灰色石头,转而又去翻阅小说。长生这本小说长达五百多章,里头登场的角色更是不计其数,好在有关坤天派的只有一百多章,但也足以让顾白翻了半天。找了半天顾白总算寻找一点眉目,苏晴被冤入狱,原因就是她被怀疑杀了音娘。文里写的很牵强,只说陆涟如何咄咄逼人,林玄雨默默求情,好说歹说才把苏晴从水牢里放出来,出来以后又是大写特写升级打怪,后头又是打脸情节,一通下来读者是看爽了,走剧情的顾白一头雾水,因为起因太模糊了,他根本不知道音娘是如何死的。
不过这事他没必要插手,正所谓主角挨打配角遭殃,后文里头苏晴得了东海秘笈,又找到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结果自然是配角倒霉。顾白关闭虚拟屏,转了心思去后山,后山地大人少,又有妖兽走动,适合一人独自练手,在那顾白也不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顾白是练枪的。一个天天教人练剑的师兄真正武器是手枪,说出去有几分好笑,可事实就是如此,顾白用枪比用剑更顺。冷兵器虽然好,但始终没有热武器给人的感觉更强烈,比起刀起剑落,血花四溅,顾白更喜欢千里之外夺人性命。
脚下的飞剑到了目的地就被顾白扔进储物袋,转而一把闪着金属光泽的兵器落入顾白手中,顾白熟练换下弹夹,用几枚冰制的子弹做了替代品。被换下来的弹夹躺在顾白手里,里头排着四枚金属子弹,上头刻着繁琐的符文,在黝黑的弹夹里发着幽光。
他得起炉再炼几枚。顾白将弹夹塞进储物袋,上膛好开始寻找猎物。
神秘奖励的最后几个条件一个比一个难,顾白几次想要放弃,可看到前面完成的大半又有些不甘心,咬牙继续做了下去,最后三个除去两个别人拥有的信物,余下一个就是东海秘境的空谷幽兰。空谷幽兰记载在灵草志里,属于上品灵草,三百年开一次花,所开的花孕育了空谷幽兰三百年来的灵气,灵气浓郁自然不必多说,这么好的东西修仙者想要,妖修者也想要。
空谷幽兰的伴生兽幽兰蛇便是如此,每一条幽兰蛇都会寻找空谷幽兰,静待三百年开花,吞下后寻找下一株空谷幽兰,如此反复,直到化液成丹。顾白想要空谷幽兰,就得对付幽兰蛇。
视线中跃入一只灰白兔子,它生得肥美,两只长耳垂在背上,压在了长毛,秋风轻轻吹过,拨不开生了绒毛的皮毛,眼下已经入秋了,顾白是一套道袍穿到年底,这兔子已经换上了冬装,养肥了膘肉。
胖了肯定好吃。顾白这样想着,按下了扣板。
一枚子弹从枪管中射出,快速射向草丛中的兔子,却被一支长箭拦在半路,生生偏转了轨道,一头扎进边上的树桩,入木三分。长箭栽落在灰兔脚边,吓跑了正在吃草的灰兔。
失败的练习。顾白收起手枪,起身从草丛中现身,他拾起地上的流矢向对方走去。“不知是哪位师兄在此练习晏行鲁莽,打扰了师兄的雅兴。”
说话间顾白换上一贯温和的表情,斯斯文文站那,就如同凡间里的世家公子,染着烟火气,和这仙境格格不入。
苏晴从林间走出,她今日的打扮与在凌霄殿没有太大区别,都是为做方便之行,若说真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料子好了些。“坤天派可没有几个弟子能担当上苏师兄一句师兄。”苏晴接过箭矢放回背后的箭筒,“大师兄算一个。”
也就只有一个。
顾白收了手冲苏晴笑道,“是我眼拙,原来是苏师妹。”
苏晴便道,“见过苏师兄,不知苏师兄在此为何”
这话问的没有什么水平,说白了只是个场面话,顾白却微微羞赧起来,轻咳一声道,“寻点吃食。”
不论坤天派有多好在修仙界排名如何如何,说到底坤天派就是个修仙门派,既然修仙那就是要辟谷,既然辟谷,过的就是吸风饮露的日子。
苏晴默了会问,“炙烤如何”
顾白从善如流道,“调料我带了。”
一阵忙碌结束,顾白和苏晴坐在篝火边吃着手里的烤兔肉,两个各分一半相对而做,默不作声吃着手里的东西。
虽都是吃烤肉,但两人吃的姿态各不相同,顾白吃东西斯文,用小刀一片一片割下来送入口中,末了弃了焦肉。苏晴手里的烤肉犹如经历剔骨之刀,片肉不留,最后一个兔头也进了苏晴肚子。
“给。”顾白递给苏晴一方帕子,完全没有嫌弃苏晴粗鲁的吃相。
苏晴放下手里的骨头,接过顾白的帕子小声说了句谢谢。
纵使她前世是大乘期的大能者,多少修士对她俯首帖耳,天材地宝不计其数,洞府仙居信手拈来,可她依然改不了吃的毛病。
“小时候我常常跟着娘饿肚子,偶尔讨来一点残羹剩饭,在我眼中就是龙肝凤胆,丢了都可惜,所以我从来不会浪费食物,能吃进去都要吃进去。”苏晴擦完脸看着顾白拨灭篝火,火光下顾白的眉眼依旧温柔,她突然问顾白,“苏师兄不觉得我没礼貌吗”
“进了坤天派日子就会好过很多。”顾白将最后的星火熄灭,和苏晴聊起过去,“在我还没筑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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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常常饿肚子,师父对我要求很严格,只给我辟谷丹吃,说五谷杂粮会污浊体质,不利于修行。后来我也确实不吃这些,因为我改吃肉了。”
苏晴一下子笑出声来,她大约能想象出小时候偷偷找东西吃的苏晏行是什么模样。这坤天派的风水也真够奇怪,养出了一个温柔可亲的苏晏行,按理说像他这种剑修,区别就只有冷气的强烈,偏偏这个苏晏行春风拂面,说话通情达理,叫人生出不少好感。她上辈子怎么就没发现苏晏行的不同。
“今日之事是你我二人的秘密,希望你不要对别人讲。”顾白做了个嘘声,眼中闪烁着狡黠,“我可是偷偷跑出来的。”
“当然”苏晴的话还没说完,远处便响起陆涟的声音。
“苏师兄。”
顾白和苏晴双双望着半空中的陆涟,两人面上均是不自在。陆涟脸色也不好看,她满心欢喜找到失踪一天的顾白,原以为能说上几句私密话,怎想顾白和这个苏晴在一起。余光见地上留着烧过的痕迹,边上还有食物残渣,心里不大痛快,又见苏晴手里握着的帕子是她送给顾白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师兄已经筑基了,怎么能吃这些秽物,对师兄的身体多不好。”陆涟下了飞剑硬挤到顾白和苏晴两人之间,将顾白拉远了些,又缠着顾白的胳膊撒娇道,“我寻了师兄一天了,师兄得送我回去。”
“稍等。”顾白脚步踉跄,从地上拾起一块玉佩递给苏晴,“这好像是苏师妹的东西。”
苏晴连忙摸了摸腰间,一脸惊讶接过玉佩,“多谢苏师兄。”
方才她一直待在这边没有动,这玉佩怎么会掉到苏晏行那。
顾白只关心道,“既然是贴身之物,还是要小心为上。”
陆涟却是不耐烦顾白和苏晴的你来我往,她催促着顾白快点走,“师兄,我们该走了,不然掌门要等急了。”
掌门找他这个闲人做什么,也就身为亲传弟子的陆涟敢说这样的话。顾白并不说破陆涟谎话,踏上飞剑向底下的苏晴告别,也任背后的陆涟搂住自己的腰,他知道陆涟在做什么,向苏晴示威。
“夜里头的山路不好走,苏师妹要小心。”
“陆师姐请放心,有苏师兄法宝保护,我一定能平安回去。”
他哪送过东西给苏晴,这苏晴倒是有趣,顾白闷笑一声,运起飞剑带走默默磨牙的陆涟,还有苏晴的玉佩。
已获得:苏晴的玉佩。
意外之喜。
第4章
接下来几天苏晴不见踪影,每日练剑结束只见匆匆背影,对顾白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仿佛那一日只是梦中烟云,偶尔几次顾白对着苏晴背影沉思,都会被陆涟一把抓回现实,说起剑术来。
顾白也没见到林玄雨,听弟子们讲林玄雨是在忙东海秘境一事,因为再过几日就是三十年一次的东海秘境,届时已经筑基的弟子可以进入秘境求机缘或寻宝。香囊的事被一再搁置,顾白只专心教弟子练剑,闲暇时抄练门规,偶尔深夜从睡梦中醒来,坐起复又躺下。
是他错觉吗,这几日背后疼的厉害。
修仙者一般不会有个头疼脑热,因此也不需要看医生,身体出了问题多数也是自行运功解决,顾白每夜盘腿打坐,丹田内的灵气只越发浓郁,即将化为丹液,背后却是一日疼过一日。这具身体出了什么隐患顾白翻阅着系统资料,上面有关于苏晏行的资料很少,总共只有几句话。
苏晏行,苏晴兄长,从小被方万仞收养,认贼作父,于东海秘境中坠崖身亡。
这本该是个重要配角,却不知怎么的,在原著里只打了个过场,比炮灰还不如,甚至比不过苏晏行师父方万仞,至少方万仞还是一个初级反派。
他得向方万仞套点话。顾白关闭眼前虚拟屏,他到现在都不习惯这个时不时刷存在感的系统,总是在顾白快要融进这里的生活时冒出来提醒自己,提醒他前世是如何死的。过去的事他没有兴趣再翻阅。顾白翻找着储物袋里的东西,他是个惜命的人,所以才会努力扮演苏晏行的角色,至于是不是本色出演,演了十几年的顾白已经不再考虑这个问题。
现在的顾白只想走完剧情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一只漂亮的玉蝉躺在顾白手中,在吸取了顾白的体温后,这只栩栩如生的玉蝉活了过来,开始在顾白手中不安爬动起来。“好孩子。”顾白逼出几滴精血喂给玉蝉,见玉蝉的身体渐渐化为透明方才起身去了虚峰。
说实话顾白不太想去虚峰,方万仞心术不正,又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与这样的人委蛇,顾白略觉掉身份,骗的太容易没有成就感。
就比如现在。顾白拿着一本金丹期方能练的剑术求见方万仞,跨进门槛起脸上就洋溢着兴奋,他见了方万仞连礼都忘了行,只冲到方万仞身边高兴道,“师父,弟子发现了一本好剑法。”
“哦,拿来老夫看看。”坐在太师椅上的方万仞不疑有假,接过剑谱仔细观摩起来,他翻了几页脸色颇佳,再往下去看便忍不住道了句好。回过神夸奖顾白,“老夫的徒弟果真是慧眼如炬。”
顾白更加激动起来,提着一早准备好的剑往外走道,“弟子练了几招,请师父指点。”说完不等方万仞回答,便在院中舞起前三式来。很早之前顾白就得了这剑谱,送剑谱的人对顾白说过,非但金丹期不能练,若是练了轻则气血翻腾,灵气四蹿,重则修为尽废,沦为凡人。
方万仞翻到扉页,见上头题着警告的话,立刻变了脸对顾白道,“徒儿快快停下。”
哪知顾白跟入了魔一般不听,舞完前三式还要再往下练,方万仞见状凝起一道灵力来,抬手打断顾白手中的剑。没了佩剑顾白一下子停下来,他愣愣看着方万仞,转头便是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再醒时顾白是在方万仞屋中,方万仞正送几位长老出去,回来见顾白挣扎着要起来,连忙按住顾白躺下,又是心疼又是发怒道,“老实躺着。”
“师父。”顾白喘了几声,见边上陆涟也在,更是不解道,“发生了何事”
“苏师兄你还说,方长老说你走火入魔,险些没了修为。”不等方万仞开口陆涟的眼泪就噼里啪啦掉下来,红着眼瞪顾白。“平日练剑就练剑,没事乱看什么剑谱,还跟着瞎练,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陆涟这么一说,方万仞倒没什么话讲,他笑着起身坐到边上,拿过桌上的茶盏,低头慢慢饮着,看上去并不打算离去。方万仞没打算走,陆涟还有一些话就不好意思讲了,她在床边磨蹭半天,红着脸小声道,“师兄我明天再来看你。”
“这几天的练习不可落下。”顾白嘱咐着,他等陆涟走了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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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万仞道,“师父弟子想回去了。”
“伤还没好回去做什么。”方万仞放下茶盏,嘴上说着劝慰,人却是坐在那纹丝不动。
外人不知道方万仞的毛病,顾白是知道的,方万仞疑心病一向重,待人留三分余地,不冷不热的态度叫一些热情长老止步,因而也少有人能入方万仞屋中,就算入了也是方万仞在场。幼年的时候顾白偷偷进过一回,还没待上一盏茶的功夫方万仞就赶回来了,以往一贯和蔼的方万仞在那次大发雷霆,活活毒打顾白一顿。
如此重手叫他怎么还敢留在这里。顾白从储物袋摸出一个丹药服下后脸上有了一点血色,揭了被子下地,摇摇欲坠行礼道,“弟子已无大碍,明日还有早课,弟子还是早些回去。”
这副强着的模样真让方万仞心疼起来,他连忙站起来扶着顾白往外走,边走边训,“那本剑谱老夫收起来了,金丹之前你莫要再看,对你有害无利。”
顾白认真点了点头,想着储物袋里的原本,半点不肉疼,只一副乖宝宝全听方万仞的话。
见顾白这般听话,方万仞起了心思,他似不经意问道,“这几日身体如何,眼盲好些了没”
问及这话顾白眼睛忽闪,不敢对视方万仞,脸上浮现几分犹豫,全落入方万仞眼中,左顾右盼道,“还好。”
方万仞便知东西起效了。他满意拍了拍顾白的肩膀,宛如打量着上好的商品,估量着能买多少,以致语气都温和了许多,“你好休息吧。”
休息好了,才能长出一双健康的羽翼。
顾白趁机将袖中的玉蝉抖了出去,冲方万仞再行礼后,一个人离了虚峰。
等人走后,方万仞转身入了内室,内室布置俭朴,只在墙上挂了一副道字,方万仞在字画前站定,因顾白之前在此休息过,因此身边多了一股血腥之气方万仞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捏起法诀来,只见原本的道字迅速消融,吞噬周围的宣纸,这洞口越变越大,最后成了一个可供人出入的洞口,深不可见,方万仞警惕看了看四周,弯腰进了洞口。
洞口的路狭隘,下过几步台阶就是一处空地,沉重的铁链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继而一道黑色人影猛地扑向方万仞。
方万仞只冷哼一声,长袖一挥,那道人影便重重砸到墙上,倒在地上起不了身。
“方万仞。”地上的人发出嘶吼,“有种你杀了我。”
方万仞笑了起来,手中亮起灵火,借着灵火的光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毫不吃力提了起来。
灵火之下,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出现在方万仞面前,他的面容姣好,一头长发凌乱,身后长着一对巨大的羽翼,已不复当初的鲜亮光泽,变得暗淡无光,羽毛杂乱,上头沾着不少褐色血迹。方万仞却是对它爱不释手,他摸着羽翼感叹,“真是尤物。”
那人狠狠看着方万仞,恨不得将方万仞碎尸万段。
“有其父必有其子,想必你的儿子也会同你一样,生出一对巨大的羽翼。”
听到这话他激动起来,奈何手脚被废,只能朝方万仞啐了一口唾沫,“畜生。”
被吐了一脸唾沫,方万仞直接将人扔到地上。
他挣扎着从地方爬起,发了疯一般朝方万仞杀去。
方万仞是不耐烦将他踩在地上,威胁道,“还想听见你儿子的声音就老实点。”
被戳中软肋的他安静下来,半天后哀求方万仞,“晏行是你一手带大的徒弟,你可是亲眼看着他长大。”
“晚了。”方万仞收回脚,看着他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东西我已经给了他。”
“你不能”他几乎呲目欲裂。
“老夫当然不会动晏行,晏行可是老夫的爱徒,老夫只会等着晏行成年,再把他送给玄鹤老祖,一只刚成年的羽族,想必玄鹤老祖会喜欢。”方万仞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怪就只能怪你们羽族,生来就是给人当鼎炉的命,你是,你儿子也是。”
他手死死抠着地上的缝隙,他们羽族与世无争,从不与人族抢什么,可这些修仙者贪婪无耻,说什么羽族有助于修行,不但烧毁他们的家园,还抓走了族人,包括他的妻子和一对儿女。
“可惜让那个女人逃了。”方万仞将他按在墙上,“不然也让她看看,她丈夫被人艹的样子。”
玉蝉偷听完对话又悄悄飞回主人身边,顾白没有回去,他去了坤天派的山门,这里除了择选时热闹不已,平时少有弟子经过。顾白就坐在最后一阶玉石阶上,这是拜入坤天派的最后一步,也是求仙问道的第一步。
金丹修为的方万仞要想识破顾白的法术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是带了顾白精血的玉蝉,只不过顾白先前这么一闹,方万仞忘了谨慎二字。
最后一句话被复述出时顾白面无表情捏碎了手里的玉蝉,任破碎的玉石扎进肉中,滴在洁白无瑕的台阶上。
他怎么忘了,身为苏晴的兄长,苏晴该有的东西他自然也不会少。
第5章
回想起前几日的凌霄殿,一种恍然隔世的茫然爬上苏晴心头,昨日还是登仙台上你死我活,今天重头再来,初登仙道。
坤天派啊。苏晴眼中升起一点怀念,这是很遥远的记忆了,金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到坤天派,直到她在瑶台遇上曾经的大师兄,在过去帮过她的林玄雨。那时的林玄雨已经是元婴修士,练了绝情道七情六欲断绝,他告诉苏晴,坤天派一切安好,少了一些人,又多了一些人。
林玄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一如从前,已经凝结的冷漠泛开一点波澜,带着点点温情,苏晴只当没看见,转身和朋友说笑,往后的日子林玄雨一直跟在苏晴身边,从前的大师兄成了小师妹的跟班,想来也有几分有趣,这种状态持续到登仙台,八方来汇共踏仙台,苏晴携了林玄雨登仙台,后来
苏晴眼神一暗,她被人从仙台上推了下去。
手中的茶杯从桌上摔落,碎成几片散落在苏晴脚边,苏晴叹了口气,转身去摸火折子。修炼数载,她早就忘了筑基之前的事,大乘期哪还有什么夜盲,神识一扫什么都清清楚楚,夜里头点灯不点灯没区别。
烛光照亮后苏晴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摸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眼中犹豫不决。
她非天生的五灵根,而是伪五灵根,只是这事实在她金丹后才知晓,那时自己早就不看重灵根一事,但重生后的她却在意,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寻玉佩,解了身上的封印,以地级水灵根入坤天派,不枉她之前费尽苦心,她风风光光入了坤天派。
这玉佩是母亲留给她的,她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不知父亲是谁,母亲身体极为虚弱,每日只能侧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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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她有时被同村的孩子欺负,哭着跑回来问父亲是谁,每每这个时候,母亲都会抱着她痛哭。母亲临死前告诉她,她是有父亲的,还有一个哥哥,这玉佩就是凭证,一半在她这,另一半在哥哥那,前世她一直期待着能和哥哥重逢,可玉佩在她离开坤天派后就被人偷走,一直下落不明,很久以后她在拍卖会上见到了另一半玉佩,只不过那时它换了一个名字。
羽族秘宝。
一个不太好听的称呼。羽族秘宝促进羽族成年,每个羽族都要用到它,否则无法真正成年很快死去。在修仙界羽族等同鼎炉,羽族体质特殊,与修行者交媾可增进对方修为,有势力的家族都会豢养几只,他们不管羽族的死活,用秘药使羽族提前成年,作鼎炉之用。
羽族外表特殊,成年的羽族会在背上生出一对羽翼,人族认为羽翼越大的,越适用做鼎炉,而苏晴恰好拥有一对巨大的羽翼。
那对翅膀太大太沉,以致成为累赘,就连基本的飞行能力都做不到,苏晴无法将它收起隐藏,轻易被人发现。在被人追杀出卖的日子里,苏晴选择斩去翅膀。
没有了翅膀,就失去了作为羽族子民的资格,但是苏晴却拥有了继续求仙问道的资格,自此后她一路修炼进阶,成了人族眼中喜怒无常的老祖。
这样不是挺好的,失去人人鄙夷的羽族身份,成为高高在上的老祖,谁都不知道她曾经被人赶尽杀绝,就连最亲密的林玄雨也不知道,这笔买卖做的再合适不过。唯一的遗憾,只是夜夜梦见羽翼,和看不清面孔的亲人。
重来一世,她有了选择的机会。这一世,她不但要做人上人,她还要找到亲人。
渐渐发热的玉佩唤回苏晴思维,她扯下玉佩对烛仔细观察起来,是不是她错觉,那日苏晏行交还给她的玉佩好像不是原来那块,她记得玉佩左下角有一小块被她磕坏过,可是手中这块左下角完好如初。
可是这块玉佩的功效并没有什么不同,她背后的疼感一日强过一日,只待有一天双翼破肉而出。前世苏晴已经找到隐藏双翼的方法,因此这一世她也不怕双翼出世,反而隐隐渴望能否飞行,那位前辈告诉过她,每一个羽族都能拥有蓝天。
她也曾俯瞰这片山河,多少次都是御剑而行。这一次,她将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睥睨整个天下。这是完全不同于登仙问道的美好。
微闪的烛光折射出故人的影子,苏晴握紧玉佩吹灭烛火,倚着月色回想这几日遇到的人和事,最疑惑的就是林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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