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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香扇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大风刮过
染香扇
作者:大风刮过

古代的,一个落榜才子买到一把旧的染香扇,从而认识了一个俊美的少年。

才子以为少年是多年前冤死的王爷鬼魂,于是跟鬼魂学画画。

后来过了好久才知道原来那个少年不是鬼魂而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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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香扇作者:大风刮过
内容简介
古代的,一个落榜才子买到一把旧的染香扇,从而认识了一个俊美的少年。
才子以为少年是多年前冤死的王爷鬼魂,于是跟鬼魂学画画。
后来过了好久才知道原来那个少年不是鬼魂而是皇帝。
第一章
京城三月,春光烂漫,翠染柳梢,花满枝头。
洛章晟站在京城朱雀大街的街头,面对着熙熙人潮,唏嘘感叹。
今天是试举新科前三甲游街的日子,状元、榜眼和探花据说全是年轻俊美的少年郎,因此全京城的老百姓几乎都挤在街边看热闹。人人都想一睹三位少年才子的风采。
洛章晟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心中的凄凉更甚。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被他爹一顿大棍子打出了家门,只能流落街头,寂寞徘徊。只因在本次的试举中,他很不幸地名落孙山,而新科状元郎却正式他爹的死对头右相宋朔的儿子宋韵知。
宋右相的儿子高中榜首,洛左相的儿子却榜上无名。也难怪左相大人会觉得脸上挂不住,要暴跳如雷,怒气冲上九霄。
洛章晟在人缝中漫无目的地踱步,没留神被争着往街边挤的一个行人一胳膊拐子撞了个踉跄,哗啦带翻了旁边的一个小摊,摆摊的小贩见他衣衫华贵,没敢大声抱怨,只念叨了一句:“公子走路小心着点。”
远远的一阵吹打声传来,应该是三甲游街的队伍已到了不远处,街边的人潮骚动雀跃,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锵锵的锣鼓声,滴滴答答的吹打声,好不热闹。
洛章晟就在这一片喧嚣声中慢慢地弯下身,将刚才撞翻到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捡起。
被他撞翻的摊子是个卖画轴扇子等物品的小摊,洛章晟帮小贩捡完了地上的东西,向小贩赔了个不是,随手拿起一把刚刚从地上捡起的折扇把玩。
这把折扇看起来是把旧扇,绫绢扇面,沉香木扇骨,散着一股幽幽的沉香。洛章晟随口问那小贩:“怎么你的摊上还卖旧物”
小贩道:“公子,是你拿的巧,我这摊上只有这把扇子是旧物,它是我机缘巧合得到的,给我的人还说是件大有来历的东西来着,若是碰见识货的人,能卖个好价钱。结果我摆着快两年了,也没见有人稀罕过它。敢情我是被骗了。”
洛章晟笑了笑,信手将折扇打开,只见折扇的一面题着一首旧诗:“风暖仙源里,春和水国中;流莺应见落,舞蝶未知空。”这是唐时宋已的一首咏桃花的诗,题诗的墨迹清峻飘逸,落款处只写了一个韶字。再翻过另一面,空空的扇面上却只画着几根树枝,光秃秃的,既没有一片花瓣,也没有一片叶子。
洛章晟不由得疑惑道:“看另一面题的诗,画扇面的人应该是想画一丛桃花,为何只画了几根树枝在这里,一朵花都没有。”
小贩袖着手道:“我怎么知道,就是因为这样,这把扇子总也卖不出去。那些看过扇子的人都说,树枝上无花无叶,摆明了暗示着花凋叶残,又衰又败,触霉头,都不买它。但这扇骨扇面都是上等材料做的,一看就是金贵东西,没准真是个宝贝,触不触霉头也是见仁见智,您说是吧公子。”
洛章晟手里握着扇子,耳中听得却是三甲游街的敲锣打鼓声与人群的欢呼,想来那宋韵知现在正骑着骏马,身穿红袍,帽插金花,得意洋洋。就像三月京城中绚烂的春花,极尽荣华,自己却如同手中这把折扇上画的那几根光秃秃的树杈。他春风得意马蹄疾,自己却寂寞伶仃在街头。所谓同人不同命,更所谓人比人气死人。
洛章晟再次感慨地叹了口长气,看了看手中的折扇,忽然发现那几根秃头秃脑的树杈很符合自己此时落寞的心境,便又叹了口气,向着扇面喃喃道:“我能在此刻遇见你,也是种缘分吧。”
第二章
买下那把旧折扇,只花了二十文钱。
洛章晟袖着扇子继续在街上慢吞吞地踱步,心道,不知道自己这团名落孙山、扶不上墙的烂泥,在他人心中,又值几文钱。
游街的三甲刚到朱雀街,此刻正在道路中央缓缓前行,人群的欢呼声扎的洛章晟耳朵疼,透过人缝,隐隐可以看见在最前面的状元宋韵知骑着高大的白色骏马,华美的衣袍红的刺眼。
洛章晟贴着街边的店面和墙根走,准备找加茶楼酒馆进去避避。他前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一个书生打扮的少年一动不动的站着,痴痴凝望着街中央,两行清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
洛章晟看见这个哭得像粥一样的小书生,顿时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情,走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兄台”
小书生却像被雷劈了一样跳起来,向后一闪:“大胆无礼你想干什么”
洛章晟尴尬地一笑,连忙道:“这位兄台,在下是看你正在伤心,忍不住过来劝慰一下。”
小书生抬起袖子,狠狠擦了擦脸颊,带着哭腔道:“我伤不伤心关你什么事”
洛章晟叹息道:“唉,兄台,你我俱是此次应试的失意人,看着他人春风得意地游街,心中当然不好受,不过兄台你还年轻,大不了重新来过,三年之后,说不定新状元就是你,看开些。”
小书生一言不发,瞪着黑亮的双眼望着洛章晟。洛章晟拱手道:“对了,既然同为失意人,不如一同去酒楼消愁一番,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楚天阁是洛章晟最中意的酒楼,这里的雅阁清幽,酒菜精致,小伙计腿脚利落,态度殷勤。
洛章晟和小书生一同坐在楚天阁最幽静的雅间里,要了几样小菜,一大壶上好的竹叶青。
竹叶青清澈醇厚,小书生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握着酒杯,自斟自饮,一口气灌下五六杯,洛章晟面前摆着一个空酒杯,一滴酒都没沾到。眼看小书生的脸上泛起了潮红,洛章晟正想要开口相劝,请他不要喝得太猛,小书生已抛下酒杯,伏在桌上,哇地大哭起来。
洛章晟僵僵地坐在椅子上,傻了。
小书生的哭声和方才的说话声大不相同,虽然声音很大,哭得很凶,但娇嫩婉转,分明是女孩子的声音。
“他”哭的内容更震撼:“呜呜,宋韵知你这个王八蛋你没良心你是负心汉为什么你要娶那个赵湘儿我~我哪里比不上她小时候你明明说,你会娶我的呜呜王八蛋”
洛章晟张大了嘴听她一边哭一边骂,苍天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宋韵知平时一本正经,竟然是个衣冠禽兽斯文败类。这次高中状元,听说圣上本打算将清平公主赐给他当老婆,宋韵知以早已和户部赵尚书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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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湘儿定亲为理由婉拒。朝中还都称赞他不贪图富贵,说他是君子,原来是早就做下了始乱终弃的事情。千金小姐一般都养在深闺中,不可能和宋韵知从小就认识,眼前的这个少女,要么是从小寄养在宋府的远方穷亲戚,要么就是宋府中的丫鬟吧
败类啊败类
洛章晟在心中狠狠地唾弃了宋韵知,起身走到哭泣的少女身边,有美人落泪,自当怜惜安慰,但男女授受不亲,他又不能做出什么动手动脚的安慰举动,只能无措的站在少女身旁,弯腰温声道:“那个那个姑娘,既然他已负心,不如就忘了他吧,天下好男人多得是”
少女继续一边骂一边哭,忽然抬起头,扑进洛章晟怀里。
洛章晟尴尬地站着,不敢乱动,任由少女抓着他的衣裳痛哭。恰好酒楼的伙计过来上菜,看见此情此景,立刻张大嘴呆呆地愣在门口。但楚天阁的小伙计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只呆了一呆后,立刻面不改色的进来,上菜,退下,自始至终异常镇定,只在临走钱又看了洛章晟一眼,眼神暧昧至极,洛章晟无语地望向屋顶。
第三章
少女伏在洛章晟怀里,大有一哭而不可收拾的架势,洛章晟正在默默的思考该怎么让她停下来时,雅阁的门突然被猛地撞开。
两个书童打扮的清秀少女站在门前,看见洛章晟和那少女的情形,立刻满面寒霜,目光如刀,狠狠向洛章晟剜来。
洛章晟在心中叫苦,我真的是清白的是冤枉的。新来的两个少女瞪完洛章晟,马上扑上前,一左一右将痛哭的少女从洛章晟身上拉开,喊了几声小姐,看来应该是这名少女的丫鬟。洛章晟长吐出一口气:“你们是这位姑娘的家人吧,她喝醉了,误扯住了在下,哭个不停,你们赶紧将她带回家去,好好劝劝她。”
两个丫鬟再次狠狠地剜了洛章晟几眼,其中一个冷冷道:“不用你多嘴倘若小姐醒了,说你对她做过什么轻薄的事情,一定饶不了你”
洛章晟苦笑道:“在下真的是清清白白光明磊落,你家小姐一开始扮成男子,我并不知道她是姑娘,以为她也是落榜的试子,这才约她到酒楼共饮,后来她喝醉了就误扯着我哭,真的再没有别的什么。在下姓洛名章晟,正是京城人氏,倘若你家小姐有什么,尽管来找我便是。”
扶着少女的丫鬟之一冷笑道:“原来你就是洛左相那个名落孙山的儿子洛章晟啊,好,我记得你了,就算你是左相的儿子,如果有对我家小姐无礼的地方,一样让你死无全尸”又狠狠瞪了洛章晟几眼后,才扶着少女出门而去。
洛章晟站在原地,看了看雅阁的房门,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被抹得满是眼泪鼻涕的长衫,长叹道:“真是无妄之灾”
从酒楼出来,街边的人群已经散去,空荡荡的,路面上还残留着鞭炮的碎屑,被暖风卷起,再打着圈儿落下,洛章晟看了看落在自己脚步的几片碎屑,又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他走了很长时间,居然从城中的闹市踱到了清冷的城郊,索性信步出了城门,走到城外郊野处,沿着官道旁的一道小径一直向前,远远可见一道青山接着一条河流。他踏上一架石桥,到了河对岸,四周越来越荒凉,风景却越来越清幽。
正继续前行时,天忽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洛章晟顶着雨四处张望,欲找一棵比较大的树避雨,忽然透过树的缝隙,隐约看见前面有一道白墙灰瓦的院墙。
他踌躇了一下,心想还是去那户人家借留片刻,避避雨比较好,便快步跑了过去,那个宅院在雨中看来十分清雅,像是诗书人家的宅院或某大户人家在京郊的别院。
洛章晟到了院门前,抬手叩门,门却应手而开,门内的庭院中荒草萋萋,寂静一片,再叩了几下门,依然没人应。难道这个宅院是个荒废的宅子,没有人住
雨眼看越下越急,洛章晟跨步进了院门,拱手朗声道:“请问主人在吗在下路经此处,突逢急雨,不知可否借留片刻,权避风雨。”
院内依然一片寂静,无人回答。
洛章晟只好再朗声道:“那在下便唐突进来了。”合上大门,疾步行过庭院,踏上一道厢房的回廊。
这道厢房像是个厅堂模样,但厅门紧闭,洛章晟在回廊下抬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袖中的一样东西滑下来,啪嗒掉在地上,原来是他在市集上买的那把旧扇,洛章晟弯腰将扇子捡起,打开看了看:“喔,居然没湿。”
正要将扇子收进怀中,洛章晟的视线无意间一扫,忽然发现身边的厅门不知何时开了半扇,门边站着一个人,正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洛章晟吓了一跳,只见那人穿着杏黄色的长衫,看起来约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相貌异常俊美儒雅,洛章晟急忙拱手道:“阁下便是这宅院的主人吧,在下路遇大雨,以为院中无人便唐突进来相避,实在十分无礼,望请谅解。”
那人静静地站着听他说完,微微一笑,既斯文又和气,像三月里最柔软的春风:“无妨,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今日有客到访,倒有些惊喜。如果你不嫌鄙陋,就请厅中坐吧。”
厅堂之中,布置得十分雅致,那人引着洛章晟在一张小几边坐下,几上摆着像是刚沏好的香茶,那人抬手替洛章晟面前的茶盅斟满,洛章晟急忙道谢,又道:“在下洛章晟,请问阁下尊姓。”
那人道:“我叫秋韶,你不必太过客气,直呼我名便可。”
洛章晟一边品茶,一边找话和秋韶攀谈:“秋兄你的宅院甚是雅致,只是方才进来,看庭院中有些荒芜,难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住”
秋韶道:“是,这座宅院中,只有我而已。”
洛章晟诧异道:“连个下人都没有秋兄你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一个人住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吧。”
秋韶云淡风气地道:“习惯就不觉得什么了。况且我只是一介书生,有地方可以住便可,没那么多计较。”
洛章晟看秋韶的举止形容,觉得隐隐有博学雅士的风范,一般这种人,往往有些怪癖,喜欢在荒山野岭处一个人住,看来秋韶便是其中之一。
洛章晟便道:“既然今日有缘结识,秋兄如果不嫌在下聒噪,待来日我再来拜访,顺便替你整一整庭院,当作今日避雨的答谢如何在下虽然书读的不怎么样,整理庭院这种事还算在行的。”
秋韶含笑道:“好,如此说来,洛兄你是京城人士今天到这京郊僻静处,想是来踏青的。”
洛章晟叹息道:“唉,不是来踏青,是来散心消愁的。说起这事,咳咳,就有些丢脸了,我应考名落孙山”于是一五一十,将从小如




染香扇 分卷阅读3
何在自己的爹与死对头的攀比中被迫苦读,直到如今名落孙山的落魄纷纷倾倒而出。一边说一边叹气。而说道自己可能是命中带衰,最近接连衰运,碰到那个女扮男装的少女一事,因为顾虑到那少女的名节,故而隐去不谈,只说连去酒楼喝酒都遇到了衰事,然后到郊野散心,都碰上大雨。
洛章晟说得不胜唏嘘,末了道:“唉,总之,我最近简直衰得胜过了祥王,赶明儿要到庙里去烧烧高香,去去晦气。”
秋韶一直在静静地听他倾诉,待听到“衰得胜过了祥王”时,忽然怔了怔。
洛章晟看他神色有异,道:“秋韶兄,莫非你是今日才到此处住,没有听说过衰如祥王的典故这个是京城中常用的一个比方。”
秋韶讶然地扬眉,果然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洛章晟道:“唉,你果然不知道。那么,十几年前,因为谋逆罪被误杀的祥王你总该听说过吧。这位祥王啊,实在是冤得很,听说他生性淡泊,只爱养花作画,十几年前安王和禄王谋反篡位,偏偏这伙人被抓后,胡乱拉人下水,一口咬定也有祥王,先帝当时正在气头上,也没查实,立刻就派人将祥王杀了。结果这边祥王刚咽气,那边他无罪的证据就出来了,他不但无罪,还是最大的功臣,正因为他查到了蛛丝马迹,安王和禄王才没有谋反成功。先帝后来悔恨不已,又是下罪己诏,又是命人将祥王厚葬,但祥王毕竟是冤死了。他确实太衰了,只要那证据早查出一个时辰,他就不会死,所以京城里的人现在打比方,往往都说是冤得和祥王似的或者衰得和祥王似的。”
秋韶听他说完,没什么特别的神情。洛章晟用手半掩住嘴,向秋韶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接着说:“另外,还有个传说。祥王因为死得实在太冤了,所以一直阴魂不散,在皇宫里,到了天阴下雨,夜黑无月,或者阴气比较重的日子,就能看见祥王在皇宫各处飘来飘去飘来飘去飘来飘去”
秋韶面无表情地听着,嗤地一笑:“胡扯。”
洛章晟敲了敲折扇道:“鬼神之说,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反正就这么传传而已。”
秋韶扬眉道:“你信么”
洛章晟摸着下巴道:“半信半疑吧。”
秋韶淡淡笑道:“倘若有一天,你真的见到了,会不会害怕,或避之不及”
洛章晟道:“谁见到鬼,可能都会吓一跳,说完全不怕不大可能,但应该不会很害怕吧,祥王当年十个风雅的人,想必做鬼也是个风雅的鬼,我和他又没仇。秋韶兄你怕不怕”
秋韶往自己的杯中斟了杯茶,却没有答话。
外面雨势渐小,秋韶站起身,望向厅外。
庭院中有一株桃花开得正好,花如彤云,在细雨之中如同薄雾笼罩,恍若一幅画卷。
洛章晟也站起身,踱到秋韶身边,看向那株桃花,赞叹道:“真是好花,如诗如画。对了,说到桃花,今天我在市集上买了一把扇子,扇面上只画了几根树杈,没叶也没花,倘若将外面的桃花收进扇面中,一定风雅至极。可惜我不擅画。”
秋韶注视着他手中那把打开的折扇,片刻之后缓缓道:“你这把折扇,从何而来”
洛章晟道:“市集上买的。”
秋韶轻叹了口气:“看来你我确实有些缘分。这把折扇,是我画的。”
第四章
洛章晟大惊:“啊”卖扇子的小贩又是宝物又是有来历的说了一大堆,没想到画扇子的人就在眼前。“但,这把是旧扇,至少也有好几年的岁数了,为何”
秋韶道:“数年前,我画此扇时,画到一半,便因事搁置,后来这把扇子不知被何人取走,我还以为它早被毁掉了,没想到竟然会流落市集,被你买到。”
捡洛章晟仍是一脸不能置信,秋韶便走到小几边,手指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韶字,字迹清逸,果然和扇子题诗的一面落款处的那个韶字一模一样。
洛章晟这才咂舌道:“原来真的是秋兄你画的,果然太巧了”将折扇送到秋韶面前,“既然这把扇子是你意外遗失的,理应物归原主。”
秋韶接过折扇展开,望着只有树枝的那一面,神色隐隐有些寂寥,片刻之后,将折扇合上,递还给洛章晟:“这把折扇既然已经到了你的手中,就属于你的了,你如果不嫌弃它是把没画完的扇子,就留着它吧。”
洛章晟接回折扇,不知为什么,竟觉得有种清冷的寂寞从扇骨蔓延到他的手上,再蔓延到心中,他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方才踌躇道:“那个秋兄,我有个不情之请,既然这扇面你当时没有画完,现在庭院中桃花正好,不知能否请你将扇面上的桃花补完”
秋韶望着庭院中的桃花,轻叹道:“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画过桃花了,就算此时再画,心境已与当年不同,恐怕也画不好。”转而回望洛章晟,唇边忽而浮起一丝笑意,“不过你若喜欢,我可以教你画。”
洛章晟怔了怔:“啊当真么”此时外面的雨已渐渐停歇,风中夹着润润的湿意与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吹入厅堂,秋韶宽大的衣袖和袍角被风拂动,像要与门外的青草和桃花一起融入一幅水墨画卷中。洛章晟看得有一丝恍神,欣喜地抬袖道:“那真是求之不得,不过我天生鲁钝,从小到大不知道气死了多少个教画的先生,秋兄你教我的时候别被我气到便好。”
秋韶微笑不语。
洛章晟又道:“那我可要天天过来学画了,我成天无所事事,什么时候都有空,不知秋兄你每天哪个时辰比较空闲”
秋韶道:“我白天不大方便,傍晚太阳落山后你过来吧。”
洛章晟满口答应,又连连道谢,与秋韶再闲聊些诗书趣闻,一直到暮色深重,方才告辞离去。
走了很远后,洛章晟又回首望了望那座宅院,白墙墨瓦隐在长草与老树中,在暮色里看来竟有种画里人家的虚浮感,洛章晟忍不住摸摸袖中的扇子,今天遇见这把扇子,倒是引出了一段奇遇。
洛章晟踏着夜色回到家中,还好他爹左相大人去别家赴宴,不在府中,洛章晟趁机溜回房,在灯下又打开那把扇子看了两三遍。更衣时又想起了那个被宋韵知始乱终弃,趴在自己怀中痛哭的少女,今天一天,奇遇甚多,福祸参半。
第二天大早,洛章晟就溜出家门,在市集中闲逛,想买些画画用的笔墨颜料。另外,既然秋韶肯教自己学画,总要送点拜师礼才是,不知送什么比较好。
他在街上寻觅古玩店,打算挑一块古砚送给秋韶,刚走到一家古玩店铺的门前,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喂,洛章晟。”
在这市集中,有谁




染香扇 分卷阅读4
会这样连名带姓毫不客气地叫自己洛章晟诧异地回身,看见昨天那位扮成小书生的少女站在不远处,黑黑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的亮,她依然穿着男装,打扮成小书生模样,两道清澈的目光在洛章晟脸上一扫:“喂,洛章晟,是我喊你呢。”
洛章晟愣了愣,快步走上前去,含着客气的微笑道:“啊,是昨天的这位姑公子。请问找在下有什么事情么”
少女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扬起漂亮的蛾眉:“好巧啊,竟然今天又碰见了你。我本来就打算和你道歉来着,昨天昨天我喝多了酒,吓到你了吧,我的婢女对你也不是很客气,不好意思。”
洛章晟继续客气地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少女的眼睛眨了眨,忽然敛回笑容,压低声音道:“嗯,我问你,昨天我我喝多了之后,有和你说过什么事情吗”
洛章晟急忙道:“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就算有,在下也早就忘记了”
少女道:“没有就好,听着,你要是漏出了什么口风,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洛章晟赔笑赔的脸都酸了,心道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如此凶悍,难怪宋韵知不肯要你,他再拱了拱手道:“如果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少女却歪头又看了看他:“我看你想进这家古玩店,难道你打算买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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