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糊上墙
作者:乐木敏
关于许细温,一直有个半真半假的传闻
比如同学唠嗑,甲同学,“你还记得许细温吗?就是那个转学过来的班花,长得顶漂亮学习又好的那个。”
同学乙回想,“不好好学习应援的那个?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差劲吧。”
同学甲摇头,“当了模特、演员、主持人,现在是大明星。”
同学乙瞪眼,“谁捧红的?”
同学甲叹气,“郝添颂,就是许细温应援的那个。”
郝添颂摊手我只是把一滩烂泥的前女友,镶上金边
农夫与美女蛇的故事
烂泥糊上墙 分卷阅读1
烂泥糊上墙作者:乐木敏
文案一:
关于许细温,一直有个半真半假的传闻:
比如同学唠嗑,甲同学,“你还记得许细温吗就是那个转学过来的班花,长得顶漂亮学习又好的那个。”
同学乙回想,“不好好学习应援的那个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差劲吧。”
同学甲摇头,“当了模特、演员、主持人,现在是大明星。”
同学乙瞪眼,“谁捧红的”
同学甲叹气,“郝添颂,就是许细温应援的那个。”
郝添颂摊手:我只是把一滩烂泥的前女友,镶上金边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细温,孙频频┃配角:郝添颂┃其它:乐木敏
第1章我.01
震耳的音乐声不休不止地吵着闹着,地上已经横横竖竖地躺着不少人,镜头拉近,仔细看,地上躺着的还是些半大的孩子,十五六岁的年龄,个个脸上都是泛着红,学大人模样穿的白衬衣上,黑的黄的一片片。
这里是包间,旁边有扇门,里面是小房间。
里面躺着两个人,倒在沙发上,一个男生一个女生,差不多的年龄。
女孩是浅黄色的雪纺短袖和深蓝色的牛仔短裤,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踩在沙发上,她偏着头,脸朝向沙发看不清楚脸,看侧脸轮廓,肯定是不丑的。
旁边的男孩长手长脚,正是长身体的年龄,看起来瘦高杆一样,短窄的沙发承受不住他的身高,腿翘在茶几上,半个身子垂在空中。
又过了几分钟,男孩终于噗通一声掉在地上,他揉着眼睛爬过来,靠着沙发坐,迷迷糊糊的。手往后伸,推躺在沙发上的女孩,“许细温,醒醒。”
“妈的。”郝添颂用力骂了一声,喝多了还不能睡个安稳觉,竟然又梦到陈年烂谷子的事情,连那个人的脸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瘦、高,一双眼睛不算特别大,却是长得极为特别的。要么胆胆怯怯地看着他,要么皱着秀气的眉毛,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等他稍微一走近,她肯定是撒腿就跑。
她是真的挺高啊,起码在女生里,或者是那时候他太注意她,才会一眼就看到她。他不止一次说过,“你长得高是为了和我般配”,总总是得到她无语的白眼回应。
郝添颂又骂了一声,不知道真的发出声音没有,他处于半梦和半醒之间的混沌分界处。闭着眼睛拉旁边的被子,像是被什么压着,拽了几次没拽过来,他挪着往被子里缩。
郝添颂觉得他又在做梦了,把刚才没做完的梦继续往下,要不他怎么会觉得实实在在地抱着个人呢。
郝添颂那时候是真的喜欢许细温,为了和她同时中招,瞒着家人从初三降级到初二,跟着多上了两年,虽做不来别的男朋友端茶递水的嘘寒问暖,他对许细温也是不差劲的。她成绩好,他就费劲跟上,不拖家属后退,她不喜欢他头发长,他就剪短,她不喜欢他敞着拉链,他大热天的也穿的齐齐整整总之,他总是按着她喜欢的模样在做,却始终做不来她的理想型。
“许细温,我还挺喜欢你的,做我女朋友吧。”
“许细温,你觉得我怎么样”
“许细温,行不行给句话。”
“许细温,如果想谈男朋友了,不是我也不能是别人,知道不知道。”后来又没骨气地添了句,“好不好”
他总是在自说自话,他让她做女朋友,她不同意,他就擅自做了她三年的“男朋友”,幼稚地霸占着“男朋友”的位置,以为守着,她总会是自己的女朋友。
为了她,他做了所有没皮没脸的事情,连第一次,也是死皮赖脸求来的。
“温温,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他激动地抱着她,胡乱地吻她的脸她的眼睛,他只是想亲亲她的,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控制不住,手胡乱地顺她的头发,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慌乱的兴奋的,又是迷茫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郝添颂,别。”
妈的,就是这句话。
郝添颂再次骂了一句,嘟嘟囔囔地说,“在我梦里都不让我舒坦一回,让我停我非不停。”梗着一股劲一样,揉着怀里的人往怀抱里拖,紧紧地攥着不肯放开,头埋在她脖颈处蹭着咬着。
“郝添颂,疼。”
“疼死你算了。”郝添颂恨恨地回答,他脑袋在被子里乱拱,像那天一样,恨不得在她身上烙下所有属于自己的痕迹,对所有人宣示:许细温终于是我的了。
“郝添颂,走开。”一双手胡乱地挥在他脸上,软绵绵的力量,脸偏开不肯让他亲,她弓着往下缩,腿弯起来环抱住自己,可手脚被压制住,她动弹不了,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嘟嘟囔囔地说话。
“你是谁”突地,一声带着颤抖的声音,打破了自以为的梦境。
“呲。”的一声,一个顶着乱糟糟脑袋的头,伸出被子。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都惊呆了。
“啊。”房间里拉着窗帘,许细温看不清那人的脸,可她看清楚,是个男的。
郝添颂被一声海豚惊叫吓得彻底醒过来,他同样是呆愣的,赶快坐起来,离得远远的。身上热得发烫,外面冷飕飕的,他这下是彻底傻眼了。
自己房间里怎么多出来个女的,还是在他床上,而刚才,他做的不是带颜色的梦,而是真的。
“你是谁”一声疑问。
“你是谁。”一声质问。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这次两个人,同时问出来。
郝添颂裹着被子要去开灯,刚站起来,觉得被子越来越少,顺着被扯住的被角看过去,一双纤细的手正拽着被子,看不清脸的女人低着头,脖颈看起来挺长。
郝添颂松手,大摇大摆地下床,啪一声摁亮灯。
房间里,灯火通亮,照着两个狼狈的人,彼此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许细温用力拽着被子围住自己,脸色刷白,眼睛发直看着他或者已经灵魂出窍。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八年还是九年了,那个把她害得一塌糊涂又逃得远远的人,就站在不远处,叉着腰理直气壮地瞪着她。
郝添颂嗤笑一声,他想摸自己的脸,手指碰到被指甲划伤的伤口,刺刺的痛,“许细温,你是越来越能耐了。这次,想要多少二十万可是,你还值二十万吗”
郝添颂听到关门声,他站在地上才觉得冷,想躺回被窝,看到床上乱糟糟的被子就心烦气躁,团成一团扔在地上,扯过搭在凳子上的裤子穿上。
“许细温为什么在我房间她什么时候进来的。”郝添颂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气冲冲地打电话找人质问。
烂泥糊上墙 分卷阅读2
对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和颜悦色地谈好,“郝总谁谁在您房间”
“许细温。”郝添颂重复一遍这个名字,想起刚才她耷拉着的头,又是一阵气闷。
他妈的这都什么事儿,喝了酒做了个梦,醒来抱着梦里的女主角。
再好的肾,也要被吓破了。
电话这边的人支支吾吾,“郝总,小许怎么会在你房间,她应该在我”后面半句话赶快截住,“小许还在你房间吗我和她说几句。”
“走了。”很不耐烦的两个字。
电话这边的刘总听着郝添颂的声音,人精地判断他的情绪。许细温是刘总公司的员工,这次是跟着一起出来出差的,这刘总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喜欢漂亮的手和出了名的抠,而许细温又长了一双让他心痒许久的手,就对她使了手段打算送到自己房间。为了节省,又把许细温原来的房间,安排给了郝添颂,服务生疏忽,把许细温送回原来房间,而郝添颂喝醉不知道床上已经躺了人。
所谓狗血,就是无数个的不可能,巧妙地凑合在一起发生的事件。
听声音,郝添颂很不爽。刘总陪着小心说,“许细温是我公司的员工,业绩不怎么样,人呆板木讷性格内向,不太爱说话,家里没什么背景。郝总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怎么处理”郝添颂忍着,又问了一句。
刘总兴致勃勃地描述,“像她这样脸皮薄没结婚的女孩,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恨不得藏着掖着,给点钱就能打发,怎么敢出来闹。”刘总自认为帮郝添颂解决了很大的一个麻烦,居功自傲,“郝总,你看这次的合作,我们是不是该选一天坐下来好好谈谈。”
“”郝添颂踩了两脚地上的被子,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永不合作。”
“郝总,郝总你怎么了郝总”接着就是通话嘟嘟的声音。
郝添颂挂了电话,给别人打,语气还是不太好,“明天早点过来接我。”
朋友睡得迷迷糊糊,“不是说有工作,后天回来。”
“发生了点事儿,烦。”
朋友来了兴致,“什么事,让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
“我见着许细温了。”郝添颂不知道是怎么用什么情绪说出这句话的,肯定不是喜悦。
朋友吃惊,从被窝里爬起来,“在哪她现在做什么的”
“我床上。”
“”
夜里十一点多,许细温坐在桥栏杆上,从口袋里抽出张钱,铺展开放在腿上,随意折叠几下,成了飞机的外形,她捏着飞机,轻扬手,飞机飞出去
再继续
如果画面只是这样,也算文艺范了。
旁边坐着个抱着破旧吉他唱着不着调的歌,那人跟前放着块卖艺救母的牌子,始终放不开,唱歌哼哼唧唧的还没伴奏声音大,以至于盒子里只有几张一块的。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xx章第xx条规定,损坏人民币要xxx”
许细温丢钱的动作一顿,继续扔出去,“这钱,不想要。”
卖艺的人吭哧吭哧,话没说出口,脸倒是红了,“可以给我。”
许细温斜眼看他,“这是我卖皮肉赚的钱,你不嫌脏”
“你说了,是你的皮肉钱不是我的,不脏。”
“”许细温继续把钱丢出去,“你也说了,是我的皮肉钱,我干嘛给你啊”
卖艺的人沉默许久,“要不我给你唱歌,你把钱给我吧,等价交换,不算给。”
“你会唱什么歌”
“海阔天空。”
“还有呢”
“不会了。”卖艺人自告奋勇,自信满满地说,“这首歌我唱得可好了,你听听。”
许细温把钱全部扔出去,在那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她从栏杆上跳下来,拍了拍手,“最讨厌的就是海阔天空,追妹神曲。”
许细温连夜回到自己家,刚进门,把包随手放在沙发上,她翻着柜子找睡衣,惹得老娘从房间里出来,蓬头垢面地骂她,“大晚上找什么找”
“我的睡衣呢”
“不是在床头挂着的吗”许母捂着嘴打哈欠,困倦地说。
许细温头也没抬,“新的睡衣。”
“挂着那个不是才洗的吗”
“脏。”终于找到未开封的睡衣,许细温抱着去浴室洗澡。
许母看着她逃似的背影,嘀嘀咕咕地念,“怎么这么多毛病。”
是,许细温有很多毛病,比如谁碰了她,她会忍不住把衣服里里外外换一遍,比如洗澡,她从不用沐浴露而是肥皂,用刷子狠狠地擦得满身通红,比如,她很讨厌自己的身体。
许细温,有严重的自厌症,只是别人不知道,以为她是爱干净的洁癖,而她这个毛病,是从郝添颂离开,才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个不一样的楠竹给你们看看~~
傲娇、忠犬还一天打上房揭瓦
第一章:楠竹和男二同框了~~~
第2章我.02
许细温失业了,在她口袋里揣着辞职信,准备甩在像块油腻扣肉老板脸上前,她被禁止进入公司大门,理由是:她被解聘了。
许细温手里紧紧地攥着辞职信,用力咬住牙齿,转身离开公司门前。可以说她没骨气软骨头,可是除了这样,她能怎么样
是把刘总打一顿,还是告郝添颂
她应该可以告郝添颂吧,然后如他说的,她不值二十万,可能只值二十块钱,然后是甩不开的流言蜚语,她能想象到具体内容。
左邻右舍版本是这样的:许家的丫头知道吗,学习顶好长得又高的女儿,上学时候不好好学习陪人睡,工作了又不安分,告人家,要是她正经,怎么只有她发生这样的事。
多年旧友版本是这样的:许细温知道吗班里的班花,学习特别好乖孩子一个的那个,不是陪郝添颂睡了吗被郝添颂给了二十万打发,这次又告郝添颂,是拿这当生意吧
父母家人版本是这样的:许细温你就这么没皮没脸,一次两次和他纠缠不清,你说,是不是像别人说的,看上他家的钱了,他给你多少钱,你怎么这么不自爱
这些话,许细温并不陌生,跟着她有九年了。
这些话,只是从左耳朵进去从右耳朵出去,不显重量不显体积的几个声音,却是压垮她脊背的千斤重量,砸在她心上,留下坑坑巴巴的痕迹。
许细温废了,她再也不是以前的好孩子好学生,被流言纠缠,她不再优秀不再习惯地挺直脊背昂着头,她不再敢自信地走到人前,稳稳地读出发言稿。现在,她懦弱、她胆小,她恨不得所有人看不到她。
烂泥糊上墙 分卷阅读3
许细温一年内的第二十份工作,找的还算轻松。临近假日,超市促销缺人手,职位充裕、学历要求不高,许细温经过简单的面试和半天的培训,已经在收银台处占了一席位置。
如果说遇到郝添颂,让许细温慌乱和害怕,那么,今天,再遇到旧相识,她表现的就淡定很多。
“您好,欢迎光临家家乐超市,有会员卡吗”这是培训时,要求对每位顾客说的话。
顾客是对男女,女人在前面,男人跟在后面磨磨唧唧地拿钱包,等许细温扫完条码,不放心又看了一遍,“怎么贵这么多。”
许细温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现金,找零,还回去。
“许细温”站在一旁的女人,惊喜地叫。
“你好,王芳芳。”许细温扯了扯嘴角,勉强和人打招呼。
王芳芳视线从许细温头看到脚,再看看她身上的工作服,捂着嘴笑,“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你可是咱们班的尖子生。”
应付几句,王芳芳揽着男人的手臂往前走,仍旧在回头看许细温,声音不算小,“她是我们班的班花,学习很好又长得漂亮,班上很多男生喜欢她。”
男人跟着回头看了几眼,点头同意,“长得是挺漂亮,成绩好怎么没上大学”
“都说不叫的狗才凶,好孩子玩起来也是疯狂。许细温上学那会,班上的好学生,老师家长眼中的好孩子,又一帮男生喜欢,可是风光无限。可她非要做贱自己,陪班上一个男生睡觉,睡就睡了吧,还讹人家二十万,逼得人家出国。”王芳芳娇笑着说,“以为她早就嫁给了老男人给别人当后妈,不然她那样的过往,哪个清白人家肯要她。”
“你拿手机做什么”老男人看着她奇怪的动作。
王芳芳兴高采烈地说,“发朋友圈啊,让大家都看看许细温现在变成什么样,想想她以前的样子,肯定一片哗然,多好玩。”
男人不耐烦地说,“赶快回家吧,明明放学了,等着吃饭。”
王芳芳不乐意地嘟着嘴,“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凭什么我给他做饭”
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觉悟,明明自己的生活过得像一滩狗屎,当后妈睡别人的老公,还偏要去搅和别人的事情。
许细温看着王芳芳的背影,收回视线,抿了抿嘴继续微笑着问下一位顾客,“欢迎光临家家乐超市,有会员卡吗”
在过去,议论她的人中,话最多的就是王芳芳。
初恋是什么感觉
郝添颂嘴上咬着香烟,手里搓着麻将,眼睛盯着手里的牌看,脑袋在算对方牌的空隙想这个复杂的问题。
“乱七八糟。”郝添颂总结。
坐在对面的朋友笑话他,“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们知道阿颂的第一次是几岁丢的吗”
在坐的大部分是平日里玩得要好的朋友,旁边陪着的是各自的女伴,听了问题,捂着嘴咯咯笑。
郝添颂轻抬眼皮,低声一语,暗含警告,“别胡说八道。”
“十六,阿颂你那时候有十七吗”可惜这朋友不懂得看脸色,继续问。
问题一出,大家顾不得手里的牌,眼睛巴巴地看着郝添颂,等他的回答。
郝添颂丢出去一张牌,“没有。”
“对方多大”有几个猜测不会是比半老徐娘之类的吧。
郝添颂见别人越猜越过分,只得开口回答,只想着打消这群人的八卦心,“小一岁,同班同学。”
挑起话题的人,站起来拍着心口急切地拆穿,“阿颂为了这小学妹可是煞费苦心,马上要中考了,又回去跟着人家上初二,才成了同班同学。”
郝添颂顺了一遍牌,推倒在桌上,“糊了。”说着站起来要走。
朋友们打趣他,“郝少爷平时只许你笑话我们,还不准我们问问,你那初恋现在怎么样”
“一滩烂泥。”郝添颂抬手止住别人的问,“我姑住院了,我得去医院看看她,改天聚。”
等郝添颂走了,这几个朋友扎堆继续八卦,知道最多的那人咂舌说,“阿颂追人家三年连他自己都说,是做过最有耐心的一件事情。结果,睡了一觉被讹了二十万,他出国时候不心甘,好几年没回来过。下次见到他,可别提,省得他不痛快。”
其他几个人扎堆八卦,“这女的这么厉害,叫什么名字”
“什么温,阿颂有次喝醉还叫了名字。”这朋友眼睛往空荡荡的门口看了一眼,明知道郝添颂听不到,还是压低声音偷偷地说,“有次出去玩,玩游戏问自己最像什么动物,阿颂说自己是青蛙。”
“什么意思”其他人一头雾水地瞪眼。
自认为深知的朋友,叹一口气,“这姑娘名字里有温,是温水,他就是那青蛙,不知不觉就被煮了。”
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比出大拇指,“想不到阿颂还是个情种。”
这朋友哈哈笑,“那是以前,他现在可不这样,玩得比谁都开。谁再和他提唧唧歪歪的爱情,他铁定翻脸。”
郝添颂走出高级会所,靠着车门点烟。
初恋,很久没听到的词语,像是上辈子碰到过的一样陌生。
许细温并不是郝添颂的初恋,却是他第一个正儿八经地去追去喜欢的人,所以在被问初恋时候,还是把她安排在那个位置。这并不表示他还爱着她,只是觉得,这样才对得起他那三年的死乞白赖。
郝添颂吐口烟卷,关于初恋,现在能想起来的,就是他天天守在人家门口,却见不到许细温,还有许家人扬言要告他的场面。
可不就是乱七八糟的。
在外年不曾回来过,以为事情终于过去了,没想到又遇到她,还是在酒店床上。郝添颂紧着抽两口烟,浓黑的眉头皱着,心烦气躁地想,每次遇到她都让他慌乱不堪,没出息,怎么地有种一辈子要砸她手里的感觉。
把烟丢在地上,抬脚踩灭,干净利索,在心底发誓:他郝添颂再栽在许细温手里,他的孩子就跟孩子妈的姓。
郝添颂一时的大话,导致几年后,家里的许多多小盆友很不解地问:粑粑,我为什么跟麻麻的姓氏呀别的小盆友都是跟粑粑姓的呀
说许多多还太远,近的,郝添颂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小时前,他还恨恨地发誓的人,会再次出现。
具体来说,是她的背影。
郝添颂去医院看生病住院的姑姑,他一手提着水果篮另外一只手抱着花,跟在一大波的病患者后面,乘坐自动扶梯。在四楼拐弯处,看到许细温从妇产科出来的背影。
只是一晃而过,他却笃定那就是她,因为她真的是很高啊,一眼就能看到。
脑中不知所想,脚已经不听使唤地往刚就诊过的医生办公室,走过去。
烂泥糊上墙 分卷阅读4
“我是刚就诊的许细温的家属,请问平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医生推了推眼睛,头也没抬,嘴上熟练地说着,“怀孕四周,按时来检查不会有什么问题”
四周,也就是一个月,真是巧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爱我了么嘤嘤木有花花
第3章我.03
许细温拿着病历本和化验单站在门诊楼,旁边的小路口处,眼睛往医院门前的大路上看,低头又拿出手机看时间。